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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5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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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一头红冠怪鸟将那乘鹰扑压在地,此刻正用那一只略带弯曲的喙钩叼啄血肉,弄得到处都是残羽血污。
还有两头怪鸟在一边转圈,但是摄于那头红冠怪鸟威势,不敢上去挣抢,这时上方传来的惊叫却是惊动了它们,两对眼眸立刻盯了过来,呱呱一叫,一个盘旋。就往上冲来。
上方洞厅宽大,根本是挡不住这两只怪鸟,其中一头凶悍无比,方才窜了进来,就把一个女侍叼入嘴中。
余下女侍顿时尖叫逃散,这些女子身上长久涂抹有香草熬成的汁液,馥郁芬芳,本来很好的掩盖去了身上的气味,若不发出任何声息,那怪鸟便近在咫尺。也无发现她们,可那一声惊呼,却是将自己暴露了出来。
这时另一头怪鸟也是纵了上来,爪蹱提起。双翅张开,头颅毛发一炸,对着场中咕咕一叫,场中女侍脑袋中如同挨了重重一击,皆是一个个口鼻流血,软到在地。
占陆也觉头脑一晕。但这时颈脖之上那悬有骨片的项链一闪,却又一下清醒过来,他就地一滚,就跃入方才那上来的那处岩峰之中。
上方一暗,传来震动扑翅之声,并一股腥风飘下,随即那怪鸟把头探了进来,差一点便能把他钩住。
然而这处岩峰逼仄狭小,它那庞大身躯根本挤不进来,便又振翅而下,试图在外间找寻一处较大的缝隙,好钻了进来。
占陆虽然十分害怕,但并未因此放弃求存,尽一切可能贴着岩壁。
那怪鸟试了多次不成后,怒啸一声,两只利爪扣往岩石上,用利喙不断去啄旁处岩石,弄得碎石飞溅,似是想要强行开出一个可供穿行的通道。
但是外间岩石久受风雨侵蚀,有些松散,里间却十分坚硬,不是一时可破开的,这妖物几次欲把头探进来,都是差得一点点才能碰到占陆。
这妖鸟名为“攫角”,向来性贪少智,往往会盯着一个目标不放,纵然外间那些侍女已是够它果腹,也仍是不肯放过面前这个能够活动的猎物。
占陆此刻也无处可去,上方还有一头怪鸟,下方则是悬崖,只能乖乖待在这里,于是一人一鸟便在此处僵持住了。
元景清已经是接近了这一片海角乱崖所在之地,他放出神梭探询,这方圆数千里之内,只有这一处有部族聚集,然而此时望去,整个占氏族已被攻破,远远望得一片混乱之象,不少妖物在岩壁上啃食人肢,不觉皱了皱眉,目光下移,一股浩大气机投机,所有妖物先是身躯一僵,随后一头头惊恐逃窜。
他一甩袖,一团黑雾闪过,出来一个清秀小童,躬身一拜,道:“老爷。”
元景清冷声道:“料理干净,跑了一头,拿你是问。”
那小童道一声是,把身一晃,变化为一条两丈来长的墨鳞黑蛟,便冲着那些妖物追逐而去。
元景清再是一扫,却是忽然察觉到,崖壁一侧似还有些许微弱气机。
腾身一纵,见一岩缝中还躲藏有一个孩童,便把气机收敛入身,法力一卷,将之带了上来。
占陆只觉眼前一花,便觉自己已是被移动到了上方,见面前站着一个身着墨色长袍,头挽髻结之人,肌肤如玉石,眼神锐利异常,好似不太好接近,不禁有些畏惧。
元景清问道:“你是这部落之人?”
占陆点了点头,他往周围看去,见到处都是残肢断躯,血污狼藉一片。
元景清言道:“不必看了,我到来时,此处部落,活着的只余下你一个了。”
占部生存不易,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去,生生死死乃是常事,占陆从小已是习惯,但此刻听得只剩下他一人,心里却是觉得空空落落,很是难过,他抬头问道:“先生是玄士?”
元景清微微有些意外,这一番路途下来,他也知晓,玄士便是此界之中修道人,不过多是部落族长头人才知之事,现下一个孩童居然知晓,显然背景有些不简单。
“我非是玄士,你叫何名?”
占陆见他不是玄士,不觉有些失望,他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姓,低头道:“他们都叫我小猴儿。”
元景清道:“他人是如此唤你的,那你本名为何?”
占陆眼珠一转,道:“我叫占衮。”
元景清淡声道:“声调高促,眼神飘忽,底气不足,或许真有此人,但你绝不是他。”
他要查探一人,最简单的办法,便是起神梭照入其心中,但见占陆年纪幼小,如此做恐会伤了其神魂,是以并未如此做。
占陆还想说什么,元景清目光忽然投下,“你部族之中可有人名姓中带有‘陆’字。”
占陆被那目光一刺,小脸一紧,连连摇头。
元景清道:“你部族中人差不多已是死绝,便有逃生之人你也没必要否认,故而这人多半便是你了,你部族以占氏为名,你可是叫占陆么?”
占陆大声道:“不是我。”
元景清更为肯定,上下扫了其两眼,忽有一物自占陆身上飞了出来,悬在半空,却是一枚贝壳,上面有一古拙字符,恰与张衍所示一般无二,知晓自己找对了人,不过也不会去和一个孩童争辩,便道:“跪下,拜师。”
占陆转身就跑。
元景清却是站着不动,看着他离去。
占陆自崖上攀下,借着绳索滑下山崖,往后崖林子中跑去,当中还摔了几跤,但仍是咬牙站了起来,毕竟心思单纯,惶急之中,他也未去想自己究竟能不能跑掉。
只他方才与妖魔对峙许久,早已疲惫,平日又吃得少,本身也无多少气力,未跑出多远,便气喘吁吁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道:“你如此跑是无用的,不过徒使蛮力,照我所言而为,身本金桥勾天地,呼吸清浊转阴阳……”
占陆只感觉那一个个字塞入他脑袋里,不自觉便按着其所言去做,便觉有一股热气自头顶上灌入下来,开始细小一缕,后来越来越多,很快行走于四肢百骸之间,呼吸竟然也平稳下来,感觉自己好似沉浸入一片温汤热水之中,渐渐忘却了自我。
待他醒来时,却见自己躺在一片密林之中,日光从枝叶之间照下,洒在身上,看去竟已是过去了一日。
他是一转头,却是发现身旁不远处摆着一只狰狞巨大的妖颅,顿时一吓,一咕噜爬了起来,往后退去。
身后有声传来:“你醒了。”
占陆回头一看,却见昨日那黑袍人正站在不远处,身旁站着和一个他年龄差不多的小童,其正用好奇目光看着他。
元景清道:“这妖物是昨日攻灭你村落的罪魁祸首,我已将它斩杀,你可愿跟走了。”
占陆仍是摇头。
元景清平静问道:“为何?”
占陆一把抓住挂在颈脖之上的骨片,高高举起,道:“我是墨衣台学童,你不是玄士,我要做玄士!”
“玄士?”元景清稍作思索,道:“你说得墨衣台在何处?
占陆也不知在何处,只照着墨文所言道:“申方国。”
元景清点头道:“好,我便去看一看,你口中所言的玄士究竟有何手段。”
第六章 八鼓山中伏吞云
东荒八鼓山,宁冲玄、陶真宏、温青象三人身影在山顶上方浮现出来。
看着下方怪石遍地,几无草木的山谷,宁冲玄言道:“按张真人所给舆图所指,此处是就那头古妖所在之地了。”
根据玉简之中记载,能成古妖,至少也要三千寿之上,且古妖与天妖也有几分相似之处,同样也是为天地所钟,无需如何修行,便有神通上身,天长日久,自然可成得一方大能。
天妖之能,三人都是知晓的,尤其陶真人还与碧玉天蜈斗过法,若非后者不在全盛之时,那决计是对付不了的,故而他们未敢有任何轻视。
三人来时便各自收敛了气机,就是同辈在此,不到百里之内,也难察觉。
此举倒并非是为了方便突袭,而是了解到古妖也趋利避害,若是远远惊走,再要对付起来就多了许多麻烦。
宁冲玄扫去数眼后,又道:“此间盘踞的这头妖物传闻本体乃一头妖虫,成得古妖之后,自号‘吞云大圣’,到底有何本事,却也知之不详,可先试探一二。”
陶真人打个稽首,道:“且待贫道试上一试。”
若在九洲之上,九成以上奇禽异兽他都能辨识出来,甚至能说出来历及强弱之处,但到了山海界,以往经验却不足用了。
他将《源纲走兽图》拿了出来,搁在臂上一展,这一方图卷霎时展开,伸指一弹,一头赤猿跃了出来,眼珠子骨碌乱转,纵跳着就往谷中落去。
才到得那谷地之中。忽然有一张狞恶大口凭空生出,范围之大,几乎将整个山谷都是占据,那只赤猿精魄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吞了下去,而后那大口晃了一晃,又自不见。
虽只一瞬,三人已是能看出很多东西。
宁冲玄修习云霄千夺剑经,擅长削夺气机,对精元感应很是拿手。他把方才捉来的一道气机稍作辨察,言道:“此妖本元精气与象相一重境修士相仿佛,其之岁寿,当在六千至七千上下。”
温青象稍作思量,道:“血气广而发散,并不浓烈,这妖物肉身好似从未经过锤炼,只如此看,似难与天妖身躯相比,其极可能因为这个缘由。此妖才不愿把本体暴露人前。”
陶真宏道:“有一长必有一短,方才那赤猿名唤烈金猿,其蜷缩一抱。便外物难伤,照理不便被强横妖物吞去,也该坚持数刻,然而图谱之上,其一缕精魄已散,显是那一瞬间,便已神魂俱灭。当是其天生神通所致,只眼下还不知其到底胃口有多大。两位稍候当要小心了。”
宁、温二人都是点头,此战算得上是九洲修士入得山海界第一战,根本不容有失,是以如何慎重都不为过。
陶真人又把《南华总御灵禽谱》取了出来,此物本来他无法运使,后来在南华派中寻等掌门一脉秘传心法,方才能够打开。
他起手一抹,却是一口气放出上千头灵禽出来。但其中只分了三个种属。
一种名为鸿鹭鸟,身形庞巨,双翅展开,可遮山峦;第二种乃是寻常青雁,擅结群而战;而最后一种小巧玲珑。只指头大小,名唤“精微”。飞遁之速,快如闪电。
这些灵禽才冲了下去,却闻轰隆一声,那大口又一次出现在下方山谷之中,然而这一回非是一个,而是大大小小足有数百,只一晃眼间,就将禽鸟群吞去大半,其中包括那十二头鸿鹭鸟,下一瞬,巨口再一次现出,将余下禽鸟吞去九成,只有少数逃了出去,其中大部分都是精微鸟。
宁冲玄冷声言道:“方才那一气之间,此妖所施展出来的吞口共计是六百三十八张,其中有些威能极大,比之第一次攻袭时还要强上数分,不过如此施为,其本元精气却是降去不少,若他能一气解决所有麻烦,便无需二次,故这数目便不是其所能达到的极限,也差之不远了。”
温青象感应了一下,道:“此妖血气略有上涨,显是吞去那些灵禽对其有莫大好处,如此看来,吞入猎物越多,对其好处越大。”
陶真宏沉吟片刻,道:“那些精微鸟离了山谷之后,此妖便不再追击,其神通涵捺广度,大约在千里方圆上下,其身形当是挪动不易,又为减少灵机损耗,故只局限在这山谷,不愿离了此处,如此我稍候可在外遥击,看它如何应对。”
三人短短只两次试探,便把这古妖优劣长短弄明白了不少,不过为谨慎几次,又再试了数次,却发现此妖来来去去有就这一个神通变化。
纵然这神通威能不小,但手段也太过单一,知其效用如何后,不难设法克制,照眼下来看,其要是未作其他隐藏,那么对付起来也不是太难。
三人再商量了几句后,便就决定动手。
三道清气往外一分,各自站定一个方位,便起法力打来。
山谷之中,顿时乱石崩飞,崖塌峰倒,那吞云大圣似被激怒,整个身躯自地底钻了出来,其长有三千丈,状如同一条长虫,无耳无眼,浑身上下只有一只只满含利齿的大口,间中乃是无数飘舞须毛,看去极是狰狞丑陋。
而三人法力神通过去,却被其身上那些大口吞了下去。
宁冲玄敏锐察觉到,其身躯之内本元精气在不断减弱,很显然这对其并非没有损伤。
吞云大圣出来之后,似乎是因为方才试探皆是陶真人所发动,故而先朝他冲了过去,方才到了千里之内,一张大口凭空在他所立之处浮现出来,然后一口吞下。
只是才过一瞬,陶真人身影又在远处出现,未见任何损伤。
既知此妖之能,他又怎会去以身试法,方才被吞去得不过只是一缕气机变化的化影分身罢了,倒是这妖物未曾分辨出来真假,却令他有些意外,这说明此妖智慧当真不高。
宁冲玄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立刻转变对策,骈指一点,足有数百道剑光斩下,然而其中有虚有实,真正能用来伤敌的,尚还不足五分之一。
那妖物果然不去分辨,放出数百利口,将袭来剑气全数吞下。
温青象这时一笑,一扬袖,天中血丝一合,化一道道浓稠血箭射落下来。
他适才已是试出,那大口吞去第一物后,再想出来发威,却需等得一瞬,这便是一个极大破绽。
那血箭一落,立时在吞云大圣身上融出一个个窟窿,其所有大口一齐发出凄厉嘶叫,立刻放弃了陶真人,转头向着温青象处冲来。
与此同时,其身上伤口在慢慢复原。
三人不以为意,不说天妖,九洲之上力道修士也有这般本事,而对付此辈,只需将其本元之精慢慢削夺,待油尽灯枯,便不难压服。
温青象那妖物过来,便就凝神以待,他向来心细,此刻见那妖物转挪之间似是有些迟钝,与方才大为不同,不禁有些奇怪,他深知自己方才那一击还不足以对其造成重创,于是稍作辨别,待看了下来后,却已是找到了缘由,暗忖道:“原来此妖并非是靠灵机感应辨识敌手,而是靠身上须毛。”
这个时候,吞云大圣见始终无法拉近对手距离,便把身躯一顿,忽自原处消失,而后便见半空之中浮出一个大口,其身却是从中跃出。
但在三人眼中看来,这更像是此妖把自己给吐了出来。
这等挪遁之法极为突然,若是无有准备,保不准要着了道,温青象十分小心,哪怕斗到现在,占据了绝大优势,也未曾有任何大意,身躯一晃,就提先化血光一道遁了出来……
吞云大圣见对手逃走,似乎也是急了,再次在半空中放出一张大口来,霎时就有一股庞大吸力生出,一下便将那血光摄住,再拽入口中,吞了下去。
宁冲玄与陶真人神情毫无任何变化,灵门中人擅长替死之术,若能如此轻易便杀了温青象,那便是笑话了。
而吞云大圣此刻却是变得委顿了几分,似乎方才之举耗费了大量元气。
宁冲玄感应之中,其本元精气却是足足少了三四成,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扬手,千百剑气,再度劈击而下,只要那剑气斩中妖身,或与之气机纠缠碰撞,则必可斩下一道精气回来,还化入剑气之中。
他与人斗战之时,若敌手正面纠缠,而不通化解之道,那只会令他越战越强。
陶真人与温青象自也不会袖手旁观,他们已是完全看透了这妖物本事,每回攻袭,都是对着其弱点短处而去。
下来斗战无有任何悬念,不过一个时辰之后,三人便生生将这吞云大圣耗磨至死,并由宁冲玄将之身躯收了去,准备看回去能否用来炼制法宝。
此战完全没有费得什么力气,也未曾动用任何法宝,这倒并非说这头古妖太过弱小,反而其神通之能很是强横,但关键是其只会蛮横使动天生得来的神通,而无甚战术策略。
反观九洲天妖,却是大为不同,不但个个凶狡异常,还会从别处取长补短,甚至祭炼法宝为己用。
但这只是他们所遇上的第一头古妖,其余是否也都是如此,还需加设法以印证,不能妄下结论。
三人在原处稍作调息之后,互相商量了几句,便就纵起遁光,往下一头古妖所在之处寻去。
第七章 星辰列日月,乘风言经纶
张衍坐在蒲团之上,看着天中星象。
这方天地与九洲大为不同,年月计数自也有所差异。
他清清楚楚能感觉到,此界一天,差不多是九洲两日,偏偏每一日寿数减衰仍与原先一般无二。
那即是说,若舍去表面年月不谈,自身寿命等若是增加了一倍。
他目光一移,往那大日所在方位看去。
原先九洲所在,日月绕九洲而动,这处却有些不同,日月之光乃是每时每刻由不同星辰把光华照入山海界内而成。
因其前退后进,增替而来,几是连成了一片,故而地面之人看上去,只一个大日东升西坠,往返来去,实则那不过是一个虚影罢了,下一刻所见之日,并非上一刻之所见。
而十二个时辰一过,山海界上空便生出一层气障相掩,那大日便化身为月,其实本为一体。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这山海界似与生灵一般,也有呼吸吐纳,一吸之下,气收而天明,一呼之下,气出而天昏,这才分了白日黑夜。
他看到这里,不禁隐有所悟。
景游这时小心走了过来,躬身道:“老爷,方才有下面有弟子传书,言有一人驾云飞空,正往我这处来,看去是此间土著修士,是否要唤人前去相阻?”
“土著修士?”
张衍念头一转,笑了一笑,言道:“不必相阻,若其到我处,可请孟真人出面招待。”
景游答应一声,便就退去传命。
相距数千里之外,有一头身长百余丈的大青鹰飞来,此鹰颈脖之上套有宽松锁扣,一根根长刺串在其中,脊背之上,有五人在后牵绳驾驭,若其偏离方位。只稍稍一拉,此鹰吃痛,就又可拉了回来。
鹰身背部宽阔,可容百人乘坐。在那最平缓处,此时支有一个庐蓬,墨独此刻正一人坐于蓬下,而在他身后,则侍立着数十名神容谨肃的甲士侍从。
其中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神情姿态与旁人截然不同,目光之中有几分激动期待,也有几分忐忑不安。
此是公子淆之弟,公子淮,此回出使,不可少了公族中人,故也是将他一同派了出来。
鹰首之上一直蹲有一个两目奇大的侏儒,这时他伸手向上一指,道:“大宫师,就在前面了。过了那片雾障就是。”
墨独抬头一望,上方是一团浓雾,无边无界,广大无边,绝非天地自然形成,应是那天外来人所做布置。
他自忖到了这里,以天外来人之能,不会无有发现,眼下不出来阻拦,显然对自己一行人过来取了默许态度。便肃声言道:“稍候不管见得任何动静,不得我命,你等谁都不可妄动。”
身后众侍从都是凛然应命。
墨独把手一抬,前面驭鹰之人会意。将纤绳一拉,大青鹰一声啸,就平平往上腾飞,钻入了那云雾之中。
众人都是屏住呼吸,待过去云层之后,忽然眼前景物一变。只见祥光道道,瑞气条条,一座座飞峰浮屿飘散在广阔天地之中,遥遥可见有羽衣星冠之人踏空来去,更有飞舟灵禽遥渡天穹,绕峰而行。
那些个悬山之上,雾气飘渺,处处瀑布流泉,无数殿阁殿宇矗于其上,青枝秀木掩映之间,隐隐可见飞檐翘角,金铃铜兽。
此间所有,不管是衣冠配饰,还是殿阁峰峦,无不华美精丽,与东荒之中处处透着蛮荒气息的景象大为不同,鹰背之上众人乍然得睹此景,一时间竟都是看得呆住了。
公子淮却是大为兴奋,眼中发亮。
墨独见脚下是翻滚飘荡的浩荡云海,铺展至天边尽头,已是望不见东荒地陆半分,仿佛是置身于另一个界域之中。
而把山屿悬去天上,不说申方国四大学宫无这等本事,便连东荒国也做不到,神国记载之中,或可寻得只言片语,但他敢断定,便放在那时,此等物事,也绝然不多。
只从这一点上就可看出,天外来人神通之能远胜东荒诸国。
他目光看去,落在那一个个修士身上,心下道:“观那些人气度风采,大大有别于我等玄士,当是行得另一条炼玄之路,不过其脚下用以飞渡之物着实是军国利器,看去也只是寻常之物,若能为我所用,必可令我申方国国势大增。”
诸侯国中虽也有鹰鸟可以骑乘,但这些禽鸟捕捉不易,还需专以用仆从驾驭照看,且其每日所食也是一个绝大消耗,体型稍小一些的还好说,稍大一些的,只有公卿贵戚之家才豢养的起,难以上得一定数目。
但若有成千上万这等飞舟,国中玄士随时可去往千万里外,不但可连通四方,也可随时兵临一方城下,用以威慑诸国。
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设法将此物设法得入手中。
这时有一只小翠鸟扑翅飞来,围着众人绕了一圈之后,忽然变化一个粉妆玉琢的女童,她背着手,踮起脚,仰着小脸问道:“你们是从何处来得呀?”
众人神色一紧,“灵妖?”
东荒地陆之上,能在人形与妖身之中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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