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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鬼儿子们重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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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尚往来; 他们也会尽量帮村民一些小忙; 比如帮助几个老人打水之类的,让村民们不住地感叹,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同样的; 程鑫他们也直感叹,这下乡的地方真是大有说道; 这才相隔多远啊; 村子的习俗就相差了这么远。
  有庆幸的; 自然也就有后悔的,只是,路是自己选的; 脚炮是自己走的,这个世界可没有卖后悔药这东西的。据说,他们再找到上面要求调换,说村里人对他们怎么怎么地的时候,直接就被批评了一通送了回去,也因此更加得罪了黄旗屯的村民,那结果可想而知。
  可能就是因为相处的不错,再加上也并不愿意麻烦我,所以只是来回遇到的时候,彼此打个招呼,然后就过去了,并没有特意的结交过,他们也更没有上门过,所以,这次程鑫突然登门拜访,我自然是奇怪的。
  程鑫有些局促的说道:“俞大哥,您能帮我母亲看一下病吗?”我道:“那得看是什么病,如果我能看好的,那自然没有问题。”程鑫低头,半晌才说道:“我母亲是精神病,就和村里的那个老太太一样。”
  我道:“那她病了多久?你要知道,这病的时间长了,我也不一定能完全治好,另外,我只能治因为受到刺激造成的神经创伤导致的疯癫或抑郁,若是天生脑瘫等情况,我是无能为力的。不知令堂属于那种情况,最好还是带本人来一趟。”
  程鑫焦急的道:“不是先天的,是受了刺激才精神失常,只是有十年了,这样能治吗?”我回道:“任何一种病症,大夫都是不能打包票一定能治好的,我只能说尽量,另外,你最好能知道是因为什么受到的刺激,她这时间太长了,怕是得需要心理引导。”
  听了我的话之后,程鑫有一瞬间因为难受而扭曲了面孔,然后才说道,他的父亲家里有兄弟姐妹十人,他父亲排行第四,因为娶了农妇的母亲而遭到父母的不待见,平时家里的家务,基本都是母亲来做。
  这样不公平的对待,他父母不是没想过提出分家单过,但是,父母在、不分家,所以只能苦挨着,再说,他奶奶即使将大部分的家务都让他母亲做,而另外几个儿媳妇要么只做些轻巧的活,要么像他大伯娘那样,一天天围着老太太,陪老太太唠嗑,但毕竟基本没打过他母亲,这在外人看来,并不算是虐待。
  人的五指伸出来还不一样长短那,自己的子女也有偏疼的,更何况是儿媳妇了,多让你干点活又怎么了?跟谁也说不出理来,只能干憋气,再加上,他爸每个月开工资,那是直接就被他奶奶领走了,他们家一分也捞不着,只要他奶奶不点头,想出去就会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十年前,他母亲给他生了一个妹妹,小丫头是他们三口人的心头肉,咋看咋稀罕,但是,他奶奶却不喜欢,不仅是重男轻女,最主要的还是不喜欢他娘,所以,月子也不让坐,生孩子第三天就得下地做饭洗衣服。
  他爸就说,大嫂一天好吃懒做的啥也不干,平时也就算了,这小玲刚生完孩子就不能轮下班?再说小玲还得照顾丫头,这一大家子都是死人咋的,就得指着我媳妇儿一个,要不就得饿死是不是?
  这下他奶就不干了,他这大伯娘可是老太太自己相中的,哪能让这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的不孝子这么说,这不是指桑骂槐吗?这件事儿越闹越大,他爷爷并不在乎谁赢谁输,更不在乎谁干活谁偷懒,但是他怕丢人。
  最后折中就是,他娘没出月子之前,活计就全让大儿媳妇干,满月之后,孩子百天之前,这他娘就光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另外几个儿媳妇分摊,这期间,他娘做饭的时候,孩子就让他奶给看着,等孩子出了百天,咋分配活,还得听他奶的。
  大家对这说法也只能默认了,但是,从这以后,他爸在家还好,他爸不在家,他奶就更是变法的折磨他妈,不是你大嫂来例假了,今天去替你嫂子把衣服洗了,我替你瞅着孩子。就是你大嫂做的饭不行,我吃不惯,你去做吧,孩子送我屋,我给你看着。
  反正,所谓的月子你是别想坐消停了,他和他爸除了赶上的时候,能搭把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年头,要是被告了不孝,不管是不是,以后也不好做人了。只是,在还有十天出月子的时候,他小妹没了。
  那天,他奶照例让他妈下地做饭去,孩子送他奶那屋,然后老太太就去跟他大伯娘、三伯娘还有小婶子打叶子牌,这时候他小婶子家的堂弟去扒水瓶,一整壶开水就这么浇在他妹妹身上,暖瓶砸在孩子的头上,他妈听到动静跑进来,看到的就是奄奄一息,烫熟了的女儿。
  他妹妹就这么在他妈怀里咽的气儿,他妈受不了刺激,当时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一阵清醒一阵糊涂的,清醒的时候,就会哭着要孩子,直到哭抽过去,抽过去之后,他奶也不同意送医院,而是拿着马蹄针扎人中,将人扎醒,然后他妈就连悲伤带害怕的彻底疯了。
  这时,他奶才拿出20块钱,同意他们分家,并且以后也不用往回交生活费。之后的日子里,因为他爸的照顾,有钱了就会想办法带他娘去看病,时间长了,他娘偶尔也会有清醒的时候,就会想要自杀,省的拖累他们父子。
  这次下乡插队,本来因为他是家里的独子,根本轮不着他,但是,他奶说,只要他替他大伯家的哥哥下乡,就给拿出200块钱,他们很需要钱给他娘看病,这才下乡的。
  程鑫说的时候,整个人木愣愣的,就好像是在机械的讲述着别人的故事一样,这是悲伤到了一定的程度。
  当初因为他带头照顾了卢将军等人,我替吴老接下了恩情,如今我突破在即,冥冥中感觉到,因果不断,我是无法更进一步的,所以,对于程鑫的母亲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交情,我都会尽力的。
  我说道:“那你让你父亲把你母亲送过来吧,按照你说的,她偶尔会清醒一下,她的大脑应该并没有彻底混沌,只是,想想老杨婆子,在清醒的那一刻,她因为生无可恋,最后还是决定走了极端,所以,如果,我让她恢复了清明,你们父子就要想尽办法让她有生的欲望,这个,我这样的外人是做不到的。”
  程鑫点头道:“我知道,俞大哥放心,不管最后能不能治好,我都会很感激您的!”我笑着摇头道:“感激就不用了,吴老我视为父亲般尊重,他看中和卢将军等人情分,而你帮助了他们,吴老视你们为恩人,我自然也会想要报答你,所以不用想太多。”
  送走了程鑫,顾学礼过来了说道:“小俞啊,刚才村长说物价下调了,我想去买双袜子和线裤,王叔和花叔也想买点儿贴身用品,想跟你借两块钱,另外还得让你陪着我去。”我笑道:“这算啥事儿,我给你拿钱去,名儿个一早,咱们就去。”
  顾学礼摆手道:“钱先不用给我,明儿早上再说。”他们现在的身份,是不能随意走动的,正常就应该除了干活和思想学习,其他时候就蹲在牛棚子里忏悔,能在村子里自由活动,已经算是特例了,但想要出村子,却只能打着陪工作人员办事儿的旗号。
  为了不被人挑出来毛病,我看了一下卫生所的药,打了个补药的报告到大队部,大队长听我口述了一遍之后,二话不说就给扣了个章,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那里写的都什么,他只要人家问的时候,他知道我干啥去了就行。
  村里,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讲的,除非这事儿除了你自己,其他人谁也不知道,所以,在我从大队部出来还没到家的时候,村里人就都知道我要进城补药了,再一想到昨儿个村长说,今年物价下调快一半儿的事儿,立即这家过来:小俞啊,明儿个帮我捎回来十斤咸盐呗。
  那家过来:小俞啊,你看供销社有没有白糖,有的话帮我捎回来二斤呗?还有的人家:小俞啊,明儿天你早点儿走呗,帮我买两斤肥肉膘子,我家一点儿油都没有了。让捎东西的人很多,这里不乏有占小便宜的,因为之前被骗过,我现在一律都是,拿钱领物,概不赊账,有两家私下里就说我是越有钱越抠,愿意说说去呗,我是不在乎的。

    
第85章 
  早上,我们刚要进程的时候; 就看到刘主任坐在一辆装满书籍的卡车里; 刘主任也看到我了; 就让司机停了车; 过来问道:“小俞这是进城啊?”我点头然后问道:“刘叔(随着刘英和潘建刚叫)这是要干啥去?”刘主任道:“拉到没人的地方烧了呗,那啥,你要进城; 呆会儿去我那喝两杯啊?我一会儿烧完就回去; 白天也没啥事儿干。”
  我一听; 这心都在滴血啊,赶紧拉住刘主任道:“刘叔,这些书不烧行不?我直接花钱买下来; 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你看行不?”刘主任有些迟疑的道:“这是去年到今年咱们这儿收缴上来的所有书; 这里可有不少据说是反、动书籍啊。”
  不过,这是不是其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说它是; 它就是,没人举报; 那就不是了。想着我和他女儿女婿的关系; 刘主任道:“啥买不买的; 左右也是不要的,你拿去我还省事儿了那。”我拒绝道:“这不行,我哪能让刘叔难做人?这里有50块钱; 您给那司机点儿,把嘴给封了,要不再把您给装里,可就犯不上了。”
  刘主任这也是担着风险,推辞两句之后,也就把钱接了过去,然后刘主任上了车,那司机先是有些迟疑,后来刘主任又说了什么,司机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刘主任示意我跟上,于是,我和顾学礼赶着牛车跟在刘主任车后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
  那司机下车打开后面的铁栏杆,然后回去驾驶舱往坡子上一开,这些书就稀里哗啦的都下来了,司机显然是个熟手,也不知道干了多少回,毁了多少书籍了,整完之后,司机直接压着书籍将车倒了出去。
  刘主任过来说道:“小俞啊,你们慢慢整,我们去前边生堆火,冒个烟儿就回去了,等哪天你再进城的时候,上叔那喝酒去,今天就先忙着吧?”我赶紧道谢,将人送走。
  看着对压坏的书籍心疼的直抽抽的顾学礼,我赶紧将人拉到一边道:“顾大哥,咱们截下来这老些书,可不能让村里的人知道,所以不能一起都拿回村里,得慢慢往回倒,这里离孤儿院近,放那我放心,一会儿我去孤儿院,让那些孩子们过来帮我往回运。
  你先拿着钱和票去市里把那几家的肥肉膘子给抢了,要不回去没法交代,我找了人就去追你,咱们在百货大楼汇合,回去就当啥事儿都没发生。等我慢慢都运回去了,你再修补就是了。”
  顾学礼一听,赶紧点头,毕竟这个事儿真不好让人知道,而孤儿院算得上是我的大本营了,他倒是没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赶紧就赶着大黄走了,我说的话,大黄自然是能听懂的,所以,我也不怕他往回来。
  仔细的感应着四周,听着顾学礼走远了,我快步跳上山坡,一直看着刘主任他们用树枝生火,然后压上不少新鲜的树枝,弄得滚滚的黑烟,一直到后来火灭了,他们才开车走了,我小心的感应着四周,直到确定真没人,才跳回原地,将这些书籍字画收进了空间,然后去和顾学礼汇合。
  我到的时候,顾学礼基本已经把除了药材之外的东西都买好了,见着我,一边把钱和票还给我,一边紧张的小声问我:“嘱咐那些孩子轻点儿别弄丢了页没?不丢页,咱们就好修补,这可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啊。”
  顾学礼紧张的两手都是汗水,更因为救下了书籍,激动得整个人都直颤抖,我拍拍他示意他放松之后才说道:“你放心,那些孩子知道是我要的,都小心着呢。这几天,我没事儿就去拿回来点儿,一会儿咱们去买点儿白纸,有的修不了的,就抄一份儿,等以后好了,这些书咱们就捐出去,省的这些知识都埋没了。”
  听到这儿,顾学礼才慢慢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咱们多买些纸张,挨本抄出来,以后肯定对国家有用!”我点头答应,说实话,我很钦佩他,即使因为护着书籍糟了这样的灾难,也没有磨灭他的热情,还是这样的为国家着想。
  因为潘建刚和刘英要成亲,两人一个将我当做亲兄弟照顾,一个被我当做亲妹子疼,正好也来到了百货大楼,我干脆给俩人一家买了一件儿呢子大衣,这年头,这衣裳就算是了不得的贵重衣服了,这估计都可以当做聘礼或嫁妆显摆一下了。
  这两件衣服送过去,即便是家庭条件优越的刘英,都稀罕的直用手摸,潘建刚有些不知所措,被吴老呵斥了一句:“出息!你跟小俞都是兄弟,有啥不敢接的?以后相处的时候,多着呢,别整的娘们唧唧的。”这才红着脸收了起来,眼里的感激却清清楚楚的。
  没过几天,程鑫的父亲就带着他的母亲来了,两人衣着朴素,只是他父亲花白的头发和深深地抬头纹,看起来特别苍老,据说本人刚刚40出头,可是说他60岁,那都是恭维他了,但是五官却不难看出,本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
  他母亲虽然神情呆滞,但是却很老实,只是手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小包被,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偶尔抬头对着他爸说道:“峰哥,姑娘今天咋一直没醒,我摸她好像没发烧。”他爸很温柔地回道:“啊,最晚上玩一宿,今天哪有精神,肯定困。”神情中,没有一丝不耐烦。这样不离不弃才是夫妻吧?
  程鑫给我们介绍,我笑着招呼道:“快进来吧,这几天就先在我家住着吧,您的单位请好假了吧?”程鑫父亲有些局促地道:“那就麻烦俞先生了,我的单位知道我的情况,给批了一个月的假,这些东西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千万别嫌弃。”
  说着将程鑫跟着一起拎过来的麻袋往前放了放,我摇头道:“您实在太客气了,我和程鑫是朋友,您不用这般破费的。”程鑫父亲给他母亲将滑落的头发往耳边掖了掖,然后说道:“她跟了我半辈子,没享到一天福,出了事儿之后,我竟然还傻乎乎的相信他们,用针能叫过来,害的她更严重了,现在只要能让她好起来,什么我都愿意拿出去。”
  我笑道:“程先生有情有义,相信夫人醒来之后,也不会怨怪与你,只是,她这病症好了之后,多多少少会心里脆弱,再受到刺激复发,我就无能为力了,只希望您日后仍能一如既往的爱护,并且有能力护住她,否则,这病不治也罢,让她一直沉浸在幻想中,也是一种仁慈。”
  边说着,我将这几人让进了屋内,程鑫父亲赶紧道:“我一定会一直对她好的,为了不让她再受到刺激,我已经申请了支援大西北,以后基本不会再和老宅联系,不会再给人伤害她的机会,请您一定要治好她。”
  为了安全,我想将小河三个又送到了吴老那里,虽然程家父子都说程鑫母亲不打人,但是,谁又能真的保证精神病人没有攻击性那?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将孩子送走吧,只是这次小湖有些不配合,他希望能亲眼看着怎么治疗,想着小湖对医术的痴迷,只能留下他,但也让他保证,一直跟在我身旁。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熬了些小米粥,又炒了两样菜,就着咸菜,大家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我就开始给程鑫母亲治病,小湖在一边认真的观看着。
  程鑫的母亲虽然疯了,但是,在闻到薲草的味道的时候,也是被熏得直躲,就这时候也没忘手里的小包被,听说让她吃这药丸,她是抗拒的,直到程鑫的父亲对她说:“你这几天给孩子喂奶都没啥奶水了,孩子晚上饿的睡不着,白天不愿意醒,这药下奶可好了。”
  听程鑫父亲这么说,程鑫母亲立即二话不说就将药丸吞了进去,吞完之后还说道:“怨不得姑娘这两天小脸儿瘦的不行,你咋不早说啊?”边说,还边悠着包被里的“孩子”道:“瞅你这可怜的,等醒了娘给你喂奶啊~”
  赶着说,程鑫的母亲眼睛就慢慢的沉了下来,接着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我拿出银针,陈鑫的父亲脸色变了变,想要阻止,我道:“不用紧张,这和你们的那缝麻袋的马蹄针,可不是一个东西,程夫人的病情,必须靠着针灸和催眠,才能治好,这已经是她的心病了。”
  我让程鑫帮我扶起他的母亲,将针扎进了穴道之后,看着她睁开眼睛,然后问道:“你现在在哪里,你的丈夫和儿子等你回来呢,告诉我,我来接你好不好?”程鑫母亲神情呆滞的重复着我的话,然后眼睛四处乱瞄,似乎在观察自己周边的环境。

    
第86章 
  半晌,程鑫母亲焦急地说道:“这是什么地方啊?好多婴孩; 啊~我好像踩到孩子了; 这里的孩子怎么都这么小?好像都在喊饿?。。。”我闭了闭眼睛; 其实; 从他们到这儿的时候,我就知道,程鑫的母亲早就从惊吓变成实病; 进而变成了失魂症; 并不是完全的精神病; 肉体只是凭借本能说话。
  而程鑫母亲现在的位置,我并不陌生,那里正是枉死城; 而带她去枉死城的; 正是她的女儿; 因为她要抓替身。鬼就是这样没脸没皮的一种东西,谁对它最好,可怜它; 它就会扑上去,给自己找生路。等到程鑫的母亲手里的包被扔掉的时候; 就是那孩子转世投胎; 而程鑫母亲也会随之毙命。
  在我给程鑫母亲扎针的时候; 我就顺手点了小湖的睡穴,我不愿意他接触这些鬼怪之类的东西,以免再勾起那些没必要的记忆; 程鑫父亲也很有眼力见儿的把小湖抱去了隔壁屋子,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程母说的话,吓得直冒冷汗,我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继续问道:“你身边的人是谁?”程母有些奇怪的又看了看身旁突然将手里的包被抛下然后说道:“你胡说什么,我姑娘还没满月呢,我哪有你这么大的姑娘?”接着就很惊慌的说道:“你别过来,我不认识你啊!”
  程母面露惊慌,眼中尽是恐惧地道:“不要,我要回去,你别过来!”我道:“别害怕,她伤不了你,你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尽了,已经不再是母女了。你现在闭上眼睛,想着回来,想着家里的丈夫和儿子,不用害怕,顺着我的声音,慢慢的往回走。”
  忽然,掉在炕上的包被忽然飞了起来,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击,我不为所动地继续道:“对,放松,你的家人正在等着你,闭上眼睛,忘掉那些与你无缘的人,你该回来了。”慢慢的,程母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我收回银针,强忍胸口的疼痛,再也受不了的淌下了汗珠,嘴角也流了一些血。
  看着紧张的程鑫,我苦笑一下道:“是我托大了,你去卫生所让小秋领你去三队儿找麻婆婆,就说我遇到了麻烦,还有,让顾学礼把小湖送到吴老那里。”程鑫见此,赶紧穿鞋下地,我看到那小被护鼓动,赶紧按住。
  程父有些紧张地询问道:“俞先生,你怎么样了?”我现在哪有心情回答他啊,如果没有肉身拖累,这个小鬼我自然是不放在心里的,如果,不是我主动出手,就凭我身上的功德也足以让她魂飞魄散,可是现在,我却真的对这个寄生鬼没有办法,好在麻婆婆来的很及时,只见老太太三两下的用一条红绳将这个小被护裹成了四四方方的小棺材形状。
  我有些脱力的靠着炕柜坐在炕梢,麻婆婆有些不赞同地说道:“她们是累世孽缘,这辈子就是来讨债的,你不应该插手,让它伤了你,也是活该!”我苦笑道:“我这不是欠了她儿子的因果,不得不还吗。可不就是知道我不该插手,这才没敢叫您,结果还是托大了。”
  麻婆婆看了我一眼,终究还是心软的道:“我就不该管你,让你吃点儿苦头!你个阳间大夫,竟然妄想治阴间病!”说是这么说,老太太还是烧了一张符,用红线连穿七根针,一起放到水碗里,看着七根针全部站立起来之后,这才让我喝下去,然后说道:“去睡一会儿吧,这边交给我。”
  我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于是晃晃悠悠的到了孩子那屋,正好小河走的时候,被褥还没收起来,麻婆婆跟过来,直接将我脱下来的鞋,拿到了枕头旁边,一正一反的放着,我强撑着道:“婶子,您这是打算把我熏晕吗?”
  麻婆婆笑骂道:“个缺德玩意儿,就不该管你!赶紧睡你的吧,啥也不会就敢捅咕,就是个傻大胆!”我再也忍不住困意,直接睡了过去,感谢这具身体不是汗脚,不然我估计醒了之后,我也得服用薲草免得自己疯了。
  挺神奇的,我的身体虽然睡了过去,但是我的灵魂却是清醒的,只是离不开炕,炕沿那里有一道红色的屏障,七根针高高低低的摆出了北斗七星的样子。我离不开这里,但是那屋说话的声音,我却能清晰地听到。
  麻婆婆对程家父子道:“去村里问问,谁家有五帝钱买来一套,村长家就应该有,另外,去厨房拿个碗,挨家要一点粮,记得要完粮千万别说谢谢,装满了就回来,路上别和不相干的人说话!”程鑫答应一声,赶紧出去了。
  关门声响起后,麻婆婆才冷哼道:“我不管你找她是报恩还是抱怨,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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