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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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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衍笑道:“可是因那金月虫么?”
  周崇举郑重言道:“师弟切莫切莫小视此虫,连洞天真人亦不愿招惹,还是少招惹为妙。”
  张衍缓缓点首,九洲之地。若不算北海那些巨兽怪鱼,那么西海便是余下最为凶险之地。
  其中缘由,便是这金月虫了。
  此虫不过微尘大小,满布极天罡流之中,有亿兆之数,寻常时候结云而行,以啃噬罡英为生。
  若是一齐上来,漫说修士肉身,就是元婴法身过来。也亦可能为其所伤。唯有洞天修士方可不惧。
  此虫要只在天穹徘徊,倒还无惧,只是每逢天象变化,月光穿透罡云。其便会循光遁下。落入地表。便偶有雷电击破罡云。也会散落些许下来,最喜往灵机旺盛之地而去,修士若是不察。往往不知不觉便着了道。
  好在其似被何物束缚一般,从不往东洲而来,否则便是一大祸害。
  周崇举又叮嘱几句后,就把自己所知西洲情形一一告知。
  张衍在鱼楼中坐有半日,把紧要之处都是记下了,便告辞自出来。
  到了天中,他似想到什么,回过头来,稽首言道:“此去寻法,用时当是不短,不知何时回返,师兄可要保重了。”
  周崇举抚须而笑,道:“为兄理会的,师弟尽管放心前去,莫有挂念。”
  张衍把身一纵,乘风而去,将离得丹鼎院时,回首一看,见周崇举仍是在站在鱼楼之上,他身形稍稍一顿,便法力一激,纵空往出了院门。
  一路飞遁,不多时便离了龙渊大泽,他辨准方向,化一道金虹,直落昭幽天池。
  入得洞府之后,他便召来镜灵,把门下一众弟子都是唤了过来,随后逐一关照交代。
  如此过得五日之后,他自洞府出来,到了山巅后,看了一眼送行到此诸弟子,言道:“你等莫要相送了,且回府去吧。”
  刘雁依盈盈下拜,道:“弟子恭送恩师,祈祝恩师早日功成回山。”身后田坤、魏子宏、汪氏姐妹等人也一并跪下。
  张衍点头一笑,把袖一抖,便听一声剑啸,一道遁光往天中去了。
  蓬远派,泊居轩。
  姜峥正在洞府正于运转功法,今日却觉颇为顺畅,忽觉袖中隐有异颤,神情一怔,拿出一看,却是师门所赐灵符正发出微微光亮,心道:“不知是门中哪位同门来此,莫非是魏师弟?”
  他收起灵符,走了出来,不过他也谨慎,到得山门之外,再次拿出那灵符,却见灵光映照眉眼,还有符禁纹路显出,知这做不得假,这才循着那气机所在方向过来。
  行有十余里,到得一座小山,见一名年轻道人立在山巅,正对他微微而笑。
  姜峥身躯一震,再难保持平静,急落下来,跪下一个叩首,道:“不想恩师亲来,弟子失礼,未曾恭迎。”
  张衍上前一步,将袖将他托起,道:“徒儿不必拘礼。”
  姜峥道:“弟子请恩师入山一坐,弟子夫妇二人好端茶侍奉。”
  张衍笑道:“为师此番乃是出外游历,临行之前,顺路探望几个旧友,恰好路过此地,有几句话,说了便走。”
  姜铮肃容一揖,道:“恩师如有吩咐,尽管交代弟子。”
  张衍颌首道:“为师此去,尚不知回返之期,不在之时,洞府之中由你大师姐主事,你如有为难之事,可去寻她。”
  姜峥道:“弟子记下了。”
  张衍拍了拍他肩膀,道:“我弟子之中,论资质你不及诸同门,但论及道心之坚,却不落旁人,为师期愿回来之时,你已有所成就。”
  姜铮神情之中露出坚定之色,重重言道:“弟子定不敢有负师恩。”
  张衍微一点首,自袖中取出一枚玉简,温和言道:“这里并非神通功法,只是为师平日一些心得体悟,你可拿去看了。”
  姜峥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起双手郑重接过。
  张衍微微一笑,道:“为师这便去了,徒儿你好自珍重。”
  姜峥忙是跪下恭送,再抬起头时,见茫茫夜空之中,一道剑虹,已是沓沓西去。


第二百七十四章 渡海行真
  张衍离了蓬远派后,一朝西而行。
  自魔穴一战之后,此时六大魔宗皆无什么大动作,东华局面相对沉寂,再兼他声威在外,无人敢来招惹,是以行程是顺利,只数天之后,便到得岁河之畔。
  这条滔滔江水对岸,就是横阔绵长,似欲参天的中柱大洲。
  张衍凭虚御空,负袖站在江水之畔,放眼过去,天地辽阔,江流不尽,顿时胸臆为之一舒。
  只是那人还在中洲盘踞,他上回收了那入界宝卷回来,被其有所感应,虽以而今身份,并不畏惧其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人不来找寻他,自己也没必要凑上门去。
  念及此处,他并不往继往前行,而是决定转道向北,绕过中洲,再转入西海。
  脚下一踏,一股云气绕体,大袖飘飘,往上飞腾。
  不多时,已是撞破罡云,跃至天之上,而后借用罡风,疾趋飞遁。
  如此行有七八天之后,面前便出现一片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
  到了此处,他把袖一挥,一道灵光自袖中飞出,化为一团祥云,但闻两声龙吟,便出来一对长须墨蛟,其身上鞍俱全,后方则拖拽有一幢层大塔阁。
  西海灵机暴乱,行走海上,就算他是元婴重境修士也不敢小视,需时刻维持法力在身,有蛟车代步,却可省却许多气力。
  而与蛟车一同出来的,还有一只清如琉璃,背生血线的异虫,落下一转,凭空变作一个面色青白的少年,上来一个揖礼,道:“见过老爷。”
  张衍道:“前方,我入塔阁修持观法,张蝉且你把车驾看护好了。”
  他身边童中。唯有景游用得最是顺手。
  但因其熟知门内大小事,是以将之留在了洞府之内。
  哪怕门中弟遇得什么变故,有其在旁,也可出个主意。是以此行只带了张蝉出来。
  张蝉拍着胸脯道:“老爷放心,只要来得不是那些修为深湛的千年老怪,小的自可打发了。”
  就在这时,其中一条蛟龙忍不住开口道:“真人,渡海穿云,对兄弟二人来说,不过等闲事耳,无需这小妖,也可安稳。”
  另一条也懒洋洋附和道:“兄长说得是,这小妖看去不过丁点大小。能有多少道行?”
  张蝉见被人看低,顿时跳脚,捋起袖管,恼怒道:“你们这两条长虫,若是不服。可来与小爷比划比划。”
  先前那条墨蛟笑嘻嘻道:“你这小虫好大的脾气,我兄弟倒不介意与你戏耍戏耍,但误了真人的行程,却该算谁的?”
  这双蛟车辇唯有溟沧派十弟座或曾为座之人才可乘坐,但凡出行,皆是行止肃穆的场合,两条墨蛟从来不敢造次。今次出行,算是出脱囚笼,觉得自在了,顿时露了本性出来。
  张蝉嘴皮本事不大,一个哪里斗得过两个,气得哇哇乱叫。
  张衍淡淡一笑。目光一扫。不管是张蝉还是两条蛟龙,被他这么一瞧,都觉一股寒意上来,顿时身躯一颤,皆是收了声。
  张衍不再去理会他们。把袖一摆,入了塔楼之中,盘膝坐下,须臾入至定中。
  如此行了四日,景游在外言道:“老爷,前方有一大岛,似见有不少修道人。”
  张衍微讶,休看过了中柱洲才几日,不过至少已有半洲之地,过去如许远,已算得上是西海外海地界了,这处竟还有修士,倒是与他先前所知有些出入。
  他挥开面前帘门禁制,瞧了过去,见下方有一长岛横卧海上,几座高峰突起,树木丛生,徊云绕雾,看得出岛上有守持阵法,只是灵机驳杂,甚为粗陋。
  外有不少修士乘禽驾舟,出出入入,还有五成群,在四周巡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而这边蛟车过来,也是引起底下一队巡守之人注意,几人商议几句,推了一名鹅黄羽衣,容貌姣好的女修出来。
  此女到得蛟车驾前,有些畏惧地看了那两条凶悍墨蛟一眼,一个万福,怯生生道:“敢问这位前辈可是前来相助的我悬笛岛的?”
  张衍淡声道:“贫道不过过此地。”
  那女听得过此地,也是一怔,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说话了。
  这时听得后面有一声苍老声音道:“素儿,退下。”
  女回头一看,见得一名老道人上来,口中唤了声“师父”,忙是退开。
  老道到得前方,先是看了眼蛟车,再打量了一眼张衍,眼中现出几分惊异,他打个稽,道:“这位道友,老朽王南潇,乃是此地主事人,听闻道友途经此处,只是前方道途不靖,道友恐难过去了,若不嫌弃,不妨入岛一坐,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张衍稍作思忖,便颌道:“也好。”
  王南潇忙一侧身,道声“请”,两人便一同往岛上去。
  眼见着二人远去,那半空中几名修士凑到了一起,其中一名年轻修士艳羡道:“这位前辈竟是乘蛟而来,定是州中大派长老!”
  旁侧一名矮壮道士摇头道:“我看不是,不定是哪一派宗主,贞罗盟陆师兄总说他师父捉得一头修行数载的天鹤为坐骑,可与这位道长一比,却是差得远了。”
  那名唤素儿的女见没了外人,胆又大了起来,道:“两位师兄,依你们之见,这位道长与那大妖谁人修为更深?”
  年轻修士道:“那妖魔何等厉害,连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是对手,这位道长未必能比过……”
  矮壮道士摇头道:“不然,有两条蛟龙相助,可不见得输了那妖魔!”
  两人各执己见,一时谁也不服气,便在此处争论起来。
  这岛中最高峰处筑有一座壮丽宫观,满满占了整座峰头,殿前石阶盘山,犹如蛇道,四周栽有不少奇花奇草。
  王南潇殷勤请得张衍入到观中,奉上好茶,又试着打听他来历,待闻得他是自东华洲而来,惊讶之余,态更显恭敬。
  张衍亦对话之中得知,这悬笛岛一门,乃是因数载前洲中遭少清侵袭,这才避居此处。
  只是西海向来灵机不盛,故而除平日修行外,还需采摄海中鱼珠,与中洲大派换得些灵药宝丹过来,补以不足。
  王南潇说话间,自袖中取出一只玉匣,摆在案上,指着说道:“此便是海中出产奇物‘嵩华鱼珠’。”
  张衍目光投去,见这玉匣之中堆满一粒粒晶亮玉珠,倒是与贝珠有几分相似,但是看去色泽更为光润,有丝丝清灵之气缭绕其上。
  王南潇道:“道友可别小看这鱼珠。此乃是用来炼丹祭器的上好宝材,便是少清派的飞剑,亦有用此为灵药的,洲中诸宗派皆愿高价求取,这其中粒,皆为上。”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张衍,抚须笑道:“我与张道友虽初次见面,却觉颇为投缘,这一盒便赠与道友了。”
  张衍淡笑一声,道:“道友若有事,不妨直言。”
  王老道叹一声,知晓是自己拉拢举动过着痕迹了,他也是无奈,不被是逼到没办法的份上,也不至于如此,只得苦笑缘由道出。
  原来他们在这处避修道,虽是灵机淡薄,但却是避开了洲中纷扰,平日日也是逍。
  只是数年前来了一头不辨真身的妖魔,声言此地为他道场。并勒令所有修士于一月内退了出去,否则就要下得狠手。
  王南潇自不愿坐以待毙,与之斗了一场,却是大败而回,险险才逃了性命。
  回来之后,便四周邀得好友前来相助,准备与那大妖做过一场,定下此地归属。
  只是过去大半月,虽是来了不少人,但真正踏入元婴境却只得一人,王南潇深知那妖魔厉害,正为之头疼,见得张衍到来,恰如溺水之人捞得救命之物,巴望着能说服他过来相助。
  张衍听他说完,却是挑了挑眉。
  西海之上忽然多了一个大神通的妖魔,且观其手段,也非是寻常人,此事不合情理,他先怀疑,会否是魔宗修士在背后弄鬼。
  沉思片刻,他言道“不想此处有妖魔逞威,同为修行中人,贫道可以出手相助,但却有一个条件。”
  王南潇大喜,同为元婴修士,他可是看得出来,对方罡云已褪,分明修成法身,臻至重境之人,有这等修为,若肯出手,定可保住全岛人的性命,当即站起,揖礼道:“真人有何需求,但可说来,老道无不应允!”
  张衍笑道:“贫道不需他物,只要一幅渡海行真图,不知王道友可是舍得?”
  “渡海行真图?”
  王老道顿时犹豫了一下,凡海上修持门派,多有渡海行真图在身,此上对水流风向,岛陆分布,天象风云变化乃至海上奇宝凶物等等诸多隐秘之事都有记载。
  这等秘策流传出去,足可使得一派为之兴旺。
  而悬笛岛这副图,是门派中人用时数年才书录完善,这么交了出去,他也是不舍。
  但再一想,要是半月后那妖魔杀上门来,连自家山门恐也被夺了去,那保有这图又有何用?
  想到这处,他一狠心,一拍桌案,道:“好,这图老道做主给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坠残柱化宝园
  悬笛岛客居轩内,张衍盘膝端坐,身前则飘有一张已然展开的图卷,幅宽约有七尺,图上灵气飘绕,有止不住的毫光外往放出。
  他起手轻轻一拂,就如拨开一层薄纱云雾,露出里间真容。
  此刻可以清楚看见,图中正中乃是悬笛岛所在,周围百里,亦非空白之地,却有分布错落有不少矗立海中的铁岩怪石,粗粗一览,约有千余之多。
  而往外去,能瞧见有一股灵风环绕而走。
  图上虽只这一点微弱气流,然则到了外界,便是那滔天风浪,且越往外去,涌势越疾。但其仿佛刻意避开了这一片海界,这百里之地竟是波澜不起。
  这里明明无有大阵守御,又无高人坐镇,却成如此奇貌,其中情由,颇是耐人寻味。
  张衍来时也曾问过王南潇,后者却早已见怪不怪,只言当年其师率门众来此时便是这番模样,私下猜测,这处可能是古之洲陆一角,如今被海水淹覆,是以尚得几分地气遮护。
  张衍却知事实绝非如此,由上古到而今,九洲之地宣泄而上的地气早被修士取尽,除非掘入地根,否则断难见得。而这世上,有这般能耐的修士也不多见,此不过是胡乱猜想罢了。上古之时,诸修与妖魔斗法,致使中柱崩塌,其中不少残柱散乱天穹之中,其碎末石屑得天极罡风与日月灵光洗炼,多化为罡英砂石,余下都是坠去地表。
  而悬笛岛这处,极可能是其中断裂之后,落入海中的一截。
  要知中柱洲连天接地。汇集九洲灵秀,要不是就在东三洲之侧,三洲妖魔凶物皆视为禁脔。早为修士占据了。
  后打裂崩塌,大好景况也是一去不复返。可便是如此,中柱灵物之多之繁复,也犹在三洲之上。
  如此那便解释得通,为何在远离洲陆之地,还有这么一片得天独厚的所在。
  他自那盒鱼珠拿出,起二指捏起一粒,轻轻一搓,便化粉末洒落。再稍作辨别,并没有什么发现。
  稍稍一思,起手在匣上一抹,整匣玉珠霎时化作细末。
  这时再是一感应,他目光中不禁有微芒现出。
  明明是海中灵鱼腹内孕养而出,却含有一丝甚难辨别的阳烈之气。
  这么说来,若脚下所在真为中柱残石,则极可能是极天之外那一段,否则断无可能有此气留存。他念头一转。决定亲去一行,看上一看。于是站起出得观门,而后飘身入空。就出岛往海上去了。
  张衍自入岛上后,一举一动皆是为人所留意,他这边一出海,马上有人报至王南潇处,此人因慑于张衍修为,也不敢开口要求立法契,是以心中极担心对方一去不回,便关照道:“张真人若是回来,立刻告我一声。”
  张衍按海图所指。去得数十里后,来至一处阔大礁岩附近。
  此礁大有百十来丈。通体乌黑,早被海浪打磨光滑。自上看去,好似一只巨兽脊背浮于海面。
  他在上方兜转一圈,见看不出什么奇异来,便往下一落,起了水遁之法,往深海潜去,一口气沉去千余丈,方才到得海底。
  此刻再是一瞧,方才所见那礁岩分明是一座海中大石,上下浑然一体,而探出海面的,不过是微棱细角。
  此石掩藏海下部分坑坑洼洼,满是缝隙孔洞,好如蜂巢,有内有不少遍体流光的怪鱼出入来回。
  此鱼生得古怪,其顶上生冠,好似一丛鲜红珊瑚,而身躯却通透如琉璃,腑脏清晰可见,靠尾一端,则是一粒闪烁不已的晶珠,饱满细润,光洁致致。
  张衍打量几眼,知晓这就是王南潇口中所说的“嵩华鱼”,不过面前这些个头更大,足有四尺来长,环望而去,怕不有成千上万,此刻聚集一道,在山壁反照之下,到处是幻彩澜波。
  这处鱼群显是少人捕拿,在他身边游来钻去,竟毫无畏惧之感。
  他对此鱼并无兴趣,沿一较大壁洞飞遁入内,数里之后,眼中浮现一根根散发七彩光华的石柱。
  他停下身来,伸指轻轻一点,石柱霎时粉碎,化为无数细沙,抓了一把过来,果是感应到其中有相同的阳烈之气,只是极为微弱,不细察会疏漏过去。
  需知中柱洲在九洲之中最为独特,其久沐天地灵机,便是残损一块,所蕴灵精当也非同一般。既是如此,那妖魔如是知晓内情,想将之占为己有,也就毫不奇怪了。
  张衍心下盘算,在此搜罗精气,却比去到极天外抓摄钧阳精气容易许多了,而其内所含阳毒,在万余载中也是大多流散了。
  因这处不过随意选择,不排除此间还有更好所在,是以他并不立刻动手,而是飞遁出去,在外转了一大圈。
  这一番动作下来,却是发现,原来不止百里地,再往外去数千里,皆是断裂山体,只是其中精气多是已竭,也无什么灵鱼栖居。
  他想了一想,不觉点首,这些中柱残石坠在此处至少万载以上,自己能发现,当年那些自西洲东渡而来的修士也定不会漏过,当是被其顺手取去了,而今余下的,不过是极小一部分。
  不过既然来此一回,他也不愿落个空手而归,取了一个瓷瓶出来,运转法力,收取精气。
  他也并不贪多,用时数个时辰,待瓶盛满,就收了起来,起了遁法回往海上,仍旧回了原处那居所宿下。
  王南潇得知他回来,松了一口气,又命人送来不少好物。
  张衍既是收了海图,自然不会一走了之,把尽数收下,而此举却令王南潇彻底放心下来。
  半月时日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那妖魔定下时限。
  这一日,海上突然起得大风,而后乌云遮天,无数大浪翻涌滚荡,自里冒出千数个海类妖物,皆是奇形怪状,一个个裸背赤足,手持矛戈,立足浪头。
  这时闻得一声鼓响,百多个肌肉贲张的鱼头精怪,齐力自海下托出一只十丈大小的巨贝。贝瓣大张,露出软腹,其内摆有一榻,正坐有一名白皙清秀的少年修士,束发修眉,眼眸神情之中,有几分昂然张扬,不可一世之态。
  他意气风发地望了悬笛岛一眼,举手道:“何人代本座一行,去问一问王老道是战是降?”
  此语一出,底下立刻就有数名身披鳞甲的鱼怪站了出来,皆是自告奋勇往岛中去,但人人不肯落后,不一会儿互相推搡起来。
  少年修士看着下面吵作一堆,却是露出满意之色,抄手拿起身旁一斛玉珠,随意扔在一名鱼怪脚下,指着道:“就是你了,速去速回。”
  那鱼怪露出喜色,一把搂过珠子,就转身遁水而去。
  少年修士一招手,就有两名衣衫半褪的妖娆女妖上敲腿捶背,正惬意享受之间,忽有一物自远处飞来,最后啪的一声落在脚下,骨碌碌滚了几圈才停下。
  他低头一望,却是那鱼怪头颅,不由暗骂了一声废物,一脚将之踹开,冷笑看着前方岛屿,道:“本想放你一条生路,既然不知好歹,看本座如何收了你。”
  他一把将两名妖女推开,腾身到得半空,自怀里拿出一面小旗,轻轻挥了几挥,过得须臾,海潮汹汹而起,一时竟拔至数十丈高,他再向前一指,其便铺天盖地往悬笛岛涌来。
  张衍此时已被请至岛上最高处一座塔阁之中,与他在一道的,除了此间地主王南潇,还有一位是早先赶来相助的同道,此人姓陆,出身中柱洲贞罗盟,道行也不过元婴一重境,他似是听闻过张衍的名头,在得知其名讳后,望过来的目光中总是隐含些许畏惧之色。
  王南潇这时见得海浪过来,对陆道人言道:“且先耗一耗那妖魔法力,待他气力不济,我与道友再一同上前对付。”
  陆道人自无不允。
  王南潇又转首对张衍一个稽首,道:“那妖魔神通极大,我等若是不敌,还要请道友出手相助。”
  他先前斗不过此妖,也有身为一派宗主,牵挂之事太多,心存顾忌,难以发挥出全数实力来的缘故。
  而如今有一名三重境大修士在旁,又得同道相助,自认可以放开手脚一搏了。
  张衍笑道:“贫道既已应允道友,稍候自会出力。”
  王南潇连连说好。
  他本以为岛上有守御阵法,当能先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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