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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天也很美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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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茜脚踝上撕咬着的蝙蝠被赫恩满是鲜血的手触碰一下便惊叫四散,赫恩抱起地上折了手的贝茜时,霍尔倏然抬头,惊道:“你……”
  他挣扎两下,还是没能挣脱手腕上缠得紧紧的两圈,一双猩红的眸狭起来,突然放过眼前人,转而去看也渐渐逼近的希里兰德。
  希里兰德自然看见赫恩怀里的贝茜,从门开那一刻就一直在看,没移开过视线。
  她身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再看那动弹不得了的手,几乎即刻就让他重新变成了当初看见她再醒不过来的面容时那杀意焚城的吸血鬼。
  贝茜觉他杀红了的眼里分明还有几分泪意,缓缓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她也已经没什么精神看了。
  希望与绝望交替透支了她绝大部分的精力,余下疼痛,化开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没事了,伊丽莎白。”赫恩将她轻轻搂一搂,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说话也低低的,“不用害怕。”
  正说话,手里的长剑突然被希里兰德夺去,再一仰头,看见他劈开了一瞬间挣脱束缚的霍尔化身的蝙蝠群。
  霍尔攻击得令人猝不及防,化回人形站在高处,却见他握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
  手腕正涌出血来。
  那把长剑上沾了赫恩的血,砍开的伤口他竟愈合不了。
  “带她出去。”希里兰德道。
  赫恩没说话。
  “是你把她抢走的。”希里兰德一双眼睛还是恶魔一般红着,哑声道,“宁芙告诉过你纳蒂藏着秘密,你就带人去找……你偷走了她。”
  这两个人在来路时不知相互坦诚多少,赫恩已知眼前这个并非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不管是不是唯一的一个灵魂想起从前的记忆都无关紧要,此时抱着怀里伤痕累累的贝茜,他沉默一下,道:“你先弄丢的。”
  这么说着话又是一道风刃,倘若不是希里兰德提剑已是伤了昏昏的贝茜,他看着她,眼前又闪回那张没有生气的脸,只觉喉头一股血腥沸涌着,压抑道:“滚出去。”
  霍尔的强硬挣脱给苏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看不见的一只眼睛疼得厉害,他不得不弓起身体。
  正用手支撑着膝盖喘息,忽然听见脚步声,再一看,只有赫恩抱着贝茜出来,脸色一变,冲过去喊:“希里兰德大人!”
  大厅的门被烈风关闭得死死,仿佛就等待希里兰德势单力薄这一刻。
  宁芙正从赫恩手里接过贝茜,门关那一瞬间她分明觉察出什么,眉头紧拧,对赫恩道:“不太妙。”
  随即被动得厉害的贝茜夺去了话语,看她脸上除了血尽是未干的泪痕,伸手将她额头抚一抚,温声道:“再忍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贝茜乱动并非完全因为疼痛。
  她心里还有些纠缠不去的不安,这种不安全具象化在封闭起来的大厅里。
  已有许多士兵去开门,手还没碰上,就被搅着血腥味的厉风割开了皮肉,竟触碰也触碰不得。
  苏的一双手都成了红的。
  如宁芙所言,封闭大厅里的境况实在乐观不到哪里去。
  霍尔在希里兰德还是吸血鬼的时候尚且与他势均力敌,如今面对人类躯体的希里兰德,即便力量经了贝茜、宁芙与赫恩那一剑已削弱不少,仍旧将他压制得死死。
  唯独忌惮那把沾了赫恩鲜血的长剑。
  希里兰德肩头、手、腰腹和腿,凡眼睛能看得见的地方几乎都有伤口,双方杀红了眼,他也不觉疼痛,仍支撑着去劈四面八方涌来的蝙蝠。
  但他一个失误,竟出了错手,旋即被袭倒在地。
  背后是连接天花板的大理石柱,这一撞令他咳嗽两声,嘴角滑下血来。
  待握紧柱台爬坐起,却被两道铁索贯穿了肩膀,钉死在石柱上。
  霍尔的耐心和精力都在透支。
  他没料到多年之后再战竟生出几分力不从心,越发暴躁,本来就要杀希里兰德复仇,此刻制住了他,再拖延不了从高处飞落。
  他手中没有利刃,他就是利刃。
  杀人的欲念强烈得能将动弹不得的希里兰德磨成齑粉,面对面指爪穿破皮肉那一刻,霍尔却看见希里兰德噙着血扬起的一个冷笑。
  他心口发凉,像灌进来一通彻夜的冷风。
  颤巍巍低头去看,却哪里是冷风,贯穿了心脏的是霜雪般锋利的刃。
  正中要害,一点喘息也不留。
  霍尔脸上终于表现出点难以置信,心口的剧痛伴随着死亡阴影蔓延开来,知道就要这么死,趁身上气力还没消失,抓进希里兰德腹部的手狠狠地再旋拧进去。
  希里兰德身体一抖,已经抓不住剑,脸色一瞬间成了灰白的。
  “得意什么,你也要死。”霍尔大笑道。
  贝茜经历了短暂而昏沉的一场睡眠。
  她睡得很不安生,身体的疼痛一直在持续,最后终于有所缓解,却不知一挥手碰着了什么,戳破伤口一般,在眼前撞开一大片殷红。
  倏然惊醒,耳畔是已经叫了许久的“伊丽莎白大人”,她看见匍匐在跟前的苏。
  “求你救他……”
  然后她听见说,希里兰德快死了。
  这才像梦一样。
  她还躺在赫恩怀里,闻言有些失神,四处看,问:“怎么要死了?”
  “他杀了那个吸血鬼。”赫恩道。
  “希里兰德大人欠你一条命,他把心给了你,已经还过了。”苏一双眼睛黯淡下去,说一句话,又是匍匐,头抵着地,撞出深深的血印,“求你救他。”
  贝茜不知道她身体里这颗是希里兰德的心。
  待彻彻底底从苏的口中弄清始末,她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摸摸心口,默了许久。
  最终赫恩抱着她,去看被钉在石柱上的希里兰德。
  要死的人成了他,那被狠狠刺穿了的肩和腹,像每一寸骨肉都已经准备化作尘土。
  那样霸道又冷漠的吸血鬼,变了人一样也一样不可一世的,他居然要死了。
  赫恩把贝茜小心地放下去。
  她身上还很疼,抬起没折的那只手也不很有力气,轻轻地颤着,想去碰希里兰德的脸,才到中途又收回。
  指甲在手心扣出一道印子。
  “我还是恨他。”她道。
  望着他,眸光里有水一样的东西在打转,这回始终没有落下来。
  她说这话,希里兰德也没有反应,仿佛苏说了个瞒天的谎言,他实际上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连宁芙也没有办法。
  “怎么救?”贝茜问。
  苏在一旁好似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双异瞳惴惴地,低声求道:“初拥。”


第72章 
  阴雨连绵。
  雨滴啪啪地落下来,将城堡外花园里刚绽放不久的花瓣打得七零八落,铺了一地的柔白。
  城堡里灯火通明,没有音乐,异常安静。
  安娜贝尔站在走廊里看雨看了许久,面容沉静,不知出神地想什么,一直没有移动脚步。
  雨幕里一队披着黑夜颜色的人马匆匆进了城堡,一路畅通无阻。
  马蹄刚刚踏停在石板,门口候着的维克托就赶忙迎上去,随手抓了身后女仆托着的大毛巾,给浑身湿淋淋
  的王子殿下擦拭雨水。
  赫恩脸上没什么表情,问了两句国王与王后用过餐没有,听说还没,让维克托过去传达一声不必等他一起
  用餐。
  维克托知道他一颗心都系在谁身上,下意识转头看了一下西塔的方向,见那处窗帘掩映,光线分明比其他
  房间都要暗许多,不由得在心里叹一口气,应了声是。
  任谁也想不到事情怎么突然之间就天翻地覆地变。
  春神节舞会上贝茜失踪,王后、赫恩与弗雷德去找,带回了伤痕累累的贝茜,弗雷德却没有回来。
  将军的宅邸一夜之间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要彻底抹去弗雷德生活过的痕迹一般,大臣们得了命令三缄其口,
  再不提弗雷德的名字。
  知道内情的都被封了口,不知道的更没人敢问,一晃已经又是过去好几天。
  这段时间里翻了天的还有亲王。
  他被判以觊觎王位、谋害王储的罪过,失去了王室宗亲的身份,在财产清点好之前一直被关在个秘密的地
  方。
  这样的丑闻虽没人敢明着说,但显然卡特没有弗雷德那样好的待遇,世上所有透风的墙都透了他这条消
  息。
  想来也再没有哪个姑娘想在宁芙的节日索求卡特的吻了。
  “殿下,先沐浴吧?”维克托从赫恩手里拿回毛巾,关切地问,“不然怕要感冒。”
  赫恩一张俊脸在雨水洗礼中白了几分,薄唇却越发显出红来,闻言低低应了声好,自顾自往他住的那一层
  去。
  待洗完澡稍稍弄干头发早已过了晚餐时间,维克托又跑来问要不要先用晚餐,被赫恩看一眼心里就有了
  数,顺从地什么话也没再说,只默默跟在赫恩身后走着。
  这雨真令人有些心情低落,连带着周围都闷闷得地安静起来。
  这种安静在越靠近西塔时感受得越明显。
  仆人们都得了命令,不敢在西塔大声说话,进出也放轻脚步,唯恐打扰了卧房里睡着的那一位。
  安娜贝尔听见走廊尽头传来的脚步声。
  她不用转脸去看也知道是什么人,因而赫恩到身边来时她很快提裙行了礼,低声道:“殿下。”
  她抬眼看他,看见他眼里因靠近了贝茜而柔和起来的情绪,如往常一般汇报道:“今天还是爱睡觉。身上
  的伤口几乎全消失了,只是精神不太好,也不很愿意说话。”
  说来说去还是这些,一日连着一日,赫恩想听,她也就一日连着一日地说。
  赫恩听了就说声好,挥挥手让安娜贝尔同维克托都先下去,他自己一个人慢慢走向已经去过不知多少次、
  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贝茜的卧房。
  房门沉默地关闭着。
  他拧转门把手,启开房间里淡淡的烛光,站在门外一眼就看见幔帐里小小的被包。
  忽然想,与第一次见贝茜的场景真是很像。
  如今她贪睡,恐怕真要睡成童话书里那个小美人了。
  赫恩走过去。
  贝茜的身子缓慢上下起伏着,正在梦中,但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她一双放在枕头上的小手握得紧紧,眼睫也颤着,似在梦里见了令人不太愉快的东西,要竭力挣脱,如同
  飞蛾挣脱蜘蛛的网。
  赫恩知道那梦境恐怕要比蜘蛛可怕得多。
  他手伸过去,轻轻递了一根食指,很快打开了贝茜的拳头,放进她柔软冰凉的手心里。
  他抬头看见放在床边的贝茜的花。
  她一直想亲眼看着开花的,如今那花盆里已是繁盛的一大簇雪白,因为碰巧做了温室里的花而躲避过外头
  的雨。
  赫恩无声地出神着。
  才出了没一会儿,就被食指连接着的那小人儿的乱动扯回思绪。
  贝茜在推身上盖着的被子,即便睡梦中那一张脸也是紧绷的,四处躲闪,突然又放开了赫恩的手指,用那
  一只手去护另一边的手臂。
  然后她就给王子从被窝里轻轻地挖了出来,抱在怀里。
  身体失重,贝茜一下子就睁开眼睛,甚至还没来得及被赫恩调整个舒服的姿势。
  那碧眸里闪烁着的心有余悸的光被赫恩看了个清楚。
  他并不问梦境,抬手替她拨一拨头发,温温笑道:“我今天回来得晚了些。”
  他身上带着刚刚沐浴过的味道,很令人安心,贝茜同他对视两眼,眸光缓和些,慢慢地小声地道:“今天
  下大雨了。你淋雨了么?”
  “淋了。”赫恩道。
  他将贝茜的手拿起来,放到唇边亲一亲。
  贝茜经了之前那一遭,身体里希里兰德的力量被吸收去不少,才知道醒来之后一直很精神要算那股力量大
  半的功劳,如今虽不至于虚弱无力,但总爱睡觉。
  休养着休养着,睡觉的时间其实已经减少了一点点了。
  她任由赫恩用唇轻轻贴着自己的手背,忽然觉得他垂眸时轻轻扫下来的眼睫毛很柔软,想伸手去拨一拨。
  这么想着,实际上也这么做了。
  怀里这个坐起来时的力气大了不少,赫恩心里发软,不要说撩一撩眼睫毛,即便要他胸腔里一颗心也是肯
  的。
  贝茜已经有一颗别人的心了。
  她将将醒来,睡意还未完全褪去,外头又是下着雨的夜,让人想打起精神来也不能。
  她拨完赫恩的眼睫毛,本来在心里头藏了一句话要问,到底没有出口,被那醺醺然又起来的睡意蒸腾着,
  又想在他怀里就闭上眼睛睡。
  赫恩倒不是不愿意她睡觉,只是安娜贝尔说贝茜已经睡得足够久了,总还要起床来动一动,他也这么认
  为,到床边取了内务官早早放好的水,要贝茜喝一点。
  “今天晚上我回那边去睡。”他道,声音轻轻,一下一下撩进她耳朵尖,“给我念两页书好不好?”
  贝茜休养的这段时间,他为着不打扰她,又把她送回西塔里来,另一方面不能时时瞧着,又使他每日待在
  西塔的时间格外长,除了看她还要处理很多大小事,想来有不小的压力。
  贝茜给赫恩哄着站到地板上去,乖乖捧起杯子喝了两口水,余光透过杯沿看见他去点亮房间里另一片的蜡
  烛。
  登时明亮不少。
  念给赫恩听的书往往就那么一本,民间故事集翻来覆去地看,里头写的东西贝茜已经很熟悉了。
  今晚赫恩递给她的还是这本,随手翻开一页,放到她腿上来。
  他坐在她身旁听。
  贝茜往书里看一眼,慢慢读起来。
  今天是个世界尽头的故事。
  尽头是仙境的说法跟赫恩以前说过的没什么不一样,她照着书本念一段,忽然陷入了沉默。
  待赫恩转脸去看,正看见她白白的小脸向着自己这边,问:“王后真是从那里来的人么?”
  他就笑:“小时候母亲给我讲故事,总要说这一章讲的是她的故乡。可惜她找不到回去的路,谁也不知道
  那里究竟是不是真的世界尽头。既然她说是,那就是吧。”
  “所以你是水神的儿子了。”贝茜道。
  “没那么夸张。”赫恩摸摸她的脸,“我母亲有点特别……连带着我的体质也特别些而已。”
  特别,所以霍尔的身体承受不了他的血。
  她喝了这么多却没有事。
  贝茜的话又没了。好似每段话都事先存起来,说下一段话还得一点一点攒。
  却也不是出于不亲近他了的缘故。
  她手指拨弄着书的一角,分明还有些什么要说,从刚才到现在,真正要问的始终不出口。
  赫恩轻轻把她怀里的书拿过来,翻了几页,本来要念,大概觉得今晚也实在没有念故事的必要,跟着沉默
  半晌,随后道:“我今天去看他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贝茜视线一动,不过“嗯”一声,好似只是听了个明天还要继续下雨的无关紧要的消息。
  这么不说话怕又要睡,她抬手揉一揉眼睛。
  明明窗户关得很严实,却不知怎么觉得身上凉凉,往赫恩身旁一偎,很快被他搂到怀里去。
  怀里有安稳的心跳声。
  “他……”贝茜问,“现在怎么样?”


第73章 
  赫恩一摸,也发现贝茜肌肤是凉了些,便伸手去床另一头拉过被子给她裹上。
  被子哪有他温暖。
  贝茜不说话,只等着回答。
  王子于是抱稳了怀里这团软的,随后才慢慢道:“一直没有醒过来。苏说等他状态好些,就带他离开这
  里。”
  说着话,能感觉贝茜身体微微一僵,低头去看,她却乱动着坐起来,两条手臂搂了他的脖子,说想睡觉。
  睡觉之前总还要喂些甜甜的血给她,食饱餍足之后她表现出来的对他的依恋倒还同以前一样半点没变,赫
  恩就也是温柔地,在那嫩嫩脸颊上亲许多下只嫌不够,一直到她困得眯了眼,躲到一旁去说“不要”才作罢。
  这一睡大概又要睡到早上。
  贝茜迷迷糊糊入了梦,坐在床边的赫恩脸上笑意才稍稍淡下去。
  他顾了她的口腹之欲,怕是已经忘记自己还没有用晚餐,手指探进外套口袋,缓缓取出个缀红宝石的小巧
  戒指来。
  他到现在也没能将它送到贝茜手里。
  赫恩这会儿捉了贝茜一只手,指环近在咫尺,也移了过去,眼见离那指尖还有一点点距离,他却先停了动
  作。
  贝茜才睡没多久,实际上也就是闭眼几分钟的工夫,就觉得耳畔有人在说话,脸颊还落了一个温暖的触
  感,心知是真有人在叫她,费好大劲儿才撑起黏起来的眼皮。
  她睡眼朦胧地看见赫恩坐在床边,脸还是那张脸,衣服也还是那身衣服,显然不是一睡睡到了第二天。
  小吸血鬼给叫醒也没有起床气,往赫恩那边挨了挨,随即听见他低低地哄道:“亲一下好不好?”
  一晚上不知道被他碰了多少回脸蛋,这要求实在有些奇怪。
  尽管如此,贝茜还是揉揉眼睛,微微撑起身子在他凑近了的脸上亲两下,嫩唇抹了蜜一般,碰到的地方都
  成了甜的。
  然后也是半被动半主动地连同王子殿下的薄唇也采撷了去。
  这么哄一下,料想赫恩已经心满意足,所以接下来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了。
  他今晚倒是出乎意料地有些黏人,贝茜想。
  还没来得及再想想为什么这样黏人,她一双眼皮又开始往下垂坠,撑不住往被窝里一滚,慢慢地闭上眼
  睛。
  以至于听见那声低低的“伊丽莎白,你喜欢我吗”的问话,也已经当做梦境,甩到脑后顾不上理会了。
  赫恩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答,却等来贝茜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哑然失笑,没再折腾她,任由睡去。
  那枚戒指最终还是收回口袋里。
  贝茜时常昏睡的状态又维持了好几天。
  期间王后不止一次地来看过,都说是力量流失的缘故,并没有大碍。
  赫恩每天好好地喂养,一个星期以后看着她也确实是好些,至少睡觉的时间越来越短,今日睡到上午竟然
  自己就醒过来了,坐在地板上摆弄她那一盆花。
  之前开的花朵已经谢了,从另外几个花苞里开出新的花来,又香又软。
  这是她的花,近来却都交由赫恩照顾。
  赫恩本来耐心,连贝茜都养得很好,更不要他也很喜欢的花,太阳出来的时候他会把花摆到外面去晒一
  晒,吸收养分。
  本来贝茜睡醒,赫恩是要过来瞧瞧的,但安娜贝尔进来送水时说他今天早上出了城堡,没说去哪里,所以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贝茜用手指将花的叶子挑了一下。
  没人跟她说话,自己想事情想着想着就出了神。
  那张脸上看着是不怎么开心。
  想了片刻,贝茜终于回神,站起身捧着花盆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将盆放到窗台上去。
  难得有这样精神的时候,她还想到书房里找本书来看看,一抬头瞧见去而复返的安娜贝尔。
  “丽塔小姐来了。”内务官道,“您想见见吗?”
  说起来,从春神节舞会出事之后贝茜就一直没见过丽塔了。
  想起丽塔,她难免就要想到希里兰德。
  想起希里兰德……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一种感受。
  安娜贝尔看贝茜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揣度一下,转身要去回了丽塔。
  然后才听见贝茜道:“那我换身衣服。”
  丽塔等在大厅里,眼睛跟兔子一样有点红红的。
  她原本还算将情绪控制得很好,顾及有女仆在旁边,只是闷闷地低头不说话。
  一听见有脚步声抬头看见贝茜的时候就有点想哭,然后果真冒出一点眼泪,站起身,还没等贝茜走到身边
  来就开口问:“贝茜……你知道弗雷德大人去哪里了吗?”
  她喜欢的自然是那个没有吸血鬼记忆的将军。但是那个将军已经不存在了。
  贝茜掏出手帕,伸过手去替丽塔擦擦眼泪,眼睛却不看她,低声道:“我不知道。”
  “他一下子就不见了。”丽塔捧起一颗破碎的暗恋的心,冷静冷静,伤心地道,“夏洛蒂说他已经离开王
  都,没说去哪里。”
  贝茜不太懂得安慰人,事关希里兰德她更不想提,看见丽塔这样子,转头让女仆把茶点端过来。
  朋友到底是朋友,相处这么久还是对对方有点儿了解。
  丽塔化悲愤为食欲,可惜吃完了还是伤心,看着贝茜,又想到夏洛蒂说过的一句话,嘴巴里塞着东西
  道:“我听说,弗雷德大人是因为他喜欢的一个女人离开的,是吗?”
  贝茜一怔。
  正逢着一双长靴从外头走廊里往这里走,脚步声很轻,没有惊动大厅里的两个人。
  “他会喜欢谁呢?安娜贝尔大人也不是,从来没听他提起别的女人。”丽塔终于将嘴里的东西咽下
  去,“连影子也不见,说明那个女人没想留在他身边。”
  “她一定不喜欢他……对不对?”她问贝茜。
  这句话自然也被走到门边的黑发青年听得清楚。
  他既走过来,门口的仆人赶忙行礼:“殿……”
  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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