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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成仙-第6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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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一山试炼地,从来不曾迎来这样的试炼弟子,没有彼此防范,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你背后一刀,我背后一枪。
  大家齐心合力,有条不紊地推进。
  当当锵锵的声音,不时从下面传来,被震醒来的阴尊不用看都知道,他们是怎么破坏的,“道友,我们合作一把如何?你出一口气,我也出一口气。”
  “……”腓腓斜了他一眼。
  “这里死怨浓厚,我可以用它们,暂当仙石。”
  还有这本事?
  “那你就去试吧!”腓腓终于开口,“想杀谁我不管,但是那个功德修士……,暂时不能动。”
  ……


第1226章 心狱
  太甲六人享受惯了,在这千一山,也一样是老太爷。别人在开路,他们在后面慢悠悠地等着,还能下盘棋。
  除了黎景忙着捡那些古仙时代的傀儡研究,卢悦几人都跟着沾光了,一起躲在后面走开好的路。
  不过,这份自在不过三天,便改变了。
  “总帅,五层是个大型的迷行阵,我们破不开,进去的三十人,一个时辰了,都没出来。”
  “有什么动静吗?”
  妇好眼皮一跳,最早想到的便是阴尊,“我们的人,都是几人一组?”
  “没动静,都是三人一组的进去,不过他们现在什么样,我们还不知道。”
  “卢道友,一起动动吧!”
  太甲六人相视一眼,扔了手中的棋子,先行开口,“妇好,把所有人都压进去,八人一组,大家在各自要走的路上,做好记号,若是不通,则原路退回。”
  迷行阵怎么了?
  迷行阵也得怕他人多。
  他们不想阴尊在这里,再动一个人。
  六位老太爷亲自上阵了,下面人的行动当然更快。
  随着一队队的修士进入,妇好等着卢悦,“你们还缺一个人,加我吧!”
  她有总帅的身份,星罗洲修士,不会没眼色地冲撞,遇到什么事,解决起来也快。
  “欢迎!”
  卢悦笑着做了个先请的手式,太甲一说八人一组,她就知道人家要往他们这边安排人。
  相比于别人,她当然更欢迎妇好,“有你在,我们可省了多少心呢。”
  “呵呵!”妇好小小地冲她翻了个白眼后,非常有礼地朝大家拱手,“诸位,打扰了。”
  她知道梅枝和时雨二人的身份,笑着拱手时主朝二人去。
  众人当然给她面子,随便寒暄两句,一行人走进了一条还没被人划上记号,被淡雾索绕的弯曲通道。
  ……
  阴尊恨透了太甲六个老狐狸,他们一边私心谋划卢悦和那两个十六阶荒兽,一边还以身为引,由着共济牌起效,让他和南庚帮他们在前面打生打死不说,还顺便把他从暗处,划谋到了明处。
  落到今天的地步,有他们的推波助澜。
  所以,这第五层,他最主要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卢悦。
  淡淡的雾气色里,一条看不到其他人的弯曲小道,太庚走在七个心腹手下的中间,突然,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沙沙声。
  八人刚刚戒备,就发现,两旁的雾气,爬出无数头形三角的花蛇。
  嘶嘶……
  “是三丈花蛇,快退!”
  可是已经迟了,前后之路,俱被三丈花蛇堵住,两旁的雾墙,没有灵力后,他们也根本冲不过。
  “啊啊啊,救命救命!”
  七人护着太庚,一边打蛇,一边呼号,可是长路寂静,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任何其他的声息。
  “阴尊?是不是你?”
  太庚当然不是傻子,他感觉蛇身上的气息不对,“是你在捣鬼是不是?”
  他们受一番苦,把阴尊这个大獠从暗里弄到明处,他若是一切顺风顺水,一定不会迁怒,可是现在,他没在他们身上得到好处。而表面上得到一点好处的南庚,其实更惨。
  “你是要找我报复,是也不是?”
  太庚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等下面的人,把路探通了再走呢。
  嘶嘶……
  回答他的,只有无数的蛇嘶声。
  “老祖,这蛇像是阵法幻化出来的,我们冲一把。”
  斩成两截还能向他们缠来,保护太庚的修士顾不了其他,拉着他就跑。
  魔欲宗千一山的试炼,是以人命堆出来的,所以,它们幻出什么东西,也不算太奇怪。
  嘶嘶……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原本没有蛇的来路,现在也挤满了三丈花蛇,被咬住的时候,一股冰寒顺着血液前行,身体很快便浮起花斑,全身僵硬。
  成千上万的三丈花蛇朝他们缠过来,没到半刻钟,就只剩太庚自己了。
  再也没人能替他挡蛇,“啊啊啊……”
  手上的刀在堵路的众蛇中翻舞,自成名以后,他从来没被人逼到这样无奈的境地过。
  太庚想要坚持坚持,魔欲宗过去的太久,也许他再坚持一会,维持这座大阵运行的仙石,便消耗怠尽了呢。
  可是……
  他突然感觉脖颈处,疼不可抑,伸手一把拽下那条偷袭的蛇,太庚的眼前有些晕。
  要死了吗?
  手上的花斑渐起,无数的三丈花蛇还在朝他涌来。
  太庚看了一眼身后被众蛇缠绕成蛇包的七个手下,目露悲凉,英雄一世,怎想到,自己居然是这个结局。
  身体渐僵,舌尖发麻,双脚被众蛇捆住,他不受控制地倒下,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被众蛇淹成蛇包了。
  阴尊只过来看了一眼,便拿着阵盘,退进雾墙里。
  很快,同样的一幕,便在太甲等人走的通道上一一上演。
  卢悦和妇好几人,越走越觉不对,虽然没听到什么声响,可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这一定是死人了,而且还不少。
  “穷奇!”
  刘雨受不了那份血腥,拍了拍穷奇,示意那雾墙,“努力撞。”
  嘭!
  力大无穷的穷奇,狠狠撞过去,通道一阵抖动。
  嘭!嘭嘭嘭……
  穷奇的速度极快,不管弹回的有多狠,撞得都没有一丝迟疑,旁边的飞渊瞅准好像有些龟裂的雾气,一下子把金盏插了上去。
  咔!
  咔咔!
  雾墙好像真的龟裂了,正在等待太甲倒下的阴尊甩掉手中碎开的阵盘,气得跺脚,他的时间不够,要不然,谁也别想破开。
  咔咔咔……
  雾墙彻底崩溃,一组又一组的人,露于他们的面前。
  “啊,救我!”
  “是老祖,是老祖!”
  “老祖这是怎么啦?”
  “服丹,快服丹!”
  空荡的山腹,很快便因为那些倒在地上死状极惨的人,而喧嚣起来。
  太庚等人的尸首,早被啃噬得七零八落,大家只能从他们身上的破烂法衣,猜出他们谁是谁。
  “呜旺……”
  穷奇突然咆哮着冲向前方,阴尊的身影一闪,哈哈笑道:“卢悦,妇好,大礼收得不错吧?本尊先到六层等着你们。”
  服下丹药,缓回一口气的太甲,被手下扶着站起来,望望死不瞑目的五个老伙计,胡须都是颤抖的,“阴尊,有本事,你冲我来。”
  “呵呵!我不是冲过你吗?”
  在众修堵住他之前,阴尊冲进了第六层,“要不是有穷奇这个蠢蛋,再过一会,你以为你还有命呢。”
  嘭!
  穷奇撞上一道光幕,巨大的声响,让整个洞腹都嗡嗡的。
  ……
  腓腓在第七层上,扒拉扒拉自己的耳朵,这里安静了很久,现在突然这么闹,它很不习惯。
  “多谢道友,让我出了一口气。”
  阴尊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它道谢!
  嘭!
  腓腓一爪子把他挥出老远,阴尊撞上洞壁,胸口一闷,跌倒于地,“离我远点。”看到他愕然又委屈的样子,腓腓也有些奇怪自己的情绪,“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不要到我面前来。”
  已经很多年,没有闻过这么浓的血腥味了,腓腓觉得,它可能不太习惯。
  阴尊的眼睛在自己五彩的法袍上停了一小会,慢慢爬起来,“是!我刚刚高兴的忘了。”
  “……”
  腓腓看他一瞬,微微眯眼,“六层是心狱,你主朝谁动手?”
  它看过他画的那些符条,如果给几年的时间,说不得千一山不需要一块仙石,就能重启最鼎盛的时候,可是现在,区区几天……
  “我想朝卢悦试一试!”
  “万一把她弄死了……”
  “不会!”阴尊很肯定,“她如果那么容易死,就不会叫魔星,也不能把我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还要用她。”腓腓望望自己被倒挂的尸骨,闭上眼睛,“悠着点。”
  “放心,我想不悠着都不行,时间太短了。”
  阴尊很遗憾,每次跟卢悦斗上时,他的时间不够,“趁他们还要伤心会,我再去画一些。”
  没有仙石,想用煞气引动心狱大阵,并且让它坚持得够久,他就得多画些引煞的符。
  只是,他的愿望是美好的,卢悦却不再给了。
  她站在通往六层的石阶边,摩挲旁边好像新刻的线条,目露疑惑。
  一二三四层,就算有微弱法阵残留,也是一触即散。
  五层突然那么强……
  “太甲前辈,那蛇的气息是什么?”
  一脸灰白的太甲半眯了眼,“阴煞!”
  “那就对了,妇好,我们不能再等了。”卢悦转向给太庚整理遗容的妇好,“以阴煞驱动法阵,这应该是阴尊的手笔。”
  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她。
  什么时候,阴煞能代替仙石了?
  “阴尊是什么样的存在,各位都知道。”
  卢悦叹口气,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应该偷懒,“他虽然不能称天道,可也摸到了一点边。这里的阴煞之气浓厚,以他的本事,借阴煞之气,催动魔欲宗废了的法阵,应该不是很难。
  大家好好找一找,我想,可以在四面的洞壁上,看到好些新刻的符文。”
  靠近洞壁的人,连忙查看,果然,发现了很多好像乱画的线条。
  “一二三四层,我们走得那么顺,是因为他没时间。”
  卢悦吐口气,“穷奇能够撞开法阵,是因为他画的匆忙,没有完全稳固。第六层,我们若是再拖延下去的话,他一定会把这个破绽补上。”
  多等一刻,危险可能就多加一分。
  “前辈,要不然您先在这里歇着,我带一半人随卢道友闯六层。”
  七位族长,现在只剩下一位了,妇好虽然心痛自己的叔祖,可是现在,她没时间伤感。
  卢悦说的,大概就是事实,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如果要歇,就回四层吧!”
  卢悦看到某些人眼中的退意和恨意,心念一转,装没看到,接着提议:“阴尊比我们上来的早,更熟悉这里,五层曾被他利用,他……又那般恨几位前辈,我们得防着他…杀回马枪。”
  这?
  太甲和妇好同进看了她一眼。
  “典籍记载说,千一山六层是心狱,我想那更应该是触动人心魔的地方。”
  太甲扶着心腹的手站起来,“既然来了,我们谁都没有退路,阴尊想用煞气回复法阵,在时间上总是差些。”
  说到这里,他很难受地看了眼再不能动的几个朋友,“一个两个进去,有阴尊在,不测太多,他还有可能隐于一旁接着完善阵法,所以,要进,我们就一起吧!”
  太庚、祖辛等已死,人心已经浮动。
  若是再等下去,再出什么乱子,千一山试炼,可能就真要成一场试炼了。
  “妇好,明字队开路。”
  妇好点头,“所有手炉还在外的人,把火灵碳点起来,走最前面。”
  托卢悦的福,在季雁山动手时,明字队每个人,都随便炼了个能装火灵碳的手炉,这东西,原本是防着进十八寒道逃生的。
  跟阴尊打起来时,有的人把手炉收进了储物戒指,有的人,就随便塞怀里塞袖里了,所以,那些应该还在。
  他既然怕火灵碳,那点着,总是没错的。
  果然,有十几个修士,借妇好递来的火折子,把火灵碳点着了。
  “前辈,这个您拿着,会舒服些。”妇好从其中一个人的手中,拿回一个,送到太甲手上。
  空气中的热力,让很多人都心头一振。
  飞渊也摸出一个,塞给卢悦,在梅枝和时雨望过来时,咧开嘴巴,“师伯,手炉没有了,不过小灵炉我还有。”
  他从纳物佩里把小灵炉提出来,“一会,我给你们煮茶喝。”
  “……”
  “……”
  梅枝和时雨相视一眼,“麦稞茶不错,你那还有灵炉吧?多煮一壶。”炉子太小,他们的人有些多。
  能多拿一个,安全方面,应该要更好些。
  飞渊明白师伯的意思了,把备用的小灵炉摸出来后,正要解身上的胸炉,被时雨按住。
  她轻轻摇头,以口型道:“这一个,你自己留着。”
  相比于他们,卢悦和飞渊在阴尊心里的位置更高,真要朝他们来,一定会先朝他俩去。
  所以,阴尊就等来了,把六层寒气一驱而尽的一群人。
  ……


第1227章 镇禁
  六层一目了然,能看到另一边通往七层的阶梯,众人忍不住稍松一口气。
  大家小心翼翼地一边向前,一边观察洞壁和脚下有无阴尊新刻线条。
  只是等到卢悦刚看到脚下流光一闪,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脑袋便是一晕。
  破破烂烂的国师府刑堂,几许白骨在枯藤荒草中若隐若现。
  卢悦微微一怔,自从与姐姐谷令则在国师府超度之后,她再也没有想过这里,上辈子被至亲抛弃的痛苦,这一生明明早就释然了,怎么又冒出来?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发现不论怎么告诉自己,这是阴尊捣鬼也无法离开的时候,只能上前。
  “是难受没人帮你收尸吗?”
  当幡鬼从这里路过时,虽只是惊鸿一瞥,却困扰了今生无数无数年。
  卢悦蹲下来,把叹息按在喉咙里,从枯藤草蔓中,把曾经的自己解下来。
  “上次超度的时候,我不是不想给你收尸,而是找不到你。”
  卢悦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呆多久,迅速在地上刨坑,把细细小小的枯骨,按正常人的样子摆下去,“爹已经死了,他两次死在我手上,你……也忘了吧!”
  小坟刚刚成型,画面突变。
  元晨宗坊市,那个才从断魇手中逃出一命的卢悦和已经入魔的谷正蕃相遇。
  那时候,她多恨亲爹啊!
  卢悦想控制曾经的自己好好说话,可是不论怎么做,这里的她都只是一个看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女俩用最恶毒的语言伤害对方,把事情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亲爹悲愤发誓,“天地为我做证,我谷正蕃但有一丝灵昧,生生世世,绝不放过卢悦。”
  绝不放过她啊!
  她又如何会放过他?
  “天地为我做证,我卢悦对天发誓……”
  在自己的誓言中,卢悦心间猛然一痛,画面却转到了结丹时的天劫,堕魔海百年才出来,便是她与化魔的父亲生死大战的时候。
  面对相互伤害的父女二人,卢悦还是只能被动看着,直到天劫荡尽了一切……
  这就是自己的心狱吗?
  卢悦的手慢慢按在心脏处,好像又看到安逸城的那一晚,一指按下时,父亲含笑倒下的样子。
  曾经的誓言全都实现了,以后的誓言……
  看着画面中,卢悦的痛苦挣扎,阴尊发现腓腓的眼睛,暗红再次加深。
  这个曾经的善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不是也与功德修士有关系?
  力抗佛道两家的魔欲宗,那般被一战而灭,若说曾经的那些混蛋,没在战前布置,打死他也不信。
  ……
  卢悦知道,她一直和谷令则在不停轮回的怪圈中身不由己,这一切的因,到底是什么样的果结出来,以前,她一直不敢想,可是现在……
  脑中清楚,现在还是不能想,因为阴尊就在不远处,他在等着杀她,她决不要被他杀了,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爹?怎么对得起义父?怎么对得起这般辛苦走到如今的自己?
  “卢悦,卢悦,醒醒,快醒醒……”
  不知何时,飞渊急切的声音响在耳边,卢悦猛然睁开眼睛。
  师弟的发丝都在滴水,好像也才从心狱中出来未久,“师伯她们呢?”她一边大口吸气一边观察四周。
  可是,应该满是人的六层,现在只有他们两个。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你。”
  飞渊抹了把汗,“或许,只有我们两个被阴尊拉进了心狱里。”
  对付完七大族长,他和她确实是阴尊最想要的目标。
  “那我们……”
  卢悦望着通向第七层的石阶,“先上去看看吧!”
  阴尊不在这里,那肯定在七层。
  飞渊扶着她,慢慢往上,在台阶上到一半的时候,卢悦突然间又回头,“飞渊,你又受伤了吗?怎么有血腥味?”
  “没有啊?你闻错了吧?”飞渊闻闻自己,“可能是第五层传上来的。”
  “你流了好多汗。”
  卢悦给他擦了一把额上的汗,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袖上不知何时染有血迹。
  “这是……在什么地方蹭上的吧!”飞渊也看到了,轻轻问她。
  “应该是……”
  衣袖上的血迹很浮,可是谁会受伤,还把血蹭到她身上?
  卢悦心中不安,她和师弟被保护在师伯师兄和刘雨的中间,而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了。
  二人再相视的时候,眼中都带了惊恐。
  心狱心狱,他们这是一起困在心狱里,还是身边的人,根本就是心狱中的人,是幻想出来的?
  血腥气真的越来越浓了。
  卢悦严重怀疑,这一切还在她的心狱里,她根本就没有醒过来,飞渊叫醒她,只是她在痛苦中,无法可想,希望有人能把她叫醒罢了。
  “飞渊,真的是你吗?”
  “……”对面的飞渊流汗更甚,他好像也迷茫了。
  卢悦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手汗,放在眼前正要好生打量的时候,突然发现袖口再次被溅上大量血迹。
  这是什么时候溅上的?
  卢悦心下一跳,紧紧闭眼后才再次睁开,眼前哪有飞渊,有的只是她满手被溅的血。
  熟悉的气息让她大急,狠狠一咬舌尖。
  阴尊发现她又要脱离出去,正要如前炮制再转动阵盘的时候,被腓腓一巴掌拍碎阵盘,“够了。”
  低沉没有感情的声音,好像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刀剑相向的众人,有的人一脸迷茫,不明白自己怎么跟同伴打起来了,更多的人,刀剑相指的时候,一边戒备一边望向传出声音的七层。
  “飞渊,你……”
  醒来的卢悦,第一眼看到的是挡在身前的师弟满身血污,十数具尸体,倒在他们脚下不远的地方。
  “飞渊,卢悦,你们怎么能……”
  太甲的话音未落,长剑就被飞渊手中的金盏,狠狠砍下,“滚!”若这人不是孤竹族的族长,他真想趁势把他也砍了。
  叮!
  长剑掉落的声音,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怎……怎么回事?”
  太甲被飞渊的凶戾吓了一吓,望向另一边,才杀了他孤竹族一个修士的妇好,“妇好,怎么回事?”
  “……”
  妇好看向软软倒下的人,眼中含悲,她还没说什么,浴血挡在刘雨身前的穷奇,‘嘭’的一声倒下了。
  “呜……”
  它喉咙里呜咽了一声,刘雨急忙蹲下,想捂住它脖间冒血最多的枪眼,可是怎么也堵不住,大股的血,从她指缝中冲出。
  “对不起!对不起……!”
  刘雨的眼泪在大颗大颗地掉,她忘不了从心狱出来看到的那一幕,危险的时候,是穷奇为她挡了一刀,那时候,它的身上已经有好多好多伤了,她都不知道,它护了她多久。
  “呜呜!师伯救命啊!”
  穷奇的眼睛闭上了,可是刘雨不想放弃,朝同样受了伤的梅枝求救。
  “救命,救命……”
  越来越多微弱的声音,从还没死的修士口中发出。
  梅枝奔向穷奇的时候,妇好也从太庚的纳物佩中,翻出好几个丹瓶,“快!救人。”
  她不想理太甲,与默默拿起丹瓶的十几个明字队队员,先行救治他们这边的人。
  卢悦抖着手,从袖中暗袋里摸出必备的一瓶伤药,往飞渊左脸翻起的血肉倒去。
  “没事……”
  “别说话。”
  飞渊脸部的伤,像是被枪尖挑出来的,很深,才一牵动,就大量冒血,卢悦用手按着,帮他细细抹上百步膏,“我帮你上药。”
  战场主要在他们这边,因为这里死的人最多,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妇好和太甲等人的样子,她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被拉进心狱的一定不是她一个人。
  阴尊放大了某些人心中的残暴,可能趁他们不清醒的时候控制了。
  他曾经控制住太甲,再控制他应该很容易。
  “不行了。”
  梅枝已经往穷奇口中倒了好几粒丹药,可是它喉间的伤太多,药力大多又流了出来。
  他们都没灵力,无法堵住伤口。
  “穷奇是为了护你和我们,才……才这样的。”
  梅枝和时雨从心狱中出来的最早,只是,还没等她们焦急自家弟子,太甲就与一些人,朝大家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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