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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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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说完之后一声暴喝,一步踏出,地下石砖“咔嚓”一声被他踏断,仿佛惊雷乍起,带着无双气势瞬间跨过丈许空间,一拳直直轰了过来!
王烈先被张衍几句言语说得又愧又恼,冷不防对手突然出招,他一时间张衍被气势所慑,不免心慌意乱,手足失措,竟比梁栋还要不如,匆忙间不知是进是退,只是勉力伸手挡在胸前。
须臾间,张衍已然窜到咫尺之内,他一拳打出,正中王烈手臂,却如撞上了一堵厚墙。
张衍目光一厉,王烈的确力大,匆忙之间居然没能即刻突破,但此等大敌,自己只有一击机会,此时已经万万不能后退!
他额头青筋暴起,调集全身内气齐聚一拳之上,务要一击建功!
就在他周身内气一空,体内虚荡的时候,腹下丹窍骤然一开,元气如潮水般奔涌出来,腹内热气蒸腾,如煮沸汤,只觉有浑身上下一股说不出的力量想要宣泄出去。
张衍又是一声大吼,硬生生将这一拳打了出去,用力之大,竟然凭空发出了一声爆音。
砰!
一拳之下,王烈臂骨断折,前胸内凹,口中狂喷鲜血,双脚离地而起,仰面向后栽去。
张衍身形跃起,不待王烈落地,一把扣住颈脖,膝盖顶住对方小腹重重撞向地面,再顺势将其压在身下,接着一拳又一拳轮番猛砸其头部,初时王烈还举手招架,后来意识逐渐散乱,丧失了抵抗,只闻砰砰击打之声不绝于耳。
山道石板因为与王烈后脑与反复撞击,竟然被砸出一个碎石小坑,可以想见张衍用力之大之猛。
打到最后,王烈气息奄奄,张衍犹不放心,又将他四肢关节卸脱,这才缓缓站起,却发现虽然只是片刻交锋,自己背后竟然已是汗透重衣。
这一系列变化艾仲文看得目瞪口呆,平时张衍一派温文儒雅,没想到暴起伤人时却凶烈无比,宛如扑食猛兽,就连站在一边观战的他也感觉到身体僵硬,冷汗涔涔,看着已经人事不省的王烈,他忍不住颤声道:“师兄,同道切磋,何须如此?”
张衍不以为然地说道:“艾师兄,需知打虎不死,反受其害!今次我不伤他,他必伤我!”
前世末日世界,明明对手已经重伤垂死,却因一时疏忽又被逆转翻盘的例子简直举不胜举,他哪里敢粗心大意?宁可多费一番手脚,也不愿给对手留下哪怕一丝机会。
艾仲文勉强接受张衍解释,只是刚才张衍暴起发威时的景象仍然令他有些不适。
张衍看了看此刻满脸鲜血,气若游丝的王烈,心中暗呼侥幸。
王烈真正实力远在他之上,先前所说两者差距一点也没有夸大。这样一个对手,的确难以对付,不过张衍久经杀戮,心志何等坚韧,不会因为对手强大而贸然惊惶,而是一直在寻找机会。
接下来王烈那番话则是让他窥到了一丝破绽,他察觉到这人心志不坚,没有取胜欲望,不仅如此,许是受人派遣而来,心中还畏战惧伤。
张衍搏杀经验丰富,当即用言语撩拨刺激对方,暗中调集全身力气,偷做准备。果然,王烈被他说了几句话后就心浮气躁,吐息不纯,这一丝微妙变化立刻就被他捕捉到了,利用这一机会果断出手,一举将王烈就此拿下。
然而在击倒强势对手时,他却也另有收获。
刚才出拳的一瞬间,他感到体内丹窍骤开即合,那股溢出的元气在体内来回鼓荡,奔腾之势宛如江河,仿佛立时要破体而出,幸好他在之后的反复出拳中才渐渐消散。而令他惊喜的是,虽然这股元气散失了大半,但却发现最后剩下的那一丝元气却比之前更为精纯凝练。
他感觉自己似乎摸到了磨练元气的真正方法。
凝元之后,元气深锁丹窍,不受神意掌控,难以调出一丝一毫,淬炼元气可谓难上加难,而刚才生死一线间却丹窍自开。
他蓦然想到,想来当初陈枫也是如此,或许他早已知道这个方法,所以连番挑战同道,意图在外界极端压迫的环境下开启丹窍,再用呼吸神意凝练,从而精纯元气。
看来越是生死激战,便越能激发丹窍开启,原先他觉得还很是麻烦,现在经历了一番之后,对他来说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艾仲文走到张衍身前,从袖中取出一瓶丹药,交托张衍手中,道:“张师兄,一日连战数场,不若服了这几枚丹药,早作调息回复,说不定明日还有恶战。”
张衍手拿丹药,却没有立即服用,而是陷入深思。
广源派居然连夜派出如此厉害的人物,这显然是说他们没有久战的心思,而是打得速战速决的算盘。
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他可以对付一个王烈,但不保证可以对付两个,三个,当日陈枫在南华派时没有遇到过特别多的厉害对手,这不等于说他遇不到。
这令他不禁心生退意。
毕竟这么在山门处拦阻两派弟子风险太大,如今既然已经找到正确之路,又有残玉在手,他自信就算不再通过生死激斗也可以一样淬炼元气,完全可以另寻合适法门,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与两派弟子死磕。
只是自己参加法会的目的是什么?不正是为了扬名么?现在这样一个大好机会自己又不能轻易错过。
虽常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他偏偏两者都不想放弃。
想到这里,他微微露出一丝冷笑,既然广源派想速战速决,那么自己便如他们之意。
“艾师兄,请去下战书,就说我张衍约战广源派……三日之后,推演星碑!”
艾仲文双目陡然睁大,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把抓住张衍袖子,急急说道:“张师兄你疯了不成,慎重啊,慎重!”
星碑,本是古道德之士记录星轨运行的碑文,全部都是蚀文写就,一共是九块,据说其中内含诸多天机运转的奥妙变化,此碑存放至今,当世之人一共推演解读出六块,只是星相多变,没有定数,每个人所解读的内容都大不相同。
这六块碑即是玄文法会的镇碑,每次都交有东主保管。
只是这碑文颇有奇异之处,推解之时,自身气息会随着星相变化徐徐自动,如果能弄清其中窍门,自然会有莫大好处,但若一旦出错,与天轨相悖,轻则气息紊乱,经脉受损,重则神魂遭创,道基尽毁,所以这不是在比斗玄文,而是比拼性命。
张衍面色镇定如常,沉声道:“艾师兄,不如此,我等在难道这里坐等广源派杀上门来?与其如此,不若主动出战,毕其功于一役!”
第十五章 荡云峰上争天门(六)
当夜,重伤的王烈和一封约战书一起送至广源派众弟子面前,开读没有两句,便惹得众人怒骂出声,指责张衍狂妄!
区区一个凕沧派记名弟子,也敢开口放言挑战一个门派?当真是不知死活!然而等约战书读完,更是引来一片哗然。
皆因为约战书中提到,张衍要与广源派一众弟子比斗推解星碑!
星碑之难,众人皆知。
星碑本是玄文法会所用镇碑,每次比至最后,都会有上师出来品评出众弟子,并择选一人出来当众推演星碑,以示其名副其实,但那也是要有上师看顾,符咒护持,才可确保无虞。
直接拿解读星碑来比斗胜负?从未有过如此大胆之人!
而与众弟子反应截然相反的是,广源派五名入门弟子对待这份约战书却是前所未有的慎重,因为他们认为这不是张衍个人做出的决定,都以为是整个凕沧派在幕后推动。
这份误会也使得他们不敢小看张衍,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棋子,现在看来他却像是凕沧派杀手锏,顿时将其摆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沈静岳手拿约战书看了几遍,最后一声冷笑,道:“凕沧派倒也聪明,言语中只字不提南华派。”
大弟子文俊沉稳自若,手抚长须,沉声道:“先前出面的皆是我广源派弟子,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去招惹南华派,只是如此一来,我广源派也是没有退路了,凕沧派这是看出了我等欲求速战的心思,逼迫我等应战。”
只要这个约斗的消息一传出,广源派注定是骑虎难下。
至于南华派,原本他们的打算就是让广源派冲锋在前,不愿意轻易与凕沧派撕破脸皮,更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如若不应战,先前一切都是前功尽弃。”沈静岳将约战书抛在一边,嘴角浮起几丝淡淡讥嘲,“一人约斗我广源派,好大的口气,推解星碑从不在于人数多寡,倒是让这张衍白捡了一回名声。”
文俊摇摇头,道:“凕沧派既然敢将张衍推出,想来此人是如师弟先前所料,也是有一定本事的,恐怕胜之不易。”
这时,一直在旁侧默默不言的三弟子张贞突然站起来,拱手道:“两位师兄,不如第一场让小弟一试!”
沈静岳讶然看了一眼张贞,随后缓缓说道:“我派之中,张师弟筹算之力虽不及莫师弟,倒也算难得,只是星碑暗藏凶险,不比寻常,还是为兄一力承担吧,师弟还是不要去了。”
张贞却一意坚持,道:“我只是封延张氏庶出,自入派以来,两位师兄对我多有照顾,常思无以为报,如今莫师弟也能在天门道上涨我派威风,我身为师兄,又怎能屈居其后?”
沈静岳又委婉劝了几句,奈何无论他怎么说,平时这个老实憨厚的师弟无论如何也不肯退让半步,最后只能同意。
张贞终于露出憨憨笑容,道:“师兄安心,我也曾在前次法会上观摩过星碑,以师弟我的筹算之力,推演半块碑文当毫无问题,如张衍确实厉害,届时再行抽身也还未晚。”
文俊沉吟半晌,点头道:“如此,我也走一遭。”
“不可!”沈静岳大惊,他连忙劝阻,“大师兄还是只管坐镇此处,我与张师弟去便可。”文俊是广源派下院大弟子,也是下院的标杆,他不能轻易出战,一旦输了,声名上的损失就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事了。
文俊叹道:“师兄我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如只有你一人出战,南华派恐会误以为我广源派未出全力,需知荣辱是小,存亡是大。”
沈静岳听得悚然一惊,他默然片刻,最后站起来恭恭敬敬给文俊施了一个大礼,郑重无比地说道:“师兄提醒的是,是小弟疏忽了。”
文俊忙将他搀扶起来,道:“都是一派弟子,勿须如此。”
“如此,张师弟第一场,师弟我第二场,如若不胜,就再请师兄做第三场!”沈静岳细想之下,觉得只有这个安排最合适了,不至于让南华派觉得广源派出工不出力。
末了,他又不放心地对张贞提醒一句,道:“张师弟,切勿贪战!”
张贞圆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师兄放心,师弟我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在蚀文上的成就并不高,不过他打定的注意就是疲惫张衍的神思,为沈静岳上阵打前站。
而荡云峰上,张衍约战广源派的消息也传到凕沧派二十八名入门弟子的耳中,虽然也是众说纷纭,但反映却远没有广源派那么激烈,皆因为张衍毕竟只是一个记名弟子,而且还是以个人名义邀斗,输赢也与他们毫无关系,自然乐得在一边旁观。
只是有一点却出奇一致,那就是无人看好张衍。
推解星碑,那自然要将星碑从峰顶上请下来,但既然不损伤自己半分,还能借此压一压如今咄咄逼人的广源派,郑循也乐得大开方便之门,命人将六块星碑从峰顶搬下,并在荡云峰山脚下临时堆起一个十丈方圆的土台,六块碑文在上面一字排开,让诸派弟子看个清清楚楚。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顿时轰动了整个苍梧山。
不仅是诸派弟子,就连往日不够资格参加法会的弟子纷至沓来,都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一个人向一个门派约斗,不到两日,荡云峰山脚下就聚集了不下上千修士。
一时间,诸派弟子纷纷打听张衍其人,双方开未正式比斗,他的名声就可以说已经无人不知了。
三日时间匆匆而过,荡云峰山脚下,高台之上,六块阵列在前的星碑在烈阳下泛出一丝玄色耀光,因为年代久远,碑石边缘棱角残缺,却偏偏增添了一份古朴厚重之感,每块石碑上都是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蚀文,总有万字上下,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头晕眼花。
台上正中,由艾仲文安排了一张案几,一只蒲团,上列笔墨纸砚,而另有五只案几呈环状分列散布,谁主谁宾,一目了然。
在千人注视下,张衍神情自若,无视台下传递来的不屑、鄙薄、斥责、崇拜等等诸多复杂目光,一路步履从容地走上高台,只是这波澜不惊的定力就叫人心中佩服。
没人知道,他心中并不为约斗忧愁,而是在想今日之后,他自当扬名诸派,只要不出意外,三位“守”字辈上师中定有一位会将自己收为入门弟子。
一旦成为入门弟子,大道之门就已经向他敞开半扇,距离成仙了道之路更近一步。
想到这里,他目光中透出一股坚定神情。
“阁下就是张衍张师弟?在下沈静岳,久仰张师兄之名了。”
沈静岳比张衍稍稍落后半步上得台来,他对着张衍拱拱手,表面上他神情淡淡,实则暗暗观察张衍举止,见他相貌风采无一不佳,而且神情沉稳有度,显是对今番对决成竹在胸。
张衍拱手回礼,道:“不敢,张衍只是一末学后进尔。”广源派虽是小派,但沈静岳毕竟是入门弟子,众目睽睽之下,他至少也得做出一番谦恭有礼的姿态出来。
沈静岳对张衍谦辞不置可否,他淡然一笑,道:“张师弟,这第一场是由在下师弟张贞与你比过,只是在比斗之前,可愿听我一言否?”
“师兄请讲。”
沈静岳上前走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张衍,轻声道:“张师弟,此番比斗,若你胜,则一切休提,若我胜,你入我广源派如何?”
“什么?”张衍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沈静岳无非劝自己主动退出,再不然就是各种威胁逼迫,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
沈静岳看了看张衍神色,见他并没有什么反感,心中顿时有了判断,于是继续说下去:“张师弟,你只是一个记名弟子,家父是广源派上院长老,若你愿加入我派,你即刻便是我派入门弟子,道书,丹药,任你挑选,如你开了仙脉,我可劝家父收你为嫡系门徒,你看如何?”
沈静岳态度诚恳,而且这个条件颇为丰厚,要说张衍没有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广源虽然如今是小派,但毕竟也曾是东华洲大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有一桩好处,那就是入门弟子稀少,这也意味着门内竞争没有大派那么激烈。
事实也确实如此,由于弟子不多,广源派对外一向抱团,门内同道之间也是少有的和睦。
只是张衍却另有顾虑。
一则虽然眼前沈静岳信誓旦旦,许诺诸多好处,但焉知这不是他动摇自己心志的计策?所以他不敢相信!
二则他对广源派前途并不看好,虽南华,广源两派交好,但实际上广源派一直依附于南华派,而眼下广源派主动向凕沧派挑战,南华派却至今未发一言,足以看出广源不能自主,甚至随时可能被抛弃,这样的门派对他来说毫无安全感可言。
三来凕沧派毕竟是东华洲大派,身在此处,周家也不敢用强,但如果他改投广源派,那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他不管沈静岳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都不会同意,于是毫不犹豫的表示否决。
沈静岳喟叹一声,显然对张衍的选择感到惋惜。
他刚才那番延揽张衍的话倒是出自真心,原因是这里约斗之后,郑循等人也不急着斗败神童莫远,众弟子不再枯坐偏殿,山上于是有消息传递下来,使他得知张衍是一人为门派出头,没有任何人在背后支持。
他有感于张衍气魄和能力,又看到张衍人物出众,顿时动了爱才之念,且广源派急需新血,对弟子出身并不那么在意,是以向张衍当场发出邀请。
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张衍却看不上广源派,反而欲借他们后背上就此踏上大道天门。
于是他后退一步,双手背负,沉声道:“多说无益,沈师兄,请贵师弟上台,你我两家今日便定个胜负吧!”
第十六章 荡云峰上争天门(七)
张衍言辞中不留余地,沈静岳的下文也说不出口,不过他却并不恼怒,淡淡一笑,道:“张师弟,好自为之吧。”
他转身下台,未过多久,身材圆胖的张贞慢悠悠走上土台,不过他原本就不善言辞,中规中矩施了一礼后,他与张衍各自分宾主落座。
张贞往第一块星碑看去,第一块星碑分为九段三章,上万余字,他前次曾在法会上暗暗看过几眼。
现在再看,却发现那如蚁虫攀附的字迹只是瞄几眼,心头就升起一阵呕吐烦闷之感,急忙深吸了几口气,努力镇住心神,从袖子中取出一副上好竹筹准备推演解读,无意中他瞥了张衍一眼,却不禁为之一怔。
只见张衍此刻已经在案几上奋笔疾书,心中不免疑惑,这是在做什么?
不但他不解,坐在台下包括沈静岳在内的诸派弟子也俱都不解,不知道这张衍弄什么玄虚?
要说张衍已经开始解读蚀文,众人都是不信,竹筹不用不说,还下笔如此之快,这不像是在推演蚀文,而像是在誊抄文章。
其实张衍推演星碑,此时与誊抄文章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今次他一人约战广源派,表面上轻松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可实际上哪里会有半丝放松?几乎是一上来就尽出全力,把意识沉入残玉分身中,以极快的速度疯狂的推演着。
残玉中才刚刚有所得,内容便立刻从他笔下流淌而出,所以在外人看来,张衍此举简直不可思议。
张贞看了张衍动作几眼后就不敢再看,他心中突然想到这或是张衍搅乱自己心神的策略?遂决定不再关注,静下心里做了几个调息后,他按照广源派的筹算法一板一眼推算起来。
此刻张衍也无暇理会这边了,只是写下第一句字后,他体内的气机就莫名一动,接着向他四肢百骸游走过去,这种体会很是奇妙,仿佛自己已与上天合二为一,体内映照出星轨运转,大千变化,不由神色一凝,加倍小心起来。
只是没过多久,他对星碑的敬畏之心却大减,从原本战战兢兢的心理状态中解脱了出来,心中泛起一股“不过如此”的感觉。
这倒不是张衍狂妄自大,而是这番推演下来,他已然窥到了其中的某些奥妙。
推演星碑时,气机会跟随着你解读的蚀文章句一起运转变化,内气一动,自己想左右那是万分艰难,可这里却有一个难关,那就是假如你前一步气息已然行走完毕,而相对应的下一步却没能及时推解而出,那么气机就会茫然失序,陷入紊乱。
这就好比一匹奔马被急驱前驰,而你则要不停为它铺路搭桥,并且自己还不能随意停下。
这对蚀文造诣不高的人来说可谓凶险万分,只是对解读蚀文速度足够快的人来说就不算什么了。
偏偏这正是张衍的长项,而且有残玉在,他几乎没有失算的可能的不说,推演时间更是常人十倍有余,偶有难关也是一跃而过,毫无滞涩。
在这种情形下,他尽可放开胸怀,体会气机运转带来的神妙感觉,随着他渐渐熟悉这些气息行走的规律,他也慢慢有了自己的体悟。
都说星碑所刻与时辰星轨对应,可他看来却不是如此。
在他解读中,有几个蚀文曾反复出现,而且每次出现时,气息走动都是不断重复的。
按照这个来看,似乎只要观想默读这几个特定的蚀文就能带动气机自行。
就在他这么想得时候,星碑上密密麻麻的蚀文中有几个在他眼中渐渐明亮了起来!他心中陡然有了一丝明悟,这哪里是什么星轨运转,这分明上古道德之士用来阐明蚀文与天道联系的述文!
这岂不是说那些传说是真,一个人只要穷透蚀文,便能上攀大道,得登天门?
想到这里,张衍更为专注,一心一意将那与蚀文对应的气机路线记下,准备有暇时再做深研。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第一章大约三千多字的蚀文他已读完,体内涌动的气息蓦然一顿,自动回归丹田之中,显是一个循环已经结束,如果再动,就是另一个开始。到了这里,张衍仍是意犹未尽。
这时他才想到与自己对决的张贞,抬眼看去,却发现对方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宽胖的身躯颤抖不止,手中竹筹也握不太稳,好似随时有可能掉下,显然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过让张衍诧异的是,这个体态宽胖的年轻修士虽然看上去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真正倒下,而坚持着挺过了第一关。
张贞喘着粗气站起来,他举起袖口,抹了抹头上汗水,想将手中的释文与张衍交换观看,却发现前面一段已经全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了,字迹化开变得模糊不清,不由脸现尴尬之色。
张衍却不在意,笑着伸手接过,又将自己的释文交到对方手中。
张贞仔细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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