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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6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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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在未入洞窟之前,他这具分身是并不用在乎这些的,便是弃了也无关系,但是此刻,情形却有所不同,方才在禁制之地转有一圈,接受了两名妖修的识意,并还有关于此地的一些思量,这对他正身十分有用,由于相隔两个界天,要是分身被毁,那么这里所收到的意识将再也无法被正身所知,除非日后亲自到来,再以观望过去之法,方能得晓一切了。只如此,却是十分被动。
  所幸自收得那书信后,他便思考过万一敌手找上门来该如何对付,心下早就有了对策,那方法也极是简单,且根本用不着他亲自上去与外间之人拼杀。当下一抖手,抛了几面阵旗出去,这并非什么大阵,只能把来人脚步稍作延,作为万一防备之用。
  对方直接冲入进来的可能不大,因为此辈不熟悉里间情形,反而等他出去再动手最有可能。
  他自袖中将那善功阴册取了出来,以指代笔,在上点划不停,这里非是青华天,不能动用善功换来神通符箓,乃至至宝法器,但是却可以善功为酬赏,请动青碧宫乃至诸天之人来此解决外间之人。
  等有片刻,身上善功被削去许多,这说明已有人接了此事,而从善功数目上判断,来人至少也是斩得过去之身,并且还不止一位,他微微一笑,又将目薄收好,下来他只需坐等结果便可。
  转眼就是三日过去。
  女道人见洞窟之内毫无动静,又是烦躁起来,身上气机波动不定,如潮水般忽起忽落,问道:“这张道人怎么还不见出来?”
  侏儒修士劝慰道:“棠真人,此人入得洞窟已有数十日了,当不会在短时内出来,我等在此耐心等着就是了。”
  女道人忽然立起,眸光烁烁,道:“不对,此人当已是知道我等到了,故是躲在里间不曾出来。”
  侏儒修士一怔,请教道:“棠真人何以知晓?”
  女道人冷冷看着他,道:“我便是如此觉得,你到底愿否帮我?”
  侏儒修士却根本不信,这位棠真人功行也是极高,要说提前感得凶险,那自无异议,可连对方动向都能预料,那却不可能了,否则又何须用其他手段探明张衍下落?
  但这一阵相处下来,他已是知晓面前这位性子暴躁易怒,若不不同意,说不定他们之间要先斗上一场,只好立起身,道:“好,邓某这就随真人下去。”
  两人正要动身之时,忽然都是神色一凛,转头往天中看去,只见云层破开,而后一道金光对着他们照落下来,两人立刻明白,有敌手到来,哪还顾得上找寻张衍,忙不迭返身应付。
  但他们很快发现,来人竟不止一个,足足有三道强横气机一齐杀来,只是事到临头,若是退缩,反而败亡更快,故都是毫无犹豫迎了上去。
  轰然爆响声中,五道气机随即撞在了一处,天地为之震荡,除了近处那一座洞窟所在岛陆,无数洲屿山川在瞬息间便化为虚无,只留下了一个庞大到足可填入一颗地星的空洞,而后无以计量的海水填补进来,却又在顷刻间蒸腾一空,自远望来,仿佛连上方天穹都被爆开了一个窟窿。
  这也正是各方天主不愿意大能修士在自己地界上动手缘故,破坏委实太大,尤其胜负通常不会在短时内分出,若在虚空斗战还好,要在平陆之上,不知会被毁去多少物事。
  张衍神色自若地坐在洞窟之内,并没有出去助战,倒非是怕了敌手,而他是以善功请人,已然是有所付出,自不必再去出力,况且动作如此之快,不定就是页海天中之人,那么对此事想必极有把握的。
  如他所料,只是数个时辰之后,外间就无有了动静,其中有两股气机也是消失不见,知是事情已然成功解决,于是振袖而起,自洞窟之中行了出来。
  到了外间,只有一个道人站在那处,其人对他打个稽首,笑呵呵言道:“张道友有礼了,在下邵闻朝,见了道友悬酬,便与两名道友一同接了此事,只那两位不是我页海天中之人,不好在此久留,故已是回去了,临行前托我转告,还望道友勿怪。”
  张衍来页海天前便已做过功课,听得此人之名,便知其是此界之内有数几名凡蜕大能之一,身份更是特殊,其道侣乃是龙君嫡长女,当即还了一礼,道:“道友言重,这等小事,何须告歉,说来贫道还当谢过诸位才是。”
  邵闻朝摇头一笑,道:“以道友之能,便无我等,想也能应付这二人。”顿了一下,又言,“道友来我界中,龙府忝为地主,未曾招呼,说来也是失礼,今朝得见,不知道友可否赏光,到我府中一坐?”
  张衍心内一转念,知这一位定有目的,不过龙府先前报信,如今又来助战,这脸面却不能不给,于是点首应下,笑道:“早问邵真人洞府所在寒炉眉山,乃是页海天七景之一,正要前去见识一番。”


第三百三十一章 海流尽处是潜龙
  朱柱天,扶石洞。
  女道人猝然从定中觉醒过来,掐诀一算,双目之中顿时泛起一股凶戾之色,浑身乌气腾腾,其所在洞府竟是随之晃动不已。
  外间有一个美少年战战兢兢走了进来,问道:“棠上真,邓真人求见。”
  女道人横过一眼,什么话都未说,只是一扫袖,一团乌气涌过,这少年的身躯顿时化为一张薄纸,飘飘而起,最后被正正贴在了洞壁之上,成为了一张人像。
  可以看见,在其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挂像,不下千数之多,只是诡异的是,壁上之人似都未曾死去,仍是在那里挣扎不停,且一个个都是脸孔朝外,将各种惊恐愤怒的神情显露出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侏儒修士自洞门外走了进来,他往洞壁上看有一眼,便忽略过去,似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他笑道:“又是何人惹棠上真不快了!”
  女道人冷声言道:“我何时让你进来的?”
  侏儒修士打个稽首,道:“邓某给棠上真赔个礼,只是方才感应的我那分身坏去,却不得不来上一趟。不知上真这里如何?”
  女道人阴沉着脸言道:“我分身亦被坏去,那张道人倒是有几分本事。”
  侏儒修士想了一想,却道:“未必。”
  女道人看着他,诧异道:“怎么,莫非不是此人下得手?“随即她暴怒起来,“可是有人从中作梗么?”
  侏儒修士摇头道:“那可是页海天,龙府向来在两边摇摆不定,若是这回想靠上这位冥祖师直传弟子,那也是可能出手的。”
  女道人一挥手,道:“我不管页海天如何,日后自可以再去算账,现下我只要那张道人的性命。”她起目看来,“前次是你的主意,既然不成,那下来便要听我的。”
  侏儒修士倒是极为爽快,道:“好,邓某早已说过,此番谋划若有不妥,那下来就由得棠上真差遣。”
  女道人露出满意之色,道:“那张道人现在可还在阴神灵窟中么?”
  侏儒修士道:“尚在那处,只是阴神灵窟直通封敕金殿,看守严密无比,乃是青碧宫三处首要戒备的地界之一,就是去到那里,不过闯过禁阵,也找不到那张道人,棠上真可要想清楚了。”
  女道人哼了一声,言道:“那便在外等他,你去替我盯着,什么时候他出了青华天,我们什么时候去寻他。”
  侏儒修士点点头,总算这一位还不曾彻底疯了,知道在青华天与那张道人对上没有什么胜算,但在外候着,说来容易,其实也难,否则先前他们也不会通过那分身想办法了。不说那诸天界域广大,就算侥幸找到了此人,一名凡蜕上真若执意要走,他们也很难将留下,短时内看来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不过这对族主而言,却这反而是一件好事,这棠真人有些时候神智不清,偏偏法力又是高强,被此事牵绊住后,那界中便可有好一阵安稳了。
  与此同时,张衍分身受得邵闻朝之邀,欣然前往其洞府作客,便在页海天七景之一的寒炉眉山游览了半日。
  但他看来,所谓美景也只是如此而已,乃是占据了地气灵脉极为丰沛的一处所在,才得以这般繁盛。
  此一处界天既是丰饶,又是贫瘠,之所以如此说,那是因为大半天材地宝及修道外物都掌握在众多水族部族手中。
  但是水族并不懂得如何利用这些东西,只能将其中大部分上贡给龙府,少部分拿去界外交换,而龙府也不知有意还是不愿去做,并没有将炼化外药的手段和祭器之法传授给各方部族,故是此辈明明都是坐拥宝山,可却没有一家能真正强盛起来。
  可也是如此,这里才有人修容纳之地,不然页海天早便成了妖修界域了。
  张衍看了下来,认为龙府这一点做得极好,余寰诸天毕竟是人修之天下,要是一界之中只有妖魔异类,而无人修,那必遭人疑忌,轻则被同道排挤在外,重则被诸界所敌视。
  现在一十九天之中,除去页海天,就是朱柱天中容纳异类最多,此界天主巨驭一直在千方百计打压人修,可就算如此,其也不敢把一界之地都变作本族私产,其中一个缘由,就是顾忌诸天修道人的看法。
  游览过洞府之后,邵闻朝又摆下饮宴,请了张衍到了正堂之上叙话,彼此都是修道人,自是先论各种修炼之上的心得体悟,一番交流之后,才切入了正题。
  “张上真去青华天,以为那善功之制如何?”
  张衍笑了笑,这非是第一个问他此话之人,余寰诸天的矛盾所在,怕就在此,善功之制侵夺的是各界天主的权威,以往恪于青碧宫那位大能,诸天只是暗地里抗拒,现在青碧宫似有变故,那便各起心思了。
  他道:“贫道乃是局外人,道友若要让贫道来言语,那只有一句,下者看利,上者看弊。”
  邵闻朝听罢,琢磨片刻,点头道:“道友却是一语道出了此中玄妙,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叹一声,道:“是啊,世上难得两全之法。”
  感慨过后,他便不再提此事,反而频频劝酒。
  张衍这分身存世本是有时日所限的,若不与人斗法交手,正身又不收回,那么数百年就会自行散去,而此刻饮下这龙府美酒,却是感觉身躯更固,灵机更足,如此当又可延续了不少时候。他立时明白,此酒亦当是一种大药,当是对方为自己刻意挑选的。
  一番畅饮过后,两人谈及了方才来犯之人,说到此处,邵闻朝搁下了酒杯,道:“道友可是知晓朱柱天中过往么?”
  张衍道:“略有耳闻,只是来得诸天未久,有许多事也不甚了然。”
  邵闻朝道:“朱柱天上一任天主本乃是人修,当年其收留了一个余寰诸天之外而来的异类部族,此族虽是天生力大无穷,可并非妖物,而且甚少惹是生非,故是颇得这位天主看重,其后又从中挑选了一个巨灵少年收做弟子,用以安抚此族人心,可谁料想,这少年天赋秀异,很快就从众多同辈之中脱颖而出,后来几番变故,便承接了天主之位,此人性情残忍,只看重自家族人,上位之后,就杀戮众多同门,最后只有几人逃去了天外,本来此事令许多同道不满,准备联手讨伐,可这等时候,其却与青碧宫一位女弟子结为道侣,令外间之人投鼠忌器,轻而易举就化解了危局。”
  张衍微微一思,道:“此人手段颇高。”
  邵闻朝也是赞同,他又道:“那巨融乃是巨驭之子,本是最为合适的下一任天主,前番却被道友杀死,以其人性情,定不会轻易罢休,如之前那事,日后还当会有,道友当要小心了。”
  张衍微微一笑,道:“多谢道友提醒。”
  龙府先前来书告知,邵闻朝又亲自出手接下善功,如今又说给他听这番话,显然是想与他交好,照理说页海天也多是异类,该当高兴看到巨驭所为,可其似对此辈抱有敌意,其中扮演角色很是耐人寻味,他心下联想到龙君原来身份,猜其其或许还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邵闻朝这时从袖中送上一枚贝符,道:“翌日我页海天将摆下洒珠宴,评点各派俊秀,只是各家多怀私心,难免都会捧一捧自家弟子,道友乃是界外之人,言语当更是公允,还往到时能再与道友把酒言欢。”
  张衍笑着接了过来,道:“贫道若届时有暇,当会前来赴宴。”
  再言谈几句,他便起身告辞,邵闻朝亲自将他送了出来。
  在门前道别之后,他就往泯觉派而来,很快到了那处高崖所在,目光往周围一扫,见海上残留有不少污浊血液,还有浓浊妖气残留,而山门大阵也是有所破损,显是不久前方才经历过一场大战,他思索了一下,没有入内,打一道法符出去。
  少时,秋仲献驾光而出,来至天中,躬身一拜,欣喜道:“上真回来了。”
  张衍问道:“崖外遍布恶浊血腥,可是先前有妖魔来犯么?”
  秋仲献回道:“是有不少水族部族来犯,可不知为何,方才龙府派了一人,将之又都呵斥回去了。”
  张衍微微点头,知晓这当是邵闻朝的手笔,此举是向他表示会照拂这些宗派。
  他道:“我到此已久,也该是离去了,此一卷丹书,你拿去丹堂之中,此为我用蚀文所著,若能明悟其理,自能观之。”
  说着,他托出一卷玉册,秋仲献起双手,恭敬接过,又抬起头,本想劝说张衍多留几日,但最终还是忍住未言,只道:“弟子祝上真行途顺风。”
  张衍点了下头,意念一转,便一道通天彻地的清光,往天中遁走。
  他此番入得禁地,获得了两头大妖的修士识忆,此回正可送去正身那处,按他推断,这几十年下来,正身也差不多该是功行蓄满,到了将要斩却未来之身的关键之时了。只是正身此刻尚当在赤陆之中,他一具乃是气道分身,到不了那处,故需先寻到那力道分身,与之相融之后,再遁去赤陆。至于那封禁之中的诸多隐秘,大可等功行有成之后,再来慢慢探究。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万法不沾神自定,与天同寿洞玄真
  张衍气道分身离了泯觉派,很快就自页海天回至封敕金殿前,随后身不停留,找准了一处阵门,就遁行过去,再出来时,已是到了一处险恶山川所在,稍作感应,便身化虹光,朝一处方向飞驰而去。
  此刻另一处,那力道分身与弥载煦正立身在天穹之中,下方是一片残破地陆,可见有不少妖物凶怪的残尸断肢洒落在地表之上,处处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这里是他们合力打下的第四处妖魔宗门了,每到一处,他们都必然将妖邪都是剿杀干净,不留下一个后患。
  张衍这具力道分身做得最多的倒非是冲锋陷阱,而是破解禁阵,或在旁护法,主要与妖魔对敌的乃是弥载煦,不过这并非是说他出力不大,本来诏旨之上只要攻下一处妖魔宗派便可,可在他相助之下,攻破山门大阵变得容易起来,故是一连攻破数家妖魔宗派,战果乃是原来预计的数倍至多,而这些可都能够拿去换取善功的。
  弥载煦对此次收获很是满意,只是他不善与人交际,表面上仍是冷着一张脸,并道:“张道友,此地已是平灭,下一处在东南处,离此三天路程,你可去么?”
  这力道分身并无不可,只要正身不曾相召,那么可随意去得任意一处,只是正要回言时,似有所感觉,往某处看了一眼,考虑了一会儿,婉拒道:“此事恐怕要容后,贫道有事,要先行一步了。”
  弥载煦默默点头,抬手一礼,也不说什么客气话,就这么转身离去了。
  力道分身对此早便习以为常,在原地等有片刻,却见一道清光自远空射来,瞬息之间没入他身躯之内,同时手中也多出了两件东西。
  一是那善功阴册,二便是那龟甲。
  前者自不用说,后者乃是进出封禁之地的关键之物,若还想去得那里,却不容遗失在外。
  他眼眸微微一闪,已是明了气道分身的用意,将两物收好后,立时离了原地,不久之后,来至一处人残破深谷之内,这里正是先前灭去的一处妖魔宗门所在,此刻除他之外,再无一个生灵存在,目光一转,就走入一处天然塑就的石窟中,在外布下一个遮掩阵法,随后往深处走去,这里洞窟不大,几步就到了尽头,眼看着他要撞上石壁时,忽然身影一晃,已是遁去不见。
  赤陆之内,张衍盘膝而坐,大袖垂于身侧,顶上玄气翻涌,一人身处于广阔无垠的地陆之上,自有一股苍茫浩大,渺然无穷之玄意。
  此刻他身上气机澎湃欲起,若在别处,早已是撼天动地,只是这片赤地却没有半分动静,好像所有一切都已是如画卷一般凝滞了。
  便在这时,他睁眸忽睁,就见一名道人向着自己走来,待到了近处,随着一道光华闪过,两者便就重化为一。
  而这一瞬之间,气、力两道分身经历的过去种种都是印入识忆之中。
  “不想禁地之中还有两头大妖过去之身,还留下了这些修道体悟,唔,倒是来得正好。”
  的确如分身所料,他此刻正参悟到最为的关键时刻,虽没有这些识忆经验,也一样可以凭借自身之力斩却未来之身,但用时定会更长。
  而有了他人修道经历用来照鉴,无疑行途会更是顺畅,尤其这里有那两妖三重境后的那种种修炼体悟,还包含有不少其等对过往的反思提炼,从此处来说,却是异常宝贵,更不要说,他先前反复思量的一个问题,到这里算是有了一个解答。
  此时此刻,他对自身认知更是明彻,心神亦是前所未有的通透澄澈起来。
  所谓斩去未来之身,并非真是斩断,而是相对多出了无穷变化,使得那些斩杀未来的手段难以取中正源,譬如当日孔赢,根果时时挪转,而非绝去,便是这个道理。
  只有留得一线,才能天道常运,有无穷变化之机,天地亦有残缺,何况人身?是故这既是破绽,同时又是为那生机所在。
  如今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他也不再迟疑,把心神沉定,便就开始推动法力运转。
  默坐许久后,他骤然从原处消失不见,待过得几个呼吸,忽又现出,随后再是消去,少顷,又复出来,这般情形在随后反复上演,并且越来越快,使得其中间隔越来越短,到了最后,他虽看去仍是好端端坐在那里,实则每一瞬间都在持续不断的消失与出现之中。
  与此同时,他身上气机渐渐攀升到了顶端,轰然一声,几若开天辟地一般,已是顺利无比的将未来之身斩了出来,而这一刻,面前骤然现出了一团元炁大海。
  张衍双目神光大起,神意骤然凝聚到了极点,这是最为关键的一步。
  修士在斩去过去之身后,实则修行仍不圆满,下来若又斩得未来之身,就补上了缺失那一环,过去与未来会在此完全混淆,从而引发出浑冥玄变,这里聚合了无尽天地之元,这元气极微而广,修士平时难以沾染,唯得此刻,方才团成一处,任得修士攫取,所获越多,则好处越大。
  这是斩去未来身后,修士唯一可以使得自身法力大增的上好机会,且无需任何外药,因为天地之元本身便是最为上乘的大药。
  但应此间因果颠乱,时序不存,通常修士一场忙碌下来,或许一无所有,也或许能满载而归,而自身无法力主。
  他虽可用残玉加以推演,可这里有无穷之变,每一次结果都是不尽相同,能起作用的也恐怕也只有机缘运数了。
  从那苍皋在内的两名妖修来看,一人是成功了,一人失败了,但二人也不知道自己缘何成功,又缘何失败。
  不管功诀之上的记述,还是从两妖后来识忆来看,到去这一关只能是任其自然,没有其他方法。
  但他下来要与玄洪天对抗,任何增加实力的机缘都不能错过。
  故是早已想好了一对策,虽此中过去未来混淆,可最后仍要还归定序,到时无非是两个结果,一是收获天地之元,伟力加于自身,一个元炁化回天地,到头来一无所获。
  一为有利,一为不利。
  但若能在最后那一刻,起得神意观照未来,并于此中将所有不利于己的都是杀去,那就有望从中顺利夺取好处。
  这看似无法做到,因为修士唯有斩得未来之身后,方可涉及此道,不入关门,则万难沾得。
  可莫忘了,他力成六转,早可窥望未来,却未必不能成就。
  只是要如此,却有一个危险之处,那等若是以力道之身在于气道混炁对抗,实际不单单是如此,因那浑冥玄变聚集了无尽天地之元,其在那展开之时,完完全全可以将他压倒,一个不慎,就可能元气大伤。
  放在其他情形下,这几乎没有任何成功可能,但是此刻不同,需知这是在赤陆之中,乃是参神契主宰之地,他轻易便可从“天地之反”中沟通到莫名之物,以此为后盾,那莫名之物同样是无穷无尽,却是足以与之对抗。
  他此刻没有犹豫,立时转动法力,自元气之海中夺拿天地之元,同时把神意一起,霎时观见了无数未来,而无数力道之影也是随之浮现而出,每当一个不利结果生出,都会立刻上去将之打破杀灭。
  虽如此做消耗之庞大几乎瞬间就可耗空他本元,可那莫名之物自无数界天之中跨空而来,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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