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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4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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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盖肃不觉一惊,道:“尊驾要在此立一宗门?”
司马权目视过来,道:“有何不可?”
先前种种经历,已是告知他委曲求全并有出路,与其东躲西藏,还不如强势一些。
他在天外得了机缘,不但法力尽复,还会了许多神通道术,便如发去东华洲中的“六阴毒虫”,便是其中之一,与相转之术相合,就可收取九洲灵机。
而身边这几座自天外得来“行元宫鼎”,足够构筑出一个宫门雏形,以此为根基收徒,不难立成一派。
他身为天魔,此举自然不是为了传立道统,而是为了披一张皮在身,好光明正大与诸派洞天分用天地灵机。等把此意传递了出去,只要诸派不想现在就与他拼个鱼死网破,就很可能来个默认,等到自家功行大成,成就玄阴天魔之后,就不必有所畏惧了。
但若诸真执意与他一斗,那也不惧,有六阴虫在东华魔穴之中为他供养灵机,却不信有人可在虚天之外耗得过自家,待胜过几次之后,自然也可达成目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明璧对影潭中剑
盖真人与司马权交涉之后,就道:“我当将此事告于诸派真人,稍候定回复尊驾一声。”
司马权冷笑道:“此事我只告知你等一声,做与不做,却无须你等赞同。”
盖真人不言,稽首一礼,而后其身躯仿佛没了支撑,一下崩散开来,最后就在这虚空之中化为尘埃。
司马权嗤笑一声,“怕我作弄什么手脚带了回去么?倒是小心。不过那又如何,我司马权以后做事,却不再需看你等脸色了。”
同一时刻,坤势山下魔宗诸真也是从盖真人分光化影口中得知了司马权目的。
卫真人紧蹙眉关,道:“他一个天魔,要了弟子又有何用?”
天魔无需修持,只要吐纳浊阴灵机或是吞吸修士神魂就可增长神通法力,且这等魔物,就算遇得同类,也是相互之间先自相残,绝然不会放过对方,就是当真教了弟子,其最终结局也定是凄惨。
桓真人道:“就算那些弟子被他接去了虚天之外,也无有灵机可供其修行,除非……”
陆真人沉声接言道:“除非其门下弟子,人人会使那魔虫之术。”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心头一沉,若是当真如此,那天魔门下弟子数目一增,那所吞吸的灵机也必更多。
盖真人神色动了几动,开口道:“方才我那徒儿报我,我派门中,有一弟子竟是身化黑烟,飞去天外了。”
此间之人俱是一怔,随即都是反应过来,司马权这是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
温清象问道:“这弟子资才如何?”
盖真人沉默下来,似在问询,过了一会儿。他给出了答案,道:“其人资才禀赋,俱是平平。”
温青象若有所思道:“难道其用意在此。”
李真人沉声道:“温道友可是想到了什么?”
温青象道:“我六派门下,乃至玄门十派,难免有许多弟子心思不正,修行不用功,却偏偏欲行捷径,不过这般人物,在我等门中。往往是得不了正传的。”
卫真人不屑道:“那是自然,我灵门沉寂万载,后辈弟子若心志不坚,道心不正,资才不佳,又何以与玄门争锋?此那等蠢浊之物,不要也罢。”
温青象道:“可如今其却是又多了一条出路,那就是去往天魔宫中投奔司马权。”
卫真人一拧眉,道:“那又如何,此些人能做出什么事来?”
温青象淡笑道:“现下一个二个。或是看不出什么来,但时日一长,等其一个个得了好处。怕是引得诸派弟子竞相效仿,不愿安安稳稳修行,都接去投奔那天魔,若魔宫弟子也可占夺灵机,那其数目一多,必致我灵穴不稳,人心动摇,以至投奔天魔的人越来越多。局面也将愈加崩坏。”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听得都是悚然动容。
李真人这时出声道:“诸位,此只温道友猜测,况且眼下局面,也远还未到那一步。”
温清象点头一笑,道:“不错,究竟是否如此,温某不能确定。但这天魔迟早必要铲除,只未必要我来做。我等可来一个将计就计,假意宣称我等已是答应司马权开宗立派的条件,并将这消息放了出去,等玄门门下弟子也被接去天外时。却不信其等还能坐得住。”
虚空之外,一道浑雾直直往上空六口巨鼎飞去。到了里间之后,烟雾一散,地面之上便现出一名修士来。
过了许久,这名修士终是醒转过来,他自原处爬起,看了看四周,见自家身处金铜柱大殿之内,上有一个台座,正坐着一名黄袍道人。慌忙跪下,道:“可是玄阴魔宫上师?弟子在东华洲闻得上师可传神通大法于有缘之人,故特来拜师。”
说着,前额重重往地上一磕。
司马权道:“看你根基稳固,当不是小门出身,你姓甚名谁?原是哪个宗门弟子?”
那弟子慌忙言道:“在下于韶,本在骸阴宗门下修道。”
司马权道:“于韶,你既是骸阴宗门下,那又为何来拜我为师?”
于韶道:“弟子不敢欺瞒上师,我因得罪了门中一位长老,自恩师故去后,处处与我为难,道法玄功俱不相传,数十年中,只学得一些皮毛,看着同门个个功行精进,心下极是不甘,昨日听得上师广开山门,有教无类,便愿前来投奔。”
司马权哈哈一笑,道:“好得很,自今日起,你便我是门下三弟子了,我可赐你神通真法,日后修行有成,你也可与我一般,化身天魔,神气不衰,便不死不灭。”
说罢,他伸手一点,就有一道法符落入其眉心之中。
于韶先是一怔,待将那法符以法力化炼之后,脸上却是露出狂喜之色,在地上砰砰叩首道:“多谢恩师赐法。”
司马权所传功行,并不需他每日修持打坐,也不看你资质,只要不断炼化魔头魔虫,再放其往东华洲上,就可由其供养灵机,坐看修为增进。
而等道行更进一步后,还可御使更多魔物,自家则可去逍遥自在,少了许多修道清苦,他心下自思:“看来投奔这天外魔宫,当真是做对了选择。”
司马权道:“你可在我这处修炼,待炼化六阴魔虫之后,就可去往东华,为本座招揽更多弟子。”
他既然另立一派,自然不能事事亲力亲为,而当先来投奔之人,自当多给一些好处,好让他们更为卖力。
他那六阴魔虫,一旦得人御使祭炼,吸食灵机比原先快上数倍不止,弟子修为越高,人数越多,则他所得好处越大,故需吸引得更多之人到此。
于韶道:“是,那恩师若是无有交代。弟子这边下去修炼了。”
司马权挥了挥手,令他下去。不一会儿,又有两道烟雾入得殿中,待散去之后,出来两名身着白衣的妖媚女子,上来一个叩首,齐声道:“弟子拜见恩师。”
司马权望向其中一女,皱眉道:“你怎少得一臂?”
那女子惶恐道:“弟子修行时一时不慎,被一名玄门弟子所伤。”
司马权转了转念。道:“如此,我就转你二人一门相转夺舍之术,若身躯有损,可设法再去夺一具合用躯壳,免得在修行之上有所滞碍。”
这两名女弟子,是他当时被玄魔两家追得东躲西藏时,因魔念分身几乎被灭尽,故把分神寄藏其身,本想留一条后路,不过现下却已是用不到了。此刻正是用人之时,可以正式收归门下。
他抛下一枚玉简,道:“你等自去看来。有不明之处,再来问我。”
那两名女弟子忙是叩首拜谢师恩。
司马权一挥袖,掀起一阵阴风,将两人送去了偏殿之中。
他转目看着下方东华洲,暗道:“三月之内,若灵门不来人,当就是默许我所为,不过玄门未见得会应允。不过历来建门立派,从未有一帆风顺的,若是其遣人与我斗法,却要叫其知晓我的手段。”
很快一月过去。
张衍在天青殿看着那六座巨鼎,这些时日来,他自也能感觉到,自这方天地多了这一头天魔后,灵机比往日更是少缺。不过只要那天魔不来东华洲残害生灵,他暂还不会主动出手。
至于司马权欲在天外立派一事,他也是有所耳闻,只是魔宗那处却是一片沉寂,便是补天阁于丕宫宫请其等议事。也是丝毫不作回应,态度颇是耐人寻味。
不过司马权既为天魔。与魔宗便是天生死敌,他不信其会放任这魔头,当还是在坐等玄门出手,好坐收渔利。
景游小心翼翼行步过来,躬身道:“老爷,还真观庞真人求见。”
张衍点首道:“该是来了。”
他神意一动,一道分身已在是在渡真殿外殿坐定,少顷,庞真人自殿外入内,见了他后,打个稽首,道:“见过张真人,冒昧登门,还望恕罪。”
张衍还了一礼,道:“庞真人请安坐。”
庞真人道声谢,在客席之上正身落座,而后目光投来,道:“贵派当也知那天外魔头之事了?”
张衍道:“已是有所耳闻。”
庞真人叹一口气,沉声道:“天魔如此大摇大摆现身天外,还扬言要开宗立派,我还真观绝然无法坐视,欲行降魔之道。”
张衍微一思忖,道:“此是贵派濮掌门之意?”
庞真人正容道:“正是,不过溟沧派与还真观同为友盟,故掌门真人要我先来此与贵派打一声招呼。”
张衍也理解其为何如此做。
还真观一向秉传除魔卫道之志,先前天魔到处潜藏,行踪难觅,那还罢了,现下竟敢光明正大出现在天外,这又能怎能容忍。
似庞真人到了洞天真人这一步,降魔之志虽是不改,但还能够审时度势,不会轻动,可门下弟子见识浅显,要是得知此事之后,见门中长辈居然对魔头放任不理,则道心必生动摇。
他想了想,道:“我知贵派苦衷,但贫道有一句得罪之话,却不得不问,若贵派此战不胜,又该如何?”
庞真人肃然道:“我可带上我换真观‘降魔双镜’,不难除此魔头。”
张衍摇头道:“天魔飞遁来去,无形无影,其在虚天之中藏身有近百年,难知得了什么机缘,贵派纵是有降魔之力,怕也无处施展。”
庞真人知他并非故意挑刺,而是事实确实如此,稍作思忖,道:“那张真人有何教我?”
张衍把袖一挥,将一只玉匣送了下去,道:“天魔来至东华之后,曾在洲陆各处魔穴之中布置此物。”
庞真人打开一看,却见是一只魔虫,她看有片刻,双目之中忽然泛出一缕红芒,嗤的一声,此虫立时化作飞灰。
她放下玉匣,抬头道:“真人是从何处得来此物?”
张衍道:“我溟沧派中有一处小魔穴,就是从中寻得此物,现已着弟子前去镇压。”
庞真人皱眉道:“我若未曾看错,这魔虫似能吸摄灵机,那司马权精研相转之术,他之所为,莫非是利用此虫来供养自身么?”
张衍点首赞道:“不错,庞真人看得极准。”
庞真人神情之中带有一丝凝重,道:“此虫不除,天魔难以彻底诛灭。”
张衍道:“故贫道以为,贵派弟子不妨先去各处地界镇压魔虫,而平都教门下,因到处深沟地壑,小魔穴着实不少,想来蓄积魔虫也是极多,只是碍于脸面不曾开口,贵派擅降魔之术,又同为友盟,不妨伸手帮衬一二。”
庞真人容色一正,道:“义不容辞。”
张衍又道:“至于天魔之事,我可与道友做个约定,以三年为期,若是届时魔宗仍是不动,贫道自当亲去九天之外,诛杀此僚。”
元阳派,明璧山,对影潭。
一名两鬓见霜,面容刚毅的中年道人正在坐在潭边青石之上,正看着手中一道青虹剑光,随他目光来回,那剑上就有灼光剑气闪过,片刻之后,就化为一柄寒光烁烁的三尺法剑,呼啸生波,颤鸣不止,似随时可能化光飞跃出去。
巫真人着一身披薄纱明衣,缓缓自后走来,纤手搭上他肩膀,目光中隐含担忧,道:“师兄,你当真要去诛杀那天魔么?”
中年道人一吸气,那剑光化一道白芒,入他口鼻之中,他言道:“掌门真人说得不差,大劫将至,诸派分立,各出奇谋,我元阳也不能默默无为,天魔现身,此正是我发声之时。”
巫真人道:“师兄,不如奴家与你同去?”
中年道人摇头道:“不可,若是去得二人,怎可显我元阳手段?且此去在天外交手,必损功行,你我都去,就无法尽早把法力修回了。”
元阳派有一门阴阳转合互济之术,若是两名洞天真人彼此为道侣,一方功行法力若是受损,另一方只要自家法力渡运一部过去,再以阴阳调济之法运炼,只要不是受损太重,至多只需三四载,就可把法力练了回来。
巫真人仍是不太放心,道:“那天魔手段极多,掌门真人又未说不准我两人同去,到了那处,我可不出手,只在旁为师兄掠阵就是。”
中年道人犹豫了一下,想到天魔诸般诡异手段,道:“也好,但是切记,此事关系到我山门颜面,不到万一,千万不可出手助我。”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元一重岳剑,无窍精元石
中年道人在对影潭前打坐一夜,到了旭日升空之时,忽有童子来寻,言掌门有请,他便与巫真人携手而行,往元阳派正殿大元正心殿而来。
元阳派与别家不同,派中不列山峰沟谷,百宫千殿皆兴于平原水璧之上,宽广舒阔,一拥千里。
两人出了对影潭后,此时因无繁茂树木遮挡,可远远见得正心殿上鎏金圆顶。
此殿高于诸殿之上,俯览平野,气象森然,整座殿体皆是由琉璃砌成,天光之下,流光溢彩,矞矞皇皇,尽显曜日之辉。
两人齐齐一纵,身化清光,跃空而去,须臾到了殿前正门台上,就落下身来,这处悬有两口古铜巨钟,上有龙纹兽面,一左一右,镇压诸邪。
两人到此,有难免清气外泄,顿时引动脚下金石感应,放出一缕素白金气上行,撞在钟上,顿时发出浑厚声响,正殿飞檐之下,立刻有银铃响应,轻轻晃动,与此同时,更闻鼓音应和,咚咚之声,如雷轻震。
殿前立有两列黑衣剑童,左右合计百数,为首童子听得声响,连忙踩阶而下,躬身道:“两位真人,掌门已在大殿相候。”
中年道人把袍服略作整理,沿着玉阶上行,行过青英桥,走过千步台,用时一刻,最后才跨入大殿之中。
一抬头,就见元阳掌门屈如意坐于正位之上,其人颜容端正,英眉丰颊,生相固然俊美,却不失刚健,身上一袭赤阳动辰袍,身周有三道虹光逐绕,顶上金芒耀眼,有剑气交征之声,煌煌有威仪。
中年道人只觉眼前一片白芒,忙把目光回避,不敢多看,暗道:“未想多日不见,掌门真人修为似又有高了许多。”
元阳派之所以敢与三派争锋,对外号称自家外玄门第四大派,正是因为这位屈掌门修为精深,功行堪能与三大派掌门比肩之故。
元阳派所在之地,为东华正中,虽占地利,可北有溟沧,东有南华、太昊、西有骊山、还真诸派,历代皆被诸派围困。前代掌门之时,面对南华、太昊两派联手,颇有力不可支之感,直到屈如意继位之后,才振作声威,处处压制两派。
尽管那两派最后投去了玉霄,但那是元阳立派时短,底蕴稍欠,尚还无法与三大玄门抗衡,实非屈如意之过,是以门下同辈对这位师兄,始终心怀敬慕。
二人行步殿阶之前,施礼道:“见过掌门真人。”
屈如意把手一抬,道:“武师弟,巫师妹,无须多礼,坐下说话吧。”
这殿宇之中,除掌门所在之位,还有四张蒲团,两人再是一揖,便到了大殿右手处坐下。
屈如意道:“武师弟,听巫师妹言,你取了那雷尘剑祭炼?”
武真人稍一欠身,道:“是,还有一日,就可功成,最迟后日边可动身除魔。”
元阳派后山大观殿中,有十余把前人留下的法剑,可用之对阵各种路数不同的敌手,凡是门中洞天皆可取用,他为对付天魔,便取了那对魔头阴秽之物杀伤最大的雷尘剑。
屈如意笑道:“我却以为,师弟不妨带上此剑。”
他一招手,就有一道黑光飞入殿中,落地化作一把玄剑,其竖立地上,竟有一人多高,剑匣厚重宽大,看去好似一座剑碑。
武真人讶然道:“元一重岳剑?”
此物说是剑,其实是一件法宝,其可分合变化不说,运功至极,可生无边大力,传闻法力强者使来,可把方圆千里内小至尘埃,大至山岳,皆是引镇于一剑之内,便无形变化也是难逃挟制。
他原来也是属意此物,不过此是真宝,不得真灵认同,却不会跟他去,现被置在此处,显然屈如意已是设法将之说服。
屈如意道:“师弟此回诛魔不易,此剑便借你一用。不过此中剑气一道,可抵万千山岳,好如天倾,威能虽大,却也极损法力,师弟当要慎用。”
武真人道声是,他目注那重岳剑片刻,起神意一引,那剑一晃,化一道黑芒冲入他袖中,霎时之间,他就觉一股重压上身,忙起法力镇压,可即便如此,可是险险无法稳住。
巫真人上来几步,万福一礼,道:“师兄要把这剑炼化为己用,少说还需半月,可否请掌门师兄再宽宥几日。”
屈如意笑道:“那是自然,也不必半月了,就以一月满数为期,我再赐你二人三枚合同药果,你们也可少使些气力。”
两人大喜,忙是谢过,因急于祭炼,再言语几句之后,就出言告退。
屈如意却道:“巫师妹,稍留一步,我有话与你交代。”
武真人揖身道:“那掌门师兄,小弟便先告退了。”
屈如意点了点头,待其退下之后,他看向巫真人,道:“巫师妹,武师弟此去斗法,听闻你要跟随而去?”
巫真人转眸看来,认真言道:“可是闻师姐说与掌门师兄知晓的?是,此是小妹之意,师兄他自成得洞天以来,从未与同辈有过争杀,却不似溟沧派张真人那般精擅斗法,他一人前去,我却不放心。”
屈如意笑道:“为兄何曾说过不准?”
巫真人低下头去,稍稍一个欠身,道:“是小妹失礼了。”
屈如意道:“原本你不去,我亦要寻人为陆师弟护法,有你在,那是最好,不过我却需你做一事。”
巫真人看他说话时神情郑重,猜测当是什么紧要之事,也是神色一肃,道:“师兄请言,小妹听着。”
屈如意沉吟片刻,才道:“你上得虚天之后,我需你设法到那天魔藏身所在六鼎之中找寻一物。”
巫真人一怔,未想到居然会是这等事,但隐隐觉得这此其中定不简单,想了一想,道:“小妹可否问上一句,那是何物?”
屈如意坦然道:“既叫师妹去取,自不会瞒你。”
他顿了顿,道:“当年西洲兴盛之时,东华尚是一片污秽,有一天外而来的大能修士欲擒一头玄阴天魔为己用,只是当时为怕争斗之时坏了洲陆,故为西洲修士所阻,此位大能表面上从善如流,不再坚持己见,去了西洲之上开门传法,立了一家宗派,只是他暗地里未曾放弃此念,请了数位道行相近的同辈,上天入地采得奇珍异宝,用了千余年,祭炼出了一桩法宝,名为无窍精元玉,此物若是我辈携在身上,用之横渡虚空,也不怕灵机有损,若是放在一门之中,亦可温养灵穴,补益不足。”
巫真人听到这里,已是隐隐觉察到了什么,问道:“后来如何?”
屈如意道:“宝成之日,此位大能修士终于是动手,在诸多同辈相助之下,设法将一头玄阴天魔引入虚空之中,只是后来,无论是这位前辈,还是那魔头,都是一齐不见,便是那些同辈大能去寻,也未曾得了什么结果。”
说到这里,他语声深沉了几分,“那天魔魔身被霍真人斩灭一次之后,居然还能功行尽复,自虚空回返,我疑他便是得了此物,这宝物无法收入袖囊等物之中,若我猜测未出差错,应当是被天魔藏在了那六口大鼎之中。”
巫真人吸了口气,道:“不知此事掌门师兄是从何得知?”
屈如意道:“我元阳派虽只开派数千载,但往上溯源,传法之祖却与当年那位前辈有几分交情,恰是那祭炼宝物诸位前贤之一,我在阁中曾观得其手书,当时只是一笑置之,但今日思之,却是冥冥之中自有因果,此物合该归我元阳所有。”
他说得轻描淡写,实则元阳历代掌门,都在谋划如何去得虚空之外找寻此宝。只是因种种障碍,至今无有一人能当真做成,但却不忘将前人记述留下,告于继任之人知晓。是以此回见了天魔自虚天回返,他才能这般确定。
巫真人认真道:“若是果如掌门师兄所言,那确实是我元阳机缘,的确是不能放过了。”
大劫之下,元阳派虽也如太昊、南华派等派一般,灵穴有些不稳,但因山门位于东华之中,乃是灵脉汇集交通之地,比别派却是情形稍好,不过要再多一位真人也是难以支撑,但有这宝物,那又是大大不同了。
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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