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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鬼母要吃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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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室里有太多的人,此时的她只怕要跳上床翻滚好几遍。
  “啊?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廖局显然呆滞了,完全没办法理解现在的小年轻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互动模式?
  苍舒言此时的内心真的是说不出的复杂,脑海中抹不去的都是那空茫又苍凉的眼,苍舒言决定,如果在遇到他,至少一定亲口和他道歉,正想着便听见那如冰泉一般的嗓音自会议室门口传来。
  “廖局,这件CASE,你们只有三天。”
  “时轮,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闫时轮这次出现不同之前苍舒言所看的,他不是一个人,他的左手握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右臂,也不是靠自己的判断,而是靠旁人的提示,苍舒言看着他以手背判断座椅的位置,修长的五指从椅背往下确定了坐下的方位。
  而那右手被纯白的手绢暂时包扎着,掌心处的白色映出淡淡的粉红,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许的污迹,但这些都没影响他的气质,那气场依旧是强大,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廖局,你现在更应该担心这件CASE。”闫时轮坐下后才缓缓的回答。
  被20多岁的小伙子一顿堵,廖局长也只能悻悻的摸了一下鼻子,尴尬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罗子滔,而罗子滔也回了一个,“你活该”的眼神。
  “凶手到底是什么东西。”罗子滔直接切入主题。
  “苍鬼中的一种,名为句芒。”
  闫时轮的声音突然变得寒冷透骨,让苍舒言能感觉到,那对不能视物的眼睛,仿佛“注视”着自己,而这股寒意仿佛透过血脉,进入骨髓,苍舒言不知道该怎样说,直白一点来说那是一种“杀气”,她很不解,下意识的去注视闫时轮。
  “是鬼嘛?又是鬼?”年轻的警员有些畏惧地问道。
  “他是怎样杀人的?”
  会议室内的人,不断的交头接耳,他们都是刑侦大队,与特案办的主力人员,廖局长举起双手做出了大家安静的手势,只是片刻,会议室便恢复了一片宁静。
  “是鬼与怪的结合,以人之欲念,人之魂魄为食,他们混迹在人类中,常人肉眼无法辨别,而这一次,实际上死者的魂魄,早在案发之前七天便被吞噬了。”
  “那为什么,他要杀死者。”年轻的警员忍不住好奇问道。
  “那是你们的工作,与我无关。”闫时轮拒绝的声音很冷,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而说完这句话,闫时轮便站了起来,用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步速,走到了会议室门口,只是站在门口,他似乎还有话要说。
  苍舒言看他停下了身,原想起身追他的动作也因此停下了。
  “廖局,你们有三天时间,最晚二十一号的日出之前,将句芒的下一个目标带到那片芦苇荡,我会替你解决这个凶手。”
  接下来眼见闫时轮马上要离开,苍舒言终于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愧疚,站了起来,她还没说话,便见闫时轮微微的侧过身,那完美的侧面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美。
  “那个……对不起。”苍舒言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是表示自己最真挚的歉意。
  然而闫时轮却没任何的反应,转过身与来时一样,在黑色西服的男人引领之下缓慢的离开,留给苍舒言的只有莫测高深,与那有些萧索的背影。
  “大人……”
  “想问什么?”闫时轮淡淡道
  “大人对他,似乎与过去不同了。”
  “是吗,也许是因为她也不同了吧。”
  闫时轮身边的人,便是那北阴酆都大帝所掌管的六宫守护之神名为六天,他是为协助监视者墨斯的任务,而使用分魂转世之法,在墨斯身边提供必要的保护与帮助。
  而闫时轮作为监视者,他最重要的任务便是猎杀苍鬼一脉,送他们回归黑暗之间,那是隶属于十王殿的地域范围之内。
  这一世的六天名为杨智诚,他的存在是六名守宫神,以自身的神力与魂魄,结合肉身杨智城的识魂而完成,不同于其他的转世,杨智城生来便带有记忆,明白自己的任务。
  “大人,你是不是还爱着她……”杨智城的声音很低,低的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让你担忧了,虽然我与她的羁绊只怕难以割舍,但我不会忘了自己的职责,更不会纵容,该出手的时候,我不会心软。”
  “大人为何说那句芒三日之后才会第二次杀人?”
  “句芒的咒杀极为的特别,并非一般苍鬼那样直接,被他所咒杀的人,并不会马上死亡,而是被苍鬼的力量控制,因此还会做出犹如常人一般的举动,而这一份力量便是导致他不能频繁杀人的原因。”
  “大人又口是心非了。”
  “喔!怎样说?”闫时轮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
  “昨夜大人还说这种人不值得救,实际上当时他已经死了。”
  “什么时间开始,你也变得与你的上司一样,喜欢调侃我了?认真开车,否则我考虑给你降薪了。”
  闫时轮的住处,名为青山小筑,它隐没在城市的喧嚣中,那是存在于重叠的特殊空间,有着两层互为牵制,又相互掩饰的阵法而保护,外在好似一栋百年的洋房,而内在则是一片自然清新,有池塘,更有许多的植物,而四季长春的景象中有一栋雅致的别墅。
  此时一名年约二十的青年正优哉游哉的斜躺在池塘边的摇椅上,身上是一袭质地十分柔软的火红色锦丝长袍,长及膝盖的银紫色长发随意的披散着,与一片白色的曼陀罗华之中十分的亮眼。
  似乎感受到身边的杨智城身体忽然一震,闫时轮低笑,很自然的走向落地玻璃门内,很明显想给两人留出一个空间。
  “今天的风向看来我漏算了,不打扰你们了。”
  “我是来找你的。”
  “有事?”闫时轮转过身,脚步却换了方向。
  “谁有事,难道你不清楚吗?”语调中似乎有些许的怒意。
  “现在还没定论,不是吗?”闫时轮反问道。
  “你与她的身份,从过去就是水火不容,如果不是,何必有那一千五百年前的大战,而现在你为了她舍弃至高无上的地位,换来的却是更无法相融的死敌关系,我真的看不透,你到底想什么?”
  “我只想见她,只想能陪在她的身边,如果可能,我想改变既定的未来。”
  “可能吗?你明知天道有循环,你这样自己要承受多少反噬,难道你真的不顾及我们?不顾及自己的族人?”
  闫时轮没在说话,沉默使得空气都开始凝结,四季常青的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然而打破僵持的局面,却是杨智城忍不了眼前的青年,出口剖开了闫时轮心头的伤口。
  “星见,不要说了。”
  “怎么,他不清醒,你也跟着糊涂?大帝要你守护他,仅仅只是守护吗?你很清楚,他的命不属于他自己,他没权利这样折腾。”
  “大人并没做什么。”
  杨智城很明白,自己的话似乎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要怎么说服另一个关心闫时轮,与他同出一脉的族人呢?
  “等到做了什么还来得及?难道你没看到他的样子?”青年温怒中,还带着些许的担忧与无奈。
  无论是杨智城,还是星见,他们都了解,闫时轮对于曾经的鬼母姬雅,如今的苍舒言都有无法抛开的情感,这份复杂的情,不是他们说的清楚的。
  “她并不是姬雅,他们不同,未必就会是相同的结局。”
  “什么时候你也会自欺欺人了,我虽没调查出当年姬雅如何会在消失了千年后再转世,但她的体内所沉睡的确实是姬雅的力量,我不相信你感受不到。”
  “星见,也许还有转机,我们难道不该支持大人的决定吗?”杨智城焦急的解释道,现在的局面似乎并不是他所乐见的。
  “我只想提醒他,我不希望他因为愧疚,重蹈覆辙,鬼母姬雅既然转世,那么苍鬼一脉必然有所行动,我担心他……”
  “我有分寸。”闫时轮沉声道。
  “我也希望你还记得你的身份,记得你的职责。”星见的语调渐渐的平复,与外表年龄不符的沧桑感,令闫时轮愧疚,也让一旁的杨智城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疼惜。
  “你该多关心的人不是我,难得来一次,不该这般浪费时间。”
  闫时轮在离开之际的话,却犀利的点出了星见真正的心思,留下两个尴尬人,似乎一时局促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真是报复心很重。”星见看着那背影,不由的嘟囔一句。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杨智城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喂,你真把我当孩子了呀。”
  星见看着那高大的人影转身进入厨房,但是眼神中闪过的情意,却没逃过他的双眼,心里不由自主的乐开花,内心不断腹诽着,就知道他言不由衷,就知道他会在意自己,这不马上就来认错道歉了。


第6章 你真是医生?
  而自从闫时轮离开,苍舒言便感觉不适,这种感觉她形容不出,好像是心脏,又好像是胃,也许五脏六腑都开始纠结起来,脑海中是无法抹去的那对苍茫的双眼,那萧索的背影,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孤寂?
  午饭之时,苍舒言看着盘中的咖喱牛腩,却毫无胃口,心慌胃更是难受的翻涌,平时最喜欢的食物都难以下咽,嗓子里不断的冒着酸水,但却诡异的感觉十分的饥饿。
  “咦?小言,你怎么脸色那么差?”苏达斌端着饭盆坐在苍舒言的对面,一脸关切的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饿又吃不下,感觉好反胃。”苍舒言一张小脸煞白,细密的汗珠不断的渗出,模样十分的难受。
  “怎么搞的?你不会吃坏了还是着凉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没有吧。”苍舒言嘟嘟囔囔右手还使劲的揉着腹部。
  “啧啧,小言该不会是上午看了那尸体,被恶心到了吧,想不到你也会被尸体恶心到,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行了,你就别笑话小言了,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看你难受的样子挺厉害的。”苏达斌一手肘招呼另一名年轻的警员,神色关切的看着苍舒言。
  “不用了,等下班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苍舒言虽然感觉自己没有生病,或许真的是被恶心到了,但这种情况确实太影响工作,坚持过了下午,下班时,罗子滔也很关切,还打算开车送苍舒言,但苍舒言却拒绝了,毕竟现在案子也是很棘手的,自己去看一下,很快也要回来工作。
  “妈,今晚警局有事,我不回来吃饭了,你和哥都别等我了。”苍舒言拨通了电话,她并没有说明真相,当然是不愿意自己的母亲担心了。
  “唉,小言啊,你加班注意身体,别担心妈,要记得买饭吃。”
  “妈我知道了。”
  苍舒言想着趁着去看病的机会,把昨夜遗弃在酒吧门口的“小毛驴”捡回来,毕竟这可是陪伴了自己五年的坐骑,想想去到那个地方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闫时轮?毕竟他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酒吧附近的街道上,也不知道他那么晚了怎么会上街?
  有时人的大脑就是那么的神奇,当你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和你的脑会连通一气,相遇也会变得不期而至,苍舒言真的见到了闫时轮,远远的就在长街的对面,那栋霓虹璀璨的大厦之下,他似乎是一个人?
  一刹那苍舒言忘却了难受,对于这个神秘的男人,心中好奇大于一切的感受,早先有的同情,但是再见证他的能力之后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而此时的闫时轮也早已感知到苍舒言的存在,这种意外的相遇,令他有些许的惆怅。
  “闫先生,那么巧啊,你……你的手没事吧?”苍舒言的直接与主动令闫时轮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过往。
  曾经她也是这样热情与独立,似乎很难感受到她的失落与迷茫,总是充满了干劲,不会被一切的困难所击倒,即便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她还是如此坦然,甚至试图改变曾经的结局,只是从头至尾,自己都是充满了目的去接近她。
  “没事,你是不是不舒服?”闫时轮微微蹙眉,他的脸与苍舒言错开了角度,似乎还有些许的不悦?
  闫时轮的表现令苍舒言莫名的一阵心悸,这是讨厌?还是因为他看不见而下意识的举动?他这样问,是关心还是另有目的?苍舒言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瞬间,自己会有如此多的奇怪想法。
  而对于苍舒言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闫时轮很熟悉,这是鬼母姬雅的封印松动的预兆,在苍鬼一脉中,鬼母的职责就是用来繁衍生息,食人是她必不可少的过程,只不过如果是成熟的鬼母是有一定的自控力,但现在还没觉醒的苍舒言却不具备这种能力。
  “你饿了,但吃不下,很难受是吗?”闫时轮再一步逼近,不但是身高,连气势上都给苍舒言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心脏不由的开始呯呯乱跳。
  “你……你怎么知道。”苍舒言征征的问道,她不能理解闫时轮这种敏锐的直觉是怎么回事,他似乎很了解自己?
  “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这句话说的很轻,很低,似乎就在耳边,细细痒痒的好像发丝一样骚动着苍舒言的耳垂,而那声音让人听着晕乎乎的,心也不断的跟着摇晃,就仿佛飘荡在平静的海面上,舒适又荡漾。
  “你……胡说什么呢,没点正经的。”
  苍舒言缩了缩脖子,想要避开那么近距离的接触,她甚至可以看到闫时轮脸颊上那细微的汗毛,她也能感受到那柔软的唇在耳畔,充满了挑~逗,苍舒言有点不懂,他刚才不是还有点生气?怎么突然又那么撩?
  “周围有便利店吗?”
  “啊?”
  苍舒言忽然有些不适应,主动来开和闫时轮距离,对于他身上的气息,苍舒言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看着他那出色的容貌,挺拔的身姿,苍舒言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总有一股莫名的冲动,难道见到自己喜欢的类型,女人就会饥~渴的如同饿了几天几夜一般?
  “你不是胃不舒服,我这里有药,难道不需要给你买瓶水?”
  “我是胃不舒服,但是不是心理有病,你的药真的适合我?”
  “那,你的心现在是不是舒服呢?”
  闫时轮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与过去的姬雅相比,现在的苍舒言确实有趣了许多,该说是善良的单纯,还是冲动的热情?不管如何,闫时轮总是抑制不住的想要撩拨这有趣的姑娘,听着她急促的呼吸,都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你……你,别过来。”苍舒言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为什么闫时轮此时在她眼中,化身一个大猪蹄子,还是麻辣鲜香口味的。
  “你怕我?”闫时轮停下脚步,表情似乎是在沉思,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
  “谁怕你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苍舒言悄悄的换了个方向避开又一次逼近的高大身躯。
  “不是?那你为什么要躲?”闫时轮转过身,凝眉细思,空气中有细微的波动,他能感受到苍舒言体内的力量的蠢蠢欲动,这是要食人的先兆。
  苍舒言本想就这样离开,虽说这闫时轮专业是心理学,但也是医学范畴之内,算起来也是医生,不过她还真没觉得自己真的有胃病需要吃药,只不过想去医院做个检查,让自己和家人都能安心。
  “就不麻烦你的药了,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好。”
  说着苍舒言便试图从闫时轮身边的空隙间穿过,往自己的“小毛驴”停放点跑去,但眼前的闫时轮仿佛早就洞悉了自己的念头,出手极快,苍舒言的手腕便被握住,瞬间被拉进那宽阔的胸膛。
  苍舒言只感觉到鼻梁撞在闫时轮的胸膛之上,生疼还来不及吐槽某人的胸怎么那么硬,后颈便被闫时轮的手掌按住,迫不得已的抬起头,闫时轮那俊美绝伦的脸庞离着自己是那么的近,他的唇是淡粉色的,犹如盛开的樱花令人迷醉。
  “你……你想干什么。”苍舒言又一次感觉,自己仿佛忘记了呼吸。
  “你不肯自己吃药,那只有我喂你了。”
  那没反应过来喂药的含义,在苍舒言呆愣中,闫时轮的右掌便触摸到她的脸颊,感受到指尖有细微的磨砂感,眼中所见的影像似乎开始变得模糊,好像与月光融合在一起?
  苍舒言不知道怎么形容心头的震惊与那破土而出的特殊情愫,手不自觉的想要抓住那层朦胧,脑海中似乎莫名的就吐出自己都陌生的话语。
  “你究竟是谁?”
  探摸找寻苍舒言唇瓣的手指,也因为这一句话而确定了目标,微启的唇瓣被闫时轮塞入了一粒乳白色的药丸,当苍舒言意识到自己似乎吃了什么的时候,闫时轮的指尖仿佛还依依不舍的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舒服的药,刚才让你带我去便利店,是你自己拒绝的。”
  苍舒言此时正是欲哭无泪,什么舒服的药,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发情药吧,想抠喉咙吐出来,偏偏这个时候胃神奇的不翻搅了,好像之前根本没难受过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药一入喉咙就融化了一样。
  虽说胃不难受,但心脏却莫名的鼓动,就好像血流的速度变快了,月色之下的视线也莫名的开始模糊,头很晕,身体很软,苍舒言拼命的想要控制自己,却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苍蓝色的身影。
  闫时轮下意识的接住苍舒言倒落的身躯,空气中细微的波动变强烈起来,鬼气开始浓郁却并不是那么讨厌,混着一股女孩独有的馨香,反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抱着她的身影在月华之下异常的赏心悦目,好似一副画一般。
  “姬雅,你真的变了吗”
  “大人,你给她吃的是……”
  此时从另一头走来的杨智城不由的担忧起来,如果闫时轮真的又一次爱上鬼母姬雅,那这一次他们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
  “她的样貌变了吗?”闫时轮没回答,却反问。
  “有一些的差别。”
  “一千五百年了,我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大人,她……”
  “送她回警局,把这瓶药交给子韬,转告他,一定要嘱咐她每三日必须服用一次,就说这是我在保她的命。”
  “但……”
  “不用多说,稍后来此接我。”
  “是……”
  感受到双臂中的重量消失,随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闫时轮并未动,月华照在他的身上,透着一股神秘又难以言喻的哀伤,街边的一排路,此时却灯毫无预警的连续闪烁了几次,闫时轮转过身,面向着漆黑而未知的方向。
  “你,压的住一时,却压不了一世,值得吗。”自远而近的一条人影,没人看见他是怎样走来,而话止,人已经在闫时轮的身前。


第7章 油盐不进!
  说话青年就是星见,他与闫时轮有着不可分割的血脉牵连,紫色的眼眸,银紫色的披肩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右耳之上的耳钉闪闪发光,与那日在闫时轮家中的打扮完全不同,只不过此时他的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怒气与无奈。
  “不讲话,这不像是你的风格。”星见轻声说道。
  “我会讲的你不会听,你想听的我不会讲。”
  “你总是喜欢这样气我吗。”星见的神色中是抹不去的无奈。
  “你难道不应该跟着他?”
  “还能好好说话嘛……”
  星见绝美的脸庞,雌雄莫辩,怒气已然消散,余下的只有一丝无奈与难以掩饰的担忧,他很明白,闫时轮指的便是离开的杨智城。
  “唉,我送你回去吧。”
  闫时轮伸出的手做出了回答,片刻之后才传出他的话语,似乎带着些许的感情:“多谢。”
  有人说盲人的世界没有色彩,没有光,什么都没有,也有人说,盲人的世界是一片灰暗,就好像被浓浓的大雾笼罩了一般,但却没人知道闫时轮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晨曦的微光自世界的东方缓缓的射出,红光映照着蓝白的天际,一瞬间满目的金光蓬勃而出,晶莹耀眼,而这份微暖的感觉透过米色的窗帘,轻轻洒落在苍舒言的身上,而此时人也悠悠的醒转了。
  “小言,你醒了。”罗子滔关心的话语离的很近。
  苍舒言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昨夜不适的胃部现在已经不再难受,四周的景物告诉她,现在正在警局的办公室。
  “师兄,你一夜都在?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好像……”
  苍舒言记得昨夜她见到闫时轮了,还说了很多话,闫时轮给的药说是什么会让自己很舒服,想起这件事,苍舒言的脸颊又莫名的红了,心中惆怅的感觉究竟是庆幸还是失望?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是杨智城送你回来的,就是时轮身边的助理。”
  苍舒言忽然觉得,自己是误会闫时轮了,原来他根本就没想要占她便宜的想法,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由的有些许的愧疚。
  “哦,师兄……有什么吃的吗,我有点饿了。”苍舒言有些窘迫,娇媚的脸颊带着一丝红晕。
  “这是时轮交代,一定要叮嘱你每三天服用一次的药,你好好收起来,这关系到你的命。”罗子滔将蓝色的瓷瓶郑重的交给苍舒言。
  苍舒言握着瓷瓶的手,仿佛可以感受来自闫时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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