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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鬼母要吃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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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是鬼母姬雅觉醒的祭品。
  “只要你死了,妈妈就会对我们一心一意了。”阿春眼中杀性暴增,原本埋藏在体内的鬼泣血玉此时也破体而出,化作一柄闪烁着妖异红光的短剑。
  剑光合着月光,划破的不仅是亲情和信任,更是闫时轮的命脉,皮肉被割开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青木的气息四溢,血花飞散在空中,还带着点点的金光,漫天散落的是沾着鲜血落下的冰晶。
  然而还没结束,闫时轮虽然是不死之身,但却同样有命门,重创之下体内的力量难以为继,令本就不平衡的力量开始四溢。
  “我不该相信你,我恨你!”
  鲜血刺激着阿春,暗紫色的幽光包裹着她,就好像流星一样,冲向闫时轮,短剑没入闫时轮心脏的那一刻,阿春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很疼……疼的自己的心脏也骤然收缩。
  神鬼之力的激荡,将阿春反弹而出,身体就好像断线的风筝,不受控制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而闫时轮的情况同样堪忧,倒退数步才勉强站停,按住胸口的血洞,却止不住口中喷出的鲜血,神力的灌入令他体内激荡四溢的力量变得更不受控制,就好像脱缰的野马叫嚣蹦腾,疼痛摧残着他的意志。
  但就在此时,苍舒言也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化,黎娜迦片刻的讶异,随后却笑开了。
  因为,苍舒言并没吞噬眼前的送到口边的若欣,反而冲向了被闫时轮弹开的阿春。
  五指如爪,冰凉而毫无感情,钳住了阿春的咽喉,幽兰的磷火在夜空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鬼母姬雅的力量一点点蚕食着阿春的力量,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阿春感到很疼,身上,心口疼的好像被撕裂了一样。
  迷茫的眼神,隐隐的氤氲起雾气,阿春倔强的脸庞,紧咬着唇不发一语。
  “你是谁,竟然占用我的肉身。”姬雅的语调冷然,面对自己肉身,她没丝毫的眷恋,从一开始的放弃,她选择的就是遗忘过去,但也绝地不会让人利用,成为别人的傀儡。
  “少君,你真下的了手哟。”黎娜迦笑的畅快,这父女相残,母女相杀的戏码,竟然是这样的有趣。
  “姬雅……放……开她。”闫时轮勉励而站,胸膛的短剑还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好像被一股特殊的力量牵引,就要脱离他的身躯。
  “墨斯大人,真不愧是最强的叛天神族,如此重伤竟然还能说的出话。”
  黎娜迦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她并没想在这一局就杀死闫时轮,她想要做的只不过就是从身心上打击这一家三口,这种折磨想起来就令人兴奋。
  而没在结界范围内的街道上,停着一辆张扬的豪车,闫骏的神色畅然,身边坐的正是沈庆生。
  “大少爷,这事情办的你还满意吗?”沈庆生的言语充满了沾沾自喜的模样,但内心却是焦躁不安,他看不出闫时轮的伤势,更猜不透他的布局,这样的示弱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不过从今以后,我要他所有的动向,办得好自然少不了你的份。”闫骏的语调还带有一丝的威胁。
  “这个自然,我听说他要调查福治中学的事情,就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和大少爷有关了。”
  沈庆生自然没忘记自己还有艰巨的任务,确认这闫骏和福治中学究竟是不是有纠葛,他的目的是不是也和黎娜迦一样,想要在这福治中学里得到什么。
  闫骏虽然狡猾狠辣,但在沈庆生的面前却难以掩饰,只是细微的表情变化,沈庆生就可以确定,黎娜迦在福治中学的布局中,有着闫骏的一份,这福治中学还有什么是闫时轮没查到的?
  “你只做好分内的事,如果他还有命去福治中学,你再向我汇报。”
  闫骏的这句话,让沈庆生确定了一件事,黎娜迦对着闫骏已经透露了,闫时轮并非真正的闫家二少,他之所以没点破,想必也是黎娜迦的计划,那么……沈庆生不由的开始担忧,闫时轮有没有保护好真正的闫家二少。
  另一头,鬼母姬雅和阿春的僵持还没结束,闫时轮的每一步走的都很艰难,鲜血怎样也止不住,浸透了藏青色的风衣,令本就深的颜色在夜色中变的浓黑如墨。
  一步步的靠近,闫时轮的手终于握住了姬雅的手腕,胸口的短剑却在接近姬雅的一瞬间,消失了,嫣红色的鬼泣血玉恢复了原状,只是它没在回到阿春的体内,反而停在苍舒言的面前,妖艳的红光一圈一圈的晕开。
  “你……不能杀她。”闫时轮的语调颤抖,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后怕。
  姬雅气急了,却笑了,笑声是苍凉而凄美,只是这属于苍舒言的声音,令闫时轮听着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
  “妈妈……”阿春的眼泪终于还是溢出了眼眶,她已经看不清眼前这个和自己长的很像的女人,脑海中都是苍舒言对自己温柔的模样,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期待一份母女之情。
  就在姬雅讶异的时候,闫时轮话语声含着痛苦,低沉的闷咳伴随着唇角的鲜血,刺的人心头好像针扎一样的刺疼。
  “她是……我们的女儿。”闫时轮的声音变的极低,气息就好像散了一样,最后的意志力散尽,身躯也不由自主的倒落。


第119章 鬼母觉醒
  同样的震撼冲击着阿春的心,她想不信却不能忽略心碎的感觉; 从一开始她对闫时轮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从来都没想过一个深爱自己母亲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父亲; 那个在苍鬼一族口中抛弃自己的男人。
  姬雅想要接住那倒落的身躯,不由的就松开了扼住阿春喉头的手; 但是无论是姬雅还是阿春; 他们都来不及捉住那星星点点化为尘埃的身躯,闫时轮就好像随风而散了一样; 彻底的消失了。
  “不可能……”
  “不可能的……”
  同样的话语,却是喊不出口; 令人窒息感觉,母女连心; 相似的容貌都染上了苍凉的绝望。
  姬雅不敢相信; 轮回转世换来的是这样的诀别。
  阿春更不敢相信,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她宁可相信这一切不过是梦; 或者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仇敌; 再没任何的关系。
  而黎娜迦却眯起了眼; 试图看出一点端倪,她不相信闫时轮会死的那么容易; 更不相信由始至终还有两个关键的人物没出现。
  黑暗中被推出了一个妇人,平凡的容貌却同样拥有苍鬼一族的特性,妇人容颜憔悴却在见到苍舒言的那一刻变得充满了希冀。
  “幽枚是你?”震惊没让姬雅忘却眼前的危机; 虽然现在的她恢复了鬼母的意识,但却并没真正的觉醒,要单独应对黎娜迦是可以,但她却感受到暗中还有多名苍鬼一族的强者,局势对她来说很不利。
  “这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儿,义母,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阿春不想相信,但却承受不了裂心的疼痛,她想不通,也不明白,这种愧疚远比差一点死在自己母亲手中的痛苦还要绝望。
  “幽枚,告诉公主,这件事你比谁都清楚。”黎娜迦有恃无恐,这一局她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有幽枚和若欣在手,无论闫时轮是不是真的魂飞魄散,他们也占据了优势。
  幽枚并没开口,但她看着阿春的眼神是那样的悲恸,她都看见了,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应验了,这种残忍的真相,她又怎么忍心从自己的口中说出答案。
  “原来当年,你放弃追我,目的就是为了制造一个替代品。”姬雅的话语冷冽,不带感情,就好像无论是闫时轮的消散,还是阿春的身份,她都不甚在意。
  “还是少君心思通透,阿春不过就是我用留在你肉身之中融合了墨斯大人的力量而创造出来的赝品,唉,也不知道是不是融合的不好,她竟然没鬼母的的能力,实在太失败了。”
  真相剖析的血淋淋的,阿春只感觉自己体内的气力随着这句话都被抽尽了,滑落的身躯颓然倒地,已经感受不到魂力损失的痛苦,因为无论是魂魄还是身体,每一处都痛的不能自抑。
  “你的野心真是一点都没变,不能控制我,就企图毁掉我,再造一个受你控制的苍鬼一族的女君,可惜世事难料,物极必反。”
  “少君这样说,阿黎真是冤枉了。”
  随着话语声一落,妖艳的火红色身影也翩然而落,站的位置也正好在阿春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接近,阿春的情绪突然崩溃了。
  神魂震动,引得漂浮在半空中的鬼泣血玉也发出莫名的悲鸣,虽然是转世重生,但姬雅的魂魄同样受到了鬼泣血玉力量的吸引,身躯和魂魄出现了莫名诡异的情况。
  而就在阿春的魂魄脱离了原本属于姬雅的肉身时,遥远的夜空之中,却突然传来“铮铮”铁链响动的声音。
  “来了!”黎娜迦沉声,全神戒备,黑暗中埋伏的苍鬼精英似乎也感到了一阵强大的压逼力。
  无边无际的黑暗,赤红色的铁链破空而来,但却没攻击任何人,它的目标竟然是救人,铁链卷走了昏迷不醒的若欣,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发生的很快,令黎娜迦不免有些诧异,但很快她就释怀了,这一局的目的她收获的已经不小了。
  阿春的离魂,令姬雅的肉身失去魂魄的支撑,仿佛沉睡了千年一样,体表慢慢的浮起一层薄薄的冰霜。
  “少君,阿春她……”幽枚心头大惊,阿春不同于一般的苍鬼,离魂之后如果不寻找合适的身体,以她现在神识很有可能消散,她的存在本就是特殊的。
  “啧啧,真是没想到,竟然是父女情深,倒是少君让阿黎刮目相看了,不仅对慕斯大人忘了情,想不到对自己的女儿也是这样的决绝。”
  黎娜迦嘲讽的话语并没受到成效,但姬雅的内心却是痛彻心脾,无论是闫时轮的消散,还是阿春的身份,都令她感受到心碎欲裂。
  如果不是闫时轮,自己差一点就亲手杀死了他们的骨肉,即便她只是人为创造的,但也是他们爱情的延续。
  “她的存在本就是你的阴谋,我需要有什么情?”
  姬雅决然的选择令幽枚惊慌失措,本就魂魄不稳的阿春,受到接连打击化作青芒的魂魄终究还是凝聚不住,即将四散了。
  “阿春……”幽枚痛哭流涕,她没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会毁在自己最崇敬的少君手中,即便这一切都是黎娜迦的阴谋,她也无法释怀,痛苦与绝望令她的心就好像坠入了万丈深渊。
  “既然没了刚才的祭品,那么这上等的苍魂我就不客气了。”
  姬雅的话使得黎娜迦面色骤变,黑暗中亮起了不同颜色的磷火,但没人快过姬雅的,更没人可以与鬼母的噬魂之力相比。
  青芒逐渐的被姬雅纳入腹中,血脉相融的力量,令沉睡在苍舒言肉身之中属于姬雅的那一部分记忆开始完全的觉醒,而这一幕被暗中的星见尽收眼底,他在等待,等待姬雅的选择,也在等待闫时轮所付出的一切是不是值得。
  “大哥,她会怎样选呢。”星见低喃道。
  “我相信她。”闫时轮的声音在星见的耳中响起。
  “大哥,你还好吗?”
  “放心,我不过就是用了当年姬雅所用的金蝉脱壳之计。”闫时轮的声音略低,沉闷的低咳还是隐约地会出现。
  “阿春真的……”
  “她既然能下此决定,就一定还有后招,我庆幸当年的她有这样玲珑剔透的心,为我们的未来留下了契机。”闫时轮感叹道。
  漆黑的夜,月与星光好像因为人心而变得暗淡。
  街边停着的是闫时轮的车,他静静的靠在后座上,驾驶座上坐的还是沈庆生,他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愧疚。
  “老板……我没想到黎娜迦拿这若欣是为了……”
  “这不怪你,连我也没算到。”
  “那……”沈庆生本想问,如果苍舒言觉醒成了鬼母姬雅,那么他们这一局是不是就算输了。
  “总有一天她要做出选择,越是疼痛,越是会让人变的强大。”
  “老板,闫骏确实知道了你的身份,我担心闫二少的安全。”沈庆生想到了另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他那边,我早有安排了,黎娜迦的手就算伸的再长,也做不了什么。”
  闫时轮说完,喘息变得沉重了,一阵猛烈的低咳很压抑,却也是喷出了鲜血,染红了掩在唇边的手帕。
  虽然是融合了神力,但致命一击对于他还是造成很严重的伤势,就算是不死之身,想要完全恢复也不是在短时间之内就可以做到。
  融合了阿春魂力的姬雅令苍舒言的外貌也产生了变化,这样的变化看得抱着姬雅肉身的幽枚神情更为复杂。
  漂浮的鬼泣血玉此时缓缓的靠近了苍舒言的肉身,在她的掌心散发的力量指引之下,化作漫天红光,陌生的文字结合诡异的图案,从苍舒言口中吟唱的文字,令黎娜迦不由的身躯一震,竟然在第一时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暗中蠢蠢欲动的苍鬼一族强者,也随着鬼母姬雅的觉醒而悄然而退,也许有人心生畏惧,也许有人还留有忠诚。
  黎娜迦的消失,忽略了自苍舒言眼眶之中涌出的晶莹,风吹散了这一瞬而逝的泪珠,却带不走苍舒言的悲凉。
  “阿时。”语调还是一样的软糯,但神情却有了变化。
  “我想起来了呢。”苍舒言缓缓的跪了下来,就在闫时轮消散的地方。
  “你回来好吗,我不怪你,因为我也骗过你的。”苍舒言轻轻的抓起一把沙粒,微黄的细碎很快就从指间随风流逝。
  “少君……你……真正觉醒了?”幽枚的眼神中藏不住有一丝的怨恨,这种希冀与恨意令她变得痛苦不堪。
  “你怪我吃了阿春吗。”苍舒言强压的悲伤,终于显露了出来,虽然她刚刚知道有这样一个孩子的存在,但却了解作为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孩子的爱是怎样的深沉。
  幽枚不知道怎样回答,她没野心,从来就没,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姬雅的幸福,以及阿春的平安。
  “她会再回来,我会让她成为我真正的孩子,一个属于我和阿时的女儿。”苍舒言的语调很柔和,脸上有着憧憬,但却掩盖不了深深的悲恸。
  “少君,你还爱他吗。”
  “他为我做了那么多,用我的余生都没办法偿还,爱已经不能形容我们之间这份感情。”苍舒言的语气悲切的令人潸然而下,就算是身为天敌的幽枚,也不得不动容闫时轮这份的深情,她很清楚成为墨斯,闫时轮牺牲了多少。
  “他的眼睛,是因为我对吗?”苍舒言转过身,姬雅这个名字她放弃了,因为现在他总是喜欢叫她言儿。
  “这是他的交易,是他心甘情愿。”幽枚叹息道,只是现在说这些似乎也不能挽回什么了。
  “他总是这样傻。”苍舒言凄然一笑,和过去的爽朗截然不同,有一种绝美的凄艳。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苍舒言就是姬雅,只不过姬雅是带着过去的记忆,而苍舒言却没,但现在新生的她,才是最完整的自己,因为只有这样对闫时轮才是最公平。
  “少君,我们是天敌,从来就是是背道而驰的,他的使命我们的立场,永远都是没办法圆满的。”幽枚试图劝慰什么。
  “你走吧,没了阿春,你也该自由了,对于黎娜迦来说你也没利用的价值,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吧。”
  “少君你呢……”幽枚欲言又止。
  “我想在这再陪他一会,这场烟火音乐会,我终究没机会描述给他听。”
  苍舒言静静的站在迷蒙的月下,沙滩上唯独她一个人,寒风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的亲切了,是因为身体已经失去了温度,还是惊觉从一开始一切不过就是黄粱一梦。
  静止的时间好像又恢复了,只是没了美丽的烟火,没了动人的音乐,有的只有熙熙攘攘离开的人群,曾经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孤寂,暗自伤神的苍舒言缓缓的蹲下身,抱紧自己的双臂。
  跨年的钟声回荡在城市的上空,人们雀跃的迎接新的一年。
  月亮自云层那一端再一次探出,星光忽明忽暗,浪花轻轻的拍打着海岸线。
  “还没许愿呢,我是不是来迟了。”
  修长的身影伴随着令人熟悉的嗓音,撞击着苍舒言的心,她轻轻掩住双唇,颤抖的身躯不住的抖动。
  苍舒言不敢回头,因为她只怕这一切不过就是又一个全新的梦境……醒过来后又是一场镜花水月。


第120章 两世缱绻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 如果有一天; 你骗了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苍舒言压抑不住思绪的翻涌; 千年前的记忆比眼前拍岸惊涛的海浪更有冲击力。
  这句话令闫时轮一时哽咽,他并不想这样伤她; 但却不得不祈求她的原谅;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希望的曙光就在耳边响起。
  “但我也曾经骗过你; 我们打平了,讲和好吗。”苍舒言缓缓的转过身; 眼前的闫时轮和千年前的容貌一模一样,只是改变了外形; 而自己何尝不是。
  时光交错的记忆; 回溯过往,闫时轮感慨万千,被他遗忘的东西太多了; 但总有一个身影留在脑海之中; 难以磨灭; 她所说过的话,即便换了一种声音; 用了不同的语气,他也能分的出。
  “以后,保证不会再骗你。”
  闫时轮伸出手; 指尖抚过苍舒言冰凉的脸颊,潮湿令他无法忽略苍舒言经历的痛楚,俯下身温热的唇落在那一片的湿润之处,苍舒言不由自主的圈住他,交融的呼吸有了相同的温度,寒意也开始消退了。
  手牵着手,沿着海岸线缓缓的漫步,谁也没打破沉静,但心意连通着思绪,好像一千多年来所有的误会,背叛,欺骗在这一刻都释怀了,相守成为了心中唯一的目标。
  “许愿了吗……”
  异口同声的巧合,象征着两人心与心的距离是那么地近,苍舒言感受到,虽然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和过去,但却没有意料中的恐惧,反而更加坚定了从前世就深入魂魄的执着。
  “我……”才要出口的话,却被闫时轮打断了。
  “嘘,说出来会不灵的。”闫时轮的脸离着自己很近,月光映照在他脸上,有一种静溢的美。
  “阿时,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我很怕有一天噩梦会成为现实,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梦中的我会这样的残忍对你下手。”
  苍舒言轻轻的述说着,曾经萦绕在心头的疑问和恐惧。
  “我也一直很怕,怕你不能接受我们的过去,更怕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敌对的身份,怕到不能自处而想抛弃一切。”闫时轮轻轻的拥着苍舒言说道。
  “现在我不怕了,我相信你也一样。”苍舒言停下了脚步,静静的注视着闫时轮,他的面色还有一些的苍白,但却散发淡淡的如玉一般的光泽。
  “言儿,我很欣慰,你没深陷自责。”闫时轮感叹道,曾几何时他不断的准备着,要怎样安抚和说服知道真相的苍舒言。
  “还是很疼,我还记得你说过会有机会改变的。”苍舒言握紧了闫时轮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目不转睛注视着闫时轮没睁开的双眼。
  闫时轮没回答,但他的神情有着淡淡的愧疚和苦涩,苍舒言也明白了,手掌轻轻的覆盖了闫时轮的双眼,感受着轻微颤动的眼睑,抖动的睫毛划过掌心,细微的触碰却触痛内心最软的地方。
  “以后,都有我了。”
  “好。”闫时轮的嘴角舒缓的微微上扬,他能感受到苍舒言的痛,却也明白她的成长,我们之间的感情在不经意之间发生了改变,变得更牢不可破了。
  但闫时轮毕竟重伤,并没走多少路,就已经难以支持,只是他舍不得放手。
  夜色虽然深地映照不出滴落在沙粒上的汗水印记,但湿润的掌心,和越来越沉重的呼吸终于掩饰不住他沉重的伤势,青木的气息越来越浓郁,闫时轮强撑的意志力就要到了极限。
  闫时轮的身体轻微的晃动,干涸的血迹就算在深夜显现不出,但特殊的味道瞒不过恢复记忆的苍舒言。
  “阿时……”苍舒言的语调难掩心疼的感觉。
  “我……又让你……伤心了。”闫时轮的低咳换来的是涌出指缝的鲜血,昏眩令身体摇摇欲坠,就算依靠着苍舒言,也止不住身体的滑落。
  “我会等你醒来,阿春也会回来,她是我们的女儿。”苍舒言缓缓的跪下,搂着闫时轮倒落的身体,是承诺也是誓言,给了闫时轮安心疗伤的抚慰。
  这画面看在星见的眼里就好像定格了一样,他也没想过,闫时轮对于苍舒言可以信任到这个地步,在她怀中竟然睡的这样沉。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星见的记忆也不由的回溯到了一千五百年前,那一场万不得已的决战。
  “我本想,他如果能恨我,那我就再也不出现。”苍舒言的语调,莫名的空灵,神情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不出现,你知道大哥当年有多愧疚,多绝望。”星见不能理解苍舒言的绝情,这种敌对的立场,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
  “虽然我用了金蝉脱壳的计策,瞒过了他……但我却活不了了,我回到族地只希望给族人留下一线生机,却不知道黎娜迦的阴谋……她要的就是鹬蚌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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