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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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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去到前方,好似到了另一界内,眨眼化去无踪。
  晏长生此法,名为“两界再分”,是他当年自卓御冥处学来,一剑划去,好如分开两界,可使己方不沾法力神通。
  他此刻虽来,比不上卓御冥亲手所使,但应付眼下已是足够。
  那些玄冥重水落至下方,一连砸穿数重罡云之后,去势不止,轰轰落于北冥洲中,一时山摇地晃,地塌石崩,无数峰岳为之粉碎,几是震动半个洲陆。
  而此刻洲中极北之地,元君宫中,妖主姬望正于内殿安卧,忽听得耳畔雷霆交响,只觉神魂摇荡,惊动而起,道:“那是什么声音?”
  内侍匆匆奔来,跪下言道:“王上莫慌,方才殿外有飞书传来,说是溟沧派中欲与那一位做个了断,故而二人斗法,方才却是到了我北冥洲中。”
  说到那一位时,他特意用手指了指中柱洲方向。
  姬望犹是惊疑不定,道:“既是溟沧内事,那又为何到了我北冥洲来?莫非厮杀是假,实则是要亡我妖廷?”
  自妖皇在万余年前被西渡宗门及天外修士合力斩杀之后,姬氏后裔便逃去他洲。
  约是两千年前,族中却出了一名了得妖王,集八大妖部欲截北冥灵机,然而却引得秦清纲亲引十二洞天来攻,结果一战败北,余下血脉则在溟沧扶持之下立了水国。
  当时蟒、龟、鲤三部表面顺服溟沧,名义上成了水国藩属,而其余几部则是逃去北冥洲极北之地,拥另一支遗脉立了这元君宫。
  只是如今姬氏后人,只想安稳享受诸部供养,已不复当初那等雄心壮志了,溟沧派两位洞天真人到得头上,也难怪他惊惶异常。
  内侍又道:“李候说有他与燕候坐镇,王上在内廷安坐便可,当是无虞。”
  姬望先是一呆,随后冷笑道:“若是当真无虞,这二位应上去把人驱走才是,怎容得外人在我祖庭之地放肆?”
  内侍哪敢接口,只是身一伏,一动不动。
  姬望仰首看天,双目无神,嘴中却是嘀咕道:“可惜罗候与渠候悬身在外,否则孤又有何惧?”
  在他眼中,渠岳与罗梦泽二人可是在当年一战中得以存身的,纵然数百年前四象阵被破,也是得以全身而退,至于身旁这二位真人,只是在之后千年才成得洞天,无论功候位辈都无法与前者相比。
  又过一会儿,听得还是外面雷声不绝,心下十分烦躁,把身旁妾侍一把推开,下令道:“你速速下去准备,孤家要去深海行宫暂避。”
  内侍答应一声,正要下去,就在此时,却听一威严声音道:“王上万万不可如此!”
  大殿水池之内一阵波动,浮出一道分光化影,却是一名矍铄老道,其人寿眉长长,额广而圆,面虽和善,但望人之时,目光却尤为阴鸷。
  他阴沉着脸道:“外面只是两位溟沧两位真人斗法,并未真个杀上门来,王上乃身系诸部之望,如若胆怯退走,今后又如何率族众复我妖廷?”
  他声如洪钟,说到后来,满殿震动,竟把雷声都是盖去。
  姬望似对是十分惧怕,噔噔退后几步,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无比,瑟缩道:“孤,孤听从李候的吩咐就是。”
  老道这才满意,放缓语气道:“王上在此候着就是了,外事自有老朽与燕候料理。”
  他声息一毕,那光影闪动一下,便自不见。
  姬望过了一会儿,确认其已走了,这才放松,可是随机脸容变得无比狰狞,把战战兢兢的内侍唤来近前,自身上解下一只打磨光滑的断角,咬牙道:“你找个妥帖之人,将此物送到渠候或罗候手上,他们当能明白孤家之意。”
  天云之上,晏长生数次施展手段,布下圈套,诱使张衍而来攻,只是后者全然不管,似乎一门心思与他对拼消磨元气。
  他微露凝重之色,张衍这番作态,也定也给他带来极大压力,先前他虽用神梭斩去对方一些精气,但也不是边边角角,不伤根本。
  “此任渡真殿主元气十分浑厚,但这般不计后果施展法力神通,就是能胜了我,回去之后,百年之内,功行怕也无法有半分精进,如不是那件法宝果真带在身侧,便是秦师弟许诺了他什么酬偿,才舍得出如此大力。”
  想到这里,不禁嘿了一声,要是未曾折损道行之前,倒也不惧,大可放手对攻,但今时不同往日,照此情形看来,自己在把张衍精气斩杀干净之前,就先要力竭,需得在优劣之势倒转之前作出变招,方有胜望。
  但张衍精气抱团,这就好比拳头握于一处,正面去拼,显然是下策,唯有使计以诱使其化散分开,才好下手。
  思虑停当,他把身一抖,分出一团本元精气,再以指一点,其倏尔化人,宽袍大袖,气概十足,与己身一般模样,脚下乘动祥云,持剑往阵中突入。不过几息之间,将玄气破开数十里。
  张衍神色一振,知对方终是忍不住先出变招了,看了一眼,点头道:“原是精气化身之术。”
  此间二人法相,皆是精气显化,有神魂居于其中,至于躯壳,则都是另行藏匿,不在此处。
  至于眼前又化出的一具分身,也是入得象相境才可施展的一门手段,名曰“显阳灵身”,至少需一至三成本元精气方可凝就,所注精气越多,分身法力神通就越是强横。
  这分身游走退避,无不如意不说,更为凶险的是,就是真器一流,其同样也能操持驾驭,等若又多出一个一般模样的敌手。
  不过此法身只能维系一二日,除非辅以精血筑就,方可长存,但用眼下在斗法之上,也已足够给他带来不小麻烦。
  对付此术,最为合适的应对方法,便是也同样分得精气,显化一具外身去应付。
  只是如此做,很可能是遂了对方心意。
  不过他思忖下来,这虽极可能是对方布下一个诱饵,但也不失是自家一个机会。
  故而把肩膀一摇,也是化出一缕精气,霎时凝出一具分身,丰神俊逸,玄袍罩身,朝对方迎了上去。
  晏长生见张衍也是化出分身,眼中神芒大现,把手一指,十二神梭齐往前方杀来,一时俱是落在法力元气布驭精微之处,纵横劈斩,再以雷霆相击,只几息之间,将生生撕开一条前路,随后把身一摇,身后法相轰隆一声,挟起无边风雷,主动往上冲来。
  张衍笑了一声,纵是方才分出不少本元精气去,但因根底浑厚,在正面仍是他占得上风,故而也是不惧,脚下一踏,身后万里玄气一阵翻腾,便铺天盖地而来。
  就在二人即将正面撞上的那一刻,晏长生轻轻一抖袖,其中却有一只兽足灯烛飞出,火光摇曳之间,似有一女子身影,其上了半空,忽然落定,再放出一团昏黄光华,此光一出,天地灵机骤然一收,仿佛在顷刻间被定锁拿住!
  与此同时,晏长生仗剑长啸,声如雷震,脚起风云,身化流光,直往张衍存身之地杀来!


第二十章 长生非我愿,只解心中忧
  晏长生一剑杀来,尽管两者之间还相隔百里,但张衍却感眉心微疼,好如针刺。他蓦然醒觉,对方这一剑劈斩,非为别故,定是直奔自家神魂而来!
  法相虽为精气所化,但仍需神魂驾驭,要是遭外力相坏,等若人去其首,纵然伤而不死,也再难与敌相争。
  洞天真人相争,亦不乏攻袭神魂的手段,而魔宗之中,擅长此道之人尤多。
  但平常时候,神魂外有层层法相精气遮护,好比人身躯壳,算得上是最为严密守御之所,想从正面破入,那是难上加上。
  然而此刻,晏长生却借真宝之助,在此定住灵机,假使配合上什么厉害手段,却未必不能做到此点。
  只眨眼之间,他已至突入十里之内,对洞天修士而言,此不啻近在咫尺。
  但闻一声大喝,一道矫矫剑光乍然一闪,好似霹雳惊电,撕开玄气重云,遥击过来。
  张衍抬首看天,神情不见半点慌乱,身后玄气一晃,隐隐闪过一道神光,似是招展五色。
  其中一道水色光华如蛟龙抬首,经天一卷,那盏拿定灵机的兽足灯烛还未曾反应过来,就身不由主往里落去。有那么一刹那间,变得浑浑噩噩,似真识重回将开未开之时。
  但其毕竟真器,立刻就又回过神来,欲待飞离,然则左冲右突,却总被一股大力生生压下,不得脱出。
  而在此时,场中情势已是倒转过来。
  张衍背后五色光虹再是一闪,当中又有一道金光射出,有如一缕细线,极是迅快。顷刻与那剑芒撞在一处!
  好似两柄长剑凭空交击了一下,传出金铁之声,擦出簇簇火星。
  只这一碰之下。飞去金光不但将那剑芒生生逼退,还反迫而上。一路冲至晏长生身前。
  他也是不闪不避,起手中法剑一拨一挡,却闻一声细微轻响,再观去时,已是应声而断,不由道了一声,“好手段!”
  仰首一观,见天上无边玄气正演化先天之相。一时间充天塞地,滚滚而来,好似要他一举吞没。大笑一声,随手将断剑扔了,把身后法塔摇动,绽出无数雷火罡风,竟不图后撤,反是主动迎上!
  张衍暗自点头,亦是赞了一声,对方一击不成。已然深入阵中,若是仓促退走,也不过是给他衔尾追杀的机会罢了。倒不如抛下一切顾虑,上得前来殊死一拼!
  当下也不犹豫,鼓荡法力,把手朝下一拿,背后倾天玄气覆压上来,只要将那法相围困住了,不管对方如何变化,只要其中神魂不曾脱去,那便胜机可期!
  然而他方才大举压上。却发现对方抵御出乎意料的薄弱,几是势如破竹一般。不过几息间,就撞开外间那层层环绕的风雷火电。将之团团包围在里。
  他微微一皱眉,觉察出一丝不对。对方这般势弱,绝不似法相正身所在,反而像是一具精气分身。
  恰在此时,他忽生感应,却是精气分身那处现了警兆,耳畔也是闻得千余里外有狂雷惊电,轰响不断,似是晏长生那具精气分身气势大盛,比先前强横数倍不止。
  心下不由一转念,忖道:“莫非那处才是正主不成?”
  他双目微眯,照眼前情形判断,晏长生方才极有可能是用了虚实变化手段,做出一副正身在此的假象,实则不过留下一具少量精气筑就的分身,用来牵绊迷惑自己,而其真正目标,却针对的是另一边那具精气分身。
  他很是清楚,那分身也不过得了不到三成的精气而已,要是当真遇上晏长生法相正身,显然是敌不过的。
  究竟去是救还是不救?
  他略略一思,晏长生一具精气分身也同样落在他手中,好若猎物落入网兜之内,此刻只需加几分气力,就能将之灭去,若是下手够快,再及时赶去,就能两相夹攻对手,赢面必是大增。
  同样道理,晏长生要是先一步收拾了他分身,再赶了回来,那么他反会陷入不利局面中。
  这一刻,他目光变得深邃了几分,那就看谁人下手更快了。
  心念一定,他任凭千里之外沸反盈天,却恍若未闻,反是加紧手中攻势。
  重水天雷,以倾天之势,重重轰击下来。
  那九十九层法塔,在此攻袭之下,不断被炸裂开来,虽眨眼间又恢复原状,看去无损,但磨去精气却是无法补回。
  才过数十息,忽见塔顶隐隐现出一枚玉雪丹丸,若隐若现,如真似幻,当中有一缕殷红血线,看去鲜艳夺目。
  张衍一挑眉,见疑道:“三宝化相珠?”
  此番他出来之前,因知当有一战,故曾特意打听过晏长生自门中卷带走的真宝底细,而这枚“三宝化相珠”正是其中一件。
  此宝不是什么杀伐利器,更无御守之能,但若洞天真人以精血汇注,就可在短时之内演化本相,斗法之时放出,不但可用来惑敌,亦能当作奇兵来用。
  假使当真他至始至终对付的只是一枚宝珠,那说明晏长生连精气分身也不在此处,而是正身亲去对付他分身。
  好似响应他心念一般,同一时刻,他也察应到自家分身到了岌岌可危的关头,要是再不去救,恐是半点便宜也未占到,就要白白损去三成精气。
  而要彻底破去这幢法塔,至少还需半个多时辰,究竟是放任而去,转首去救,还是不改初衷,一意到底?
  几乎是一瞬间,他便做出了决定,冷笑一声,依旧对身外变化不加以理会,只把法力一层层使上去。
  再有一个时辰之后,轰隆一声,好似天裂地塌,那法塔彻底崩散。
  张衍把手一拨,分开罡流玄雾。看着其中一道挺拔身影,笑道:“晏真人,你果在此处。”
  晏长生目光投来。嘿了一声,道:“若你方才有些许动摇。心神不定,那此战必输,然你心性至坚,如山如岳,难以摇撼,此战却是晏某败了。”
  张衍打个稽首,道:“我知真人手段未曾出尽,就是到了眼下。真人大可入得洞天之中暂避,我却也寻之不得。”
  洞天真人危急关头,可以不惜代价躲入自家洞天之中,一旦如此做了,就是你知道其在何方,仓促间也拿其毫无办法。
  晏长生英眉一扬,一抖袖,道:“输了就是输了,就是躲入洞天之中,不过苟延残喘而已。我晏长生还不屑为之。”
  张衍微微一叹,略觉遗憾,现在对方丝毫不加以掩饰。他已能感应,其一身精气已竭,早至油尽灯枯之境,显然方才一战,乃是榨取最后一丝余力,要是换在全盛之时,却不知怎样一番气象,可惜他却再无机会领教了。
  晏长生这时抬首看来,目光灼灼道:“只是晏某却要问一句。你方才是如何看出破绽的?”
  张衍微微一笑,道:“真人虚实变化已到妙境。我亦难窥真伪,但我断不信能与我纠缠许久之辈。只一枚丹丸。”
  说到这里,他语气之中透出一股无匹自信。
  晏长生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半晌方才收声,对他点了点,目光中满是赞许之色,随即话头一转,又问:“若果是你判断失差,又当如何呢?”
  张衍坦然回道:“要是当真如此,真人莫怪我只能用上驾剑游斗之法,纵不能胜,想来亦不会败。”
  寻常法宝对洞天真人无用,但剑丸却是不同,精气可寄托其中,大可来去飞遁,侧击游斗。
  张衍要是一上来就用那游斗之法,晏长生确也只能被动应招,只是这样,最后不过逼得对方用心守御,那不知要用上多久时日才能解决此事,故而未曾使得。
  晏长生沉吟片刻,叹道:“此是实言。”
  他把手一召,半空现出四个道人虚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环顾一圈,言道:“当日我强逼你等随我而来,现渡真殿主在前,你们就随他回山门去吧。”
  那五人默默对他一稽首,再对张衍一礼,就化做神光投入后者袖中。
  晏长生一扬手,又抛来一枚玉符,道:“凭此物可入我所辟洞天之内,内里还放有不少丹玉,乃是当年秦师妹当年所赠,本还想着留给我那徒儿参悟功果所用,不过如今看来已是用不上了,就由渡真殿主带了回去吧。”
  张衍微感意外,但再是一想,顿时了然。
  渡真殿上代殿主卓御冥时,曾赠了秦玉不少丹玉,按理而言,纵然其自家不用,门下当弟子也可享得,但古怪的是,其门下英才始终不多,原来他也觉得奇怪,疑是起没有教徒弟的本事,现在看来,原来是丹玉被送到了这处。
  他把玉符接过,放入袖中,打个稽首道:“那就先由贫道收着,翌日真人后继得人,有了自保之力,贫道自会还了回去。”
  晏长生深深看一眼,颌首道:“我洞天之内存放有一门功法,乃是我破门而出之后暗自揣摩出来的,门中修哪怕不修感神经,参悟之后,斗法之时亦可感应气机,就交托渡真殿主带回山门了。”
  张衍闻言,却是容色一正,郑重道:“贫道必带回山门,不负晏真人一番心血。”
  晏长生转过身去,望向脚下无边山河,大笑吟歌曰:“少年轻负剑,玄崖寻仙楼,一朝得闻道,畅然天地游。平生舒快意,狂笔写春秋,长生非我愿,只解心中忧!
  歌毕,气息顿消,其声徘徊万山,久久不绝,远空之中,只一排惊雁飞过。


第二十一章 感神亦可扰玄机
  张衍与晏长生这一战,从甫一开始,就引得天下瞩目。
  这刻见此战终是落幕,东华洲上,各派真人神色各异,无不心怀凛畏。
  洞天真人寿有三千载,有分裂天地之能,又珍惜本元,故而寻常时候极少动手,更别说取同辈性命了,可张衍今日能斩得晏长生,来日未必不能斩得他们。
  青寸山外一处峰头之上,黄羽公与史真人二人也同样由始至终关注战局,感应得晏长生一方气息断去,灵光不显,两人也是默默不言。
  黄羽公一叹,道:“想晏真人当年何等意气风发,不想却是落得此般下场,三千年修为一朝流散,殊为可叹。”
  史真人也是唏嘘。
  黄羽公看着玄气收去,略显怅惘,道:“张真人修道不到六百载,就已是如此了得,再有千载,观我九洲,玄魔两道,不知还有何人可撄其锋?”
  史真人沉声道:“那等事,已不是我辈所能顾及了,再有数百年,三劫并发,唯助宗门避得此劫,方好再论其余。”
  黄羽公连连点头,道:“道友说的极是。”这时他神色一动,似是想到什么,抬头问道:“前番道友因大劫一事去往元阳访友,不知元阳派有何说道。”
  史真人冷言道:“还不是原来那番说辞,直言要我两派奉他为首。”
  黄羽公不禁皱了皱眉,道:“元阳派究竟打得什么主意,莫非真以为凭他那些家底就能安稳过去劫数不成?”
  史真人冷笑一声,道:“许他有所依仗呢。”
  黄羽公捻须深思,好一会儿后,才道:“我两家终显力薄。过几日我当去西面走动一番。”
  史真人有意无意道:“黄道友可曾想过,与那南面合力?”
  黄羽公一怔,转头看来。史真人也是同时望来,目光竟是丝毫不做闪避。
  黄羽公犹豫一下。半晌才道:“事关重大,容我回去与掌门真人商议。”
  史真人点点头,道:“那便静候道友回音了。”
  两人这时心有所感,回望过去,见遮掩半天的澎湃玄气缓缓收敛,弘大灵机也是变得若有若无。
  黄羽公道:“此番斗败晏长生,张真人怕付出代价不小,想必不日就会返门山门闭关。百载之内,当是不会出来了。”
  史真人却不以为然,道:“这位张真人修道不过六百载就已成得洞天,些许精气损折,怕也算不得什么,似溟沧派这等大派,家大业大,奇宝尤多,当是不难修持了回来,非我两派可比。这想来黄道友也是清楚的。”
  说到最后,他言语之中,似含深意。
  黄羽公呵呵一笑。道:“出来许久,也当回去了,道友就不必相送了。”
  说完,打个道揖,就飞身而去。
  史真人目注其化光而走,待彻底不见影踪之后,目光闪烁了一下,他圈指一划,凝作一道飞书。弹指发出之后,也是身化清虹。往自家洞府回返。
  血魄宗,会贤台上。温青象与一名丰标俊貌的道人也正自观战。见得最终玄气侵天,胜负分出,他笑言道:“看来我所料不差,果是那位张真人胜了。”
  那道人面色凝重道:“这位溟沧派新任渡真殿主果是我灵门大敌,六派后辈之中,也只有冥泉宗宇文真人可堪一比了。”
  温青象道:“这位张真人固然厉害,但以此战而论高下,却还有失偏颇。”
  那道人道:“不错,晏长生此人,早年被为溟沧派掌门算计,道行缺损大半,不复当年之勇了,不过即便如此,换了你我上去,可有把握胜得此人么?”
  温青象一笑,不作回言,他望向天中,心下则是暗忖道:“经此一战,溟沧派已无内患,余下只是外忧而已,却不知其下一步棋将会落在何处。”
  此时此刻,张衍已是驭遁清光,自重天之外往中柱洲回返。
  他望去目光沉静,而身上气息,却比来时更为幽深难测。
  与晏长生一番斗法之后,他获益良多,寻思着回去之后,当要闭关静坐,以参妙玄。
  一日之后,他回得晏长生生前所居那处峰头之上,落身下来,见满地枯枝残叶,唯有一株青松犹自挺立。
  他站在树下,凝望片刻,起手一指,满地枝叶复聚,又起得一座简陋庐舍,却是与此前那座一般无二。
  行步到了里间,坐定下来,轻轻一挥袖,把六件真宝摆开在了石上,并逐一检视。
  这些真器之中,有两件原是出自师徒一脉,余下四件俱是晏长生其自世家手中夺来。
  其中有守御之宝,有定灵之宝,亦有用来飞遁行空的至宝,纵然无有什么杀伐利器,但若是全奉一人为主,相互间配合起来,怕是世间也少有人能敌了。
  特别其中一具“渡月飞筏”,可去九重天外遨游,晏长生要是在斗战之时去到此方,张衍自问也无十分把握阻截。
  事实上他来此之前,曾认为这当是一场苦战,并未想过竟如此快就分出胜负。
  这时那枚“三宝化相珠”上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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