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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鬼儿子们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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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瓜有两种,青皮的和红皮的,一般都喜欢红皮的,因为它甜,我倒是更喜欢面面的青皮的这种,就是青皮的个子实在是太大了,这一个青皮面瓜都得十多斤,开开一个,就我们爷四个的话,得吃馊了也吃不完。
  王润生三人也得了一分口粮,直接交给了卫生所,这算是名正言顺的和我们插火了,只是按照规定,他们得的都是粗粮,就是些地瓜土豆,没什么正经粮食,我也不在乎,这样一来,谁也说不出什么了。
  我特意让王立秋帮我种了两笼辣椒,收了有两簸箕,晚上没事儿的时候,我将它们也用线穿了起来,挂在房檐底下晾干,就在我把辣椒挂好的时候,听到后院大黄不安的叫声,赶紧赶了过去,就看到栅栏外边有两个黑影。
  这么晚了,谁会来这儿,艺高人胆大,我跳上仓房的墙,就看到两只狗熊在那里,正是之前那两只,只是,公熊捧着一个大大的蜂巢,时不时的用爪子沾些蜜,然后舔一下,母熊身前一只挺肥的野猪,脑袋上塌了一块儿,明显是被狗熊给砸的。
  两只狗熊看到我,眼睛就是一亮,有些兴奋,公熊将蜂巢递向我,只是眼神里带着些不舍,我有些好笑地跳了下去,问道:“这些是给我的?”公熊人性化的点点头,看我接过蜂巢,它又舔舔爪子上的蜂蜜。
  看出它的不舍,我笑道:“这个给你拿回去吃吧,我这里不缺的,再说,这头野猪已经足够我吃很久了。”公熊有些心动,母熊回头冲着公熊低吼两声,公熊缩了一下脑袋,直接和母熊朝着山上跑了,三五下就消失了。
  我听到远处有人声,赶紧将野猪和蜂巢收回空间,然后跳回院子,这时大黄早就安静下来了,我站在仓房里,听到外面几个人说:“听声音应该是这边有野牲口叫啊,这里也没啥玩应儿啊?”
  可能是谁看到外面狗熊拖拽野猪时留下的痕迹了,说道:“这不知道是什么从这儿过去,你们瞅一下。”我心里一咯噔,这要是发现狗熊的脚印,会不会联想到我这儿?毕竟之前我可是给狗熊看过病,那俩狗熊挺通人气儿,这可是有不少人认识的。
  接着又听一个人道:“你看,这印记虽然看不太清,但是个挺大,还是两脚行走的,早先不是听我爹他们说过,这山里有野人吗?这拖拽痕迹看,猎物也小不了了,能拖着这么大的东西,力气肯定大,估计是野人没跑了。”
  这个很权威的声音,我熟,正是王胜利,接着,又听到王胜利一惊一乍地说道:“这么大的猎物,咱们快点儿看看生产队的猪有事儿没,过两天可是要杀猪分肉的。”一听跟分肉有关,这些人也顾不得别的了,赶紧往生产队跑。
  我借着栅栏的缝隙看过去,正好看到王胜利回头,看没看着我,我不知道,但是,他却马上转头追着那些人走了,我回到屋里关好门进了空间。
  这个蜂巢长得就像发育不良的葫芦一样,形状不太好看,我慢慢割开蜂巢,巢脾里面的蜂蜜粘稠的快成固态了,我拿过来盆子慢慢的挤压,巢脾里的蜂蜜不再往外溢的时候,我就停止碾压了,这个是蜂巢蜜,营养价值是极高的,甚至比里面的蜂王浆更养人。
  我掰下来一小块放在嘴里嚼,这巢蜜的口感很好,初时清香,经过咀嚼之后,会有一点微酸,但是还算软嫩,看起来应该是不到一年的新蜂巢,这个对孩子的身体是很好的,以后可以早上起来的时候,让他们空腹嚼一点儿。可能是已经天凉了的原因吧,这里并没有多少蜂蛋,倒是蜂王浆和蜂蜜不少。
  全部收拾完蜂巢已经到了半夜了,我出了空间开始打坐,那头野猪我没有动,第二天一早,让三个孩子起床洗漱之后,嚼了蜂巢,吃了小米粥、煮鸡蛋,又一人喝了一奶瓶牛奶,我就将他们送到了卫生所,然后让王胜利和王春生去我家后院帮我杀猪。
  关系好的几家,一家分了一条子肉,但是不敢大张旗鼓的,王胜利二人也没问我猪肉是哪来的,只是等我给两个村里感冒发烧的孩子退了热,然后回去的时候,哥俩已经帮我把肠子什么的都清洗干净了,简直忒贴心了。
  晚上我让王胜利把他家那对儿宝贝蛋抱过来,连着他们哥仨一起在我这儿吃的,本来也让村长过来的,但是村长没来。
  一小盆红焖肉,烀的软烂的猪蹄子猪尾巴,配着家酿的高粱酒,我们四个喝的都是脸通红,几个小的啃猪蹄啃得满脸是油,幸亏我事先都给带上了围嘴和套袖,不然这干净地衣服都得彻底报废,王胜利媳妇儿估计会想掐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祝老公生日快乐,你我能健康的携手百年
  (づ ̄3 ̄)づ╭?~

    
第43章 
  最近托儿所的孩子渐渐少了; 因为每年的这个季节; 黄豆下来后; 很多人家就会带着黄豆去供销社三斤黄豆换两斤干豆腐,或者换四块豆腐; 有的时候; 赶上大人心情好,还会拿出一斤黄豆换根麻花让自己的几个孩子分食。
  现在的麻花不像后来的那种酸软蓬松,有点儿硬撅撅的,但是比后来的香,麻花颜色稍深; 有的地方火重了还会糊一点儿,就算是手艺这么稀松的; 供销社也不是天天有; 我原本是会做麻花的,只是,现在可没有酵母,而是用白矾穿的,表面一个个小气泡就是证明,这个我是不会兑的。
  三胞胎很喜欢吃麻花; 所以; 我只能每次趁着有卖的时候,多买几根,可是,这麻花不能捂着; 捂两天就得长毛,可是晾着一天就会登登硬,别说三胞胎的芝麻牙了,就是我,嚼一块儿就会觉得腮帮子发酸。
  这年头可没有吃不了扔掉这一说,要是这么糟蹋粮食,会被人用唾沫噎死的,就在我犯愁的时候,刘三奶奶提着一篮子我托她帮我收购的鹅蛋进来了,听说我犯愁的事儿的时候,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儿那,这麻花汤可比疙瘩汤好吃多了。”
  麻花掰成短段儿,别用刀,稍微用油扒拉一下,加上佐料然后添汤,开锅的时候撕点儿小白菜进去,没有就多点葱花,看菜叶好了就可以出锅了。这麻花汤汤汁借着麻花的香甜味儿形成很特殊的咸甜香的味道。
  麻花不能煮的时间过长,不然太软了就不好吃了,最好就是稍软,又很有韧性的样子,三胞胎每人都吃掉一二大碗。东北农村的二大碗儿,绝对不是开玩笑的,那孩子的脑袋小点儿,都能直接装进去了。
  看三胞胎吃的直打嗝儿,我笑着对刘三奶奶道:“看来您这是回回给你家孩子这么做啊,这都有经验了。”刘三奶奶摇头道:“我家那几个吃东西狼狂(大意是吃得多?),应该说,满村儿就你家这三个娃儿吃东西尖细(挑拣着,只吃喜欢的),你跟的那些麻花,他们一会儿就吃进去了,哪还用我发愁这个?”
  现在的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可能是因为肚子里没有油水的原因吧,感觉总是吃不饱,所以特别能吃,拳头大的实诚诚的苞米面馒头,就是个两岁的孩子都能噎进去一个,我看一次晕一次,总是害怕孩子们的脾胃撑坏了。
  我们去买干豆腐和大豆腐,都是要多买的,因为豆腐坊进腊月就关门了,一直得过了正月十五才开,我买了五斤干豆腐、两板大豆腐,大豆腐直接分成小块儿冻在外面,一宿就成冻豆腐了,无论是熬白菜还是干炖、红烧,都很好吃。
  第二天一早,将冻实诚的冻豆腐装进麻袋扎好口,立在墙角,然后把豆腐板送还回去,这个是有押金的。至于干豆腐,直接埋在雪里就行了,吃的时候用水一焯,跟刚做出来的没有什么区别。
  无论是大豆腐还是干豆腐,都特别有味道,干吃都带着豆香味儿,尤其是扒根儿大葱,抹些农家酱,往上一转,咬一口,绝对够味儿,又香又辣,有的时候被葱呛得眼泪汪汪的,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吃第二口。
  友情提示一下,想要吃农家酱,一定要先闻,然后点一点儿试试,确定你能接受这味道再吃,虽然同样的做法,但是每家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比如刘三奶奶家的大酱,一度让我以为是把他家大儿子的臭袜子扔酱缸里了。
  但是胜利媳妇儿下的酱,不仅香还特别粘稠,所以,我直接婉拒了刘三奶奶的好意,接受了胜利家送来的一坛子大酱。东北人爱吃咸的,所以家家都会在春天的时候,下上一大缸酱,谁家做坏了,就会去别家要些吃,这个都是不当事儿的。
  据说村长家的酸菜和大酱,年年都是胜利媳妇做,关系好的人家都知道胜利媳妇不仅做酱香,腌的酸菜也是又脆又酸,还一点不会烂,好几家腌不好的,都求得胜利媳妇。所以我家今年的酸菜,也是偏劳的她。
  另外,因为换黄豆的多,做的豆腐之类的就多,豆腐坊每天都会产生大量的豆饼和豆渣,豆渣更加便宜一点儿,用它和雪里蕻炖在一起,是东北冬天的一道美食,又咸又香,梗纠纠的雪里蕻搀着有些发渣的豆腐渣,特别下饭。所以家家都会买上一两麻袋留着一冬吃的,我家因为大黄它们,买的就更多了。
  市里的油坊将今年剩下的豆渣和豆饼给孤儿院拉了两牛车,足够他们过冬吃的了。据说周边的城市也都效仿着Y市,各家企业都尽量帮衬着当地的孤儿院,革委会的人,也因为大多应该被批、斗的人,都被分配到当地的孤儿院之类的地方干活,没有什么需要他们折腾的,而难得消停了下来。
  也许,在这个尿泼尿都得用棍敲才能穿上裤子的东北的冬天,真的不会有冻死的孩子吧,至少会少很多,吴老每天扒拉着手指头算自己的举动能救几个孩子,每次都是越想越高兴,就那一只本来视力就不咋地的独眼也笑的彻底看不着东西了。
  从打孤儿院建起来之后,吴老每天早起都会赶紧扒拉一口吃的,就赶紧拄着拐杖在四周巡视,半夜也会起来转两圈,就怕哪个狠心的父母将孩子扔在这附近,天气越来越冷,孩子根本受不了,再冻坏了。
  人心,真的不好说,有那么多陌生人可以慷慨解囊救助素未相识的孩子,而孩子的亲生父母却能狠下心来将孩子抛弃在这寒冷的天气中,让他们自生自灭。而自从吴老在这里建了孤儿院之后,慢慢的抛弃孩子的父母都会尽量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孩子丢在孤儿院门口。
  可是,小孩子这么小,哪里能经得起这么冻,一个小薄被包裹着在半夜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地上,别说不会说话的孩子,就是大人也受不了。
  头段时间,凌晨的时候,我正睡得香甜,就被小虎子领着几个孩子给砸醒了,听说孤儿院门口捡到一个冻得快死了的小妹妹,我赶紧推出自行车,让他们在后面走,我自己用半生不熟的技术骑着车往孤儿院赶。
  即便我已经尽了全力赶路,当我到的时候,就看到吴老怀里抱着个小薄被包裹的孩子,坐在门槛上扯着脖子叫骂,一边骂,一边顺着独眼往下淌眼泪,原来,孩子被抱进屋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气儿了,小胳膊直愣愣的,一抬都直接断了骨头,孩子是被活生生冻死的。
  周岁不到的孩子,被这么折磨死,这当父母的心有多狠啊,可是,这年头这事儿太多了,报警都没用,也就是公安过来证明一下这孩子不是我们弄死的就完了,现在可没有什么遗弃罪,我们无法,只能在山腰处把孩子埋了,我们给她起名叫百福,只希望她下辈子投胎能有福气的投个好人家。
  半夜我照例在月光下打坐的时候,小百福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了我,来到了我家,小孩儿算是枉死,轻易无法投胎,因为他们心中存在着恨,小百福还不太会说话,只会不停地哆嗦着对我说冷。。。饿。。。
  我叹了口气,给了她一个香烛,又去拿了草纸,用钱聂子打钱,又糊了两件衣服,带着她去埋她的土堆前烧给她,并念着往生咒,看着她穿上衣服,脸上的怨恨之气慢慢退下,直到身形消失。
  希望她来世能托生一个好人家吧,至于她的父母,我冷笑着,生而不养,妄造杀业,因果报应,十八层地狱肯定有他们的位置。
  腊八腊八,冻掉下巴,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那是真冷,就算是我这个因为练习了功法,对寒暑不是很敏感的人,都能感觉到有些刺骨。这天,不管是家里富裕还是穷困的,都会熬上一些腊八粥,据说,喝了腊八粥,会平安的渡过这个冬天,这个纯属是人们的谣传和愿望了。
  但是,腊八这天,人们还会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扒蒜,然后用醋腌腊八蒜,只有这天用醋泡的蒜会很快变成绿色,吃了它会治疗缓解胃病。其实,只要是醋泡的蒜瓣都有这功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天泡的会全部变绿,这个蒜吃到来年都不会坏,我为了口感好,往里加了一些白糖。
  就在我刚刚把坛子封好口的时候,小虎子哭着跑到我家,说是吴老摔倒了,我一听就有些慌神儿,我让小虎子在家帮我看着些三胞胎,然后拎着药箱骑着车往孤儿院就跑,只是本来就是新手,再加上路滑,刚一出门就摔倒了,幸亏旁边是厚厚的雪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宝贝儿子生日快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づ ̄3 ̄)づ╭?~

    
第44章 
  正好路过的王胜利; 将我的车拉起来; 我从雪堆里钻出来; 知道我要去孤儿院,小虎子和三胞胎在我家; 赶紧让旁边的人去卫生所叫王立秋过来; 然后长腿一迈,让我坐车后座上,快速的向孤儿院骑去,平稳的根本不像在雪地上,更不会想到后面还带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
  吴老的额头青了一大块儿; 左手腕和那条好腿的小腿骨折,其他的地方倒是没事儿; 我到的时候; 人还是很清醒的,平时给吴老做左右手的,据说是因为留学过,所以被判为走资派的潘建刚,一边伺候他一边听着他在那吹嘘自己的英雄事迹。
  看到进来的我和王胜利,老头笑道:“咋来的这么快儿; 道上都是冰棱子; 多危险?”我翻了个白眼儿道:“没事儿,你继续吹吧,等吹够了我再给你看看。”吴老有些尴尬的用那只好手挠挠脑袋,又摸摸鼻子; 没继续说什么,只是咧个嘴儿笑。
  吴老是战场上几度从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怎么受到最少的攻击和伤害,早就刻进骨子里了,要不是一条腿,而现在的拐杖实在做不到太多的防滑措施,吴老根本不会受这份儿伤,他的腿伤的并不严重,正骨之后,用板子一夹,过两天最可以慢慢下地了。
  严重的是左手手腕,骨头已经错位了,正骨的时候,吴老虽然咬牙没吭一声,但是,在这寒冷的冬天却直接让他疼的将棉袄都打湿了。也是该着,我前两天才在空间用收货的蓇蓉炼制了黑玉断续膏,今天就有了用武之地。
  我在他的患处涂抹了一层药膏,初时,他因为里面的墨玉感觉凉滋滋的,挺舒服的,还直夸我:“这个药膏好啊,一点都不涨不痛了。”我冷笑的没出声,他也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药劲儿上来后,又麻又痒不说,还火燎燎的,也多亏他的军人毅力,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直到半个小时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儿。
  药的效果很明显,不仅消了肿,他也感觉到手腕和腿上的力量了,有些诧异的看向我,还冲我挑了一下大拇指,只是这会儿早就折腾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和潘建刚帮着给他擦洗了一下,换了衣服,王胜利没说话,直接将衣服拿出去晾洗了。
  我告诉他,这药对骨伤有奇效,但是,三天内绝不要下地,左手在一个月内也不能吃力。看着吴老睡着,我才有心情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初时,我只以为是天冷路滑,他又行动不便,这才滑倒的,但是,进门时听他的吹嘘,显然不是这样的。
  潘建刚叹气道:“吴老这不是天天转悠,就害怕再遇到小百福那样的事儿吗。我们今儿个还劝他,这再咋的,腊八也不能把孩子扔出来的,结果还真就有,正好被吴老看到了,吴老自然是一把将人抓住了,那人甩开吴老就跑,吴老倒地,为了不压住地上的孩子,这才摔成这样的。”
  我一听,皱眉问道:“人抓住了吗?”潘建刚摇头道:“哪能啊,我听到声音跑出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人影,我光顾着捂扯吴老和那个孩子了,大富他们去追,但是也没找着,再说,吴老都这样了,我们也没心情再往远了追了。”
  都这时候了,想追也不可能了,现在又没有监控,谁知道是谁干的缺德事儿啊?潘建刚把一个孩子抱给我,我给检查了一下,是个男孩儿,除了有些豁唇(熟称三瓣嘴儿)以外,健康上是没有什么事儿的,我有些为难的说道:“你也知道,我不擅长手术,这个孩子得抱到医院去,等手术完了,我倒是能给他配些除疤的药。”
  我在孤儿院住了三天,王胜利洗完衣服之后,就回去了,三胞胎只能拜托他们帮着照顾了。三胞胎喜欢的麻婆婆,去了小儿子那里照顾儿媳妇去了,据说是她儿子部队的医院给检查出来子宫肌瘤然后手术了,所以,三胞胎只能选择住刘三奶奶家还是村长家。
  三天后,吴老的行动不受限制了,我这才回的家,是王胜利将小虎子送回来,顺便将我带回去的。照顾孩子是个力气活儿,之前因为三胞胎有些特殊,而托儿所的孩子又基本不用我管,至于前世的大儿子,基本都是婆婆包办了,更不用我操什么心。直到这三天,我才真的体会到个中滋味了,就是我如今的身体强度,也累得我到家烧了火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色昏暗,三胞胎在炕里安静的在一起玩着,时不时地回头瞄一眼我,看到我醒了,都快速的过来压在我的身上咯咯的笑,不用说也是想的紧了。我挨个抱过来亲一口,他们也笑着亲我,只是,他们的是口水吻,我的脸。。。
  刘三奶奶有些不放心的过来,看到我醒了说道:“瞧把你累的,赶紧洗把脸精神精神吧。”我笑着应好,我洗脸的时候,刘三奶奶问道:“眼瞅着小年了,你家黏米饼子啥的都没整,家里也没团点儿粘豆包,正好明儿个我家你嫂子要去拉(四声)大黄米,回头好做粘豆包啥的,你跟着去不?”
  我赶紧点头道:“那感情好,明儿个要去的时候喊我一声啊。”刘三奶奶笑道:“出息吧!挺大个人了,只要一提吃的,就差没淌口水了,也不怕你儿子们笑话你?等拉出来大黄米面儿,咱们一块儿团。今晚上,你别忘了泡小豆就行。”
  将洗脸水倒了之后,我擦着手道:“可别等晚上了,就我这破记性,还是现在就整吧。”说着我去拿了五斤小豆出来,刘奶奶一看,赶紧阻止道:“哎呦,我的祖宗啊,哪用得了这老些,就你们爷四个,有二斤小豆就足够了,往死里放馅儿,也就三斤到头了。我们这些人家,家家都团了几麻袋,可用不着你给。”
  我摇头道:“这五斤都不一定够那,腊月二十三到正月初十,卫生所不开门,王叔他们就不能搁卫生所搭伙,我来回也不能总让他们到我这儿,虽然有吴老在前边,革委会的不怎么愿意往咱们这儿跑,但是,要是有往上捅的,忘了上回啦?
  他们那没有大锅,做饭费劲儿,我这儿给他们多备些现成吃的,到时候热热就能吃,这豆包白天不干啥也能烤着当个零嘴儿,还顶饿,放在明面上,就是革委会的过来检查,那也是粗粮,谁也说不出来啥。”
  刘三奶奶叹气道:“还是你想的周全。这世道,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啊。”我也无奈道:“早晚会好的,这啥时候是头,谁也说不出来啊。不过,咱们村算是山高皇帝远,有个风吹草动的一般波及不到,日子还能过下去,听说不少地方吃饭都费劲儿那。”
  对于现在这情况,谁都只能安慰着自己活了,刘三奶奶往围裙上擦擦手道:“嗐,咱们都往开了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知足者常乐吧。行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也得赶紧回家了,你也快点儿揍饭吧。”
  这粘豆包并不难做,一半大黄米面一半苞米面,烫面和面之后,放在一边醒着儿,但是烀小豆馅儿的时候,稍微有些费劲儿,烀熟的小豆,得一点点用擀面杖碾碎,要是用重的东西图快,撵出来的跟豆沙似的,口感就会差很多。
  小豆馅做好之后就简单了,先把小豆馅团成球,再用醒好的面一团,封好口就行了,像刘三奶奶他们这样的成手,勺子一崴小豆馅就是个球,都不用搓,一个人一天搓个一蛇皮袋子跟玩儿似的。搓好的粘豆包,在屋外靠墙一堆,上面搭个板儿,省的灰进去就行。等吃的时候,蒸、烤、煎、烧,怎么吃怎么好吃。
  当然,这年头都有金贵,油煎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东西味道不错,所以家家都会做不少,吃到开春问题不大。现在一般因为不干重活,家里都是做两顿饭,白天饿的时候,锅里馏点儿豆包垫拨一下,有点儿食就行,这玩意儿不好消化,正好还能省点儿粮食。
  不过,胃不好的,尽量还是少吃点儿的好,反正我是每次超过两个就开始烧心反酸水,三胞胎也吃不了太多,但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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