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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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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安争来了,张逸夫连忙起身:“正愁着,救星就来了。”
这老人家对安争极好,又兴趣相投,把安争当做了好友一般。忘年交,就是如此。
“怎么了?”
安争被张逸夫拉进屋子里,适应了一下屋子里稍显昏暗的光线。
张逸夫道:“这些东西。。。。。。这是上次天极宫里大战之后遗留下来的东西,就是那个石精的石壳。这石壳异常坚硬,除非紫神器不能破。你想想那天生的事,就连谭松那样的强者用流枫刀那样紫的神器,尚且也只是切开一条口子而非彻底劈开,可想而知这石壳有多坚固。当时大战之后,没有人注意到这些碎开的石壳,我就找机会都收集回来了。”
张逸夫看着那些碎石说道:“本想这东西只要做好了,最起码是一件金的铠甲,出去就是一大笔收入。可现在面临的难题就是,怎么把这些碎石出来。寻常的东西切不开,哪里去找紫神器?”
安争道:“未必非要用紫神器切开,若是有造器大师,以紫鼎炉炼造当然也可以。不过我想,燕国之内也找不到这样一位造器大师。”
张逸夫叹道:“可不是,所以这么好的东西,眼睁睁的就要看着糟蹋了。”
安争笑道:“糟蹋不了,这样。。。。。。东西我先带走,我给店里留下十万两银子的定金。若是真能打造出来甲胄,我想也就不便宜给外人了,送我兄弟杜瘦瘦。若是打造不成,这十万两银子算是我给聚尚院的补偿。”
张逸夫连连摆手:“东西你拿去就是了,银子是万万不能留下的。”
安争把银票放下:“我不缺钱,情义归情义,东西归东西。”
张逸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大先生庄菲菲听说安争来了,正好走到门口:“张老收下,他不缺钱,十万两对他来说也不伤筋动骨。上次咱们聚尚院把银子多数送去了边疆,店里恰好有些周转不开。除了这些石壳之外,我再给他一个消息,也就值了那十万两。”
安争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什么消息值十万两。”
“你跟我过来。”
庄菲菲看了安争一眼,然后轻摆柳腰上了二楼。安争走在庄菲菲后面,觉得女子这走路的姿态真是美到了极致。
两个人上楼之后,庄菲菲让红鸾沏茶,红鸾知道是有要事商议,上了茶之后就快步走了。走之前回眸看了安争一眼,眼神里有些很奇怪的光彩。安争是个蠢货,看宝物一眼看穿,看女子的眼神就是个蠢货一样。
“说,什么消息值十万两银子。”
安争问道。
庄菲菲看着安争:“若是没有生意上的事,没有必须要谈的事,你就不能来找我?”
安争往后缩了缩身子:“能啊,今天这不是来了吗。”
庄菲菲冷笑:“若没有事,你会来?”
安争讪讪的笑了笑:“还是说说消息的事。”
庄菲菲叹了一声后说道:“你前些日子不是一直让我为小流儿寻星纹陨铁吗,那东西是紫的东西,指甲大的一块也价值连城。要想找,怎么可能容易。不过最近我倒是得到消息,知道谁手里有。。。。。。而且这个人,似乎你也很有兴趣。”
“谁?”
“李昌禄”
庄菲菲道:“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据说当初那些幽人为了刺杀燕王和太后,礼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就是为了麻痹燕王和太后的警觉。当时不是有一口箱子,说里面有三件宝物吗,原来真的有。其中一件是流枫刀,如今已经落在太后手里了。还有一件就是大概拇指那么大的一块星纹陨铁,价值不可估量。还有一件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据我得到的消息,那块星纹陨铁太后交给了李昌禄,让李昌禄想办法出手掉,用以继续建造锦绣宫。李昌禄没来聚尚院,而是去了另外一家拍行,是大羲的人在方固城开的。”
安争道:“拇指那么大的一块星纹陨铁,若是能得到的话给,给小流儿打造一个丹炉,也算是次神器了。”
庄菲菲笑:“也就你敢这么说,次神器。。。。。。那些炼丹的人,能得到指甲大一块就会疯掉,哪怕就是丹炉只有百分之一的星纹陨铁,在炼丹的那些人看来也是可以称为神器的。不过在你眼里,也就是纯粹的星纹陨铁的丹炉才叫神器。”
安争道:“告诉我那个拍行叫什么。”
庄菲菲问:“叫清斋,你还打算去买下来?”
安争摇头:“买不起。。。。。。这东西若是别人的,当然只能。然而这东西在李昌禄手里,那就不用买了。”
庄菲菲从袖口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安争:“这个你用的着。”
安争打开看了看,现是李昌禄这段日子的行踪。原来不只是他盯着李昌禄,聚尚院也时时刻刻都在盯着。
“谢谢。”
安争站起来准备告辞。
庄菲菲问:“那你这次来,是要干嘛?”
安争笑了笑:“说实话吗?”
庄菲菲嗯了一声:“实话。”
安争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只是看看你,为了那句姐姐。”
第一百五十五章 瞎子【来啊订阅啊】
庄菲菲张开嘴,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安争已经施施然走了,就好像什么都没说过一样。看着安争缓步下楼的背影,庄菲菲忽然红了眼睛。
我曾经有个弟弟,我们相依为命。
后来。。。。。。
庄菲菲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就那样痴痴呆呆的站了很久很久。
安争回到天启宗的时候天还亮着,他手里拎着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在半路买的刚出锅的猪头肉还有几个同样刚出锅的火烧。把猪头肉放进烫手的火烧里,等上那么一两分钟再吃,那种感觉没有吃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安争到家之后把火烧和猪头肉给了古千叶和曲流兮,两个小丫头拎着又去找小七道。
杜瘦瘦抿了抿嘴唇:“重色轻友!”
安争撇嘴:“昨天晚上你出去是不是买了烤串?”
杜瘦瘦脸一红:“那不是看你在修行就没打扰你么。。。。。。再说了,你对羊宝这种东西也不喜欢啊。”
安争:“我可以不喜欢,但你不可以不给我买!”
杜瘦瘦表示我服气了,然后指了指远处站在树下呆的顾朝同:“那家伙怎么看都像是读书读傻了的人,站在那半个时辰了,一动不动。”
安争走过去,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来:“怎么了?这里人太多不适应?”
顾朝同摇头:“没有,我虽然从十一岁开始独居,但打心里还是喜欢惹恼的。十一岁之后,每次过年也只能站在院子里看别人家灯火通明,看别的孩子放烟花,所以格外渴望将来住在一个大院子里,热热闹闹的。”
安争道:“都是些粗鲁的汉子,和我一样。所以你可能会稍有不适,住一阵子就好了,你了解他们之后也会喜欢他们。”
顾朝同点了点头,坐下来之后说道:“这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这里地处方固城的闹市,可我却觉得这里是一处世外桃源。没有什么道理,也解释不上来,我就是这种感觉。”
安争笑了笑:“那是因为这里自己人之间没有纷争。”
顾朝同道:“嗯。。。。。。对了,我刚才测过小七道的学问,基础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可教授的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找不到不认识的字,真的难能可贵。我故意找了些生僻的字,怕是绝大部分成年人,哪怕是读书人也不一定认得的,他都认得。”
安争道:“小七道生性单纯,我不希望你教给他阴暗的东西,但我希望你能让他认识阴暗。”
顾朝同愣了一下:“好难。”
安争道:“确实难,孩子还是一张白纸,你在上面画什么就是什么。小七道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我亲弟弟一样。若是你教的东西让他心思偏了,走上邪路,我就杀了你。”
顾朝同道苦笑:“突然之间,觉得这一日三餐来的好难。”
安争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问先生一个问题。”
顾朝同知道安争这是要考量自己,坐直了身子道:“东主请问。”
他不知道安争的身份,所以只好以东主来称呼。
安争道:“帝王用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如何看待?”
顾朝同道:“帝王家,说过的谎话只怕多的数不胜数,而这用人不疑四个字怕是最美的谎言之一了。帝王心术,哪里有什么用人不疑之说。君上若是对臣子说,我信你,用人不疑,那多半其实是不信此人。若真信,何必明说出来?用人不疑,只是相对来说更信任一些的人罢了。至于疑人不用。。。。。。寻常帝王,多半做到自己不信任的人当然不用。而不寻常的帝王分成两种,一为明君二为昏君。昏君用人,无迹可寻,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不用,不看事只看心情。明君用人,明明怀疑也用,是因为被用的这人有用,而帝王实权稳固,用过再杀。”
他问安争:“为什么东主问这个问题?”
安争笑了笑:“没什么。。。。。。你看得阴暗,但说的透彻。小七道交给你,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顾朝同觉得安争的气质和他的年纪完全不成比对,很奇怪。
“东主,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去准备一下给小七道的教授课程了。”
“先生稍等。”
安争问:“对当今大燕的局势,如何看?”
顾朝同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叹道:“大燕?我为燕人,所以不能多说什么。只一句。。。。。。若非父母遗命,让我此生必须入仕光耀门楣,我宁做一小店账房数钱为乐。又或是,建一私塾做先生,育人为乐。”
安争笑道:“先生这两个为乐,似乎相距颇远。”
顾朝同道:“因为我对大燕失望,所以即便做官,多半也不会快乐。”
他走向自己的房间,背影萧条。
等到了夜里,安争换上一身夜行衣,一个人离开了天启宗。他按照钟九歌给他的线索,再综合聚尚院给他的线索,打算先摸清楚李昌禄那些私宅的情况。
李昌禄在虽然在京城经营的时间并不久,真正得也是在三四年前,可这短短几年的时间,谁也无法估量他到底搜刮积累了多少财富。一方面是边疆浴血奋战的将士们领着微薄的军饷,一边是李昌禄这样的人大肆搜刮中饱私囊。顾朝同和安争聊天的时候有一句话想说而不敢说。。。。。。太后党羽一日不除,大燕一日不得复兴。
安争的身影如鬼魅一样在夜色之中穿行,只有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安争才敢肆意施展自己的修为。
这几年来,逆天印给了他比别人多几百倍甚至上千倍的修行时间,虽然别人在外界修行一天的时间比他在逆天印里修行一天的时间收获要大的多,可是时间的积累下来,安争的修为进境还是过了绝大部分同龄人。虽然随着安争的修为增进逆天印对他的帮助也会变得越来越小,但这种帮助是不可忽视的。
黑色夜晚,黑色的安争,悄无声息的穿过大街小巷,最终停留在一座木楼的屋顶。
木楼后面的那个院子,就是李昌禄在京城的产业之一。那院子里没有一点灯火,似乎没有人居住。但安争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若李昌禄真的在这些宅子里藏着大量的钱财宝物,不可能没有修行者守护。
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修行者是高高在上的。可是高高在上的修行者,并不一定清高。
能用金钱和宝物驱使普通人去做的事,一样能驱使修行者去做。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情怀,情怀也不能当饭吃。
安争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青铜铃铛随身带着,血培珠手串随时能为他将圣鱼之鳞召唤出来。不但如此,许眉黛送给安争的那块可以召唤天昊宫门人的凝脂玉他也带着,当然还有天昊宫的至宝之一,当初天昊宫开创者的随身法器,紫神器之一的黯然剑。
黯然剑不同于其他的紫神器,不仅仅是具备紫的质,还因为其中封存这一道剑意。这种威力的东西安争当然不会随随便便拿出来使用,即便是在天极宫被幽人袭击,石精大肆杀戮的时候,安争也没有使用黯然剑。
安争从木楼上掠下来,轻的如同一片飘落的树叶,落地无声。
他先是靠近门口,侧耳倾听,感觉不到院子里有一点异动。安争微微皱眉,那么多年在明法司的经历告诉安争一个道理。。。。。。越是看起来平静安全的地方,往往越是藏着无法估量的危机。
这次探查,安争宁愿不进去也不愿意打草惊蛇。这是李昌禄的一个宅子之一,万一因为不小心惊动了李昌禄的,可能以后再下手的机会就不多了。
安争的双脚在地面上轻轻一点,身子掠起来落入院子之中。这宅子很大,前院种植了很多花草树木,但多是低矮的东西,所以虽然黑暗但对于安争来说视线还好。安争没有在过道上走,选择了从草地上往屋子那边靠近。
若是此时有人能看到安争脚下的话,一定会惊讶的说不出来话。他的脚底踩在草叶上,而那细嫩的草叶居然不弯。
安争静悄悄的靠近屋子,然后在窗外停下来,耳朵贴在窗户上仔细的停了一会儿。
就在安争刚刚要站直了身子的瞬间,一柄长剑毒蛇一样从窗户里刺出了出来。
安争听到了破空之风的瞬间向后疾掠,而握剑的人也从窗户里撞出来长剑疾刺。若是能把动作放慢几十倍的话,就会看到那长剑的剑尖和安争的耳朵之间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安争向后退,那人向前追击,长剑始终差了这一厘米不能刺入。
安争强行扭身,避开追击的一剑。可是后面低矮的草丛里却忽然有个人冒出来,一剑刺向安争的后背。这个人身上披着一层和草一模一样的东西,之前躺在那,根本没有办法察觉。
恰好一团乌云从天上飘过,将本就惨淡的月光挡住。四周黑的更透彻了,连剑上都失去了寒芒。
安争靠着那细微的风声又避开了背后的长剑,脚下一点朝着门口的方向掠过去。突然之间,脚下忽然裂开一个大口子,一扇门板似的东西打开,安争不由自主的往下落。
安争伸手在那翻板上抓了一下,身子借机升起来滚向一边。而他落下去的地方,几十支**箭激射而出。若是安争再慢哪怕一秒钟,那些**箭也会全部钉入安争的身体。
这只是李昌禄的一座宅子而已,居然如此的机关重重。
安争伸手往前一推,一股沛然的修为之力倾泻…出去,将那些自下向上激射出来的**箭横向打飞,**箭比激射出来的时候度更快。追击安争的那个人手腕抖转起来,长剑如毒蛇点头一样将所有的**箭全部击飞。在这样的黑夜之中,面对如此众多且度奇快的**箭,他居然没有落下一支。
乌云移开了些,安争皱眉看了看。
面前站着两个握剑的男人,身穿灰布长衫。诡异的是,两个人的眼睛那么的特殊。。。。。。没有黑眼球,只有眼白。所以哪怕是在黑夜里,也那么明显。
瞎子!
安争缓缓站起来,感觉到背后也有轻微的声响。他没有回头,也大概猜到了背后还有人就站在差不多五米之外的地方,从气息来判断只有一个人。
“你是谁?”
对面的瞎子问。
安争没有说话,也不能说话。
“不回答,那就死。”
瞎子剑花一抖,三十六朵剑芒如五瓣梅花一样,旋转着刺向安争身上的穴位。在这个瞎子出手的同时,另外两个瞎子也同时出手,将安争全部的退路封死。
安争心念一动,血培珠手串上北冥有鱼四个字骤然一亮,三片圣鱼之鳞围绕着安争,将所有的五瓣梅花剑芒都挡在了外面。
可就在这时候,一片如同飘起来的黑布似的的东西,静悄悄的漂浮在安定头顶。
一个人蹲在黑布上,等待着最后一击。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还是这么爽
【恭喜你,因为订阅本章你得到一个知白~】
三个瞎子,放佛用他们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安争。那三柄长剑上森寒的剑意,似乎随时都能割裂人的肌肤。而安争没有注意到,在他的头顶上方不足五米之处,静静的漂浮着一块黑布。
那黑布如夜色一样深邃,即便是仔细去看,也会觉得那只是夜幕的一部分。而在黑布上,蹲着一个黑巾遮面的男人,他的手里同样有一把被掩盖了锋芒的长剑。
“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该来这。”
站在安争对面的瞎子语气很平淡的说了一句,平淡的好像他不是要杀人,而只是在做一件日常的小事,比如吃饭,比如喝水,比如睡觉。
安争本来想第一时间召唤青铜铃铛,不过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青铜铃铛威力太大,一旦使用的话就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安争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我只求财,何必要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瞎子摇头:“你进来了,就只能不死不休。”
安争问:“你确定杀的了我?”
瞎子讲手里的长剑缓缓举起来指着安争的头:“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被杀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这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很寻常的一件事。我不确定能不能杀了你,我只确定你会死。”
安争深吸一口气:“真不知道谁给了你们自信。”
他猛的往侧面移动,面前的瞎子长剑一抖,一朵旋转着的如同五瓣梅花一样的剑气直追安争而去。
想不到李昌禄居然能请到这么多高手。
这是安争心里想到的第一件事。
这只不过是李昌禄名下房产的其中一处而已,在这就至少有三个须弥之境的修行者出现。除了安争这样的异类之外,没有谁能在升萃之境催发剑气。
到了须弥之境后,体内的修为之力可以有两种使用方式,其一是将修为之力化作绳索一样控制飞剑等法器远程攻击,其二是用法器将修为之力送出去远程攻击。
这三个瞎子,显然更擅长后者。
安争回身一劈,手里一点寒芒炸起。
他手里的匕首轻巧而精准的劈在那一团剑气上,匕首的尖点在那旋转着的五瓣梅花正中,然后顺势一带,那梅花剑气便飞向了别处。
这匕首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当然仅仅是对于安争自己来说。他这几年都在燕国和赵国边疆生活,平日里就在燕赵两国之内寻找好东西,经手的宝物算不上不计其数也差不了许多。
这把匕首是一件红品法器,是当初安争在燕国边疆的战场上捡回来的。当时这把匕首已经破损,匕首原来的主人也在厮杀之中身亡。安争带着匕首回到宗门,老霍讲匕首修复。并且根据匕首的特点,赋予了它一个新的名字。
冰魄
老霍说,冰魄应该是极北苦寒之地,大雪山之中蕴藏的寒钢所造,本来材质是很好的,但可惜是由一个不怎么识货的人锻造而成,反而降低了品质。
这件匕首,若是当初打造的时候加入血引,就是一件金品的法器。
冰魄在安争的手心里舞蹈,带着一种仿若波澜不惊的美。匕首的尖在那五瓣梅花剑气上点了一下,讲剑气引偏,剑气旋转着刺向别的地方。可就在半路之中,剑气竟然实质化,从凌厉的剑气变成了冷硬的冰。
这就是冰魄的妙处。
当的一声脆响,那冰冻的剑气被安争引向原本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瞎子。第二个瞎子出手,长剑在半空之中画出一条如闪电般光芒夺目的直线,讲那冰冻剑气击碎。
可此时,安争也已经冲到了他身前不远处。
第三个瞎子在安争移动的瞬间就向前疾冲,在安争到了第二个瞎子身前的时候,第三个瞎子的长剑一件快要追上安争的后背。而第一个瞎子,身形已经掠起来,在半空之中一抬手,长剑化作流光直刺安争的后脑。
三个人配合默契,远非一朝一夕就能培养而成的。
如果安争的匕首刺中第二个瞎子,那么第一个瞎子出手的飞剑和第三个瞎子手里的长剑,会同时刺穿安争的后背和脑壳。
在这一刻,安争空着的左手忽然向后一甩,一件东西瞬间挡在安争的后背。
不是圣鱼之鳞,而是一件残破的长刀。
这应该是一柄类似于陌刀的重型兵器,不过刀身上本已经破损多处。
这陌刀长有一米五,被安争抛出来之后恰好挡在后脑和背心这一条直线上。第一个瞎子的飞剑和第三个瞎子的长剑,同时打在陌刀上。
而此时那第二个瞎子,长剑在身前甩出来十几朵梅花剑气,直奔安争的面门。
安争的冰魄在身前一挥,一片银芒撒出去,那些梅花剑气瞬间就变成了手掌大小的雪片,只不过不是六瓣而是五瓣。冰魄上带着的修为之力讲这些雪片送出去,绕过安争的身子刺向他背后的瞎子。
两柄长剑同时刺中了陌刀,巨力之下,陌刀虽然曾经品质不俗,但最终还是没坚持下来,被剑气和飞剑击断。
可就是这片刻之际,安争已经用冰魄挡开了面前的梅花剑气,然后冰魄直刺第二个瞎子的咽喉。
当冰魄出现在那瞎子咽喉前不足五厘米的时候,瞎子的长剑恰到好处的挡在那,将冰魄挡住。
可安争却诡异的笑了笑。
他空着的左手,以很缓慢的速度伸过去,然后在那个瞎子面前不足十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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