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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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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战有小半个时辰之后,众弟子终是将所有魔头剿杀干净,只是除了少数几人之外,大多数却是一脸心疼,盖因此战之中,法器被污秽魔气污秽,有些已是当场毁弃。
  不过即便到了此时,宫中弟子仍是一个未曾出现。
  汪采薇不由蹙了蹙眉,与袁、翁二人商议了一会儿,就各带了一队弟子,往四下搜寻。
  此刻外间,站在飞筏上方的傅抱星忽有所觉,目光移去,却见那宫鼎背后飞出一驾天舟,正无声无息的往九洲方向逃去。
  他看有片刻,便以法力凝聚出一张符箓,便发去鼎宫之内,过不一会儿,就见一道道遁光里里间飞出,又回到飞筏之上,而后就往那天舟逃窜方向一路追去。
  很快,两道光华就去得远了,然而鼎宫另一侧,这时竟又是一驾天舟飞出,有数十人站在甲板之上,为首之人,乃是一名有者元婴修为的披发道人。
  旁侧有人称赞道:“陆师兄高谋,先是以魔头阻敌,再放一驾天舟往九洲去,那些玄门弟子必以为我等都在舟上,殊不知那只是一驾空舟罢了,哪里会想到我等还好端端躲在此处,等其发现不对再回来时,我等早已逃之夭夭了。”
  陆道人见得计谋得逞,虽暗暗有些自得,不过还未失了冷静,言道:“眼下并未彻底脱离险境,那些玄门弟子所用飞渡之物恐是真宝,追上那天舟追用不了多少时候,我等还是速速离去,躲去士师兄所在宫鼎为上。”
  众人都是称是,他们本来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峰回路转,都是想着早些脱身为妙。
  陆道人不再言语,全力驾动天舟,就往一处方向行去。
  然而他却不曾发现,此刻正有一道刀光隐于虚空之内,紧紧跟在了天舟后方。
  如此过去三日之后,始终追在后面的汪采薇却是觉出来一丝不妥。
  他本来是想借着此舟找出下一只宫鼎所在,然则却是有些低估了天外毒火烈风的厉害了,若是再行几日,阴戮刀灵性恐有损伤。因而转念下来,决定先一步登至舟上,制住其等,再设法逼问另外几只宫鼎下落。
  心思定后,她陡然加快速度,祭起刀光一举撕开天舟护持屏障,冲了进去。
  舟上之人见虚天之外竟有人能闯了进来,皆是大惊。
  陆安都也是惊震不已,他还能保持一份镇定,喝道:“来人是谁?”
  汪采薇把遁光一收,落在了舟舷之上,阴戮刀化一道灵光盘旋身周,激得裙摆拂动不止,顶上罡云三团倏尔变化黑气,倏尔转作白烟,她眸光投下,道:“昭幽门下,汪采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破星千炼阵,白蜃聚七目
  霎时间,天舟之中所有人都是神情大变,目光之中俱是露出怯惧之色。
  此间之人,不是从宗派之内破门而出的,就是在外闯荡多年的散修,哪会不知道昭幽天池的威名?
  汪采薇可是溟沧派渡真殿主座下三弟子,来头骇人,便是不提这些,其一身修为,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抗衡的。
  陆安都涩声道:“汪真人来此,想是陆某那区区小计早被识破,只是陆某还想请教一句,我天宫宫主现在何处?”
  舟中之人听得此问,俱是瞪大眼看来,只是有些人身躯微颤,显然内心深处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汪采薇清声道:“司马权数日前与我恩师战于这虚天之上,此刻早已是败落伏诛。”
  众人不由呼吸一滞,一股惶恐气氛在周围蔓延开来。
  陆道人叹了一声,道:“果是如此。”他抬头看来,稽首道:“汪真人,陆某愿降。”
  若是司马权在,那他还愿意试着一拼,可其败亡,那么一切变得毫无意义。况且在虚天之外交战,元灵转生都无可能,又何苦死拼。
  汪采薇看了看他,螓首轻点,道:“陆道友弃暗投明,此是正选。”
  见他主动投诚被汪采薇接纳,舟上大半人也是纷纷嚷着投降。
  不过仍有少数人却是不肯,妄图反抗,这些人也不是对司马权有多忠心,而是其本就是魔修出身,又做过不少荼毒生灵之事,知晓玄门绝无可能放过自己。
  不过还未等到汪采薇动手,陆安都已是先一步唤得众人,将其等击杀当场。
  见这里事机了结。汪采薇便押着其等回去与渡月飞筏汇合。
  因有了陆安都投靠,下来他们顺利找出了三座隐藏在虚天之内的宫鼎,将里间天阴宫弟子同样也是一网打尽,而后又在九洲上空兜转了一圈,将两口早已暴露出来宫鼎也是一并拿了。只是最后一口宫鼎不知去了何处,却始终未能找到。
  此时已是过去一月。汪采薇、傅抱星二人见已是差不多达成师命,就从天外回返。
  此回出战的昭幽弟子,几乎人人都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看去虽是神色疲惫,但是却多了几分精悍之色。
  飞筏回得东华后,为怕此间弟子或者玄阴门徒有魔毒在身,故只在停在了昭幽天池之位,并未入到得府中。
  汪采薇将余下之事交予傅抱星处置,自己则往渡真殿来复命。
  飞身上得浮游天宫。在殿前经由通禀,便被唤入殿中,见得自己老师,行礼之后,就将此行经过交代了一遍。
  待禀告完毕,她又道:“弟子搜查宫鼎之时,找到不少奇物珍宝,只是其中有三枚古怪精玉。看去不凡,弟子却是不认得。因怕是司马权留下魔物,唯有面呈恩师辨识。”
  她解下一只背囊,自里拿出三只玉匣,由景游下来拿了,送至案台之上。
  张衍一挥袖,将那匣盖开了。不出预料,此中所摆,正是那“无窍精元石”。
  他忖道:“看来我先前猜测的不错,此物并不止一枚,如此那最后一座遗漏宫鼎之中也兴许有此物。不过既然找不到,应已是遁入虚空深处,这便无需去多管了。”
  他目光投在那三枚精元石上,而今又多三缕紫清灵气,必能助他提升功行,或许无需多久,便可藉此开辟洞天,步入二重境中。
  陶、米两位真人自天魔被诛,便猜测当可继续南海之事,果然未过几日,就接得张衍书信,明白已可动身。
  为免惊动玉霄派,二人早在许多年前,便以躲入小界之中,不令自家清气外泄,此刻更是用秘法掩去自身气机,由海底潜渡南下,用了四十余日,方才到得南海之上。
  李岫弥察觉二人过来,亲自出来相迎,寒暄过后,道:“海上风急浪险,非是待客之地,请二位道友随李某来。”他作势一请,便引两人往海下来。
  海下阵盘早已是修筑稳固,余下已无太多之事,只是为怕走漏消息,不好放了那些水族离去,是以这两年多来,李岫弥除了稍稍扩大阵基之外,还命其等在海中修筑了一处宫阙。
  请了二人随到宫内坐定,命侍婢送上珍果美酒,李岫弥端了一杯酒起来,道:“这处简陋,无甚可招待之物,李某就自饮一杯,以表不周了。”
  说完,他一口饮下,这才坐下。
  陶真人一笑,也是自案上端起一杯,道:“李真人在海外数十载,一人从无到有,筑起阵盘,尤为不易,望此回能同心合力,在此处立住脚跟,也好不负张真人所托。”
  米真人似想起上回被玉霄派驱走之事,冷声道:“此次准备周祥,定不会叫玉霄好过。”她也是拿起酒杯来,三人遥遥一敬,就各自饮了。
  陶真宏道:“下来还要有一关要过,我那阵图阵盘相合之时,当会牵动方圆数万里灵机,许是动静极大,玉霄派想不发觉也难,需得防备其此刻出手,扰乱我等布阵。”
  李岫弥道:“来南海筑造阵盘之时,也曾想过此节,不过小弟偶然得了一物,或能来个瞒天过海。”
  陶真宏问道:“哦,不知是何物?”
  李岫弥笑道:“容李某卖一个关子,请两位随我来。”
  他引了二人出得宫阙,沿着浮浪沙道往外走,这处放置了灵光琉璃壁,将海水都隔在了外间,上方鱼游来去,波光荡漾,色彩缤丽,底下白沙之中,每过一丈,就埋有光华晕晕的泪明珠,把本来漆黑如夜的海底疆界映照得如同水晶仙宫一般。
  米真人难得赞了一句,道:“李道友这里却处营造得不差,比那几座土台却是强了上不少。”
  李岫弥摇头一笑,那些所谓“土台”,说得是他为三人修筑的阵坛。他当日求得坚、牢、定、沉四字,对外表倒未有多少要求。因俱是水族修筑,外表看起来确实是粗苯丑陋,透着一股蛮荒凶野之气,倒未想到这却惹得米真人有所不满。
  他指了指下方,道:“此处却不是李某布置,而是捉来得鲛人所为。至于这些明珠,也是鲛人泪水所化。”
  米真人眸光亮起,道:“鲛人?”
  李岫弥道:“是,也是这些水族蠢笨,稍微精细一些的活计便无法胜任,当日为了修筑方便,故捉了一部鲛人到此,不过确实好用,也使后来修筑阵盘的进度快了许多。”
  米真人停下脚步。看着他道:“那些鲛人现在何处?李道友可否引妾身前去一观?”
  李岫弥瞧她这副模样,似是对鲛人生出了不少兴趣,仿佛此行目的,好在那事也不急在一时,无需为此驳了她脸面,便道:“两位道友随我来。”
  他起袖一甩,脚下浮浪沙道顿时转动,往另一条道路而去。三人借此间悬空之力,踏沙而去。只数十呼吸,就到了一处海下峡谷之前。
  峡前有两个身着甲胄的鲛人侍卫,见是李岫弥过来,行礼道:“侯爷。”
  李岫弥道:“我今日有两位贵客到来,速速打开峡门。”
  鲛人不敢违抗,开了禁制。任由三人往里去。
  一到里间,米真人目光一转,见这里大约有数百鲛人,多是外貌丑陋,故她只撇一眼。就不再多看,只是等看到谷地正中一地,却是引起了她注意。
  那处摆有十来块大有三丈的扁平圆石,细腻白润,光滑无比,有如处子之肤。大约有十余头容貌秀丽的雌鲛人躺卧其上,一手托腮,一手环腰,胸脯微微起伏,神情似睡非睡,似在吐纳灵机。
  米真人看地目不转睛,最后伸手一指,道:“李道友,那几头鲛人送了妾身如何?”
  李岫弥一瞧,见是几个小鲛人,有几名壮年雌鲛人正为其梳理发辫,他道:“米真人开口,李某怎会不允,只是那几个小鲛方在幼龄,不可无父母照顾,不妨俱都带了回去。”
  米真人一点首,道:“好。不过妾身向来不欠人的,李道友若有什么事要做,也可与我说。”
  李岫弥本来只当一件小事,未曾放在心上,但见她神情异常认真,想了想,道:“倒真有一事,我这有一副‘破星千炼阵’阵图,只是布此阵需用杀伐真器镇压,我这处虽无此物,但道友阴阳离元刀气犀利非常,正面相攻,除剑修之外,少有匹敌之人,李某思之,可否请道友设法将之化炼于法符内,再置入阵中,如此也可为我等再添一门攻杀手段。”
  米真人一听,连半点犹豫也无,便就答应下来,到:“可以,不过这般施展法力,必是耗损极大,我需用时修持,待复还之后,才能出手抵御玉霄派,如此做,两位又要等上至少半年时日了。”
  陶真人笑道:“这却无妨,玉霄派乃是大敌,如何准备也为过,张真人便知此事,想也是乐见其成。”
  米真人点点头,崇越真观南迁,最初虽有被逼迫之嫌,但张衍对待他们却也从未有过亏待。
  她最满意一点的是,张衍只说做什么,至于他们具体如何做,却从来不来过问,虽然在上一战中折损了不少法力,可溟沧派送来丹玉也是极魏丰厚。
  自鲛人这处峡谷出来,三人便往阵盘正中所在行去,还未靠近,便远远见得那里沙土之中半埋着一只似贝非贝,足有百丈大小的白色怪虫,六根长须在四面摆动,可至数里之外。
  陶真人一怔,目中竟闪动精光,道:“七眼蜃虫?我本以为世间本无此奇虫了。”
  李岫弥讶道:“道友认得此物,是了,道友本是南华派出身,想来天下诸般奇兽怪虫,也难有不被道友知晓的。”
  陶真人摇头道:“岂敢,陶某这辨识奇物的本事,却是不及先师万一。”
  米真人这时蹙眉道:“陶道友所言那七眼是何意?妾身看了数遍,只在此虫身上见得一双眼目而已。”
  陶真人道:“米道友所见,乃是假目,真目长在背上,不过每一千年才开得一眼,因此目是其精元根本,不到生死关头,绝然不会动用,平日却是掩藏在层层厚壳之下,以我观之,此虫能长到这般大小,至少已历六千余寿,当已是生出六眼,只差最后一眼,若是满数,就可筑定道基,化形为人,到时神通之能不在我辈之下。”
  李岫弥诧异道:“竟是如此厉害,为何李某当日擒捉起来却觉很是容易。”
  陶真人笑道:“那便是天生一物降一物了,这虫再如何了得,也还是水族,李道友乃是蛟龙之身,又是妖廷正封妖候,此虫并未化的人身,又岂敢在道友面前造次。”
  说着,他又望向那蜃虫,道:“我思道友之意,是要用此虫变化幻像,遮掩天机,好令玉霄在我等布阵难以察觉。”
  李岫弥点头道:“李某正是此意。”
  陶真人道:“此虫开得六目,只做此事,怕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道:“陶某有一法,或许可令此虫短时内生出最后一眼,如此我等若再多一个帮手。”
  李岫弥看了过来,道:“此法可是有些麻烦?”
  陶真人道:“麻烦倒未必,此法只需用到许多少见灵药,且做得此事,恐会耽搁一年时日。”
  李岫弥笑了一声,道:“看来我等需为之事,远不止一件了。”
  陶真宏也是笑道:“陶某手边可无那些灵药,只有写封书信往张真人处,请他定夺了。”
  见两人皆无异议,他便在此写了一封飞书,发往溟沧派。
  不过三日之后,就有一只禽鸟将书信送了回来,随此一起到来的,还有陶真人所些灵药。
  于是他再不耽搁,当即在入了李岫弥宫阙之中炼化灵药。而米真人也是守诺,要了一间丹室内,在里日夜转运法力,把刀气化入法符之内。李岫弥同样也不闲着,既有了镇压之物,他便闭关着手祭炼那千炼杀阵。
  此时南海之上虽是风平浪静,但显而易见,无需多久,便会再次掀起一场大战。


第一百五十六章 虫丹入身幻心神
  南海海境,一晃已是一年过去。
  这日海底宫阙之内,丹室一开,米真人金绳束发,丝绦系腰,长裙曳地,自里走了出来。
  行步到大堂之内,见原本自家席位之上摆有一块扁平圆石,看那形制,正是那鲛人所用,不过观去更是细腻,其用材当非凡物,虽离得稍远,可也能感觉其灵润异常,正引得四下灵机丝丝缕缕汇聚过来,不觉眼前一亮。
  李岫弥正坐主位蒲团之上,他道:“当日我见道友似喜此物,便命鲛人族中温良软玉打造了一件,若是折损功行,于此上打坐,回复起来当比原先快上许多。”
  米真人哼了一声,道:“妾身可不喜爱此物,不过见其特异,故多留意几眼罢了。”
  她到了堂上,在这石上坐了下来,一翻腕,那出一叠法符,抖袖送了过来,道:“此是道友所需刀符,共计九十九张,每一斩皆是我全力施为。”
  李岫弥道了声辛苦,笑着接了过来,虽说此回是为了南海之战才请对方炼得这刀符,但他知晓自己实际占了几分便宜的,当是米真人固然答应得痛快,可心中未必不会无有症结,是故特意造了此物,用以平她心绪,如今看来,确实有用。
  他拿来检视了一番,真心实意赞道:“每张符力只损一至二成,米真人果然好手段!”
  洞天真人九十九次全力施为,说来威能极大。但若炼入法符之中,却也往往折损三至五成,随着时日推移,就会不断削减,往往数个时辰就会消散干净。就是置在阵盘之中,一旦使出,也用不了半日。
  这也就是为了应付当下局面,要在别处,此可得不偿失之举。无人会来这么做。不过米真人这符损折极少,却是出乎他预料。
  米真人自傲言道:“我崇越真观离元阴阳飞刀本就讲究阴阳凝合,可死可生,若非妾身学艺不精,连半分损折也不会有。”
  李岫弥点了点头,将法符拿来收好。准备稍候置入阵图之中。
  他看一眼内殿,略有担忧道:“也不知陶道友何时能够出来。”
  他虽不知陶真人要炼何药,但要使得那异种蜃虫生出七眼,却绝非原先说得那么简单。
  而为炼此药,却又耽搁了一年,要是无功而返。却是有些难以向张衍交代了。
  米真人却对陶真人极有信心,道:“李道友何须多想。陶道友从来不作妄言,等着他出来就是了。”
  此刻陶真人正站在丹房之内,目光看着上方悬空而飘的一只白炉,炉身之下,则是一缕漂游而起的碧蓝淡烟,此是自地窍之中引来的还宫阴火。
  炉口上方,气机蒸腾。内中却是浮有一只小虫,就见其先是变作幼虫。下来吐丝成茧,过不多久,再是破茧成蝶,最后寿尽身死,其之一生,皆在短短一日之内完成。
  到了这时,虫尸再是一变,化作一浅色丹丸,只是生力十足,给人感觉,似是随时可能再次化为虫豸。
  此物虽是丹丸,但经由他手祭炼之后,却可生出性灵,经由生至死,由死至生的扭转,需得三百六十五日之后,方能使得药力通透,而适才那一回,已是最后一转了。
  此丹一成,埋入蜃虫身躯之内,与其神魂相合,便能凭借此丹掌制其一身精血元力,如此就可引动其潜力,逼迫此虫生出那第七只眼眸来。
  陶真人望着这丹药,微微一阵恍惚,当年他恩师鹤道人,就是要以此法借得门中灵兽精元血脉,以此突破天人之隔,并穷尽一生心力想要推演至大成之地,好未门下弟子留下一可以效仿的飞升之法,奈何最后还是功败垂成,并为门中诸多同门所忌。
  他当年也不过是窥得一星半点,但是如此,把这蜃虫推入七眼之境,却也是够了。
  此刻见那丹丸忽然一动,似又要由死转生,便一指点下,在最后关头截住气息,其顿时凝住不动。
  他伸手手一招,将之拿至手中,收入袖中,而后推开石门,往外而来。
  等他到了大殿之上,堂上两人不觉看了过来,李岫弥站起身来,道:“道友可是顺利否?”
  陶真人打个稽首,道:“幸甚,已是成了。”
  李岫弥心下一松,笑了一声,道:“好,要使那蜃虫生出七目,可还需得什么?”
  陶真人道:“万事已俱,下来便可降伏那蜃虫。”
  李岫弥点头道:“那便无需耽搁了。”
  三人一同出得殿门,沿着浮浪沙道行至那蜃虫之前,在十丈之外立定,这时此虫长须已是足够触及三人,然而却被一股排斥之力挡拒在外,根本沾不得其等之身。
  陶真人一拿法诀,一只浑黄大手自顶上探了出来,将之一抓,此虫不由得挣扎嘶叫起来,趁此时候,他轻一弹指,手中那枚丹丸飞去,便落入虫口之中。
  蜃虫浑身一颤,嘶声顿止,而后缓缓趴伏下来,好似陷入昏睡之中。
  陶真人伸手入袖,朝着李岫弥递去一枚玉符,小心说了其中妙用,又道:“只消炼化了此符,就可制住此虫神意,李道友身为妖候,做此事当更是方便。”
  李岫弥自是当仁不让,伸手接了过来,就当场炼化起来。不过一个时辰,便就功成。
  这时那蜃虫也是醒了过来,不过此前不同,其背上竟是拱起一排竖目,而那身后,又出来一根长须。
  陶真宏笑道:“已是成了,事不宜迟,还请李道友作法,让此虫运使神通隔绝此方海疆。”
  李岫弥道声好,依照陶真人所授之法。竖指在身前,只是一运法力,那蜃虫便把上半身支撑起来,其蜃虫身上一只只眼睛接二连三睁开,很快七只眼目俱是打开,只见其中光幻流转。
  陶真人目光注视过去,此法毕竟是强行调用精血元气所为,只要七眼同列,便无时无刻不在消损蜃虫生机。
  这等天生异种。原本寿数有万余年也不为过,而经此法一用,至多只余四五百载性命。
  唯一算得上好处的,就是此虫死后,元灵与全盛之时的七眼蜃虫一般无二,若是转生为人。当是天生异禀,有极大可能得了道缘。
  李岫弥通过那枚玉符,感觉自家神意与那蜃虫连在了一处,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令其听从号令。于是拿了一个法诀,那蜃虫大嘴一张。就有一团团蜃气喷了出来,本来是雾幻迷离之色。很快穿过重重海水,到了上空,很快此气越来越多,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将数万里海疆俱是沾染。
  米真人道:“不知上方此时是何景象。”
  陶真人道:“那便上去一观。”
  李岫弥也无异议,三人一纵身,起得清光到了海面之上。举目一看。
  却是见得面前早无了海水。居然深处在一处丛林溪谷之内,流水潺潺,鸟鸣阵阵。
  米真人不由露出了一丝讶色,她明知此景是假,可感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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