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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8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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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坛出入之地很是隐蔽,若不是仔细查看,却是难以察觉,而这里还有彭向留下的一具分身守御,必要之时,其也会亲自上阵,所以他们很是放心。
六宗之人到了这里后,根本没有去多管其他,立刻对着下面使出各种秘术轰击。
但是他们很快边就发现,落在上面的攻势都没有用处,这处祭坛丝毫不损,光滑玉璧之上连半分痕迹都不留下。
这里不说万法不沾,但也蔽绝大多数外力,不然司马权也用不着费功夫去找虚空神怪,用那最笨拙的蛮力搬运,直接用法力摄拿就行了。
众人忙活了许久,却怎么样也是没办法撼动,这时粦烛喝道:“把这处岛洲给毁了。”
众人立时反应过来,当即对着下方岛屿出手,在诸多秘术,不过两三呼吸,这片地域就被消融的半分不剩。
然而结果却是出乎意料,这座祭坛少了承托之物,居然仍是悬空立在那里,看去没有任何影响。
张蝉冷笑一声,法坛或许最开始需要地陆承托,可等主座大致堆砌起来后,璧面上的法纹符箓已是彼此交融激发出来,自然便就离地浮动,只是表面看去,还落在那里罢了,要不是因为没有地方可去,他们早被设法将此推挪到别处了。
刍衡喝道:“诸位让开,由我来试上一试!”
他来至前方,吸了口气,如方才一般吐出一口火气,本是准备将这法坛烧穿,然而转了一圈下来,发现这却是徒劳之举,那似能焚尽一切的火芒对此法坛毫无用处。
长老之中人大惊道:“莫非这祭坛已然修筑好了?”
粦烛否认道:“绝然不可能,若是筑好了,这些人又何必守在这里?这里定有可以破开的缺口,只是怕我等发现。”
余慕离独目上下一扫,顿时凝注到了一个地方,指着言道:“诸位,那处有一个孔洞,当是可去内中,可从那里坏去此物。”
粦烛顺着他所指之处看去,也是神情一振,道:“不错,外间拿他无法,却可从内突破!”
六宗之人在见此处后,也是纷纷往那里涌去,不过为怕里面有什么布置,各派都是留了一人在外策应,余下之人则是往里冲入。
司马权在外心下一阵冷笑,他早就控制了除离明血宗之外的所有五宗之人,此前迟迟不动,为得就是用在紧要关头。
他能察觉到这些芎陆之上的土著与瑶星上宫之人有相当大的差别,要是方才指使此辈动手,相信很快就会被镇压下去,而在这个时候控制起来,反易打乱其全盘布置。
众人经过那座出入门户时,只觉自身撞开一层气膜,随后眼前一阔,见有不少神怪正在那里搬运垒砌。
离明血宗五名长老此刻冲得最前,他们小心辨别了一下,发现这些神怪都是极好对付,可是一时却不敢上前,因为到了这里后,他们总是觉得有些心下不安,而且也是不信这里会毫无防备。
曲氏族老正打量之时,一名眠宗长老走了过来,站在他旁侧言道:“曲族主可是见到了什么不妥?”
曲氏族老摇头道:“倒也没什么,只是照理来说,不可能让我们如此轻易得手,所以要么这几头神怪有问题,要么就是还有我等未曾发现的隐秘。”
眠宗长老看着他道:“哦,曲族主以为那会是什么呢?”
曲氏长老沉吟道:“我以为……嗯?”
他忽然感觉一丝不对,猛地一抬头,却见眠宗长老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笑容,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却觉一阵剧痛传来,却见地底之下探出一个蛇蟒一样的头颅,腰身以下已是被咬入了其口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他又惊又怒,身为神怪血裔,自己怎么可能被一条看去寻常的蛇蟒暗算到?可他很快意识到,这应该是自己被眠宗长老拖入梦境之中。
察觉到这一点,他不觉一阵悚然,若是在这里被反复杀死,那么在现实之中,到最后只会剩下一具半死不活的躯壳。
他立刻发力挣扎,然而在这里一切都是由这位眠宗长老构筑的,在进入此间第一刻起他实则已是输了,随着意识被不断削弱,他神智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只余一个肉身站在原处。
与他遭遇相同下场的,还有其余几名离明血宗的长老,其余五宗长老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发动了对他们的剿杀,不过秉氏族主因为实力最强,所以反抗也是最为激烈,但是在众人围攻之下,也没有能够支撑多久。
而倒下之人随着一股阴风飘入身躯之中,很快又面无表情站了起来,并与其余五宗之人站到了一处,对面前正在忙碌的神怪视而不见。
他们所有人都是看去与本来没有什么区别,也能用出原先一切本事,可实际上已经完全是被魔头侵蚀了。
此刻外间,双方正遥遥对峙,九洲来人这一边,俱是把法相展开。
张蝉身化一道赤光腾起,内中浮有一只背沿血线的狰狞金虫,同时不计其数的虫豸随气而生,如云海一般漫来。
公玄、墨隽二人也是各自扬举血气,一似金羽巨鸟,一如尖鳍凶鱼。
华英翎则是化为一缕白虹荡开,茫茫然铺展千余里,好似晨光初露。
另外还有两头古妖则是各自放开身躯,身化千丈之高,一左一右,护在四人两侧。
而似韩定毅等低辈弟子,不可能在这等斗战中存活下来,就是余波冲撞,也可能要了其等性命,所以张蝉早就令他们躲去了一件避灾法宝之中。
瑶星上宫这边,也没有急着动手,似乎是等待法坛那里分出结果。
余慕离这时忽然转头望了一眼。
粦烛道:“于长老可是发现了什么?”
余慕离沉声道:“这些魔神信众如此镇定,定必暗藏厉害手段,诸位宗主未必见得一定够攻破祭坛,我以为当我等之中去得一人,也好看一看那里现在到底如何了。”
粦烛点头,若只是在外攻击,那么六宗之人一有不对,他们便可发觉,并可随时给予支援,可现在其等深入到祭坛之内,他们就无从知道里面具体情形了。
他转头言道:“刍衡长老,那里由你前去最是合适。”
刍衡爽快道:“诸位等着,看我如何将此处掀翻。”他一纵身,就化一道火光,往那法坛入口奔去,门口守御的长老纷纷让开,由得通路显露出来。
司马权见状,神情一沉,瑶星上宫长老无法侵袭入神魂内,若这人往里去,恐怕需要他亲自上去对付了,但是这里却也离不开他。
俨朝那等变化他也是见到了,这些神怪血裔似能通过一种秘术突破某一界限,几可达至山海界那些妖祖的层次,而对面只要有一二人用出这等手段,那张蝉等人怕是瞬息间就会败下阵来。
正在他思量时,忽觉一股较为熟悉的阴诡意念传来,“司马掌门,里面有我护持,外间这些人需请你暂时拖着了,我会先设法解决此人,而后再来与你合力对付这些血裔神怪。”
第二百零七章 幻域侵夺执死生
玄渊天中,张衍把意识收回,方才意图送渡一件法宝过去,但是却被背后之人所阻止,这已不是此人第一次如此做了。
随着法坛修筑日渐完好,他对那方天地感应日深,不难察觉到现下那日已是到了关键时刻,距离他分身降临只有一步之遥。对方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拼命阻止他为那方天地添加人手和助力。
他淡笑了一下,这等局面其实也是他刻意造成的。
对方力量虽是在不断涌现,但却掩饰不住那一股根本上的衰退,其本来已是没有了驻世之身,现在越是加大力量,将来败亡得便越快。
可是这个时候,此人明知道他在借此消耗自身最后一缕存世精气,却也不得不被他逼着继续下去,否则前面所做得一切口都没有了意义。
而且两方纠缠许久,牵连已紧,其也是唯恐这么一退,很可能会被张衍顺势而进,跟着他一举侵入到布须天更深处,从而掌握此间更多权柄,真要到那等时候,那就连最后一点倚仗都要失去了。
张衍此刻能够感觉到,法坛那边的确有危险存在,但只眼前看来,还没有到不能应付的地步。
而且退一步言,就算法坛被毁,彭向和司马权二人乃是玄阴天魔之身,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只要人还在那里,哪怕只有一个魔头分身存驻,那他就可以继续派遣人手前去,重新把法坛造了起来,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
说到底,他如今可进可退,哪怕一二次失机,也不会动摇根本,而那背后之人却不可能和他无休止的耗磨下去,因为拖得越长,其本质损失越多,若是坚持和他比拼,那可能用不着他出手,就先是把自己耗尽了。
法坛之内,彭向分身此刻正守在法坛出入口上,见刍衡过来,却是没有阻止,而是任由他入内。
这么做是原因的,若是在外面动手,那等于是告知这些遥宫长老法坛里面有问题,而到了法坛内,只需单独对付其一人,还能继续把这里面的动向遮掩下去。
至于两人斗战的余波会否破坏法坛,玄阴天魔与人相斗,却是从来不需要正面相争。
他把灵机一转,就往刍衡那身躯之内侵入进去。
只是他魔气方才潜入其中,却与司马权一般,也是察觉到了此人神魂之中有一股一团隐晦意识,其如虚空浩大,看去竟是早就有了主人,而不再是归属于自己。这意味着就算侵夺此人心神,也无法将之杀死,甚至不能动摇其分毫,因为最后负担都会由那股意识的主人承受过去。
此刻他也是发觉,刍衡身上有一股魔气缠绕,正不断削夺刍衡生机寿数,只是后者尚不自知,要是不去干涉,那么只消半日之后,就会被这股气机杀死,这当是司马权的手段。
可现在他等不了这么长久,需得立刻将之降伏。
实际这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以功行法力镇压,毕竟双方层次有所差别,但与司马权相同,他也是看出,其等身上寄存着一股惊人力量,若是受到远超自己的外力逼迫,很可能就会如那离明血宗的宗主一般,破开那一层制约,要是这样,反不如让此辈维持现在状态来得好对付。
尽管神魂无法夺去,但大可让其陷入幻境之中,再慢慢收拾。于是心意一转,整个法坛之内便起了一丝微妙变化,似是无甚改变,但好像又有什么地方有所不同了。
刍衡在过去门户后,便见面前一个向下阶梯,就沿此往下行去,可到了最底下之后,发现只是这里面空空荡荡,方才进来的所有六宗长老都是不知去了哪里。
他十分诧异,这时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猛地转头一看,发现进来的门户竟然完全消失了。
他想也不想,回头就是一拳,但见血具之上光华一闪,一蓬烟火霎时炸开,轰击那严丝合缝的玉璧之上,准备直接将这处法坛由内而外摧毁了。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声音在此间回荡不绝,然而一切散去后,那上面却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哼了一声,大喝道:“你等只会玩弄这些小花招么?”
当下胸腹一鼓,待得一口气蓄满之后,就哈的一口吐出,霎时有一条火龙飞出,往玉璧之上冲去,他却不信这里也是坚固如外间,否则这些魔神信众就不必要守在这里了。
果如他所想,在这番努力之下,那玉壁渐渐被融出一个孔洞来。
他见是有用,哈哈大笑了一声,又加了一把劲,过去多久,就化开了一个一人高的出口。
可是就算如此,也没有人出来干涉,他觉得十分古怪,想了一下,转身又迈步出去,然而一出法坛,不由得一怔。
外间一片平静,不管是上宫长老,还是六宗之人,甚或是顶上那座巨城,都是消失不见,面前只有那汹涌起伏的海水,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一人。
这时他似想起了什么,又飞身往回走,却见有一个黄袍人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不由眼瞳一缩,方才这里明明没有任何人存在的,便喝问道:“你是何人?”
那黄袍人缓缓转过身来,然而待看到对方面孔时,他却悚然一惊,那赫然就是他自己!
待要出手,却见其人对他古怪一笑,就又消失不见了。
他这刻终是意识到了不妥,不过由于思维受阻,他并没有想到自己陷入了幻境之中,而是认为这里是一处迷障,就似方才在攻破的那一座。
转目四顾,过去片刻,他心下一阵发狠,这等迷障,不外是出费些力气攻破罢了,他有上乘秘术在身,却是不信此间能困得自己,念至此处,稍作积蓄,便一鼓力,自身上放出大团明火,向着四面八方灼烧而去。
正如他所愿,随着火焰过处,整个场景出现了晃动,似随时可能被破开,见得此景,他更是努力。
此刻若有人站在刍衡他身旁,就可发现,其此刻正一动不动站在了原地,只有紧闭双目之下的眼珠不停转动,显示出其心绪在不停波动。
实际上,自其踏入法坛一瞬间,就已然入了幻境之中了,在此中运用秘术,虽不会在现实显现出来,但是心神却是在不停耗用,而在看不见的地方,那原本缓慢侵蚀的魔气却是势头大涨,正不断侵夺精血生机,肌皮之上已肉身可见的速度多出一丝丝皱纹。
不过半刻之后,身上原本饱满血肉就枯萎了下去,只余一层皮贴在了骨头之上,眉发变作了灰白之色,看去无比枯槁,可他自己却是丝毫不觉,仍是在幻境之中不停施展秘术。
阴风一卷,彭向分身显现出来,他知此刻已是差不多了,再等下去,恐怕会生出什么变数,当即拿指向着其眉心点去。
在这生死危机的关头,刍衡身躯之中忽然有某种莫测外力觉醒了过来,他不禁浑身一震,终是清醒过来,在发现自身情形后不觉大骇,想也不想,顿把冥空神精一气吞炼,想要化身祖源神怪,彻底避过这一劫。
若他身躯完好时,此举自是无碍,可现下生机精血都被夺尽,已然是承受不住,神精一入,好像朽木撑巨梁,轰然垮塌,整个人瞬间爆散开来!
因是他身驱之中早是空空如也,骨肉腐朽不堪,所以无数残肢断体一落地,就砸散成了满地飞灰烟尘,什么东西都未曾留下。
彭向一挥袖,那些灰白粉末被尽数卷了出去,他能感觉到,此人虽死,神魂并没有消失,而是彻底回归了那一团晦涩意识之中,只是稍稍窥望,就觉得是自己仿佛要跟着陷入进去,顿时明白,这背后可能涉及到更高层次的大能,连忙收住,不敢再看。
法坛之外,粦烛见刍衡进去后,半晌没有动静传出,皱眉问道:“余长老,刍衡长老那边会否有什么问题?”
余慕离也是感觉不对,道:“现在看来,那里说不定有什么了得布置,我等不能希图侥幸,为今之计,只有先将眼前这些魔神信众扫除干净,再是进去一查究竟了。”说到这里,他又加了一句,道:“为得稳妥,我建言当请其余九位长老到此相助!”
粦烛诧异道:“有此必要么?是否太过?”
余慕离认真道:“粦烛长老不可小视,先前诸位长老只是因为难以确认此事,故才只我等前来,现在既已能肯定这是魔神祭坛,怎么重视都不为过,要集中全力才好。”
粦烛没有立刻决定,而似是慎重思考什么,片刻后,他抬头道:“余长老说得有理,那就有劳你起得秘术,通传诸位长老了。”
余慕离道:“我这便去为。”
粦烛则是看向下方张蝉等人,一招手,道:“诸位,于宫中坐镇的九位长老随后便至,他们到来之前,且随我一同剿杀这些魔神信众。”
其余长老同时喝声一应。
张蝉见上方忽然有了动静,知道对方忍耐不住要动手了,嘿嘿一笑,道:“各位道友,方才彭上真传言,他已是将那闯入法坛之人斩杀了,那处已然无忧,下来便有大能出现,他与司马真人也会设法阻住,而这里就看我等本事了!”
第二百零八章 道力灵玄胜血裔
张蝉一语言毕,法相一动,不待上面这些血裔下来,就蛮横无比地朝上冲去。
洞天真人法相铺展,动辄就是千数里,与人斗战,一开始不外乎就是法力碰撞,若是对手抵挡不住,哪也无需多想,直接碾过去就是了。
要是双方法力相当,或是有神通法宝护持,不能一举拿下,那再考虑其他手段不迟。
粦烛见下方声势极大,也是动容,他没有上去硬拼的打算,唤了一声,道:“印长老。”
旁处一名长老一点头,站到了众人前方,当下祭动血脉秘术,只见其面孔之上浮出金瞳血纹,双目陡然睁大,随后所看到的景象完全映入进来,随后把眼一闭。
顷刻之间,就见由那法相铺开的大团赤光云虹,竟是一片片凭空消失,好似被一只无形之手将之逐渐擦除抹去。
与此同时,那名长老皮肤上开始渗出一点点金色血液,整个人也颤抖起来,显示出其这么做也是负担不小。
余慕离看了一眼,沉声道:“这些魔神信众的能耐比想象中还要棘手,印长老恐怕支持不了多久,需速将此辈拿下。”
有一位长老言道:“我等人多势众,一齐上前,定能压过彼等!”
余慕离再度提醒道:“可能还另有敌手暗藏,诸位不可大意!”
粦烛目光看去护在两侧的古妖身上,道:“先从左右那两个魔神信众下手,其等实力稍弱,可以从那里打开缺口。”
其余长老连声赞同,他们同样也是这般想的,这两头古妖先前出战过,本事他们也是见识过了,的确从这里突破最是容易。
张蝉见自己法相被逐渐消融,也是颇觉奇异,这等秘术他可是从来没见过,他并不清楚该如何从正面正确破解,但无疑杀死那施法之人最是容易。
现在除了法相,还有法宝在手,于是心意一动,就有一只灯盏飞上天空,一点灯光照起,本来明亮天空一下黯淡下来,里面隐隐有一团团赤炎流动,看去就要泼洒下来。
余慕离独眼大睁,对着这灯盏猛瞧了几眼,片刻后,他心中感到一阵危险,大喝道:“不可让此物恣意发威!”
粦烛听到后,分毫不敢大意,一转头道:“年长老!”
当即一名身躯宽壮的长老跃一仰脖,整个人轰然变成弥漫青天的烟雾,随后自里探出一个头生两角的神怪头颅,一口就将灯盏吞了下去。
张蝉一掐法诀,感觉那法宝还在,心神亦能与之沟通,可是任凭他再怎么催动,却是再无反应,看去其人肚腹如同寄居在这天地之中的小界,他暗暗警惕起来,并提醒众人道:“这些血裔正战倒不见的有多少能耐,但是稀奇古怪的手段倒是不少,却是要小心,不要一个大意翻了船。”
粦烛虽见年长老降伏了那宝物,可却是暗自皱眉。
每一名长老都有各自擅长的本事,这位年长老祖脉源头乃是神怪“寂巨”,不管是世上任何东西,都能一口吞下,但并不消亡了,只是暂时被送到了其腹内天地之中。
这在大势力互相斗战中十分有用,因为上来就可消除对方一个顶端战力,等到收拾了其他人后再吐出了对付。
按照他的打算,魔神信众眼前只是六人,只要暂时拿去一个最为强横之人,那么剩下五个当更好对付,然而此辈出乎意料的难对付,现在年长老不得不提前动手,本来看去稳妥的计划立刻就被打乱了。
两大势力相斗,要么就是展开乱战,要么就是相互配合,瑶星上宫这边人多,看去似是一拥而上能够占据优势。
其实不然,他们唯有各自以秘术相配合,方能发挥出最大威力,往日对付那些神怪,无不是如此做,可是现在乍然遇到修道人,后者手段层出不穷,自然就感觉不适应。
华英翎方才在下面没有动手,只是试着遮护张蝉,现在见上面之人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原本汹汹来势忽然一滞,目中一亮,知是机会来了。
心下一催,把旋荡于天的法相撑开,白虹金光眼下排开数千里,向着所有人卷了过去。
一名上宫长老仗着有秘术护身,探手一拿,可只是稍稍一沾,却是闷哼了一声,收了回来一看,不由暗暗心惊,却见五指缺去半截,手臂之上鳞片连带肉血都被消磨去了一大片,尽管片刻间又长了出来,可他再也不敢上去尝试,见着虹光飞射之地,都是远远避开。
粦烛原本准备打算招呼各长老配合两边古妖,可是被这么一搅乱,天地之间尽是白虹飞舞,连底下之人也分辨不清,想要下手也无从谈起了。
他捉了一丝白气过来,发现指肚立刻变得鲜血淋漓,可以想象若被卷入其中是何下场,他心中一沉,道:“这便是魔神手段么?”
华英翎先把对方搅乱,他胼指一点,一只宝壶飞出,悬空在天中后,只是壶口倾下,就有一道洪流自里冲泄而下,到了他法相白虹之中,两者一合,却是又显现出一种金水相融的变化来,只见浪头翻腾,飞溅水珠击打在那盖陆巨城上,立时洞穿出一个个孔洞来。
而无数飞洒的水浪,也是逼得众长老左右乱窜,狼狈不已,再加上公池、墨隽还有两头古妖不断进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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