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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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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守山看在眼中,却并未露出颓色,反而精神一振,心下忖道:“如此看来,这磁罡也能稍作阻碍,并非无用,再加上我先前手段,足可与那飞剑做一番纠缠了,看来不必再试探下去,稍后就可摆开阵势,与之堂堂一战了。”
他把那香炉收入袖中,这磁光无了根源,不过几息之后,就剑光被彻底破去。随后转头往下杀来。
此刻面前,看去再无任何一物可以用作阻挡。
他抬起头来,面色平静地望着漫天剑虹,任由其杀来,却是不闪不避。
只一眨眼间,最先一道剑光已是欺至近前,正正斩中他身,然而就在此刻,他却陡然自原处不见,后续袭来剑芒,俱是一个个斩落在了空处。
与此同时,半空中一根翎羽极为突兀的消失不见。
张衍立刻察觉此处灵机有异,不由看了过去,恰好看见牧守山自那处虚空之中踏步出来,不觉一挑眉,心意再动,远处剑光又一次跃空斩来。
只是奇异的是,这次景象却与上回相同,剑光方一斩中其身,牧守山又一次消失无踪,同时半空之中又有一根翎羽消失,下一刻,其身出现在了那处,并言道:“渡真殿主,此是先师所赠真宝,名为‘万相翎’,自我得来后,还从未在人前施展过,便连他也未曾用过,有此宝在,尊驾便有杀伐利器,也伤不得我。”
张衍笑了一笑,道:“若是果真如此,真人方才也不必将那些克制飞剑的手段一一试过了,想来其中还有缺漏。”
牧守山却是大方承认道:“渡真殿主说得不错,但试问世间有哪一件法宝能够完满无缺?便你这飞剑,不一样有克制之道么?可见法宝之高下,还要看手执之人如何运使。”
张衍笑了一笑,道:“既是如此,贫道就在此领教高明。”
牧守山神色变得认真起来,道:“正要如此。”
他往后一退,随后把身一晃,俄而,就听得大响声起,前方灵机大动,陡然放出两尊法相,一尊朱炎焰焰,烬光星落,似烈羽炽燃,赤鬣腾腾。一尊浑沙粒Я',飞霰如雹,首尾有一道白气贯串,仿若云中定针。
两尊法相分开两边,一尊在左,一尊在右,其中各是站有一人,左边那个神色自负,目光看来时很是不善,右边之人还是一如既往平静温和。
两人同时道:“渡真殿主,得罪了!”
下一刻,无边光华齐涌而下!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千羽可落剑华中
两尊法相同时发动,光霞横溢,宏华盖云,将方圆万余里都是笼罩在内。
张衍眼下显是无法挪遁出去的,不过他也不准备如此,清喝了一声,也是现了法相。
须臾,就把似无边际的混沉玄气展将开来,随后不闪不避,悍然冲上,与两具法相迎头撞在了一处。
轰!
半空中暴起席卷天地的震响,天中那来势猛烈的赤火金光竟是被他反推了回去。
便是以一敌二,他法力也是稳稳胜出。
右侧那白衣牧守山不禁露出吃惊之色,而左侧那一个,却是冷哼了一声,未想他们也二人一起发动,正面也不敌此人。
不过他们纵然被落在下风,却也未曾生出闪躲之念。
要是单独相斗,这个时候或许会惧怕对方趁势欺压上来,但两人合力却是不同了,无论张衍选择攻击哪一个,另一个就可好整以暇,从侧背攻来,形成前后夹击之势,立刻便能将局面扭转过来。
张衍十分清楚,两人出手,可相互配合,遮掩回护,进退交替,特别一方支持不住时,另一方还可上来纠缠,这可不是对付一个人时那么简单。
尤其对方有造化潭在手,只要未被完全击溃,过不许久,又可恢复过来。如此堂堂正正相斗,纵可把可二人压下下风,但要分胜负,却也不易。
不过这对他而言,也是难得机会,溟沧派开劫之后,可以想见,他所遇对手不会只是一个。且各派修士为自身性命及山门安危着想,必会手段尽出。那便很难言是否也有这等恢复法力的宝物,那先前见过的敞心盘就是一例,故不能存有丝毫侥幸之心,唯有将此视作常态才可。
他目光一扫,两个牧守山虽是模样看去一样,但辨认却是不难,是一个乃是主身所在,身着白衣,神情温和。无有半分戾气,另一个却是一身金赤大袍,自傲非常。
眼下最佳选择,就是先设法牵制其中一方,实全力再强攻另一方,争取将之在短时内拿下,如果顺利,两人就可被他逐个击破。
不过选择哪一个却有讲究,因为这两人之间虽可相互沟通,但毕竟已是二人。神通道术之流,却是无法合用,利用的好。却也能收得奇效。
他心意一转,顿时有了决定。当下祭起清鸿剑丸,变化为万千剑虹,全数往那左侧那身着金赤袍服的牧守山斩杀了过去。
此人上回与他有过斗法,领教过厉害,现下一见杀伐真器斩来,登时色变,只把灵机一敛。就将铺开数千里的法相收敛入身,以此避开了大部分剑光,随后身上光芒一闪,似是借了什么法器之助,以极快之速往后撤去。
张衍在祭出剑光之后,就不再去多瞧,鼓动起一身浩荡法力,转头朝着右侧那白衣牧守山全力压上。后者撇了一眼。见另一个自家正遭受剑光逼迫,显是无暇抽手出相助,念头转动之间,差不多已能猜出他的打算。
因知张衍的厉害,在这六年之中。两灵互相商议过该如何合作配合,眼下景象。也曾有过预料,故他胸有成算。先是一催那万相翎,引得法宝脱出战圈,远远飞去,并在后方留下一个个羽影分身。
下来再低喝一声,却是毫不顾惜法力,把法相前后荡开万余里,自正面迎了上去。
轰隆一声,这一番撞击之下,玄气火芒顿时搅在了一处,然而他这边明显势弱,只十几个呼吸,就有溃退之象,不过到了这时,他却不再坚持,将法相一收。
那玄气无了阻挡,一下以卷岸推山之势冲上,然而就在撞至他身上的那一刻,其人却是凭空不见。
与此同时,天中一根翎羽也是骤然消去,而他身影却是从这处破空踏出。
“万相翎?”
张衍目光微微闪动,与这法宝对上这几次后,以他见识已差不多已能看出些许端倪来了。
他心下暗忖道:“这当是一件助人遁挪的真宝,不过每次牧守山遁去之后,必然出现那翎羽分影所在之地,本来攻击这些羽影即可,不过我方才试过,在其等不动之时,好似是介于无形有形之中,是以如此做并不可行。”
他猜得半点不差,万相翎分影未曾起得作用之前,便是一介幻象,但起得作用之后,就立刻消隐不见,是以用寻常手段是攻击不到的。
“牧守山每回遁去,非要与我这边法力接触方可,那显而易见,其自家无法主动挪移,非得等那法宝发动才可,那么这当是遇到威胁到其性命的攻势才会如此。”
他对此判断也是极准,牧守山祭炼成这法宝后,便无需再主动驾驭,故与人斗战时,根本不必在乎自家损伤,一旦遇到什么致命危险时,都会被这法宝挪转走,前提是天中还有羽影尚存。
张衍一番思考下来,认为这法宝看去麻烦,但也不见得就全无弱处可寻,只在眼下,就有两个方法应对。
一是与之拼杀法力,一点点消磨其本元精气,二是以紫霄神雷网这等神通罩定所有翎羽所在之地,那么任凭对方从哪里遁行出来都会落在他攻击之下。
只是前一个方法用时太长,变数也是太多,要知现在场中还有另一个牧守山存在,短时内能够将之压制,时间长了,可就不好说了。
至于后一个办法,倒是立竿见影,不过他能想到,牧守山身为宝主,应该同样也能想到,不会没有防备,贸然用上,可能会被对方反过来利用。
念头转过几遍之后,他就有了主意,拿了一个法诀,身后玄气海中,渐渐探出一只大手来,向前方探了过去。
“这门神通……”
牧守山神色一凝。他听过另一个自己说过此门神通的厉害,威力很是宏大,而张衍明明知道他有万相翎在身,还是一样使了出来,那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不为他知晓的变化,故此不敢令其近身,当下伸手在虚空之中一按,周围却是渐渐生出一面形如琉璃的壁障来。
大手很快袭来,竟是一下从壁障之内穿入进去。然而奇异的是,从张衍这边看去,其明明已是到了牧守山头顶之上,但想要将之一把抓住时,结果却是从对方身上一穿而过,好似这一刻,两者已是分属不同界域。
而自牧守山这里观来,那玄气大手陷入壁障中的那一半已是消失不见,并未落得他这处。
可仅仅只支撑了片刻,他就觉得不对。身上法力竟然如飞而逝,就是连那造化潭水也有些接济不上,如是这么下去。差不多数十呼吸,身上法力就要耗尽。顿知这门神通虽然威能宏大,却也不能长时支撑,只得往后一退,遁至壁障之外。
随他撤去法力,那壁障也是如气泡一般破碎,而那五行大手仍是好端端的停在原处,向上一抬。又是往他所在之处捉来。
牧守山待要再躲,却觉身躯一震,立知自己是中了五行遁法,对于这门神通,他却无有太多应付手段,只能喝了一声,凭借自家法力强行挣脱开来,可还未等他彻底遁开。一个抬头,却是见得难以置信的一幕。
只见无数流星剑芒自身后而来,一时竟将他所有去路俱是封死。
他也是错愕,这杀伐真剑不是在和另一个自己纠缠么,怎么到了这处?
要是张衍调得少数剑光过来。他倒不奇,可这数目。几乎是铺天盖地,便非是全数,也是到得大半了。
这时他已是避无可避,看了一眼四方,明白已是入了死局之中,索性不再动作,任由剑光将自己淹没。
天中一根翎羽骤然消去,他自那处显身而出,但是剑光已是铺满了这片界域,他方才出来,又被斩中,顿时又是不见。
下来一段时间,无论他从哪一处出来,皆是方一露面,便被斩杀了回去,原本数目众多的羽影也是变得越来越少。
而牧守山自家,则因被不停挪遁来去,根本施展不出任何手段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看着剑光落下。
张衍本还提防法宝真灵出来主动阻止,但直到此刻也未见得,那不是对方做不到这点,就是在漫空剑光逼压之下其根本不敢有所动作。
此时万里之外,另一个牧守山正在飞速赶来。
方才在飞剑攻击之下,他只得不断退避,而那飞剑常作迂回包围之势,通常只以十来道剑光上来斩杀。他未免被困,只得不断往无有剑芒之处不停遁走,直至心神之中传来警兆,这才猛然发现,大半剑光居然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撤走,与他纠缠的其实只是少数,顿时惊怒交加。
他十分清楚,他们之中任何一人都不可能单独面对张衍,要是那头战局结束,那么自己一人也是无力回天了。
不过他们双方各是练就一门神通,若在互相间隔不超过千里,就能将任意一方凭空挪遁过来,进而化合为一,是以他只要及时赶到,便不是无有机会。
张衍这边,他负手而立,从容无比地看着那天中翎羽一根根消失,尽管万相翎在飘动之间,还在不停化出新的翎毛,但却是及不上他斩杀之速,此时场中差不多还剩二三十根,差不多再有数十呼吸,就可彻底解决。
就在这时,他闻得后面有动静,回头一看,却见一道遁光过来,知是另一个牧守山已是赶了回来。
他神意一动,几道剑光当头斩去,其却是折身一绕,轻易避了过去,仍旧冲来。
张衍笑了一笑,伸手一指。
牧守山顿忽感前方百里之内,灵机有暴跃之势,他上次领教过厉害,知是凌空雷震之术,赶忙一顿一避,想要绕过。
哪知这时那灵机却是骤然隐去,就在他惊疑不定时,一连串炸响却是在身边爆开,顿时将他法体炸散一半,只是他一晃之间,就又复原。然则欲再往前冲,那灵机暴动之感又是生出,有心置之不理,却怕中了陷阱,只得再次躲开,可才一做出动作,又是一道道雷光在周侧闪出。
张衍淡然看着,这凌空雷震经他重作推演之后,已是将原来缺陷弥补了,发动之时,实则根本无法让人察知。
不过他还更进一步,可在短时内压住雷芒,使其暂不发动,最迟可延至七八呼吸之后,如此神通跃出之势可快可慢,更可用以惑敌,威慑之力却比原先更大。
凭借此法,又利用对方急于救援之心,却是硬生生将其拦在了外间。
此时在剑光劈斩之下,最后一片翎羽消去。
白衣牧守山显身出来后,望着四面八方遥指着自己的剑光,叹了一声,道:“张真人,是我二人输了。”
张衍闻听此言,笑了笑,一抬手,满空光华顿时一敛,化作一道,飞回他身躯之旁,悬停不动。
牧守山待另一个自己过来,拿一个法诀,其便一道流光飞来,顿时隐没入他身躯之内。
张衍见此,不觉心下微微一动,他想了一想,问道:“牧真人方才所用神通,可把我那‘太玄一气五行大手’引入镜壁之中,不知唤名为何?”
牧守山哦了一声,却是反问道:“却不知渡真殿主你这门神通又是从何处学来?”
张衍回言道:“却是我自家推演得出。”
牧守山一怔,随即道:“难怪了,我想怎从未听闻过这等法术。”
他顿了顿,才道:“我所用之法,名为‘玄转天罗璧’,却是先师所传,此法当时非我几名师兄弟都是习得,不过听闻晏、李二位师兄最后也未曾练成,我若非这八百多年来被困此间,整日除了打磨功行就是修炼神通道术,怕也是练不成的。”
张衍点头道:“原来是上代掌门所传。”他转了转念,道:“我愿以一门神通之法与牧真人交换此术,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溟沧派中许多神通不是他愿学,而是需功法相合,否则结果必是事倍功半,如今这门神通看去却不必如此,哪怕自家不练,那来借鉴也是好的。
牧守山微微有些心动,张衍神通道术虽是使用不多,但无论清凌空雷震还是五行大手,都是厉害非常,但是再是一想,却是摇头,道:“我身上神通之术已是不少,再多练几门也无什么用处,不过这门神通也非是什么不传之秘,渡真殿主若是愿意学,我传了你便是。”
第一百八十四章 托付百战斩执念
牧守山随意伸手一点,凝聚出一枚金光灿烂的符箓,就往前送来,道:“渡真殿主取去看了便是,以尊驾功行,我也无有什么可以指点,只能靠你自家领悟了。”
张衍神意一动,一枚玉简飞出,将这符箓收了,又收回衣袖之内,随后道:“那便算我欠真人一个人情。”
牧守山看了过来,道:“我观渡真殿主,似乎亟待提升实力?”
张衍微笑道:“真人不必试探,真人若是心中放下了,自然可得答案。”
牧守山沉默一下,随后道:“此非是我想弃便弃的,眼下看来,还差许多。”
张衍奇道:“真人之意是?”
牧守山沉吟一下,才道:“我二人本是同出一源,如我是那正念,他便是阴思,从陈老祖所留遗册来看,这并非不可化解,我这数百年中一直在设法克制,然则效用极小,越是想要将他制住,越是可能反过来助长于他,故我后来只能取诸平衡之道。然方才渡真殿主败他一次,执念遭挫,现下比我却是稍有不及了。”
张衍考虑一下,问道:“若我能再败得真人一次,可否还能挫磨此念?”
牧守山道:“或许可成,只是再与渡真殿主相斗,我若是不出尽全力,此法却也无用,尊驾不妨容我多做一些准备,而后可再战一场。”
张衍笑道:“好,能与真人这般对手常作切磋,却是我之幸事。”
牧守山有造化潭在手,可以说不怕法力损耗,况且对方若得更多准备,相信战力还不止局限于此。
如此下去。恐怕每隔一段时日就可斗上一场。但这正是他求之不得之事,可以说天下间大半洞天真人都无这等机缘。
不过他也知世上有许多玄妙法门或者法宝,可以令人入至幻境之中相搏,虽与真正斗法有些差异,但同样也可增长斗战之能。
牧守山继续说道:“我只怕渡真殿殿主未必能次次败我,只要我赢得一次,那执念恐又会故态复萌。”
说到这里,他感叹道:“便是当年,晏、李两位师兄相互切磋。也是互有胜负,他们当年一战,晏师兄只要稍有不慎,有可能败北的就是他了,我那执念也未必敢出来,那么山门如今局面,很可能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张衍点头,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同辈二人对斗之时,战局可谓瞬息万变。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一二次还好,但若十次、二十次、甚或数十次。那便难说得很了。
只要双方不是差距到天差地别,便是处在弱势一方,在完全了解对方路数之后,若布置得宜,也不是完全无有胜机。
只是他此次是为印证自身,不是生死相斗,所以还有许多杀招未使,更还有几件真器不曾动用。不过这便无需多做解释了。
他想了想,道:“既然这条路可行,那总是要试上一试的。”
牧守山一笑,道:“既然渡真殿主愿意相助,那我岂会不识抬举,便就照此施为。”
张衍笑道:“真人需用什么,可与我说。”
牧守山也不客气,道了许多需用之物。又道:“只要凑齐了这些物事,我便可着手祭炼法器外药,这差不多要三十至五十年时日,到时渡真殿主可再来比过。”
张衍与他道别之后,回至浮游天宫中。便去正殿面见秦掌门,将此行经过禀明。并道:“牧真人无需将那执念彻底消去,此也难以做到,但得弟子相助之后,或可暂且束缚住另一个自己,不使其再出来为祸。”
秦掌门颌首道:“此事渡真殿主可以自决。”
他拂尘轻摆,一名童子捧着一物走上来,恭恭敬敬送到张衍面前,后者看去,却见那是一本符册,却不知内中所载是为何。
秦掌门道:“此是九城之中一班小儿名册,共计百五十人,资质皆是上选,渡真殿主下回去往小寒界,可以交给牧师兄。”
张衍听秦掌门这么一说,立明其意,这是看牧守山门下无有一个传人,故此送些名册过去,供其择选弟子,他收了下来,道:“弟子必会带到。”
秦掌门不再说话。
张衍见此,便就起身告辞,出了大殿,就纵光回得玄泽海界,到了自家修持所在,在玉榻之上坐定,调息理气,恢复法力。有大半时辰之后,出了定坐,将那一枚玉简拿了出来,神意入内一转,发现其中竟是一篇篇蚀文。
他不由忖道:“难怪牧真人说无法指点于我,这蚀文法诀,不同之人看去便会得出不同领悟,他今番所用,乃是其自身所得,便是肯传授我,我也无法练得出来,唯有自家去详加揣摩。”
按牧守山所言,这门“玄转天罗璧”,连当年晏长生、李革章也未能成练成,后其被囚八百余年,这才沉下心思练成,此法当是极难。怕是有大半功夫用在了推演蚀文上,不过他有残玉在手,这对他来说倒非什么难事。
他将案上一封书信拿起起来,却是陶真人寄来,言称此时李岫弥先一步南下,已在南崖洲周遭开始了布置,但要见得成效,却还需数十载。
他想了一想,功聚双目往天中看去,却见天中景物一变,显出一片汪洋大海来,正是此刻风陵海上景象。可见得那处有一冥洞涡旋,四周微弱灵机皆是往此处聚去,猜测应是那是吴汝扬所在之地,只是细观之下,发现其气机衰败,无时无刻不在减弱之中,照这么下去,至四五十载,就会彻底崩塌。
他忖道:“吴汝扬果然寿数将尽,玉霄派底蕴深厚,若少得一位洞天真人,必不会设法再助得一人成就,这位吴真人如此卖力,那么此次人选。很可能是他吴氏中人了。”
他目光一转,又往南崖洲外侧看去,却是未曾见得李岫弥气机所在,显是其隐藏的极好。
不过看了这一会儿下来后,他却觉法力耗去不少,不亚与人小战一场,稍稍一思,便不再多观,将目光收了回来。而后心意一动,身上雷光绕转,只瞬息之间,整个人便消失不见。
同一时刻,风陵海上,吴汝扬猛然睁眼,惊疑不定地看着上方。
就在方才,他心中却是升起一股莫名警兆,似是什么人在窥望自家一般,却是令他心惊无比。
他修道三千载,很是明白,能做到这一点之人。那法力必然远远胜过自己,这等人物,世上却也无有多少。
半晌之后,他目中精芒退去,重又陷入沉寂之中。
若在以往,他孤身一人在外,绝不敢小视此事,必要设法遮掩气机。或布置禁阵,以防自家遭得什么暗算,可现下他已是活不过多久了,自是不愿再多此一举,平白耗损法力。
他往那前方水池之中望去,自上次出去一回之后,最近一段时日海上就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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