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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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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脚踩在落日上。
对于安争来说,那巨大的脚掌落下来的时候,仿佛天空掉了下来一样。
轰!
气浪向四周席卷出去,那只脚踩在落日上,终于将落日踩了下去。可是风秀养却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一脚一脚疯狂的踩下去,那样子似乎是不把这西瓜踩碎不算完。然而真的西瓜肯定是会被踩碎的,但那不是西瓜,而真的是这结界里的太阳。
“我不信你还能翻身。”
风秀养踩了无数脚,气喘吁吁的说。
他附身一把将落日抓起来往天空上一扔,那太阳就飞了回去继续做它的太阳。那种扭曲的大小对比恢复了正常,风秀养也恢复了正常。
他面前是一个看起来最还少有几十里方圆那么大的深坑,地面已经粉碎粉碎的,连一块小拇指那么大的碎石都没有。地面塌陷下去的地方被落日挤压的完全没有什么碎块,甚至连细沙都算不上,只能说是粉末,细小到了极致的粉末。
风秀养站在那盆地边上,看着里面寻找着安争的影子。
“我知道你死了,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再多加一把劲儿。能杀你的机会可不多,一旦让你侥幸逃出去,我可能就再也没有杀你的机会了。”
他朝着天空上招了招手:“月华。”
他说了两个字。
之前是落日,现在是月亮。
一个白色的月亮从天空之上落下来,那不是圆月,而是弯月。有人说弯月如刀,在风秀养的手里这弯月不是如刀,本来就是刀。他举着弯月,两只手高高的举着。
把弯月开始转动起来,转的飞快,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圆月了。无数的寒冷的白色锋刃从飞速转动的月亮上释放出来,随着月亮的转动而越来越多越来越快。数不清的锋刃好像机枪扫射的子弹一样激射进盆地里,又好像犁地一样在盆地之中犁了一遍又一遍。
“死。。。。。。死的透透的。”
举着月亮的风秀养,看起来像是个怪物。
扫射还在继续,盆地里激荡起来的烟尘好像迷雾。
第五百六十六章 活不成你的模样
不管在什么样的世界,日月都有着无可撼动的地位。而在此结界之中,风秀养以落日和月亮为自己的法器,所以他看起来天下无敌。
这是一个风秀养可以随意控制的世界,大小之变只是这世上万千变化之中的一种而已。可仅仅是这大小之变,就让人无法抵挡。
安争变得很小,比风秀养手里的那落日还要小。
风秀养变得很大,通达天地之间。
当大小恢复正常之后,安争已经消失在那被落日碾压出来的盆地之中。盆地里的土地变得比细沙还要细,纸灰一样。可这还不算完,月华之术,有万千的锋刃在这纸灰之中来回犁过,搅的天翻地覆。
风秀养抬起手指了指天空,日月归为。
“武当山的道术,真是了不起。”
风秀养自言自语了一句。
他走到那盆地边上,看着下面的粉末眼睛在不断的寻找着。盆地之中的粉末都是灰色的,他想在灰色之中寻找那一抹鲜红。只有看到了安争的尸体,他才会真的放心。
“别让我失望。”
他微微皱着眉,看起来像是很担忧。
许久之后,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纵身一跃。那飘飘的白衣,看起来如同一朵急速飞行的云。他落在盆地之中,那里有一抹嫣红。
风秀养蹲下来,从地上捏起来一抹细灰看了看。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站起来,茫然的关顾四周:“就这么真的死了?你可是我为自己人生目标设定的一个里程碑,就这么容易死了,我怎么办?”
结界里咔嚓响了一声,仿佛是打开了一扇门。
“了不起。”
面具男从里面走出来,那一只露出来的眼睛里都是欣喜:“你真的让我很吃惊,这样的术法,这样的结界,武当山的道术果然名不虚传。从出手就没给对方留机会,我也喜欢你这样的行事风格。所以我想问一句,你确定不跟着我做事?”
在他身后,欧阳铎面无表情的走出来,但是眼神里有一种谁也看不到的悲伤。
“真是舒泰啊。”
面具男舒展了一下身体:“不得不说,安争死了,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哪怕我看不起他,哪怕我一直想杀了他,但我不得不尊重一个事实,那是引领了一个时代的人。曾经,大羲的年轻人都将他视为偶像,都梦想着加入明法司成为替天行道之人。。。。。。可是时代不是固定不变的,这个世界的发展也从来不是由安争这样的人控制。他这样的人,从来都是历史的附属品。”
欧阳铎冷笑:“难道你不是?”
面具男回答:“我是,你更是。如果说我还能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你连一笔都留不下。安争死了,是一个时代的结束。我活着,将开启一个时代。”
欧阳铎依然面无表情:“可是你也不过是某个不知道来路的东西的走狗罢了。”
面具男:“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了。。。。。。我记得我没有对你说过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欧阳铎在面具男背后忽然抽刀,一刀刺向面具男的后心。他就在面具男身后不到一米的距离,这样的高手这样的距离几乎是没有任何反应时间的。
刀过,人也过。
“哈哈哈哈哈。。。。。。果然啊。”
面具男看着欧阳铎大笑起来:“你还真的是想杀我来的。”
欧阳铎的眼神里都是不可思议,刚才那一刀出手的时候他就以为面具男死定了。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长刀穿透对方肉身的阻力,感觉到了对方的血液喷在自己脸上的温热。可是那只是他的错觉,对方完好无损。
他的刀和他的人一块直接穿透了对方的身体,到了面具男的身体前面。那个人好像是无形的,透明的,他的身体居然可以完全虚化。
“很吃惊?”
面具男笑着说道:“我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有突兀的转变,只要是有,就必然藏着什么阴谋。你想看着安争死,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想趁机杀了我。然而风秀养的动作太快出手太狠,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争被杀连提醒他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可怜,你这一生像不像是墙头草?”
面具男那一直露出来的眼睛满是鄙夷和轻蔑的看着欧阳铎:“在明法司的时候,你身为安争的手下却被我拉拢背叛了他。现在你身为我的手下却又背叛了我。。。。。。你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一万次都不多。”
欧阳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子,忍不住一声长叹:“为什么。。。。。。为什么往往都是你这样的人笑到最后?”
“因为你们蠢啊。”
面具男的声音之中透着一股子得意:“你们自认为是侠义之人,所以你们有太多的掣肘了。连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都无法做到,那你修行是为什么?修行不就是为了成为人上人吗?修行不就是为了为所欲为吗?”
他迈了一步,一步到了欧阳铎面前。
欧阳铎再次出手,那刀如长虹。刀从面具男的脖子上切了过去,但也仅仅是切了过去。面具男的身体根本就不受力,再凶狠再凌厉的攻击面对空气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还不明白,我是杀不死的。”
面具男伸出手一把掐住欧阳铎的脖子,然后将欧阳铎举了起来。他的身体在虚实之间转化的非常完美,没有任何阻滞和瑕疵。
风秀养饶有兴趣的看着,然后拍了拍手:“我以为你是虚体,是投影幻象,现在看来不是,而是你得到了一种很了不起的功法,可以让肉身变成这样虚实结合。。。。。。了不起。”
面具男回头看向风秀养:“怎么样?想要吗?只要你决定从今往后为我做事,这功法我现在就可以传给您。”
风秀养摇了摇头:“不,你知道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走狗。我杀安争,只是因为他是我的魔障。他不死,我不能修行。”
面具男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你若是能成为接引使者之一,对你对我对尊主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尊主需要更多的像你这样的人成为手下,而不是像他这样的蠢货。”
面具男抬起手,戳向欧阳铎的心口:“你这样的人,注定了是个悲剧。”
欧阳铎看着面具男,也抬起手一把抓向他的面具。
“好可怜啊,我要杀你,你却只能抓开我的面具看看我到底是谁,然而你还做不到。”
面具男的手到了欧阳铎的心口,手指刺穿了欧阳铎的衣服,皮肤,血肉,甚至就要触及心脏。
一柄剑从欧阳铎的背后刺出来,贴着欧阳铎的心脏刺穿了面具男的手。那剑上带着一股诡异的力量,让面具男在这一个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面具男猛的抬头,眼神里出现了恐惧。
“你真的不该进入我的结界。”
风秀养站在面具男的背后,似笑非笑:“你的功法真的太诱人了,这已经是足够让我杀你的理由,更何况。。。。。。”
“我本来就是要杀你的。”
风秀养的手扶着面具男的肩膀,探头过来看着面具男的那张脸,然后他的另一只手伸出去抓住那张面具:“我真的很想看看,出卖了自己灵魂的人呢,脸会变得多丑陋。”
“为。。。。。。为什么?”
面具男颤抖着说道,他挣扎,可是根本挣扎不开。他的虚实转换,在这一刻失去了踪迹。
“你真的不该和一个你不了解的人做盟友。”
风秀养看着自己那只漂亮的手,在面具男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吗,我的天赋不是对道术的理解,而是夺人命魂。。。。。。我可以夺,当然也可以换。所以在刚才你觉得已经必胜无疑的时候,我把我自己的命魂换给你了。我的命魂只是一根死木头,你的虚实转换当然也就没有用了。”
咔嚓一声,面具摘了下来。
当风秀养和欧阳铎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两个人全都吓傻了。就连风秀养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手里抓着的那张面具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欧阳铎向后连着退了好几步,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他的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一瞬间就失去了血色。他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那样一个大男人一个修行者居然被吓得剧烈的颤抖起来。
而原本云淡风轻的风秀养,脸色也难看的要命。
“妖?!”
风秀养楞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戳进面具男的心口,直接攥住那颗跳动的心脏然后猛的一捏,噗的一声,在胸腔里直接把那颗跳动的格外有力的心脏捏死了。血水顺着他的手腕不住的往外流,一瞬间就染红了他的衣衫。
“是不是妖?!”
捏碎了心脏之后,风秀养咬着牙问了一句。
失去了面具的面具男缓缓的转过身子,那张脸几乎和风秀养贴在一块,他还在呼吸,气流就喷在风秀养的脸上。
“你。。。。。。吓坏了?”
面具男笑起来,笑的那么悲凉:“咳咳。。。。。。咳咳。。。。。。这张脸,恐怖吗?”
那张脸。。。。。。是安争。
确切的说,是方争。大羲明法司首座方争的脸,一模一样,就连细节处都一模一样。对于风秀养来说,这冲击力还要稍微的小一些。但对于欧阳铎来说根本就无法承受也无法接受,这怎么可能?
细沙浮动,安争从细沙下面出现,眼神疑惑的看着面前那个过去的自己。
“为什么?”
安争问。
他身上确实有伤,但伤的并不重。
风秀养看了看安争,又看了看面具男:“这是你们的事了,我只是想报你对我的救命之恩而已。若是事先对你说了,戏就不像真的了。所以出手的时候我没有留力,我也不打算道歉。至于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问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心已经碎裂,人还没死,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风秀养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报了你这恩,我修行路上再也没有魔障。”
安争的注意力却都在面具男身上:“魏平?”
“是。。。。。。”
“为什么?”
“活。。。。。。活不成你的模样。。。。。。咳咳咳咳。。。。。。我就把自己的脸,改成你的模样。”
第五百六十七章 左还是右
魏平死了。
可是安争到最后也没理解魏平临死之前那句:我活不成你的模样,就把自己的脸改成你的模样。
风秀养一脸别样意味的看着安争,安争看到风秀养那表情的时候楞了一下,然后怒视:“你在想什么!”
风秀养学着安争习惯的样子耸了耸肩膀:“没想什么,只是随便想想。不过看你反应这么大,似乎我想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安争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风秀养问:“魏平原来的样子好看吗?”
安争回忆了一下:“他是从少年时候就跟着我的,我还在明法司证物司做事的时候他就跟着我了。那个时候我十八他十六,后来我调入行动司不到半年把他也调了过来。”
“青梅竹马。”
风秀养说了四个字。
安争瞪了风秀养一眼:“无论如何人已经死了,不要再说这样的风凉话了。”
风秀养认真的说道:“你居然以为我说的是风凉话?你就没有考虑过,你们俩之间也算是兄弟了吧,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在一起做事,一直到你成为明法司首座他成为你最得力的助手。这其中发生过什么,只有你们俩最清楚。而他是在什么时候决定背叛你的,只怕是你自己最不应该忽略掉的过往。”
安争想了想,自己确实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伤害他好魏平之间兄弟感情的事。
风秀养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能让兄弟两个反目成仇的一般也就那么几个因素,第一是钱,第二是女人。。。。。。你们明法司的人当然不会因为钱而反目,如果因为这个的话他也不会跟了你那么久。至于女人。。。。。。”
风秀养耐人寻味的看了安争一眼,安争却依然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的往事。
“算了算了。”
风秀养摆了摆手说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也许他是一个性格细腻的人,又不太善于表达 自己,最终自己把自己逼疯了。而你是个。。。。。。完全不注重感情的家伙,就是太直。”
他解开结界:“这些事和我都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杀魏平只是因为欠着你一个天大的人情。现在这个人情也算是还清了,你我之间两不相欠。若是以后因为修行而成为对手,你杀我也罢,我杀你也好,没有恩怨纠葛。”
他抱了抱拳:“修行路上,最好是不要相遇。”
让转身离开,走出去几步之后又回头:“你这样的人,想杀你的人之多和想保护你的人之多是成正比的,赶紧离开和大羲任何有关的人和事,算是给你自己也给你身边人一个交代吧。对了,我回头想说的不是这个,是魏平所说的那个什么尊主。。。。。。他之前用了降临两个字,似乎其中有些什么可怕的故事。”
安争点了点头:“我会留意的。”
风秀养转身而行,扛着自己的桃木剑步伐从容,看起来真的像是放下了一个心结。他帮安争除掉了面具男魏平,可是安争总觉得这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安争把欧阳铎扶起来:“带着兄弟们先离开仙宫吧,大羲正是多事之秋。你们去燕国,找地方住下来,那地方虽然小但还有你们的容身住处。”
欧阳铎也知道明法司剩下的兄弟已经不可能再回到大羲了,点了点头答应,和安争告辞离去。
安争一边往回走一边不停的思考,脑子里都是魏平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那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诚如风秀养所说,前世的安争是一个太刚太直的人,所以很容易忽略身边人的感情。
然后他又想到了风秀养。。。。。。其实安争很清楚一件事,风秀养杀魏平并不是为了什么报恩,那个家伙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恩怨心,他只是在解开自己的魔障罢了。安争曾经是的他对手,但是对手救了他的命,这就显得他不如安争。。。。。。现在他救了安争一次,这个心魔解开。之后的风秀养,也不知道心里会滋生出来什么。
安争使劲儿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
大羲将乱,而某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尊主就要降临,安争发现自己依然弱的难以拯救天下。安争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救世主,但他从来都不会放弃这个世界。
要变强啊。
他握了握拳头。
现在变强的速度,似乎不够快。
就在这时候,杜瘦瘦从远处冲过来:“你干嘛去了?找了你好一会儿了也找不到,快回去看看,你会吓一跳的。”
安争问怎么了,杜瘦瘦也只是不说,拉着安争的手往回跑。两个人回到逆天印里的时候,霍爷他们已经登上九十九层了。
紫萝的九十九层。
紫萝修道九十九年而成仙帝,不管是那个时代还是现在这个时代,这都是无人可以超越的强大。天下没人可杀陈无诺,可陈无诺不过是大天境而已,距离仙帝级别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况且这十万八千里,紫萝走了几十年,而他要走几百年甚至千年,也走不到。
安争跟着杜瘦瘦一口气跑到了九十九层,那几个人依然站在那像是在发呆。
“到底怎么回事?”
安争问了一句。
曲流兮忽然拉起了安争的手,看向安争的眼神里有一种让安争不安的感情。她是发现了什么,怕自己心里会承受不住才会拉自己的手的。曲流兮手心里的温度是在温暖他,只温暖他。
“看壁画。”
曲流兮握着安争的手走到壁画前:“之前的壁画我们都已经看过了,这是最后几幅。之前的壁画讲述的都是紫萝修行路上遇到的比较重要的事,都是影响了他心境的事,但最后这几幅画。。。。。。似乎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怎么可能和我有关?那是几万年前的仙帝,而且离开这个世界也已经有几万年之久了。再说,陈少白说那是他祖宗。。。。。。”
陈少白:“你看看再说吧,我现在怀疑我是个假的后人,你才是真的。”
安争被说的好奇,忍不住看向壁画。那是紫萝最后留下的几幅画,应该是他人生最后的感悟或者说修行上的某种结局。
安争面前的壁画很大,确切的说第九十九层的壁画都很大。之前每一层大概会有几十幅甚至上百幅,而九十九层的壁画只有那么几幅而已。
这幅画上只画了一样东西。。。。。。鱼。
那是一条无比巨大的飞鱼,看起来大的不像话。那鱼就在天空之中飘着,如同一座庞大的天空之城。鱼之下就是世界,安争可以看出来鱼下面绘制的画中有一些标志性的大山,燕国的沧蛮山也在其中。
安争第一次见到那大鱼,也是唯一的一次见到就是在沧蛮山里。
大鱼之大,覆盖天下。
古千叶说过,大鱼是圣鱼。只有在天下即将大乱的时候圣鱼才会出现,寻找一个救世主,传授给他圣鱼铠甲,引领着这个救世主拯救天下。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毫无新意的故事,很多民族都有这样的故事,所以安争并不怎么在意。
如果圣鱼真的可以给它选中的人以指引的话,那么安争感觉自己也是个假的被选中的人,因为自始至终那鱼也没给他什么指引。
“这幅画的意思是不是说,圣鱼从山中出。”
陈少白指了指第二幅画:“你看看下面那幅画。”
安争走到第二幅画的跟前驻足看了看,依然是那条鱼。和第一幅画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好像就是复制了第一幅画而已。因为两幅壁画都很大,以至于安争如此心细的人也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不同之处。
紫萝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画了两幅那么大的壁画,唯一的不同之处只是那大鱼的眼睛。
第一幅图大鱼的眼睛是黑色的,黑白分明,看起来很正常。第二幅图,大鱼那和人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睛变了,眼睛里的白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里发寒的浅红,就好像有血丝从眼白下面渗透出来一样。
“再看第三幅。”
陈少白道:“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安争看到第三幅画上的大鱼不再是一条,而是两条。如果说第二幅画像是复制了第一幅,那么第三幅则是把第一幅和第二幅都复制了然后对着贴在一起。两条大鱼是面对面的漂浮在天空上,一个是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个是红色的眼睛。
“紫萝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少白:“我以为我应该是最先可以理解的,但是想思考了很久想了很多可能,也还是觉得不对劲。你说他的意思是不是,有两条圣鱼?”
安争:“是。”
陈少白一跺脚:“我就说是吧。。。。。。可为什么你确定,我就确定?”
安争走到第四幅图面前看了看,又只剩下一条大鱼了。那条眼睛是红色的大鱼消失不见,但是属于它的那半边画还在,没有了红色眼睛大鱼的那半边画是阴沉沉的,好像被乌云笼罩。
安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走回到第三幅画看了看。
然后他加快脚步走到最后一幅画那站住,看到了那大鱼身上逐渐浮现出来四个字。。。。。天下之安。
“咦?”
陈少白道:“刚才咱们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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