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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他要我还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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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拉噜,酒幺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凝神想变回原来的人样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身体里的灵气没有了!酒幺意识到这个状况后伤心得想哭,看看那损耗的程度,肯定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能无法回到原来的模样。
“阿道!”酒幺放声喊叫,却无人应她。四下一片寂静。不知道阿睡的事情怎么样了,她记得自己最后晕倒前将事情告诉了他,阿道那样聪明定有法子。
现下虽不知自己在何处,但经过分析那人将她这样安顿着定也不是要害她的样子。
一着急脑袋里东西就格外混乱,酒幺勉强稳住心绪一一将事情理了理。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到重宴。当那儒雅翩翩辉若日月的男子浮现时,酒幺当即一声冷哼,也许他早过他的洞房花烛夜去了罢!他哪会管她?
虽然她是不相信青魇和蜀岚的鬼话,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屁股风流债,定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
尤其是蜀岚,竟然如此阴毒地害阿睡。她一定要找蜀岚讨个说法,天庭之上本就不能容有如此恶念的神仙,她既然敢夺阿睡的魂魄,她便要做好拿自己命数来偿的准备。再者蜀岚是重宴身边的人,就算重宴是无辜的,这些气还是要算一部分在重宴头上,基于此酒幺打定主意不会再理会他。
·
“阿道!”见没人理会她她又扯着嗓门叫了一声,她现在好渴,想喝水。想她小时候还未修得仙身时就常常喝那万年幽泉,万年幽泉。。。。。。她生长的地方离那眼水分明远得很,酒幺心中蓦然一空,那那泉水,是从哪里来的呢?
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做的那个梦。那个童子是真的存在过么?还是只是她自己胡编乱造的故事?
酒幺蹲在床边的小花盆中动弹不得,只得盯眼望着那层层纱幔背后,希望有人能来帮帮她。翘首以盼望眼欲穿,果然,一只修长如璧的手缓缓撩开帘子进来,看到希望来了,酒幺觉得那只手都是生得绝色样。
还来不及看是谁,酒幺的目光率先地落在来人那敞露在外精壮结实又白皙的胸/膛上,也是诱得人想犯/罪。甚是想摸一摸,酒幺下意识地吞吞口水,鬼使神差地就伸出手去,伸了老长她才发觉并未触到人家分毫,自己的叶片倒是空抖了两抖。
对哦,现在她手短,意识到此酒幺不免意兴阑珊地撇撇嘴。
“醒了?”
☆、第36章 照顾
这声音一听就知晓是谁,酒幺一个激灵,立即收住抖动的枝叶。装死罢,就让他误以为方才有风刮过。
见酒幺不愿搭理他,重宴也不甚在意。
“渴了便与我说。”像情人在耳畔轻语,他的声音如丝绸一般温柔至极,目光更是如冬雪触碰到开春后第一缕暖阳,融成一池柔软的水。
他并未束冠,长发如瀑,随意披散在身后,一举一动都别样慵懒惑人。
就算他态度甚好,但想起那日早晨自己去找他时遇到的事酒幺还是不乐意。
重宴察觉到她的小情绪,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眼前一株小小的月桂叶翠如碧,鹅黄的花瓣圆润小巧,散着甜腻腻的香。枝干光洁秀挺,姿态曼妙,如她的人。
其实重宴曾经不大喜香喜甜,但一切再遇见她之后都不自觉地改变了。他喜她甜若蜜的味道。
他越是这样温柔深情款款酒幺越是预感不太美妙。于是她屏息凝神,目光紧紧盯着重宴伸向自己的手。
只见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慢慢抚过她全身每一片树叶、花瓣。
指尖若有若无地在她幽碧的叶上反复留连,顺着枝干一点一点逶迤往下,力道或轻或重,轻拢慢拈抹复挑。每一处都不曾放过。
酥/痒直直漫进她心里。看着面前上半身未着寸/缕的重宴,若是人形酒幺的脸定羞红得能滴出血来,幸好现在没人能看到。他这变态样子哪里是在抚摸一株花!
“臭流氓!”如此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行径!酒幺被刺激得浑身发软,好不容易压下已经到嘴边的呻/吟怒喝道。
“流氓?”看见酒幺微微瑟缩颤抖,重宴状似讶异,“你怎的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说着一只手牢牢握住她腰肢的地方,另一只手明目张胆地在树枝上胡乱摸索起来,温热的温度引得她浑身都发烫。
酒幺心中也是着急,虽然现在她是一株花,可是她亦是有五识六感的啊!羞恼得说不出话来,酒幺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轻颤,其实是十分舒服,但她下意识地害怕那感觉。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厮一定是故意的,她怒得想摔,却拿他无可奈何。
渐渐她觉得自己好像更加口渴,口干舌燥她极想喝水。
“我要喝水。”想她前半柱香时间不到才撂下狠话说今后不会理重宴,想她一身铮铮傲骨。。。。。。此时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识时务者为俊杰,酒幺反复告诉自己要隐忍,努力忽视那酥酥/麻麻的异样她强压下心中的躁动缓缓开口。
许是方才他撩过她的缘故,此时酒幺声音软绵绵的,慵懒媚如丝,像是在撒娇。
听着那声音重宴完全能想象她满面娇憨,含羞带怯地偎在自己身上朝他说她要喝水的模样。喉头一动,重宴看着她的目光都深了几分。
瞧见那炙热的目光扫在自己身上,酒幺约莫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她可是饱读男女大和谐基础理论的人。
“你不会那样丧心病狂吧?”酒幺承受不住他的视线,哆哆嗦嗦地开口。她现在可是一株花啊!
重宴敛了脸上的笑意又走近些,高大颀长的身躯笼着她。酒幺感受到那沉沉的压迫,觉得心都被悬了起来。
他缓缓问:“你说呢?”
吞吞口水,酒幺强自镇定下来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殿下,你这样趁人之危。。。。。。实非君子所为。留。。。。。。留。。。。。。”
“在你跟前我做什么柳下惠?”
重宴泰然反问酒幺一不小心就被呛了一口,这故事她倒是晓得。大概就是一个衣不蔽体的□□在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怀中窝了一夜,此男子竟坐怀不乱,眼不斜视手不乱摸。实乃圣人。
酒幺当时也带着羞耻心思索过此人究竟会否有什么生理反应。
在大多数神仙眼里皮相皆是浮云,他们看重所谓的内在美,所以□□。
这样超凡的见解,凡人中或许也有。。。。。。吧?譬如柳下惠。
只是当初看着那波澜不惊的一夜她倒是有几分惋惜的。。。。。。
没想到这个典故重宴还知晓,酒幺一声感慨:“不错啊,还晓得引经据典了!”
不理会她岔开话,重宴俯身一点一点靠近,鼻尖离她的叶片只差短短一厘时才道:“阿睡已经醒了,现在精神还不太好。过段时日我再让他来见你。”
方才的危险气息愣是吓得酒幺腿都在发软,本都做好献/身的准备,他却未如她想象那般可怖地将她叶子扯了生吃了。
“阿睡醒了!”酒幺又惊又喜。不是所有人都告诉她没有希望了吗?连王母娘娘都说是不可能的事。她的叶子因高兴一下一下地摆动。
重宴双手交叠在胸前居高临下地打量她:“芙微已替你将冰片中的残魂取出来,既然事情已经查清,阿睡的命自然需人来续。”
再加上损毁生死簿的罪,蜀岚的确应上一上诛仙台。只是阳寿被抽走后蜀岚一身仙根几乎都毁了,若再罚她去诛仙台受雷火刑罚,必定灰飞烟灭。
司命星君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几千年来写了无数条凡人的命格最终未曾想到自己最亲的女儿竟会是这样的命数。
司命在紫霄殿前整整跪了三日,只求能保蜀岚一命。
众神动容,将她性命续与阿睡后便打入凡界,永生无法再升天道。
无法修炼成仙便是永远相隔,但司命星君定会为她写下一世世好命格。
☆、第37章 求之
“谢谢,”酒幺听后沉默半晌,难得地讲出一句肺腑之言。
长眉一挑,重宴并不以为然,懒洋洋地朝着床柱上一靠,问道:“你能拿什么谢我?若本殿记得不错,宫主欠我的女儿红到现在也没给。”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倒是会顺着杆子爬。他这样子真像个泼皮无赖,总是斤斤计较。
外头不是都讲他温润如玉彬彬有礼,举止有度风流倜傥。。。。。。
为何她从未在他身上发现一点点如上所述的优良品质。除了初见那个晚上他还有点人样。想到此,酒幺有点不安,那日她念的诗也不知道被他听去没,那些可都是她宝贵的精神财富、思想结晶。
“我同阿道提过此事,他知道酒埋在哪棵树下,殿下若着急就找阿道给。”
心中嘟嘟囔囔,酒幺负气地讲。
原来还记得,伸手拍拍她脑袋,重宴甚是好心情道:“不急,待你有个人样后亲自交给我。”
什么叫有个人样,她现在也很美好么。
但酒幺还是乖乖答应:“嗯。”
说话间莫名有些害羞,三坛子酒她曾经埋下时是想给自己以后的夫君的。
抬头间,看着他那片勾人的胸膛酒幺突然不甚自在。她知他身材好,可也没必要这样,于是小声提醒他:“你将衣裳穿上,穿上。”
好歹自己还是个女子,再怎的他行事也该注意些,这副模样真叫人要。。。。。。想入非非,难以把持。
“这本就是本殿的宫殿,若不是阿道顾不过你,你道我喜欢这样守着你伺候?你要求倒是挺多。”重宴撇了她一眼开口道。他话说得云淡风轻,但酒幺听在耳里却如平地惊雷。
阿道竟然不管她?怎么可能!
料她可能不信,重宴继续道:“阿道特意将你托给本殿,叫本殿好生待你。你说,他自己身边已有阿睡和蜀欢怎么忙得过来?”
这话的确是有理,逻辑严密得让她无法怀疑,加上重宴又说得郑重其事,让她不由信了两三分。经过这么久时日的亲身实践,酒幺也深以为阿道确实已经开启了有异性没有人性的暗藏属性。
渐渐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溢上心头,一种寄人篱下的凄凉飘然而来。
百感交集之中,酒幺甚至隐隐庆幸,这偌大的天庭中亏得还有重宴收留自己。
“所以既在我这里,你便听话些。可知道?”重宴语气稍稍温柔几分。
“知晓了,”酒幺委委屈屈地应声,不敢再提什么仪容仪表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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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来讲,重宴对她的确是没得挑,她蹲的花盆是用上古的暖玉做的,以驱她体。内残留的阴寒。他每天清晨又用仙草兑在丹药化成的水里喂她,其余时辰再喂她三次泉水喝。照顾无有不周。
在丰富的营养补充下,酒幺觉得自己不仅恢复极快,甚至修为都约约有进步。
只是陪着她时,重宴除了逗弄她便是逗弄她。
整日不正经的话数半,调戏举动又半,打压之言再半。长此以往,酒幺身心俱疲。
阿道期间来看过她好几次,会和她话话家常、讲讲阿睡的状况、讲讲他和蜀欢的事,再讲讲重宴已经将炼好的仙丹给他了,他打算等阿睡大好就服下。。。。。。
阿道讲了很多,却从未提过将酒幺接回蟾宫。
酒幺暗自神伤,自己回到一株桂花了,魅力值也变得不足。
渐渐她对重宴的话变得深信不疑几分,加上他又对自己照顾确实十分周到,酒幺心中对他的感激与好感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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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色已经有些晚重宴还未回来,天庭的事他几乎已经接管。所以回来晚些酒幺倒也理解。
百无聊奈地看着那颗幽碧的浮生珠,如今她心里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挂念他。浮生珠是之前重宴拿给她解闷玩的。他不能时时陪她,怕她寂寞。
珠子在世万年,记载了无数神仙妖魔或人的生平,爱恨情仇、痴嗔怒怨,更包囊六界奇闻异志。浮生珠,世人只闻其名鲜少有人目睹过,谁也不会料到如此神秘奇异的枚珠子竟被一株月桂拿来打发时间用。只因为酒幺看话本无法翻页。
等得昏昏欲睡,酒幺终于听得他沉稳的脚步声。
重宴回来见她困得似乎已经睡着,所以也未出声叫她,只动作轻柔地向她蹲的暖玉花盆里放了几粒融了充裕灵气的丹药。
丹药做得也甚是粗糙,硌得睡梦中的她十分不舒服。
酒幺懵懵地醒过来刚好见重宴转过身去,于是使足力气努力踢了一脚,想偷偷将丹丸踢出去。她感觉身体健康气血充足,离恢复人形也快了不需要这些东西,最重要的是丹药让她不舒服。
这样的小动作没有任何悬念地被重宴发现了。
见她胡闹,重宴冷下脸:“你敢踢出去试试。我定将你扔殿门外头去。”恢复这样久也不见好,他心中亦有担忧,所以察觉她如此行为后重宴语气不由自主地加重。
没料他莫名其妙地就凶人,酒幺当即也是一头雾水。丹药明明硌得她好疼,难道还不准她表示不满?
不许弄出去好好说就是,何至于冲她发火。
正要闹几句,酒幺却在重宴身上感受到了一丝陌生的气息,花仙对香气都是十分敏感,甚至闻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忘记。只略略一凝神思索酒幺立即分辨出了那香气的主人——青魇!
酒幺都忘了青魇还在天庭,她可没忘记青魇之前告诉自己她要与重宴结亲。难道重宴这样晚回来就是为和她在一起?
而且今天脾气那样糟糕,回来就朝她发火,种种行为。。。。。。酒幺越想越觉可疑。
如此一联系她也真恼了,一个使劲还真将丹药踢出去一粒,当她再想踢第二颗时还没用上力就一把被重宴拎了起来。
“你倒是脾气见长,”盯着那粒滚到台下的丹药重宴不怒反笑。
笑容看得酒幺心里不禁毛毛的。
但酒幺深谙人不能说怂就怂,如此没有面子的事她不能做也不会做。
就在酒幺刚要展示她临危不惧的气魄时,重宴果真将她随手一扔,没扔到门外,直接扔到了他睡的床上。
上好的墨色锦缎如水,上头有金银丝线细细绣着的云纹,图样简单却不失。精致大气。
这一摔疼倒不疼,只是她俩才好了多久,他竟然敢这样放肆又粗。暴地欺负她,久了还得了?
简直过不下去。酒幺一气急在床上一个滚翻后怒目而视。
重宴见不到她的表情,也未打算理她,径自宽衣解带。
取下玉佩后顺手抽走腰间的宽边流云月白腰带,领口云纹盘扣松松解开,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优雅如画。
酒幺一时有些看呆,虽说她观摩他脱衣穿衣不是一日两日,但此时仍觉他脱衣裳都脱得潇洒,气度逼人。
眼睁睁见他衣裳半褪后又掀开幕帘出去,酒幺张张口本想问他穿得这么风骚是要去哪,但碍于方才他的粗暴举动也硬生生忍住了已到嘴边的话。
酒幺在他床榻上来回滚了足足一炷香有余才等得重宴回来。
刚想背过身去继续置气,却在不经意间看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便让酒幺顿住目光。
长发微湿,也不知是不是有意,雪白袍服松松照在身上。
上头沾了氤氲的水汽,微带斑驳湿意的衣衫下高大身躯的轮廓若隐若现。
东珠光柔和,映得人如玉,他举手投足之间是绝代的风华。
他嘴角轻勾,更添了几分撩人风情。明明是夜空中温润皎皎的上弦月,此时却像自暗夜中来的蛊人心魄邪魅的魔。
吞咽一口口水,酒幺身翻了一半就卡住了。她眼睁睁见重宴拿着那几粒粗粝的丹药徐徐走向她,看着他衣襟下的好风光,酒幺一动不动。
就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重宴便已躺在床上伸手将她圈入怀中,已是淡淡的幽泉冷香。
偎在他胸口,一人一花紧紧相贴着。
隔着重宴身上那层薄薄的里衫,酒幺清晰感受到他肌肤的温度与沉稳有力的心跳。
但酒幺还来不及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时,重宴愣是将那些丹药一一又塞回她身。下,叫她躺在上头。
随着他的动作酒幺那些旖旎念想刹那间碎得四分五裂,丹药压在身。下硌得她比方才还疼。酒幺下意识要挣开,才发觉重宴的手臂已将她牢牢梏住,她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好疼,”酒幺挣扎不动,只好先示弱叫他。
怕他不理会自己,酒幺用叶片在他胸口一下一下划着。她也使不上什么力,所以那若有若无的触碰倒似撩。拨。
“听话些,忍一忍便好。”不然她还想以这月桂的模样呆多久。重宴被她这样来来回回划得心神亦不宁,低声哄着。
“真的好疼,我不要。”小脸一垮,她真难受极了。
酒幺身上难受,心头又深以为重宴是见她不惯才如此这番。一时情急便口不择言地叫出声:“你见不惯我直接将我扔回我的蟾宫便是,我何德何能敢何劳殿下亲自照顾?你去寻你的青魇罢!”
听了她的话,重宴起先是微微一怔,而后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光打量着她,薄唇轻启:“我为何要找她?”
“你瞒不过我的,你瞒不过本宫主啸天犬一般灵敏的鼻子!”
酒幺见他故作姿态,更是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泪,她清清楚楚闻到他身上有青魇的气息,他还想继续扯谎将她蒙在鼓里?
那她算什么?真是他的家养的盆景月桂么?
“没料到你与哮天犬还有几分亲戚关系。”闲闲接话,重宴一只手支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张牙舞爪,但另一只手仍将她按在丹药上头,使酒幺离不得半寸。
知自己打错了比方酒幺怒喝一声:“你莫要心虚岔开话题!你与。。。。。。你与帝姬的事若不与本宫主交代清楚,你莫想碰本宫主一根手指头,自己下床去打地铺吧!”
这些争风吃醋的话叫她委实难以启齿。
若是她是个人样,决计不会讲的。
她向来不是不过问他和青魇的事的,今日倒似乎是打翻了醋坛子。意识到这点重宴好心情地拨拨她娇。嫩的叶子,甚至耐心解释:“青魇的确来寻过我。”
果真!酒幺在他怀里屏着声气尖起耳朵细细听着后头的话。
“不过她今日是来辞行。”
“走了?她不是。。。。。。”不是还要和你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吗?当然不能这样问,所以酒幺愣是把后半截话生生咽了下去。
“她与蜀岚自小相识,关系非常。蜀岚此事查得彻底,蓄冰水究竟是东海敬奉之物。”一边替她顺着叶子,重宴气定神闲地看着她,话却未完。
细细一思索,酒幺大约明白了,青魇或许是怕东海沾惹此事才急于回去。
与蛟龙一役龙族死伤惨重,其对天庭的依赖自然更重。此次毕竟是敬奉之物出了差错,节骨眼上自然要越避得远越好。面上看去青魇倒是识大体,只是这做法委实不怎么仗义。
“你是很早就认识她了?还有。。。。。。还有你与她是不是有什么?”酒幺都不知听青魇明里暗里与她炫耀多少回,青魇总是向她洗脑自己与重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即将修成正果,叫她千万不要插足。
“这些你也信?若是论长短,我认识她在你之后。”轻嗤一声,他眸如墨色。
酒幺细细打量着重宴的神情,一丝都未放过。若真如他所说他老早就与自己相识,可为何她没有印象。当然眼下不是理论这事的时候。
“啧啧。。。。。。难怪殿下今日一回来就冲我发脾气。原是你相好的青梅又要与你天人永隔。。。。。。”
“嗷。。。。。。”话音都还未落下,酒幺身。下又狠狠一疼,忍不住哀怨地叫。
见她口吐胡言重宴直接又给她塞了一粒。
这是个什么比方,整日读些乌七八糟的。重宴一边动作一边柔和地笑,酒幺觉得那笑甚是不怀好意。
“宫主又开始胡诌乱道,你有空闲关心其他不若先将心思好好放在自己身上。至于青魇。”他话语一顿,悠然而道:“我对其他任何女子从不曾有对你这样的心思。以后也不会,所以这类事你尽管放心。”
没料到他这样容易地就交代出来,酒幺反倒是发怔。半晌她才扭扭捏捏摇晃着身体问:“那你说说你对本宫主,是怎样的心思?”
若春意初融了山雪一般柔暖,他轻轻说:“寤寐求之。”他眉眼都含着宠溺。
看着他,酒幺刹那间心中似有万花绽放,止不住心中蜜意抿嘴偷笑。
见她窝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也不吭声了。重宴的手指顺着她纤细修长的枝叶划动着,半笑着问她:“宫主还要我碰你么?或是让本殿去床下去睡?”
“不用了。。。。。。”酒幺将自己埋在他怀里,伸出枝叶拍拍他的手,低低道。
·
晨光熹微,花草娇怯含露。
渊溯宫的寝殿中寂静一片,帏幔深深,将所有晨光阻隔在外。
重宴睁开眼时才发现怀中软玉。温香正紧紧贴着他。女子闭着眼睡得正熟,身上仅罩着一层薄薄琉璃紫纱。如藕的臂膀松松圈着他的脖颈,似是爱恋又似是怕他离去。
床上交。颈依偎的人一苏醒,东珠便渐渐恢复光亮。
莹润的柔光挥洒,透过深色绣玄云的幕帘使得小小四方之中更添旖旎。
紫纱之下是白皙如瓷的肌肤,细腻如缎,白璧无瑕。
阵阵清幽的月桂香都钻进他心里,似在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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