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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浮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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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烟雨江南
内容简介:
谁家年少,煮酒调笑。盈握素腰,同舟醉邀。
燕开庭的纨绔日子本来过得舒舒服服,走马章台,倾倒渭水,闲来无事再修修道,却不料被卷入一场仙家风波……
道缘浮图名词解释
【建木】
矗立在大陆中央的神木。树干笔直入云,离地百仞都没有分支。建木又有世界树之称,据说其根系即大地起源,分为九个部分,延展生成天下九州。青、扬、冀、雍、荆、兖、禹、西、鄂。
【道典】
据传与此世界同时诞生的一部神秘古书,记载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知识和规则、过去和未来。道典安放在建木第一层树冠里,每个能翻开它的修士看到的内容可能不尽相同。
【战法同修】
修炼术语。此世界全民皆有道种,人人可以修炼,战法同修,战修锻体,法修悟性,开悟见性,方得神通。得神通者,才算是真正一脚踏入道途。神通又分为小神通和大神通。
【修炼体系】
规则:战修方面的力量,法修方面的境界和重位并不完全等同于综合战力,很多时候力量属性的生克,又如法器、秘术等外力因素会极大左右战果。
战修力量:未入流、三流、二流、一流、超流、后天。战修用兵,正兵七,奇兵十三,分为珍兵、至兵、灵兵、仙兵、神兵五等。
法修境界:修士、上师(六重位:离、净、降、觉、舍、定)、真人(四重位:下、中、上、天)、尊者、君。法修用器,器分珍器、至器、灵器、仙器、神器五等。
【浮图榜】
建木树身显示的一张人名榜单。
道典中有浮图其名,意为强者榜。得神通的修士均可自号,然而惟有浮图榜上显示出来的才是得到世界规则认可的大神通。
人们对浮图榜的原理知之甚少,也至今没有哪个大能修者从道典中了解到进一步的详细信息。
一般来说,强者参加建木大会,并得到浮图认可后,名字会自动上榜。偶尔也有强者不曾在大会上露面,或者隐藏身份参加大会,然后在榜上爆出来的。
若要进入建木直接连接的大秘境探索,部分需要榜单资格。
最近浮图榜上,此世界亿万修士中得以入榜者不过一千一百三十一人而已。
【四门七派】
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修士势力,浮图榜上的四君二十七尊者,除五位尊者自成一体外,其余都是四门七派中人。
【四君】
元会门:厌离君,所修道位:观苦见厌,故断惑离染。
小有门:青华君,所修道位:青帝芳华。
星极门:北宸君,所修道位:北落星辰。
诸生门:布天君,所修道位:布天之德,无量度人。
卷一 春宴杀
第一章 裘马轻狂(上)
建木在都广,天人所自上下,百仞无枝,倾盖为云,盘错根系九分,以应天下九州,盖大陆之中也。史载,其玄华之光凝而不散,不荣不枯不实,至今已三千三百年。
——《道典·原道训·都广》
雍州位于大陆北中部,从被称为世界北极的服玉山脉开始,西止于黑水,东接冀州,南望建木,有大河名荒,自雍州境内东西横贯而过。
——《道典·地形训·雍州》
玉京,背靠服玉山脉最南端的余脉采津山。此城建立于一千七百年前,最初只是一个供采玉工人、玉匠和玉石行商歇脚的小镇,因出产的名贵美玉“摇津”是修者炼器的上品材料,就此逐渐繁荣起来。数百年前,玉脉渐渐枯竭,城市也从鼎盛开始衰落。然其凭籍位于黑水和荒河交汇处的优势地理位置,着力发展货运和贸易,又再度繁华。
——《雍州地方志·玉京》
雍州玉京,繁华通埠,正是春夏交替季节。
大雨后的天色,明亮中带着通透,干净得就像新生儿的眼睛。
离码头最近的西城门向来热闹,即使在雨中都行人不绝,此刻雨停了不一会儿,就开始显得有些拥挤。
西门入城大道两边的店铺满是客人,人声嘈杂,伙计们努力往外挤,手里高举着下雨时收进来的招幌,想要找个空隙给支楞出去。
而已经站到门外的伙计则研究着,怎么在人来人往中妥帖地把门前摊重新支起来。
忽然不知何处,有人舌绽春雷大喝一声:“燕爷来了!”
只见整条街道上,无论店家、客人还是行人齐齐一个停顿,如在水面投下一颗分水珠,原本铺满路面的人流从中间分开,翻涌着卷向两边。
西城门外,一道红光挟着白云自半空落下,踏上地面时,一记清雷般蹄音,近在咫尺的城楼都像是微微一晃。竟是能御空飞行的灵兽?!
就在这片刻驻足间,依稀可见,骑手是个少年,一袭红衣,袍袖翻飞,恍如烈焰升腾,身下灵兽皮毛色白若新雪,细密如云雾,远望犹似云蒸霞蔚。
随即一人一骑如离弦之箭,起落之间就冲出足有十丈长的门道,朝着入城大路奔去。
待来人背影只剩下个黑点,西城门外又狂奔进来一队蓝衣武士,清一色骑着黑项背棕的地行兽,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就这样向前冲去。
城门边的驿站小广场上有家茶铺,地方只够摆五张方桌,十几个条凳,生意却是红火。大多是才从码头上下来的外乡人,长途旅行后喝口茶歇歇脚是件惬意事儿,初来乍到的还能顺便打听下风土人情。
这时茶铺里也是人头济济,几个熟络不熟络的,皮肤麦色,一看就是常年出门在外的旅人,在那里低声交谈。
“这架势,有大事发生?”
“哪能啊,真有事,阿猫阿狗的还敢把爷的名号叫那么响?”
“兄台少见多怪,哪个城市没几个……咳咳……人物呢?”
“……这……异兽能在城里这么跑?”说话的人,口音听起来像是来自大陆最东方的扬州,他声调略高了点,于是前后桌都有人转头看过来。
“什么异兽,那可是灵兽,云梦骥听说过没有。”靠门一桌上就有人讪笑,“玉京和其它地方的规矩是一样的,不管人还是兽都不能御空,没看燕爷在城门外就落地了。”
这句话立时带起来一阵心照不宣的低笑。
大陆上的城市都有防备魔物的御守法阵,无论修士还是异兽皆不能在城市范围内飞行,这是常识。即使那些高高在上的真人、尊者也不会故意打破规则。
发问那人一窒,显然他担忧的是异兽会不会踩伤人命,可不是连城市禁飞都不知道的乡巴佬。
就在这时,前方街区隐约传来惊呼声,仔细听,夹杂着一些重物倾倒、人群奔跑、还有一两声地行兽的嘶鸣。
若有人一直在高处观察那两波骑者,就可看到这样一幅街景。
先行的红衣少年,虽然在城中不能飞行,但每一次起落轻盈如雪落,准确地从人群空白处跃过。
可后面那队蓝衣武士就没这么好的本事了,长街前半段惊险万分踏过,后半段的人群听到消息迟,避得也慢,一连掀翻好几处摊子,滚倒数名行人,万幸的是无人被地行兽直接踩中。
茶棚里众人不用看,也能猜到那动静是纵马惊了人群,大多现出了然之色。
那扬州人动了动,像是又有什么话要说,旁边的同伴突然伸手拽了他一下。
先前讪笑那人,眼珠一转,略提了提声音,道:“诸位离家在外,家中老母贤妻幼子所求无非平安二字。故而每到得一地,且谨记‘入乡随俗’四字。”
有人听得有些意趣,就接着话头问:“玉京又有什么乡俗?”
那人笑眯眯,打开桌上的包裹,里面是两片巴掌大小方形金石木,一柄黑底描金边无字折扇,最后拿出来一个小钵,上书“财从口里出”。
众人恍然,这原来是个说书人,于是有往钵中放铜币,叫道来一段的,也有扎着手不给钱,却拉长耳朵准备听一听的。
说书人并不计较,金石木在掌中灵活地翻了一转,打出铛的一声脆响,开始娓娓道来。
“如今凡在外行走的,到得一地,皆要记得去抄一张‘平安符’,亦即各城修道有成、极尊极贵的仙家门派和姓氏,若连这个都不知,只怕不经意冲撞了,又怎能趋吉避凶,平安求财呢?”
“本城还好,不是修士之城,没有仙门驻扎,又是通商大埠,因此规矩不多,行事活泛,只要记住涂、付、燕、陆这四个姓氏的大族名门,也就够用了。”
说书人又细细说了那燕爷的来历。
与燕开庭本人方及弱冠的年纪比起来,这尊称有些老成,实是因为他的身份,乃雍州著名匠府“天工开物”的主人。老府主已过世,因此燕开庭年纪轻轻就大权在握。和涂家二公子涂玉永、付家大公子付明轩、金谷园商会玉京座主陆离并称“玉京四公子”。
说书人口才便给,风土人情说得动听有趣,提到真人真事,则不免春秋笔法。不过那位性情狂放不羁的燕爷,点花魁、养舞姬、好华衣美食,这爱好怎么听都是纨绔的意思。
守着茶水炉的掌柜闭目养神,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耳边那些声音不管是忧民的、暗讽的、别有所指的、借场子卖艺的,他连眼皮都不掀动一下。
掌柜面前排开十多只盛满大麦茶的海碗,旁边放了个装铜币的小簸箩,任由客人自己动手取水扔钱,不到海碗用光,他是不准备睁开眼睛的。
忽然掌柜打了个激灵,他仍没有完全睁开眼睛,只掀起眼皮,撑开一条缝往外瞧。
不知何时,茶棚里除了说书人,就只剩角落一个布衣少年。这未免有些奇怪,茶客大多只坐一碗茶功夫,前面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但此时近午,本是人流高峰,也该不断有新客进来才对。
除非……
掌柜从半开半合的眼角飞快往外面瞥了一眼,除非外面小广场有人拦着,不让人进茶棚。谁能在城门口,如此不动声色地控场?
掌柜似乎是打定主意,就不把眼睛睁开,权当自己睡着了。
这时,布衣少年起身,走到说书人桌前坐下。
第二章 裘马轻狂(中)
这名少年外表也不过弱冠年纪,容貌清俊温润,身形颀长修美,气度和煦雍容,让人直接忽略了他的平民衣着,仿佛面对着一名身处华堂的贵公子。
说书人额头上已有可见汗珠,他早就发现茶棚人流变动的异常,也不是不想走,而是双腿稍有移动,哪怕还坐在凳子上并未起身,只要动作幅度略大些,就会感觉如拔足泥沼般艰难。
这显然着了人家的道。
然而他也算是一脚踏入道途的上师境净阶修士,到了现在,就连困住他的是奇门法阵还是神通秘法都不得而知,也是栽到家了。
布衣少年先开口,他神态温和可亲,就像邻里闲话家常,“方才足下说玉京不是修士之城,可见是有门派的。只不知仙师修行之所何在?”
说书人顿时恍然,然后汗出得更多,整条背脊都湿漉漉的。布衣少年第一句话,就让他知道了自己在哪里露出不同于普通人的马脚。
道典记载,此世界全民皆有道种,人人可以修炼,强身健体,稳固意志,以抵御魔害、兽潮之祸,保卫家园。
无论哪门哪派,修炼的底层规则都一样,战法同修,战修锻体,法修悟性。
战修法门源自兵武,正兵七,分别为拳、剑、刀、枪、锤、斧、棍,又有钩、鞭、拐、镰等奇兵十三。战修达到后天巅峰,可一击开山,一刀断流。
法修则讲究立地而悟,因此法门众多,颇有大道三千的意味,其中丹、符、阵、乐、器五个大类流传最久最广也最成体系。
修炼有成既得神通,可称上师。既见大道,称真人。既触大道,称尊者。而千万大道,择一行之,有望独成一道者,尊为君。
但是修炼之事行易,有成却是难上加难,大部分修士终其一生,也领悟不了哪怕一门小神通。即使在战修领域站上了后天巅峰,若始终迈不出去那一步,仍然触摸不到大道门槛。
矗立在大陆中心的浮图榜上,最新名单亦不过一千一百三十一人。也就是说,此世界亿万修士中仅此千余人得大神通。
青华、厌离、北宸、布天四君,二十七位尊者,以及千余真人。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方之雄。
而不在榜上,又得小神通的真人约数千,上师约数十万,如此而已。
由此可见,说书人一句不是修士之城,无意识地露出他迈入大道门槛后,俯视普通修士的心态。得神通者,哪怕得的只是小神通,也是对大道的领悟上了一个常人难以逾越的台阶,眼界自然不同。不少人再回过头去看普通修士,就有了非与吾辈同类的眼色。
而所谓修士之城,也是修道门派内部区分驻扎城市和其它城市的一种说法,并无明文分类。毕竟门派的势力范围虽动得不频繁,可若以百年千年为时间单位,还是会有变化。
就像玉京,在数百年前玉矿尚未枯竭时,也是有门派进驻的,繁华之处又与现在贸易和货运枢纽的景象不同。
然而说书人汗出如浆之余,还背上生寒,却是因为布衣少年最后那个仙师的称呼。
道典中曾描绘上界金银铺地,宝树夹道的盛景。与上界同生共寿者,谓天人,下界道法大成,得入上界者谓仙。普通修士对有神通的修士自然只有仰望的份,仙师的尊称由此而来。
可那布衣少年悄无声息困住一名上师境净阶修士,又该是何等人物?
净阶在上师境六重位中只是第二,但是说书人职业特殊,经验丰富,自身神通是洞察隐匿一类的,要让他不明不白地栽这个跟头,至少得高三个小位阶以上。
即使布衣少年是借他人之力,能驭使高位上师的,他本人身份不是极尊就是极贵,这声仙师就叫得讽刺之意十足了。
说书人涩然道:“不敢,不敢……”
他飞快转着念头,斟酌要出口的话,对方却显然不打算和他绕圈子。
布衣少年屈起右手食指,在桌面上轻轻一叩,道:“我姓付。”
布衣少年的语调始终如一,并无着意之处,说书人却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响,就像头颅被扣进大钟里,又有人在外面以撞木敲击。
这个姓氏,这个形貌作派,让说书人突然想起一人,顿时原本发冷的脊背,从尾椎麻到头顶。“您……您是……付首座!”
布衣少年落落大方地道:“付明轩。”又问了一遍:“仙师修行之所何在?”
说书人脸色煞白,再端不住得神通者应有的风度,站起来,执弟子礼节,深深一揖到地,“在下秦江,观风阁内门掌事。”
观风阁,虽然还排不进四门七派之列,但也是大陆上有头有脸的知名势力。
该阁不以武力见长,触角却是伸遍九州大地,网罗大批贩夫走卒,行脚客商作为“消息子”,又独有情报传递手法,消息极为灵通。因此观风阁的首要产业就是买卖消息。
付明轩端坐如仪,微微一笑道:“我那兄弟做了什么?居然劳动鼎鼎大名的‘风使者’亲自来抓他错处?”
秦江原本就白惨惨的脸一青,神色更加难看。
任观风阁再消息灵通,也无法得到四门核心弟子资料。他又怎会知道,四门之一“小有门”新生代首徒付明轩,居然出身玉京,还貌似和这个燕开庭关系亲密。
秦江知道今天回答得一个不好,就是一桩祸事,他也光棍,看清形势后,并不多做哀求缓言之态,只原原本本,不删不减将事情说明。
他是受人请托,在方才茶棚里那位扬州来客面前,宣扬一下燕开庭的纨绔行径。那外乡人是扬州著名法器制造商“冶天工坊”的少东家,刚刚成年,正在游学各地,一方面增广见识,一方面考察各地供应商和潜在协作伙伴的产业情况。
话说到这里,此事看起来就是一桩商业竞争的常见手法。
事实上,观风阁虽然贩卖消息,却几乎不接那些需要动手的活。秦江这次路过玉京是有公事,消息交易完成后,对方提了这件请托,中间人是他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又只需在出城路上耽搁一刻钟功夫,就顺手应了。
秦江原本只将这看作是个严重一点的恶作剧,又亲眼看见燕开庭当真闹市纵马,那么给一个地方纨绔添点堵,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他的修为放在任何一个非修士城市里,都能与那些名门的长老平起平坐,根本不惧燕家事后追究。
谁知道没碰上正主,却一头撞在眼前这尊大神手里。
不过秦江在此关头,仍是谨守行规,虽说明了事情始末,却不肯供出委托人和中间人的姓名和身份。
付明轩倒也不为己甚,只问明请托方是东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贸易行。
然则这种铺面多如牛毛,一时也分不清是谁家的外围势力。若顺着燕家竞争对手的线追下去,或许能扒拉出来几个嫌疑者,只不过是不是障眼法就不好说了。
“接下来就请秦上师到舍下做客数日,也算我们在玉京相遇的一场缘分。”付明轩嘴上说得客气,却改变不了他用的是肯定句式。
秦江早有心理准备,明白自己这次恐怕无法轻易脱身,“小有门”核心弟子出身地这种消息,哪是那么容易听得的?他也不做多余挣扎,应下后就往门外走去,那里已经有人等着接他。
付明轩坐在原地没动,像是还准备再待上一会儿,“秦上师知道这玉京城里,还有其他有趣的事吗?”
秦江停了一停,道:“左上三,右四。”
付明轩本是顺口一问,没想到秦江真给了他一个答案。
第三章 裘马轻狂(下)
茶棚左侧是一家品级不高的饭店,但这个位置的客流量大,也造了有三层高。第三层全部是雅座包间,这个时候不是饭点,雅座里基本没有什么人,右边第四间也是空着的。
以付明轩的修为,周边一定范围内的环境全在他耳目之下,最初清查周边时,并没发现异常。但既然秦江说了,那应该就有些什么。
秦江在观风阁地位颇高,能认出很多特殊人物,肯定是看到了哪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付明轩心念一动,意识再次扫过。
此刻饭店整个第三层楼都没有客人,连跑堂伙计也一个没有。不过得了提示,他又重点关注,就发现那个房间并非空无一物,有个隔绝声音和气息的法阵在运作。
这个法阵不算什么高级术法,都没有隐匿自身的功能,更多像是块告示牌,向外界表示出一个不想被打扰的意思。当然对一般人是足够了,普通修士除非走到房门口,否则离开十多米就觉察不到了。
法阵的特征很鲜明,显然使用者并没想如何掩饰身份。付明轩意识一动,叩关而入,果然法阵里一道意识开关而出。两道意识一个触碰间,就互相明了了对方身份。
这种驿站饭店的包间除了清净,就没什么优点了,陈设简单得近乎简陋。这一间也不例外,泥墙粗糙地刷了一层白粉,没有任何装饰。房间中央摆了一张八人方桌和配套圈椅,样式是仿的青州“瑶台”高级款,可用的木材就差多了。
房间里坐了四名男女,都颇年轻,均是姿容出众之辈,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气质。身上的服饰和携带的器物低调讲究,识货的人一看就知是名门子弟。坐在这简陋的小屋中,让人脑海中立时跳出蓬荜生辉四字。
上座是一名年轻男子,高大英俊,肩宽腰挺,气度从容不迫又不容置疑。这是久居人上,又执掌重权的人物才有的威势。
他手中拿着个白瓷茶杯,却一次也没放到嘴边,进屋之后也很少说话,一直在听三名师弟师妹聊天。这时忽地抬头,道:“被人发现了,走吧。”
两名师弟平日里唯他马首是瞻惯了,当下亦无二话,利索地站了起来。
在场惟一的女孩子年纪也最小,闻言却是奇道:“这种小破地方,也有人能隔空发现大师兄的符阵吗?”
年轻男子没有回答,只问:“时间到了没有?”
右边一名身量瘦长的男子恭敬回道:“上船地点在玉京城区东南的仙迎桥边,此时过去,正好是约定时间。”
“‘花神殿’谈事就谈事,干嘛约在花舫这种地方,都是庸脂俗粉,有能看的吗?她们还真把那个……那个……当自己的正经营生啦!”
女孩显然对要去的地方有很大意见,俏巧的嘴角弯成一个向下弧度,还带点婴儿肥的双颊气鼓鼓的,娇憨面容宛若半含半放的栀子花。
左边的男子颇为活泼,当下就逗她道:“那个是哪个?那个又哪里有差了?风月之道可也是三千大道之一,明明白白写在道典上的。”
两人正笑闹间,抬头看到为首的年轻男子已经走出房门,赶快急急跟上。
茶棚那边还是静悄悄的,仍只有付明轩和掌柜两人。
付明轩坐在桌前,微微敛目,像在思索着什么。这时他从沉思中回神,站起身,走到掌柜面前,道:“店家,打扰你今天的生意了,付府会赔偿所有损失。”
掌柜没料到付明轩会客气至此,再也不能继续装傻,连忙跳了起来,行礼道:“付郎君,小人这档生意实是金谷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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