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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7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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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青名笑道:“道友不必拘礼,我还要谢过道友此番相助我门人弟子推行那善功之法。”
  张衍一听,便知这一位想必一直有关注界内之事,他言道:“傅宫主不必谢我,此是互利之为,何况有傅宫主在此,余寰诸天诸般变化,想是皆在掌中握持。”
  傅青名摇头一叹,道:“道友却说错了,我无法出手,也不能出手。”
  张衍微觉意外,再是一想,猜测这位大能当有为难之处,看来余寰诸天内那番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傅青名这时看向他,笑道:“道友定是心奇为何会如此,那是因为于你辈而言,我尚存于此,然对同辈来说,我已是那弃世之人了。”
  张衍听到这话,似是猜到了什么,不由双目一抬,看着这位大能修士。
  傅青名笑道:“看来道友已是想到了,以寻常之说法,贫道正身已然是消亡了,而今在此的,不过是一缕不曾彻底消散的残损精气罢了。”
  张衍心头微震,不过事先如何猜测,可又怎能想到,这位大能居然已是身故?更未想的是,其居然坦然告诉自己,而能导致如此大能败落的,那至少也是一位同辈高人。他沉吟一下,道:“可晚辈分明有感,傅宫主尚有左右诸天之能。”
  傅青名道:“这是自然,我眼下虽只一缕精气余下,可若发力,扫荡诸天生灵仍是轻而易举,只我有大敌威胁在外,若是一动,必会让其发现我下落踪迹,故才守静无为。”
  张衍一挑眉,抬首问道:‘那傅宫主此番寻得晚辈来此,可是与尊驾所言那大敌有关么?’
  傅青名见他丝毫不避讳提及此事,不由露出赞赏之色,道:“确有这个缘故。”
  张衍摇头一笑,道:“傅宫主之大敌,怕不是晚辈现下可以插手。”
  傅青名意味深长道:‘而今不能,未必将来不能。”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才缓缓道:“道友那位祖师当年曾与我有过约定,我替他看守玄石,不让外来之辈染指,而他日若得此机缘之人到来,也当还我一桩因果。”
  张衍听罢,心念连转,便不说牵扯到太冥祖师,就是傅青名这般人物,也是不屑于说虚言的,再有到了这里后,玄石主动出来照亮前路,那足以说明一切当是为真。
  他考虑了一下,既是祖师约定,自己身为后辈,自也应当承担起这份因果。更不用说他早已是从中得授了莫大机缘,这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转念到此,他问道:“那敢问傅宫主,晚辈可能知晓,那事机缘由为何么?”
  傅青名见他没有任何迟疑畏惧,目中欣赏之色更浓,道:“此中说来便就话长了,有些人物不好轻易提及,否则其必会有所感应,只可与道友言说,当年我与大敌一战,虽重创了此辈,但也折了根本,不过我事先已有预料,故早就准备好了一条退路,乃是那托物还生之法。此法非以器存,而是借那形而上者为寄托,若得蕴元而出,还生存世,再复回来,则可以‘道神’称之,只此完全寄于善功之上,法存则神存,法消则神亡,因怕我那对头于此间寻来,故才成就之前,需一人替我护法。”
  张衍明白这里意思了,简单来说,傅青名虽亡,但他却可将精神气机寄托在一物之上,好若孕出真灵一般还生于世。
  只不同的是,其并非依托寻常宝物之上,而是依托在善功之制上,炼成其口中所言之“道神”,而只要此制还在余寰诸天之内运转,其就不会再灭亡,当然,这就等于和此法连接一处,再无解脱之可能。
  这和修道人求超脱的本意极为不符,等若束缚了自己,不难相见,一旦此制消亡,其也一样会因此而消逝,但需考虑到这位大能实则正身早已不在,现下不过是死中求活,故这反而是最好选择了。
  知道了这一点,他也就理解为何青碧宫一定要把善功之法推去诸天了,这直接涉及到自家祖师未来存身之根本的大事。
  他考虑清楚后,便言道:“却不知傅宫主需晚辈如何做?”
  傅青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道友应是见识到那些邪魔了?”
  张衍道:“有过一番交手,但却不知其是何来历。”
  傅青名笑道:“要说清楚其本来,便牵扯到真阳之秘了,道友不入此境,难明其玄,我便与你简言之,何谓真阳?与天同在,周流往返,既是动,又是不动,既为静,又为不静,杳去又近,至大无名!”
  张衍一听,凝思片刻,心下隐有所悟。
  傅青名见他模样,不由一笑,等他少许时候,方才再言道:“真阳修士若立于一地,无需去刻意做什么,凡所法力涵盖之所,天地顺其意而转,万物遂其性而生,心凭自主,大利随之,一旦有气数变易,那只能是见得另一位同辈了。”
  张衍目光闪动了一下,听这位青碧宫宫主之意,真阳修士可把万事万物俱都化变得对自己有利,照这么来说,此等大能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往那里一站,就可同化诸有,令万灵俯首,更可怖的是,其等还不曾自知。
  他不由想起烟澜界那位真阳大能,看来不是自身了出了问题,就是如这位傅宫主一般并不完全,或者并不想理会周外那些修道人,否则钧尘界那些修士哪有逃生之望,甚至连这个念头都不会生出,而只会老老实实在那里等死。
  傅青名则是继言道:“若是两位真阳斗法,气机法力彼此消磨,直至一方败亡,才会彻底结束争杀,那邪魔便是当年我那对头无意间留下的余气恶念。此般恶,乃是对我之恶,而余寰诸天有我气机涵布,故才常遭其侵袭,但我若不主动将之驱逐,其便难知到我这最后一缕精气到底身落何方。”
  张衍微微点头,难怪这位青碧宫宫主任凭余寰诸天内打生打死,却怎么也不肯出手,真正原因却是落在这里。
  他略作思索,道:“只晚辈有一疑,傅宫主既需将善功之法推去余寰诸天,那为何不动用秘殿之中那些渡觉修士?”
  傅青名叹道:“善功之法亦有种种讲究,我若牵扯过深,未必能重还回来,而我这些弟子与我有因果牵扯,一旦遍及余寰诸天,只会将更多恶念邪魔引来,一个不慎,说不定我那对手就会有所察觉。”
  张衍此刻终是弄清楚了来去因由,便问道:“那傅宫主要晚辈如何做?”
  傅青名道:“我若未曾看错,你当是一直在壮大本元,还未曾去修炼转运功法,这是极对的,因为你一旦转运功法,那恶念必也会来寻你。”
  张衍讶道:“此等气恶不是对傅宫主而来么,缘何又会来对付晚辈?”
  傅青名神情认真道:“其中情形这刻不好详言,道友只需知道,那恶念若是察觉到有人在试图踏入真阳境,那定会不顾一切过来阻挠,断你道途。”
  张衍神情一凝,难怪自己试图转运那功法时,冥冥之中会感得有大因果上身,原来因由在此,他略作思索,道:“哪怕晚辈去到别处也不可行么?”
  傅青名摇头道:“道友这是不知真阳之能,你若不朝此道迈进,则永无碰触到此辈之可能,你若行上此道,那就无法回避,终会为其所察知。”
  张衍笑了笑,道:“既如此,想必傅宫主是有解决之法的?”
  傅青名颌首道:“这正是我所要言说之事,我会将过往所有成就之法,乃至修道所得,种种一切,凡我知晓,尽数交托予道友,并全力助道友避过外扰,待助得道友成就真阳,有了守御余寰诸天之力后,我这才会寄托精气,孕化道神,不知道友可愿如此?”
  张衍一转念,祖师传下玄石,又与傅青名定下因果,他能看得出来,这其实就是找了一人来指点自己,因为若按照这位青碧宫宫主所言,要是自己单独迈上此途,那定会遭邪魔恶气侵扰,说不定永无成就可能,而若答应下来,实则对双方都是有利。
  这番深思下来,他已是拿定了主意,打个稽首,道:“此事晚辈应下了。”
  傅青名欣然点头,道:“待道友成就之后,所有一切,我都会与道友道明,现下还请道友近前来。”
  张衍沿着脚下虹光上前一步,然而却是发现,此举并未能拉近双方距离。
  傅青名笑了笑,又言:“请道友近前来。”
  张衍若有所思,未再向前举步,而是只以神意观想,感应片刻,察觉到一股宏广气机所在,一个晃神之间,他果已是站到了近处。
  傅青名点首道:“道友不妨把那玄石请出。”
  张衍没有迟疑,凝神观注片刻,玄石便就又在面前化显出来。
  傅青名神色一肃,道:“道友注意了。”言罢,他一指伸出,点在了玄石之上!


第三百八十三章 心守神明观秘法
  张衍只觉那玄石一转,像是多了某种玄妙变化,但待他再深入感应时,却又好似与先前无甚分别。
  傅青名言道:“我已秘法施加其上,你现下若借此物转运那功法,暂不会受那恶念侵扰,但这只向后延缓,也并非无有代价,以我之能,至多推迟千载,过后其来势将会更加凶猛,不定我那对头也会因此而察觉,你需心中有数。”
  张衍感应之中,傅青名身影似比之前稍稍模糊了一些,想来付出代价也是不少,他稍作思索,道:“也即是说,一旦运持那法门,晚辈便只余千年时日了?”
  傅青名点头道:“不错,只我精气法力持续在衰退之中,或许维持时日更短,到那时候,你若还不曾迈入真阳之境,那便只能坐等覆亡了,道友需记着,你若一旦走上此路,那你我便皆无回头路可走了。”
  张衍如今尚不清楚修炼到真阳到底需用多少时间,无法看出千年到底是长是短,但从傅青名语气上来看,似是有些仓促,他思忖片刻,道:“在此之前,晚辈有一些事宜需先去处置了。”
  他愿意接下这份因果,但现下尚难言最后结果如何,身为溟沧派渡真殿主,有些话却必须向山门交代清楚。
  傅青名颌首道:“我会在此等道友回来,此一物,道友可以带上。”说话间,就有一点灵光自他身上飞出,朝前而来。
  张衍伸手一拿,翻掌看来,却发现此是一枚玉佩。
  傅青名道:“携上此物,凡我气机到往之地,皆可任道友行走,不必再经由那万空界环,但要小心,除却虚空元海,若是去到余寰之外的界天空域,就需得妥善收好,免得被那恶念追索寻来。”
  张衍道一声谢,再打个稽首,道:“那晚辈便先告辞了。”他拿住那玉佩,稍作察看,心意一动,却未有回得玄洪天,而是落身在天外大阵之内。
  他看有一眼,便起神意一唤,过去不久,大鲲瀛昭便就出现在了面前,并于神意之中传言道:“上真可是见到那位傅上尊了么?”
  张衍心下一动,笑道:“原来是道友助我。”
  他一听那话便就明白了,之前玉鲲赢妫劝他离去余寰,再行修持那功法,实际并非是要劝他真这么做,而是故意说给傅青名听得,目的不外是将这位大能给逼了出来,想明白这里曲折,他打个稽首,道:“谢过道友了。”
  瀛昭道:“上真不用谢我,那些言语是祖师临去是交代的。祖师早便说过,傅上尊喜欢谋而后动,此是好事,但遇事总难下定决断,到关键之处,需有人逼上一逼。”
  张衍笑道:“原是这般,道友先前无法将此事宣诸于口,想也是因为受傅宫主气机所染之故了。”
  瀛昭回道:“正是,傅上尊是真阳修为,他所谋之事,如不想让人知道,我便心中清楚,也难以说了出来。”
  张衍点头表示明白,他又道:“道友,此来我需入借洞府做一事。”
  瀛昭未曾迟疑,身躯之中有一道亮光射出,张衍踏上前去,只一晃眼,就入到了那洞府之内,再心意一转,就落身再一处重重禁阵围绕的大殿之上,他行至一处案台前,将两界仪晷取了出来,摆在其上。
  从方才与傅青名的对话里可以看出,这位大能对余寰诸天之内的动静当是一清二楚。
  尽管傅青名并不会有意来查看他在做些什么,但他既然知道了,那便不会不当作一回事,此番与山门言语交通,并不方便让对方听了去。
  伸手按在那仪晷之上,少顷,灵光骤起,再过一会儿,便见秦掌门身影自内现出,他打个稽首,道:“掌门真人有礼。”
  秦掌门还得一礼,看了看他,问道:“渡真殿主似有要事?”
  张衍道:“弟子这里事机已了,本是准备返回山海界,但无意间知晓,昔年祖师曾留下一桩因果,弟子需了结之后方可回来,只是此事牵扯不小,也极是凶险,能否过去,弟子心中亦无十分把握,故需先和掌门真人打声招呼了。”
  秦掌门一听,神情肃然,道:“既是祖师因果,那身为后辈弟子,却也无可推脱,只是渡真殿主一切需以小心为上。”
  张衍点首道:“弟子理会的。此关若能过去,那烟澜界那是威胁不定能一并解决了。”
  秦掌门闻到此言,差不多已是明白此为何事,他并不多言,只郑重看来,道:“渡真殿主,切莫忘了,若有难处,山门可与你一并担当。”
  张衍也是认真回言道:“弟子记下了。”他微微一顿,又言:“弟子在这处得了不少紫清外药,自得祖师机缘之后,如今已是用不到了,本是此回一并带了回来,如今看来只能借仪晷之力送渡去山门了,另还有一些从祖师洞府之中得来的炼丹祭器之法,今次索性也一并送回。”
  把这些交代完后,他再言语几句,便与秦掌门拜别,再借由两界仪晷,把身上紫清外药及秘传之法都是传渡去了山海界。
  只是做完这些事后,那两界仪晷已是灵光黯淡,知是灵机不足,若要再使,恐要再积蓄一段时日了。
  他将法器收了起来,心意一动,自洞府中出来。
  原本他是准备请得瀛昭回去山门坐镇,但是再一想,在自己未曾成就真阳之前,或许还有用到祖师洞府的地方,尤其是洞窟之中那些未曾揭晓的典籍密册,对自己冲关真阳许可能有所帮助,这般思来,还是决定将之留在身旁。
  他把袖一抬,将那玉佩拿出,法力灌入其中,稍稍一运,下一刻,重又是到了那片天浑地冥之所在,心意一起,那玄石飞了出来,辟开了一道光虹,沿着此路,他向前方走去。
  傅青名立身在那里,声音仿似自天外传来道:“道友安排妥当了?”
  张衍抬首望去,微微点头。
  傅青名道:“道友也不必为那些同道门人太过担忧,若事最后未能有成,在那对头到来之前,我亦会替你斩断一切过往,不会连累你背后山门。”
  张衍笑了一笑,傅青名这是怕他顾虑太多,从而失却了一往无前的道心。
  的确,这回破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是凶险,可谓非生即死。但自从傅青名处见识到了真阳修士通天威能后,他便知道,在此般大能面前,生死根本由不得自身。
  此人不过一缕残余精气,就有轻易横扫诸天之能,要是正身还在,又该是何等可怖?而其口中的对头,想来更是厉害。
  唯有与此辈并列,或者超脱其上,方可得以自主。
  是以傅青名只要愿意指点于他,哪怕不是承当祖师因果,他也愿意应下。
  他行至近前,打一个稽首,道:“还请傅宫主指点。”
  傅青名神色一肃,也是郑重还有一礼,并道:“贫道这便将过往修炼所得交予道友,道友且守住心神。”
  张衍依言而为,少顷,便见傅青名身上有堪比大日的光芒亮起,随后有一道灵光射入他眉心之中,就在这一瞬间,他脑海内顿时多了无数诀窍法门,并有一幅幅画面场景接连闪过。
  只稍稍一看,便觉心撼神摇。
  此是一名真阳大能不知多少年积累下来的修行心得,如今却是完整交托给了他,虽然碍于功行识见,他现下还无法从中理解所有,但随修为进境,他终有一日可完整接手过来,为自身所用。
  傅青名身上光亮渐敛,等了片刻,见他心神收定,这才言道:“道友如今虽得了这些,但尚还无法自如运用,可先在此参悟,莫要急着修持,若有不明,可随时来问贫道,另有一个,此中所有,乃我自身之见,却未必是道友之路,只能从旁参鉴,若是照摹照搬,反而固束了自身。”
  张衍道一声好,随后他盘坐下来,慢慢领会其中玄妙。
  要想炼就真阳,玄石之中所留那门功法是必然要过得一关,他虽未曾开始修行,但从傅青名过往识忆可以见到,此门功法分为内外二法,外法就是以补足根本,壮大元基,他先前就是在做此事。
  而内法之炼,一切都需在神意之中转运,过后再返照入现世之中。
  从道理上说,要是一名修士根底足够深厚,能够一气贯破重关,直达彼端,那么在外间看来,就是一瞬之间成就了真阳。
  但事实上这是难以做到的,因为运持神意需调运本元精气,而转运这般功法,所耗神意几可在数息之内吞尽一名三重境大修士,这没有哪个修道人能够如此,他也一样无法做到,哪怕有那莫名之物支撑也是如此,因为这里消耗之大已是远远多过补入数目,至多坚持的长久一些而已。
  事实他也无有必要如此做,因为不论你用多长时间修至此境,都不会影响最后成就高低,是以这里修行时间其实越长越好,在这过程中还能细细打磨。
  傅青名当年入得此境,大致是用了数万载,当然,这是在无有外压的情形下,有时还会停下来思索,以调和自身,养足元气,甚至期间还有出外游历之举,要是撇开这一切,只是一味修行,那么万年也便够用了。
  可如此一比较,千年仍是过于短暂了。
  不过张衍明白,傅青名匀出千年时光恐怕已是尽最大之力了,而其既然认为他可以在这段时限内成就,那应该还有什么未知手段可以助他修行。


第三百八十四章 遁落赤地聚道心
  张衍将法诀之中的利弊逐一审视看过,这才从神意之中退了出来,道:“傅宫主当年修炼用时甚长,而今定下千年时限,莫非不怕晚辈无法做到么?”
  傅青名道:“当年我修行中种种所为,后来细思,有许多不足之处,如今你虽初登此道,但有我在旁,不会再走那些个弯路,且旁枝末节也大可不必去纠缠,如此千年尽管还稍显仓促,可以道友根底,只要诚意用心,却不是不能做到。”
  因为傅青名已是将修炼心得传渡过来,张衍明白其口中所言的修行之法是何模样,他思索良久,缓缓道:“傅宫主取得是捷径。”
  通向真阳之路当中实则有颇多曲折,若是走不通,就要退了回来,重新再摸索正确路途,而这般法门,等若利用傅青名过往经验,所有岔道歧路一概不取,一路直走坦途。
  简略来说,就是为了成就这般上境,可以舍弃的都是舍弃,不管到底有用还是无用。
  傅青名颌首道:“不错,但时机紧迫,也只能如此,且道友无需担忧什么,我可应诺,这并不会耽误道友功行,间中便所有欠缺,在成就之后,也可再修持了回来。”
  张衍心下却有不同意见,傅青名或许是对的,但他修道至如今,每一步都是设法做到极致,不可能为单纯追求功行境界而抛弃了自身最大优势。且这般做便真能踏入真阳,未来成就也绝不会超过傅青名,再是了得,也不过是另一个傅青名罢了。
  再则,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也不认为此法必然是对的。因为这般做虽然砍去了叶蔓枝节,但他却觉得,有些东西不定会因此而错过的。
  因此他发声言道:“晚辈以为,该行之途还当去行,不可错过。”
  傅青名摇了摇头,劝言道:“道友此选,那修持必比原先之法艰难数倍,所用时日无疑会是更多,且因许多歧路贫道也不曾走过,更是难以照拂指正,需知在转运功法之时,总会有外力来把你偏折推开,若道心不坚,受得这些外扰,那便离了正途,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再也无法转了回来,从此便与大道无缘,还望道友慎思之。”
  张衍笑了笑,回言道:“傅宫主曾言,不要让晚辈效仿于你,要行自家之路,晚辈这番考量,也是缘由在此。”
  傅青名凝视着他,道:“道友当真打算如此做么?”
  张衍正容道:“傅宫主且请放心,晚辈自家清楚自家事,绝不会拿性命玩笑。”
  傅青名考虑片刻,终于同意,道:“既然道友执意这般,贫道也只能容得道友一试了,但若有何不妥,还道友能及时转回正途。”
  按常理说,他可凭借法力气机扭转张衍心意,让后者赞从自己之法,但他知晓,那玄石之上有太冥祖师设下的手段,是做不到此事的。
  最为关键的是,这是张衍自家坚持,若强行不让其如此做,一旦道心受此外扰,那或连最后一点成功可能都会断送。
  这里轻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张衍这时认真言道:“傅宫主,晚辈既然走上此途,便不会去想其余,有时患得患失,或是一味存思后路,反失了勇猛精进之心。”
  傅青名轻轻一叹,道:“既然如此,这便只能由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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