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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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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平都教门内,戚宏禅也是感应得天中灵机变动,他望向天空,站起身道:“溟沧派道友来了,两位真人,且随我一同出迎。”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双镜一扫山岳清
平都教上空,本是一片沉寂无声,可忽然之间,有瑞云纷涌,彩霞道道,宏声震动,撒播万里。
有知晓内情的唤道:“是溟沧派的洞天真人到了!”
这一声唤出,许多教中弟子及宗派掌门都是吃惊,急急抬头看去。
他们修为低微,从未见过洞天真人出游,乍一见得如此景象声势,目中都是不自觉露出震撼之色。
然而洞天真人法力何等磅礴,身还未至,就有清气弥播,涤荡长空,众人极目观去,也只见得无数灿光玄气,内中好似模模糊糊人影,具体形貌,到底来得几人,都不是望不清楚。
司马权此时混在人众之中,也是望上看去。
他本是面含冷笑,然而感受其中一股倾天清气,忽然脸色大变,忙低下头来,怕就这么看着,会引得上面生出感应,同时竭力收敛自身气机,不敢有一丝一毫漏了出去,心中却是暗叫不好,道:“不想这回张衍也至此处,难道此次要退走不成?”
上次一战,他着实被张衍打怕了,尤其是那杀伐剑器,现下他根本无力抵挡。
想了半晌,%还是觉得若就这么走了,却是极不甘心,决定还是先辨辨情势再说,而且这不过是一具分身而已,便是舍弃了,再修炼个几年便可还补了回来。
戚宏禅却是带着赵、伍两位长老出了大塔,站在教中最高之处,白云台上方恭候。
少时,天穹一开,就见四名道人现在半空之中。
秦玉裙摆飘动,衣带当风。身下是一面水镜莲花,荷尖之上点缀珠露,叶瓣片片舒展。
颜贡真则站在竹筏之上,身周竹叶飘拂,青气缭绕,有阵阵清香传出。
沈柏霜脚踏云霜。漫空环卷,如烟似水,身后灵光凝实,好若背倚高山。
而在三人之前,却有一驾蛟车驰来,张衍坐于车舆之内,一十六条墨蛟在前开道,上方帷盖遮顶,两旁玄气滚荡天穹。杳然幽远,飘忽难测。
待四人降下清光,落定台上,戚宏禅带着赵、伍二人上来与众人见礼,并道:“此回当要谢过溟沧派诸位道友前来相助。”
张衍当先回礼,道:“戚掌门客气了,既为友盟,守望相助乃是理所应当。”
戚宏禅早在下方摆好了宴席。与秦玉等人逐一打过招呼后,便请得他们去往高台上座。
姜峥不便与洞天真人同座。不过他身为张衍弟子,却是被引到了下一层坛台之上。
这处桌案广大,乃是平都教形制,呈一回字模样,只缺一口留外,三面皆可坐得。正对前方处摆有一只青铜小鼎。
落座下来后,自有百余名女子上来进献歌舞。他并不出声,只静静看着,桌案之上杯盏也是一动未动。
他得张衍关照,此来有正事要做。故时时刻刻调运内息,力求把自身法力维系在完满之态。
因此来洞天弟子只他一个,下面之人知他身份,但却拿不准他脾气,一时也无人过来。
然过不多时,却是上来两名一男一女,男子束发高冠,袍服宽大,有王者气度,女子风冠霞帔,明艳多姿。这两人似是被乐声吸引过来,见他独踞一案,那男子上来作势一揖。道:“叨扰道长,小王夫妇可否坐在此处?”
姜峥客气回礼,道:“自是可以。”
这对男女神情露出欣喜之色,道了声谢,就在他右侧席上坐下,他们却也不来相扰,只是观赏舞乐。
待一曲奏毕,那男子连连抚掌,似仍在回味。
好一会儿,他在那女子提醒之下才回过神来,面带歉意道:“小王见得好曲,一时忘形,还请道长勿怪。”
姜峥自不会介怀,问道:“却不知尊驾是哪一国王侯?”
那男子一抬手,道:“小王程若怀,乃是璐国封君,此是小王侧妃余氏,还未请教道长称呼?”
姜峥言道:“贫道姜铮,此行随师长来此。”
璐王恍然道:“原来是溟沧上仙,难怪一人独坐此处。”又一声叹,“玄门大教,神仙之地,着实令人钦羡。”
知晓姜峥乃是溟沧派出身,两人都是不禁露出羡慕向往之色。
西南之地广阔,这里只平都教一家独大,是以诸侯多是信众,不过因溟沧派与平都教两家素有渊源,是以底下王公贵戚皆知溟沧派方是正教所在之地。
不过两人对溟沧派中情形一概不明,故并未主动去打听他师长为何人。
姜峥未曾入得溟沧之前,常在成江两岸走动,这西南之地路途太过遥远,倒是未曾来过,后来入了蓬远修道,专注修炼,倒是少有外出了,对平都教却是了解不多,便问道:“听璐王之言,也是一位慕道之人?”
璐王起指一捺自己胡须,道:“炼气可长生驻颜,可养性护命,好处说之不尽。”他看了一眼姜峥,把身坐正,笑问道:“道长可能看出小王与爱妃寿数几何?”
姜峥笑一下,道:“璐王已到了当知天命的年岁,璐王妃倒是尚在青春。”
璐王颇是吃惊,他早年服食过一枚异果,平常又炼气不辍,不知他底细之人,当真会辨错年岁,他也常常为此而得意,未想一眼便看穿了,也是叹服,他好奇问道:“道友是如何看出的?可是用了什么法术么?”
他虽早是开脉,但毕竟不是什么正经修士,能到得此处也是因为一国之主的身份,根本无法辨得姜峥道行如何,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对方似很是不凡。
姜峥笑道:“倒非用什么法术,只要修为到了,自能去伪存真,辨得本来。”
璐王听得似懂非懂,正要再问,璐王妃在旁轻轻推了他一把。嗔道:“王爷,上真道法,岂是我凡俗之辈可以弄得明白的。”
璐王忙道:“哦,对对,是小王冒失了。”
姜峥与他交言几句下来,才知璐国举国上下。凡识字读书之人,都会去求得一二炼气之术,而平都教周围倒也非是他一国如此,百余诸侯国皆是这般。
这倒非是这些人向往长生,而是因为西南瘴疠横行,又有许多毒虫猛兽,故以此强壮筋骨,怯病去灾。
而平都教弟子,也多是从这些诸侯国及下宗门中挑选。是以彼此联系却是紧密非常,教中一声令下,随时可将西南所有力量都是动用起来,无人敢有违抗。
璐王与他闲谈之中,也是问了许多有关溟沧派之事,姜峥只拣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说与他知,却是令其频频惊叹,神往不已。
璐王感慨道:“修道寂寞。小王乃是俗人,却是受不得束缚。只是每日打坐,都觉难以忍熬,幸好有一个好物可供消遣,今我与姜道长也是投缘,就请道长一观。”
说着,他在袖中摸索了一阵。缓缓拿出一面小镜,随后在镜面上伸手一抹,上面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衣衫虽是破旧,但看得出经常清洗。此刻正蜷缩在一处墙角,脸庞微微朝一旁侧去,入神之极,却看得出其在倾听着什么。
镜光一转,却是看到墙垣之内,有一道人正在授课讲法,下方有二十余名弟子,也都是十来岁的年纪,除了少部分人正襟危坐,多数都是听得昏昏欲睡。
姜峥看了一眼,道:“偷学?”
璐王拍案道:“不错,他正是在偷偷学道,我瞧了这这少年人许多时日了,这人倒也聪明,家中贫寒,无钱去读道学,只得躲在门外偷听,自是这般做迟早会被人拆穿了,到时怕是下场不妙。”
姜峥出身贫苦,又在人间红尘之中打滚了数十载,从那少年种种举动及衣着之上,就大致把其家中情形猜了大概。
他十分理解,对这少年而言,在此偷听关系到其是否能打破尘牢枷锁,若得成功,便能改换一家人之命运,就是再冒险,想来也会去做得。
而璐王却是不同了,生长深宫,自小锦衣玉食,小民种种对他来说很是新奇,只是他们无趣之时的调剂。
这时景象陡变,一只黄狗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对那少年又撕又咬,随后几个少年人带着一群家仆模样的人趾高气昂的出来,不断拍掌,看得出在那里叫好。
姜峥微一皱眉。
璐王妃啊了一声,轻轻掩口。
那少年一会儿就被咬得鲜血淋漓,而内墙之中学生也被惊动,都是跑了出来,在那里指指点点,有些人还心生不忍,有些人却是幸灾乐祸,却无一人上前阻止。
璐王却是看得津津有味,璐王妃扯上了他袖子,哀求道:“王爷,这孩子委实太过太可怜了。王爷,不若接来宫中抚养。
璐王随意道:“好,只要爱妃喜欢,帮他一回又如何。”
他不在乎那少年如何,但这等随手决定一人之命运的感觉,却令他很是喜欢,好似自家果真成了高高在上的仙人一般。
姜峥目光平静,他很是清楚,璐王妃这等人物,有时候会对小民投以怜悯之心,但那是自上而下的施舍,只是一时触动,或许过去几日,就会忘得干干净净,抛诸脑后了。
他于心下稍作推算,发现那少年距此颇近,知了其人方位之后,只一弹指,一道灵光无声无息飞去。
看到这少年人,也难免想到了当年自己,若不是他幸运得遇如今恩师,自大水之中将他救出,恐怕眼下只是枯骨一堆了,而其既然出现自家眼前,那又何妨伸手相助一把。
相隔两个坛座之外,司马权一边与人交言,一边留意四下,所有人心思神意,无不一一映入他心中,可令他失望的是,平都教到底想做什么,此间竟无一人知晓。
遮瞒得如此隐秘,反而令他觉得此中有大事,故此渐渐打消先前脱身的念头,决定继续等待。
同一时刻,玉台之上,戚宏禅放下酒盏,道:“炼合那宝塔,有诸多顾忌,因无法启得山门大阵,两位长老又需随我一同入塔,内外俱无防备,这才请得四位道友过来,先前门中虽已是做了一些防备,但限于种种因由,难免会留下许多破绽,故想再听听溟沧派道友的意思。”
他虽对四人说话,但目光一直停留在张衍身上,他知无论从法力还是身份上来说,唯有这位渡真殿主才是真正主事之人。
张衍淡声道:“无需什么布置,但有敌至,有贫道与一众同门在此,自能接下。”
他在此前,已差不多将可能出现的情况与秦掌门一一商议过了,此非生死大战,他们四人足可抵御,再则还真观此次虽未来人,但却是已是将降魔双镜悬在了天顶之上,稍候一旦照下,定能叫所有魔头无可遁形,若是有什么超出预料之外的变化,那也只会出现在平都教这座宝塔上。
戚宏禅微微一怔,随即点头,笑道:“有张真人这番话,却是令我安心了。”
下来他只管敬酒,却不再提此事,也算是宾主尽欢。
宴席散去之后,各人方至馆阁之中,就有平都教弟子将戚宏禅先前许诺的丹玉送了过来,张等人也不客气,俱是收下,随后打坐调息,调蓄气机,不去理会外事。
又过去一日,平都教中传谕,所有弟子门人去到法坛之上镇守,无令不得下坛,虽弄不明白上宗究竟要做何事,但无人敢有抗命,都是老老实实去得各自坛中安坐。
司马权也是随一童子上得一处法坛坐定,四下一阵感应,却是察觉到几个方位之上传来异动,只稍加关注,就知是有魔宗弟子也是潜入进来,暗自冷笑一声,道:“早知此辈也会来此。”
正转念间,目光忽然一凝,他忽然发现此间护山大阵正徐徐打开,好如烟水一般逐渐散去,露出了外间山水景色,令他诧异非常,完全弄不明白平都教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一股令他极为心悸的感觉自天顶上方传来,登时神情大变,然而还未等到他反应过来,一南一北两道宏大白光交错而下,罩定此方山水。
只这一刹那间,方圆数万里之内,所有分化魔头及魔宗弟子无论修为高地,俱是一齐化作飞灰,再无一丝一毫存于世上!
第二百章 可断灵光乱天机
这一阵光虹降下,也是惊动了此来赴会的诸派修士,因其等不明内情,都难免有些惊惶不安,可是教中早已是将他们每一人都是分开,又严令不得下坛,连可以商量之人都是找不得,这时也就只好安坐不动了。
白玉台下有一道遁光飞出,到得高空之中,却是出来一名平都教元婴长老。
他看了看下方,打个稽首,大声言道:“诸位道友莫要慌张,方才那是还真观道友施展降魔手段,诛除门中混入进来道魔宗弟子,对我玄门修士并无半分损伤,请诸位严守阵坛,看好禁制,无令不得擅离,违者必惩。”
众人听了此言,这才放下心来。
司马权分身被毁之后,顿时从鼎之中惊醒过来,稍一感应,却是发现连布置在周围的所有魔头也俱是不见,顿时心情大坏,暗道:“真是大意了,不想还真观把降魔双镜都是祭了出来,我便是再去探查,定也还是会被其照出,只能在外查探了,要是果真有玄机,再看是否有机会出手。”
思忖一番后,他吹出一口黑气,倏尔化为一面气镜,镜面一晃,便就展现出此刻平都教中情形。
血魄宗,古春台上,温青象忽然一阵心悸,把眼睁开,起袖一挥,带起一阵烟雾,面前池水之中浮出一片山水来。
方才还真观降魔双镜一出,他便有了感应,血魄宗在平都教中也有不少眼线,然而镜光一照之下,却是将在场所有魔宗弟子及魔头血魄都是扫除干净,半点不剩,甚至连神魂都未逃去。
其中甚至有不少是被魔宗用秘法控制住平都弟子。这些人不是当场身死,就是晕阙在地,很快就被平都教中修士拖拽下去了。
他思忖道:“平都教这么大的阵仗。还从溟沧派请去四位洞天真人,恐不单单是为了清扫派内眼线那么简单。”
因无了护山大阵。他轻轻松松就把神意投入过去,观察其门中一举一动。
他很快便就发现,平都教掌门及门中长老一个不见,念头一转,目光就凝定在了那藏相灵塔之上。
白玉台上,张衍坐于正北,沈柏霜、秦玉、颜贡真等三人也是各守一个方位,因无大阵阻隔。此刻他已能感觉到,有不少目光落至此间,皆在观察此处虚实。
他把首抬去,迎着对方来处望了回去。
多数人与他目光一撞,立刻感受到那一股犀利无比的神意,都是心下一凛,不自觉收敛了几分气机,不敢再这般肆无忌惮的张望。
温青象与之一触,则是微微向后一仰,也是不自觉避开了那目光。
他沉思片刻。就起手一指,凝化了数封飞书出来,再在每一封书信之中一点。皆是留下一个血红印记,而后起袖一拂,将之全数发了出去。
未过多久,坤势山万丈地底,法坛上一只只玉座灯龛之上接连有分光化影闪现出来。
不一会儿,魔宗六派真人俱是到得。
冥泉宗李真人言道:“温真人何事如此之急,却要用赤符请我等来此?”
浑成教桓真人言道:“可是为了平都教那边之事?”
温青象道:“正是为此。”
卫真人好奇问道:“温真人可是知晓了什么?”
温青象一摇头,道:“尚还不知,不过平都教居然请得降魔双镜消杀我灵门弟子。下来之事有极大可能对我等不利,却不得不有所防备。”
九灵宗陆真人冷声道:“未曾理清之事。温真人就为此动了赤符,惊动各位真人。是否有些失当?”
温青象正声言道:“温某在此事之上,可并未存有任何私心,诸位,劫数将至,玄门一举一动都不可等闲视之?退一步而言,便是温某料错了,平都教与还真观站在一边,未来难免对我有所威胁,眼下他连山门大阵都是撤下,却是一个大好机会,我等莫非就不作理会,白白让他这么轻松过关么?”
桓真人笑了笑,道:“温真人有一言说得不差,若能坏得他事,对我也不是无有好处。”
陆真人言道:“恕陆某直言,眼下玉霄派正与溟沧派相争,平都教乃是溟沧派友盟,便是我等不去动手,玉霄派想也不会坐视,我等又何必先凑了上去,为他人做了嫁衣?还不如在旁看明局势,再言其他。”
旁边几名真人都是点头,就是当真上去相阻,也非是简简单单几句话的事,有玉霄派顶在前面,现下他还不想和溟沧派翻脸,平白把火引到自家身上来。
温青象叹道:“若是玉霄派那处也如此想呢?况且同为玄门,未到得最后地步,他们也未必会真个如何,就怕那时再想出手,已是力所难及。”
李真人沉声道:“温真人所言有几分道理,不过眼下确实不必急切,平都教这番动静不小,绝无可能是一蹴而就之事,可先看看其等到底想要做什么,再商量如何行事。”
玉霄派御部心明洞天之内,周如英坐于妆台之前,正透过一面妆镜在与一分光化影说话。
“平都教方才借了降魔双镜来,灭杀了数十个潜入其教门之内的魔宗弟子,却不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那化影言道:“既然平都教先是清扫了魔宗弟子,那么此事许与魔宗有关了。”
周如英想了想,忽然道:“师兄,你说要是此事针对的是我玉霄派,那又该如何是好?”
若这只是平都教自行举动,便是弄出再大动静,只要不是威胁到玉霄派,她也只会冷眼旁观。可这回溟沧派有四人往平都教去,她却是觉得这件事大不简单。
溟沧派能扶持陶真宏等人在南海布置大阵,谁又知晓其是否会在别处地界也来这么一手?
那化影考虑了一会儿,道:“情形未明,静观其变为好。”
周如英稍作考虑,道:“也好。就先听师兄之言。”
戚宏禅此时已是到了藏相灵塔之内,他朝赵、伍两名真人扔去一枚符诏,道:“还真观道友替我扫除内患。溟沧派道友在外坐镇,稍候我便会全力炼合宝塔。那时我顾不得身外之事,要是有甚异状,或是危及旁人,你等可拿此符诏护得塔中弟子。”
赵真人听他话语之中似透着几分危险,赶忙道:“掌门如此说,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戚宏禅笑道:“只是防备万一而已,赵真人不必担忧,只要溟沧派道友那处可应付下来。我这处有九成以上把握。”
赵真人稍稍放心,道:“惟愿此关过后,我平都气运昌隆,万世流传。”
伍真人也道:“我平都兴衰,系与掌门一身,万请掌门真人多加小心。”
戚宏禅郑重点了下头,道:“好,请两位真人回去座中。”
赵、伍二人对他打个稽首,就化一道光虹飞起,入龛座之中。
戚宏禅往上一望。身起光虹,也是到了正位之中坐定。
此刻藏相灵塔之中,三百六十五座法灵尽数归位。尤其其中还有三位洞天真人,顿时引得塔身微微震动,光彩外照,瑞气虹霓飞射散逸,空中有乐声清鸣不已。
戚宏禅方坐下为久,眉心之中渐渐有一枚丹珠飞出,直直穿透宝塔,直往天顶中而去,只是一会儿。就在罡云之下悬住不动。
戚宏禅此时生出感应,自家与那丹珠之间彼此有一丝牵连。便就调用法力,引动此珠。
不过一会儿。那丹珠受得驱使,就徐徐转动起来,少时,就见一阴一阳两道气光撕开罡云,自上方射下,往珠中汇聚过去,随着精气逐渐增多,丹珠也显得愈发灼亮,并缓缓往下沉来,而其所去方位,却是正对灵塔塔顶。
周围不知就里之人,只以为是平都上宗在合力祭炼一桩宝物,但有眼力之辈,立刻就可看出,那丹珠与藏相灵塔必是脱不了干系。
张衍看去一眼,道:“看那丹珠落下情形,如无变化,十日之后,方可与藏相灵塔炼合,此与戚掌门此前告言,却是差别不大。”他把目光投去三人处,道:“若有敌至,最早当是在三四日后,三位真人需得小心戒备了。”
沈柏霜等三人都是点头表示了然。
坤势山法坛之上,李真人看到此景,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为做得此事。”
他看向温青象,难怪温真人执意把我等唤来此处,原来是早料到了这事与藏相灵塔有关。”
温青象打一个道揖,道:“温某也只是猜测而已。”
卫真人蹙眉道:“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这藏相灵塔是平都教镇派法宝,莫非其要在上做得什么文章么?”
李真人沉吟一会儿,才道:“诸位有所不知,这藏相灵塔早在西洲修士东渡之前,便已存在世上,因无人能看透其中底细,也便动不得它,后来平都教开派之祖踏峰真人不知如何入了塔中,才被其窃据了去,先人曾言,这宝塔早有缺损,似少了一定塔之物,是以非是完整,而今日观之,此物当是被平都教寻了回来了,要想一口气炼合归一……”
听到此言之人,都是心下一震。
要知西洲全盛之时,此界可是容得凡蜕修士任意遨游的,若连其等也看不透这灵塔,可以想见,此座宝塔已是远远超出了他们认知,玄门终究是灵门大敌,要是被平都教这么容易炼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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