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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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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也明白,与剑修对战之时一旦心怯退避,对方剑势展开之后,便如疾风骤雨,不留半丝喘息时间。
在那绵密不断的攻击下,哪怕支撑得了一时,迟早也是败亡的局面,因此绝对不能任由其占据主动之位。
索性他对敌经验丰富,心念一转之间,便想到了应对办法,起手一抓,从袖囊中一块色作土黄的泥石,劈手往前就是一掷。
这块泥石到了半空,竟须臾间长至百丈高下,顿时把个壑道正面封堵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陆革明白此举挡不了张衍多久,不过他只求阻上一阻便可,好空出手来施展其他手段。
把拂尘往肘弯上一搭,竖了两指起在鼻端前,嘴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一面幡旗打着旋飞了出来,他把手一指,此幡霎时间变作五丈高下,再一把抓住幡杆,使劲一晃,四下里就有上百道阴恻恻的黑风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齐发出呼啸连天之音。
只是这样他似乎仍觉不够,又从袖囊中取出一只葫芦,启了塞口往下一倒,漏出无数细小的黑黄沙砾,此沙被那狂风一带,霎时漫空飞舞,眨眼间整个地沟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这些砂石也是他费劲苦心用丹水熬炼出来,在没有得到这杆“劫尘幡”之前只能靠自家灵气催动,对敌时作用十分有限,然而如今借助了幡势,却是能将其威力十成十的发挥出来。
虽说他动作极快,可刚刚做完这一切,不远处就是一声爆响,那块泥石轰然崩裂,与此同时,一抹穿云裂石的剑光便冲了出来。
陆革大吼了一声,将幡旗用力一摇,那凶恶黑风得了号令,立时裹着漫天走石飞沙向那道剑芒卷去。
张衍见状,冷声一喝,把手一指,身上一道流金火光飞出,上去与那黑风砂石绞在一处。
那光中火芒一起,先是逼开了黑风,再是飒然金风一卷,砂石不由自主往里一陷,顿时失了势头,在其中旋了两旋之后,这片金火浮光向外一撑,竟将这些黄砂一粒不漏的全数弹开。
陆革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认出这是将玄光由刚至柔的手段,心中大呼不妙。
他先前与张衍交过手,对后者的玄光认知还停留在那种刚猛有余,柔韧不足的印象中。
因此本来还极为自信,认为此法一出,以黑风神砂那等无孔不入的特性,一番袭扰下来,张衍势必抵挡不住,只能放出法宝或者回转剑丸护身……
这样一来,这惊天一击势头便能被他遏制,接下来他就能挽回颓势,将战局主动操诸已手。
可他根本没想到如今张衍道行大进,一跃而成为玄光二重修士,因此这番应对却是出了纰漏。
一步错,步步错,陆革后面设想的布置还没使出就胎死腹中,飞在空中的身形也不由僵了一僵。
见他忽然露出了破绽,张衍岂会错过这个机会,目光一闪,飞遁速度陡然快了三分,眨眼间便欺至百丈之内,这一道人剑合一的煊赫剑光以无可阻挡之势斩杀过来。
陆革一招应对失措,面对张衍冲来时那股毫无保留的杀意,虽然心惊,却也没有乱了阵脚,吼了一声,起手一招,将手中一套令牌全数放了出来。
这套令牌名为“风舟令”,分为金、银、铜三色,每色共分三块,不但各有妙用,而且任何一块受到斩击,彼此之间亦能随主人心意分而担之,所以这法宝是否能运用得当,全看持者的手段了。
此物也是陆革得这自魔藏之中,之前因一时疏忽,曾被张衍斩破了一块,这一年时间里他花费了偌大心力又重新炼化了回来。
此牌飞出后,当空齐齐一震,化作数丈高下的巨碑,立在前方,只是陆革还怕抵挡不住,当下咬破舌尖,又连连了几口精血上去。
得了他精气滋养,这九道牌符光芒大放,又凭空长了一倍,牌面上更是隐现出流光溢彩。
此时那道似是无可匹敌的剑光已然杀至,轰然一击便斩在了这巨碑之上,一连串碎裂之声传来,这道剑芒接连劈碎了五道巨碑后,终于余势一尽,被挡了下来。
张衍见势头被阻,也不着急,把肩头一晃,到了数十丈之外,法诀一起,将一十六枚剑丸分出,再次朝着陆革当头斩下。
那一剑被阻也在预料之中,陆革身上底牌众多,不可能被他如此轻易的斩杀。
如今主动权还在他手中,剑势一旦展开,便是连绵不断,只消远远遥攻,对方不是剑修那便拿他毫无办法,只能依靠法宝苦苦防守,如有一丝破绽露出,便立时会被他斩在剑下。
陆革此时手中只剩下了四块牌符,可他手段未尽,胸中玄功运转,又把那练就的六面玄光牌符放出来一起抵敌。
也亏得他应对及时,又手法精妙,全力防守之下,虽然节节后退,但也不曾立刻露出败象。
不过此时他头上已是冷汗涔涔,心中思忖的得只是却如何逃跑。
剑修之所以厉害,那便是与之对敌之人追亦不得,逃也不能,一旦被缠住,败亡只是时间上的长短。
不过陆革清楚,剑丸之威,在锋在锐,在快在疾,若是自身修为高于剑修,就可以凭借蛮力暂时震开剑丸。
就如上一次交手,他就是鼓荡丹气,一举吹开张衍剑丸。
这种以方式虽然看似粗笨,但却最是好用不过,如今他又准备故技重施。
只消要抓这一丝空隙,他便能抽空将魔藏放出,到时只需往里一躲,任凭张衍再怎么厉害也奈何不了他了。
心中想好了对策,眼见那剑势越来越急,陆革已渐渐觉得抵挡不住,便不再犹豫,当即纵身跃在高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哈”的一声,张嘴喷出一口青惨惨的丹煞之气。
这一口丹气霎时掀起狂澜飓风,猛不可当,瞬间便将剑丸吹开到数十丈开外。
然后他法诀一掐,那剩下的五块巨碑和六块玄光牌符一起震动,上前将剑丸团团围住,把上下左右的出路一起锁死。
随即他又把身上玄光抖开,周身青芒浮动,往头顶一聚,竟凝成一块如山巨牌往张衍处碾压过来。
同一时刻,他抖手将那魔藏从袖中放出,在不远处化作一座门户大开的六层高阁。
只要能及时进了魔藏之中,任凭张衍手段再多也是攻杀不开这层禁制。
陆革这一番动作守中带攻,做得如行云流水一般,将每个时机都抓准了,竟没有一丝破绽可寻,可谓老辣至极。
张衍目光闪动,心下冷笑,他岂会在一招之下连蹈两次覆辙?先前他没有发动重水,等得便是这一刻。
此刻把手一指,三百六十五滴幽阴重水旋成一道如瀑逆流,浑然不惧向上迎去。
正当陆革抬脚就要往魔藏中踏入的时候,却听轰然一声爆响,青芒乱飙,狂流激荡,这玄光所化的巨牌竟连片刻阻拦都未曾做到,便被当场震碎。
此时陆革距离那处魔藏只是一步之遥,然而一道金火辉芒却骤然飞至,硬生生阻在了他的去路之上。
陆革脸色惨白,眼见那幽阴重水和玄光分前后袭来,知道自己再次算错一招,躲入魔藏的机会已失。
如果还在这里纠缠,只消拖上片刻,一旦张衍的剑丸破开牌符回来,他就再也没有走脱的机会了,心中长长一叹,扔下魔藏转身就逃,心中只望张衍能被魔藏吸引,不来追杀自己。
没了人操弄那些牌符,张衍驱动剑丸,没几下便将其彻底斩碎,再往身体一落,大喝一声,身化一道长虹,往陆革逃走的地方追去。
他对那悬浮在空中的魔藏却是看也不去看一眼,这里别无他人,只要斩杀了陆革,难道还怕此物跑了不成?
陆革虽然熟识这地下路径,且又先走了一步,但是张衍剑遁之速远远快于他,没多久便追了上来。
感觉那身后滔天杀意,陆革吓得亡魂皆冒,从袖囊中抛下一只铃铛远远扔出去,此物看上去也是一件法宝,他知道拿来打张衍却是无用,只巴望能引得他去寻。
哪知张衍只瞥了一眼,遁光竟丝毫不停。
只是陆革还不死心,不断从身上拿出丹药,法器之类抛出,只望能引起张衍一点点兴趣。
只是无论他掷下何物,张衍都是一概不理,只管向前追赶。
陆革又飞遁出去十数里之后,他身上已是再无半点防身之物,便连拂尘也一并丢了。
眼见身后那道剑芒越追越近,知道自己是绝对逃不脱的,如今他手段用尽,只是心中仍不死心,嘶声大喊道:“张道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有一桩秘事说与你听啊……”
第二十二章 一载相隔两重天(下)
陆革尽管口称有大秘密在手,可是任凭他怎么嘶喊,张衍就是不开口说话。
这等无声逼迫,比什么威胁都来得厉害,陆革眼中恐惧之意越来越盛,他先前妄用了丹煞之气,已经有些气虚力竭,如今一路向上逃窜,走得乃是一条通往地表的小径,虽然便逃到了第五层幽气上,可按他估算,最多在逃到第三层幽气上时,他就会被张衍追上,遂一咬牙,决定先抛出一个诱饵出来。
他喊道:“张道友,你可知贫道为何要躲在此处么?”
他不等张衍回音,就自顾自说下去道:“贫道先前被少清派一名弟子所害,伤了根基,只凝成一枚小金丹出来,便是‘函叶宣真草’也救不了我,本以为这辈子已是成道无望,但我偶尔听说了一桩秘闻,在这魔藏之中,却另有成丹之法……”
见张衍还是不为所动,他又急急说道:“贫道知道,张道友定是大派出身,有上乘玄功法门,定能一举凝丹,但此魔藏中所藏的凝丹之法乃是‘力道’成丹,且修炼起来进境快速无比,若是能修炼成功,尚有许多妙处,道友应是练得气道,若同时以此等法门辅助,日后凝丹之时,丹成四品之上也不是不可能……”
张衍面上仍是冷淡如故,没有丝毫表情,但陆革见他飞遁速度不再增加,心中一喜,忙又说道:“可练此法仍有诸多限制,为了修炼这法门功法,贫道已准备了三十年之久,如今只差还未修行而已,这些备好的物事我皆可双手奉上,只求道友放我一条生路。”
张衍淡淡一笑,开口道:“照你所言,你成全了我,你自己岂不是成丹无望?”
陆革见张衍语气中似有松动之意,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大声道:“成丹之法可以另寻,但性命却只有一条,我尚有百年寿元,未必没有机会,便是不成,也能苟活于世,总胜过眼下便死。”
张衍不禁露出深思之色。
陆革看他神色,又加了一把火上去,道:“若是道友不愿,不过拼个鱼死网破而已,道友也别想在斩杀我之后拷问元灵,此地幽气弥漫,我若一死,元灵顷刻便散,那时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两人一追一逃,此时已到了幽气第二层之上,张衍抬头看了看,幽幽道:“过了这么许久,想必道友气力也耗得差不多了,正可送你上路。”
陆革闻言大惊失色,没想到说了这么多,张衍竟然毫不心动,最后仍是要取他性命,他恨声道:“好,你如此逼迫,我也不会让你如意!”
他当即往一处岩石上飞去,立定转身,怒视张衍,随后翻手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顿时鲜血迸射,倒地便死,只片刻后,有一条元灵飘起,被四面幽气一夹,还未彻底显露,便就此消散了。
张衍摇了摇头,叹道:“都是修道人,我也不忍见你曝尸在此,便帮你掩埋了吧。”
他伸手虚虚一抓,将尸体拎起,就在此时,他目中光芒一闪,一道剑芒飞出,便将这尸身头颅斩下,随后他大笑道:“此等小技,岂能骗我?”
只须臾间,又是一条元灵从那尸首上飘出,正是陆革的模样,只是此刻他面容扭曲,疯狂喊道:“我自认此计天衣无缝,你怎会知晓我是假死?”
张衍微笑道:“你别处不死,偏偏要到了这二层幽气上才死,且死前还要寻得一处地方站定,分明是怕肉身掉落损毁,是以我便再斩上一剑试试。”
陆革却是冷静了下来,涩声道:“我本也是赌得运气,本想你应是名门出身,不会损我肉身,哪知碰上你这等疑心深重之人,只怪我时运不济了。”
张衍笑着摇头,道:“你这破绽可不止一处。”
陆革不服,怒道:“我死也死了,你休来侮辱我,不过魂飞魄散罢了,我又怕得你何来?”
张衍冷冷一哂,道:“你这元灵消散的倒也似模似样,只是有一桩不美,那神魂有些呆滞,不似主魂,倒像是一条分魂。且我恰巧知道,若是懂得魔门心法,练就那分化神魂之法,可将分魂聚集他处,我大胆揣测,你适才扔下不少法器,说不定就有分魂寄居在内,只待我一走开,分魂便可起了那法器打杀几个魔头吞了,届时再往主魂上一聚,便能将损折弥补回来,再觅一地潜修几年,说不定就能复了原貌。”
陆革虽是元灵,但被人一口道就破自己心中所谋,也是呆在了那里,半晌作不得声。
张衍又扫了他一眼,道:“且你先前韧性十足,宁可送出魔藏也不愿放弃求生之机,你修为还在我之上,此刻被逼上绝路,若临死选择与我血拼一场,我也毫不奇怪,可你居然如此轻易就自毙掌下,怎叫我不起疑心?”
陆革眼见自己的布置都在张衍眼中漏洞百出,自信心大受打击,便是元灵之躯也不禁晃了两晃,仰天叹道:“罢了,罢了,张道友心智道行皆在我之上,此乃命数,看来此魔藏并非我所能占据,我愿将一切都告知你,只求道友能送我出去转生,你看如何?”
张衍一笑,道:“我眼下却不能允你,你愿说便说,不愿说也可不说。”
陆革见张衍始终不肯明确答应放过自己,也是无奈,但抱得能拖一刻是一刻的想法,便开口道:“张道友切莫动手,我传道友一句口诀,可将那魔藏唤了上来,道友看过,便知我所言不虚。”
随后他嘴唇翕动,说了一句法诀出来。
张衍略一沉吟,随后掐起法诀,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那座飞阁魔藏便从下方飞出,飘在眼前。
陆革当先引路往里走去,他已是元灵之身,便是能运用法门,只能依靠分魂驱使法器,是以张衍也不惧他弄鬼,也是往里踏入。
这魔藏之中,四面都是陈旧书架,上置竹书玉简,金铜器皿,只是当中有一块禁制石碑,当日倪倩英就是在此地中了算计,被关入了魔藏之中,想必是被陆革收了。
张衍又环视了一圈,也没有上到阁楼上层,而是问道:“不知陆道友把穆道友一众人如何了?”
陆革面上竟是浮起几丝狞笑来,道:“我本以为道友不会问起,嘿,那戴红尘因不服贫道的管教,七八个月之前便我打杀了,另外三女,我放了一人回去,至于另外二人。”
他诡异一笑,手指向东面一处书架,道:“道友将那册玉简拿下一看,便能知晓她们去往何处了。”
张衍看了他一眼,信步走到那书架旁,伸手将那册玉简拿了下来,展开略略一览,片刻之后,他微微一叹,道:“原来如此。”
陆革死死盯着他的面容,见他看得入神,突然大喊一声,手朝旁侧一指,道:“你再看这石碑上的字!”
张衍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发现正是那处禁制石碑,先前站在正面时除了几道符箓外不出什么东西来,然而他此刻站到了背面,上面却写着几个字:“修此道者,天降劫数,慎之,慎之!”
这几个字用血红色的朱漆书写,一眼望去,似乎鲜血淋漓,极为触目惊心,张衍看了几眼,却洒然一笑,显是毫不放在心上。
陆革见状怒道:“你笑什么?”
张衍摇了摇头,轻轻一笑,道:“我道陆道友为何如此爽快,将所知一切和盘托出,原来是这个缘故。”
“你又知道什么了?”陆革厉声说着,只是语声中带着一丝惊慌。
张衍叹道:“道友原本欲修此道,却被我所斩杀,是以心中认定,我若修炼此道,也必定没有好下场,所以索性将这一切坦然告之。但你又不放心,是以特意让我来看这玉简,待我沉迷其中之时,再大喊一声,揭了这告诫石碑出来,好在我心中种下心魔,可是如此?”
陆革再次被张衍说中心事,原本就飘忽的身躯一阵晃动,似是就要飘散一般,显是惊怒至极,大吼道:“是又如何?你如今看了这门功法,你岂能抵受的住这诱惑?我不信你会不练!”
张衍认真想了想,随后笑道:“此法门对我助益甚大,还是上古秘传,虽说是魔门心法,但却邪而不秽,我当是会练的。”
陆革顿时放下心来,嘿嘿一笑,道:“那我便是魂飞魄散也放心了,你迟早也有天劫临身一日,与我一般下场,哈哈……”
说到这里,他仰天狂笑起来。
张衍淡淡笑道:“只是道友有一事却料错了。”
陆革一呆,道:“何事?”
“道友诡诈百出,手段众多,可你扪心自问,若是你知道练了这法门会有劫数降下,岂会在这碑上刻上警示提醒后人?”
陆革随口道:“我当是我不会写得……”
说完这句话后,他突然怔住。
张衍指着这石碑笑着说道:“所谓天降劫数,你怎知又是应在修者身上?说不定那修者才是这真正入世的劫数也未可知。”
他知道事实未必如他所说,谁知道上古魔门这些修士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却不惧,他修行至今,一路坎坷而来,难道遇到的危险还算少么?什么劫数灾难,他全然不放在心上。
可陆革被这话一说,却是信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所筹谋的一切皆是笑话,一时只觉怒发如狂,疯笑之中也不顾自己是元灵之身,大叫着向着张衍冲了过来。
张衍摇了摇头,举袖一挥,一道玄光洒出,金火两色向前一卷,眨眼间便将这疯魔一般的元灵扫了个干干净净。
第二十三章 明道参神契
张衍虽是杀了陆革,但他向来小心谨慎,不肯有一丝疏漏,不但亲自在陆革尸身上搜检了一遍,还又去往各处查看被陆革抛下的法器,凭他记忆自然毫无遗漏的将这些器物一一寻来,直至确定此人再无可能留存世上,这才罢手。
只是回到魔藏中后,他心中尚存有一个疑问,踱步绕着这魔藏这第一层走了一圈,他猛一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头顶板层正中有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璧,其上刻有密密麻麻的文字,通篇俱是蚀文写就,凝神看了几眼之后,发现这块玉璧上的内容竟与那玉简上的记述一般无二。
他心念一动,一道剑光飞上去一斩,只闻“当”的一声,玉璧上光滑依旧,竟连半点痕迹也未曾留下。
他脸上露出了然之色,点头道:“原来如此。”
他原本心中还想,照着陆革这等人的心思,得了这法诀在手,等记下后,定会想方设法的毁去,哪有留在此处的道理?
现在看来,原来是这法门正本就被刻在这里,根本毁之不去,是以再多做一番手脚也是白费功夫。
这魔藏本身作为传承之物,有这番布置倒也合情合理。
张衍缓缓收回目光,放下了心思,如此,这门法诀倒是可以放心修炼了。
这门功法真正根源不知出自何处,无论是那正本还是玉简上都是语焉不详,寥寥几笔就带了过去,只以“明道参神契”称呼,乃是一门力道成就之法,此法一成,浑身坚愈金铁,神兵难伤。
只是眼下功法中,只涉及到了前三重法门,分别对应明气,玄光,化丹三重境界。
欲练此法,先要炼化藏在此处的一枚“九摄伏魔简”。
将这法宝收为己用之后,对敌之时,倘若对手失了抵抗之力,只消上去一吸,就能将其一身精气神魂尽数吸走。
至此之后,每杀一人,这枚魔简就会吐出少许精气反哺主人,以这缕精纯精气在体内运转,方能继续修习这门法诀。
斩杀修士数目越多,这枚魔简的威力越高,吞吐出来的精气也会愈发增多。
张衍心中感慨,这门法诀凶杀之气极重,不愧出自魔门秘传,那石碑上上警示天降劫数并非无由。
不过此法虽然凶戾,他却也有不得不练的理由。
以气成道之士凝丹时,上三药中有一味药名为“无漏风”。
此风来去无影,乃是凝丹之时从丹中自生,修士若是藏之不住,成丹品阶便会生生掉落一层。
然而气道修士身不坚,体不固,窍不闭,此风一出,多半是要从窍穴毛孔中漏出的,就算你的玄功法门再怎么高明,资质再好,也是无计可施,只有偶尔得了大机缘的修士才能将其锁住。
张衍不愿意把希望寄托在这等虚无缥缈的机缘上,因此暗中思忖,只要自己练了这《明道至神契》,只消到了二重境界,浑身上下便锻如一块,十有八九就能护住此风不漏。
只这一桩好处,他就不可能弃了这门法诀。
张衍略一思索,适才在陆革身上未曾发现那枚“九摄伏魔简”,想必应该是还在这魔藏之内,这第一层中没有,那就只能上去寻找了。
他脚下升起一丝烟云,缓缓托着他从梯道口中飘至第二层中。
这里四面挂有旗幡,明珠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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