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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天也很美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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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除了一张好皮囊外手无寸铁,却随即开了口,冷冷道:“真难看。”
眼锋一挑,却不知冲谁:“还不走?”
女仆最先反应过来,拽着贝茜便往外逃,连带着剩下的两个人脚步飞快,生怕晚走一步就没了性命。
脚步最缓慢的就是那个银发男人。
他悄无声息走出巷口的时候,贝茜已经快淹没进人群里。心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正与他四目相对。
突然心悸得很厉害,胸腔闷闷的,好似连呼吸也呼吸不过来,要开口叫人却无论如何叫不出声,明明名字已经到了嘴边,张口就能连同满心的恨意一同喊出来。
希里兰德。
贝茜倏然睁眼。
一只手伸过来要碰她,她还有些恍惚,下意识说声“不要”,飞快坐起身往床里面缩了缩,小脸上分明惊魂未定,似还未完全从梦境中拔足。
“做噩梦了么?”安娜贝尔柔声问。
听见是她的声音,那有些恍惚的碧眸才回了神,贝茜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了去,往后靠坐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旁人不知底细,只道她刚醒来时那一脸吓坏了的表情真是有些小动物一样惹人怜的。
穿蓝色常服的内务官再伸手来碰碰贝茜脸颊时,她就没有再躲,任那还带着伤口的手背俘获软滑的小脸,确认没有发热之后收回去。
她现在这样的身体已经不可能发烧了。
小人儿不出声地坐了一会儿,精神又恢复大半,才从爬到床边,往门口看了一眼,小声地道:“我想喝水。”
赫恩不在。
她记得睡着之前他还陪着在床上,如今醒了也没看见他,大概又有事情要忙。
本来即便他不忙也不必一定要在西塔楼待着,只是自贝茜来了之后就这样,渐渐地就有些让她养成习惯,醒来之后总要往门口看看。
安娜贝尔递来水晶杯,杯中透明洁净的水在烛光下漾开一圈一圈小小的波澜,荡漾时还带着光。
贝茜低下头去喝了一大口,含在嘴巴里慢慢地咽下去。
水滋润了咽喉,顺带将那股莫名的焦灼与不安暂时压了下去。
她这回将水喝了小半杯,才交回到安娜贝尔手上,摇头道:“我不要了。”
说着转过脸去,看了看窗外的天。
已不是白日那般阴沉沉的天色,睡一觉醒来倒泛着很亮的黑,甚至能隐隐约约看见有星星。
是夜晚。
第二次看见希里兰德,也在一个夜晚,确切地来说是在遇见那恐怖吸血鬼的第二天夜里,从此完全改变了她的命运。
碰见吸血鬼贝茜很害怕,一整天都没有出门,窝在房间里裹着被子,胃口也不大好。
她倒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吓得哭起来,只是很希望父亲在身边,倘若抱抱她,多少能减缓心头的恐惧。
但身旁没有人。
天渐渐黑下来,胖女仆开门劝她下去吃点东西,给她摇头拒绝,只得又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贝茜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翻自己的小盒子,里面有父亲外出时寄回来的信和小礼物,展开来一张一张地看,大概有些抚慰心灵的作用,小脸渐渐平静,褪了些惧色。
精神松懈下来,再晚一些,她开始犯困,收好盒子想睡觉,听得窗边响动,看见窗户没有关好,但记得窗户之前一直是密闭着的,有些犹豫,探着头盯了那扇窗许久,最终还是滑下床去,想要关一关,否则夜里风吹动了吵闹也睡不了安稳觉。
关窗子时平安无事,怕就怕在掩窗户那一下,贝茜不经意往窗上望了一眼,身子霎时便僵住不敢动,心肝又加速跳起来,小手抓得紧紧。
那烛光映照在窗子上,分明还映了一个人的影子。
这简直是恐怖故事的开头,在她经历过昨天惊心的一幕之后尤其吓人。
贝茜还背向站着,紧盯那身影,辨认是否昨夜那个吸血鬼的轮廓。
那人表现出点儿耐心,见她不动,就在原地等她转身。
可还是春季,小人儿却似冻在了那里,无声僵持中他耐性耗尽,往她的方向走了一步。
贝茜熬不住,小脸雪白地回过身去,随即却很惊诧地微微启开了唇,脱口而出:“是你!”
眼前站着的赫然是帮助她逃离了吸血鬼魔爪的银发男人,穿一件镶嵌了银扣的黑袍,长得很高,走前来影子能完全笼罩她。
他闻言挑了挑眉,莫名地表现出几分愉悦。
这样的笑意出现在他唇角自然很动人,然而即便这个男人再漂亮,入夜时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房间里,还是很令人害怕,完全生不出欣赏之心。
贝茜相当警惕,悄悄往后面挪了挪。春天很暖和,她穿的睡裙并不厚,裙摆下露着白白的小腿。
任谁也知道不能这么给一个男人盯着看,她抱着手臂,鼓起勇气又说了一句:“不管你怎么进来的……请你现在从我的房间出去,否则我要叫人了。”
他闻言嗤笑了一声,自然笑她的威胁,那紧盯着她脸的灰瞳缓缓下移,在纤细白皙的颈上打转。
倘若贝茜知道这是吸血鬼在渴望她的血,必定夺路而逃,但即便此时她想,也已经没有了机会。
希里兰德动作得太快,离她话音将将落下也不过瞬息的时间,几乎还没看清便到了身后,她本来离墙没有多远,挤进来一个人,贴得太近,很方便地就禁锢了她,凉凉的呼吸喷在颈上,惊得她一缩,但獠牙入肉的痛感下一秒便透过皮肤传来,随即就闻见血的味道。
是她的血。
他咬得并不深,淌出了颤悠悠的血珠便收了力,伸舌撩一下,那已经泛起猩红的眸难以自抑地眯了眯,将怀中颤抖的小人儿搂得紧些,低声道:“是这个味道。”
贝茜无论如何想不到他也是吸血鬼,脑中一片空白,脖上的疼终于刺激了求生本能,令得她开始挣扎,但箍着她的手臂根本铁一般,怎么也挣不开去。
她开口要叫,他却似早料到会有这么一个举动,大手先抬起来捂了她的嘴,唇碰一碰她嫩嫩的颊,道:“别害怕,伊丽莎白。我会给你最好的。”
贝茜无暇探究他怎么知道的自己的名字,命悬一线的窒息感卡在喉头,还没等喘一口气,便觉一阵眩晕,好似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整个人闭了目倒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是在一座软红的棺里,希里兰德对她进行了初拥。
在经历一番夹杂着血族初拥的极度快感的痛苦之后贝茜恢复清醒,伸手摸一摸,肌肤已然失去了温度,一张口,触在手指的牙尖锐得令人胆寒。
再回不去了。
想来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就天翻地覆地将她整个人生都改写成一出可笑的荒诞剧。
甚至没人问过她的意见,自始至终,希里兰德也没告诉过她为什么将她变成血族,后来想一想,除了为她的血,也没有别的理由。
他才荒谬。
贝茜觉得脸上有冷意,抬手抚了一下,不是眼泪,是从窗外吹进来的夜风。
方才为了透气便下床打开窗户,不想看着雪停了,夜空也晴朗起来,风却很大,吹得面皮绷紧,眼眶也有些干涩。
入夜才没多久,城堡里还很热闹,敞着窗子,依稀能够听见从塔楼其他地方传来的男仆女仆们的笑声。
一天工作结束之后,他们经常会坐下来说笑,很是热闹。
这种热闹自然没有她的份。
贝茜揉揉眼睛,蹲下去在地上捡了原先乱放的一本书,想着看一看打发时间,不必再去回忆已经想起来的乱糟糟的从前。
需要记起来的东西,却仍是空荡荡,故意作对一般,连个蛛丝马迹也找不着。
她拿着书本,要将窗子合上,小手却是一顿。
从窗户里望下去,一个穿着黑军装的人缓步由中庭走向宫殿大门,离这边越来越近。
谈及穿军装的男人,她下意识会想到赫恩,但眼帘中那男人因着被风吹而拂动的发丝却是冰雪一般的银白色。
守在正门两旁的士兵远远就看见他,待走到近前,都唤了一声“弗雷德大人”。
倘若丽塔还在这里,必定会很激动。
贝茜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毫不犹豫地关上了窗子,仿佛什么也没瞧见,转身回到了床上。
外头弗雷德走到大门前,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停住了脚步。
士兵目不斜视,感觉到将军在门外很久不动弹,也不出声,终于忍不住斜过眼睛去看了一眼。
却见漂亮的将军抬起头,正盯着西塔的方向出神,冷不防往这边望过来,眸中的冷意令得每个人心肝都是一颤,忙收回眼神,假装无事发生。
“伊丽莎白。”
第19章
弗雷德来王宫找的必定是赫恩。至于入夜时分前来为了什么事情,贝茜并不感兴趣,趴在床上看书,小手翻过一页,轻轻地哗啦一声。
胸口两团娇娇的白嫩便随呼吸缓慢起伏,拢在她肩头的金发滑下来,堪堪遮挡了去。
一本书才看了十来二十页,听得门响,她就抬头说了一声“进来”,门开后外头站着的却不是别人,而是本该在同弗雷德说话的赫恩。
小人儿睡醒后的一段时间里最是娇软可爱,嫩滑的小脸透出经了安眠后饱满的神采来,心情通常也很好,小声地叫他的名字,便同羽毛在耳膜上轻而快地滑了一下,令人心头泛起莫名的愉悦来。
“傍晚的时候斯丹利进王宫里来议事,刚才才走,所以过来得晚了一些。”赫恩走近,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便似有若无地游过来,待人站到跟前,已是每吸进的一口空气里都有他,贝茜坐起身,他正好将垂落了一半的床幔撩起,挂在挂钩上,垂眸瞧见那张精神了的小脸,又很想伸手去抚一抚,到底是没有,只低声道,“安娜贝尔说你做了噩梦。想起从前的事情了么?”
贝茜“嗯”一声,没有多话。
这种时候又是成了小刺猬,旁的什么都不主动对她说。
软软的大床往下陷出阴影,是赫恩在床沿坐下,离得她更近些,手往前伸一伸便能拢到她放在腿上的小手。
“斯丹利刚走,弗雷德来找我。明天我要跟他出去一趟,大概要一两天才能回来。”他道,“弗雷德没有走,他在会客厅里。”
提到弗雷德名字的时候,贝茜的眼睫颤了颤,仍旧不作声。
赫恩也似没有发现她极其细微的情绪变化,顿一顿,继续道:“他想见你,说是有问题要问。”
话音刚落,却见贝茜摇摇头,考虑也没考虑,很干脆地道:“我不想见。”
先前她为着确认弗雷德是不是希里兰德主动说要去他的晚宴,得了个否定的答案,虽心里还有疑惑,但因今天的噩梦,实在不是很想马上又见到那张跟希里兰德一模一样的脸。
赫恩一怔,随即笑道:“那好,不想去就不去了。”
“你之前说他跟你以前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像。”她既然不想,他也没有强迫她的意思,思忖一下换了个问题,说话时仍是温温的,“你害怕那个人么,伊丽莎白?”
贝茜沉默一下。随后才慢慢地合上书,抬眸来看着他,那纯黑的温柔的眼瞳中只倒映着她自己的脸,耳边听见她自己的声音响起来:“我不喜欢他。”
“你沉睡那样久,跟那个人也有关系?”赫恩又问。
这个问题贝茜回答不了。
她自己也很想知道答案,但答案分明同她的记忆一起沉睡在了大脑深处,不愿意醒来。
“我知道了。”弗雷德说。
赫恩从西塔楼回来时,银发的将军正站在窗边看底下的积雪,开着窗户,任夜风吹进来,好似并不觉得冷。
待听见赫恩说贝茜不愿意来时,面上却也没什么表情,不过笑一声,眼底晦暗不明:“你就打算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没什么不好。”赫恩道,“她很惹人喜欢,跟王宫里的人相处得也很好。”
“惹人喜欢。”弗雷德将这句话在嘴里咀嚼了一下,冷冷道,“包括你么?”
赫恩笑一笑,想到那绵软的小人儿,目光有些柔软,却对好友这个问题答非所问:“你未免太为难她了。”
“我在说实话。”弗雷德眯了眼,“吸血鬼藏在王宫里,这个消息爆出去,你最好还能保得住她。”
“这是我的事情。”赫恩道。
对话一时间便有些僵。
所幸两个人这么久的交情,赫恩对弗雷德也很了解,他对谁脸色都一样冷,也是一样的说话态度,遂缓了一下语气,道:“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别的话不如等你回去把这两天的事情都先处理好了再说。”
他这么说,弗雷德倒是不客气,转身就走,连个招呼都不必打。
候在门口的维克托险些给突然打开的门撞到脸,一看出来的是弗雷德,连忙笑道:“弗雷德大人,我送您出去。”
将军闻言看他一眼,他怀疑是刚刚打开窗子,外面的夜风便干脆住进了这位大人的眼睛里,否则怎么会令他不由自主打个冷战。
弗雷德不表态,维克托刚要硬着头皮再说一遍,便听得眼前的男人道“我自己走”,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面上当然仍是恭敬地道一声好,目送着那高大身影远去,才搓搓胳膊,又抖了一抖。
穿黑军装的将军目不斜视地大步走到中庭,巡逻的士兵见礼,也不过抬一下手,这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已是标配,旁人不在意,自顾自地仍走自己的路。
转身得比较快,所以没瞧见弗雷德突然停下来,又转头往西塔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镂花窗户里透着温暖明亮的烛光,只是不见人影晃动,不知道里头的小吸血鬼正在做什么。
他大概无暇想贝茜在做什么,目光也不过停了一瞬,随即望见西塔楼外小桥上站着的一个纤长的人影,脚步便一顿,换了方向,往城堡边缘走去。
弗雷德没有等待多久,身边便挨近了方才在桥上看见的身影,回头去冷漠地看着,跟前人面对贝茜时的温柔已收敛了去,低头唤了一声:“弗雷德大人。”
弗雷德没有说话。
风越发大起来,挑起发丝,顺带着将安娜贝尔的话送到他耳边。
“无意打扰您,只是有件事情想问。”她说着,拂一下落到颊边的发,无声地笑了笑,“我总觉得……伊丽莎白小姐很特别。”
第20章
第二天一大早用过了早餐,赫恩的亲卫队便在城堡门口整装待发,一水儿整齐挺拔的军装,令女仆们从窗口经过时悄悄看了好几眼。
最好看的当然还是王子殿下。
赫恩佩了剑,抬眼瞧见站在跟前默默看着自己动作的贝茜,她刚才陪着他用饭,喝了一点水,粉嫩的小嘴便润润的,似沾了晨露的花瓣,便笑道:“你要是想,可以跟我一起去。”
阳光进窗,正是她平时要睡觉的时候,倘若一块儿出发,可以在垫好了软被的马车上睡,到傍晚醒过来,队伍也已经停下歇息了。
贝茜摇摇头。
只跟赫恩出去她当然愿意,然而这次同行的人里还有弗雷德,便打消了这回出外头看看的想法。
这回不是出去玩,赫恩也觉得贝茜在城堡里待着要好些,只是担心她的进食问题,如果她想跟着出去,他自然也是同意的。
“不是说最迟两天么?”贝茜仰起小脸看着他道,“两天而已。”
她不为口腹之欲担忧,赫恩倒是比她操多了一倍的心,早上起来已抱着这香软的喂了一口,待她满足地往他怀里轻轻地蹭一蹭小脸,他便抬手去抚她的颊,垂眸低声道:“其实是不是非我不可?……”
贝茜没听清,懵懵地“嗯?”了一声,随即感觉他将她搂紧了些,叹道:“没什么。”
这会儿赫恩同贝茜说着话,维克托走进来,手里拿着厚厚的黑斗篷,道:“殿下,可以出发了。”
赫恩任由侍从过来将斗篷拢上身,刚往前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脚下一顿,转头问贝茜:“要不要出去送送我?”
他本来也只是这么想到就说出了口,倘若贝茜说不,其实也在意料之中——外头有阳光,她不喜欢。
没想到贝茜看看他,竟往前一步,是要跟着出去的意思。
赫恩一怔,随即笑起来,因着发自内心的愉悦,双眸亮亮,看谁一眼也要叫对方脸红心跳的。
他唤了安娜贝尔,也拿连帽的斗篷替贝茜穿上,免得待会儿出去披一身的阳光。
但贝茜随赫恩走到城堡大门,却意外发现除了他的亲卫队,不远处还等着另外一队人马。
昨晚说不想见弗雷德,结果今天在城堡门口还是碰了面。
马上的银发将军背脊挺直,冷冷望着这头,乍看以为在看赫恩,然而脸上突然一僵的分明是贝茜。
她对上弗雷德的视线,陡然有种希里兰德就在眼前的怪异而惊心之感,立即很不舒服地移开目光。
而贝茜身后的安娜贝尔却是抬了眼去看弗雷德,沉默地若有所思着。
面对贝茜时她的笑容明显要多些。
“回来给你带礼物,好吗?”赫恩提身上马,待在鞍上坐稳,拉起缰绳,低头问越发惹人喜爱了的小人儿,“想要什么?”
她帽子上缝的两只毛绒兔子耷下来真是可爱,惹得人想伸手去揪一揪。
这话问出来,贝茜有些发愣,碧眸放空了似给牵扯起些回忆,随即又摇头:“什么也不要。”
这两个人小声说话的模样真是赏心悦目,亲卫队队长笑眯眯地瞧着,刚要转过头去对旁人传递个眼神,却不经意瞧见弗雷德将军也同样盯着赫恩与贝茜看,那脸色……似乎不大好。
虽然弗雷德这个人向来对谁也不容易给好脸色,但此时他眼角眉梢的情绪分明很有些微妙。
亲卫队长下意识咳了一声,道:“殿下,我们走吧?”
赫恩应声好,勒绳令马掉个头,对贝茜道了再见,便缓缓走在队伍最前方,与弗雷德并成一线。
他未必就没有如同亲卫队长那般看见弗雷德的反应,依旧面不改色地,转脸对好友笑道:“让你久等。”
“走。”弗雷德道,才将目光从贝茜脸上收回,冷漠漠地同赫恩对视一眼,望到道路前方去。
马蹄踏积雪而去,达达声重叠着,渐渐从跟前远离了,待人影淡出眼帘,站在后头的安娜贝尔上前几步到了贝茜身边,轻声道:“回去吧,伊丽莎白小姐。”
贝茜拉一拉斗篷,慢慢地随她回了城堡。
出门两天,这是她来之后赫恩离开最久的一次了。
一开始不觉得如何,然而睡了一觉,醒来见外头漆黑的天幕,贝茜却有些觉出习惯潜移默化的影响来。
她低头翻了几页书,文字如乱码,嚼而无味,掀开被子溜下床,难得地去梳妆台前,小手打开了装满珠宝的匣子,拿出一串珍珠出来玩。
那手背的肌肤竟是比珍珠还要白皙些。
再漂亮的珠宝把玩久了也会发腻,贝茜拿着珍珠渐渐有些发呆,须臾回过神,将原物装回匣子,轻声地走到门边,打开门往外头看了看。
走廊里候着的两个女仆马上迎过来:“小姐?”
其中一个机灵些,想去找内务官,被贝茜叫住:“不用找安娜贝尔,我只是出来瞧瞧。”
往常的这个时候醒了,赫恩会过来陪她坐一会儿,待晚些他用过晚餐,贝茜可以到他的小书房里去,或看书或下棋,他偶尔会给她讲几个亲身经历过的故事。
但今天晚上没有人过来找她。
贝茜又回了房间,打开柜子抽屉,取出棋子和棋盘。
镶满钻石的棋子自然是上回下过棋之后赫恩送给她的,说是放在这里,偶尔她想自己解解闷也方便。
她摆了一颗棋子在棋盘上。
第二个夜晚过去,赫恩与弗雷德都没有回来。
维克托在城堡门口等到黄昏暮色四合,仍然不见归来的队伍,眼看着好不容易晴朗了两天,此刻又快开始下雪,有些担心。
赫恩很少做计划外的事情,毕竟现在整个王国数他的时间最宝贵,说了两天之内返回一般都会回来,最近一次延缓行程还是带了贝茜的那一回。
奈何直等到雪花飘飞也没见人,维克托只得带着其他的仆人先回城堡里去。
第三天仍旧不见人影,雪从冰花飘成鹅毛,维克托又是等到了黄昏才返回,伸长耳朵还盼着身后有马蹄的动静,终归什么也没等到。
“伊丽莎白小姐还在睡么?”是夜,安娜贝尔站在走廊询问守在门外的两个女仆。
女仆看看紧闭的卧房大门,点头小声说了是。
“小姐这两天睡的觉实在有点多……”
原本晚上还好动些,这两天赫恩没有回来,贝茜便连门也不大出,如今更是吩咐了不要随意进去打扰。
一墙之隔,门虽封得严密,却还是穿过缝隙将外头人的谈话声传递进了贝茜的耳朵里。
小小的被包在软床上裹得很严实,只露着一个脑袋,金发散了一枕头。
小人儿的呼吸有些不稳,小口喘息着,迷迷糊糊地舔舔唇,两片粉嫩启开时,两颗伸长了的小牙分明已经无比尖锐,往上瞧,一双碧眸正无法自抑地泛起红。
几天不吸血,她不至于饿死,但分明有些虚弱,身体里的渴盼弥漫到四肢百骸,似小火煎熬着,即便在被里扭转了身子,也如同隔靴挠痒,难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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