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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8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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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衍顿时了然,这就如同炼神大能破境之后远离自身现世一般,但是一个是远,一个近,随着自己功行逐渐提升,那么就会离那顽真越来越近,最后终是见得。除非自己不再去追求大道,不再增进道行,那么自然就不会遇到这等危险了。
  想到这里,他又问道:“听道友之言,若不过此关,道行终将受阻,那外求之辈,又是如何过去?”
  簪元道人言:“若是外求,只观造化之精,由大道明己身,则可绕去解真之关,再一步步化解顽真,待得法理通明,自便消去此灾,可若镇压不利,顽真骤变,则一切俱消。”
  张衍不由思索起来,按照簪元道人的说法,外求之人,实际上也没有将顽真这个难关消去,而是暂且选择绕行,先去追慕大道至理,待有所领悟之后,再回头一点点化解顽真,但是这等作法,也不是万分稳妥,等于过那险山危崖,一步走错,就会失足坠落。
  求己之人,其实是一气将此关隘斩断,那么未来修道就没了这等阻碍,后来就是一片坦途。
  从他本意而言,却是愿意将麻烦解决在最前面,因为顽真你若不早些降伏,那便是留下一个修行之上的破绽,便你自己可以降伏,也可能会被对手所利用。
  他问道:“贫道若欲行那求己之道,不知道友可有建言?”
  簪元道人露出笑容,道:“道友当知,一旦行上此道,那就无可再退。”
  张衍笑了一笑,道:“言在道友,取道在我。”
  簪元道人顿有片刻,才道:“因那顽真便是你自身,故而你所会神通道法,他皆会得,你心中所思,他亦明了,到那道行有成一日,其便会自你神中而生,自来寻你,想要杀去,可谓极难,故当慎之。”
  张衍一听,便就有数,这顽真实际就是他自己,其中唯一差别,或许就是他手中掌握着法宝,而顽真自是没有,也即是说,顽真只是他自己,而没有任何外物傍身。
  可这里仍有问题,因为两者本为一体,宝物能他能用得,那么顽真一样可以用得。
  除非那宝物并没有被他运使如意,可因为顽真是从神中自生,法宝若不能藏纳入神,那么很可能就不会在神中照显出来,所以这等优势未必见得有用。
  他想了一想,问道:“若那解真之关不曾过去,又将如何?”
  簪元道人默然片刻,才沉声道:“若未曾过去,你仍是你,却又非是你。”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张衍却是能够听懂,炼神是不会消亡,至多只会永寂,可是斩杀顽真若是失败,就会被顽真所替代,也即是说,你在外的那一面死了,但作为本我的那一面仍是存在。
  这看去没什么不同,可里面实际是有区别的,这就好如现世生灵转过一世般,前世之我已亡,只有今世之我还在,但对前世之我来说,我已不是我了。
  更令人心悸的是,因为真我没变,所以对于那些相识之人来说,根本看不出你已然被替代了。
  簪元道人沉声道:“这还非是最为险恶之事,若两相纠缠,不分胜败,则再不复见。”
  若炼神之辈既没有杀灭自身顽真,也没有被顽真所替代,那么也或许就会自此消失不见。因为顽真与自我本是一体,从法力到道行都没有区别,双方通常难见高下,再加上炼神大能法力无穷无尽,这一纠缠,很可能会是永久,此就等若永寂,其实这等情形,反而是最容易见到的。
  簪元道人见张衍正在思索,沉吟一下,提醒道:道友若行那求己之道,那却是需提防那外求之人,勿要要将自己行那求己之事泄露出去。”
  张衍听得此言,微微一讶,随即似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
  簪元道人道:“道友可是觉得,内求之人,与外求之人并无冲突,我既不去夺那造化之精残片,你自也不必来寻我?”
  张衍看了过去,道:“此中想来别有内情。”
  簪元道人叹一声,道:“道友当明,有些同辈所走之路,与我不同,行事难免有所偏颇,此辈认为,追寻己道,只需专注自身便可,什么外物都不需去管,只是生灵生于现世中时,有人有我,有天地虚空,哪怕跳出现世长河,亦有虚寂同道,若只问自己,那就是除我之外,一切皆不紧要,再进一步,便是除我之外,诸有皆敌。”
  张衍了点下首,方才已是想到了这些。为什么会像簪元道人所说那样?那是因为有些求己之辈,认为我不来妨碍你,我就可以追求大道,可是如何让你不来妨碍我?外人可不会因为你不去招惹他,他便不来的,更何况炼神之间彼此对抗乃是必然之事。
  所以他唯一能做得,就是将所有能影响到自己的人都是设法逐入永寂之中,那就一切清净了,然后再去追逐大道,就无阻碍了。
  由于此辈有了无比明确的目标,又杀去了自身执迷,道心反而更为纯粹,道行精进很可能还胜过同道一筹。
  而且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所做是错的,并会理所当然把这看成自己修行之路的一部分,甚至连同样行求己之道的同辈不见得会放过,所以此辈是实际极为危险的。
  而站在外求之辈的立场来看,你既求己,谁又知道你是否会做此想?那还不如早早掐灭源头为好。他不禁问道:“而今可有这般人物?”
  簪元道人慢慢点了下头,确认此般人物的存在,只是既不说此人称呼,亦不说其在何处。他看向张衍,道:“听得这些之后,道友还有意行那求己之道么?”
  张衍淡然一笑,道:“我辈修行之人,只怕前方无路,又岂惧大道危途?”
  簪元道人神情微震,目注他片刻,感慨道:“道友之言,乃正论也!”
  张衍这时目光投去,再次发问:“道友将这些道与贫道知晓,却不知欲求何事?”
  簪元道人言:“我欲求道友之事,现在还不到时机,不方便言说,待到合适之时,自会道明。”说着,他打个稽首,言:“今日幸与道友一晤,就此别过,待来日再叙。”
  言毕,他一摆袍袖,法力缓缓远去,很快变得若有若无,随后竟是消失不见,也不知是靠了法宝,还是自身道行之故。
  张衍待此人离去,也是思索起来,从簪元的话中可以得出,而今炼神大能之中,似是以此划分阵营,彼此关系也并不和睦。
  簪元道人今次不道明来意,说不得是在等待他选择那求己之道。
  可在他看来,什么外求求己,不过是人为刻意划分的界限而已,他在求己之时,同样也不妨他去参悟那造化之精残片,内外之别,不过道理显化不同而已,舍一不取,却是平白舍弃一道,现下既存其法,那自有其理,俱是问通理明,那才方是大道正途!


第三百一十八章 宝光护得开世门
  张衍正在那里思忖之际,忽然察觉到有两股很是微弱法力波荡正往自己这处而来,转目过去,却是与他联手对敌的那两名道人找了过来。
  他心下一转念,方才簪元道人寻来时,应是用了某种手段遮断了彼此法力感应,除了自己之外,怕是没有其他任何人见到其来过。
  这等运使方法甚为高妙,看去似还能长久运使,以他现在道行,尚还无法尽解其中之妙。
  他将自身法力收敛了一些,片刻之后,两名道人便到了他面前,因为其等被曜汉老祖三人设计拖住了,所以此刻到得他面前的并非是正身,而只是一个虚影。
  两人与他见过礼后,立在左侧那道人言道:“我等正身正在参悟那造化之精,一时难以离开,无法亲身至此,还望道友勿怪。”
  张衍知晓此事,便道一声“无碍”。
  右侧那道人言:“今来找寻道友,是见道友挫败玉漏等人,功行高深,欲想与道友讨一个人情。”
  张衍道:“如何说?”
  左侧那道人言:“道友日后若再遇得玉漏三人到此,只需知会我等一声,我二人自会前来相助,而我等若遇此辈,也想请得道友相助,不知道友以为如何?”
  左侧那道人接言到:“自然,此非盟言,真若遇事,去与不去,全凭道友自家意愿。”
  在张衍击退曜汉老祖三人之后,他们二人已经是放弃了从张衍这里找寻造化之精的想法,转而想与他结好。
  这番言语也未弄什么花巧,而是将所有一切都是摆在了明面上,也算是开诚布公了。
  张衍一思,明白此事只是口头约定,非是定盟,所以当这两人真与曜汉三人对抗时,他未见得定然要去相助,自然,他若遇事,这二位也不见得一定会来,不过这总算是双方给彼此留下了一个可以往来的门户。
  他认为这倒是可以,不管两人目的如何,这一次也算是帮了自己的忙,他理当还一个人情,便道:“如此也可。”
  左侧那道人这时手掌一翻,托出一枚灿光闪闪之物,却是一枚造化之精残片,口中言道:“道友这里想必持有此物,我二人愿与换以参研,不知可否?”
  张衍略略一思,也便同意下来,他本也是有意一探其余残片究竟有何不同,既然对方愿换,那是求之不得,一抖袖,便把身边那残片送去对面,并将对方手中那枚拿了过来。
  由于两人只是虚影到此,故他也不怕其等弄诡,心神往里一转,感觉又是沉入那空空荡荡的所在,与前回所见有些相同,但又有一些崭新领悟。
  只是片刻,他似莫名之间明白了一些道理,再是一察,发现自己道行竟是凭空有些长进。
  他心下微讶,这般看来,显然造化之精残片积蓄的越多,则道行提升越快。
  不过这些并非自己精修得来,只是将大道之理映照己身,也就是说,自己未必真能明了大道法理,只是让自身相当于成为了承载大道的一部分。
  可也正是如此,才能暂且绕开顽真。等到自身真正穷通其中道理,顽真方会跟了上来,只因为比顽真抢先一步,所以在此之前就有机会将之化解。
  但也能想见,这等做法,必须随时随地保持自身道行在精进之中,一旦停滞不前,那顽真就随时可能会自神中映现,与你纠缠一处。
  他心下不由思忖起来,这外求之道固然道行增进极快,可弊端也是不小,需得不断寻求造化残片,若不小心让顽真赶上,那就会被拖入险恶局面之中了。
  单纯以此求道,并不为他所取。
  与他这边相同,那两名道人将他递去残片只观片刻,便就之又送了回来。
  张衍把袖一卷,将之收入进去,他并不怕对方动什么手脚,其等近在咫尺,就在他法力包裹之内,一举一动都无法瞒过他。
  右侧那道人言:“道友手中若还有造化残片,愿意交换参详,我等随时恭候。”
  张衍颌首点头。
  两人此番如愿,也是满意。
  他们认为,等到未来两边联手多了,相互可以信任,那么未必不能用这等方式从张衍这里交换得来其背后造化之精,这却是远胜过与之拼杀争斗。
  再说几句后,两人便就告辞。临别之时,左侧那道人忽然言道:“我观道友,法力虽盛,然道行未满,这里却要奉劝一言,此世之上,唯有寻得造化之残精,方是参道之正法,万勿去寻那独存之术。”说完,两人都是一个稽首,身影便就消去不见。
  张衍目光微闪,方才其人所言,指得就应该是求己之法了。
  从簪元道人的话来看,此辈外求,反视求己为外道,但是他从来不偏信谁人言语,簪元道人虽一开始现身出来,便言本要于助他,可实际上这只是其一面之词,此人到底如何想的,谁也不知晓,或许只是单纯来卖个情面,或许就是为了将他引上求己之道。
  虽是说许多关节与他听,可实际上这些放在炼神大能之中,并不算十分隐秘的消息,随着与同辈交融对抗增多,便是不来告诉他,那也迟早是会知道这些的。
  他对外求求己两道都无偏见,但是顽真乃是道行提升上去的一障碍,不能留存下来,必须要一气杀灭。
  以往过去此关之人都是消失或是藏匿不见,那么要想讨教经验也无可能,只能依靠自己去解决了。
  索性距离到此一关,还有一段路要走,他还有足够空余来寻思对策,似如那布须天中,就定是藏有许多玄异。而现在敌众已退,他看去已是可以展开门户,回得原来那方现世之中。
  可他念头方是转起,却是心中有感,不由往某处投去一眼,立时能够确定,那曜汉老祖因仍是在窥伺自己这边,像是在等他展开这一方现世。
  他心下有数,此辈尽管败退,不过这场争斗其实没有真正结束,因为羽丘道人手中那株树苗仍在,因果仍存,只要找到机会,说不定还演化出来,故是不能放松警惕。
  这么说来,倒是需得做些许掩饰了,否则难知其等会否又要弄出什么手段来。
  他考虑片刻,在无有外来之力相助的情形下,只能由自己设法遮蔽了。
  好在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方才在与斗战之中,他见识到了此辈手中法宝之威,譬如羽丘道人手中那树苗,能收能放,若是有这么一件宝物,想来也护住那现世也更为稳妥。
  现在如是有一件遮护法宝,那么就不难挡住此辈觊觎目光。
  太一金珠善于攻伐,对此却是无能为力,所以只能由自己重再祭炼一件。
  他目光移下,看着手中那一枚造化之精碎片,此物用来参悟显然不足,除非还能找到更多,但是用来祭炼法宝却是刚好。
  按簪元道人说法,就算炼神大能用造化残片祭炼法宝,除非必要,通常一至两枚便已足够。
  这番话应该无错,他在与曜汉老祖三人斗法之时,也明确感觉到,对方法宝并未比太一金珠高去多少,显然也没有投入太多。
  此刻心意一动,在他观注之下,这碎片好若合拢花苞,光华竟是缓缓收束起来,又不断往内收缩塌陷,最后渐渐凝聚了一枚水滴状的晶莹宝玉。
  顷刻之间,已是将之化为一件宝物。
  只是做到这一步,他却是发现,这残片并未消失,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世上,心中不由一动,看着那已然变作法宝的玉水滴,忖道:“这么说来,此物莫非可以再还转回来?”
  但转念一想,这里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否则曜汉老祖等人大可以将手中碎片祭炼进去,将来要参悟时再还回原来面目,其等不这么做,一定是认为留在手中参悟比此等作法更好。
  他认为自己现在还不必要去深究这些,于是心意一动,于一瞬间,展开万千现世,每一个都与原来那布须天所在相仿,随后一抖袖,将那晶莹宝玉投掷下去,恍惚之间,这些现世好似遮上了一层遮挡,俱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见已是排布稳妥,不由点了点头。
  炼神同辈之间法力一直在彼此对抗,有了这宝物挡在前面,对方法力即便强压过来,他也可以及时应对,而且遇到难以抵挡之人,也能提前将现世隐去,不叫他人寻得。
  此时此刻,曜汉老祖正在看着张衍这里举动,他判断后者哪怕只是为了那布须天,也定是会打开那门户的,可见到此景,却是拧眉,这些现世数目繁多,模糊异常,且每一个看去都是一般无二,想要在不惊动张衍的情形下找到那正门所在,那就只能一个个前去相试了。
  羽丘道人摇头言道:“那张道人这手段,堵上了所有疏漏,我等除非再次正面压上,否则难入其门。”
  曜汉老祖沉声道:“前次是我等小觑了他,待我辈把宝物炼成,下次再往,当不会再给他这等机会。”


第三百一十九章 言出天地臣生死
  曜汉老祖三人败退之后,认为此回之所以吃亏,一是在于张衍突出奇招,令他们措不及防;二是在于自己三人法宝都是守御,除了自身法力之外,竟无一进取手段。故是初时进取不利后,便只能与张衍对耗,那时但凡有一件攻伐利器,也就不至于如此被动了。
  所以他们此次准备不惜代价,匀几枚造化之精残片出来,祭炼一件填补短板的攻伐之宝。
  羽丘道人见玉漏道人在那里一直不言不语,似在沉思之中,便问道:“道友可是想到了什么?”
  玉漏道人抬头看来,沉声道:“张道人方才似与人会面了。”
  羽丘道人言:“我亦瞧见了,该是那二位了,也对,此辈若是当真与那张道人联手起来,却也麻烦,不过以我所料,这二人未必当真愿与那张道人合盟,其虽不知布须天所在,也无非也是觊觎此物,而张道人也是个不简单的,未必当真会信这二人。”
  曜汉老祖言:“其等要有合盟之意,那之前与我相斗之时便早已走到一处了,那张道人绝不会在击退我等之后再去屈从那二人。”
  羽丘道人言:“要是这两边斗起来,倒也能省我一番力气。”
  可惜他知道这是多半无有可能,这两方无论哪边,在明知有外敌在外的时候,恐都不会妄启争端。
  玉漏道人沉声道:“非说此事,而是在会此二人之前,还与另一人到了那处。”
  他在三人之中道行略略偏高一些,故是簪元道人到来,其能模模糊糊感应到一些,但又不能十分确定。
  “另一人?”
  与曜汉老祖微觉诧异,只是玉漏道人绝不会无的放矢,心下思索了一下,他们不约而同想起在造立现世之时,似有一股外来之力映照进入现世之中,只是后来却不知所踪,现在看来,说不得就是玉漏感应到那一人。
  只从其能够遮掩自身法力上来看,这人当是大不简单,要是这里用的是法宝,那还好说,可要是纯凭自身本事,那么道行很可能在他们之上了。
  更关键的是,他们还不知道此人的用意何在。
  张衍是一个人还好说,他们还有机会取胜,可要与一个功行不弱的同辈联手,那机会就愈发渺茫了。
  曜汉老祖神情沉凝道:“其人到底是何来历?”
  羽丘道人演决推算片刻,摇头道:“根脚不明,却是难以推算得出。”
  曜汉老祖思忖片刻,忽然道:“许是那存己之辈。”
  羽丘道人一思,道:“倒确有此等可能,我观那张道人固然法力强猛,可道行未修,当还未定立那行上求道之法,若按那外道所为,倒极有可能来拉拢其人,只是那人气机我等谁也不识,这就难以判断了。
  玉漏道人言道:“若是那张道人真去走那求己之路,反是好事,似布须天,也非其所必求了,而斩灭顽真之举,更是一道难关,其若与之彼此纠缠争逐,就此消失无踪,那也无需我前去动手了。”
  在他们看来,所谓求己,就是认定自己定能成就大道,乃是托愿之术,道理上的确是可行的,可这里面有许多难以克服的阻碍,要是无路可走,倒是值得一试,可明明有大道之门在前,还去走这等路,那就是舍本逐末了。
  羽丘道人却是莫名心悸,叹道:“只是其若未曾过去,恐怕就多了几分事端了。”
  玉漏道人也是点头。
  顽真若是替代原身,其实也同样等于过了解真一关,只不过被破灭的却是正身,但是认知性情可能会反复来去,这等人是最难捉摸的,极可能会为了求己之道,做出那等斩灭一切外道的选择。而张衍本也手段不俗,要是功行再进一层,那是更难对付了。
  且因为他们此前与之已是有了过节,那么多半是会被盯上的,虽说他们三人也不见得会惧怕,可接下来恐怕就永无宁日了。
  曜汉老祖这时道:“两位道友,现下这些也只是猜测罢了,实情未必如此,我等仍是按照先前步骤行事,那张道人真要入那求己之道,那也非是短时可成,待我法宝炼成之后,立时便找上门去,如是顺利,或可将之迫入永寂,那么也就无需再为此忧虑了。”
  羽丘道人想了一想,道:“道友所言是极,那张道人要是真入了求己之道,还得了此道之人相助,那我等不妨通传那两位,想必他们二人也不愿见得此等人物存于近侧。”
  簪元道人与张衍道别离去后,便逐渐与之法力远离,随后近乎脱离,此时前面现出一个现世,其余所见现世犹如长河,奔流而行,生灭闪现,而此一处却是宛如琥珀,凝滞不动。
  他一晃身之间,就没入其中。
  而他竟非以意念沉入,居然可以以正身至内。
  这里天地两分,唯有阴阳二色,就在两气之中,端坐着一个头梳道髻,难观岁寿的道人,道袍铺陈下来,缓缓波动之间,竟似与天地合化一处。
  簪元道人上来一个稽首,道:“见过道友。”
  那道人并不起身,在座上言道:“道友有礼。”
  簪元道人不以为意,道:“贫道得道友嘱咐,已是前往探查过了。”
  那道人言:“如何?”
  簪元道人言:“此回露面那位道友,背后定是藏有一枚较为齐整的造化之精,而且这位法力强横,纵是道行未修,也能力敌玉漏三人,并败而胜之,若是入我阵中,那我大计有望。”
  那道人言:“如此,一定要设法把这位道友设法拉拢过来。”
  簪元道人言:“我已是把两道利弊说与其知,便看他如何择选了,不过观其之意,似对求己之道甚为关注,想来不久之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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