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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8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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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簪元道人言:“我已是把两道利弊说与其知,便看他如何择选了,不过观其之意,似对求己之道甚为关注,想来不久之后,当就是我道中人了。”
  那道人这时似有所感,稍作推算,摇头道:“未必见得。”
  簪元道人一怔,关切问道:“道友可是算到什么了?”
  那道人言:“我亦不知,这里恐有反复。”
  簪元道人不由皱眉,道:“要是这般,看来我还需走上一回。”
  那道人点首道:“此人便不入我道,也无关紧要,可是那造化之精残片却是关键,我有感应,那一位不久之后,很可能会显身出来,我等要抓紧时机了。”
  簪元道人一惊,道:“不是说那位便是存在,也远还不到现身之时么?”
  那道人言:“以往是如此,只是造化之精牵连极大,若是那位道友身后所藏如我猜想一般,那便会徒增无穷变数,那位得此应兆,终究是会出来的。”
  张衍在排布好一切后,又是推算感应了许久,在确认并无任何人窥伺之后,就意念一动,便就那来时现世缓缓展开,随即意识往里沉去,然而此时他却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去往那布须天中,似是可以直接以正身入内,且其中有一股力量,似是亟待他攫取。
  但他仔细一想,却未有如此做。
  造化之精中藏有诸多玄异,在未曾参悟通透之间,他绝不会轻易去动。
  片刻之间,已是落身在了清寰宫内,因为虚寂超脱于现世之外,又与现世无有妨碍,故此时仍是落于原来破境那一刻,好似并未离去一般,诸天之内,除却多了他这一位太上坐镇,其余并无任何变动。
  这时他伸手一拿,却已是将一枚竹简取到了手中,这便是那当日指引前路的知世简,只是现下看来,其却是残缺不全,腐朽不堪,好似一口气吹去,就会散碎如灰。
  他望有片刻,目光幽深了几分。
  传闻这枚宝剑之意识早已是超脱而去,他现在看来,此传言似有误,其的确不在这片现世之中,但却似是被人强摄而去的。
  因为他此刻所见并非其之照影,而是印世之痕,换言之,也就是其顽真尚在,但望之却是残破缺损,非其自为,而是外力所为,故才如此。
  可到底谁有人做得此事呢?
  当初九洲那几位祖师,应该是有此本事的,或许是其中某一位,毕竟此宝也是布须天中孕育而出的。
  不过他能感觉到,出手之人目的当非是这么简单,因为看这玉简残破不堪的模样,倒非是要利用,而像是纯粹是要坏去此物。
  这般做得目的,就十分值得玩味了。
  知世简对炼神大能来说用处不大,可对下境修士而言,却是一件天生至宝,因为其不说指明,但至少指出了通向炼神之路,若不得观望此物,那几乎无人可登炼神之门。
  他手腕一翻,将此收了起来,于心下一唤。
  景游此时正等候殿外,未曾多想,听得相唤,立转回殿中,见得张衍坐于玉台之上,怔了一怔,道:“老爷不是……”在他感觉之中,距离自己方才被张衍关照过,不过是过去片刻而已,只是他反应也快,念头一转,下意识问道:“老爷回来了?”
  张衍微一颌首。
  景游身躯一震,匍匐在地,大声道:“小的恭贺老爷炼道功成。”
  张衍微微一笑,道:“你在我身旁侍候多年,为此疏漏修行,日后难免受那生死之困,今便赐你一场造化,允你享那永寿之德。”
  此言一出,好似天地屈从,景游顿觉自身一轻,好像从什么枷锁之中脱离出来,心中有明悟,知是自己离了生死之缚,顿时大喜过望,重重一拜,颤声道:“小人拜谢老爷恩赏。”


第三百二十章 神门开渡敌自来
  张衍待景游戏叩首完毕,便道:“你去把万阙道友唤来。”
  万阙道人自与张衍等人立过契约之后,就得以将自身精气寄托入布须天中,不过其毕竟有真阳之能,为免其出外作乱,是以其精神化身仍是一直被拘束清寰宫偏殿之内。
  他本以为张衍当已是闭关破境了,故是此刻听得相唤,不禁有些诧异,但也并未多问什么,等到了殿上,打一个道揖,道:“不知道友还有何事问询?”
  张衍道:“已无需再问。”
  万阙道人一怔,以为张衍已是放弃了攀渡上境,这一刻,他竟有些失望,同时又有是松了一口气,道:“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可是在说出此言之后,他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抬头往座上看去,却是微微一个恍惚,明明张衍就是坐在那里,可他却好似看到了当日攀登上境之时所见的诸般大道异象,他先是怔然,随即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莫非,莫非道友……终是踏出那一步了?”
  张衍微笑颌首。
  万阙道人得他承认,一时也是震撼难言。他是当真试过破境,知晓这里何其之难,当时他仅仅只是因为不敢前往,退缩下来,就失去了正身,后来甚至都不敢太过深入去探究,实话言,他对张衍登攀上境并不看好,不然也不会提出给自己补设后路了,但没想到……
  他躬下身躯,对着座上一拜,低声道:“殿主既已得道,那唤小道来,又为何事?”
  张衍笑言道:“当日道友为自保,曾与贫道立契定约,将精气寄入布须天,贫道也允了你,只是而今,我需用布须天完一桩功果,道友不适合再立其中,需得退去,不知你可愿意。”
  万阙道人想了一想,当日他执意立下此约,是怕张衍渡去上境后连累自身不存,可后者既然回来,那么此事继续下去也无必要了,况且他虽不知上境大能有什么本事,可想来要拿捏自己当也容易的很,绝不可能是一纸契定就可以束缚的,当下言道:“小道这便退出。”
  言说到此,便见当日那份契书飞出,凭空化为虚无。
  只是做得此事之后,他身影竟是变得虚幻了一些,本就是一缕精气所化,平常情形下,至多维系千百载,若寄布须天中,那还能借此世之力稍作延长,现在脱离出来,自是打回原形了。
  张衍见此,微笑一下,道:“道友既愿退去,我当也予道友偿补。”说话之间,就有一道金光凭空洒落下来,将之罩中。
  万阙道人不由得露出不可以思议之色,他张开双手看了看,似有些不信,这一刻,他竟然恢复了正身,还再不是那精气显化残躯,连真阳修士之身都一言重复,这等无上伟力,令他深深为之震撼,不由弯身下去,重礼一拜,道:“多谢殿主恩赐!”
  张衍微微颌首,道:“道友免礼,此是你该得。”
  他今回给万阙道人这场造化,倒也不完全是为了其自愿撤去精气一事,而是他毕竟是从其手中得了知世简,后来才破境之时才少走了许多弯路,从这里看,其终归也是有功的,这回算是顺便给其一个还报。
  万阙道人直起身来,抬首看向座上,认真道:“殿主,小道有一事相问,不知可否?”
  张衍道:“道友请言。”
  万阙道人踌躇片刻,道:“敢问殿主,不知那上境,到底是何风光?
  张衍笑了一笑,回道:“诸空见我,我见诸空。”
  万阙道人听了,似有所悟,又对着座上重重一拜,道:“今聆道音,已无憾矣。”
  张衍道:“万阙道友原来亦是我人道元尊,今复身躯,当佑护人道,可回去重拾部宿,再辟新天。”
  万阙道人郑重回道:“谨遵法旨。”
  他见张衍不再说话,知是无有交代了,再是对座上一礼,就告退下去了。
  张衍则是把目光投去布须天,这一处掌握手中,别的不去提,每一纪历都会孕育一件先天至宝,那么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凭空获得诸般好处,不过也要能守住才是。
  现在人道有他镇压,内部危机消弭,但是外部危机却至。
  如今他打开了布须天门户,想必也会如曜汉老祖所言一般,引得虚寂之中一些炼神同辈到来,这些俱是需要他去面对,不过要是能抢在此辈之前参悟出一些妙道,对付起来就有许多把握了。
  景游在送得万阙道人下去后,就又回得殿上,问道:“老爷,可要小人把诸位真人请来么?
  张衍否道:“此事不急。”
  他回来之事终究是会有个交代的,不过此刻尚还不到时机,因为他能感觉到有一股沉重压力即将到来,这是外敌觊觎的征兆,表明下来必定不会平静。
  现在进入布须天参详才是最紧要的,其余诸事可暂且放下。
  除此外,他还需抓紧时机做一个布置。
  曜汉老祖此前造得那现世很可能还会重新展开,他入布须参悟之后,未必有暇去阻止,故是他准备再造一个现世长河,利用那些因果牵连,以此将之混淆了去,使其分辨不出哪个是正因,哪个是后果。
  就如同原本清河流被外来河流所融,想要分清楚可就十分不易了,当然,以曜汉老祖三人之力,努力一些,未必不能分理清楚,不过那个时候,他差不多也能有所收获了。
  正待他准备如此做时,忽然感应之中有外来法力接近,于是神意一转,又回到正身之上,便见那簪元道人远远到来,他心下一忖,这位当日走得很是果决,应该是等他做出选择,现下又至,想来遇到什么事了,口中则道:“道友今又何来?”
  簪元道人到了近处,对他一礼,道:“今有一事报于道友知晓,只此之前,却要先问上一句,不知道友对那行道之法,可有属意之选了?”
  张衍笑了笑,道:“若行大道,则必存求己之法。”这话乃是实言,他对求己并不排斥,因为这也是因为大道一部,不过他对求外也并不像对方一味排斥,但这些没必要去和对方说及。
  簪元道人一听,却是欣慰言道:“道友果然是我辈中人。”
  张衍只是淡笑一下。
  簪元道人这时神容一正,道:“如此,我便与道友明言了,道友方才开得背后现世门户,可曾感应到有凶危将至?”
  张衍点首,道:“不错,确有此兆。”
  簪元道人叹道:“道友还记得此前有言,求己之道中,曾有人意欲尽灭外道么?”
  张衍一挑眉,道:“莫非此兆与此人有关么?”
  簪元道人叹道:“正是,这一位便是认定,唯有杀灭一切外物,自身方可成道,以往但凡有较为完全的造化之精残片出现,其都会出面抢夺,其人道行高深不说,所寻到的残片,都被其祭炼成了手中法宝,故是远远非一人所能抵挡,道友这里当是已被其窥探到了,下来恐无宁日。”
  张衍可以理解此人如此做得目的,外求之人就是靠参悟造化之精提升道行,似布须天这么大的造化之精残片,这一位自然不允许落入那些外求之辈手中。
  簪元道人见思索不语,便道:“我此来除了示警,便是欲问,道友是否需要相助?”
  张衍心下一转念,对方主动相援和他开口相请是不同的,前者是其人自愿所为,后者则是要欠下人情因果,他笑了一笑,打个稽首,道:“多谢道友示警,贫道若需相助,定然不会与道友客气。”
  簪元道人点了点头,道:“如此,道友需我相助,只需相唤一声便可。”随即又郑重提醒道:“若是那大敌到来,道友难以抵挡,宁可将那现世抛去,也不可让此人得了去。”
  张衍笑道:“贫道理会的。”
  簪元道人再道一声小心,打一个稽首,便就如来时一般离去了。
  张衍看他远去,却是目光一闪,他能感觉到此人所言有许多不实之处,或者说只是掺杂了一部分实话,背后事情定是没有那么简单的,等炼神大能之间没有太多秘密可言,他只要做好自己布划便可,一些事情日后终将见得分晓,思定之后,他心意一落,往布须天中沉浸进去。
  而此刻另一端,曜汉老祖忽然有感,言道:“那张道人法力方才有异,多半是入去布须天了,我等不能再等了,此人参悟越久,功行越长,我辈机会越小,且现下看去外间仍有觊觎之人,我等必须抢在此辈前面,方能夺下那处。”
  羽丘道人却有些犹豫,因为他方才也是察觉到似将有一股强横伟力到来,源头也是直指那布须天,他道:“那张道人也不好相与的,我等未必能胜,何不等他人先去,待争斗激烈时,我等再去抢夺?”
  玉漏道人这时沉声道:“我方才推算了一下,那伟力之上似带有莫大凶危,我若不出手,那便再无机会了,还是如曜汉道友所言,先行出手为好,我便是不能抢夺来布须天,也可搅乱那张道人参悟那造化所在!”


第三百二十一章 观道不失当持心
  张衍由得自身意识在现世之中行事,正身则是在虚寂静之中荡开法力,顷刻间又演化出一处与此方现世近似之所在,且此处更是接近曜汉老祖所开辟的那方现世。
  那一世演绎变化终止在十六派斗剑之后,所以此前过往务求造得一般无二,而之后变化暂可不做演绎,如此对方再做这等打算时,方可有机会与之混淆一处。
  在专心排布好这些之后,他法力一展,将此世与那万千现世置于一处,这般便可最大限度做到真伪难辨。
  他望了一眼虚寂深处,可以感应到曜汉老祖三人已是蠢蠢欲动,看去可能稍候便就杀至,但也可能会坐等簪元道人所言那一位出手,而后再来捡便宜。
  他也不去管此辈到底如何选择,只管做好一应防备。
  而他那一缕意识在沉入布须天后,只觉一幕幕虚幻景物自眼前飘过,知是与此间有关的过往未来,只是大多模糊不清。
  他拿定心神,对此视若不见。
  炼神大能存于虚寂之中,本无始无终,不过意识一旦沉入现世之中,那这里自然就有了过去未来之分。
  尽管炼神修士可以去到现世长河任意一个时段之中,但此等举动对他们来说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无论现世如何演变,等到长河流尽,这一切自然便就消弭了。
  要是觉得何处不满,想要改换,那就选定需要弯折之所在,由此再辟出一条现世长河就是了,日后奔流之势自会按此意愿而去。
  可这些放在这方现世中却是行不通的,因为此处乃是勾连布须天之所在,不论是跃去未来,或者投落过往,都难保自己不会失去布须天。
  更何况这里极可能还有一些大能设布的手段,试着窥看很可能会反陷其中,所以他没有去理会,只管意念往深处沉去。
  不久之后,他便察觉自身浑浑荡荡,仿若诸有已空,而与此同时,则有无数大道至理映照入身。
  这时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只要如此继续下去,那么最终就能窥看到真正的大道之门,成就那无上妙境。
  他并没有被此念所左右,仍旧维持着灵台清明,待感觉自我将失之时,便把心神一转,自里退了出来。在持坐片刻之后,方才睁开眼眸,心中忖道:“此中有大造化,亦有大凶险。”
  这布须天中固然蕴藏有大道之妙,可实际上你道行有多少,方能承载多少。
  那先前得来那两枚残片,因为其中所藏妙理不丰,所以他轻轻松松便可将映照入身大道法门全数化解,此就好若品茶饮水,润己舒心;可方才悟道,却仿若投入汪洋之中,若是贪多,只会将自己溺死。
  他思索片刻,在将方才或许的大道妙理彻底领悟之前,自己已是不适合再沉入其中参悟,要是一旦被那大道所掩,哪怕自己是炼神大能,也极可能迷失去了自我,到时或许会合身布须天,成为其中一部,那外间则再无他的存在了。
  不过经过方才那一遭,他发现自己道行再是有所精进。
  这也是预料中事,可就在此时,却是出现了一个意外,在道行略微提升的同时,原本隐隐约约之中感应到的那方玉盘,这刻竟然变得异常清晰起来。
  他目光一闪,却是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当即起神意往那里追寻过去,并用法力将之牵引住了,片刻之后,手中便已是多了一只玉盘。
  此并非照影,而是那正物!
  可他看有一眼,却是一挑眉,这上面竟是缺了一角,若不是天生残缺,那么本来效用便将大打折扣。
  可不管如何,此物很可能与太冥祖师有所牵扯,其落去之照影,很可能就有这位祖师的线索,于是神意一转,循着此物观去无数现世之中。
  在寻觅良久之后,目光最后落定一个现世之中,这极可能就是那泉莱道人祖师所居之地,看得出来,这处原来因是有外来伟力侵染,所以迟迟未曾崩塌,可距离走到那尽头也是不远了,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随着这方现世长河消弭,内中诸天也将一同寂灭。
  他当即起得一缕意识往里渡入进去,便见自己落在了一片残破地陆之上,浑霾一片,而天幕半边昏暗,半边微光,那里红白斑点交织,更有甚者,已是漆黑寂暗一片,好似在那里吞陷万物,这实是灵机绝尽,诸星坠落,由生至死之象。
  他本想试着一观过去,但因为那股伟力所阻,所以看去模模糊糊,而此此力与已这方现世混合一片,若是强行为之,很可能致其提前崩灭。
  他于瞬息之间,就那将未曾破散的诸天世宇观望一圈下来,但却没有找到什么有用之物,便又自里退出。
  下来他又检视了玉盘所照其余现世,多数毫无价值。此时他差不多已能确定,那位于太冥祖师相关弟子身处之地,很可能就在缺失那一角所指之地,所以暂且是无法寻到了。
  好在他对此并不执着,能找到固然是好,找不到也是无碍,至少这玉盘是拿到了手中,这应该也是一件宝物,等弄明白此中之妙,不定还能有所大用。
  簪元道人自拜别张衍之后,又再度回到了那方凝滞现世之中,那坐于阴阳两气之中的道人见他回来,道:“道友此去试探如何?”
  簪元道人回道:“那位张道友十分谨慎,虽是开得那方门户,可我在那里盘恒片刻,半点痕迹也不曾显露出来,看来早有防备了。”
  那道人叹道:“纵然做得再是妥当,若是外敌齐至,也未见得可以抵挡。”他往一边看去,“如我所料不差,玉漏等辈已然忍耐不住,很可能会再举法力,与之一争。”
  簪元道人神情一肃,道:“那我等可要前去帮衬?”
  那道人略作思量,道:“不急,这位张道友现下当还能应付,待其扛不住时我等再出手不迟。”
  簪元道人一思,道:“可如此那张道人就未必与我交心了。”
  危机关头出手固然是好,也能赢下一个人情,可这等作法实在太过功利了,他认为就算帮了张衍,后者因为人情之故,可能会设法还报,可决计不会把你视作亲近之人,这便很不利于他们后续谋划了,毕竟他不但想得到那一处造化之精所在,同时也很想把张衍拉拢过来。
  那道人摇头道:“如此安排非是为了讨人情,而是为了防备即将到来之人。”
  簪元道人拧眉道:“是啊,这位不太好对付,但还难知其何时到来。”
  那道人言:“等着就是了,实则要是这位张道友真能凭自家行解决此事,那反是好事,我等也不必过早露面了。”
  曜汉老祖三人在议妥之后,再无迟疑,准备再度出手夺取布须天。
  为此一事,他们已是投入许多心力,甚至造化之精残片也是用出去了不少,似借给那二位的残片到现在仍未讨回,而且也不太可能讨得回来了,是故此事必须做成,而且必须抢在他人得手之前,否则就成了为人前驱了。
  因为上次失败之故,所以他们这次显得更为小心。
  曜汉老祖察看片刻,见随张衍法力扩展,竟然浮腾出万千现世。
  他知晓布须天门户必定在其中某一个现世之内,可是凭他眼力,也是难以看出到底哪一处方才是自己目标所在,只有模模糊糊一片,明白张衍已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他道:“两位道友,其人早已布置好了,正坐待我上门,我若这般前去,却是正中其下怀。”
  羽丘道人言:“道友可有对策?”
  曜汉老祖道:“不妨再造现世,如能引其来攻,我等便可以逸待劳,若其不动,那我辈没了他搅扰,化因果推演,仍是有机会找到那布须天所在。”
  羽丘道人考虑一下,道:“如此倒也妥当。”他当即一摊手掌,将那树苗再度祭出,霎时之间,那一方现世又是展开。
  只是此世前次被迫结束,若是继续往前推进,则需要攫取更多因果,曜汉老祖三人本拟法力冲撞纠缠几次,再作演算,就不难得来这些。然而这一次施为,却是并不怎么顺利,努力许久,也无有什么收获,这无疑是张衍将他们推算之用一一化解了。
  三人都是神情一沉,他们没想到,张衍上次还仅仅只能凭借法力压制他们,这才过去没有多久,就有这等本事了,这说明对方道行有了充足长进。
  羽丘道人言:“此法既不可为,那便只主动进取了。”
  曜汉老祖拿一个法诀,道:“待我再试寻那门户所在。”
  玉漏道人却是道:“不必如此,我观其人,乃是用了法宝做以遮蔽,那也不必与他在此耗磨,不如直接以我祭炼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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