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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7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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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内造出的法诀已是足够用了。他准备稍有所成之后,先去将烟阑界那妖物解决了,再回来继续此事。
  他闭上双目,但只是下一刻,笼罩诸天的气机便发生一丝变化,再也不似先前那般咄咄逼人,而是有了些许收敛。
  真阳修士若要修行功法,却那进入此境所用的内炼之法一般,可于神意之中施为,无论取得何种成果,都可立时反照入现世之中,而这过程只是一瞬之间,不过其中却需耗用大量元气。
  尽管元气之海中的元气便被用去,也会再行生出,但并不是说可以无限拿取的,因为平常有满溢出来的元气会主动转化为他法力,若是用去过多,无疑会妨碍功行增进。
  其实这等情形他并不满意,因为这说明自己法力增长早便是有定数的。
  尽管他在成就时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地步,可仍是相信这里应该还有外物可以加以补足,否则后来之人永无可能超迈前者,傅青名也不会说根基浅者日后可慢慢炼回,那些外物若无意外,应当就是在布须天内。
  他心下忖道:“待先将身后那些麻烦料理了,再去考虑此事。”
  念转到此,便立起身来,往烟阑界中一望,却是见到一片虚暗,里间日月星辰多是变得黯淡无光,不止如此,此界灵机也是缺了不少,在那里盘踞有一团黑雾,内中有一妖物,顶上有两角,似羊似马,看着臃肿肥大,其身躯一张一缩,似正在吞吸气机。
  他伸出来手,便朝着那处一指,霎时就有一道剑光跃入此界之中。
  原来那清鸿剑丸已是无法承载他的元气法力,故此刻在他在一念之下,已是完完全全化作了一枚心剑,只要他心中所想,那便就去到任何一个气机感知之地。但若是需要,也可随时转了回来。
  只是在剑光斩中那妖物那一瞬间,却忽然有一道奇光落下,将其罩住,同一时刻,有源源不断元气自无数界空中来,灌入其身躯之内,似要将之强行护住。
  张衍目光一闪,立知是那背后正身出手了,如此看来,这一缕气机化身并不是败落到这里的,而当是那正主特意放在这里的,不然不会刻意照拂,他冷哂一声,剑光一瞬间贯通上百界空,跳跃入所有过去未来之中,将那所有元气来源都是一一斩断。
  随着维系之力不再,那妖物终是无法再存生下去,轰然爆洒成一团光华,彻底消散在了烟阑界中。
  过去片刻,一个宏大声音传来道:“这位道友,怎无端毁我分身?”
  张衍淡笑一下,回应道:“烟阑乃我治下之界,阁下却是越界了。”
  那声音沉默下去,似在考虑之中,半晌,其才回言道:“如此,是在下冒犯了,那散失去的元气便当是在下偿补了。”


第四百零一章 了得诸事归山门
  真阳修士分身若被杀死,元气散布流开,只要背后正身还在,出手也及时得话,那还能在再收了回去,但若其已是亡故,那么就会彻底还归虚空。
  对面这位大能这般言语,也就是说不再如此做,表面看来,如其所言算是为无端侵入烟阑界之事做了一个补偿。
  张衍却并不为此领情,那妖魔身上灵机有许多就是从烟阑界收去的,对方嘴上说得慷慨,其实什么都不曾付出。
  不过他不必为此与对方争执,那反而自降了身份。
  那声音见他没有再说话,当他已是默认,也不曾道辞,随着气机消去,很快便就退走了。
  张衍心下却是琢磨起来,虽然化身变作什么样子都是可以,但通常修道人不会以这等古怪形貌示人,因为这实在无有必要,而且那气机清中带秽,很可能其原身就是一个妖物得道。
  “傅宫主识忆之中,那些先天妖魔都藏身在布须天,从来不曾出来,应该不是此辈,但不知一位是否与其有所关联。”
  他也并非是胡乱联系,修士能修到高深境地的,无一不是有来历传承的,没有人是没有根脚的。
  按傅青名所言,周还元玉唯有布须天内才有,不是大能之辈或是背靠着大势力根本休想拿到手,从这方面来看,两者间说不定还真有牵扯可能,但渊源应当不是如何深,否则又无需到虚空元海来,藏身在布须天岂不更好?
  想到这里,他意念一转,已是来至烟阑界中。目光环视,见这里灵机毁坏异常严重,虽有元气残留,但这是被强行抽取了出来的,要化回天地,不知要用上多少载时日,如不加以干涉,任由这般自行演化下去,很可能数十百万载后才有可能恢复过来。
  不但如此,这里没有半分生机,显是早被那妖魔化身灭绝了,从这一点来说,那背后之人丝毫没有把这一界生灵放在心上,这般行径,绝不是正经路数。
  张衍一思,对于这等人物,必须要知道其来历底细,因为谁也不知其今回是否是以进为退,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过来找麻烦,他便是不惧,也需有查看一二,以便做到心中有数。
  于是他伸手捉摄了一缕气机过来,辨观了一下,却发现此人对自身气机竟是丝毫不作遮掩,当是不明白这里的玄机。
  既如此,他当即就起得那祖师洞窟中得来的法门,试着推演了一下,不过出于谨慎,并没有直接算其正身所在,而是先寻其分身。
  片刻后,便察觉到有一处感应极为强烈,另有数十处比之稍微微弱一些,余下还有各处分布,合起来几乎有成百上千之数,有些彼此之间竟还在敌对厮杀。
  他目光一闪,这分明就是玉简中提到过的,因念头不正,导致自身显化分身太多,以至于无法掌握了。
  而那一个最为醒目的气机,看法力已是无限逼近真阳了。
  他心下转念起来,从这等情形来看,这一位同辈应该是察觉到自己这具分身已是变得极难遏制,故是暗中在设法斩除,而在烟阑界孕养的这头妖魔,应是其准备的后手。
  这也难怪方才言语交锋后,其这么容易便就退让了去,原来是自身有忧患在内,不敢轻易与他开启争端。
  其实若不是根底极是深厚之人,在察觉到自己分身难制时,最好办法就是斩灭自身情志,走上那无情之道,但若不通此法,那便无法可想,只能是四处救火了。
  张衍见此,心下也是多了几分警惕。这也是给他提了个醒,万一再有化身显出,那绝不可太过大意,否则遗患无穷,不过等到气机做到收束自如的地步,当就可以过去这一关了。
  从眼前情形分析,这一位同辈化身已是严重威胁到了正身,有极大可能是不明其中玄妙的。
  不过其人便是正是被夺,本身却不会亡,不过另外换一个意识做主罢了,只是那个时候,念头将更为混乱,镇压起来分身来恐是更难。
  如此看来,此人暂且对他也没有什么太大威胁,尤其是在不知蓄养了多久的分身被打灭之后,更难解开困局,不知道还要纠缠多少年,眼下也不必与其起得冲突,待得身外气机能够自如收束之后,再寻上门去与他一论道法不迟。
  想到这里,他对着穹宇一点指,上方抬起了一座类似万空界环的门户,随后与瞬息之中,又把意识收了回去。
  虚空某处天外天中,正有一道耀耀光华在此闪烁,只是此刻有些明暗不定,这并非元气不足,而是其中掺入了太多杂气。
  一名两颊垂荡,宛如贝扇的老道人端坐在那里,其头顶金莲冠,身上披着极是宽大的阴阳道袍,此刻正在那里沉思。
  “方才那一位元尊我此前从未有见,气机也极是陌生,不过当年也的确有少许不在布须天内修持的大真,只那处地界我明明看过,事先并未见得任何同辈踪迹……罢了,此刻不宜与其起得冲突,左右不过万载功夫,我还耗得起,今次先退让他一步,等我把这些麻烦料理了,再去找回脸面不迟。”
  张衍回至玄洪天后,便把气机试着收敛,又去了摩空法舟坐好,舟上仆从已是久不见他,都是过来跪叩,曲滂与任棘得闻消息之后,亦是到来阶前拜见。
  张衍唤了两人起身,他看向任荆,五百多年下来,后者已是成就洞天,倒不枉他昔年栽培,点头道:“任棘,我此回有一事交托你去为。”
  任棘赶忙一躬身,道:“不知上真可有什么吩咐?”
  张衍道:“余寰天外有一处地界,此前被妖魔肆虐,以至生灵涂炭,只灵机却还有几分,日后当更为兴盛,此地当不可平白被异类妖魔所占去了,需得有一人镇守,你可愿去么?”
  任棘当即大声回言道:“弟子愿往。”
  换了他人听到此事或还会犹豫一下,毕竟余寰诸天有善功之法,修炼起来委实太过方便了,如今邪魔尽被灭去,一处荒芜地界哪比得上这里逍遥?可他却是不同,心性很是耿直,认为没有张衍提携,不会有今日之修为,便不论这些,师长有事,他身为门下弟子,又怎可因私心而退缩?
  张衍颌首言道:“我已在那里种下了界环,往来当是容易,我准你从玄洪天之内带去人种,若有疑难,也可向何真人求请帮衬。”
  任棘听了,却是不由吃了一惊,忍不住抬头道:“界环?这,莫非……”
  他是知道的,万空界环是青碧宫宫主所布,唯有真阳大能方可在贯通诸天,眼下张衍,那岂不是说神通与那位青碧宫宫主一般无二了?
  曲滂却是身躯一个震动,发声道:“老爷该已是炼玄石,入了那一步了,任道友,日后你当以上尊称呼了。”
  任棘深深吸了口气,又是深深一拜,道:“是弟子无礼了。”
  这些年来随着修为长进,见识也是随之开阔,可便以他心性,胸中也是激荡不已。
  真阳修士可被认为是“万界之宰御,诸天之元尊”,有一念兴灭周天之能,这等人物竟然生生站在眼前,且还是本来熟识之人,又怎能不激动?
  张衍笑了一笑,道:“你且去吧。”
  任棘俯首一礼,郑重道:“弟子必不会误事。”
  张衍待其走后,转而又对曲滂言道:“我到来此地已久,准备回去来处,这摩空法舟对我已是无用,便先交由你来看管,日后自有我门下弟子来取回。”
  曲滂道:“小人会替老爷看好的。”
  张衍点了点头,便挥袖让其退下了,站有片刻后,就目光一转,往当年曾半路到过的一处界天投去。
  亦童界,解虹山。
  峰头高处一座洞窟之内,华英翎身着一袭滚江道袍,正盘膝坐在在洞府之中修行。
  当年他被同门所害,深陷绝地,却无疑间撞得张衍投入界中的两界仪晷。
  因见他是可造之才,故是张衍将之代收在了涵渊门下,施展力为其改换了资质根脉,并传授了一门道法下来。
  华英翎本身心性坚忍,遇害过后更知世间险恶,故是一朝得缘,并没有张扬出去,更无意去声讨那位同门,反而装作无事人一般,苦心修持。
  如今数百年过去,他已是修倒了元婴三重境,更于百余年前,坐到了一方长老之位。
  只是他深知修道之路漫漫,远还未至松懈之时,故仍是勤加修行。
  就在此时,忽然摆在案前的两界仪晷动了起来,随后一道灵光冲起,自里飘了出来一枚符诏。
  华英翎怔了怔,面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自蒲团上起身,对着仪晷拜了一拜,小心问道:“可是师祖么?”
  却听得耳边有声音回响道:“华英翎,亦童界非是你长修之地,此一枚符诏你且收好,你若能成得象相之境,便可持此接引之符去往大界。”
  华英翎将那符诏收好,见那灵光渐渐散去,便对着天中连拜三拜,正容道:“弟子知晓了,必不会辜负师祖期望。”
  张衍将目光收了回来,此时此刻,他身边诸事皆了,却是可以回去山门了,于是抬眼往虚空元海某一处地界观望过去,看有片刻,心下一动,霎时间,一点意识,已是携有无量元气,便往山海界投去!



第八卷 银河洗剑天上仙


第一章 元机绽发宣灵华,天地齐奏清玄声
  山海大界,四洲四海所在,有道道绚烂虹光自地上拔起,遥遥指向天上诸星,其如同一条条脉络,将地陆与星空都是连接到了一处。
  若于夜间站于平野大川上向空中仰首眺望,可见虹光与星辰之间除了纵向牵连,更有更为细小的横向云光于之彼此扣结,璀璨生辉,熠熠夺目,恰如一张张结天穹的华丽织网。
  这些物事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而是彼此构筑成了一个纵横相通的阵道,不但修士可借之往来穿渡,同时也是一座极为强悍的守御大阵。
  自从五百余年,张衍将从祖师洞府中得来的炼丹筑阵的密册送了回来后,溟沧派就找来了许多精通此道的弟子,并调用了亿万人手,几百年一点点修筑下来,才渐渐成得这般规模宏大的弥天禁锁。
  如今山海界天地关门极固,若是洞天修士,不得允准,或无符诏在身,那么几乎无有可能出去天外,自然,外间同辈也是一样难以入内。
  哪怕是凡蜕修士,要想闯入进来也很不容易,甚至还不见得能发现山海界所在,且还不止如此,此阵既对外又对内,自虚空侵界中之人,要想出去,那却要困难十倍。
  唯一缺憾,恐怕就是少一个功参造化的大能坐镇了。
  北天寒渊,龙渊海泽,浮游天宫。
  上极殿中,齐云天此刻坐于殿中,正翻看呈递上来的玉简文书,其身着玄海大袍,身外气机好似当真浪潮,只是稍稍一晃,就撼动得周围洋流滚荡之声。
  他座下弟子晁毓聪则是守候在一旁,每有关照下来,他都会仔细查看清楚,派遣人手出去,吩咐具体事宜。
  殿外脚步声起,一名侍从走入大殿,其低着头,一直来至阶下,才双手端上一只玉匣,口中道:“真人,昀殊界来书。”
  晁毓聪拿了起来,看了有一会儿,回转身道:“恩师,昀殊界求援?是否要召集众位长老议事?”
  齐云天沉思少时,才道:“数十载前我方才增派过人手,不至于局面崩坏的如此之快,此辈贪婪懦弱,当是觉得我界中大修不少,故想借我之力为其抵挡邪怪,你可动用两界仪晷问上一问,若无大事,就替为师拟书一封,回了便可。”
  如今以山海界为大界的上下诸天之中,钧尘界那里还算安稳,只是因为烟阑界那大能威胁,是以在一直做着撤离人手的准备,九洲也未有在那里花费太大力气。
  但昀殊界就不同了,时时遭受邪怪威胁,可以说打了近千年,九洲曾先手三次派遣出了施援,不过为了防备山海界所在被那些邪怪发现,所以多是从钧尘界中抽调的人手,界中修士都不曾前往。
  晁毓聪领命后,正要下去安排,忽见一头巴掌大的小龙扑扇着翅膀自外飞入进来,其爪下扣着一枚带着清焰的符书,他认出这是九洲诸派间所用飞书,便走过几步,上前接住。
  齐云天头也不抬问道:“何处送来的?”
  晁毓聪将小龙送走,打开看了一看,回过身来,道:“回禀恩师,是宇文真人送来的,说是送来了一些地渊之下的金芦种,并还有一斛玉珍以及其他奇物。”
  齐云天动作一顿,放下简牍,抬首道:“拿来我观。”待符书入手后,他看了一下,“礼物颇重,这是谢我上次借予灵门紫清外药之事。”
  在他成就凡蜕之后,秦掌门已是不怎么露面了,将门中诸事都是交托给了他打理,自己只是在上极殿中清修。
  当年接得自张衍传渡回来的紫清灵机后,他便令齐云天下去安排,因外药数目众多,齐云天难以一人做主,为了此事,特意将门中所有长老都是找了过来商议。
  众人都是明白,如今山海界远称不上多少安稳,从钧尘界和昀殊界的遭遇就可看出,诸天万界有太多敌人,眼前唯有提升九洲宗派整体实力,这些外药全数拿在自己手里也没有用处。故是最后决定,将这分作五份,一份留给玄元门下弟子,一份门中自用,两份则是分别交给了少清和其余大派,只留下一份以备不时之需。
  自然,这些灵机也不是白送,诸派日后若得富余也是会归还的,不仅仅如此,这一回还都要承溟沧之情。
  似灵门这回,就是闻得溟沧派在兴建虚海,准备作为供奉凡蜕真人的修持之地,故是以送上了一份上礼。
  齐云天在想如何回书时,听得殿外值守弟子在外禀告道:“殿主,诸真人求见。”他一抬首,道:“诸易回来了么?唤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名身量高长,仪容俊美的年轻修士走上殿来,躬身一拜,道:“弟子拜见恩师。”
  齐云天神情之中露出了几分慎重,道:“那事查看的如何了?”
  三百年前,有数颗陨石自天外穿来,其中一个落在了西空绝域之中,一个则落在了北天寒渊,其余皆是落去汪洋之中,难觅踪迹。
  溟沧派和少清都曾先后派人查看过,却发现这些陨石竟然都是活物,而且气机晦涩,因拿不清这是何物,而那时阵锁也未布成,故是没有贸然去动,仅在周围布下了禁阵,只是上月此物忽有异动,因大弟子关瀛岳正在闭关,故是遣了诸易过去问查。
  诸易道:“回禀恩师,那些天外石上的气机混乱不定,看去极焦躁,似内中要有什么东西破了出来,眼下阵势尚可镇压,但其势猛烈,不知能坚持到何时。”
  齐云天正要说话,忽然神情一震,猛然站了起来,抬头往天中看去。
  此刻不仅是他,山海界天上地下,四海四洋,从北天寒渊到南罗百洲,自西空绝域到东荒地陆,所都功行到得一定境地的修士都是感觉到了一股渊宏煊赫,难言其大的气机正自天外降临下来。
  恰在所有人抬头之时,一幕奇伟景象出现在天地之间,一道极盛清光仿佛破开天壁,自外照入界中,自地陆到虚空,霎时化为一片光明。
  与此同时,无边灵机降落下来,因其太过浓郁,竟是化作了甘霖玉露,遍洒在光洒整个界天之内。
  山海界原本灵机已是极盛,现下竟又生生拔高了一个层次。
  此刻无论修持到何等境地之人,只觉自己周身内外直如被洗涤了一遍,无论吐纳灵机,还是搬运法力,都是变得更是顺畅。
  尤其是那正在闭关的修士,更是惊讶发现,身躯之中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勃勃生机,自身气息又旺盛了许多,甚至有因此顺利破境过关之人。
  除此外,还有修士发现自身蕴养多时的法宝生出了灵性,并不受控制地飞了出来,悬在天中鸣响不已,仿佛正发出欢呼雀跃之声。
  而那些栽种在药园大洲上的灵药,似如一刹那间经历了千百载,俱是疯长起来,并不知有多少草木精灵化身入道,更有无数飞禽走兽得了好处,一个个俱是化身为妖。
  此辈只要一旦开了灵智,无不是在第一时间匍匐在地,不敢动弹,而尚山海各洲,那些尚处于蒙昧中的异类部族无不是对天膜拜。
  这一刻,万物万灵尽皆俯首!
  而此刻不单单是山海地陆受此恩泽,虚空之中原本那些荒芜的地星,竟是一颗颗冒出了氤氲气雾,并有灵机兴发而上,化云布雨,润泽大地,也是因此之故,漫天星斗烁烁发光,一道璀璨银河现于白日。
  所有人无不是心怀震撼,呆呆看着,不知这等景象因何而现,只有一些大修士隐约猜到了什么,而这些人无不是现露激动之色。
  诸易目瞪口呆,一脸震骇,道:“恩师,这是……”
  齐云天双目看着上方,眼中露出感慨之色,道:“这道气机,若无差错,当是渡真殿主回来了。”
  诸易身躯一震,不可置信道:“渡真殿主,张真人?只这般声势神通……”
  说话之间,忽然天地间闻得一声声清越之音,好似那磬钟敲响,并伴有擂鼓之音,如同雷霆震动,同时融融光华变得更盛了几分。
  “元机绽发宣灵华,天地同奏清玄声。”齐云天忽然笑了一声,道:“你等可是知晓,乾坤将变。”
  诸易转目看来,惊讶道:“恩师?”他自拜入师门以来,还从未有见自家老师这般高兴过。
  齐云天目注天穹,掩在大袖之中的双拳紧握,道:“自今日之后,我山海诸派再也无需畏惧天外侵袭,诸天万界,将是我九洲修士纵横之地!”
  诸易不明此言,但那语声中振奋之意却能听了出来,不禁感觉到,此番这位张上真回来,将会带来什么了不得的变化。
  他目光一转,却是注意到天地四方有一道道宏大清光冲天而起,却是举界大修上真察觉到了这等浩大动静,都从洞府之内出来,其一个个都是身放灿光,卓立在虚空之中,目观着这副天地奇景。
  然而这个时候,更为震撼的一幕出现了,便见一只大手轻轻探入界内,只是一拨,顶上天幕犹如浪涌波皱,便被缓缓推开一边,随后就见一名丰神清俊的玄袍道人乘渡清光,背映五色,袍袖飘荡,自虚空之外缓缓踏步而来!


第二章 山海不改真颜色,今朝气动换日月
  张衍这一入界,便乘虹御空而下,一时气撼天地,光耀洲陆。
  今朝他只是一点识意化影到此,诸人所见之形乃是由识意思感气而来,那正身仍在元气大海之上,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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