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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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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我与杜雨微保持着距离,她很吃力的样子。感觉随时都可能消散似的。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杜雨微还不忘威胁我:“你的鬼夫君人呢,再不来,谁都救不了你了。”
我伸手,帮她把笼子里那些蛇给放了出来,被铁笼子束缚着,快要烤熟的蛇,放出来才给了一线生机。
杜雨微惊恐万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她濒临崩溃的边缘,这些蛇是她活下去的支柱,可是这会儿一场大火烧得也差不多了。有些遁地逃跑,总之杜雨微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她手里那把骨刺一般的匕首,狠狠地抵在我的脖子上。
“那就用你的血,来祭奠那些死去的蛇。”杜雨微特别激动,就在那把骨头的匕首往前面一点点,破开一道口子,血跟着渗入,把那洁白的骨头染成了红色。
我疼得不行,背上红了一片,痒得很。
我心底焦灼,在呼唤沉砚的名字,急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他会来的,你再等等。”
“你倒是谋虑深,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杜雨微颤抖着身子,她损失惨重,也需要一个泄愤的渠道。
就在她的匕首,给我脖子上割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沉砚的身影才出现,他的身子靠近,一把将我从杜雨微的手里给夺了过来。
“川儿,你没事吧?”
沉砚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刺地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血顺着脖子流下来,我摇头:“没事。我没事。”
他紧紧地攥着我的手,眼底全是杀气,沉砚冷声道:“杜家姑娘,早前我已经警告过你,为什么几次三番,还想着对我娘子动手?”
“是你?”杜雨微面色惨白。她说她不知道沉砚是我的夫君,如果知道,她绝对不会动手,“可是尉迟莲,那天……”
杜雨微的意思是那天我上的花轿,的确是尉迟莲的。害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因为我的差错。
沉砚替我止血,他俯身,满是冰凉的气息,一点点将我脖子上的血迹清除,我猛地怔住,四肢僵硬。
“那你该好好查查,为什么你的花轿,走那条阴兵道?杜家可不该出现在那里。”沉砚冷眸微转,说什么知道杜雨微冥婚的人,只有杜家的人。
要么就是尉迟家,可是尉迟家没有那样的必要。
“要杀你的人。终究是你杜家人。”沉砚的话,犹如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向杜雨微的心口。
杜雨微跌跌撞撞,倒在那儿:“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杜雨微虽说与杜家人联系不深,但她好歹还是她父母亲生的女儿。犯不着动这样的手吧,在说了若是杜雨微出事,也不好跟尉迟家交代。
“真相是什么,你自己去好好查清楚就是,而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我娘子一个交代?”沉砚冷眸微转,我伸手,攥着他的臂膀。
我浑身难受,尤其是背上那一块,稍稍被沉砚触碰,都是火辣辣地疼。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杜雨微说她不会滥杀无辜,但事实如此。
“什么事实,你真想死?”沉砚冷声道,杜雨微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说我身上中了蛇毒,背上那一排白色的是蛇蛋,会生出小蛇,但前提是要汲取我身上的养分。
蛇蛋在成长的过程中会刺激皮肤。分泌一些液体左右人的神经。
难怪我难受的不行。
“放火里烤一下吧。”杜雨微吓得不行,在沉砚的淫威之下倒也屈服了,她说放火上烤,那些蛇蛋就会掉下来,我背上疼得不行。
沉砚抱着我,不敢伸手触碰。眼底满是疼惜,火慢慢燃烧,能听到柴噼里啪啦地响声,杜雨微一直跟在后面,等看到那些蛇蛋从背上掉下来,我才松了口气。
很小的蛇蛋,一排能在小拇指上都排开。
杜雨微还说了一句:“能褪下去之后,皮肤就会变光滑,现在看着是有点粗糙。”
对于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不懂是因为沉砚,还是她想明白了。
等沉砚替我把背烤的热烘烘,额间有汗水落下来。我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支支吾吾,藏在沉砚的怀里,眼泪落满他的衣裳。
沉砚的下巴抵在我的头上:“不哭了,我在呢。”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焦灼地有些手忙脚乱,想要搂着我,轻拂我的背,却又害怕我疼。
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这是我第一次见沉砚这般。
我咬牙,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杜雨微说可能会有点疼,但是疼过之后就好了。
沉砚猛地抬头,视线落在杜雨微的身上,那女人微微后退,她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不如就留在这里。
我的手搂住沉砚的脖子。撒娇般埋在他的脖颈里。
“疼……”哭得眼泪都快要干掉了,沉砚紧紧地攥着我,汗水慢慢干涸,都快凝出盐渍来了。
我沉沉的呼出一口气,睁开湿透的眼睛,与沉砚对视。他清冷的嗓音,带了磁性,低声道:“怎么样,还疼吗?”
那揉进骨血的疼惜,从他的眼底流露出来,我摇头。疼过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才缓过神来。
沉砚却是要仔细地替我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异样,他才抱着我站起身来。
“倒是恩爱地很。”杜雨微明显松了口气,在看到我没事的时候。
我看向杜雨微,她的眼底似乎在算计什么。
“你娘子也没事了。那么我们是不是来算算,那天花轿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所为,难道你不想知道,谁搅了你的婚礼?”杜雨微盯着沉砚,轻声道。
沉砚冷声。说这事儿还用不着杜雨微来操心,他自然是有分寸的。
“我可以跟你合作。”
“凭什么?”沉砚冷眸微转,他说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也没必要跟别人合作,平白惹了一身骚。
杜雨微盯着我看,她嗤嗤地笑了一声。说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留在这儿的。
我皱眉。
“我知道,凭借阁下的手段,很容易就查出来是谁动的手脚,差点害得你媳妇上了别人的床。”杜雨微眯着眸子,“如果是杜家人,我们可以合作。”
杜雨微说她有诚意,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指着我手腕上的痕迹,轻声道:“死人扣,我可以替你除去,杜家唯一一门法子。都是解死人扣。”
杜雨微说死人扣不除掉虽然没事,但是我会连着做七天噩梦,七天的噩梦梦境完全不一样,一点点击溃我的内心。
“这样的招数,一般很少有人会用,算是皮毛。可你也不想看着自己媳妇痛苦吧?”
杜雨微是笃定沉砚解不了死人扣,她知道我们跟她合作也无妨,不会有太大的牺牲。
我看向沉砚,他轻声道:“倒是好算盘。”
“我知道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是讨不得好处,不如就摊牌吧。”杜雨微凝声,她说她跟着我好久,一直伺机下手,可偏偏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早前还被沉砚警告,杜雨微说她跟着我这几天,倒是得了不少讯息,不知道我想不想听听看。
我怔住了,她说昨夜她恰好躲在我家窗外,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昨晚出什么事了?”沉砚拧眉,看着我,“这死人扣,是昨晚的事情?”
“没事,没什么。”我轻声道,死人扣的事情,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我外婆的手段,金水秦家的手段,外婆也只是为了从我的身子里取走一些血,我不想事态闹大。
杜雨微却是自顾自地说了出来。
“三个人,用死人扣将你扣住,再用七星针从你的掌心刺下去。”杜雨微轻声道,她问我那是不是我的亲人,杜雨微说我倒是跟她有些像呢。
我立马否认,我跟她才不一样。
“一样还是不一样,以后就知道了,你也没比我好多少,阴命之人。”杜雨微说昨夜里,要不是我外婆做得那事儿,她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今天被沉砚发现。
我愣在原地,杜雨微说她看到外婆给我上死人扣的时候,她居然心底生了一丝同情。
“要不是那该死的同情心,我也不会被你们抓着。”杜雨微沉声,我再去看沉砚那张脸,他眼底若有所思。
第104章血人
杜雨微嗤嗤的笑着,她笃定我们会答应她。
沉砚轻声道:“杜家有人想取你的性命,无外乎你的弟弟或者妹妹,你父母还想借着你嫁给尉迟莲翻盘呢。”
“可惜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与尉迟莲的冥婚未成,怕此刻恼羞成怒。”
我实在有些不懂,这样的家人留在身边做什么,杜雨微说我以后会明白的,有些事情是所谓的家族大义,她从小就深受这所谓的大义荼毒。
杜雨微手里多了两个火罐,烧了根棍儿在里头,微微有烟香飘起,杜雨微要我躺下去,我怔了一下,沉砚攥着我的手,怕我害怕似的,一直紧紧地攥着。
我躺了下去,杜雨微要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去想。
她将我的手伸开,她的拇指跟着一节节存量我的手笔和脊背,最后那火罐狠狠地树立在我的背上。
吓得我抖了一下,烫的不行,可就是那么一瞬间,痛觉被凝固。我猛地咬牙松了口气,杜雨微手指捏诀,落在我的肩上,轻轻往上面提了一下。
像是在解扣的手势,她沉声道:“你梦里,有人喊过你吗?”
杜雨微问我。我尤记得有人喊我,可我没有应。
“这就好办,要是应了,我怕那恶鬼还想着入你梦中,耗损你的精气。”杜雨微沉声,手底再度多了一张小人符,是做成人的模样,她略一翻转过来。
一团黑气萦绕在那张符咒上,紧接着达拉一声,有珠子落地。
等我看清楚,才发现那只一颗眼珠子,瞪着圆圆地看我。
“这眼睛还记得吗?”杜雨微凝声。说是第一夜入我梦里的野鬼,一个老太婆,我仍然记得那只在池塘边上洗衣服的女鬼,她回过头来看我。
我浑身一颤,点头:“认得。”
“认得就好,放进火里烧掉就是,要说这死人扣,还真阴损地很。”杜雨微在那儿吐槽,说这要不了人的性命,但很可能会让人精神虚弱,甚至会疯掉。
杜雨微托着腮帮子:“按理来说,你跟我不同,偏偏也成了家族大义之下的牺牲品。”
杜雨微说有缘分能见,不如就彼此做个朋友,她伸手,郑重地介绍了她自己:“杜雨微,本该是杜家老大姐,现在却跟孤儿无异。”
我与沉砚对视一眼,他点头,默许。
“祁小川,我是普通的学生。”我轻声道,杜雨微尖叫一声,说她跟着她祖母生活,这辈子也就念过道法书。其他什么学都没上过。
杜雨微说她着实羡慕我。
“天快亮了,我得回去安葬好我的小蛇们。”杜雨微眼底抹不去的悲伤,我愣在那儿,她临走的时候,忽而笑了,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很深的酒窝。却见着那两道伤疤不是那么恐怖。
沉砚紧紧搂着我,他低声道:“对不起,川儿,我来晚了。”
“不要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我轻声道,杜雨微的事情一直像个定时炸弹。这会儿爆炸开来倒也好,总比一直收到奇怪的威胁来得好。
沉砚说杜雨微这个人看着阴戾,其实心还是好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给我时间。
“那杜家这件事情,你真的要……”
“要怎么?”沉砚挑眉,说杜家的事情他管不着,先来看看我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好端端要给我上个死人扣,沉砚攥着我的手,看着掌心里的红点点一点点褪去,手腕上的痕迹也跟着褪掉。
说起这事儿,我也不明白。我妈让我跟外婆睡,原来是有预谋的。
我真的挺害怕,杜雨微说得那些会成为现实,她说为了家族大义,再好的亲人也会背弃,就跟她一样。杜家说有了她就会衰败,所以她从小不能进出杜家门。
“别多想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沉砚抱着我,一步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他害怕我会摔着,磕磕碰碰都不准许。
我问他之前去做什么了,他扬起一丝鬼魅的笑意:“还记得那个尉迟莲吗?”
我凝眸,要不是因为尉迟莲,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我点点头。
沉砚嗤笑一声:“他倒是好,问我要人呢,说与你有了夫妻之实,他的冥婚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我听得有些懵逼,我跟尉迟莲什么时候有了夫妻之实,他简直有意抹黑我。
沉砚腹黑地很,说就凭尉迟莲那样的莽夫还想从他手里占便宜,听他的意思怕是狠狠教训了尉迟莲一顿,他眯着眸子:“他这样不要脸。也不要怪我,端了他整个寨子。”
那孤风岭上的亡魂组成的寨子,被沉砚给端了,我心尖一颤,他倒是笑得明眸耀眼,说敢肖想他的女人。简直不要命了。
我才觉得这个男人太过霸道,可是心底却是暖暖的,像是有一股暖流流过一般。
我眼眶都湿润了,抓着沉砚的衣袖,嘟囔着道:“暂且就原谅你这一次,以后要是再来晚了……”
“没有下一次,娘子愿打愿罚我都无怨无悔。”沉砚轻声道,伸手摸了摸我的眉头,轻轻地展开那皱起的眉头,替我擦干那些眼泪,他说再哭他得心疼坏了。
沉砚说起情话来的手段,越来越高了。情意绵绵。
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清晨四点半了,我刚打开门,吧嗒一声,被眼前乱七八糟的家给吓坏了,诡异的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去了我爸妈的房间,地上遗留着一滩血,我猛地怔住。
与沉砚四目相对。
“发生了什么?”我凝声,吓得不行,我爸妈难不成遇到麻烦了?
沉砚要我先别着急,屋子里没有打斗地痕迹,这滩血也没有干掉,说明离开不久,他又仔细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在梳妆台那儿找到几枚鳞片。
红色的鳞片,特别粗糙,就跟蜥蜴那种动物身上的一样。
沉砚拿在手底看。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给我爸妈打电话,可没有人接,我转而给外婆打,打了三个,那边才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我急得很。忙问道:“外婆,我妈……他们不见了……”
“嘘。”外婆沉声,呵斥我一声要我先别说话,她说没事,我爸妈他们都在她那边。
嘟嘟嘟
外婆交代了一句,就挂了我的电话。可是刚才一闪而过的粗重喘息声,像是一个怪物在那边一样,外婆说话的时候气息不稳,肯定是出事儿了。
沉砚忙带我去找外婆,我心底焦灼,他一直在安慰我。肯定不会出事,他说我外婆再怎么样,也是秦家的传人,总是有一手本事保着性命。
这样说的确没错,可我依旧害怕。
外婆家里漆黑一片,黑暗中只有一盏微弱的红色灯在摇曳。我没有钥匙,直接进了院子,顺着阳台上去,二楼那儿有响声。
粗重的喘息一声声袭来,黑暗中像是有只巨兽一般。
“妈,绾绾这一次怎么会这样。不也用了川儿的血吗?”我爸的声音,我靠在墙壁那儿,不敢去看里面,也不能在黑暗中看到什么。
外婆的声音很轻,她说也是奇怪:“寻常时候用川儿的血,很容易就能让绾绾冷静,可是这一次,没什么用啊,再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我怕她挣脱就完了。”
“都怪我,要不是怪我,绾绾也不会吃下那玩意。”我爸愧疚的声音。外婆呵斥一声,说什么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提起来也无用了。
外婆说是我妈自愿做这些的,我爸却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中,屋子里的气氛微微有些怪异,像是在僵持什么。
就在我以为安静下来的时候。忽而一道粗重的喘息声朝我这边过来,沉砚忙示意我捂着嘴巴,不要呼吸。
黑暗中那道血红色的眼睛特别清晰,吓得我差点从沉砚的怀里掉下来。
我捂着嘴巴,不在呼吸,那探寻的眼眸才移开,我看清楚那黑暗中一个红色的身躯,它与我四目相对的时候,忽而慌乱地开始退缩。
我吓得不行,不敢去看她的容颜。
我攥着沉砚的手,生生攥着,要捏出血来似的。
我转头看了沉砚一眼,又看了那么血红色人,在房间里乱窜,它因为看到我,而生了恐惧之色,退缩之意,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妈,绾绾她这是怎么了?”我爸的声音,那一刻,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通向我的心口。
我爸说那是我妈,那是我妈秦绾?
不可能,我妈长得那么漂亮,怎么会成为一个血人,满身是血,在黑暗中喘息的怪物?
我浑身颤栗,接下来外婆的声音才是彻彻底底将我推入地狱:“不知道呢,或许她累了,川儿的血起作用了吧。”
外婆说等会儿我妈稳定下来,再将她关起来。
我跟沉砚四目相对,我快要崩溃了,抓着他的手慢慢送下来,他们说那个浑身是血,像是被人扒了皮似的怪物,是我妈。
是我那个极度爱美的妈妈,秦绾。
这多可笑呢,我才不信。
他们在骗我,对不对,沉砚?
第105章人心隔肚皮
我攥着沉砚的衣袖,汗滴落下来就成了水。
屋子里的声音没有褪去。
我爸压低嗓音:“这事情,要不要跟川儿说,我怕自己……”
我爸的状态很不好,可以说颓然地很,嗓音沙哑听着略微有些疲惫,我依旧懵逼,没有从那只怪物的震慑中回过神来。
外婆说不能跟我说:“如果告诉她,她会彻底崩溃的,她的母亲居然是一只血人。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
“可是绾绾的神智清晰,也就月圆之夜会有所变化,只要看好她,她不会害人的。”我爸激动得很,他说跟我说也没什么。
我爸说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该有自己的思虑。
他是高估我了,此刻的我浑身都在颤抖,两只脚根本连站都站不稳,被沉砚搂在怀里,死死地攥着,他抱着我。生怕我会从这儿摔下去。
屋子里那血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小,最后像是安眠了一般,没了响声,那两道血红色的眼眸也没有了。
我抬头看向天际,一道白从天空破出,天亮了呢,一切是不是又要恢复如初。
外婆叹了口气:“要彻底改变绾绾。就得走那一步。”
“不行,妈,不可以。”我爸急忙阻拦,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但是里头的氛围变得很诡异,我爸一直在重复什么就算不让我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能背着我做什么。
我听得稀里糊涂。可是言辞之间,还是能听出来,我爸其实很关心我。
这些年,借着他工作繁忙,常常不在家里,我跟我爸之间变得有些淡漠,甚至有人开始说我爸在外面有了三儿才不愿意回家。
这会儿我才明白,原来一切症结,都在我妈身上,我猛地想起那个血人,浑身上下渗透出鲜血,红了一片,皮是卷起来的,跟烫伤似的。
那惊恐的眼神。略微有些瑟瑟,我不知道我妈刚才看到我了没。
但是私心里感觉,我妈的退缩,是因为恐惧。
她看到我的时候,心底生了一丝恐惧,或许是残存的理智吧。
“用小川的血替绾绾换血,这是唯一的法子,川儿是绾绾的孩子,她有必要为了绾绾着想。”外婆冷声,那话语略微有些冰冷,见我爸反对,外婆却说了那样一番话。
吓得我浑身都在颤栗。
“如果当初,把川儿做成鬼婴,绾绾身上的症状都会传给她。那时候,要不是你的阻拦,绾绾早就好了。”外婆哽咽着开口,一句一句,犹如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在我的心口。
我疼得很,难以呼吸,难受的很,挂在沉砚的身上。
眼泪无声,顺着脸颊落下来。
外婆说我妈怀我的时候,他们就商量着要我来继承我妈的症状,做成鬼婴之后,就可以彻底解了我妈身上血人的症状。
外婆说我爸自私,当初他的阻拦,害得我妈现在还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妈。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们背着绾绾做这些,她也不愿意的。”我爸说就算利用了我,我妈清醒过来也是不会乐意的。
“您知道,她多期待这个孩子,明明知道她的身体,怀个孩子十有八九就是鬼婴。就是死胎。”我爸激动地很,说什么所幸还是生下来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我的出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总以为我跟旁人一样,是普普通通的孩子,可没有想到背着我的却是这样血淋淋的真相。
像是有个人拿着一把镊子,一点点撬开我的皮肤似的。一点点戳在我的血肉里,犹如钉入骨髓的疼痛。
沉砚抱着我,他就那样看着我,唇语跟我说:“我在,川儿不哭,一切都过去了。”
我摇头,眼泪犹如决堤的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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