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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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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要。”
姬尚明将手伸进了自己空荡荡的胸口里,从心脏原本的位置,找到了一块小小的约只有小指甲盖大笑的金属碎片。
“给,给她。”
赵明笑着道:“好。”
姬尚明看着赵明,她笑了。
赵明紧紧握着她的手,他低下头,温柔地问:“你之前想和我说什么?”
姬尚明张了张口:“赵明,我想——”
我想,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我想拿它来做生日。
姬尚明阖上了眼。
她睡在了温柔、又温暖、带着阳光气息的怀抱里。
佛莲的诞生需要世上最纯净的事物。白民纯洁,可姬尚明的心里充满了仇恨。
她遇见了赵明,像是满是暴风骤雨的夜海里晒进了一缕阳光,靠得越近,阳光越灿烂。阳光越灿烂,她的心越平静。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纯粹的欢喜还要更洁净了呢?
赵明将姬尚明变回了一百二十三年前那名快乐无忧的白民。
即使是佛莲,也会感于此而绽放。
赵明的手腕一阵钝痛,他低头看去,原本长在了他的手腕上,与姬尚明相连的那朵小小的白花枯萎了。
赵明只是动了动手指,它就从赵明的手腕上落了下来,一点痕迹不留。
它皱成了一团,像是垃圾桶里的塑料花一样枯黄又丑陋。
花落在了血色的白民身上,落在了她的指尖上,就像是她的指尖开了一朵花。
她的指尖会开花。
可是那么丑的一朵花,赵明握着姬尚明的手,终于克制不住的,在星月下放声大哭了起来。
羽嘉的咒术终于衰退了。星月湖畔的有人闻到了血腥味,发现了这里的惨案,人群喧闹起来,尖叫声起此彼伏——
赵明在一片慌乱中泪眼朦胧的想:
两千八百六十八次生日。
他一次也没能陪她过。
第65章 西王母01
“是我的错。”
陈寒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赵明轻声道。
就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天,陈寒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定一定要保护好姬尚明。可事实呢,就在距离她不到五百米的地方; 羽嘉堂而皇之的截断了他们的感知; 在赵明的面前,取走了姬尚明心口的花。
最应该、也最有能力保护姬尚明的人缺席了; 她沉湎于烟火灯花,沉湎于内心的那一点窃喜和雀跃里; 却忘记她该承担的责任; 忘记了她该做的事情。
她忘记了; 赵明替她做了。
赵明赶走了羽嘉,至少保护下了姬尚明的身体。但赵明不过只是因为阴差阳错飞升的散仙,修习仙术甚至不到半年。他却在羽嘉面前动用了天帝的落雷咒。
幸亏羽嘉走了; 若是羽嘉强留,赵明的落雷咒当真落下——怕是要连他的仙骨也给灼伤。
此刻他只不过念了一半,就在陈寒他们赶到的那一刹那晕倒了。
陈寒没有办法忘记当时赵明的表情。
被父亲抛弃时他没有这么空洞过,被继母陷害污蔑时; 他也没有这么绝望过。那时候的赵明,简直就像是个没能守护好心爱宝石的孩子,眼睁睁看着宝石碎在了自己眼前; 除了认识到自己的无力外,根本毫无办法。
他哭得满脸是泪,眼球里布满了血丝,几乎将他的眼白布满。
他是如此的对自己感到失望。
等陈寒察觉到不对; 匆匆赶来时,他抬起了头,手指依然紧紧的握着姬尚明已经冰凉的手,对陈寒蠕动了嘴唇,吐出了一句话。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的辨不出,可陈寒还是听懂了。
赵明说:“师姐,我没法原谅自己。”
姬尚明因为昆嵛山的失职失去了一切,足足流浪了一百二十三年。好不容易,她觉得似乎要见到曙光了——赵明骗她曙光就要来了——她却永远的,在夜间闭上了眼。
陈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上被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
她想开口说是自己的错,可赵明没等她开口,就晕了过去。
白民饲养的乘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它蹲在主人的身边,鸣叫着,用自己的角去推姬尚明僵硬的手臂。那朵皱皱的花从她的指尖落下,又被风卷起飘进了星月湖里。
陈寒看着那朵花渐渐沉没在了河水里,蹲下身摸了摸乘黄的头,对它说:“回去吧。她不会醒了。”
乘黄不明所以,它一步也没有离开。
陈寒道:“这样也好,不如你替我们先带她回家。”
说着,陈寒小心的将姬尚明报上了乘黄的后背。姬尚明软软的垂下了双手,她的唇间甚至还带着笑。
乘黄低叫了一声,它能感觉到主人就在它的背上。它只当是姬尚明是睡着了——就像之前很多次中的某一次一样,它背着倦极而眠的白民少女,陪着她回去,回到它们的家乡去。有着角的异兽最后看了一眼陈寒,脚下踏风,它走了。
陈寒在一片慌乱中,先是抖着手联系了了尘,请他帮忙处理一下后续的一系列麻烦,又拨打了救护车。等着他们匆匆而来,将赵明抬上救护车。
乐园的星月湖公园竟然发生了如此恶性的凶杀案,电视台也要匆匆赶来了。但这些都已经不是陈寒所能够照顾到,控制到的了。
东王公造了一具假的尸体,方才收回了障眼法。
他看着陈寒疲惫的神色,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他只能陪着陈寒一起来到了医院,直到现在。
夜色已深,陈寒看着医院里亮的刺眼的白炽灯,忽得开口。
她说:“祖师爷,我从没有这么后悔过。”
“我也从没有,这么地愤怒过。”
她看着夜色,静静的说:“我大概是要触犯法律,不能像我母亲期望的那样做个守序良好公民了,我想杀了她。”
“我要杀了羽嘉。”
为什么要做个好人呢?为什么总想着阻止,而不是干脆的除掉呢?
陈寒忽然间便理解了两千多年前选择一剑杀了虺的西王母。她没有选择和同僚联手将惹得生灵涂炭的虺封印,而是选择了不顾两者同出一脉的禁忌,毅然决然地杀了他。
当然要杀了他。
即使两人同生于盘古,即使二者同怀父神精血,即使两者相残有违天道所定——那也要杀了他。
他们如果不死,那死去的那些生灵又要如何自处呢?
天道之下,都是挣扎求生者,难道生者之间,还要分出个高低贵贱吗?
天道若是不允,那是天道的疏漏。西王母作为天罚,本就该替它补上这道疏漏。
羽嘉出自昆嵛山,她犯了错,那陈寒自然要压她与白民跟前赎罪。
她这么想,她觉得两千多年前的那位女神大概也是这么想。
没有那么多精心设计,也没有那么多复杂心思。
她只是为天地生灵鸣不平,恰好手里又有剑而已。
夜风那么冷,陈寒笔直的站立着。她的手插在口袋里,眼眸微垂,神情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在这样的场景下,或许还会被知内情者说上一句“血冷”。
可她的心里,却已经下好了最深的决心,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所有人的大脑。
东王公侧眉看着她,缓缓道:“陈寒……”
陈寒闻声抬起头。
东王公伸出手,握着的她的胳膊将她的手从口袋里抽出——在冷静与克制的背后,她的指尖因为愤怒和害怕而在微微的发着颤。
东王公看着她的指尖,伸出了自己的手,小心地、又执意地将她的手完全的包进自己的手心里去。
他的声音这么淡,却轻易的能打进人的心里去。
他道:“你还记的我曾和你说过什么吗?”
“如果遇见了麻烦的事,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他凝视着陈寒,重复道,“来找我。”
陈寒微微怔住了,她回过了神,方才笑了声。
她说:“我记得,我记得的。”
她仰头看着面前的青年:“我记得你说过的话。”
东王公凝视着陈寒,他知道陈寒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他了解陈寒,只要陈寒听进去了,她便会遵守,而她一旦遵守——即使是要选择死亡,她也会先行来询问对方是否愿意陪自己一起去冒这个生死风险。
而对东王公而言,这就够了。
他总不会让陈寒死第二次。
东王公垂下了眼睫,他没有放开陈寒的手,而是径自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知道陈寒并不喜欢过于亲昵的接触,所以甚少会做这样越界的事情。
可现在他却想做。
或许是姬尚明的死去让他想起了很多事,他必须承认,姬尚明有一句话是对的。
——他已经原地停留了三千多年,难道要继续停留在原地,连个借口都找不到的、死寂于紫府,对着日晷在心里一点一点的计算时间吗?
陈寒不明所以,她安静地待在了东王公的怀里一瞬,而后满是疑惑地问:“祖师爷……?”
东王公抱着她,他低低道:“陈寒……”
走廊上忽然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韩玥提着包用着最大的步子匆匆的往这里赶。她在看见了陈寒的第一眼,即刻焦急问:“陈寒,我看见了网上的视频!赵明呢!他怎么样!有没有被杀人犯伤到!”
陈寒推开了东王公,对焦急的韩玥道:“没事,他只是脱力。现在在休息。”
韩玥看见了屋内躺着的赵明,见他的各项显示指数都十分平稳,心放下了一半。
她神色复杂的对陈寒道:“我从没有看过他哭得那么伤心,从来没有过,死掉的那孩子,是他很重要的人吗?”
陈寒默认。
韩玥道:“……我去陪陪他。”
韩玥推开了门,走进了屋子里,看着赵明昏睡的面容,心里有些微微的疼。陈寒见着她倾身吻了吻赵明的额头,便坐在的床边,显然是想要守着他醒来。
陈寒道:“我看韩女士来的这么匆忙,估计也没有吃夜宵,我们去买点夜宵,一起等赵明醒吧。”
东王公并不反对。
陈寒和他两个人去等了电梯,当医院的电梯到了楼层,开门的那刹,陈寒不经意的问:“对了祖师爷,你刚才想要和我说什么?”
东王公陪她一起走进了电梯里。因为是深夜,电梯里除了他们俩外没有第三个人。
他看着陈寒伸手按下了一层,回答了陈寒的问题。
他说:“我喜欢你。”
陈寒的手指停在了一层的按键上。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她不太确定地回了头,她视线里的黑发青年还是那样姿容清绝的站立着。
他看起来一路既往的好看,能露出陈寒极为喜欢的笑容的嘴唇此刻正毫无欺负的,陈述着被打断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回答。
他低低道:“陈寒,我可以接受一切,撑过天崩地裂,挺过沧海倒流,挨过过千万年寂静的暮鼓晨钟。”
“但我大概接受不了你的死亡。”
陈寒的心里涌起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奇怪情绪,她脱口而出:“你是东王公,你有与生俱来的责任,你该履行职责,永行天地间,而不是可笑的撑不下去。”
青年闻言却是微微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永远都是陈寒难以拒绝的时候。
东王公说:“你说的对,所以我大概还是能撑下去,也必须撑下去。”
他微微笑着,陈寒看见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似乎在说——“你看,我是连这一点都不能为你做不到,你看不见我也是理所当然。”
陈寒心想,她见到的祖师爷,是站在紫府前,迎万道霞光、响千古晨钟的东华帝君。
她见到的东华帝君,是只手间令万灵臣服的碧海东王公。
没道理该这样,没道理。
陈寒从不是个心软的人,但她总会对面前的人心软。或许是因为陈寒还是忍不住将他当做以前模样的孩子,也或许是因为她梦中的那掬荧光。
或许更简单一点,只是这个人特殊而已。
陈寒也很难理解自己心里的情绪,她本来就是个情绪很少的人。
她理解不了,但是却不讨厌。她见着对方落寞,自己也会落寞。她察觉对方开怀,自己也会开怀。她理解不了,就干脆全凭着自己的想法去做。
在判断不了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从自己最真实的欲望?
陈寒从不在这类的事上犹豫。
陈寒伸手抱住了他,她说:“这也没什么,你撑着天地,我解决羽嘉。”
“没道理羽嘉和虺能活着,我们却要受苦受难。”
东王公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微微阖上了眼。
他听陈寒说“我们”就像是听见了花开的声音。他总是喜欢见到花开。
电梯到了,陈寒牵着他去买生煎吃,末了才回答一句:“我喜欢看你笑。”
东王公怔了一瞬,摇头笑了。
陈寒此人,尊师重道的时候,是的当真尊师重道。但她想要推翻的时候,又是推得干干净净。
“喜欢见你笑”——这样的话是该对着祖师爷说的吗?
不过祖师爷都对着自己的徒孙说“喜欢”了,徒孙调戏两句祖师爷,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夜风吹散了天上的乌云,银月和星光在地上洒出星星点点,像是一场游戏。
东王公道:“姬尚明是活在幽冥诞生之后的白民,她的生命由幽冥掌管。”
陈寒:“也就是说……她死后的灵魂会归于幽冥等待轮回吗?”
东王公:“对,此刻的她应该差不多要到酆都了。”
陈寒:“!那我们不是可以——”
东王公道:“复活大概做不到,天地规则如此,北帝也不能违抗。但别忘了北帝的女儿欠你人情,借此要求他在幽冥为姬尚明空出个鬼差的位置,应该算不上过分。”
陈寒彻底明白了东王公的意思:“如果姬尚明成为了鬼差——”
东王公颔首:“等赵明修行到了一定程度,他就能去幽冥见她。”
黑夜过去了,有阳光一点一点的刺破了黑夜的幕布。
陈寒提着生煎回了医院,恰好赵明醒来了。他正气若由虚的劝着韩玥不要为他担心。
陈寒这一次直接推开了门,她举着手里的生煎,含着笑意对赵明说:“赵明,吃点宵夜吗?”
“吃完了你记得好好修炼,修炼了才能去幽冥。”
赵明的眼里先填满了困惑,直到陈寒说出了“黎芒”的名字,他才反应过来陈寒话中的意思。
姬尚明生于幽冥诞生之后——死亡对她而言并不是真正的终点。
他是神仙,而姬尚明是生于幽冥诞生之后的白民。
没有办法再于人世相遇没有关系——我还能在另外的世界见到你。
赵明从没有一刻,如此庆幸于自己是个神仙。
他是个神仙,他能够活着去往幽冥!
赵明张了张口,又闭上。
他最终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接一个熊抱紧紧抱住了陈寒。
陈寒被吓得差点摔了生煎,赵明喜极而泣,他大声的道:“师姐,我爱你——!”
陈寒:“……”
陈寒冷静的说:“迟了,在你说这话的半小时前,我刚刚答应了另一个人。”
赵明:“啊?”
他先是不明白自己表达感谢(虽然措辞激动了点)有哪里不太对,当他看见了东王公黑漆漆的眼睛时,在羽人国见到的场景又猛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赵明一个激灵,赶紧松开了陈寒,改口道:“师姐,我不爱你!但是谢谢你!”
陈寒:“……”
陈寒:“噗。”
她笑了一声,将生煎递给了赵明,说:“吃点东西,吃完了我们就去找黎芒说说这件事。”
“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去找羽嘉算总账。”
赵明刚夹住一只生煎,听见陈寒说的话又一个手抖将生煎掉了回去。吓得韩女士以为他神经出了问题,抬手就要叫救护铃。
赵明连忙阻止了自己母亲的紧张行为,瞧着陈寒的脸却有些神色古怪。
——他要是没记错……上次他师姐说要算总账,对象是赵行峦?
——赵行峦现在从看守所出来了没?
赵明滋味复杂的咬了一口生煎:“唔,妈,这个好吃,你吃不?”
太好了,这个世界终究不至于令人绝望。
等天完全亮起来,韩女士也得匆匆赶回北京处理事务。陈寒替赵明办了出院手续,说姬尚明死亡的事情会有了尘处理后续,他们不用太担心。
赵明本来也就没有担心这个。
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赵明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一小块碎片,他对陈寒道:“姬尚明让我将这个给你……说只给你。”
陈寒闻言一愣,她接过这小块金属碎片在阳光下仔细的看了看——这块碎片,好像是镜子的碎片。
陈寒的脑子里飞快闪过了什么,她问:“姬尚明还说了什么吗?”
赵明想了想,回答道:“她说羽嘉没有发现。”
陈寒隐隐有了点猜测,她对赵明道:“恐怕我们还得去一趟白民国了。”
赵明:“?”
陈寒道:“你还记得祖师爷说过的吗?”
“羽人有乾坤珠,白民有太虚镜。姬尚明是最后一个见过太虚镜的人,而羽嘉也没有带走它的碎片。”
赵明道:“你是说——”
陈寒道:“姬尚明或许没有真正的打碎太虚镜,它可能就藏在白民国的某一处。”
第66章 西王母02
赵明见陈寒握着碎片打算去找东王公; 在背后叫住了她。
陈寒困惑的回过头,赵明想起姬尚明最后的话,鼓起了勇气; 对陈寒道:“你一个人去。”
陈寒:“……?”
赵明道:“姬尚明说; 只给你。”
陈寒有些讶然。她顿了一瞬:“她这么说?”
赵明颔首:“对,说了好几遍; 只给你。”
赵明说这块碎片藏在她的心脏下方,羽嘉剜走了她的心; 却没有发现她心脏下方的佛莲藤蔓纠缠着的这块碎片。
姬尚明用最后的力气取出了这块没有人知道的碎片; 选择将碎片交给了陈寒。她似乎非常自信陈寒能猜到这是什么。
这也是令陈寒感到困惑的地方……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 姬尚明寻找的第一个求助对象竟然不是他们之中最为可靠的东王公,而是陈寒。
太虚镜是西王母的宝物。而西王母和东王公曾是同僚,无论是关系远近; 还是能力高低,东王公似乎才是托付的最佳选择。姬尚明为什么选择了自己?
还是太虚镜里,藏着什么东王公不能知晓的秘密?
陈寒犹疑了一瞬,她对赵明道:“我去找一趟师父。”
赵明讶然:“现在?”
陈寒点了点头; 又对赵明请求道:“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帮我将祖师爷拖住?”
赵明点了点头:“我试试。”
陈寒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说“谢谢”,但觉得太轻了。她最好的感谢; 应该是尽快的抓住羽嘉,将一切都结束。
陈寒转身就走,东王公在屋外瞧见了,正要跟上去问一句; 却被赵明叫住。
赵明神色自若道:“祖师爷,师姐说她去见一下了尘,解决一下后续的事情。不能陪我去找黎芒了,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我觉得早一点比较好,谁知道幽冥的时间流速到底是多少?”
姬尚明的事情东王公甩脱不了的责任。羽嘉隐藏气息的水平虽然高超,但她对姬尚明和赵明做的并不是消除,而是织造了一道平和假象——这假象不是她最为擅长的法术,东王公原本应该能察觉到细微的灵力波动。
可直到佛莲花开,他才察觉到了不对。
佛莲开了,羽嘉也来了。一瞬间的距离,足够羽嘉剜走姬尚明的心脏,却不够东王公找到羽嘉的位置。
按照原本的计划,羽嘉该夺走花而不是姬尚明。
他高估了失去一半元神的自己,低估了羽嘉。
所以当赵明提起了姬尚明,他就不能拒绝。
东王公颔首:“我陪你去。”
得到了首肯,赵明稍微松了口气。他看向陈寒消失的方向,心想祈祷着陈寒快点查完回来。
他可不敢想象祖师爷要是知道了他们俩个人串通起来骗他,会有个什么后果。
赵明苦笑着,像先前类似没收零食的之类的做法……都该能算奖励了吧。
陈寒找到了秦青。
他正躺在寺院里的围墙上,像只猫一样的晒太阳。
陈寒抬眼看他,第一句就是:“了尘大师有告诉您吗?姬尚明死了,羽嘉得到了佛莲。”
秦青惊地直接从墙壁上摔了下来,它喵喵的叫着,惊恐道:“什么!怎么可能——帝君不是跟着你们吗!”
陈寒盯着他慢慢蹲了下来,她说:“师父,我从没和你说过他是东王公。你认识他的时候,不该是散仙东华吗?”
秦青僵住。
陈寒接着道:“其实我一直没有来问师父你……我飞升的时候,你千叮咛万嘱咐我登天记得寻祖师爷。可祖师爷确实紫府的东王公。您从一开始就知道吧。”
“您和羽嘉,也不单单只是您在一百多年前出山被她夺了身体有仇这么简单吧?”
秦青彻底僵住了,它好半晌低下了头,讨好的蹭了蹭陈寒的手心,小心谨慎的问:“你怎么觉着呢?”
“我不怎么觉着,这些事情我也都不可以不问。”陈寒伸手摸了摸师父毛茸茸的脑袋,“可是有一件事,你得告诉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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