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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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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景清道:“你既称呼我为老爷,那便需改个名讳,我幼时曾立志扫荡妖魔,清平天下,以后便就唤你元平了。”
  那小童不由打了个哆嗦,忙道:“多谢老爷赐名。”
  元景清把袖袍抖开,元平会意,把身一抖,就化一道墨光飞入进来。
  傅抱星道:“师弟好运气,这墨蛟多是暴虐不驯,要其老实,可不容易,而幼蛟不同,别看个头不小,可却懵懂如幼童,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待它好一些,将来可有大用。”
  元景清道:“敢问师兄,这蛟龙当如何豢养?”
  傅抱星笑道:“这你却是问错了人,为兄也是不懂,不过你七师兄是此中行家,人又热心,你大可以去请教他。”
  元景清不觉点头,他又问:“听闻大师姐和二师兄也在此处修道,不知小弟可能前去拜望?”
  傅抱星摇头道:“大师姐和二师兄闭关以久,为兄也不知他们在何处,既然恩师未提,想来也不愿我等前去搅扰。”
  元景清闻此,便也不再多问,与傅抱星一同出了小界,道别之后,便就下浮游天宫,径直回了昭幽天池。
  因此行见识到了许多功行远胜自家之人,他自觉眼下修为比下有余,比上仍是不足,是以一回至自家洞府,便又闭关修行,直到整整一年之后,张衍遣人前来唤他,知是去往东莱的时候到了,方才整理装束,出得关来。
  他踏开阵门,出了洞府,再腾空驾风,一路向上飞驰,到得极天之上,起目一顾,见瑞光祥云洒遍穹宇,一座蛟车停在天壁之上,前有一十六条墨蛟龙引拽,后方乃是一幢九层大塔阁,张衍端坐阁顶之中,景游则是立在一边,忙是上前拜见。
  张衍道:“且上车来。”
  元景清道一声是,纵光上得车驾。
  张衍把袖一抬,一十六条蛟龙齐声吟啸,便腾起团团云雾,拉动塔阁,往东飞渡。
  只是半日后,蛟车就到了东海之上,却见远处有青烟彩雾弥漫,铺展千数里,虹光之上,却是一驾青鸾飞车,上坐有一名年轻道人,正是清羽门掌门陶真宏,他见得张衍车驾到来,站起迎候。
  蛟车到面前一停,张衍行步至阁栏之前与他见礼,寒暄一阵后,两人各回座驾,不一会儿,便就一同往海中深处行去。
  乘座驾而行,虽不及两人亲自遁行来得迅快,但胜在不必损折自身法力,况且两人也无急事自身,故行渡不疾不徐,三月之后,就到了东来洲外。
  张衍把元景清唤了过来,道:“我与陶真人尚有事要办,你离故土已久,不妨先行回去,待我等事毕之后,自会召你回来。”
  元景清知自家这点修为,尚帮不上什么忙,便就拜别出来,辨了一辨家门所在方向,就驾起罡风,往洲中而来。
  他飞遁半个时辰后,在沿海边上见得一座州城,只是其中却是空无一人,不觉心下一沉。
  他知自家老师来此是为降伏一头天妖,可以说,其便是那东莱洲妖祸之源头。他暗忖道:“听老师言,此妖只需两百年便可恢复些许元气,莫非其已是出来作乱了么?”
  默默感应一番,察觉到附近一处深山之中还有人在,立刻化遁光飞驰过去,却见是此处有一座上德道观,立刻降下身来,在门外道:“哪位道友在此?”
  唤了两声之后,自里出来一名干瘦道人,目光之中不无警惕之色,道:“尊驾何人?”
  元景清道:“我乃上德仙师座下弟子元景清,因故出海百余载,今方归来,见下方州城空荡,无有人踪,却不知出了何事,故来相询。”
  干瘦道人一听,却是立刻信了,盖因为洲中从未有敢冒借上德仙师名号之人,他躬身一拜,道:“原来是上德祖师驾下,小道法义,乃是此观观守,那山下之事,乃是因为海中现有怪鱼常来陆上吞吃人畜,因镇海王顾惜人口,下令将一城之人俱是迁去他处安置了。”
  元景清诧异道:“镇海王?”
  他很是奇怪,乐朝可从来无有这等王号,听去倒好似那等不通礼章的匪寇自取。
  法义道人苦笑道:“仙师恐是不知,百载之前,洲中所有妖魔已俱是平定,然而妖灾虽平,人祸又起,平康皇帝暴崩内廷,死后无嗣,十余位宗藩举兵争位,可争了百多年也未有了局,倒是惹得四方豪强并起,占山夺城,这位镇海王便是如此来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妖气污人间,常平动干戈
  听完法义道人讲述,元景清却是一皱眉,因知虺龙之事,两百多年过去,哪怕洲中妖魔再度出来为祸人间,他也不会觉得有何奇怪,可未想,结果居然是乐朝内乱。
  王朝更迭,本是常事,但东莱洲不同,自数百年前乐朝太祖李束功得上德仙师相助,于林上原举兵平妖,历数代克复天下八郡,李氏便被奉为天下正朔。
  到元景清出洲寻师时,乐朝还是国运昌隆,可时至今日,那些起兵争位的乐朝宗藩一个个都是亡在了战乱之中,当世几路大诸侯,皆非是李氏之后了,而名不正则言不顺,因彼此谁也不服。
  这么多年打了下来,东莱洲各地战乱不休,百业凋敝,十室九空,他记得自家在时整个东莱洲有户四百万,有生民两千余万,而今所剩之人,已是不足原先五成了。
  而此刻看去干戈还远未休止,天下归一可谓遥遥无期。再这么打下去,要是这时候妖魔复出,天下万民又拿什么去抵挡?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他转念过后,神色一凝,道:“此等事,上德观居然也是不闻不问么?”
  法义道人叹道:“当年大观主有言,上德观是与李氏定约,如今既非李家之天下,又是诸侯之争,非是妖魔侵略,故下令观中弟子不得搀和凡俗间事,眼下除了少数人为各路诸侯效命,多数人却如小道一般躲入山林之中清修了,好在无论盗匪还是诸侯,都不敢来主动招惹我等。”
  元景清沉声问道:“那李氏宗藩内乱之时呢?你等又在何处?”
  法义道人苦笑道:“这其中也是有缘由的。”
  在他解释之下,元景清才知,那平康皇帝扫平洲中所有妖魔之后,自诩千古一帝。因忌惮上德观势大,就有剪除之心,这位皇帝仗着手中握有百万雄兵,不止是停了上德观册封,还寻了由头,把朝中道人都是驱赶出了朝堂。
  但毕竟上德仙师得万民祭祀数百载。碍于大势,不敢做得太过,但如此一来,上德观众修也是与乐朝离心离德,当时大观主索性下令封山,不问世事。
  元景清想了一想,若他处在此位上,或许也只能如此,毕竟自家恩师所传法门非是那么容易练成的。许多修炼之辈依靠的是符水和妖血,这些人对付百数人或者可以,但面对成千万数的大军,那就无能为力了,退入深山也不失一个明智之选。
  问明情形后,他丢了下了一瓶丹药,就与法义道人道别,乘起罡风。化虹一道,往天中遁走。
  这却把法义道人骇得不轻。上德观中虽然修炼者甚多,可真正凭籍自家本事开得道脉的,也是为数不多,但可以飞天遁地的,也就一百多年前一位元姓道师,传闻此人非但法力通玄。还是上德仙师门下嫡传。
  他这么一想,却是露出惊容,“莫非,莫非这位就是那元道师么?”
  他越想越有可能,赶忙回去写了书信。交给一名弟子,叮嘱道:“你拿着这封书信,立刻下山,定要送到大观主手中。”
  那弟子抱怨道:“师父,看着天色将要下得大雨,什么事这般紧要,不能等个晴朗之日下山么?”
  法义道人看了看阴霾遍布的天空,道:“怎不重要,不定这人间乱世将要平息了。”
  此时东莱洲上空,张衍与陶真宏眼望下方,遍查此洲气机,凭他们法力,很快感应出来,这东莱洲中,竟有上百万道细碎天妖气息,其遍布四方,可以说无处不在。
  陶真人沉声道:“这虺龙显然是忌惮道友,故两百余年过去,仍是躲着不敢现身,反把自身精气散于这方天地之间,分别依附在了洲中人畜之上,如按照平常手段,除非此方生灵灭尽,便就难以找了他出来。”
  张衍笑道:“不难猜到,真人可否办法?”
  陶真人一思,道:“陶某有三策,其一,起法力把这方洲陆打散了,这虺龙未免自家葬身此间,自然会跑了出来,其二,便是照着这些个气机一个个寻了过去,将之一个不漏俱是收了,不过此法耗时良久,若我二人不亲历亲为,那需要足够多人。其三,陶某以真人所赠精血为引,牵得此妖真元到此,便可设法抓了他出来,不过此血少了一些,极有可能逃脱些许,不得完全。”
  张衍考虑了一会儿,正声道:“为一己之欲致生灵涂炭,非吾辈所为,我来此时带来了一个徒儿,本就东莱人氏,可由他来主持此事,真人亦可同时先以精血牵引此妖真元,如此如此双管齐下,不难将那孽龙找了出来。”
  陶真人道:“只他一人?”
  张衍笑道:“我在洲中曾留下一门传承,方才感应之中,也还留有不少弟子,我可命他暂代此脉执掌,合力清剿这些受了妖气侵染之辈。”
  陶真人想了想,道:“方才那些气机,不少是从海上传出。真人那徒儿或可寻得陆上,但对海中之妖许是力有未逮。”
  张衍道:“无妨,这东莱洲外,还有一家修真门户,昔年那开派之祖也曾受那虺龙侵袭,是我出手救了他性命,此人有延寿之法,眼下仍是存于世间,稍候我二人可寻上门去,晓以利害,就令其等为我奔走。”
  陶真人点头道:“如此倒是可行。”
  元景清驾遁光往洲中驰走,忽见天边一处地界凶威横空,杀气隐隐,他曾做过随军道师,一眼便就认出那处必有兵戈征伐,一转念,便就遁空而去,不多时,果然见得下方有两军对垒,至于上面旗号,却俱认不得。
  东面一军足有万众,不过除了少数人披甲戴盔,手持利刃,多数都是面黄肌瘦。手持锄头叉子,甚至还有手拿木棍的,显是被裹挟来的农人。
  而另一边军容稍整,只有三千之众,旁侧有还有一支六百余众的马队,虽多数只是罩着皮甲。也算兵甲齐备。
  不一会儿,下方擂鼓摇旗,双方就战在了一处。
  元景清看了几眼后,不觉摇头,他发现这洲中情形比自家所想更为严重。当年乐朝兵马何等厉害?自太祖李束功开国后,无日不是在面对妖类侵扰,其等战力是数百年间与妖魔反复争斗之中厮杀磨砺出来的。大部分兵士都是以妖血药膏打熬身躯,便不如此,也是修习有粗浅的炼气法门。人人身健体壮,血气充沛,那时兵阵一合,矛锋旌旗所指,立可平山填海,扫荡妖氛。
  而现下两军,不过是寻常士卒之间较量,这万余人中。包括那些个将领,竟无一个习练过炼气之术的。
  正看时。忽然远处有一道光亮过来,心头一凛,忙是接下,他打开一开,暗道:“我道乐朝如此轻易就覆灭了,原来竟是这妖孽潜入人间。依附在了人身之上,若非那平康皇帝当年刚愎自用,不听臣下劝诫,执意驱赶上德观修士,致无人看破妖魔手段。却也不至于遭此国难。”
  把书信收好,他又转念,道:“恩师之谕,我一人怕难做到,需得找些帮手,也不知我元氏一族眼下是何模样,不如先找上门一看究竟。”
  他起遁光一纵,往常平郡行去,到了地头,随意找了一人,打听起元氏下落来,这时才知,元氏宗族倒未曾在战乱之中遭灾,反而是此刻四方笼络的对象。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元氏非是寻常大族,元镇平之后,历代皆出高官显贵,乃是郡中首姓,加之族中当年受他影响不小,有不少弟子曾习上德观流传在外的炼气法诀,因他曾留下过不少修炼笔述,故少走了许多歪路,这百多年中,竟是先后有两名元氏弟子开脉,如今虽皆已是老朽,但毕竟已算得是修道人,有这二人在,无有哪个豪强诸侯敢来开罪。
  半刻之后,他在一座大宅之前落下,看着门前那一对石貔貅,虽百多年过去,但此处布置,却与记忆之中并无太大不同,看了一眼那朱漆大门,他径直往里走去,守门士卒却见仿佛未曾见到他一般,任由他步入门庭。
  绕过照壁,跨过前厅,他一路到得中堂之上,正有一名四旬左右的中年文士与一军将模样的人说话,两人容貌相似,一望而彼此乃是亲眷。
  年轻军将见一陌生人踏步进来,猛然站起,手按剑柄,呵斥道:“你是何人?谁人让你进来的?”说着,他就上来动手。
  那中年文士却很是沉稳,道:“分儿,且慢。”他上来一拱手,沉声道:“敢问道长在哪里修行?来我元家是为何事?”
  元景清看他一眼,道:“元宁是你什么人?”
  中年文士一怔。
  那年轻军将顿时忍不住,道:“住口,我元氏先人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中年文士却是将他拦下,认真看了元景清几眼,向上拱了拱手道:“鹤斋公乃是在下高曾祖,敢问尊驾又是何人?莫非是旧识么?”
  元景清淡声道:“我父讳镇平,我名元景清,元宁乃是我胞弟。”
  “什么?”
  中年文士大吃了一惊,上下一望,颤声道:“可,可是承玄公当面么?”
  元景清一思,乐朝曾册封他为平妖道师,朝中谱牒之上道号正是“承玄”二字,至今倒还留着,另还有家中半块族玉,便就一同自袖中拿了出来,递了出去,道:“你拿去看吧。”
  中年文士赶忙接来一看,这两物可是做不了假的,尤其族玉,不知就里之人绝不会知道此是族中重要凭证。
  不过他出于谨慎,还是自贴身处取了一块玉佩出来,两相一对,齿口严丝合缝,当下再无半点怀疑,赶忙一拉那年轻军将,跪下道:“后辈弟子元仲秋,拜见玄机公。”
  元景清望着诚惶诚恐的二人,道:“起来说话。”
  元仲秋这才撑着膝盖,在那年轻军将搀扶之下站起,随后恭恭敬敬请了元景清上座。
  他侍立一边,双目之中满是神往之色,道:“早年曾听祖父言,承玄公法成之后,又出海寻道,不想一晃已是百多年过去,承玄公依旧容颜不老,着人令人钦羡。”
  元景清看着他道:“你也不差,年过五旬之龄,仍是这般相貌,当是修炼了我当年留下的法诀。”
  元仲秋叹息道:“是,只会可惜族中后辈弟子多是喜爱刷枪弄棒,如今肯沉下心来修炼的人,却是不多了。”
  元景清问了几句后,已是大略知晓族中详情,这时他话锋一转,问道:“李氏宗室,可还有存于世上之人?”
  元仲秋一惊,随即像醒悟过来一般,脸上有兴奋之色,他可很是清楚,李氏当年可是上德仙师之下扶持上位的,而今这位一回来就问起其后人下落,目的不言而喻,他看了一眼外间,低声道:“承玄公,不如去密室详谈?”
  元景清一抬手,整座大厅皆是晃动了一下,随即见有灵光四布,闪动不停,似是内外已被隔绝,他放下手,道:“有我在此,无人可听得我等谈话。”
  元仲秋看了看那灵光,露出敬慕之色,他道:“回禀承玄公,我族门之中收留有一人,乃是平康皇帝后裔,不过他亦不知自家身份,只以为是我元氏子弟。”
  元景清又问:“那族中有多少族兵可用?”
  元仲秋看了一眼身旁年轻军将,道:“分儿,你来说与承玄公知晓。”
  “是。”那年轻军将站了出来,一抱拳,大声道:“回禀承玄公,我元氏有子弟兵有三千数,另有精壮族兵六千余,良马八百匹,而依附我族大小士族有五十余家,若粮秣甲兵齐备,可凑出三万人马。”
  元景清点点头,道:“如要你等起兵,需要多少时日?”
  元仲秋心下一震,深深吸了口气,按下激动之心,细想了一下,自言言道:“粮草兵甲俱有,只药材稀缺,但非是什么大事,若是这常平郡中,只我元氏旗号一举,顷刻可定。”
  元景清言了一声好,他站起身来,道:“你等不必有所疑忌,今次我是奉了恩师之命行事,平定洲中乱局,稍候我会往青合山一行,传令上德观弟子出山相助,你等先把此郡占下,待我回来之后,再言下一步如何行事。”


第一百九十三章 虺龙入图应灵塔
  元景清自元宅出来后,起了遁光,立奔而青合山而去,此时正值夏末,行至半途,磅礴大雨落下,天中雷声滚滚,时不时有一道闪电落下,追逐遁光而去,只是他却仿若未觉。
  半个时辰之后,他到得一座苍山之前,此时雨势己是渐渐小了一些,放目看去,这里处处宫观殿宇,压定山脊,气势恢宏,记忆之中原本香火遍地,但如今却是清冷孤寂,许多殿阁因长久无人打理,都已是残破不堪了,只峰巅上,那用百万人力修筑起来的上德显宏大殿还巍然矗立。
  他往那处遁走,不一会儿,按下云头,缓缓落在了殿前台地之上,几步跨入殿中,见有一个童儿抱着笤帚,背靠着香炉前打盹,他伸手一指,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见了元景清,不觉一愣,道:“你,你……”
  元景清不与他多做解释,只道:“去把大观主唤来见我。”
  那童子哦了一声,丢下笤帚,慌慌张张跑了去了后殿。
  元景清转首往外看去,这时恰逢外间云雨停歇,天边露白,雨气方褪,山色青空有如泼墨画卷,望之令人神气一清。
  不多时,背后传来沉稳脚步之声,自堂上帷幕之后转了出来一名老道,看去寿高,足有八旬开外,但脚步稳健,精神矍铄,尤其两目明亮有光,因是炼气有成。
  青合山封山之后,上德正观修士不再出世,而是专心一意修炼,每一代大观主皆是修习炼气法诀有成之人。
  老道人行至外间,抬眼一看元景清,却是脚下一震。瞪大双目,他能从后者身上体会到同出一脉的功法感应,且那气机之纯正浩大,几令他以为自家正面对一座巍巍山岳。
  他强把心神压定,打一个道揖,试探问道:“敢问道长。可是承玄师叔祖么?”
  元景清转了过来,看他一眼,见其已是开脉,而且居然凭着自家功行积累,逐渐修炼了到了接近明气二重境程度,在东莱这片灵机不兴之地,已实属难得了,便道:“你认得我?”
  那老道出了一口长气,道:“后辈弟子洪诫。拜见师叔祖,观中供奉有历代道师画像,承玄师叔祖画像也在其上。”
  元景清点点头,道:“我今番随恩师重回故地,是有一事要你等去做。”
  洪诫身躯一颤,道:“祖师,祖师也回来了么?”
  世人皆以为上德仙师是羽化成仙了,可他身为大观主。却是十分清楚,这位祖师留下一句话之后。便就出海远游了,现下听到祖师回来消息,便是修炼百年的心境,也是激动得难以自抑,好一会儿平复气机,恭敬道:“不知祖师要我等弟子做何事?”
  元景清道:“祖师此来。是为诛杀一名妖魔,其可以说是此洲众妖之源头,两百多年前,其自祖师手下勉强逃得一命,而今却又来兴风作浪。”
  洪诫老道倒吸了一口凉气。众妖之源头,那岂非是妖祖了?恐怕也只有祖师那等法力通天的仙人才可降伏,他神色肃然道:“弟子该如何做,还请师叔祖示下。”
  元景清道:“那妖魔有附身之法,需得穷搜天下,方可全数找了出来,不过眼下洲中乱局不方便寻人,故我已命元氏族人起兵,拥立一李氏后人为帝,凡上德观弟子,皆需出山辅助,重并八郡,终此乱世。”
  洪诫没有半分迟疑,道:“是,弟子稍候立刻召聚上德观门下。”
  元景清问道:“我上德观门下,现有开得仙脉的弟子有多少人?”
  洪诫回道:“名册二十年一更,现只过了十年,十年之前,共有三十八人登堂入室,不过当年师祖下令封山时,有不少弟子选择入世修行,许真正数目,当还不止。”
  元景清嗯了一声,就是三十八名明气修士,对他来说也已是足够了,只要赐下剑符法器,就以东莱洲而今这副模样,哪怕千军万马也可荡平了,便道:“你把他们都唤来此处,我有事交代。”
  洪诫道:“师叔祖容禀,这些人所居之处皆是深山老林,皆天南海北,不在一处,便是知晓地头,遣人传书,找了起来也是不易,一来一回,恐需数月,恐会耽误了祖师正事。”
  元景清道:“不必如此麻烦,你把这些人名册拿来我看。”
  洪诫立刻拉过旁侧呆呆站着的小童,关照几句,后者转去,等了许久,就捧着一本金线穿编的名册过来。
  元景清拿过打开,见其中果有所有开脉弟子名姓,默默感应片刻,这三十八人所在之地皆是映入心田。
  他修炼了元辰感神洞灵经后,感应异常玄妙,观人姓名,就能模模糊糊感应到其在何处。
  不过若是对方乃修道人,则需双方功法同源,方可做到。要是别家修士,便是他把便是下半部练成,也难寻了出来。
  就是到了晏长生那等地步,也只有他人呼唤自家姓名,才会生出感应。
  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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