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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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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彭家,还是祝家。亦或者是独立于家族的人?”

    老教授面露难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俞九龄笑笑:“这般为难,那么好,我替你说了吧。”

    “俞先生何必咄咄逼人,就算知道是谁,您又能怎么样?”

    “那你告诉我,前段时间找你的那个女人,陈蝶魄。又是谁?”俞九龄眯着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生岩这条命,不知道会不会留的下来。”

    “你……”

    老教授面红耳赤。

    俞九龄完全站在一个高处:“不管是彭家还是祝家,总归是要卖我面子,但是陈蝶魄这个女人,我一定得弄清楚她的来头。”

    俞九龄的言外之意也很明显,他不想管这样的琐碎事儿,但是唯独要弄清楚的就是陈蝶魄这个女人。

    老教授松了口气,他说跟俞九龄说起来也无妨。

    “是这样的,那天我去学校,有个讲座。在讲座之后。陈蝶魄拦下我,她长得太美了,美得让人窒息,而且她身上阴气很重,我原本打她的主意。”

    老教授的面色稍稍有些窘迫,可是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陈蝶魄也是有来头的人。

    “我没有成功,反而被她拿捏在手里。陈蝶魄直接说出我做的那些事情,还说要我帮个忙。”

    在那样的境地之下,没人会选择不帮忙,包括老教授,也很清楚,他应允下来。

    “这些细节我不需要。我只想知道,陈蝶魄是用什么身份跟你沟通的。”

    “她……”老教授深呼吸一口气,难以启齿的模样,满头大汗,就像是被人拷问了一样。

    我站在旁边,俞九龄眯着眸子:“在她身后的人是谁,为什么可以让你放弃抵抗?像你,不该会为了一点儿威胁而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老教授眯着眸子,“俞先生,今天跟你在这里谈,也是看在以往的面子上,要是换做旁人,便是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这人还翻过来威胁俞九龄。怕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俞九龄依旧是淡淡的感觉,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他拧眉:“这么说来,非得吃点痛,您才肯说出实话。”

    哐当一声……

    门外有什么东西摔碎了,紧接着便是有人惊呼,有人推门进来。

    “不好了!”

    那人站在原地,老教授猛地起身,往外面去,我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徐生岩,双眼紧闭,原以为是他出事儿了,可是看到躺在徐生岩旁边的小护士,我才惊讶。

    满地是学,她的脖子上被咬开一道巨大的口子,说不上来的诡异。

    徐生岩的嘴角满是鲜血,俞九龄站在那儿。

    “你到底想做什么?”

    “告诉我,陈蝶魄是谁,就这一点,不然的话,令公子的病怕是难好。”俞九龄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老教授双目瞪得通红,心慌得很,脸色骤变:“你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略施小计而已,放心吧,杀人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倒是比不得你们心狠手辣。”

    “我说。”老教授不甘心地说出这两个字,在俞九龄这儿完全没有办法,他彻底放弃挣扎了。

    可见着满身是血的徐生岩,依旧有些惊心动魄,我站在旁边,就怕他会突然醒过来,冲着我咬一口,就跟这小护士一样,满身是血,躺在这儿。

    “处理一下,记得交代好她的后事,把生岩弄到病房里,锁着。”

    老教授叹了口气。跟我们进了办公室,他像是一个彻底臣服在俞九龄脚下的人,开始诉说自己的故事。

    关于陈蝶魄这个人,他叹了口气:“不知道俞先生知不知道,北边儿的荆家?”

    俞九龄点头,说什么荆家远近闻名,谁不知道,但凡在这行里,沾亲带故的,都知道这个北方荆家的厉害,老教授说陈蝶魄就是从荆家那边过来的。

    “她的身份,我想查也查不到,但是她身上有荆家的标志。”老教授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个荆家,我不得不选择跟她合作,我也知道,这样会害了无辜的人,可是这条路,我已经开始走了。”

    俞九龄的脸色大变,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是荆家的人呐,我当是谁,倒是把你吓成这样。”

    俞九龄满脸不屑,运筹帷幄之中,他站起身来,轻拍身上的灰尘,说他还以为是什么来头。不过是一个荆家的人。

    “她身上的,是玄武纹身?”

    “是的,不过不是金色,是银色,所以我也调查了一下,不是荆家本家,但却也得罪不起。”老教授轻声道,他看向俞九龄,问什么时候能帮着徐生岩恢复过来。

    他儿子一天这样,他就一天不放心。

    俞九龄轻笑一声,指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红色的符:“带在身上,可保他半年不受困扰,但是这半年。必须送他去转世,不然的话,他的阴债高筑,会被无常鬼强行带走,到时候可是要去厉鬼渊的。”

    “厉鬼渊?”

    “一个孤魂野鬼最害怕的地方,没有希望,全然都是痛苦。”俞九龄往外面走,“怎么选择,还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另外灵调那边最近也在查这件事情,你最好去投案自首,不然的话……”

    “俞先生。”老教授轻声道,“就没有别的路可走?我愿意用我余生的性命换生岩活下去。”

    “你的年岁已高,能有多少阳寿兑给生岩。而且生岩已经死了,生死簿上的名字,没有谁有胆量抹去。”俞九龄说完这一句,便转身离开,他说再纠缠下去。

    怕是这位老教授还会有什么天方夜谭。

    “北方的荆家,是个什么来头?”我问俞九龄,他这会儿心情不错,就跟强迫症一样,知道陈蝶魄的背景之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说起来,跟你们祁家倒是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俞九龄低声道,说是祁家的远亲,我不知道也很正常,都是过了好几辈的交情。

    俞九龄说荆家在北边,故而有这个名声,一般人不清楚,可他清楚得很。

    “我早年就是在北边生活,一呆就是十年,十年,被荆家人死死地压迫着。”俞九龄说好歹现在扬眉吐气,也不用惧怕荆家。

    “他们身上,都有玄武纹身,不明显,平常时候看不到,只有特定的时候,浑身经脉显露,在背后交织成一只玄武的模样,这是他们家族的标识。

    俞九龄边说边往前面走,他要我带他去见陈蝶魄,早前不知道她的身份,不敢乱来,现在知道了,也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在学校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陈蝶魄的踪迹,我想着她今儿可能在家,便带着俞九龄一起回去。

    这楼道里空空荡荡的,我在门外敲了好久。

    不敢去看身后那扇门,是我跟沉砚的家,可这会儿却成了我想要避开的地方,我甚至害怕有人通过猫眼,看到门外的一切。

    我在害怕,害怕沉砚会突然出现,我与他之间,终究生了隔阂,因为孟小也,不,不仅仅是因为孟小也这个人。

    还有更多,说到底还是我们太不熟悉彼此。

    门开了,陈蝶魄一身白色长裙,宛若一只精灵,见是我的时候,她想要关门,可无奈被俞九龄顶着那扇门,她暂且关不掉。

    “我这里不欢迎你,你没死,就该偷笑,何必自动送上门来。”

    “要死的人,怕是你吧,陈蝶魄?”我眯着眸子,她微微愣在那儿,我跟俞九龄直接进门,陈蝶魄脸色微微变了,可还是一副自如的模样。

    陈蝶魄靠在那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我说过的,沉砚对婉倾有愧,看到这张脸,他什么条件都拒绝不了。”

    “你做了什么?”我慌了,沉砚这几天不见踪迹,我心里很慌,是那种见不到人的慌乱。

    我知道自己深深爱上了那个男人,可是心底越来越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像是被人刻意拨弄了一般。

    陈蝶魄笑了:“我需要做什么?只要我稍稍柔弱一些,沉砚便会紧张,他应允我,不会再见你了。祁小川,你等着看吧。”

    陈蝶魄说沉砚来找过她,不,是她在午夜时候打了电话给沉砚。说他如果不来,她就从天台跳下去。

    “沉砚来了,行色匆匆,他多在意我,反观你呢,垂死挣扎的时候,甚至还不知道他在哪儿吧?”陈蝶魄说守着这样一个没有踪迹的人,能做什么。

    “他心不在你身上,你又在奢求什么?”

    陈蝶魄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说我会彻底一败涂地。

    “就在你现在站的地方,沉砚抱着我,他说舍不得我死。”

    “够了,陈蝶魄。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吼了一句,俞九龄却一直在旁边不说话。

    陈蝶魄笑了:“这是有的没的?在你心里,沉砚也是可有可无的吗?”

    “与你何干?”

    “既然跟我没有关系,还请你们走,免得脏了我的地毯。”陈蝶魄拧眉,刚要伸手,却被俞九龄一把攥着她的手,他死死地扣着。

    “荆家的人,向来这般跋扈,你倒是没有学到什么好的,偏生这脾气像地很。”

    俞九龄轻声道,却是一只抓着陈蝶魄的手,女人神色微变:“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我?”

    “我是谁重要吗?”俞九龄慢慢抬头,与陈蝶魄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眸之间,全然都是火。

    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焰,俞九龄低声道:“我不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很明确,你坏了我灵调的规矩。”

    “原来是灵调的,俞九龄?”陈蝶魄当下便点破俞九龄的身份,“在家里倒是时常听到这个名字,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主,这脾气倒是不小。”

    两人剑拔弩张,都将彼此踩在脚下的那种感觉。

    陈蝶魄说她很熟悉俞九龄,早年被荆家的人踩在脚下,过了没多久,摇身一变成了灵调另外一个交椅。

    “不知道俞先生用了什么手段,但是我不管什么手段,你我之间没有宿怨。”陈蝶魄冷声,“但若是先生非得纠缠下去,我也不客气了。”

    “一个蛊人,哪里来的自信说这一番话,荆家培养出来的蛊人外逃,不知道被抓回去,是个什么后果。”

    “你……”

    彻底被俞九龄揭穿之后,陈蝶魄才开始变得慌乱,她神色窘迫:“什么蛊人……你在胡说什么。俞九龄,你倒是想彻底被荆家撕破脸面吗?”

    俞九龄勾唇:“你不常听说我与荆家的宿怨,还存在撕破脸这一说,我们之间没有交情,你是一个蛊人,就该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该在的地方,何必跑到我的眼皮子底下。”

    “蛊人也是人。”陈蝶魄笑了。

    我才惊觉,陈蝶魄这个人的身份,果然跟之前俞桑所说的一样,身子里满是蛊虫的存在。

    “传闻将蛊人的皮拔下来,会看到皮肉里面攒动着的蛊虫,不知道你身体里,可有种过蛊王。”俞九龄轻笑出声,陈蝶魄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站在旁边,陈蝶魄指着我,说我是狐媚子,勾搭了俞九龄来对付她。

    我简直冤枉得很呐,无端中了这一枪之后,还得再背一个黑锅。

    俞九龄继续说:“说吧,你跟婉倾什么关系,她身上的蛊,可活不了这么多年。”

    “哈哈哈哈。”陈蝶魄忽而大笑起来,像是一个失控的木偶,倒在地上,她瞪着眼眸,“想知道我跟婉倾的关系。做梦呢?就是我死了,你们也休想知道。”

    陈蝶魄这架势,大有逼死我的感觉,她说如果她死了,沉砚会怨恨我一辈子。

    “我跟沉砚说了,如果我死了,肯定是你动的手脚,你在报复我。”陈蝶魄勾唇冷笑,步步紧逼,我站在那儿,身后一阵寒意,陈蝶魄拿着一把银色的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

    “祁小川,你非得让我死吗?你就那样容不下我这张脸?就因为她长得像婉倾?”陈蝶魄忽而湿了眼眶,逼问我。

    我愣在那儿:“是谁逼着谁,你难道不清楚吗?”

    “那我毁了这张脸,你可满意?”

    “不,我要你死。”我咬牙,盯着陈蝶魄,没来由的恨意,我恨极了这个女人。

    那种恨,从心底里弥散开来,那把银色的刀子,就那么深入皮肤,我以为陈蝶魄不是这样容易屈服的人,可是这一刻,她却忽而像是松了那根弦。

 第133章蛊惑人心

    陈蝶魄这一手,打得我有些措手不及。

    俞九龄站在旁边,咳嗽一声:“祁姑娘,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

    我愣了一下,没曾想俞九龄来了这么一句,我略微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蝶魄的哭声很凄惨,是那种带着调调的感觉,哭声能渗入骨髓的感觉,特别难受,就好像心口被人攥着一样,难受的很。

    “杀了我吧,小川你杀了我啊。”陈蝶魄的刀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在引诱我,引诱我去拿起那把刀子,将她杀了。

    我心底的恨意,越来越浓,顺着陈蝶魄的手去触碰,与她双手相碰,陈蝶魄猛地松手,那道刀子落在我的手里。

    一直有个声音在蛊惑我,杀了她,杀了她,这一切的事情就该了解了,没有人能从我的手里抢走沉砚。

    那一刻攥着刀子的手,猛地收紧。

    只听到一阵凄厉的叫声,还有俞九龄上前的身影。才惊觉那把刀子已经入了她的皮肤,黑色的血顺着那把银色的刀子流下来。

    俞九龄低声道:“你快走吧。”

    “不。”我摇头,就如同钉在那儿似的,双腿灌了铅一样,我走不动,连迈开步子的勇气都没有。

    我猛地转身,便看到站在那儿的沉砚,他一脸错愕,我满手是血,分不出来是我的,还是陈蝶魄的,他错愕的站在那儿,像是看着罪人一样看向我。

    “沉砚……”我轻声喊了他,那声音轻的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犹如一枚针落地一样,只有轻微的声音,便看着沉砚跑了过来,一把搂住陈蝶魄倒下去的身影,我站在原地,莫名的难受,心掌着。

    我原以为这一切不过是陈蝶魄说给我听的,可是眼见为实。他待她到底是不一样的,仅仅因为这张皮囊。

    陈蝶魄说得对,沉砚终究是欠了婉倾的,他是人,不是丧失人性的存在。

    可看到眼前这一幕,依旧对我的打击太强了,我哽咽地开口,却被俞九龄拉了一下,他轻声道:“走吧。”

    “不行,沉砚他……”

    “被蛊惑了的人,双眼被蒙蔽,你说什么他都听不到的。”俞九龄一把攥着我的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那一刻,沉砚眼眸之中的疏离特别明显,看得我愣在原地。

    我几度想要开口解释,可是却发现自己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我恨陈蝶魄,那种情仇的恨意,居然上升到了骨髓深处。

    俞九龄说陈蝶魄那双眼睛,可以蛊惑人心,自然可以让我恨她,更恨她。

    “可是为什么沉砚……”

    “男人都是这样的,你何必自欺欺人,沉砚再怎么样,也是一个男人,对婉倾愧疚也很正常。”

    “正常吗?”我发现自己这会儿的情绪特别低落,身上的怒火逐渐烧起来,急于寻求一个发泄口。

    俞九龄说我孤傲。不该有的执拗。

    一路上俞九龄都是沉默,没有开口,他说情爱之事,他不甚了解,也说不清楚,这种事情只有当局者会迷,在他看来。沉砚心底没有婉倾,就这点足够。

    俞九龄说我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去打搅沉砚,毕竟是个人心底都会有挥之不去的阴影。

    “你们分开一段时间,才能看得清楚彼此。”

    “可我跟他,相隔那么多年,前世今生,又怎么可能看得清楚?”

    “祁姑娘看中的是沉砚的过往?”俞九龄一句话就彻底打破了我内心的不安。我皱眉,没有接他这句话,我不可能抛弃过往跟一个人在一起。

    尤其他的过往,还装着别的女人。

    夜凉如水,俞九龄说我不如旁人豁达,就是深陷感情漩涡的人,也不知道他说得到底对不对。

    我靠在沙发上。思索今天发生的事情,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陈蝶魄以死相逼,逼迫沉砚做出决断,这是她一早就设好的局。

    那么俞九龄呢。

    他几次要我先离开,可明知道我被陈蝶魄所控,是无论如何都走不了的。

    咚咚咚

    有人敲门,我刚想起身,想起俞桑说得,在这儿不管是谁敲门,入了夜,这扇门是不能被打开的。

    “小川,求求你救救我。”是俞桑的声音,我忙站起身来,隔着那扇门,轻声道。

    “你怎么了?”

    门外传来痛苦的喘息声,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的手放在门把上,眼看着就要打开那扇门,忽而脑袋里又跳出画面,是俞桑早前跟我说过的。不管门外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开门。

    “快救救我,我不想死。”

    “俞桑,你说过,入夜之后不能开门。”

    “可是这会儿,他们就要把我吃掉了,求求你。我不想经历这样的痛苦,祁小川,你还算我朋友吗?”

    最后那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声,我才稍稍松了口气,我没开门是正确的,俞桑不会这样吼人,就算再怎么气急败坏,也不至于会破口骂人。

    门外正在经历着一场生死决斗,我听着那凄惨的声音,就好像看着俞桑在我面前慢慢死掉。

    很久很久,门外再没了声音,我猛地怔住。

    “俞桑?”

    没有声音,死一般的沉寂。我靠在墙角,整个人都脱力,没有力气支撑下去,稍稍喘了口气,才发现手心完全湿润,冷汗一点点流下来。

    一夜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在惊心动魄中,缓缓消失的温度,我只知道心跳漏了一般,我是怕极了,如果俞桑真的出事,我怕是不会原谅我自己。

    等到太阳光照射进来之后,我猛地打开那扇门,门外什么都没有,昨夜那场激烈的斗争,却是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我稍稍松了口气,手心黏滋滋的,我倒在一旁,迎面碰上俞桑,她脸上带着笑容:“怎么了,川儿。一大早就坐在地上。”

    “昨晚上,我听到你来敲门。”我轻声道,虚惊一场,可依旧觉得无比心寒。

    俞桑松了口气:“亏得你没有开门,不然今天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了,我之前跟你说过,这里入夜之后。总是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可不应该啊,你们俞家是阴阳师世家。”

    “是以前在这里死掉的那些人,怨念太深,所以……”

    “所以才会有那样的重演,对不对,他们在骗人,想要杀死更多的人。”

    俞桑点头。她稍稍松了口气,说没想到我昨晚上去找了陈蝶魄,她都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是俞九龄跟你说的吗?”我轻声问道。

    俞桑点头:“师父跟我说起你,外表看着坚强无比,可惜内心是个柔软的姑娘。他说你注定会吃亏,陈蝶魄很难解决,但是他有办法。”

    用刀子杀不死陈蝶魄。所以昨天她才那么笃定地将刀子递给我,一来她很清楚我的性子,下不去手,二来就算将皮囊全部掀开,陈蝶魄也不会死。

    只要她身体里那只蛊王还在,她就可以一直“活”下去。

    俞桑轻叹一声:“师父他不着急动手,其实原因很简单,他想要活抓那只蛊王。”

    千年难得一见这么有生命力的蛊王,俞九龄说陈蝶魄跟荆家的关系微妙,跟婉倾的关系也很微妙,但是她身体里那只蛊王却是真的。

    我就说俞九龄不可能无缘无故会帮我做事情,总是有他的选择。

    “对了,我昨晚上见了陈蝶魄。”俞桑低声道,“是今天凌晨的时候。沉砚在她那儿,悉心照料她,我本不想跟你说,但师父说你们昨晚发生的事情,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嗯?”

    “现在的沉砚,并非原本的他。”俞桑低声道,“陈蝶魄善于蛊惑人心。又抓着他内心脆弱的点,沉砚就算再厉害,也躲不开。所以,我想你知道,沉砚他不是这样的人。”

    “谢谢你,俞桑。”我轻笑一声,俞桑眯着眸子。她摇头,说她也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真正做出选择的人是我。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跟沉砚,互相折磨对方。”俞桑轻声道。

    “那你跟俞九龄呢,你们……打算就这样走下去?”

    俞九龄对俞桑的关心,超出我的想象,甚至一举一动都牵挂着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可是他很清楚,他跟俞桑注定是要站在对立面的,可是那又如何。

    “我能怎么样,我逃不出他的掌心。”俞桑叹了口气。

    “你爱他吗?”

    我定定地看着俞桑,她站在那儿,却不说话。

    忽而有人从楼下上来,等看清楚来人的时候,俞桑红着一张脸,俞九龄那探寻的眸色,意味颇深:“一大早就找到这里来,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呐。”

    “俞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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