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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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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点了点头,这飞舟仙市本就是靠大海舟搭架而起,若说不知海舟何处寻觅,那是玩笑话了。
不过他本意要得也不是普通货色,而是极为难寻上等海舟,否则他大可以去东海的舟市上随意择上一艘,君玲儿显是有着一颗玲珑心,一眼便看懂了他的意思,是以说了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来。
如殷氏这等擅长制器的世家大族,地位非同一般,若不是有人情关系引见上门,绝对不会来搭理你。
既如此,张衍也投桃报李,将一只锦盒推了过去。
君玲儿也不打开,很大方地将此物收了起来,笑道:“请仙客稍候片刻,我这就去请舟主写了书信过来。”
她欠身福了一礼,转身出门,张衍又把目光投向下方,不过此女并未让他等候太久,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回转了过来,玉手捧起书信,将其轻轻奉上。
张衍拿过一看,发现此信共有两封,一封是写给殷氏家主的,另一封却是写明了殷氏所居之处地处何方,并附有一张简易地形图,两封书信都是一人书写,字迹娟秀,隐含淡香,显是出自一年轻女子之手,虽说看得出这女子办事极为细致,可张衍眉头还是微微一皱。
君玲儿见了,轻轻一笑,道:“仙客切勿误会,这封书信虽是我家娘子所写,但舟主书信,向来是由她代笔,决计不会误了仙客的大事。”
张衍微微颌首,将此信收入袖囊,又对君玲儿点了点头,随后纵身而起,一道长虹出了仙市,直往东海之滨飞去。
殷氏所居之处名为三阳屿,是一处内湖岛屿,此处山清水秀,风光秀丽,张衍半月之后方才到了此处,径直持了书信去拜访殷氏族长。
张衍言语中未曾说及自己乃是溟沧派弟子,是以此老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只以为又是那仙市舟主的人情,客套几番之后便回转了里间,只命自己长子出来继续招呼张衍,自认为也算是给足了脸面。
此人名为殷治守,三旬年纪,明气二重境界,见张衍已是玄光修士,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因此言语中倒是对他很是客气。
“道友想要海舟,又是急需的,我这里倒是有几份图样,可拿去看了,若有喜欢的,我立刻下料打造。”
张衍接来看了看,见这图样俱是描影成形,一拿到手中,只需拿灵气一催,便生出一个海船虚影来,接连看了几艘之后,他奇道:“为何这些海舟都是这般不起眼?”
殷治守呵呵一笑,道:“道友这却不知了,外海奇兽遍布,妖修多如繁星,这飞舟旨在坚固耐用,不易引人注意便可,豪舟阔船只是那些妖王治下的海商才会使用,往往出行时都是千帆竞海,结成大队舟楫,是以不惧那些妖兽之流。”
张衍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但不知造一艘海舟需用时多久?”
殷治守缓缓说道:“不长,多则半年,少则三月。”
修道人寿元长久,这些时间倒是等得起,不过张衍却不耐烦等着么久,听严长老的口气,此去路途也是颇为遥远,如今已是一年过去,他不想再平白浪费几月时间,如是因为这个原因错过甲子四候水,那是后悔都来不及,便道:“敢问府上,可有现成海舟?”
殷治守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倒是有一艘,只是……道友当真要么?”
第二十六章 龙国擎制破浪大威海舟
张衍听殷治守言语中似是有些古怪,便疑问道:“此舟莫非有什么不妥之处?”
殷治守摇了摇头,苦笑道:“待我命人去将图样取来,道友一看便知。”
他对身旁一个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小厮领命去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托了一卷图册上来和一只黑匣来。
殷治守伸手接过,先将那黑匣小心摆在案几上,随后又把那图卷在张衍面前徐徐展开,他输了一道灵气入内,道:“道友请看,此海舟尺距大小,用何料所造,乃至禁制数目,上下层楼几何,此图中皆有明示。”
这描影图卷被他灵气催发,立刻现出一道光影来。
光影之中,有一艘高达九层的大海船,甚是威武不凡,在左侧还飘起一行文字,上书“龙国擎制破浪大威海舟”。
张衍看了几眼之后,又去看那图卷下方的记述,越看越是惊讶。
此舟竟长达一千两百丈,横宽也有九百丈,要知道,寻常海舟小者二三十丈,大者也不过百丈,与之比较起来,这艘“龙国海舟”实在是太过巨大。
他感叹道:“殷家竟能打造此等海舟,当真是鬼斧神工,不过如此之大,只怕是不好驾驭。”
殷治守听他有回绝之意,连忙又指了指那只三尺大小的黑匣,急道:“道友,且看此物。”
张衍望着几眼,忽然心中一动,讶道:“哦,这莫非这是船胎?”
殷治守讶然看了他一眼,赞道:“道友好眼力,不错,此物正是这艘龙国海舟的船胎!”
听了这话,张衍倒是来了兴趣,海舟若是有船胎之形,就说明打造时是按法器来炼制的,便如他所乘坐的飞舟一般,能大小由心,而且法器可是有机缘祭炼成法宝的。
不过打造出这样大的海舟却是闻所未闻,法器要使得大小如意,每一块作料都需打入成百上千道禁制法诀,还要在同一处炉鼎中炼制。
超过百丈的法器,炉鼎已然装之不下,只能选定在一处天地烘炉内炼制。
按照这海舟大小,这殷氏一族炼制打造此物时,至少动用了一座大过千丈去的天地烘炉。
据他所知,这样大的烘炉,溟沧派中也不过只有一处罢了。
殷治守察言观色,见张衍似是有所意动,便忙又说道:“道友,此舟共分三层器禁,每放开一层,体量便大上一分,道友若是买下此物,也不必放开到极致,只需祭炼了第一层器禁便可,那便只有四百丈大大小了……”
张衍不免失笑,只有四百丈?也亏他说得出口,这大小足堪比拟元婴真人乘坐的“大巍云阙”了。
不过陆地飞舟不需抵挡巨浪狂风,亦不能渡海游江,取料上先是差了一等,因此就算大小相同,也是比不过海舟的。
张衍笑了笑,道:“我观此舟,也算得上是一件宝物,道友为何肯出让?”
殷治守倒也坦承,叹道:“不瞒道友,本来此物是用作飞舟仙市上的主舟,为打造此物,在下祖父当时下了不少好料,还欠下了不少人情,只是后来那仙舟主人意外身故,这才留在了我殷氏族中,如今已有五十余年矣。”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稍加打听就能知道,因此他也不屑于隐瞒。
此舟前主人身故后,殷家愿意赔本出手,怎奈打造本钱太高,便是贱卖也低不到哪里去。
而有实力购置者却因有此舟曾死过一任主人,是以有所忌讳,宁愿重新打造一艘也不愿买下来。
张衍却不介意,既然船胎在此,足以说明并未曾被人祭炼过,便问道:“不知作价几何?”
殷治守闻言不禁大喜,急忙说道:“若是张道友看中,万灵贝便可拿去,我可做主再送你两艘小海舟,虽不及大舟经用,也不得远行,寻常风浪倒也足以抵御。”
两万灵贝本是当初打造这艘所费用度,甚至还搭上了许多殷氏族中的珍稀作料,但是此舟放在这里也的确无用,还不如早点找到卖家出手。
殷治守怕价高了吓走张衍,因此一狠心降了二分之一。
只是他却多虑了,张衍在心中盘算了一番,便决定买下来,“好,我要了,只是此舟实在太过巨大,祭炼起来有些麻烦,不知道友可有妙法?”
普通海舟不过数日就可祭炼完毕,这艘海舟体量是在庞大,便是炼化第一重器禁也要月余时间,能不耽搁他当然是尽量不耽搁。
殷治守见张衍答应买下此物,也是喜出望外,听了他的感慨,便凝神想了想,心中一动,道:“张道友,其实我倒有个主意,姑且说与你听,愿与不愿,全凭道友自己做主。
张衍微笑道:“道友请说。”
殷治守露出一丝和善笑意,道:“大海舟在近海处却是用不到的,若要出到外海,则至少也需大半月的时间,而这近海之中,大小势力盘根错节,更有妖魔匪类劫杀过路修士,若是没有牌符旗号贸然飞遁,定会引来不少麻烦,我殷氏名下也有几艘近海舟船走动,可安排一艘载乘道友上路,一来不耽误道友行程,二来也有时间祭炼海舟,等船只到了外海处自然海阔天空,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衍一听,也是眼前一亮,觉得这建议不错,欣然道:“好,那便麻烦殷道友了,不过我却不耐久等。”
殷治守沉声道:“今日我便安排下去,三日之内道友定能动身。”
得了殷治守确切答复,张衍也是干脆,当即从袖囊取出足额灵贝。
因为他手中灵贝品质上等,不过出得五千之数便已足够,见诸事商量已毕,他便起身告辞离去。
殷治守见张衍取出万枚上等灵贝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尽管他是大族出身,心里也是暗暗惊叹。
待送走张衍后,他在房中沉吟了一会儿,道:“来人,去将二郎唤来。”
仆从领命去了,一个时辰后,一个眉眼轻佻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此人是殷治守的二弟殷治君,只是见了这位长兄他似乎有些害怕,小心翼翼上来见礼,道:“大兄,你找我?”
殷治守板着脸点了点头,沉声道:“二弟,我来问你,那艘分波惊鲨船可还在否?”
殷治君心头重重一跳,连忙说道:“在的,在的,怎么会不在呢?”
殷治守并没有注意到他那一瞬间的慌乱神情,只是微微点头,道:“唔,那好,你下去安排一下,明日挂上我殷氏旗幡,送一位道友前往祈封岛。”
他说完这话后,见殷治君呆在那里半天不动,似是有些失魂落魄,不禁一皱眉,大声喝道:“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办!”
殷治君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是是是……”
等他从厅走走出来,却是满面愁容,回到家中之后,更是坐立不安,最后对身边仆从说道:“去,把邱管事请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不出一刻,仆从找来了一名留着山羊胡须,望去甚是精明的白发老者,见了殷治君,他上来行礼,道:“见过二郎。”
殷治君上前一把抓住那老者的手,急急道:“邱伯,你可知晓今日来拜访大兄的是何人?”
邱管事面有诧异之色,他想了想,道:“回二郎的话,像是仙市舟主那边的人情,老爷也出来露了一面。”
“啊呀,竟是那里的人情,这人当也有几分背景,得罪不得,糟了糟了。”
殷治君长呼嗟叹,满头都是汗水,在房中不停转圈。
邱管事倒很是冷静,咳了一声,道:“大郎的安排,我也有几分耳闻,不知二郎有何难处,可否和小老儿说道说道?”
殷治君看了他一眼,面有尴尬之色,低声道:“不瞒邱伯,前些时日在浦间花会上,单娘子说要前往海上倚桂宫访友,我便吹嘘我有一艘海舟,她却言及要借,我殷氏脸面要紧,又怎好推脱,明日她便要来此,借那海舟出海,可偏偏这时候大兄却压下来此事,叫我如何是好?“邱管事倒是不奇怪,这位殷氏二少爷喜爱美色,对上蓬远派出名美艳的单娘子,有如此表现倒也是常态。
他沉吟了一会儿,试探道:“可否将单娘子那里回了?”
此话一出,适才神情惶惶的殷治君却跳了起来,嚷道:“胡说,单娘子天仙化人,此次我好不容易在有个机会在她面前露脸,又怎能自打脸面?让那些家伙嘲笑于我?”
邱管事呵呵一笑,道:“二郎莫急,此事倒也不是无法可想。”
殷治君如同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上前一把抓住邱管事的胳膊,急道:“邱伯,何以教我?”
邱管事神情平静道:“让他们同乘一舟即可。”
殷治守连连摆手,道:“这如何使得?以单娘子的脾气,还不把这人丢下船去喂鱼?”
邱管事却拈着山羊胡须笑了笑,道:“这艘海舟我也乘过,还算宽敞,海疆远行是离不开我殷家人的,到时安排一个有眼力劲管事去,只要事先布置妥当,这两人也未必有机会照面。”
殷治守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眼前一亮,搓手道:“此法甚好,甚好。”
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邱管事一拱手,道:“邱伯提点之恩,小侄永不敢忘了。”
第二十七章 以身为饵诱妖王
两日之后,东海赤风岩。
一艘长约三十丈余丈的海舟停泊海上,帆上用描有一只正振翅而飞的三足神鸟,此乃是三阳屿殷氏一族行走海上的旗号,张衍站在船头,见天空澄澈如洗,前方碧浪翻涌,飞鱼跃波,时不时有三两只禽鸟鸣叫着低掠而过,不由心舒神放。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一名模样忠厚的中年管事匆匆跑了上来,恭敬道:“尊客唤小人来可有什么吩咐?”
张衍头也不回地问道:“为何在此停留?”
管事面上踌躇了一下,似有为难之色,拱手解释道:“回禀尊客,府上老夫人有几个故交旧友的后人需去外海,他们也要上得此船同行,还请尊客静候半日。”
说完之后,他尽管心中忐忑,却也并不害怕。
他事先得了邱管事的嘱咐,只要这么一说,碍于老夫人的招牌,就算对方识破这其中有猫腻,也不会立刻翻脸。
但是此举无疑得罪人,只是邱管事并不知晓张衍来历,也就不会考虑那么许多,若是知道他是溟沧派真传弟子,定不会那么随随便便掺乎进来了。
张衍站在那里没有动,可那名管事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莫名心惊的感觉。
最后他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淡淡语声,“只等两个时辰。”
管事得了这话,长长松了一口气,连忙拱了拱手,如蒙大赦一般退了下去,此时宛如虚脱一般,脸色苍白,哆哆嗦嗦掏出白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他苦笑了一声,又站到了船尾,在那里伸长着脖子等着,心中期盼那什么单娘子千万要早点到来。
总算他运气不错,一个时辰之后,天边远远出现一朵红彤彤的彩云,上面站有五十余名宛如神仙眷侣般的年轻男女。
这一行人排场极大,前方飞天香车开道,左右两侧侍女手提镜盒花篮,当中簇拥着一只云榻,伞罗白纱遮帐,金铃挂角,其中隐见一女子妙曼身姿。
管事不禁感叹:“听闻单娘子为蓬远派掌门弟子,果然非同凡响。”
待那朵彤云到了船尾,他连忙再向后退了几步,躬身道:“单娘子,在下景舒,奉二郎之命,早已等候多时。”
一名面容清秀的婢女凑到那纱帐前小声低语了几句,那里女子似乎说了一声什么,那婢女点了点头,站出来脆生生说道:“娘子有命……”
“慢!”
就在此时,有一名站在一只梭形法器上的年轻修士站了出来,他先对那帘帐中女子一拱手,随后对那景管事道:“单娘子冰清玉洁,沾不得污秽,我来问你,你这舟上可曾扫洒干净,可有闲杂之人混入?”
此人名为杨秉清,是东海一位妖王座下门客,与殷治君向来不对付,他知道这殷二郎在族中地位并不如何,说是要拿一艘海舟出来,原本还以为他在吹嘘,如今眼见为实,得以讨了单娘子欢心,他心里难免不舒服,所以立刻跳出来挑刺,不过他说得倒也在理,因此那随行侍女只是白了他一眼,不曾阻拦。
景管事心中一惊,忙道:“这位尊客,此船上除了几名杂役船夫,并无他人。”
杨秉清似笑非笑地说道:“到底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需遣人去搜检一番。”
景管事正待分说,这时,帘帐中传出一个轻柔的声音:“殷二郎此回帮了奴家大忙,奴家也要给他和殷家一点脸面,还是算了吧。”
杨秉清还要再说上两句,那云榻已经抬了起来,往船上楼阁里走去了,他不由哼了一声。
景管事暗暗擦了把冷汗,直呼侥幸。
“多谢杨师兄一路护送,不过到了海舟之上,我家娘子自有我等下人照顾,杨师兄就请回吧。”
走了两步之后,那清秀侍女突然拦在杨秉清面前,一脸送客之意。
杨秉清脸上笑意不变,拱手道:“那杨某就祝单娘子一路顺风了。”
那婢女对他万福一礼,便不再搭理他,转身入了舟中阁楼。
杨秉清眼见海船慢慢开走,逐渐在视线中变作一个黑点,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换上了一副阴森语气,道:“哼,单慧真,你现在高高在上,再过几日,等乔妖王取了你的元阴,便会将你转赐予我,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在我面前是如何摇尾乞怜的。”
他哈哈狂笑一声,口中念了一句法诀,向天一指,一把短剑便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飞。
他再恨恨看了几眼,便踩着法器转身离去。
待各类挂饰器皿,陈设桌案布置好后,单娘子便揭了纱帐,到了阁内榻上坐定。
她面貌极美,粉腮黛眉,肌肤如瓷如玉,樱唇犹如丹朱一点,虽说有些媚艳之姿,但眸子却很清正,此刻轻声说道:“秀儿,适才景管事似乎有话要说,你去把他请进来。”
“是,娘子。”
婢女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便将景管事带了进来。
到了房中站定后,景管事便把一封书信取出,双手呈递了上来,道:“这是二郎命我交给单娘子的。
婢女接过后交到单娘子手中,她翻看了一遍,温声说道:“殷二郎客气了,奴家只是借这艘殷家海舟一用,又怎敢自居主人,驱赶殷家的客人?管事还请放心,奴家并非那等无礼蛮横之人。”
景管事得了这话,才算真正放下心来,说实话,邱管事嘱咐他操持此事时他便知道,若是两方起了冲突,黑锅还是要他来背,现在总算没了事,熬过这一月也就可以了,朝着单娘子躬身一礼,缓缓退了出去。
那侍女瞧了一眼,又看了看单娘子,随后追了出去,在门外叽叽呱呱也不知道和那景管事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她气呼呼地回转过来。不忿道:“娘子,殷二郎办事好不地道,明明事先说好这海舟上乃是借与我等,居然还有人来同乘一舟。”
单娘子莞尔一笑,道:“那信中说什么这位是殷老爷的客人,他殷治君也不好推脱,还求我不要与那位客人为难,我看此信定不是他写得,如是殷家二郎,岂肯舍下这张脸面来与我分说?”
侍女赞同道:“娘子说得没错,殷家二郎最要脸面,便是屈死了也不愿娘子小看他,依秀儿看,这船上所载之人不定是殷家哪个管事的子侄。”
单娘子轻轻一叹,道:“我此次出海大张旗鼓,是以自身为诱饵把九魁妖王引出来,这妖王法力高强,他的五个分身也不知道今次会来哪一个,就算我有法宝相助,也不定能斩杀得了他,此事不宜牵连他人,殷家那位客人,秀儿你去问候一声,若是没有问题,就将他请走吧。”
秀儿眼珠一转,露出狡黠之色,道:“娘子放心,秀儿定会办好。”
单娘子秀眉一蹙,正色道:“秀儿,你不可胡来,若这位殷家客人是正经修道人,你好言好语相劝就是。”
秀儿应声道:“放心吧,娘子,秀儿适才已在景管事那里打听得清楚,这人单人独行,连随从也没有带上一个,寒酸的很,大不了我给他点灵贝,若是聪明人,定会收下乖乖离去,不外再换一艘海舟罢了,若不是肯,娘子也算尽了心,生死只看天命了。”
单娘子轻轻一笑,调侃道:“我家秀儿倒是懂事了许多。”
秀儿玉脸一红,道:“跟着娘子久了,也学了一点。”
单娘子轻轻一挥手,笑道:“去吧。”
秀儿福了一礼退下,出了阁楼,寻景管事一打听,便往张衍的住处走去,到了门外,她高声道:“先生可在?”
张衍清朗的声音从里传出,道:“什么人在外面?”
秀儿道:“我家娘子与先生同乘一舟,是以派小婢前来问个好。”
张衍道:“你家娘子有心了,也代我问候一声。”
秀儿撅了撅嘴,道:“先生可否开门一见,我家娘子有些东西要我带给先生。”
大门无风自开,秀儿抬眼一瞧,却见前方隔着竹帘,一个年轻道人坐在榻上,也看不清容貌,她也不进屋,就从香囊中取出一只玉匣放下,道:“我家娘子说,此去外海,风高浪急,暗流汹涌,先生且收下此物,说不定能求个平安。”
言罢,她万福一礼,便转身离去。
秀儿不多时回到舱房中,单娘子轻声问道:“此人如何?”
秀儿不过是一个侍女,修为低微,还未曾开脉,只是凭借自己经验判断对方修为,平时倒也看得极准,但是张衍修为高过她太多,别说隔着一卷竹帘,便是当着面看不透他的深浅。
不过她平时耳濡目染,那些修为高深的年轻修士哪一个不是前呼后拥,出入极有排场,张衍只是孤身一人,又是借了殷家的海舟出海,想当然的认定这人修为不怎么样,因此说道:“娘子,不过一个寻常修士罢了,修为还未必比得过秀儿我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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