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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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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此物虽大,但真正对他等洞天修士有用的,使者只有正中一块,大约也有只一丈大小,是整块皮毛之中精元生气聚集最是浓郁的所在。
  他目光凝注片刻,眉心之中自有一道剑光飞出,流光一道,绕转一圈,就将正中一块皮毛斩落下来,再是起法力一招,其便忽忽飘至面前,手抚其上,可感觉那上方大羽柔软异常,很是光滑,里间灵机也是异常充沛。
  心下忖道:“生机这般旺盛,好如熊熊烈火,也难怪那青枝能借以存活下来。”
  先前在闻听此物之时,对于如何利用,他本来有一番想法,不过在见了那玉片之中所言后,却是另有了一番计较。
  其上记述,玄游宫用了数千载时日,造出了一门祭炼之法,名为“活炼之术”。
  这是取灵禽奇兽身上肢体角骨,将之融汇为一,祭炼出上古传闻之中的各种凶怪异类,最后再将之化为己用。甚至这里间甚至有许多根本只存于凡人想象之中,世上并不存在之物。
  只是此术在万余年前好用,那时异种大妖比比皆是,“活药”好寻,因此祭炼出的法宝自然威能极大。
  可到了如今,天机已变,就是当真能炼了出来,也至多是入了元婴境的修士可以够一用,而且就算花了偌大功夫炼成,还未必比得上寻常法宝,对洞天修士来更是毫无价值而言。
  张衍现在考虑的,便是是否要利用此门活炼之术试着祭炼这块王鸟皮毛。
  要是他手中只这么一张皮毛,其实也无多大作用,可莫要忘了,他先后镇灭数头天妖,曾得了不少好物,除了少许已是赠了出去,绝大多数还在自己手中。
  他抬袖一拂,身前就又飘了出来数物,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那九枚元珠。
  此物在他元婴境时可谓威力无穷,全数打了出来,简直无人可挡,不过到了象相境中,却显鸡肋,纵然能打中洞天真人法相,也至多缺裂一角,对于动辄散开千数里的灵机法气委实作用不大,只是先前一直未拿定主意该如何处置,要是这回能利用上了,说不定能再祭炼出一件合用宝物来。
  按照玄游宫记述中所言,这几物想要混融到一处,再最终祭炼成法宝,那便首先要以神意寄托一物,此可以是世上本就存在的异种妖邪,也可以是从未出现过的,只存于传说之中的凶物。
  不过这等神意寄托,并非胡乱为之,也有讲究。
  若是所选取的异兽太过弱小,则无甚潜力,起不到什么助力,但若太过强横凶悍,只会白白耗费了宝材,是无论如何也祭炼不成的。
  张衍先前在心中已有了一选取之物,上古有一凶兽,为“吞”,这是传闻之中的一种怪物,其有百目千足,眼眸都是长在背部,其横躺在陆地上时,便陷入沉眠之中,能演化高山湖泊,良田沃土,引得百灵齐聚,人畜繁息,等它醒来,已是过去数千上万载,那时只消一卷,就可将身上所有生灵俱是吃了。
  而吞有子,名为“节”,身形可大可小,平日像一风筝,能飞腾天地,捕杀各类灵种,凶悍异常,他打算以此物为神意寄托,假设未来有了更好宝材,却未必不能进一步炼成如“吞”一般的凶物。
  “玄游宫这祭炼之术只注重宝材,手法倒不繁复,以而今眼光来看,反还稍显有些粗陋,就是祭炼之时,也不必时时候在一边,不过天地灵机经万数年改换,若是我一成不变,依照原法施为,怕是有可能出得纰漏,应先做几番试手才好。”
  想到这里,张衍先按下立刻便就着手祭炼念头,挥袖将眼前诸物及那皮毛都是收起,就往飞纵入空,到了正殿之上,坐下未有多久,阵灵款步上来,万福道:“老爷,方才自东海来了一封书信,老爷不在,奴婢便做主接下了。”
  张衍一转念,忖道:“东海来的书信,那可能是陶真人出关了。”
  命阵灵拿来一看,果然未曾料错,正是陶真人所发,信上言及,此时已是将虺龙精魄炼化,而在南崖洲外的阵盘也是立起,问是否要所有动作。
  他思索片刻,此刻距离开劫当是不远,却是不宜再动,正要回书,却忽然想到:“这活炼之术乃是玄游宫所传,与南华派渊源不浅,而陶真人本是出自此派,不妨寻他探讨一番,许能有所补益。”


第二百二十四章 诸物只为应劫关
  陶真人站在通灵玉璧之前,待张衍身形自里缓缓浮现出来,便打个稽首,道:“张真人有礼。”
  张衍还了一礼,与他寒暄几句,便道:“我收得真人来书,不过现下情势稍有变化,这些年中,陶真人与米、李两位道友只需积蓄功行便可,可令李道友遮掩了海上阵盘,此段时日内只需蛰伏潜藏,不必再与玉霄为难。”
  陶真人神色略动,他自能体会到话语之中深意,沉声道:“陶某明白了。”
  张衍微一点头,不再说此事,转而言道:“不知真人可曾把那虺龙精魄祭炼了?
  陶真人回道:“已是收入走兽谱中,有此一物,若再与吴汝扬这等对手一战,应可不落下风。”
  张衍笑道:“那却恭喜道友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言道:“近日我得了一门活炼之术,乃是上古之时玄游宫中所留,我这处正有数种宝材,准备照此祭炼,只是毕竟非是此门修士,思及陶真人与之有些渊源,故想真人请参详一二。”
  “玄游宫?”
  陶真人不禁点了点头,道:“极愿一睹。”
  南华派修士其实从来不提自家曾有这么一个上宗,并把有关玄游宫的存一切事物能毁去的都是毁去了,至少在东华洲很难再找到此派痕迹了。
  不过那《源纲走兽图》和《总御灵禽谱》却是正正经经从玄游宫传下来的,执掌此图之人,却是怎么也是无法视而不见的。
  待走兽图传到陶真人手上后,他方才知晓此派之名,后来破门而出,所结识之人越来越多,探访的古时遗迹也有不少,由此才对此派有所了解。
  毕竟是一脉相承,对于此派秘法,他也存有几分探究之心。
  张衍起手一抹。那通灵玉璧之上浮现出一行行字迹,正是那祭炼之法。
  陶真人目光望去,待看完之后,道:“奇思妙想。张真人可是要用此术祭炼灵物么?”
  张衍道:“确有此意。”
  陶真人道:“只可惜今行此道,已很是难为。”
  从上面手法上来看,他很轻易就能效仿,可“活药”却不易得。
  而且这活炼之术最未关键所在,便是那寄托承载之物。要是选得不好,失败的可能性的极大的。
  张衍知他所想,笑道:“陶真人当知,我手中有不少天妖残壳,况我这回,还得了一张左逍王鸟的皮毛,正可用来作为承载之物。”
  陶真人也是惊讶了一下,“莫不是万年前跨空而来的左逍王鸟?”
  张衍言道:“正是曾被鸿翮真人斩杀那头王鸟。”
  陶真人沉思一会儿,道:“听闻左逍鸟一身皮毛自有神异,生机满盈不说。到了任何一方世界之中,皆可慢慢合应那方天地,要是真有此物,倒是可以统合诸多宝材。”
  张衍道:“只我思之,万年之前所用法诀,今人当要慎用,不可再原样搬来,也需应时而变。”
  陶真人赞同道:“张真人所虑不无道理。”他又略微一思,“陶某先前所学,与此道有几分相合。张真人不妨将所需炼入其中的一应宝材告知于我,待我闭关几日参悟,想能寻到与今时合契之法。”
  张衍想了一想,觉得如此也好。毕竟在这一方面,陶真人才是能手,便打个稽首,道:“那便劳烦真人了。”
  陶真人道声不敢,又言:“大概七八日,就可有个准信了。”
  张衍点头道:“那十日之后。我再来与陶真人商议。”
  他把神意从玉璧之中退了出来,坐有片刻,就纵光出了玄泽海界,直入天穹,步入那天青殿中。
  此间管事苏夙察觉到主人到来,立刻领着一群仆婢上来恭迎。
  张衍言道:“你等自去做事,我此回只是稍作停留,片刻即去。”
  苏夙道声是,又领着众人退下。
  张衍举首望天,扬目四顾,有一个多时辰后,他目光却是盯紧了一处。
  随后他跃身一纵,化一道光虹往虚空之中遁行而去。
  这一次放纵法力,展开剑光疾渡,只半天之后,就到得一座大鼎之前。
  当年傅抱星、汪采薇两人奉他之命,剿杀位于虚空之中玄阴宫弟子,这大鼎被攻破之后,便一直在天外飘荡。
  但他此来不是为看此处是否还有魔头占据,而是为一试手中神水禁光的威能。
  因此光威能宏大,无论是在九洲之上,还是小界之中,他都无法真正放开了演练,唯独到了这里,上下左右都是茫茫无边,不必再顾忌什么。
  稍稍靠近了一些,他一点眉心,就见一道虚虚不定,璀璨夺目的如水光华奔涌出来,很快就化一道光虹旋绕周身,此水头尾都是遁入虚无,不见始终。
  心意一催,那光一闪,已是到了宫鼎之上,眨眼没入进去。
  起初未见有何异状,只是过了片刻,整个宫鼎竟是无声无息碎裂开来,化为无以计数的碎片,每一块都大不过手掌。
  但这也非终结,所有碎块又在数息之内化为细碎尘埃,最后淡散在虚空之中。
  神光再闪,又自回了原处,仍围着他身周回绕。
  他稍作查探,这神光比原来少了小半,不过这宫鼎可是不易破坏,能在虚空之中存至而今,历经天外毒火烈风至少万载仍然不坏,就知何等坚牢了,他就放开全力攻袭,也非这短短片刻可以做到,显见这神光破坏之能。
  这番试了下来,他已是心里有数,未来斗战之时,只要祭此神光全力一击,就是洞天真人有护御真宝在手,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要是运使得好,不定可以当场破散法相,灭绝对手性命。
  至于此次损去的那半数,倒是无碍,此水生具灵性,只要根源未曾一同受损,回去之后便可自行以灵机补足,若是他加以催炼,那补还之速还要快上几分。
  意念转动之间,将神光重新收入眉心之中,就驾剑重回九洲,这回不似来时疾驱前行,差不多用了一日,才回得渡真殿。
  他在玉榻之上坐下,慢慢回复此次来回虚空损折的法力。
  待神气完满之后,就将那些经值殿长老之手祭炼的法符取了出来,法力一引,其中一张轻轻飘起。
  手指一弹,打了一个法诀进去,顿时那符身之上传出有钟鸣之声,还有一道瑰丽霞光火飘起,原本杏黄色的符纸,在此煅烧之下渐渐变作腻白之色。
  他随手抓来一道灵机,往上虚虚一按,其上似有星光溢出,炫彩斑斓,飘飘若霞,很是悦目。
  约是三日过去,这法符终是炼成,随后啪嗒一声掉落在案几之上,竟已是化作了一枚玉符。
  张衍目光一注,这玉符化光飞起,钻入他袖囊之中。
  这里共有百余张,要想全数祭炼完成,差不多要一年时日,但与法符在斗战之中的所能发挥的效用相比,这般付出还算是值得。
  他在这里不停祭炼法符,很快就到了约定之时,便闭目一坐,沟通灵机,而位于东海小界之中那块通灵玉璧,此刻却是轻轻晃动起来。
  陶真人本就在法坛近侧,感应异动,起身走了过来,打入一道法力,那玉璧便就亮起。
  张衍抬手一礼,笑道:“陶真人这些天可有收获?”
  陶真人还礼言道:“这几日参悟,在前人智慧之上,陶某推出了一门适合当下的祭炼之术,真人可以一观,只匆匆写就,或有疏漏,真人若是见了,还望不吝指正。”他自袖中取出一份帛书,展开在玉璧之前。
  张衍扫去一眼,见这门祭炼之法与此前相比,大体之上未有改动,但却是又添入了不少外药,并非是那等“活药”,而是一些精气凝化之物。
  陶真人解释道:“真人所有外药,大多是自天妖身上取来,比那左逍王鸟虽差了一些,但相距不远,当可合于一处祭炼。只这祭炼之术,并未到了那等化死为生的地步,是借用了‘活药’原先生机灵性,有些本该‘搭气走桥,分合回转’之处太过生硬,只是仗着天地灵机浓烈,强行为之,故我以百种外药接引调化,当可和顺许多。”
  张衍点了点头,收回目光,言道:“有劳陶真人费心。”
  陶真人微微欠身道:“真人客气了,只陶某需提醒一句,就是那灵物炼了出来,可终究不是自然生化,恐也难为天地所容,大约只能逞勇一时,是存不长久的。”
  张衍考虑了片刻,问道:“那真人以为,若按此法炼化,大体能驻世几载?”
  陶真人道:“陶某私下推断,如是平常不使,由其自生自灭,维持两三百年当无疑问,但若用于斗战之中,至多也只得半载之寿。”
  张衍一思,言道:“足够了!”
  他倒是不在意这些,人劫一开,他定将面对入道以来最为凶险一战,只要能过得去,身上诸多外物都是舍了也是愿意,待大局一定,或是去往他界之后,又有什么宝材寻不来?若是过不去,最后必是身死道消,那省下这些又有何用?
  现在便是使尽一切手段,将所能用得上得一应宝材外药都转化为助力,至于能使唤多久,那些根本不用多去考虑。


第二百二十五章 重水炼法力,剑芒需挫锋
  时日一晃,距离张衍得了那左逍王鸟皮毛已是过去十载。
  这些年中,他按照与陶真人商议出来的秘法,每日皆用一个时辰来祭炼此物,而余下时间,皆是用来磨练法力,温养法宝。
  大殿之中,他盘坐玉榻之上,前方则是摆放着一座土台,其微微悬空,离地仅有一指,大不过一抱,却有一人来高,内中掏空,里间置满了涵渊重水,却是好若一缸。
  此台乃是以“承化御土”筑成,此土乃是经天地亿万年灵机润泽而出,只要有灵阵刻画,再施加法力之后,就可漂浮天中,上古时飞峰浮屿,多是以此土承托。
  不过随着这方天地灵机渐颓,此等奇土以往又取用过甚,如今已是不多了,就是渡真殿中,不过只寻得眼前这许多罢了。
  也唯有此物,方可将这么多重水载托住了,不至于用那宫室禁制来承受。
  张衍运法许久之后,便把手掌一翻,法力引动之间,那水自土台之中徐徐飘出,往他手心而来,随着那水越来越多,便就在功力催逼之下徐徐旋转,向上飘飞,而只这区区一条水线,竟有发出海涌潮动之声。
  这涵渊重水不动起来还好,若是转动起来,声势极大,几无物可以挨近,便连界中光亮似也会被吞没进去。
  此水很快去到十丈之高,但却凝而不散,上方云雾早已不见,哪怕是那些在殿内巡游的云龙也是远远避开,不敢接近。
  如此运法有小半日之后,便是张衍也略感法力有些接济不上。以往便是与同辈修士相斗这般长时间,也不至于消耗如此之多,可见这重水是何等难以驾驭。
  又运转有一个时辰之后,他方才缓缓收手,最后将此水重新重置入土台之中。
  心下忖道:“这般做虽对我磨练功行帮助甚大,但却还是不够,就是再磨练十载、二十载。怕也难以达到心中期望,眼下我对这水水性已是熟悉,倒是可以试试入水修行了,要是能捱上一时半刻。那么突破七层障关当也为时不远了。”
  这重水太过沉重,修士一旦入水,那么全身上下莫不是在此水压迫之下,哪怕是洞天真人,法力稍微弱些。立刻便是法体崩塌,骨肉化泥。
  不过他非只是修习气道,力道也是练到了六转境地,凭此肉身,再加上之前磨练,当是可以抵御住这份水力。
  收摄心神,重作调息,有半月之后,他才出得定坐,此刻精气法力俱是恢复完满。于是脚踩虚空,来至那土台之上,看着下方那一潭重水,整个人便朝里缓缓沉入进去。
  他在这里潜心修炼法力,并不管身外之事,很快又过去五载。
  这日景游来至土台之前,禀道:“老爷,殿前来了一童儿,说是带了一份掌门法旨过来。”
  张衍自重水包裹之中缓缓立起,一滴滴水珠顺着衣袍滚落。不见半分沾然半分,待得完完全全自水中退出后,他才言道:“唤他来此。”
  景游领命而去,过不许久。就有一名童子来至殿上,躬身一礼,道:“见过渡真殿主。”
  张衍言道:“掌门法旨在何处?”
  那童子忙将法旨取了出来。
  张衍起法力将那法旨拿入手中,打开一看,目光微微闪动了下,他颌首道:“你回去回复掌门。言我已知此事。”
  那童子低下头去,道:“那小童这便告退了。”说着,有是一揖,就退了下去。
  张衍一振衣袖,那法旨便已是化作飞灰而去,只有一枚玉牌还留在手中,将之收好,正想坐下调息理气,可就在这时,忽然感应得一丝异状,转首往偏殿方向看去。
  自偏殿殿主宁冲玄入到此界之后,那里每每有气机外泄,剑气横溢,这么多年来,终日不绝,只是就在方才,那股气机却是陡然弱了下去,好似要断绝一般。
  连景游也是察觉到了异状,道:“老爷,这莫非是灵机不足之象?”
  通常修士在迈向洞天关口之时,会有一段气机上扬的过程,若是顺利,先前所做准备又是充分,那么就有极大机会一举跨了过去。但要是其中后劲不足,恐怕还未等真正触摸到了门槛,就已是断送了希望。
  张衍法力之强横冠绝同辈,是以他昔年在此处时并未有过半点磕绊。
  此刻他稍加感应,考虑了一会儿,道:“此非是灵机不足,而是先抑后扬之法,宁殿主修行的乃是云霄千夺剑经,此法与他法不同,本该有这番经历。”
  渡真殿前任殿主卓御冥,修炼的就是《云霄千夺剑经》,曾留过不少心得体悟,他也是粗粗翻过,知晓修炼此法之后,若到得洞天关口之上,那么身上剑气无一刻不是在向外张扬,并时时劫掠外间灵机,不断补足损折。
  但是刚则易折,到了这个时候,所需做得不是勇猛前行,反是设法压住气机,甚至要自行削弱,如此反复磨砺,方可成就。
  可这一步说起容易,做起来却极是为难,溟沧派过往岁月之中,不知有多少天资杰出的修炼之士便是顿步在此关门前,再也无法进窥上乘功果。
  看眼下情形,这非但不是坏事,还走得甚为顺当,不过之后还些有一番反复波折,那也是同样凶险。
  而这等事,只能靠修士自身,外人却是插不上手的。
  他收回目光,盘坐下来,入至定中。只一日之后,便就法力尽复,起得身来,身化清光飞出小界,来至外殿之上,他把那玉牌取出一晃,眼前便开了一座阵门,他并不迟疑,一步踏入进去,只一眨眼间,就到了一处小界之中。
  面前却是一处清幽山谷,处处有蝉唱鸟鸣之声,山泉清流自高处流淌而过,淙淙作响,而在河水对岸,却是立有一幢庐舍,门前则载有数株青竹。
  此时有一名年轻人正躺在河畔青石之上酣睡,只是张衍目光才一望来,其猛然打了一个激灵,从石上翻滚了下来,等爬了起来,望见张衍之时,先是一惊,随后大喜,对那庐舍之中喊道:“师祖,溟沧派中有人来了。”
  庐舍之中有声音传出道:“不用喊了,我已知晓。”
  一名中年修士自里走了出来,身着锦袍,玉带围腰,正是自东胜洲到此的甘守廷,他打个稽首道:“原来是张真人到此,甘某有失远迎了。”
  张衍微微一笑,还礼道:“甘真人有礼。”
  甘守廷言道:“张真人此来,想是有事指教,那便请到里间说话吧。”又关照那弟子一句,“去把吉真人请来。”
  那弟子一揖,就腾空而去。
  张衍则随甘守廷到了庐舍之中坐定,待侍从送上茶水,便问道:“两位在此住得可好?”
  甘守廷道:“这里灵机丰盛,远胜我那处破落洞府,我二人在此潜修,功行倒是长进了不少。”
  张衍言道:“如此便好。”
  甘守廷看了他一眼,言道:“此地风光虽佳,但久不回门,心中也颇为记挂。”
  张衍笑了笑,拿起茶水品了一口,直言道:“既然请了两位来此,便不会轻易放了二位回去,甘道友当也是心下有数的。”
  甘守廷倒是不恼,只是有些诧异,他斟酌了一下言辞,拱手道:“张真人,甘某斗胆问上一句,把我二人拘束在此,不得离开,可是为了方便涵渊门行事?若是如此,我二人可立下一道重誓,回去之后,只谨守自家山,绝不与出来与贵派下宗相争。”
  张衍却是摇头。
  甘守廷略一沉吟,道:“若张真人以为如此不妥,那我二人愿意举派离了东胜洲,到海上居住,只要贵派下宗还在东胜一日,我两派便一日不回。”
  张衍淡笑道:“甘真人不必试探,请了两位到此,又岂会为如此小事。”
  甘守廷想了想,道:“那么贵派到底意欲何为,可否言明,甘某也好心中有个底。”
  张衍目光投来,言道:“请了两位来,是要两位为我溟沧派做一件事。”
  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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