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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鬼母要吃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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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时轮交代,一定要叮嘱你每三天服用一次的药,你好好收起来,这关系到你的命。”罗子滔将蓝色的瓷瓶郑重的交给苍舒言。
  苍舒言握着瓷瓶的手,仿佛可以感受来自闫时轮身上那一股特殊的草木气息,但苍舒言也忍不住好奇,难道这闫时轮真的是学医的?不然怎么会那么针对自己的病症?但说到会关系自己的命,有点言过其实了吧,苍舒言觉得有空还是得做个详细检查。
  如果是过去苍舒言绝对会丢掉这瓶药,而现在她相信闫时轮善意的保护,毕竟这药对自己确实有效,现在自己完全没有那种心慌,胃酸胃部翻搅的感觉了,小小的瓷瓶一打开,一股清香袭来,令人不觉的精神舒畅。
  “我知道了,师兄你放心吧,我会按时吃的。”
  罗子滔也有些吃惊苍舒言的改变,但很快就释然了,也许人经历过一些事情就会在不经意之间长大。
  “昨夜你已经吃过一次了,现在我给你去买一些粥,你在休息一下,接下来可不能再偷懒了。”
  罗子滔临出门还不忘叮嘱的模样,让苍舒言的笑容也浮上娇颜。
  “谢谢师兄。”
  独自一人,苍舒言主动走到了堆满资料的小会议桌前,眼神也即刻被内容而吸引,清澈透亮的黑眸中是讶异,但渐渐的却转化成了矛盾,其实昨天在现场,她已经明白自己错了,但却真的难以接受这种匪夷所思的真相。
  也许人就是这样,要面对自己的错误不难,但要勇于承认并且承担结果就不是那么容易,苍舒言很明白,昨天的允诺其实是敷衍了事,但是现在资料显示的内容令她明白,自己之前真的是无知又无理取闹。
  罗子滔很快回来了,苍舒言的表情也让他了解,怕是已经看到桌上那些资料了。
  “师兄……”
  “死者田翔,翔天地产的老板,本月的10号,也就是9天前猝死,因家属意见不合,还未达成同意解剖建议,而在昨天之前,尸体一直都在长海医院的停尸间内。”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真的死了七天以上……”
  “小言,师兄知道你从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过去我也同样不信,但是这个世界确实有许多匪夷所思,又无法解释的事情。”
  “小言,你再来看看这个。”
  罗子滔打开一旁的电脑,重新播放了之前暂停的画面,那是包括长海医院内,以及从医院到西区湿地公园整个路线上所分布的摄像头拍摄的画面片段。
  苍舒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画面上那一幕幕的影像,一名50左右的肥胖男子,神情木讷动作有些僵硬,那种感觉令她脑海中只出现两个字“丧尸”,但这样一个已经被判定死亡的人,却自己走了将近30公里的路程。
  “师兄你的意思是说,有东西操控了死者的尸体到了芦苇荡?”
  “没错,这也是时轮所说的,找到下一个人带到芦苇荡的目的。”
  “那么三天,三天是什么意思?”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指下一个目标三天后就会死,如同田翔一样的猝死。”
  “下一个目标是诱饵,他想用这个诱饵引那个东西,然后消灭。”
  “这应该就是他的计划,小言,这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缉拿的凶手。”
  “师兄,他之前是不是破获过很多这种灵异的案件,为什么好像并没人知情?”
  “这是上面的手段,一则是保护时轮的身份,二来是为了不让这种事情传的太开,毕竟要顾忌到社会影响力。”
  “那对于这个案件,师兄有头绪了吗?”
  “翔天地产前年有个楼盘竣工,但是被爆出偷工减料,就是一个半月前,其中有一栋11层的小高层坍塌,造成三死十二伤,我怀疑和这件事有关。”
  “那件事我听说了,相关的涉案人员被拘留审查之后,没到十五天就全部释放了,死者家属为此还上访,结果也不了了之了,网上流传说是用钱私了解决了。”
  “涉案的人员还剩下建筑承包商,材料供应商,后期检验,但是具体是哪一个人,现在我们也没头绪。”
  “四个人都是涉案,但是田翔第一个死了,为什么?那个东西是通过什么来决定先后的顺序,为什么不一次过杀了这些人?”
  苍舒言是警察,警察就是要维护公义,但是这个社会还是有许多警察也无能为力的事情,苍舒言的性格一直都是嫉恶如仇,和她的父亲一样,甚至为了惩治罪犯而踏过身为警察的守则。
  “这有两种可能,那个东西没能力一次杀死四个人,或者是,那个东西就是要这样慢慢的折磨,令这些人生活在恐惧中。”
  罗子滔停了一下,眼神中带着征询,仿佛是等待苍舒言的接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慢慢折磨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他是怎样选择杀人的顺序,有规律还是随意选择,而且如果是折磨,难道不应该让其他的涉案员有恐惧感?猝死并不是什么很恐怖让人不能接受的死法。”
  “你说的没错,现在确实还有许多未知,我们的时间很紧迫。”
  罗子滔的话一出,苍舒言不得不默默点头,确实就算有了初步的头绪,他们还是不能确定句芒究竟是怎样选择目标的。
  “小言,我准备去一下长海医院,详细了解下田翔送医院那天的具体情况,你要不要一起。”
  “师兄,我……我想去看看他,有些问题想向他请教。”
  苍舒言的神情有些许的不自然,看的罗子滔的心不由的一紧,他似乎发现不止闫时轮对苍舒言很特别,连苍舒言的反应也是很特别。
  “唉,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身上有许多让人看不透的地方。”罗子滔似乎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阻止苍舒言与闫时轮过近的接触。
  但苍舒言的表情却告诉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罗子滔很了解苍舒言,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深刻的情意,只是他自己都难以把握,这份感情究竟是不是已经越过了兄妹亲情的那根分界线。
  “唉怕了你了,大约的地点我知道,但是不是能见到他,就不确定了,因为从没人真正能进入他的世界。”
  得到地址的苍舒言却不这样认为,她感觉闫时轮会主动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而这种感觉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的自信,仿佛他们冥冥之中就是有所牵连,否则为什么三番二次的偶遇呢?
  界限街位于靖海市最为繁华的地区,而闫时轮的青山小筑便是处于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居住在这里的人对于这栋三层的洋房都怀着一种莫名的憧憬,因为听老人曾经说过,这里居住过一位得道的法师。
  “句芒之事你打算怎样处理?”
  “我们各司其职,难得你偷得浮生半日闲,偏偏要在我身边转悠,难道不应该去陪一个等你陪伴的人吗?”
  “喂,我是关心你,真是不知道好歹,怎么说你我也是兄弟关系啊。”
  “我怕有的人心中默默的罐醋,又说不出有多酸。”闫时轮忍不住调侃道
  “大哥,你对她还是有情的对吗?”星见忧心忡忡说道。
  “唉,我还是给六天放几天假,免得你在我身边太吵。”
  闫时轮挥了挥手,虽说并没直接回答,但是星见看着闫时轮冷峻的面容透露出一丝的情绪,心中便已明了,但是他更了解眼前这个至亲地血缘亲人,自己可以做的也只有尽量帮他。
  “真是被你打败了,油盐不进,别到时候又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我懒得理你,阿天我们走。”
  “星见,大人是说笑的,我有我的职责不能离开的。”杨智城一本正经的说道。


第8章 登门求教
  “啊呀,楞木头一个,他都给你放假了,我不管,我难得可以溜出来的,你得陪我好吃好喝好玩的。”星见微仰着头,佯怒道。
  闫时轮即便看不见,也很了解这杨智城与星见的感情,虽说这杨智城所投是凡胎,但其中那一魂对于星见的爱依旧深入骨髓,与自己一样,这种刻骨铭心感情是无法拔出,即使身负要责也无法磨灭。
  “我也不出去,你不用担心,这份成全也不需要你们回报。”
  “那大人万事要小心。”
  “哎呀,他可比你强太多了,真是不知道你这种老妈子性格什么时候能变一变。”
  杨智城虽说没说话,但眼神却始终没离开星见,满满的爱意与宠溺,他想将最好的都给自己最爱的人,但却偏偏做不到,或许正是这样,他更能体会闫时轮真正的心情,以及他的用意,他感激却不得不隐藏。
  “对了,你要的资料我帮你准备好了,就放在你书房的桌上。”
  “大人,如果他们将第二人找到,你真正会消灭句芒吗?”
  “他们找不到第二个人。”
  闫时轮似乎在深思,无论是杨智城还是星见,他们都很了解他,对于罪孽深重的人,是不是值得他去救,而闫时轮也总会自省,有犹豫是不是自己也有私心呢?
  当然星见与杨智城此时的表情如果闫时轮可以看见,想必也会会心一笑,那呆滞了表情,星见半天才闭上了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O型嘴。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耍他们呢,明知道他们查不到还让他们去查,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腹黑了。”
  “有时死也是一种解脱,而活却是更重的惩罚。”
  “认识你那么久,说真的,直到现在,我有时也看不透你。”星见喃喃道。
  闫时轮没在回答,因为在行动的时候,他需要集中所有感知能力,判断方位,所以他走的比常人要慢,但却不像普通的盲人那样战战兢兢,只是走到了他判断的位置之后,才会伸出手来进一步确认。
  书桌上是一打纯白的卡纸,但只要仔细看便会发现纸上有着密密麻麻凸起的小点,星见看着闫时轮的双手在凸起的小点上逐行逐行的划过,终究还是无奈的叹息。
  “难道盯着我看,就能看透了?”
  闫时轮很明白,这些亲人,挚友对于自己的关心从没一天少过,如果他们都不了解自己,也许这个世上便找不到更了解自己的人了。
  “哼,我家阿天可比你英武健气多了,谁要看你。”
  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叹息逐渐的远去,闫时轮并没抬头,四周的静溢令他一时感受到寂寞的惆怅,微风荡起庭院中的池水,塘中漂浮着的落叶起起伏伏。
  曾经有人说过,假如见过湿润的眼眶深处,那泪珠像冰蓝色的月一般静静的滑落,那么这鲜明的世界,有一天也会沉默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假如你曾经在分秒消失的黑暗中追逐过,那么你就会明白全新的曙光,就像是月光中映照的绯色双翼一样,它会闪耀出美丽的凤翔舞姿。
  还记得那最初的亲吻吗?它仍然烙印在我心底的最深处,而如今却慢慢的流入我的梦中。
  当一个人越是在意的时候,心便会无时无刻的止不住思念,此时的苍舒言脑海中有的都是闫时轮的影像,她对他好奇,她有许多的问题想问他,她也想真心的道歉以及给那个答复。
  苍舒言忍不住想到罗子滔说的,闫时轮是十五岁完全失明的,那他还记不记得这个世界,记不记得颜色,如果说不同情那是假的,但是苍舒言明白那个他不需要同情。
  苍舒言很希望,有一天会有曙光会破开黑暗与阴霾,引导他走出那个孤寂的世界,他更应该属于这个充满阳光,充满美好的世界,就好像他身上那股自然而清新的草木香气一样,给人朝气蓬勃的感受。
  想到这些,苍舒言觉得自己的心又好像开始纠结了,自己的人生似乎从遇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变得那么的不同,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绪不断的占据自己的心,而徘徊在罗子滔所给的地址附近,苍舒言却不知道要怎样找到他。
  “姑娘,我看你在这逛半天了,是要找什么人吗?”突然年长的声音打断了苍舒言的胡思乱想。
  “啊,大爷……您是住这里的吗?”
  苍舒言仿佛看到了救星,她现在才明白罗子滔的意思,按照这个地址,苍舒言真的找不到闫时轮的住处,之前还在后悔,还不如去他的心理诊所碰碰运气呢。
  “是啊,我在这里出生,这里长大,见证这里的每一年的变化啊,你要是找人的话,遇到大爷我就准没错。”
  “太好了,大爷这里有没有姓闫的医生,大约二十五六岁,个子很高。”苍舒言一边比划着,一边叙述。
  “姑娘你说的是闫先生吧,他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就是那个大法师收养的孩子,我们这里远近的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不认识的。”
  苍舒言可以看得出,这长者提起闫时轮是满面殊荣的模样,就好像说的是自己得奖的孙子一般自豪,对于这种反应,苍舒言忽然感觉欣慰了,至少闫时轮没有被看不起,不会遭受自己童年时期的那种待遇。
  “是的,不知道大爷能不能带我去下闫先生的家呢?”
  “这……闫先生的家,我们一般人可进不去。”
  老者满脸的敬畏,仿佛闫时轮在他的眼中就像神明一般,不可亵渎,令苍舒言不由的更加好奇,这闫时轮住的地方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吗?
  “大爷,那这闫先生家具体地址您知道吗?”
  “那,瞧见没,就是那栋小洋楼就是了,只不过一般人根本没办法接近的,听说有人好奇想试试去爬墙,结果连墙都没摸到,就不住的原地打转,我听我爷爷说,那栋楼可不简单,一百多年前就是一个大法师为了镇压一个妖魔而建造呢的。”
  苍舒言顺着老者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栋特别的洋楼,在一众现代化的楼宇之中显得别具一格,而在它的外面又有一层神秘的朦胧感,仿佛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将它包裹在内,让人看不真切。
  “大爷,谢谢你。”
  “姑娘,你找闫先生有事吗?你是他什么人?要不你可以打电话让他出来接你的。”老者好奇的眼神,不住的打量苍舒言。
  “唔,我是他的同事,是想来请教一些问题的。”
  “姑娘,我看你是喜欢闫先生吧,瞧你这脸红的,支支吾吾的就别找什么借口了,闫先生真的是很不错的,喜欢可得加把劲,听我老伴说,替闫先生物色姑娘的三姑六婆们可是多的很呢。”
  “啊,他……他有女朋友吗?”苍舒言突然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是说啥呢,有没有女朋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何必要去掺和大猪蹄子选女人的麻烦事。
  “哈哈,小姑娘就说你有眼光了,别看闫先生眼睛看不见,那本事可是比太多人都强了,你不吃亏,不吃亏,我呢瞧着你人好,才说这些的。”
  苍舒言看着眼前美滋滋的长者,真是觉得脸上烧的慌,她是真没想到,这闫时轮居然那么吃的开,如果说是师奶杀手也就算了,竟然连年过七旬的老大爷都津津乐道了,心中对他不由的又多了一分好奇。
  脚步自然而然的向着那栋小洋楼迈去,背后的时不时还传来鼓励的话语声,苍舒言忽然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如果自己一会真和闫时轮见了面,那今后是不是会被宣扬开了,想到会被认为是闫时轮的女朋友,苍舒言的心又开始呯呯乱跳了。
  而就在苍舒言一开始徘徊时,闫时轮就已经感受到她的气息,虽然有着结界的缘故不是太过明显,但依旧逃不过闫时轮的感知,微微一皱眉,思绪似乎变得很复杂,他没想到苍舒言会来,更猜不透,她来的目的是什么?
  闫时轮当然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主动,苍舒言是无法进入这有着两重结界封印的特殊空间,这个地方能自由进出的也只有三个人,除了自己,也就只有杨智城和星见。
  苍舒言不得法门而入的时候,闫时轮也在犯难,毕竟这个空间算起来是属于自己的,在没确定苍舒言的心意之前,冒然暴露了进入的方法,那不仅给自己带来危机,更会危及到杨智城,但如果自己避而不见,闫时轮又于心不忍。
  最终闫时轮还是妥协了,虽说现在不能带苍舒言进入,但却不是不能见面,也许她确实有什么事情要与自己说,而当苍舒言正在纠结,是不是试试看爬墙之时,背后便响起了属于闫时轮的嗓音,那么有韵味,又是那么的独特而磁性。
  “言姑娘?那么巧?”
  “哇……”苍舒言一声尖叫,不断的抚着胸口,闫时轮不由的一震,有些疑惑。
  “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从后面过来的?”
  “你站在我家门口,堵着我的路,还怨我吓着你,做贼心虚了?”
  闫时轮挑眉,缓缓的说道,苍舒言则看着在自己面前沐浴在阳光中的闫时轮,他的身上仿佛镀上一层光晕,就好像漫画书中那踏着七色彩云而来的骑士,更特别的是,他并没带墨镜,双眼是闭着的,长长的睫毛仿佛闪烁着金光一般动人。
  “谁做贼了,你别胡说……”苍舒言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脸,想想自己刚才的决定,爬墙……幸亏没付诸行动不然可真是落下把柄了。
  “嗯,那既然来了不如我请你喝茶如何?”闫时轮转身,踏出步伐,但随即又停住了。
  “你会煮茶?”苍舒言有些疑惑?难道他不请自己进去?
  “我还会酿酒,不过……”闫时轮的神色似乎在深思,语调也变得犹豫。


第9章 犹豫不决
  苍舒言似乎明白了闫时轮的犹豫,想来也是,连自己的师兄都没去过,闫时轮的家肯定是属于高度机密的地方,在苍舒言的脑海中,警局王牌特案办总指挥,又深得上面的褒奖,还真不是自己一个小警员能随随便便接近的。
  “我不方便去?”苍舒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的失望。
  “怎么了?你不开心了?”闫时轮也有些讶异,自己对于苍舒言的反应十分的在意。
  “哪有,不过你说请我喝茶,这算不算你说的条件之一?”
  “嗯,那请回吧,今天不方便接待你。”
  闫时轮故作思考,随后便预备迈步返回,此时苍舒言才发现,他与平时见到的很不同,穿的似乎是居家服,并没有戴墨镜,而且手中竟然没拿手杖,这是不是代表他是从里面出来,而不是从外面回来的?
  “你的手杖呢?你是怎么出来的?还有我完全没看见你走出来啊?”
  “想不到,你的洞察力也很强。”闫时轮轻笑道。
  “这个夸赞我收啦,本来就是我应该得的,好啦你请我喝茶,不许耍赖,我就勉为其难的不算做是愿赌服输的条件啦。”
  沾沾自喜的苍舒言没留意到闫时轮嘴角浅浅的笑意,似乎是被感染,而苍舒言更没想到的是,所谓的喝茶竟然是拿着一杯COCO奶茶,坐在街心花园中。
  此时苍舒言只能狠狠的吸了一口香浓的奶茶,用力的嚼着口中的珍珠,气鼓鼓的脸一时间竟然没法吐槽闫时轮的恶作剧。
  “怎么?你们小女生不是都很喜欢喝这种茶?”
  “哼。”
  苍舒言现在深刻的认识到,闫时轮是个腹黑的大猪蹄子,要不是要报恩,要不是愿赌服输,她觉得自己真的宁愿和他保持距离,偏偏这个男人还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苍舒言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得罪他了?
  “说吧,你有什么疑问要问?”
  “你怎么知道我有问题要问你?”苍舒言十分讶异闫时轮的洞察力。
  “我要说直觉,你会感觉太玄,我要说是我推理出来的,那你是不是会夸我?”
  “切,真是没见过你那么厚脸皮的人。”
  “你想知道第二个人是谁,我没估错吧。”
  “你这样说,是承认你明明知道谁是第二个人,却没告诉我们,更没亲自去对付那个句芒,还给我们出难题,你难道不是包庇那个句芒吗?”
  “如果你想给那恶人一个生存机会,为什么我不能给句芒一个会生存机会?”
  “是不是恶人,是由法律来裁定,你不是法官没权利这样定夺生死。”
  “我给了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就是由天道来裁定。”
  “啪”液体与塑料破裂的声音,令闫时轮不由的一愣,随后浓郁的奶茶香味弥漫在四周,才令他意识到,自己的话竟然让苍舒言气的捏破了那还没喝完的奶茶。
  “那么生气?”
  “我走了……”
  苍舒言使劲的擦着手中黏糊糊的奶茶,却没办法对着闫时轮发火,毕竟从他的角度与立场来说,确实就是这样,但她就是气不过,如果一个人可以对鬼怪有恻隐之心,为什么对人却那么残忍。
  “我想到要你为我做什么事了。”闫时轮并没叫住苍舒言,但是这句话却让苍舒言不得不停步。
  “你说吧,我不想欠你什么,最好连那顿饭也一起吃了,两不相欠,我也不想对着你,让自己生气。”
  “是我让你讨厌了?”闫时轮不由的皱眉,这让苍舒言内心更是复杂,因为她竟然看不得闫时轮这种表情,更不愿意让他失望。
  “下周三有一个医学交流会,我想你能陪同我去,当天晚上的晚宴就算是你陪我吃一顿饭吧。”
  此时苍舒言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过激的举动引来了一些疑惑的目光,原本她都没发现,这街心花园竟然是这样的热闹,那就意味着刚才自己和闫时轮争执的情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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