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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8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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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连续两条路都不曾找到有用线索,那么下来当还要找那万阙道人询问,可也不用频频为之,那样显得太过急切,隔上一段时日再寻此人便好。
  他心意一动,再次转至昆始洲陆上。而这一回,却是径直来到了柎部之内。
  如今这里已不是部落形制,也是称国于一方,且是人道旧有疆域外的最大一处栖居地,因这里子民多习异术,又有神君庇佑,所以不但能守持一方,还镇伏四方凶怪,异类部族也是不敢轻易接近。
  智氏此刻正在编纂书册,他自数百年前入得柎部后,就教授了不知多少弟子,其中也有人不少人留下了著述,可在他看来,却是多有欠缺,故是决定亲自书写几卷,便将以往这些加以修改,以后可以代代传承下去,做那授法之用。
  授法非是传道,只是炼气之后,可以获得一些炼符和异术的使用,正经修持,还是要入深山去寻访修道士。
  许久之后,他又是完成了一卷,搁下纸墨,又捧起看了一阵,这才满意放下。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周围一切俱都安静下来,仿若万物凝定,他曾有过相似经历,心中一动,整了整衣冠,出得门来,抬眼一望,见一玄袍道人站在那里,赶忙躬身一揖,道:“小人拜见玄元上尊。”
  张衍颌首道:“不必拘礼。”
  智氏略显忐忑问道:“不知上尊来此,可有什么吩咐?”
  张衍微笑道:“此来为得一事,下来我或可能去得一处地界,暂无暇来理会世间之事,是以来问你一句话。”
  智氏忙道:“上尊请讲。”
  张衍道:“你乃此纪历之中先天至宝,若你日后欲成宝体,则我需将你携走一段时日,以免被他人劫去利用。
  他早在智氏身上下了法符,按理说无人找到得后者,而白微、邓章现在是翻不起风浪了,但是未见得世上便就无事了。万阙道人来历不明,那布须天内不定还有什么异秘隐藏在内,所以不能掉以轻心,宁可谨慎一些,也要先行把此等可能斩断,那就不怕再有什么变故了。
  智氏小心翼翼问道:“那小人不成宝身,可否不走?”
  张衍笑道:“自是可以,只我封禁你身上气机,如此无人可以打开,将来你若有意,等我回来之后,再为你解化就是了。”
  智氏对他一拜,坚定道:“小人情愿如此。”
  张衍看了看他,道:“你需想清楚了。”
  智氏一脸坚定道:“小人想清楚了,还请上尊成全。”
  张衍点了点头,一挥衣袖,清光荡起,如水似剑,一下落入智氏身躯之内,将其气机定住。此后若不得他允准,或者法力胜过他之人,就无法破开这道封阻。
  按照万阙道人所言,他去到上境后,世上一切皆化虚妄,这么做似乎没有意义,可实际情形如何谁也不知,他不可能因为其一番言语而什么都不做,原本如何思虑打算的,现在仍是会继续安排布置下去,待所有事宜妥当之后,才会真正登上那一步。


第二百六十二章 试问何途可登天
  张衍在接下来时日内,不再外出,而是清寰宫中精研功法。
  为了避免破境之时被外来伟力扭转自身认知,他必须要多准备几个后手。
  其中之一,就是将凝聚念思,并将之投入反天地中。
  此刻在他神意之中,诞生出一座座界天,而后无数星辰自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最后凝为一点,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周围一切暗沉混沌之物亦是往此中沉陷。
  此间很快过去亿万载岁月,但他意识始终沉浸其中,并维系这一点不堕。
  在他感觉到聚无可聚,凝无可凝之时,就知已然到到了一极限,再若下去,那便是另一种变化,甚至连原来念思也会散去,这就非他所愿了,于是把手伸出,目光落于其上,少许片刻,已是将之观照出来。
  看去他手中空空如也,好似没有任何东西,可实际在那极细极微之处,却有停伫着一粒几无法辨别的微尘,其承以无穷,载以无量,可又元力内敛,无一丝泄露于外。
  此物便好若在念思之外包裹上一层坚壳,使得那一丝本我被牢牢护持在内。
  可如此还远远不够,若现下与那天外伟力对抗起来,他以为十有八九是难以敌过的,此物再是坚牢稳固也可以被消磨打穿的,所以他此回选择,并非是要强项硬扛到底,而是选择走那寄托路数。
  他轻轻一挥袖,此物就落去反天地内,没有多久,就与诸多与莫名之物混合一处,并化入其中,再也没有任何痕迹可寻。
  这般左后,破境时一旦遭遇试图扭转他认知的外力时,其就会带动整个反天地的无穷莫名之物助他抵挡,要么对方将此一举磨灭,否则难以撼动。
  其实这里还有另一个倚仗,虽是他前次没有在这里寻觅参神契下一重功法,可反天地内一定还藏有魔藏主人的隐秘,否则等到功行修持到家时,没有上法传心,就不可能再进一步往下修行了,所以要将反天地彻底压倒的话,那除非能将魔藏主人的布置一同抹去。
  可这终究是属于借力,而且结果并不能确定,谁能知晓魔藏主人会如何做,万一退让,那就当要受那伟力摆布了,所以最终还得依靠自己。
  他先自神意之中退出,把气机稍作整理,随后再次转入其中。
  此番要推演出一门功法,此能够维系住自我本来,并使之能完全融合入原来道法之中。
  而且在他设想内,这门道法当不止用于防备那扭转认知之力,还应当融汇有其他作用在内,这样方才不显得多余,甚至平常也能够为自己所用。
  他法力成就无空无量之境后,已是近乎无所不能,除了还无法牵涉到上境外,现世之中似乎已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了。
  但是能做到不代表没有短处,所以他此回决定作法避过。
  这道法说来也是不奇,也有对手乃至同道用过,甚至一些法宝神通也具备此能,笼统而言,此便是托愿之术,又有一称,便是“立因见果”。
  譬如对付一个敌手时,他实力压过其一头,但又无法迅速解决,那么再得此道法后,只要能够在未来确定可以击败或者杀死其人,并且有极大可能做到时,那么就可以在瞬时之间得到结果。
  譬如太一金珠之能,他想要做到也是不难,但他毕竟非是法宝,开始无法如其一般一气轰击出来,需要先在神意之中观想,并推算出运使之法,方能如意,而若有此法,则便可绕过这一关,此般就能近乎完美的调用自己一身无尽法力。
  不过世上没有平白无故得来的好处,所以这里面要耗用的法力神意非但半分不会少,反而会更多,故现下而言,只有他一人能够运使,换了旁人到来,就算知晓如何修持,也无法做到。
  在神意之中推演出这门法诀后,先是融合于原先道法之内,随后就把心神沉浸入残玉之内,并把现下此身之映照凝定于此。
  做完此事后,他自里退了出来,又开始着手下一件事。
  在离去之后,门人弟子无人庇佑,就需得留下一具分身,一般真阳分身肯定是不足以担当此任的,这便需要他倾注足够力量。
  他神情一肃,过去片刻,在那无穷法力在推动之下,半载之后,渐渐有一个虚影自他背后显现出来,望之却是一名道人,其形貌与他有七八分相似,其人缓缓站了起来,而后走到了台阶之下,并在大殿之上立定。
  只是分身毕竟只是分身,自其凝化出那一刻起,气机便在持续削弱之中,可以想见,终有一日,其会完全消失,而因为其没有存世根基之故,法力越是强横,反而消亡的越快。
  他不确定自己能何时回来,要是这分身提先一步消失了,却也不妥,于是把手腕翻转,伸得一指出来,片刻之后,自虚空之中渐渐生出一滴精血,并停留在指肚之上,此是自力道之身上索取而来。
  他轻轻一弹,就将之送入了分身之中,并很快与那浑厚法力融合为了一体。
  若说先前分身看去有些飘忽不定,现在却是犹如他人自身坐在这里一般。
  从此刻起,这分身兼具气、力二身之长,不但能运使灵机,还能够炼化莫名之物,这便能够长久存在下去,且其实力并不亚于一名寻常真阳大能。
  他沉吟一下,一挥袖,一道白光飞入了这分身之内,却是为确保稳妥,将那阴阳纯印留拿了出来,交予这分身持拿,同时开口言道:“我不在时,便由你来替我镇守那诸天部宿了。”
  那分身打个稽首,身影一转之间,却已是在玄渊天中开辟了一座洞府,并在此落定下来。
  张衍对那里望有一眼,微微颌首,便就收回目光。坐有片刻,便轻轻一扣指,便有一声钟磬之音响起,殿下灵光闪动,却是第三次将那万阙道人放了出来,这一次他却没有把此人再视作囚徒一般,而是伸手一抬,作势朝旁处一引,道:“尊驾不妨坐下说话。”
  万阙道人也不客气,在客席之上坐定,道:“尊驾此次唤我出来,却是想问什么?”
  他很是清楚,似张衍这等人,绝不可能因为他几句话就这么打消了原来主意,哪怕碍难在前,也会千方百计找寻办法,这次找他出来,一定是想知道更多。
  张衍端坐台上,看着他道:“听得尊驾那日所言后,贫道回去深思之,却是认为,若是办法得当,当是可以避过那些凶危。”
  万阙道人声息一顿,随后缓缓道:“哦?那却要请教了。”
  张衍微微一笑,道:“说来此也非贫道所想,那办法实则便在尊驾上次所言之中,我听道友曾言,你在窥望上境之时,曾将自身一部寄托于布须天内,既是如此,也就是说,尊驾知晓,布须天之力当可助自己对抗上境之阻,是也不是?”
  万阙道人沉默一会儿,才道:“此事固然可以,可一旦失败,布须天伟力也难以遮护周全,诚如我先前言语,尊驾执意为之,最好也不过是重蹈我之覆辙。”
  张衍言道:“可若成就上境呢?成就上境之后又会如何?恐是道友也是无法确定,那些言语,也只是推断罢了。”
  万阙道人抬头望了过来,沉声道:“尊驾当知,在我辈眼前,未来与推断本就是一线之隔,若非如此,我又岂会在即将成就之时强行退回?且我失去正身一事,岂不是证明了我此前推断?”
  张衍笑了一笑,他一挥袖,主客之位上便各生出一杯灵茶,只那氤氲馨香,便令人灵台为之一净,他道:“此是上次贫道去往丰阐上尊洞府时,其童儿所奉之茶,此有凝塑法体之用,尊驾不妨一品。”
  万阙道人没有拒绝,当即端拿起来,饮了一口。
  以往他拥有布须天无尽伟力为依托时,自是用不到这些东西,可现在不过残损精气所化,自身时时刻刻都是流逝,而这灵茶乃是丰阐所栽种,却是十分有利于稳固法身,只要他还不想就此消亡,那就不得不收下这好处。
  张衍此刻不再去纠缠方才那话题,转而言道:“贫道始终有一事不明,过去不少前贤大能都是寻觅上境之道,可从未有人当真成功过,甚至连那门关都似无人触摸到,而尊驾算是唯一一个攀登上去,如今却又留存世间之人,那么尊驾可能为贫道解惑,那登天之法,是从何处得来?”
  他以为世上之事,没有什么会是无缘无故变化出来的,万阙道人能够做到常人所不能,这里面一定能够找到根由。
  万阙道人言道:“原来尊驾是要打听此事,我过往一些识忆,大部分都是随正身而去,眼下所知,恐怕并不能令尊驾满意。”
  张衍笑道:“能记得多少,便言多少吧。”
  他心中明白,就算此人识忆中遗落了许多东西,可关于上境之事,那是必然记得的,因为这是最为关键之物,此人一定会千方百计留住,不至于全都散失了,而这些,也正是他所欲知晓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 清阳悬空临绝顶,明照天下万景从
  万阙道人听了张衍之言,略作考虑,稍稍点头,缓缓言道:“我正身亦是人修出身,幼师拜祖师而得授上法,此间之事无甚出奇,后来成就真阳,认为已是修炼到了道途尽头,从此便能逍遥永寿。”
  张衍这时道:“上境之人纵然见不得,可当还有不少人追逐,道友莫非当是以为此为虚妄么?”
  从万阙道人能成得真阳来看,其师门当是势力不小,所以其不可能在成就真阳之后才得知炼神之事,当是早就有所听闻了。
  万阙道人摇头道:“上境之传言,我师门从来都是不屑一顾,说那不过是痴人妄论而已,且我恩师曾对我言,此境若无人成,则不必去求,若有人成,那再跟去不迟,我辈之心,可以照天,既是不见,那便不言。”
  张衍微微点头,万阙道人背后师门这是坚定认为炼神境界并不存在,这并非无知,而是不让此扰了自身道心,以免走上不归之路。可要是真如万阙所言,不求上境,则无上境,那倒也不能说其错了。
  似如芦华、丰阐等辈,就是认定上境存在,所以穿渡而去,可这同样也不能说他们不对,更不用结果来代替对错,只是双方的根本认知有差别。
  他道:“那后来又是如何?”
  万阙道人言:“我自功成之后,每日谈玄访道,却渐渐觉得,上境之说未必是虚谈。”
  张衍知晓,这并非是其人不遵师门教诲,而是因为成就真阳后,寻到了自家道途,哪怕原来师长之言,也不可能左右其自身意志了。
  万阙道人继续言道:“我后来便是执着于此,只是此后岁月之内,却是苦求上道而不得,本也以为如那些前人同道一般无望此境,可是某一日……”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似是陷入回忆之中,“那一日,我与一位同道讨论上境之法,实则这些我等早已对谈了许多次,也无甚么新奇之处,后来那同道师门之中有事,需先走开,为免招呼不周,便把我请到藏书阁里观书,我在那里观览了数日后,却是在一角落之中发现了一枚玉简,却未想到,其上居然记述了如何深入布须,并借其伟力登攀上境之法,我一见之下,吃惊非常,本以为此是同道玩笑,可后来推断验证,却发现这竟然当真可行!”
  张衍道:“却不知此枚玉简而今何在?”
  万阙道人摇头,道:“当日看过之后,待我再欲细观,谁知转头便是不见,后来我还试探问了那位同道几句,可其也是全然不知,似从来未曾见过,我疑此物可能就是那传闻之中的知世简,或者是其残损部分。”
  张衍来了些兴趣,道:“知世简?还真有此物不成?”
  知世简来由不知,只是传说之中,天地间有这么一件奇物,其蕴含世上一切道理,无论你想知道什么,都可去此中寻觅。
  古来对此物有不少记载,但其中大多数都是不可信,余下寥寥几条也是存疑。
  不过有传闻言。其很有可能就是第一纪历中那件先天至宝。
  当然,关于这一件先天至宝原身到底是什么有许多说法,因为谁也没有见过,所以至今还是以猜测居多,无人能够确定其究竟为何物。
  万阙道人言道:“此只是我私下推断,因为我委实想不出来,世上除了此物之外,还有什么东西能提点我入那上境,至于为何我那位同道不曾见得,单单只有我见得,这或许只能说一句缘法了。
  张衍一思,道:“实则那是否是知世简却也无关紧要了。”
  万阙道人同意道:“确实无关紧要,我后来按那法诀去为,成功借得布须天之力,本是以为,当也能借此功成,可后来结局尊驾也是知晓了。”
  张衍见此人虽道出了此事,可对那简中内容却仍是避而不谈,知其还有保留,不过他也不以为意,道:“尊驾虽是退了回来,可心中想来也是不甘愿,若尊驾再得一次机会,又当如何?”
  万阙道人声音微冷,道:“便再给我一次机会,也绝无可能渡过。”
  张衍笑了一笑,道:“贫道这里倒有一些见解。”
  他与之探讨起如何渡往上境之法,并把自己设想说出。
  这里不是无的放矢,而且经过他仔细推算得来。
  对方若要劝阻,那就是必须拿出说服他的理由来,鉴于其人千方百计在阻止他如此做,所以就算明知他在套话,也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往下走。
  果然,万阙道人一听,便立刻出言反驳。
  两人这一番谈论,不仅仅是涉及到如何求取上境,还有各种道法乃至神通手段的见解认知,几乎就是一场论道。
  万阙道人到了后来,渐渐居于下风,不过他始终拿住上境之门至今无人可过这一点不放,因为张衍所提那些设想至今还无从证实,所以他认为只要自己坚守住一点,就不可能被驳倒。
  在此过程中,他也是发现,张衍所有依据的立足点,就是其现下实力远胜他当日昔攀去上境之时,而其一身力量也不是从布须天借用得来,却是真切为自己所用,看去好像没什么分别,但就是些微差距,就可能导致结果完全不同。
  可他仍是坚持道:“尊驾虽胜我,然并不能胜我多少,此不足以入极生变,亦不可能改换大局。”
  张衍明白他意思,虽然自己压过其人一头,可彼此间并没有天差地别,在身拥布须天伟力时,其人同样具备无穷法力,差别其实是在运使之上。
  他微笑一下,把袖一挥,便见一枚金光灿灿的宝珠摆在了身前横案之上,道:“那么尊驾以为,若得此物呢?”
  万阙道人惊异道:“太一金珠?”
  他仔细感应了,却是更加吃惊,里面居然没有任何意识,也即是说,张衍不但拥有此物,且已是完全将之降伏了。
  这却是一个分量极大的筹码,要是当年他手中一枚太一金珠,恐怕结果会大不一样。
  这不是说太一金珠一定能抵抗来自上面的伟力,而是稍微些许助力,就能产生更多变数,遑论先天至宝这等威能无限之物,关键时刻还能作为自身代替品,说不得就能避去那一劫了。
  这一刻,他也不得不承认,张衍的确有机会渡去上境,但也仅此而已,他绝不可能鼓励后者去做此事,故是平静言道:“此也不过是把握大些而已。”
  张衍道:“世上诸物,从无完美,寻道上境,又哪里有必成之理?若得把握大些,已是不差了。”说到这里,他又言:“当年若有人劝阻道友,你可会停下么?”
  万阙道人沉默以对。
  张衍看着他道:“尊驾所忧者,不过是贫道去往上境后,万物化虚,连你也逃之不脱,可你如此下去,又能如何?尊驾当也知,贫道绝然不会停下,尊驾还如将所知全数告知,若得成就,那回来之后,或许可给尊驾一个交代。”
  万阙道人迟迟不语,过了许久,道:“容我再思虑一二。”
  张衍微微点头,观其态度,此事倒还有几分希望,他一挥袖,将其又是送了回去。
  此回虽未得到最想要的,可收获也是不小,尤其对方是当真登过上境的,有许多细节又给了他不少启发,需要好生再计较一番。
  接下来时日内,他没有去找其人,而是留给了其足够考虑时间,自己则是闭关整理之前所得。
  这一天,他心中略略有感,知是又有一个弟子即将功成出关,而在他即将寻道上境之前,这却是一桩好事。
  山海界,北天寒渊一处小界洞天之内,元景清持坐石台之上,身外清气飘拂,如烟如雾,座下香炉也是氤氲渺渺,而他身形,此刻却是时隐时现,好如虚影也似。
  他修持得乃是《元辰感神洞灵经》,最擅感应,寻觅根果对他人来说很是不易,然而他却是轻松便就觅得,可此刻心中忽感有一丝不妥,这一步却是没有跨了出去。
  而此刻根果一虚,似要遁走,通常根果寻得,若不立刻相合,下次再寻,将更是不容,甚至再寻不得也是可能,但他却深信自身感应判断,所以没有去拦阻,于是倏忽不见,根果转去。
  也是此时,他心中危兆也是离去,不禁若有所悟,于是再意寻觅,这次虽是稍加困难,可仍是很快寻到,可不安感觉再次涌来,于是果断将之纵去,下来再复施为,其中困难却是一次胜过一次。
  在他接连试过五次之后,仍感不妥,没有丝毫迟疑,又是将之舍了。
  若是换了一人,恐怕早是妥协,不愿再坚持下去了,但他没有因此产生半分退缩,仍是执意如此施为。
  这一次,他经过了艰难寻觅,才险险找到了那根果,可若再是感觉不对,哪怕法力支撑不住,他也不会因此迁就,而这一刻,他道心之坚凝。却是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也是同时,身上那股压力骤然退去,再也不存。
  他心思顿明,此刻再无任何犹豫,起意与之一合,身躯不由一震,刹那间,只觉天开地阔,宙宇清明,神思纵去,能及无边之远,过往缠粘,悉数断去,而有清气自顶灌下,涤荡周身,种种因果,俱是不见。
  此时此刻,他已是斩去旧身,成就凡蜕。
  他仿若做了一件无关紧要之事,立身而起,往阶下走来,几步之后,一招手,将一分载录世间诸事的书文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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