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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6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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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鹖冠老者又道:“不过这里也是不错,暂且可作为我落脚之地,待住上个十年八载,风头过去之后,再转回不迟。”
  他是知道的,教中在未彻底解决积气宫之前,是不会这么快攻过来的,他们还有足够时间。
  两人用了一刻才绕过了残墙,此时再是一看,到处都是宫阙破损残体,已是辨认不出原来模样,此处目标极多,正不知往何处去,却见东面有一座堪堪保持完好的宫楼在前,鹖冠老者提议道:“不如先去此处探一探。”
  宋真君并无不可,两人飘身而下,到了宫楼之前,却被两扇石门挡住了去路,尽管布满了裂纹,但仍然损而不破,尤其那上面那些纹符图形居然隐隐还能聚敛灵机,这委实不可思议。
  钧尘界有修道人以来,也过去数十万载了,后人往一些蛮荒天域之中时不时也是见得前人遗府,不过没有哪个经得起岁月磨蚀,便是氤氲灵玉,往往万数之后就可寻常山岩无甚两样了,眼前此府,能这般长久还在运转,手段之高明,已是超出了他们认知。
  鹖冠老者道:“宋真君,能否进去,便要看你得本事了。
  宋真君道一声好,他拿出一只器盘来,略作推演,半晌之后,道:“有了。”
  他运起法力,在那些纹符图形之上连点数下,听得一声响动,石门轰然洞开,里间便有阵阵灵光射出,只是好似昙花一现,只一瞬之后,便又隐没。
  宋真君拿出一盏宝灯,起诀一祭,顷刻化作千百个,齐齐往里飞去,于是里间又是亮起。
  半晌之后,他道:“当无什么危险,吴真君,可以入内了。”
  鹖冠老者对他判断很是信任,随着他一起往里去,见顶上一盏盏华美龙灯,个个口含玉珠,盘旋绕梁柱,做夭矫腾飞之状,方才光华就是自上放出,只是一遇外界灵机大气,立时光华尽失,表面看去完好,实则内里已化尘屑。
  鹖冠老者看了此处布置,沉声道:“这处遗宫绝不是伯白、伯玄所留,其主人当是我辈修道中人。”
  宋真君应了一声,事实见到那等纹符图形,他就已是猜出了这点,这些分明是炼气士的手段,但要说与伯白、伯玄全然无有关系,那也未必。只看两旁那些壁画,便有一副是神人居日月之图。
  不过他此刻已被两边摆放在高处的法器所吸引,脚下踏起云雾,飘身而上,观察了几眼,凝神看了起来。
  鹖冠老者则是走到一处高墙前,这里壁龛之中摆有不少玉简,他拿起看了看,却发现自己识意无法探入其中,显然被人施加了秘法,他顿时失去了兴趣,随手又放了回去。
  其实就算这里面真有玄功秘法,他也不怎么在意。
  世上任何高深法门,没有师长指点,没有亲传秘诀,没有足够外物,得了也是无用。更何况玉梁教自有传承,若有能耐,自能修炼到掌教孔赢那等境界。
  宋真君似是兴致勃勃,看完那些法器之后,又去别处打量,途径那些大柱时,却是发现了异样,他伸手敲了敲,倒吸一口凉气,道:“此是龙骨。”
  鹖冠老者听得之后,也是吃惊,道:“龙骨。”他又望了望四周,指着言道:“此些都是么?”
  宋真君转了一圈,看下来后,他用力点了点头。
  鹖冠老者看着不下百数根梁柱,再想想外间那庞大无比的宫室,也觉眼角抽搐,以龙骨为柱梁,这要斩杀多少头龙类?也难怪此处碎而不散。
  宋真君再查了查,叹道:“索性这些都非是真龙,只是寻常大龙。”
  鹖冠老者呼出一口气,道:“尚好,尚好。”
  群龙之中,往往只有数头真龙,此等生灵可是极难招惹,钧尘界中也有,孔赢与之曾有过交手,其战败之后,便带着族人躲入蛮荒天域深处了,而能在此一位手中逃脱,可见其等厉害了。
  不过便非真龙之骨,也足够令人震惊了,要认真算起来,这里连一处连偏殿都算不上,不过是一个阁楼而已,这里都用上大龙骨,那正殿又会用何等好物?真龙骨亦不是无有可能。
  宋真君不肯放过此间物事,不断放入袖中,准备有了余暇再做细研,不久他行到了正位之上,见这里只有一个蒲团,其上摆有一块牌符,似是此间主人所留。
  他拿了起来一看,牌符上有无数细小文字,细细一辨,居然是蚀文,不由大喜。
  诸天万界,只要修道人,哪怕彼此言语文字不通,可凭借蚀文一样彼此交通往来,若能推演出来,不难从中找出这宫阙来历。
  于是起心思稍作推演,只是才过片刻,就觉头晕眼花,不觉诧异,以他这身修为,便这蚀文再是高深,也不至于如此。
  再是一想,醒悟了过来,不是这些蚀文太过玄奥,而是这些乃是宗传蚀文,只有与此宫主人有渊源之人,才可能理解其中含义。
  他遗憾摇头,见这牌符颇为精美,也不舍得扔下,随手就放入了袖中。
  鹖冠老者转有一圈下来,便就对此地失去了兴趣,对他来说,这里也不过是一个稍大的前古遗宫而已,摆放再这里的物事再好,也不如早些找到那可遮掩帝君窥觊宝物来得有用,于是催促道:“宋真君,若是看完了,便就走吧,再去前方看看。”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可开一界护众修
  张衍与薛定缘地渊前一番话说了下来,待后者取了去那“心象神返大灵碑”入手,便不再耽搁,直往西原而来。
  薛定缘行渡之时,见张衍那坐骑先前从未有见,且还能破遁虚空,看着着实好用,便就问及来历。
  张衍笑道:“此是虚天之外一处星辰之上生灵,名唤‘豚牛’,贫道那处,还有两头此兽幼崽,薛掌门若觉喜欢,回头命弟子赠尊驾一头便是。”
  薛定缘道了声谢,他伸手一托,拿出一盏立人铜灯,道:“此灯被薛某用心祭炼过,点燃之后,可造出一片幻境,并可演化心中之敌,不过每次只可用上一个时辰,虽不及我门中那大灵碑,但修士入内比斗,也无需如何耗费法力。”
  张衍知这是对方感谢自己赠出豚牛幼崽的回礼,此物虽他用不到,但对门下弟子却是有用,他笑了一笑,也不推辞,当即收了下来。
  十日之后,两人行至惊穹山前,少清派清辰子已是等在前方,见两人到来,上来打个稽首,道:“两位真人有礼。”
  张衍令那豚牛顿下,在座上一点头,笑言道:“清辰真人不必客气,听闻前些时日郭真君到此查探,不知他可是回来了么?”
  郭昌禾自在山海界宿住下来后,就在南地左近寻觅一地潜修,只是听闻有钧尘修士到此,也是十分惊惧。
  玉梁教最叛教之人一向奉行有杀无赦之策,是以他比任何一人都着紧此事,故是立刻中断坐观,赶来此地,并愿意主动去追查此辈下落。
  九洲各派考虑到他本是钧尘修士,许能识出来人手段。前些时日便放他自去行事,张衍既是来至此处,便随口问上一句。
  清辰子回道:“郭真君数日前已是回来了。好似有所收获,既是两位真人动问。贫道这便请他过来,与两位真人说话。”
  他一挥袖,发一道灵讯出去。
  大约过去一刻,便见郭昌禾乘遁光来至天穹之上,恭敬稽首道:“见过张上真。“待见到薛定缘时,不由露出吃惊之色,显然不曾想要还有一位凡蜕真人在此。他忙低下头,同样一揖,道:“这位上真有礼。”
  张衍问道:“郭真君此去查探,不知可有发现那么?”
  郭昌禾道:“确实有所发现,郭某去那窟穴转了一圈,起初觉得其甚为眼熟,后来查探下来,发现那一处当是用我宝桓宫中一种名唤‘弦锥’的法器破开的,故来人之中,必有我宝桓宫中修士。”
  薛定缘问道:“郭真君。薛某却要请教一句,莫非别派修士不能效仿筑炼此物?”
  郭昌禾摇头道:“这位上真有所不知,我宝桓宫之法器。与功法秘传相合一体,需得真传,有师长指点,再经千数载沉浸其中,日日磨练方才有成,故是尺度大小,自有规矩,他派之人,绝不会如此讲究。”
  张衍点点头。道:“郭真君既言此事,可是能从那法器之中追查来人么?”
  郭昌禾精神一振。道:“这便是郭某要说之事,我宝桓宫修士祭炼法器。必会掺入一类名唤‘汐心尘’的物事。”
  此尘会互相吸引,若有两件同用此尘祭炼而成法宝的在近处,便会互相吸引,发出震鸣之音,郭某身上也带有不少,只消用此尘筑炼铜钟高挂起来,此人一旦接近,便是发出警音。”
  薛定缘道:“郭真君这位同道,当也知晓此物物性,那会否提前有所防备?”
  郭昌禾言道:“上真所言甚是,这也不无可能,但如此总比无有防备来得好。”
  张衍若有所思,道:“真君所言那汐心尘,可否拿来贫道一观?”
  郭昌禾道:“这又有何不可。”他自袖中拿出一只小布袋,以法力送了过来,“真人拿去就是。”
  张衍拿来看了看,见其中有一粒粒散碎尘沙,只是光芒夺目,滚动之时,恰似金火,道:“山海界中可有此物?”
  郭昌禾道:“许也是有的,炅蛰当年要郭某炼造法器,曾找来不少,为隐瞒郭某被擒一事,他当不敢从钧尘界求取,极有可能是从山海界中采来的。”
  张衍微微点头,将之收了起来,他记得碧羽轩门有不少禽鸟就是靠吞吃金石为生,此派便是靠此找到许多稀少金玉,拿去交给自己弟子一观,看能否找到专以吞吃这类砂石的灵禽,如此可再多一重防备。
  几人再与郭昌禾客气交谈几句,见再无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就请他自去了。
  薛定缘这时对清辰子言道:“清辰真人,薛某稍候作法之时,可否请贵派弟子回避一二,以免误吞了蜃气。”
  借助大灵碑施法,可不同于寻常,修为不足之人,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便会中了蜃毒,尤为厉害的,连其自身中了算计亦是不知。
  清辰子道:“薛掌门尽可施为,这两年来我少清弟子俱在惊穹山修行,无有外出之人。只是这里需问上一句,若将那钧尘界修士捉来之后,那蜃气该如何驱除?”
  薛定缘道:“清辰真人尽可放心,这些蜃气对薛某亦是有用,待事毕之后,会尽数收回,不会有半分残留在贵派地界之中。”
  清辰子得此一语,不再多问,打个稽首,便退开一边。
  张衍对他一点头,便与薛定缘一同驾起云光,越过惊穹山,往西飞渡,未有多久,就至西空大原之上。
  薛定缘望着下方满目苍翠,到处是擎天巨木,但再往远处看,仍可见一片荒原,两者边界可谓泾渭分明,他感叹道:“太昊之法,如利用得当,确对我辈极是有利,倘若将这无尽之地借化青山绿水,当又可多出无数福地。”
  张衍微微一笑,道:“便是再好洞天福地,也要能守住才可。”
  薛定缘道:“正是如此,方才要以神通护法。”
  说完之后,他心神一动,那一座心象神返大灵碑已是飞了出来,顷刻间,碑身之上玄色褪尽,如一面正反皆照的镜璧,将上方天穹,下方地陆都映入其内,并在里演化沧海桑田之变。
  虽他可凭空造出种种幻境,但这却需费神意推演,有了这灵碑之助,得天地各方真实之景物,便可省却极大心力,而且以往大灵碑演化敌手,均是在一片虚空之中,而经此一遭,便可能演造出各种山水外象。
  张衍往那碑中望去,见那里好似凭空多了出一个世界,便他这等修为之人,若是不曾醒觉,也未必能辨出真假,而似那洞天修士一流,却根本无从防备。
  随着薛定缘作法,那一方大碑似乎化入了天地之中,有许多似有若无的气机自内滚滚溢出,很快往四面八方铺开。约莫有十来天,他才将这镇派之宝收回。到这一步,那蜃气已无需他驱驭,自会散播出去,若遇得那些呼吸吐纳灵机之人,便会不自觉的吸入进去。
  此法若是在九洲界中施展,怕是连诸多精怪异类都会一齐陷入其中,好在山海界生灵多是修炼气血,而东荒国距此又远,倒不会受此波及。
  张衍见他已是罢手,言道:“薛掌门可是布置稳妥了么?”
  薛定缘道:“若有人吞入蜃毒,薛某当能察知。”
  张衍点头一笑,道:“薛掌门不妨调息一二,稍候敝派掌门有一事与尊驾商议。”
  薛定缘道声好,便就盘膝坐下调息,过去半日后,这才立起身来,道:“有劳真人久候。”
  张衍笑道:“无妨,还请薛掌门请放开神意。”
  薛定缘点了点头,这一瞬间,只觉有数股磅礴神意降下,便就顺其指引,把自身神意投入进去,下一刻,就已是入得一处空冥玄妙之所在。
  抬目一看,见少清掌门岳轩霄、溟沧派掌门秦墨白正站在正前方,而张衍与溟沧长老孟至德则站在一旁,忙上来打个稽首,道:“各位道友有礼。”
  秦掌门还有一礼,道:“薛掌门功成凡蜕,我辈之中又增得一人,未来对敌钧尘界,胜算却是多上一分。”
  薛定缘却是一阵感叹,道:“到了这般境界,得悟根果,方知此境攀升到深处是何等厉害,似那孔赢,真如传言中那般修为,以薛某眼下功行,便是再多得几个,恐也不是其对手。”
  岳轩霄却是言道:“现下不是对手,来日却也未必,钧尘界要来犯我,还需一段时日,到时道友若可到二重境中,合众人之力,当可与之一战。”
  秦掌门道:“今请薛掌门来此一晤,一是为恭贺道友修得根果,二是我与岳掌门原是准备开辟一小界,为我九洲退路,今既薛掌门入得此门,当可合力做得此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凡蜕修士一人便可开辟小界,不过所用功行不小,但若几人合力,那又不同,而玄灵两家,一则用清灵入道,一则以沉浊修持,两方互为弥补,可使开辟出来的界域更为完满。而溟沧派有大鲲可护持小界,万一与钧尘界修士斗了起来,门人弟子都可躲入进去。
  如此好事,薛定缘又怎会拒绝,当即稽首道:“薛某理当出力。”


第一百三十二章 解脱此世身归去
  张衍回来北天寒渊时,已是在三月之后了,他在气道一途上尚未达到凡蜕境,故是尚不能出力开辟小界,不过亲眼观摩此事,却也着实受益不少。
  实则直到他离去,这开辟小界之事还未竟全功,不过周崇举转生之期将至,故是提前告辞出来。
  半月之后,他回了渡真殿,便就往玉榻之上一坐,运功修持起来。
  眨眼过去一日,景游在外道:“老爷,宁左殿来访。”
  张衍自定中出来,道:“请他进来。”
  少顷,宁冲玄入得殿来,与他见礼之后,就坐了下来,寒暄几句,才言道:“前月殿主不在时,齐师兄唤我与霍师兄前去商议,却是大师兄欲复当年十六派斗剑一事,我以为此事可行,却不知殿主如何考量?”
  十六派斗剑,放在过往,不但显示各大宗门的实力底蕴,顺便还可用门下弟子来解化过往各派之间的矛盾争端。
  如今重又提及,目的是为激励弟子,好面对将来来犯的钧尘修士。
  张衍赞同道:“此是好事,这斗法既是为应对钧尘界来人,我以为,此番比斗,也不必只限于我九洲诸派,可唤上东荒百国、心蝶部、南罗诸妖等等,甚或天鬼这些归附过来的异类妖魔都可一试法力。”
  宁冲玄一思,便明白这其中深意,钧尘界之人来犯,此界生灵都无法坐视,而借了这斗法机会,不但可彰显九洲诸派之威,更可以此纠合各方势力,他打个稽首,道:“自当将殿主此言告于齐师兄。”
  张衍笑道:“既立斗法。当需有个明目,用来激励弟子,过往我九洲诸派是为争那九天之中的钧阳精气。不知此番齐真人待备以何物?”
  宁冲玄道:“攻灭天鬼、灭明两族,前番缴获颇丰。库藏之中有不少好物,可拿来做赐赏。”
  张衍想了一想,道:“如是原来只我各派比斗,也是妥当,但若百族皆至,如此还是不够,宁左殿可去回复齐真人,此事便由我来思谋一个办法。”
  宁冲玄打个稽首。再说几句后,他便起身告辞。
  张衍在殿中又坐五天,见已是到周崇举转生之日,便自殿中出来,身化清光,自浮游天宫之中射下,遁破虚空,往南而来。
  不久之后,已是来至天丰洲上。
  这里与溟沧派山门尚有一段距离,但如今却是丹鼎院别院。
  因山海界广大无边。如今九派各是占了一片地界,随着各院弟子逐渐增多,九院也渐渐不同于以往。不但手中所掌握的权柄日重,规模也是随之扩大。
  诸如丹鼎、方尘、宝阳等院,为了给各地驻守的弟子供给丹药宝材,法器禁符等物,都已是立了十多个别院。
  但随之而来问题也是不少,各大院主多是元婴修士,有些还是无望道途的长老担任,以其等实力,已是不足以支撑起院门了。
  或许再有数百载。九院正主非得由洞天真人坐镇不可,只有那些别院才是那些元婴长老的去处。
  他双目一顾。已是寻得院阁所在,身往下落。不过一息之后,已是降在了院中岛洲上,一拂袍袖,光虹散开,就自里踏步出来。
  见面前有一片大湖,岸上一片梅林,那一艘鱼船正飘在岸畔。
  周崇举并未乘渡其上,而是站在了河边,时不时洒下些药丹,似在喂食那头大鱼,而门下弟子张玄澜、盛乘霄两人则是远远立在身后。
  张衍行步上前,稽首道:“师兄。”
  周崇举笑道:“师弟来了。”
  张衍来至他身旁站定,看着河水之中那头大鱼,此鱼却似也知主人要离去,目中流下泪水,不肯吞吃洒下的丹丸。
  周崇举叹道:“这头宝驮鱼从我投奔溟沧派以来便就跟在身边,如今已有千多年了,算得上是我老友了,我本要代他去了那鱼楼,可它却是执意不愿,为兄走后,盼师弟能代我照顾一二。”
  张衍答应下来,道:“师兄放心,我必待其如同门。”
  周崇举收回手来,他自袖中拿出一卷玉册,道:“此是为兄历千年苦心谱录的《丹道真解》,丹鼎院中已有一卷,这一卷乃为兄原先手书,扔了也是可惜,便留在师弟这处吧。”
  张衍伸出手去,接了过来,此书倾尽周崇举一生的心血而成,其中因还有注释之言,价值更大,要是交给于此道之上天资杰出之人,或可再造就几名炼丹宗师来,不过想要达到周崇举这般境地,怕极不容易了。
  因天地灵机之故,使得诸物物性极易变化,今日是如此,来日却又是另一个模样,只靠单纯死板的载录观摩是毫无用处的,是以炼造只能靠经验丰富的丹师来把握,但若无有真传指点,往往数十年也未必能入得门径,除非是那等心志坚毅之人,但这等人物,恐怕也早便冲着长生之途而去了,哪会愿意在此道之上多做耽搁,只是想到这里,他心思一动,微微沉吟起来。
  周崇举道:“师弟可是想到了什么?”
  张衍言道:“师弟在想,既然我九洲先贤可立补天一阁,专研炼器,为何今人不能再造一门,只问丹道呢?”他顿了顿,又道:“如今也正好有此机会。”
  虽然各派都有丹师,但以溟沧派中丹鼎院底蕴最深,实力最强,甚至到了山海界后,有一段时间都是丹鼎院在为各派提供外药。
  但院中修士大多是门中退隐的长老或是无望道途得修士,从根本上来说,真正精通炼丹手段本就不多。而且此处毕竟溟沧派下院,现如今为照拂各派,门中弟子修炼外药也是有些不足,长此以往,于己于人都是不利。
  而在外立此一派,可引诸派丹师入内,专以供给外药丹丸,此派为己身之利考虑,自然而然会用尽一切办法扶持丹师,也就用不着他人再来为此费神了。
  周崇举一抚须,感叹道:“此事若能做成,不但于各派有利,丹道也必会得一时之兴,只为兄是看不到了。”
  张衍笑了笑,道:“却也未必,师兄不定可以看到。”
  周崇举微讶,随即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道:“若是别人说这样,为兄只会一笑置之,可从师弟口中说出,那却未必是妄言了。”
  他又笑一声,道:“为兄身后之事俱已是有所安排,院主之位也交托在了凝儿手中,看这天色风光正好,也不必耽搁,当可行去了。”
  张衍点了点头,大袖一挥,霎时遁破虚空,下一刻,两人便已是来至如今一方海域之中,那一头自太冥祖师时便就存在的玄龟正静静卧在海下,只有背上坚壳露在外间,承载着九座大城。
  周崇举此番转生,准备落于九城之中,此间民众久沐灵机,自不是外间之人可比,且还在溟沧派遮护之下,不会被妖魔异类吞食,下一世若有道缘,也方便门人弟子接引回来。
  两人凭空站在海水之上,看着水浪起起落落,说些过往之事,又过半个时辰,见天中朝阳已起,周崇举道:“时辰已至,为兄当去了。”
  张衍打个稽首,道:“师兄好走。”
  周崇举不再言语,在朝霞映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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