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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一直在找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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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了半晌,眼神里有不忍,也有悲痛:“婵儿,你愿意用它超度那些枉死的亡灵吗?你身上凝集着它们的魂力,受着它们的诅咒,只一有你诚心和忏悔和超度才能通过琴音让它们听到,也只有你能化解它们的怨气,别人谁也替代不了。”
  唐笙抿了抿唇刚要开口,却被颜灼抢先:“那她呢?她会怎么样?”
  如果真有这么便宜办法,冥王早就拿出来了,不会等到今天。
  冥王坦言:“黄帝将伏羲琴沉入地心时,注入了强大的神力,非凡人能够驱使,否则会被反噬,并且,怨灵听到琴音召唤,会再次凝聚成形,对魂祭之血的主人发动攻击,或许……会死。”
  这才是他两千多年来不曾出现在她面前的根本原因。
  他知道她一定会向他录求解脱的方法,而他一定会如实相告。
  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她送死,更不想她对这个世界充满失望和绝望而死。 
  如果可以,他宁愿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但事到如今,却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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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整个客厅鸦雀无声; 死一般沉寂,颜灼猛地站起来低吼:“放屁!谁说非她不可; 我身上也在魂祭之血; 我也能弹!”
  “颜灼!”唐笙急忙抱住他,然后对冥王道歉:“对不起冥王大人; 颜灼脾气不好; 不是故意顶撞你的。”
  即使两千年前他还是扶苏的时候也没人对他这样吼,更何况现在是冥王。
  “没关系。”冥王淡淡摇头:“颜灼先生的心情我理解; 但你身上的魂祭之血相比婵儿的,有如冰山一角; 即使能奏响伏羲琴; 怨灵们也听不见。”
  颜灼怒斥:“你懂个屁!她是我女人; 又不是你女人,你懂什么?”  
  冥王沉默不语,面色仍旧温和; 没有半点怒色。
  “颜灼!”唐笙瞪他,回头又对冥王道:“冥王大人不用担心; 这一切本就因我而起,如果能让他们灵魂安息,我自然愿意。”
  “我从来就没有担心过; 因为我知道婵儿一定不会拒绝。”冥王起身:“三日之后便是最佳时期,我会命陈判和驱魔协会准备好一切,婵儿和颜先生,你们; 你们好好聊聊吧,谛听,我们走。”
  “是,大人。”
  谛听收了琴跟在冥王身后,走了两步,冥王又突地回头,手里多了一把匕首送到唐笙跟前道:“当年我没能履行承诺,不配拥有它。”
  唐笙失愣,当年他劝她放弃刺秦时,是这样说的:“原来它的名字叫赤炼,我把它日日带在身边,是想时刻提醒自己,他日继承帝位,定要善待所有黎民百姓,让他们衣食无忧,免受战乱之苦,不负荆大侠舍身成全,婵儿可愿信我?”
  她自然是信他的,不然她不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然而诺言总是抵不过命运捉弄,始皇病死,扶苏授命回城,却被胡亥埋伏在半路,以上千虏来的千百姓要挟,逼他自尽。
  定国安邦的志向固然崇高远大,但眼前上千人存亡就在他一念中之间,他选择了眼前。
  也正因如此,不明真相的后人评价他迂腐软弱。
  但唐笙从来不认为善良是错。
  她没有怪他,也没有资格怪他。
  谁也没有资格怪他。
  因为没有谁能保证一个能轻易舍去上千条性命的人,登上帝位之后就能做个爱民如子的明君。
  “不,这不是你的错。”唐笙眼睛润了一圈。
  “代荆大侠收回去吧,我和父皇都愧对于他。”
  冥王惨淡一笑,握过她的手,把匕首放入她手里,转身出客了厅,带上门,没走两步,就抚着胸口,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大人!您被伏羲琴反噬,伤了元神!”谛听急忙扶住他。
  冥王罢手:“没事,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身为扶苏时,他能做的,只是尽可能保她性命,却不能放她自由。
  现在身为冥王,连保她性命也没把握,只能尽可能替她分担神器反噬,接下来的一切,都得靠她自己的。
  不管身处什么地位,他能做的,永远有限。
  谛听叹息:“我扶您回去疗伤吧。”
  两人变成了一缕青烟,消失在走廊里。
  直到两人出了门,颜舒允才松开妙妙的嘴,让她出去。
  刚才的情况已经够紧张,如果再放妙妙出去又哭又闹,不知道会乱成会样。
  更何况这些事完全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二一,冥王大人什么意思?你弹了那个琴会死是不是?不要弹,我不要你死哇,哇……”
  妙妙冲过去抱着唐笙嚎啕大哭。
  唐笙全身僵住,做不出任何回应。
  以往不管妙妙怎么闹,她总能三言两语哄得她笑,甚至摸摸头,她就乖了,但现她却想不出任何话哄她。
  她从一只小奶猫开始就跟着她,在她身负咒身不如死喝毒酒刎利剑跳悬崖遭天劫时一直陪着她,在她长眠于地下一千多年时守着她,还为陪她更久苦心修炼成了九命的妖,而现在,她自己却要先死……
  经过了那么多生离死别,唐笙第一次茫然无措。
  “我不要你死啊二一,你不要死啊,死了我怎么办啊二一……”
  整个客厅都是妙妙惊天动地的哭声,听得颜灼眉心一跳一跳,最后揪起她后领的衣服往外扯,怒吼:“嚎什么嚎,闭嘴!再嚎把你打回原形!”
  妙妙被吓是顿时禁了声,咬着唇眼泪直流,颜舒允赶紧上前抱她:“你叔,你干什么!”
  颜灼又瞪着眼吼:“谁说会死了?没老子的允许,阎王也不敢收她?!不准再哭!”
  颜灼拉着唐笙的手扯回屋里砰地砸上门。
  妙妙只能看着眼巴巴地望着颜舒允呜呜呜。
  颜舒允替她抹去眼泪花,拍她的背:“没事,别哭。冥王只是说可能,没说一定,有小叔在不会让唐小姐有事的。”
  妙妙头埋在他胸口,咬着他的衣服继续呜呜呜。
  颜舒允:“……”
  其实说那样的话,他心里是虚的。
  冥王掌管生死 ,他都没有把握的事,他小叔又能怎样?
  房间里,颜灼双手插腰气得吹有子瞪眼,唐笙走上前想抱她,却被他拂开手后退一步低吼:“你点头的时候很爽快是不是?终于可以死,可以解脱了是不是?觉得轻松了许多是不是?”
  “我……”唐笙喉咙堵得发不出声,颜灼打断她:“你想说你别无选择,那个破琴除了你没人能弹,除了你没人超度怨灵,让这乱成一窝粥的外面恢复原样是不是?”
  颜灼指着窗外声嘶力竭脸色乌黑。
  唐笙:“如花……”
  颜灼又打断他:“你还想说,如果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做同样的决定,希望我理解你不要拦你是不是?”
  “……”
  唐笙彻底说不出话,他竟然把她想说的话都说了。
  她的确觉得松了口气,毕竟背了两千多年的债,终于有机会还,像是等待已久的宿命终于在这一刻敲定。
  只是盼了那么久的死亡,终于降临,却又有那么多不舍。
  她不说话,颜灼胸口起伏地唤了两口气,竟然自己平息下来,他讪讪点头,声音也小了许多:“对,你想说的都对,我理解你,我不拦你 ,但是姬婵,你特么点头时有没有想过我,哪怕一丁点!”
  唐笙重重点头,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一头扎进他怀里抱着不放:“有的,有的,我想了你的,满脑子都是你,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妙妙……”
  可舍不得又能怎么办,欠的债终究要还,再也托不下去了。
  她哭声说:“你别生气,如花,你一生气我就不知道怎么办,我再也不知道拿什么哄你了……”
  在他面前,她所有的底牌都出完了。
  颜灼长长吐气,无力地闭上眼,任由她抱,半晌之后伸手抹了把脸,抖着肩笑了出来:“这也叫没办法?满脑子都想我还有那只猫的份?你特么吹牛也不知道打一下草稿。”
  唐笙脑子短路几秒才发现他在挑自己语病。
  她抱着他更紧,额头抵在他胸口,有点恼,但更多的是难受,眼泪流出来染湿了他的衣服,她纠正:“我说的都是真的,满脑子都是你和妙妙,我真的舍不得你们……”
  颜灼止了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搂她:“哭什么,别哭,别闹得真要生离死别一样,那闫王老儿明显对你贼心不死,想等你死了给他做鬼亲娘,才会说那样的话。他在诓你,别当真!”
  “……”唐笙再次对他天马行空的想象佩服得无言以对,但她却不也说半个字反驳。
  颜灼又说:“你要是真信了,或者一不小心死了,那就是劈腿,老子把阎王殿掀了也要把你捉回来!”
  唐笙:“…………”
  颜灼:“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只能人做我一个人的新娘,别人想都别想!”
  唐笙:“………………”
  颜灼:“别想太多,好好准备,然后大展才艺吧,拯救世界。”
  唐笙:“…………………………”
  又把当初她说的话还给她了。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两人就这么抱着,许久之后,颜灼轻声道:“等这个件摆平了,咱们就领证,把结婚,看谁还敢打你主意。”
  唐笙反应了半晌埋在他胸口点头:“嗯。”
  三天后的傍晚,唐笙和颜灼几人在一群鬼差的护送下,来到了城西的郊外,也就是半个月前,任辉把怨灵打散的地方。
  经过几天准备,荒地仍旧是荒地,不过荒地中间架起了一坐高大的祭台,而祭台周转全是密密麻麻的咒文,大批驱魔师和鬼差盘坐在里面镇守。
  闫万山、南正鸿,方原,以及陈判,老朱鬼婴早就等了多时。
  鬼婴一见唐笙和颜灼立马飘了过来大喊:“粑粑麻麻……”
  这几天他一直干苦力,都没时间回家。
  唐笙摸他的头笑:“毛毛辛苦了。”
  鬼婴还没来得及欢喜,额头就是颜灼指头弹了一下:“一边去,别当我视线。”
  鬼婴委屈地摸摸额头闪到了另一边,挨着妙妙,几天不见,本来想跟妙妙交流,结果妙妙哭丧着脸,完全没心情理他,他又只能飘到一边自己玩。
  和驱魔协会的人简单招呼了一下,天色已经黑尽,陈判陷指一算:“时候差不多了,冥王大人怎么还没到?”
  话落,就见夜色中一阵白影和红影同时闪现,下一秒闪现在祭台中央,冥王双手负在身后笔直地站着,而谛听拿出伏羲琴平放在桌案上。  
  冥王目光居高临下地环视了一周最后落到唐笙身上,淡淡一笑:“婵儿,可以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完结!还有一章,啊啊啊,好激动,猜猜5今晚能写完不????

第82章 正文完

  暮色|降临; 黑暗却被祭台周围无数高照的火把驱赶到了半空中,众人的脸颊被跳动的火舌映衬得有些灰暗的红。
  妙妙憋着嘴低低地哭:“不要去二一; 不要; 我不要你死……”
  唐笙眼眶忍不住发热,抱住她:“以后要乖一点; 别老给颜少惹麻烦知道吗?”
  妙妙吸鼻子; 眼泪花直冒:“嗯,知道; 我会乖的……”
  唐笙拍拍妙妙的背,走到颜灼跟前望着他; 他比她高一大截; 离得近总要抬起头才能跟他直视; 现在也一样。
  颜灼绷着脸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不舍,也看不出难过; 只有瞳孔里映着的火舌越燃越烈。
  半晌之后,他开口:“去吧。”
  “好。”
  唐笙微微一笑点头; 心里庆幸他没在这时候跟她道别,哪怕一句话,又或一个动作; 不然她真的会泄气……
  她提着裙摆,越过颜灼,越过所有驱魔师和鬼差,一步一步踏上祭台高处; 就像当年被胡亥抱着那样。
  一切罪恶,以同样的方式开始和结束,才是她命定的归宿。
  冥王在祭台中央静静地站着,看她一步一步走来,表情由沉默变得温和,有些感慨地说:“没想到再次听到婵儿的琴声会是今晚。”
  唐笙回笑:“许久没弹,技艺生疏,冥王大人不要取笑才是。”
  冥王:“当然不会。”
  唐笙:“可以开始了吗?”
  冥王眸色涌动,沉默了一会儿道:“时候差不多,一切拜托婵儿了。”
  唐笙:“是我给所有人添麻烦了才对。”
  冥王和谛听身形化作烟雾消失在祭坛,下一时刻出现在陈判官和老朱一群鬼差跟前,同他们一起望向祭台高处。
  唐笙抬步直到走到桌案前,扭头望向祭台下面,目光聚焦到某处静静凝视。
  距离远得看不清她的五官和表情,只有夜风吹得她的衣衫和长发飘动,侧影像深海里浮动的水草,单薄而又柔弱,没有一点烈士慷慨就义的气场和架势,却看得让人窒息。
  “二一,二一……”妙妙捂着嘴呜呜地哭,哭不管用,又突然转身扯颜灼的衣服哭骂:“如花,你让二一下来好不好,她最宠你,最听你的话,你为什么不拦她,为什么啊……”
  但颜灼望着祭台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妙妙别哭……妙妙……”
  颜舒允不得已拉回妙妙把她紧紧箍在怀里不让她动。
  荒地上驱魔师和鬼差人数众多,却安静得可怕,只听见妙妙一个人的痛哭。
  但唐笙闻若未闻,半晌之后,她回头,缓缓坐在桌案前,细长的十指平放在琴弦上平息了下情绪打算拨动,却听有人大喊:“等等!”
  方原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祭台,唐笙动作停下,皱眉望着他不明所以。
  “等一下唐小姐,师叔有话让我代他说。”方原一脸严肃地伸着尔康手,大步朝唐笙走过去,“师叔说这琴……”
  就在那只手快要接近桌案的瞬间,突地变成了指甲黑长的爪子猛地朝唐笙袭去,唐笙瞳孔骤缩,仰身躲开,闪到了几米之外,神情戒备地看着他:“你不是方原,你是谁?”
  是她大意了,颜灼虽然关健时候在乎那几个师侄的生死,但平时从来没给好脸色看,怎么可能让方原带话?
  方原一手抓了个空,下一秒顺势捞起桌案上的琴,夹在臂弯里,嘴角慢慢浮起笑:“婵儿好眼力。”
  唐笙顿悟:“你是,胡亥……”
  胡亥竟然附在了方原的身上。
  并且他的目标不是她,而是桌上的琴。
  这一变故实在太突然,台下所有人始料未及。
  这个祭台是用作招唤和超度怨灵的,自然没有布下驱魔阵,没想到胡亥会附在方原身上混了进来。
  “婵儿,你没事吧?”
  冥王和谛听第一时间闪到祭台上,紧接着颜灼也赶了上去,扶住唐笙的肩:“没事吧?”
  “没事。”唐笙摇头,看向冥王:“抱歉,是我大意,琴被胡亥抢去了。”
  “婵儿不必道歉,这不是你的错。”冥王走向被胡亥附身的方原叹息:“十八弟,你何故这样执迷不悟,难道你害婵儿还不够多吗?”
  “别过来!”胡亥后退几步,指着冥王怒吼:“朕害她?朕怎就害她了?朕为她活命杀尽天下人也在所不惜,可你呢,你竟叫她去送死,真正害她的人是你!”
  说着他将琴重重拄在地上冷笑:“呵呵,婵儿,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人,不管扶苏还是现在这个低贱的贱民,都眼睁睁看着你送死,谁真心待你了?谁像朕一样在乎你了?”
  然后,他又顺了顺气,语气温柔下来,朝唐笙伸手:“来,婵儿,到朕身边来,朕带你离开,有伏羲琴在手,看谁还能逼你送死。”
  唐笙:“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没人逼我,你快把琴交出来。”
  胡亥顿时气得眼红:“朕千辛万苦才救回你的命,你要却甘愿受死?朕不允许!绝不允许!你要琴是吧,我现在就毁了它,看你拿什么超度!”
  胡亥手握成爪,用足了十成力拍在琴身上,却不料琴嗡地一声响,像阳光一样耀眼光波不断从琴弦上放射出来,竟然把胡亥整个人震飞了出去。
  “噗……”胡亥倒在十几米的祭台边缘抚着胸口吐出一口热血。
  闫万山和南正鸿同时大叫:“方子!/师弟!”
  冥王拂一拂手,琴原封不动地回到了桌案上,语气无奈:“上古神器岂是你可以随意损坏的,十八弟,你还是赶紧从这具身体里出来,老实回地府受刑吧。”
  说话间,老朱领着两名鬼差手持铁链欲要把他拷起来,却见胡亥龇着满嘴是血的牙齿狰狞地笑了起来,爪着手,黑长的指甲对准方原心脏的地方:“别过来,不想他死谁都别过来!”
  老朱和两名鬼差同时停住。
  闫万山大吼:“不许伤我徒弟!”
  冥王:“十八弟,莫要伤害无辜。”
  胡亥呵呵大笑,戏谑地说:“大皇兄这么爱民如子,不如你再自杀一次换这人性命如何?”
  “胡亥!”唐笙冷冷吸气,语气里透着无力:“你除了拿别人性命要挟,你还能做什么?”
  胡亥挣扎着站起来,指甲对着方原心脏的同时,一步一步朝唐笙走过去,神情痴迷而又向往:“还能做什么?还能爱你呀,婵儿,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朕为你夺得帝位,为你屠杀一座城池,难道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唐笙身子顿时打了个晃手脚冰凉。
  颜灼一把把唐笙拉到身后挡了个结实,面色阴沉地掀眼皮子:“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废话!”
  胡亥咬牙:“我跟婵儿说话,轮不到你这个贱民插嘴!”
  颜灼:“下不去手?老子帮你。”
  说着眼神发狠,手握匕首,快步上前,一刀捅了过去。
  方原的身体被伏羲琴震得重伤,行动不便,胡亥来不及躲,正好被捅到了腹部。
  ‘啊’地一声惨叫,胡亥从方原后背弹了出来,化作一道鬼影飘在空中。
  方原缩在地上,又吐出几大口血,痛得说不出话,又一脸懵逼,搞不懂自己怎么突然就要归西了。
  “方子!”
  “师弟!”
  闫万山和南正鸿简直不敢相信颜灼会下手这么狠,脸色惨白,大步跑过来扶住他,但唐笙却先他们一步蹲下,拿起匕首一刀划破自己掌心,掰开方原的嘴把血滴进去道:“放心,他不会有事。”
  闫万山和南正鸿这才松一口气。
  胡亥飘在半空中,难以致信地盯着颜灼手里的匕首:“贱民,你拿什么刺朕?”
  那把匕首跟唐笙的赤焓相似却又不是赤焓,威力又能赤焓匹敌,不然他也不会被驱赶出方原的身体。
  颜灼冷笑 ,拿在手里掂了掂,插回腰间,二话不话,抛出一道金色符,两手结印低念两句咒语,金符立马燃了起来,一道长长的火焰快速朝胡亥逼近,与此同时,冥王身后的谛听一越而上,跳到半空变成了一只身赤色的大犬嘴一张,雄雄火焰扑向胡亥,但胡亥纹丝不动,火焰扑到他身上,像风一样,没有半点损伤。
  “火焰伤不了他。”
  陈判官和老朱带着几名鬼差越到空中十来条黑色锁链甩向他,他才后退十几仗躲开。
  谛听和鬼差们紧追而上。
  颜灼收了手回头,方原已经从奄奄一息变成嗷嗷直叫,指着颜灼谴责:“师叔,你特么真下得去手啊……”
  颜灼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腿上:“堂堂驱魔师被恶鬼附身你还有脸了?”
  “……”
  方原吃痛叫了一声百口莫辨,他这半个月为了控制受怨气影响的人,累得脚不沾地,谁知道撒泡尿就被恶鬼附身了……
  “婵儿,必须马上开始,不然来不及了。”冥王上前温声提醒。
  唐笙抿了抿唇点头:“嗯。”
  闫万山和南正鸿扶着方原下祭台,其余的鬼差和驱魔师各就各位。
  颜灼看了唐笙一眼没说话,也朝下走,不过这回他没回到地面,而是直接站在台阶上,不远不近地观望她。
  不远处的低空中,胡亥跟鬼差们打斗不止,唐笙重新坐回桌案前,闭上眼吸气,然后拨动琴弦。
  第一个音符响起,一道金色的光晕从琴弦上漫漫散开,唐笙顿时觉得五脏六俯像被什么重击了似的,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她将腥甜硬生生咽回去继续。
  第二道,第三道……接连不断的光晕像水面激起的波纹在夜空里荡开,和着沉寂而又悠扬的音符无缝不钻地飘向远处,唐笙紧紧咬牙,却还是挡不住把鲜血滴到了琴弦上。
  颜灼看着,两眼一刺,手背上青筋爆起。
  然而琴还在继续,祭台下,上百个盘坐的驱魔师和鬼差一同诵起了咒语,是用来超度亡灵的往生咒,声音不大,却嗡嗡嗡的。
  狂风乍起,像出笼的野兽席卷着地上的尘沙咆哮而来,吹得所有人睁不开眼。
  唐笙视线开始模糊,对面台阶上的颜灼快要分离出两个重影,但她仍旧舍不得闭眼,风沙刺得眼泪滑到嘴角,混着嘴里的血腥,那味道即苦又甜,就像她这漫长的一生。
  胡亥屠一座城池,问她是不是没有一点感觉。
  怎么可能没有?
  一开始是强烈的恨。
  恨不得胡亥死 ,也恨不得自己死。
  恨他太残忍杀那么多人,恨自己太无能,一无所知更无法阻止。
  后来又是无尽的愧。
  一条命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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