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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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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脸色一变:“万一出了事,聂擎废了的话。。。。。。”
言蓄道:“各人有各人的机缘,就看他的造化了。”
安争这边,四个看起来视财如命的家伙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自己的开心。古千叶一边走一边把一块银子抛起来又接住:“真好笑,那个丁盛夏一定以为这次必胜无疑了。”
杜瘦瘦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咱们有逆天印那样逆天的东西。”
古千叶道:“老霍不是经常说吗,安争这家伙气运奇怪的一塌糊涂,好运气总是那么多。你们说,会不会是上辈子他好事做的太多了,所以这辈子给他的补偿?”
别人没怎么在意,安争倒是心里一动。。。。。。会是这样吗?
他们选了一家看起来很干净的酒楼进去,很不节俭的点了一大桌子酒菜,然后胡吃海塞。这酒楼的厨师手艺真的不错,虽然菜品看起来并不精致,但却把家常菜做到了极致。来这里吃饭的没有什么达官贵人,但生意好的不行。安争他们运气不错,还能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找了个座位。
吃到一半的时候,安争看到下面大街上站着一个年轻人,十五六岁的模样,穿一身藏青色的道袍。这个少年看起来很干净,不是衣着干净,而是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
道袍上有太极图案,衣服剪裁的极为合体。他袖口挽着,露出雪白的里衬。脚上穿着一双黑面白底的布鞋,鞋子上一尘不染。
他背后被这一把木剑,颜色暗红。
安争在看那少年,那少年也在看安争。
然后那道袍少年向后退了一步,从后背上将木剑摘下来,于地上轻轻一划。地面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安争的脸色却变得格外凝重起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起身,缓步走下二楼出了大门,站在那道袍少年的对面。两个人之间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地上的那道白线将两个人分开。
“我叫丁婉秋。”
道袍少年说话的声音很柔和,似乎有些腼腆,更像是个女孩子。
他将木剑放回背后,然后抱拳:“刚刚你击败了我的哥哥,所以我想来看看你。”
安争沉默了足足两分钟左右的时间,然后迈步越过那条白线。
他的脚在半空之中稍稍停了那么一下,然后一步跨过去。此时两个人的距离连半米都没有,眼睛看着眼睛,彼此之间眼神里的东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丁婉秋很漂亮,漂亮的有些不像话。他的皮肤很白,并不是病态的那种白,简直比一般的少女皮肤还要好些。他的脖子修长,手也很漂亮修长,若是换上女装的话,可能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他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眼白之中没有一点杂质,那么透彻。
当安争跨了一步迈过那条白线,丁婉秋的脸色随即变了变,然后再次抱拳:“果然很好,他败给你也不算耻辱,那颗丹药也不算受辱。”
说完之后,丁婉秋转身走了,步伐似乎有些不稳。来的莫名其妙,走的莫名其妙。
安争转身招了招手:“咱们回家。”
杜瘦瘦和曲流兮古千叶连忙从楼上下来,发现安争的脸色白的吓人。安争往前走了几步,脚步虚浮。走到第六步的时候,嘴角溢出来一缕血迹。
杜瘦瘦吓了一跳,把安争背起来就往天启宗跑。等到了宗门之后,将安争的上衣解开,发现安争的身体都是一种诡异的红色,整个人都在发烫。曲流兮脸色凝重,将安争的裤管拉起来看了看,发现安争的小腿上皮肤都已经被烫的裂开了,好像被滚油泼过似的。
“照看好他,我去配药。”
曲流兮转身往外跑:“想不到那样文质彬彬的一个少年,修为之力居然炽热狂暴到了这种地步。”
安争的衣服鞋子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是身体越来越烫,好像一直被火烤着。
而在距离天启宗打越几里之外,丁婉秋和安争分开走出去几百米之后也坚持不住,张开嘴喷出来一口血。他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挽起来的雪白袖口顿时红了一片。
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有至少几十条伤口。他将袖管放下来,血顺着他的手往下淌。
“好强。”
丁婉秋感觉自己背后的木剑依然在蠢蠢欲动,那是遇到了对手的兴奋和激动。他用那只流血的手轻抚木剑:“桃花你乖些。。。。。。还不到时候,咱们的目标是秋成大典。”
他的名字叫婉秋,他有一柄木剑叫桃花。
丁婉秋扶着大树喘息了好一会儿,吃了一颗丹药后才继续迈步,一边走一边苦笑:“修道近十年,心性还是这般的不稳,好端端的去找他做什么。伤成这样,若是毁了秋成大典的准备,不值也不智。”
他脑子里想到安争跨过来那一步,如绝世的宝剑,气势凌厉,还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霸道和王气。
“这个人。。。。。。好奇怪。”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是我师父【加更三】
曲流兮一边为安争敷药一边说道:“莫名其妙的又和人打了一架,自己一身的伤。原来的伤还没好,现在又添了不少,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
安争笑道:“这不是没打输吗。”
曲流兮的伤药闻起来有一种淡淡的清香,非但没有那种刺鼻的中药味道,竟然还能勾起人的食欲。药膏涂抹在身上,丝丝清凉。那药才接触到皮肤,安争就感觉火烧火燎的那种疼顿时减轻,他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杜瘦瘦问:“那个家伙很强?”
安争道:“比我差一点。”
杜瘦瘦撇嘴:“比你差一点,你还能伤成这样。”
安争道:“他也不比我好。”
杜瘦瘦:“那最多也是平分秋色。”
安争:“我有伤。”
杜瘦瘦道:“我给忘了。。。。。。不过这个家伙的修为之力很奇怪,为什么能把你的身体烧成这个德行,就跟退了毛似的。。。。。。”
安争:“你要是现在闭嘴,我还把你当朋友看。”
杜瘦瘦笑起来:“不过你放心就是了,小流儿的医术天下无双,给你敷药之后也看不出来你被烤过。安争你知道吗,那会看到你被烤成那样,我想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安争道:“你要敢说你想去找孜然我就杀了你。”
杜瘦瘦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人的修为之力为什么这么怪?”
安争道:“简单来说,修行者分为两种。一种可以称之为普通修行者,一种称之为特例修行者。两者的区别,就是对天地元气的感知。你,我,小叶子,小流儿都属于普通修行者,我们能够将天地元气转化自己的修为之力。而特例修行者,比如说丁婉秋这样的,他们感知的不是全部的天地元气,而是天气元气之中蕴含的某一种力量。比如说有人对水气很敏感,有人对火气很敏感,有人对金锐之力很敏感。这个丁婉秋,对火气的感知很可怕。”
杜瘦瘦道:“也就是说,他只是单独的修行火这种力量。”
安争道:“术业有专攻,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我们这种普通的修行者对整体的天地元气都能感知,说起来好像比较牛的感觉,其实不然。丁婉秋这样的专注于一种元素的修行,对比来说,就好像一个武者,一辈子刀枪剑戟都练了,样样都会但样样都不精通。而丁婉秋就好像一辈子都只练一种兵器,往往能修行到极致。”
杜瘦瘦道:“也就是说,咱们这博学全才比不过人家专一的。”
安争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修行者哪里有什么固定的高下之分。不过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小满境之上的绝顶修行者,特例修行者的数量比普通修行者要多些。”
杜瘦瘦:“所以这样特例单一的修行者,反而大部分都是天才?”
安争点头:“基本上就是这样,如丁婉秋这样的修行者,哪怕就是放在大羲,也会得到宗门的重点培养。太上道场的风秀养据说比丁婉秋还要强,所以可能他也是个特例修行者。”
杜瘦瘦叹了口气:“原来占有的多,在有些时候并不是好事。”
安争笑道:“我刚才说了,修行上的事,哪有什么固定的高下之分。单一元素的修行者在修为进境上可能会更快,因为他们集中凝练。但他们不是没有任何缺点。。。。。。他们的修为之力,普遍比较少。他们可以修行出威力巨大的招式,以单一的元素攻击,往往能造成毁天灭地一样的威力。可是正因为他们只对单一元素有感知,所以修为之力的积蓄会低于普通修行者。”
杜瘦瘦摇头:“那有什么用呢,人家一招就能灭掉你了,你修为之力储备的再多也没用。”
他问:“安争,你知道天境的修行者有多强大吗?”
安争道:“天境分成两种,大天境和小天境。放眼整个天下,能够达到小天境的修行者只怕也没有三十个。就算有不少到了那个高度人不愿意入世,自己潜心修行,隐居于某处。把这些人都算上,也未必超过五十个。而大天境的修行者。。。。。。据我所知,却也仅仅是怀疑着可能只有一个。”
“谁啊?”
“大羲的圣皇,陈无诺。”
杜瘦瘦咽了口吐沫:“大天境的修行者,天下唯一。。。。。。怪不得大羲那么强大,圣皇天下无敌,只这一点就可保大羲江山稳固。”
他问:“你见过大天境的修行者出手吗?”
安争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杜瘦瘦讪讪的笑了笑:“你不是天授者么,就算没见过应该也知道吧?”
安争摇头:“我没见过大天境的修行者出手,不过倒是知道一个大羲小天境强者的传说。大约三十年前,大羲南疆的蛮族叛乱。九沟十八寨的蛮族史无前例的团结,选举出蛮王,然后封锁了山道,宣布脱离大羲。当时大羲的圣皇陈无诺指派圣麟将军之一的胡牧鱼带兵去平叛。南疆的蛮族仗着有险恶的臧璐河,并不认为大羲的军队能够攻打过去。”
“臧璐河很宽,河水很急,而且白天有妖兽出没,晚上有瘴气浮于河面,想要渡河比登台还难。当时蛮王阿比合站在臧璐河对面叫嚣,说若是大羲的军队只要能过去,他就投降。圣麟将军胡牧鱼以马鞭断河,河水一炷香的时间不能复合,上游一侧的水形成水壁,最高处有数十米。大浪向蛮人那边席卷,蛮人损失惨重。”
“胡牧鱼带精兵八百渡河,八百人破蛮兵三万。蛮王阿比合跪地求饶,说愿意归降。他说蛮人重诺,说了大羲的军队能渡河就偷袭,他愿意履行承诺。胡牧鱼摇头,不受蛮人投降,斩杀蛮王于臧璐河河畔。他带兵深入丛林,走一路杀一路,蛮人人口锐减三成,九沟十八寨的所有番主不得不求饶,愿意献出蛮族至宝神月钩。自此之后,蛮人再也不敢造反。”
安争的话说完,杜瘦瘦一脸的心驰神往:“投鞭断河。。。。。。好霸气。”
古千叶的小嘴巴张大,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我的族人一直以为,十六国的修行者已经很可怕了。这样看来,十六国的修行者和大羲的修行者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安争道:“大羲太大,所以修行者多些实力强大些也是可以理解。大羲有四个圣麟将军,我只听说过胡牧鱼的事,至于其他的三个是否也到了小天境,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人曾经说过,到了小天境的强者可移山填海,所以投鞭断河自然轻而易举。可实际上,哪有那么离谱。真要是可以移山填海了,还要大军做什么,一个人去就足够了。”
杜瘦瘦道:“即便不能,以胡牧鱼那样的实力,一个人杀过去,还不是能把蛮王杀掉。”
安争道:“小天境的修行者也不是不死不灭,一个人的力量就算再强大,终究有穷时。你不要小看蛮人,当时为什么胡牧鱼要带着八百精兵过河?因为他忌惮蛮族的血兽阵,所以他以八百精兵破阵,而他只追杀蛮王。”
然后他笑了笑,有些不易察觉的苦涩:“大羲明法司的首座也是小天境的强者,还不是已经被人杀了。”
杜瘦瘦立刻说道:“不许你胡说八道,大羲明法司的首座是我的偶像,是我的目标,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杀?”
安争笑道:“没死没死,你说没死就没死。”
杜瘦瘦看向天空,眼神之中都是向往和敬畏:“当初在幻世长居城的时候,我最喜欢听的就是那些旅人带来的关于明法司的传说。在我看来,明法司的首座就是人间正义公平的象征,是天神的化身。那个时候,我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要去大羲,成为他的手下,和他一样为民除害,铲除所有的罪恶和不公。”
安争道:“你跟着我也一样。”
杜瘦瘦瞪了他一眼:“你不能和他比!”
安争耸了耸肩膀:“你说不能就不能咯,你开心就好。”
杜瘦瘦认真起来:“安争,你要有敬畏!”
安争心说我敬畏自己干吗,但他使劲儿点头:“从今儿开始,我敬畏还不行?”
杜瘦瘦这才放过他:“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他就是我认为的英雄。我记得在幻世长居城的时候,一个浪迹天涯的老旅人说过。这个世道诸人诸事大多险恶肮脏,就像一股洪流卷带着泥沙奔涌。而明法司的首座,就好像一艘战舰,在这洪流之中逆向而行。有人说,他做的都是除逆之事,可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大逆。”
安争拍了拍杜瘦瘦的肩膀:“他要是听到你这些话,会很感动。”
杜瘦瘦:“那你眼睛红了是为什么?”
安争:“我也感动啊。”
正说着这些,天启宗外面有人敲门。老霍从门房探出头问:“你找谁?”
那人笑了笑:“我找安争,我是从天极宫里来的。”
老霍连忙出来:“请进。”
那人随着老霍进来,老霍先进屋子告诉安争他们,然后又请那个人进来。那人一进门就微微皱眉,似乎有些受不了屋子里的药味。可事实上,曲流兮的药膏清香淡雅,一点儿也不刺鼻。
“安公公,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天极殿秉笔太监安承礼。
“大王让我来看看你。”
安承礼手里拎着一个小礼盒,随手放在桌子上:“看起来你似乎并不好。”
安争笑道:“被人揍了。”
安承礼道:“揍你的人也没好到哪儿去。。。。。。你和丁婉秋交手的事大王已经知道了,亏你还能躺的这么舒服,整个太上道场都快被你气疯了。马上就要秋成大典了,你把太上道场排名第二的学生打伤,那些牛鼻子道人可没那么好安抚。大王已经把太上道场的人招进宫里,替你擦屁股。”
安争道:“然后呢?”
曲流兮她们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安承礼和安争两个人。
安承礼道:“没有然后,你能和丁婉秋打一个五五开,大王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让那些道人难为你。我来,其实是为了别的事。。。。。。前些日子,玄武和白虎两营的人除掉庞春梅和刘元杜周的时候,你去了?”
安争点头:“去了。”
安承礼道:“那些人对你很不满,认为你对大王不够忠诚。”
安争道:“他们怎么认为,我并不在意。”
安承礼道:“这个自然,你也无需理会太多。只是今天我和王开泰将军闲聊的时候说起来,你似乎对李昌禄也很感兴趣?”
安争简单直接的说了三个字:“想杀他。”
安承礼叹道:“不好杀。。。。。。不过我可以帮你,没几个人比我更了解他。”
安争问:“为什么?”
安承礼回答:“他是我师父。”
第一百五十章 投名状【加更四】
安承礼看了安争一眼:“连杯茶都不给?”
安争招呼人给安承礼沏茶,安承礼等沏茶的人出去,他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捧着杯子往后靠了靠。他似乎在这里表现的很轻松,而在宫里的时候,他的后背永远都是弯着的。人和人不一样,安争看到过时时刻刻弯着腰的李昌禄,也看到过时时刻刻弯着腰的安承礼。
这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区别很大。李昌禄的弯腰,纯纯粹粹的卑躬屈膝。而安承礼的弯腰,更像是时刻保持着警惕。
“茶真烂啊。”
安承礼品了一口茶:“你那么有钱,干吗不买些好茶喝?”
安争道:“越贵的茶越没味道,我喜欢味道重些的。”
安承礼笑着摇头:“有钱也不会享受的命,回头宫里送来新茶了,我让人给你送一包过来。高家的人每年都会从大羲买上好的茶叶送进天极宫和锦绣宫,我沾光,每次都能分到几包。”
他将茶杯放下:“现在说说李昌禄,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进了宫和入宗门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要认个师父。在宫里那种地方,比在宗门里还要凶险的多。有个师父带着,好办事。我和李昌禄是同一年进宫的,也是同一个师父。”
安争微微一愣,刚才安承礼说李昌禄是他师父,现在又说两个人是同一个师父,显然有些矛盾。
安承礼似乎看出来安争的疑惑,自嘲的笑了笑:“不过李昌禄会经营,跟着师父的时候,就把师父哄的开开心心。我不一样,刚进宫的时候唯唯诺诺,不会察言观色,也不会拍马屁,所以师父待我冷冷淡淡。后来,师父因为有一件大事没做好,惹怒了太后。”
“什么事?”
安争问了一句。
安承礼笑了笑:“你还真是好奇心重。。。。。。那年大羲来了一位亲王殿下,大燕自然不敢慢待。在一次夜宴的时候,我师父不小心碰洒了一杯酒,好死不死的洒在了那位亲王殿下的衣服上。当时太后极信任我师父,锦绣宫里,我师父也算是说一不二。”
“可任何事任何人都要看场合,那一杯茶就断送了我师父的前程也断送了他的命。他觉得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当时俯身下来要为那位秦王殿下擦,结果那亲王殿下说。。。。。。酒不脏,无妨。你脏,滚开。”
安承礼摇了摇头:“我师父也是平日里被太后宠惯了,当时就气呼呼的要走。结果因为这件事,太后派人把他当众打了四十大板。四十板子啊,本来我师父就因为得宠而骄横,在锦绣宫里人缘不太好。行刑的太监哪个没受过他欺负?所以那四十板子,差不多实打实的打下去的。”
“他又是个不能修行的,挨了四十板子几乎就去了半条命。好歹那些人也知道不能真把他打死,不然太后那边不好交代。当时李昌禄和我扶着师父回去,师父一边走一边骂。李昌禄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当时没明白。李昌禄瞪了我一眼,骂我说还不去给师父找伤药。”
“我就连忙跑出去找伤药,回来的时候,李昌禄抱着师父的尸体正在哭,哭的撕心裂肺。我问这是怎么了,他说师父受了欺辱,一时想不开自尽了。。。。。。呵呵,当时我也是傻,明明看到师父额头上那么大一个血洞,脖子上还有手印,居然就信了李昌禄的话。”
“可是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明白其实是李昌禄杀了师父。再后来,太后提拔了李昌禄。而李昌禄知道我已经明白了那天的事,所以逼着我认他做师父,不认,他就说想办法弄死我。”
安承礼道:“我虽然笨些,但也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所以我就认了李昌禄做师父,因为这事,锦绣宫里的人嘲讽讥笑了我足足一年。”
他问安争:“你们知道,为什么后来那些人不嘲笑讥讽我了吗?”
安争摇头。
安承礼道:“因为我成了大王的人,大王提拔我做了秉笔太监。”
安承礼喝了一口茶,茶不好,所以很苦。因为茶苦,他倒是觉得自己嘴里没有那么苦涩了:“恰好那个时候太后需要安插到大王身边一个人,我知道这是唯一脱离李昌禄控制的机会,就跑去自荐。没想到太后居然应允了,让我去了天极殿那边。大王当然也知道我是太后派来监视他的,所以故意提拔我这个根本不懂得什么事的小太监做了秉笔太监,他当然也是做给太后看的。”
安承礼说的口渴,将茶一饮而尽:“所以,锦绣宫里就再也没有人敢讥讽我了。”
他的姿势看起来很优雅,优雅到最苛刻的负责宫廷礼仪的官员也挑剔不出任何毛病。
安争忽然发现,一个人的改变真的可以这么大。一个小太监的身上,居然看到了指点江山的气势。
安承礼似乎是感受到了安争的眼神,不过也误会了安争的眼神。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这样一个太后派过来的人,居然成了大王的心腹。。。。。。我知道你并不笨,所以这件事的关键所在你只要仔细思考一下就明白了。”
安争点了点头:“因为你不想死。”
安承礼哈哈大笑:“就说你不是一个笨蛋,没错,我不想死。若是我把这件事对蠢人说了,蠢人的想法一定是,我的天啊,你背叛了太后背叛了李昌禄,他们一定会杀了你的。没错,但凡是个人就会这样想。然而我不想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也不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随随便便的死在太后的手里。”
“唯一的办法是什么?当然不是更加听话,我师父听话不听话?还不是死了。所以唯一的办法,当然是让太后倒下去,让李昌禄倒下去,只有这样我才能真真正正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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