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自从我女变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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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天阳看见沈渊伫立的背影，好声好气与易秋水商量道：“易师妹，我们两个先停止这番争执，你看，苑儿在想事情。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易秋水斜睨沈渊一眼，冷笑道：“陈师兄，请自重，不要随随便便喊沈师兄的名字。”
　　陈天阳闻言，神色古怪，他搞不清楚易秋水葫芦里卖什么药，她的话变得飞快，她这是站在苑儿那边，不纠缠他了？
　　那易秋水为何之前一定要他进船舱？
　　陈天阳的思绪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难道易秋水想纠缠苑儿？
　　这么一想，以易秋水的脾气大有可能啊。
　　陈天阳的态度急转弯，马上就对易秋水释放了善意，他温柔的微笑道：“易师妹，我们两个不如去里面一谈？”
　　易秋水冷冷的看了陈天阳两眼，应下了。
　　沈渊百般无聊的想着自己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厌世之感。
　　他所有想要的都能顺利得到，几乎所有人对他都是讨好恭敬喜欢，所有困难在他面前都是一吹即散的烟雾。别人畏惧的存在，更畏惧他。实力，地位，财富，美人，姑且把红狐当美人，他总是什么都不缺。
　　世人苦苦追寻的仙道，于他而言，轻而易举。
　　沈渊感觉得到，只要他想，世间所有的法则都会为他所掌握。
　　但是，他真的不开心。
　　完全不是自己奋斗拼搏得来的东西，即使它属于自己，也觉得不太真实。
　　他拥有一切的话，为何还要继续修炼？
　　反正他念头一转，就能达成。
　　太轻松了，太容易了。
　　要这修炼又有何用？
　　“嘭。”一个外壳泛着红色的鸡蛋大小的蛋，毫不犹豫朝着沈渊的面门重重砸去。
　　沈渊的胡思乱想戛然而止。
　　他赶忙接住不知何时逃出储物袋的凤凰蛋，仔细翻看起它的外壳，看到它没有一丝裂缝方放下提着的心。
　　沈渊一阵后怕，他刚刚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魔怔了？
　　他还有很多要学的，还有很多修真路上的风景没有见过，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下去。他还要走出这个世界，看看传说中的大千世界有何种风景。
　　火焰从沈渊的体表逸出，源源不断通过沈渊的手臂传到他的掌心，再到他掌心的凤凰蛋上面。
　　实在是要感谢凤凰蛋，不是它的话，沈渊很难从刚刚的心境的考验中挣脱出来。
　　果然，修仙道路上片刻不容松懈。
　　凤凰蛋传递给沈渊赞赏的心情，对沈渊主动送火上门的举动十分满意。
　　缠上沈渊手臂充当手镯的金色小蛇，起先畏缩的卷起身子，后面受不住火焰，摔到船板上，歪歪扭扭朝罗一刀爬去。
　　罗一刀捡起蛇，摇头道：“不安好心。难怪怕沈师弟的火。”
　　凤凰蛋贪婪的吸收着火焰，沈渊提供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收回了自己的火焰。
　　还要火。
　　凤凰蛋很不满。
　　沈渊道：“我现在太累了。出小月秘境后，一天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凤凰蛋衡量一下，答应了此事。
　　沈渊顺势把它收进了储物袋。
　　灵船游荡到了一个边界处，所谓边界，就是从高空到地心深处有的一层半透明的膜。
　　天元宗的记载里，这层膜是小月秘境正面与背面的划分。
　　透过犹如波光粼粼的水层表面形状的半透明膜，隐约看得出另一面是暗色调的存在，荒芜没有生机。
　　灵船上北溟派的弟子忽然告知沈渊，他们门派的那些至今不见人影的弟子应该在边界处研究这个边界隶属何种阵法。
　　沈渊明白这个北溟派弟子，定是用上了特殊通信手段，联系上他的同门得到的消息。
　　沈渊操控阵盘，灵船绕着边界飞行。
　　最终，在一个沙漠地带的边界处，沈渊看到了衣衫褴褛的五名北溟派弟子。
　　那五名北溟派弟子随手往自己身下的沙子上画灵阵的形状，口里念念有词，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连沈渊等人来到他们身边都没有发觉。
　　一直和沈渊等人同行的那名北溟派弟子解释道：“师兄师弟他们是在找边界的薄弱点，但是他们一直没有计算出来。”
　　北溟派弟子看着他的五个蹲地上，看起来像玩沙子的小孩的师兄师弟，叹口气，补充道：“这个边界特别难得计算薄弱点，听说以前进来的师兄师姐最起码算了一个月。”
　　“我记得，我记得，我们天元宗记载有一年特别难算，算了大半年，后面是跟着妖兽后面进去的。”
　　“竟然这么难！”
　　“当然啊，涉及到空间啊。”
　　各门派的优秀弟子议论纷纷。
　　刚随意地踏入边界里，小腿已经过去另一边的沈渊开始犹豫要不要收回腿了。
　　空间法则那么难吗？他要不要掩饰一下？算了，还是过去吧。
　　等北溟派算完，不如自己带他们过去。
　　罗一刀最先发现了沈渊的举动，他惊讶喊道：“小福星，你怎么过去了？”
　　过去了？
　　众人皆看向沈渊的方位，顿时发现了沈渊身体的后侧隐入了边界另一面，正看着他们，示意他们过去。
　　还真过去了。
　　众人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五个沙丘上排排蹲的北溟派弟子，此时傻乎乎地张大嘴巴，瞪直了眼。


第57章　
　　相比其他很快接收事实的人；　北溟派的人半天还没回过神。
　　等其他人跟着沈渊走过的地方进入了边界另一边，北溟派的人如梦初醒，跑了进去，大喊着：“等一下！”
　　沈渊他们本来就没走远；　等待着北溟派的人一起行动。
　　边界的另一边，即这个星球的背面，它是只有微弱的光的。犹如白天就要完全过渡到黑夜的亮度，那般微薄；　却又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沈渊用神识扫过身边的环境；　数不尽的尸骸躺在泥土之上；　粗略一看；　只认得出里面有人族和妖族。白骨间，多数钻出了几株开着苍白色花瓣的小花。沈渊的神识再往更远的地方探去，发现了一座破败的建筑；　只剩下了断壁残垣。
　　北溟派的弟子看到沈渊他们后，无暇顾及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和位置，连他们现在脚底下踩着的一具巨大的尸骸的事情都被放到了一边，他们气喘吁吁道：“这里有古怪。”
　　沈渊没什么表情；　像罗一刀那样藏不住表情的，直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北溟派的那五名弟子。
　　这不废话吗？
　　小月秘境里面，能不有古怪？
　　剩下那位起先就和沈渊等人一起行动的北溟派弟子，默默地别开眼；　当做没有看见同门们的犯傻。
　　五名犯傻的北溟派弟子；　全然不在意众人的目光；　他们语无伦次道：“我们先前看见一只普通的没有修为的麻雀飞了进边界里面，再出来的时候，是金丹期！”
　　沈渊闻言，转而记起另一件事，他下意识看了身侧的罗一刀一眼，他记得罗一刀说过，小月秘境的妖兽实力有问题，明明是金丹期的修为，但是只相当于人族的筑基后期。
　　罗一刀看懂了沈渊的眼神，道：“我遇到的金丹期妖兽，实力基本上和我的实力相差无几。”
　　刀剑宗的朱红玉道：“我对战的妖兽也是如此。”
　　大抵是因为灵玉真人的缘故，朱红玉和剑宗那帮冰块脸不一样，有时候会很温柔的微笑。
　　沈渊有点喜欢她微笑的样子，他对朱红玉的观感颇好，冲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北溟派的那五人见众人都在等着沈渊表态，而沈渊并不对他们说的这件事很惊讶，北溟派五人就以为沈渊不信他们所言，急得团团转。
　　他们觉得不怪沈渊不相信，因为那妖兽从一开始的没有修为，转眼变成金丹期的事情实在是称得上匪夷所思，在甘蓝大陆上闻所未闻这样如此快速的提高修为的方法。
　　沈渊道：“多谢几位道友告知。我们接下来需谨慎前行，不如，还是通过灵船代步？”
　　后一句是对所有人说的，除北溟派那五人在状况外，其余人都应了。
　　在半空中，总比在地上容易警戒一些。
　　北溟派那五人还想多说点什么，被他们的同门，那个一直和沈渊等人行动的北溟派弟子给带一边去了。
　　那名弟子心中感慨，他的师兄师弟真是研究阵法研究糊涂了。
　　忘了发现了问题是一回事，但是他们这些人来这里的目的是来找机缘，不是过来找寻古怪事件的原因的，本末倒置啊。
　　沈渊驾驶灵船，把自己刚刚发现的破败建筑与众人一说，大家都同意先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上古遗留的传承。
　　灵船上，众生百态。
　　器宗的人，以滕锤为首，眼巴巴的看着下方的白骨，惋惜道：“多好的炼器的材料啊。”
　　他们知道背面这地方多古怪，不敢随意拿取遗骨，也就眼馋的看着。
　　上清门的人打坐修炼，无欲无求。
　　焚天阁的人傻兮兮的玩火照明，虽然大家都是筑基期，肉眼根本不需要这点光照物。
　　至尊盟的三个幼稚鬼还没争论出先前的灵物究竟是属于谁。
　　北溟派的人蹲角落里拿手指头在船板上比划，不知道在画什么。
　　刀剑宗的人围在沈渊旁边，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就连朱红玉都忍不住询问同门，道：“为何一路过来，下方没有出现一只妖兽？”
　　没有架打，刀剑宗的人从骨子里觉得难受。
　　沈渊对他们的想法深表认同，他也想打架啊，然而一次也没打成。浑身难受。
　　贼老天是不会让他动手的。
　　这个套路沈渊都摸清了。
　　天元宗的几人哀怨的盯着盘腿坐在沈渊周围的刀剑宗的人，不明白为什么刀剑宗的人要和他们抢沈师兄。
　　庆幸的是，和沈渊不对盘的易秋水，还有大麻烦陈天阳不在船板上，这两人去船舱里商量事情去了。
　　为什么沈渊知道他们是在商量事情，不是干别的？
　　很简单，因为那在船舱里的两人在为沈渊实况转播他们的谈话。
　　易秋水默下天元宗记载里的小月秘境背面的地图，陈天阳加以补充。二人均用灵力传音实况转播给了船板上拿着阵盘的沈渊。
　　一心一意操控灵船的沈渊心里其实是拒绝的，奈何这二人说的是正经事，沈渊只得控制着阵盘，放慢了灵船的速度，让灵船以龟速飞行。
　　他们先弄清楚目前的地理状况，形势，再去建筑里探险也不迟，不急于一时。
　　船板上的人当是灵船的灵石不够了所以飞得慢，只能通过阵法吸取外界的灵力，倒是没对沈渊的提出疑问。
　　易秋水和陈天阳两人的传音是同时到达的，经历过剑宗同时十几个人的私聊，沈渊和两个人同时传音交流应对自如。
　　易秋水传音道：“以往的记载，我们现在的所在地，应该是之前的战场。按理来说，有很多法宝，灵物落在了这里。”
　　陈天阳传音道：“这里的遗留的法宝和灵物沾染了逝者的怨气，不建议拾取。说不定，逝者临死前残魂留在上面，有被夺舍的风险。”
　　你们两个面对面，倒是直接商量啊。
　　充当中转站的沈渊很无奈。
　　结合易秋水和陈天阳的言语，加上自己记忆里冒出的天元宗对这里的记载，沈渊大致摸清了星球背面的情况。
　　星球背面是上古战场，岁月久远，大部分亡者的残魂都磨灭了。
　　据先人推测，小月秘境经历的这场战争，应该发生在甘蓝世界还未与大千世界失去联络的时候。
　　小月秘境作为上古的一个大门派的秘境，本意是为了让弟子磨炼，接收门内传承，故存在有藏书阁，历练场，修炼地等地点。
　　星球背面原本是传承地，奈何一场战争，多数建筑毁灭，传承也七零八落，分散到各处。
　　沈渊的神识发现的那栋破败的建筑，很大可能是一栋传承所在。
　　通过先前进入小月秘境的人口述，极少部分人能够传送到星球背面，星球背面虽然危机四伏，但同时机遇也多。
　　危机四伏？
　　沈渊一个危机都没看到。
　　易秋水和陈天阳还在争论到底那里会不会有傀儡守卫，如果他们进入的话，该用什么方法。
　　沈渊和刀剑宗人交流刀剑方面的心得，一边替他们两个充当传话筒。
　　灵船上，气氛可以说是和谐平静的。
　　灵船之外，一双眼睛在幽暗中死死的盯住了半空中缓慢移动的灵船。
　　那是一个美丽魅惑的女魔族，她的脸上，身上鲜血淋漓，却丝毫不折损她的美丽。
　　她的身旁，是一个胸口破了巨大窟窿的男性魔族。
　　女魔族咽下手里的剩下的最后一口心脏，目光紧跟天上的灵船，没有看自己的四周。
　　她的尾巴突然之间拉长，绞杀她背后隐匿的暗杀者，一只苍白色有着鬼脸的类似猴子的生物。
　　暗杀者没想到猎物早已发现它，不甘地被女魔族的尾巴纠缠住，死亡。
　　女魔族的尾巴尖，刺入暗杀者的尸体，注入魔气。
　　方才逝去的暗杀者，重新睁开了眼。
　　“为我护卫。”女魔族命令道。
　　暗杀者站立起身子，僵硬地朝周围一个角落的白骨处攻击而去，迅速与一个黑影颤抖起来。
　　黑影略输一筹，被暗杀者咬住了身体表面，死亡。
　　不一会，黑影重新睁开眼，成为了暗杀者的同类。
　　两个魔气操控着的生物，继续朝周围不同的地点发起进攻。
　　女魔族毫不意外她的四周尽是杀机，在这个地方，死亡无处不在。
　　女魔族没去管自己的新手下的战斗状况，她双手生生撕开身旁的男性魔族的尸体，啃食起男性魔族的血肉，随着她的吞咽，她的身体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闭合。
　　女魔族再度看向远处的灵船，在她的眼睛里，空中远比地上来得危险，因为漆黑的天幕里，栖息着一位遮天蔽日的捕食者。
　　女魔族不敢自己去半空中，她怕成为那位捕食者的盘中餐。
　　人族的灵船能够安生，没有危险的飞行，全是靠的就是那位捕食者的庇佑。
　　而人族能够得到捕食者的庇佑，依靠的是那位存在。
　　那位伟大的存在转世成了人族。
　　女魔族暗自庆幸自己能在那位存在今生实力刚起步的时候，遇上他。
　　接下来，她只需追随他，忠诚于他，为他效力，就能和如今魔族的公主一样，成为开辟一界的存在。
　　女魔头眼里充斥着野心，夹杂着狂热与推崇。她在心里许下誓言，吾神，维娅愿永生永世追随于您，只求您的荣光重归大千世界。
　　灵船之上，沈渊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现在有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当初天元宗，刀剑宗的师兄们同时喊他小福星的感觉是一样的。
　　难不成，小月秘境之外，那些刀剑宗的师兄们又在给他上供了？


第58章　
　　随着灵船的靠近；　船板上的人得以看清他们这趟目的地的真容。
　　见到建筑的第一眼；　各派弟子理解了沈渊为何会形容它是一栋破败的建筑。
　　它实在是太破旧不堪了。
　　兴许上千年前活着上万年前；　它曾经是气势堂皇；　画栋飞甍，但而今；　它只剩下了断壁残垣。
　　它原本应该是多层的建筑；　可能是由于战争里所受的创伤，它的层与层的空间发生了挤压；　从倒塌的那一面朝里看，建筑的剖面是倾斜的，隐约可以看见空间里的腐朽的物品。
　　阵法之类的想必都已经损坏了。
　　沈渊有种自己带着一堆人一起捡破烂的错觉。
　　沈渊看眼众人，道：“大家各自行动；　各凭本事。”
　　易秋水和陈天阳之前商量出来的东西等于没有商量，沈渊都摸不准这两人之前的行为是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他们三个聊会天？
　　沈渊放开了灵船的保护罩，各派弟子各自施手段，落到下方的废墟之上。
　　在沈渊等人踩上这片废墟的一刻，隐藏在黑暗里的一些不知名存在，急速退去，以沈渊为圆心；　留给他们一个毫无威胁的安全场所。
　　一截苍白的人的手骨反其道而行；　五个指骨不停的动作，带着它后面的一截骨头往有人的地方移动。
　　各派弟子并没有发现在废墟上，有一截手骨依靠着建筑碎块的阻挡；　逃避了他们的视线，在朝他们逼近。
　　沈渊的感知格外敏锐，他感觉到有什么朝自己这边过来了，不过，因为感觉是个很弱小没有威胁的存在，他没有出声，只是向某个方向挪动了一步。
　　“咔嚓。”极为微弱的一声，逃不过修行之人的耳朵。
　　一众人朝沈渊的鞋底看去，是一截人的手骨。
　　沈渊退后，神识往手骨上面一扫，不存在残魂。
　　这就有点奇怪了，沈渊可不认为自己会故意踩到尸骸上，他走路前看了一眼，不存在现在的手骨。
　　陈天阳跑过来殷勤道：“苑儿……”
　　刚喊了一声，被易秋水和罗一刀各抓住一只胳膊，联手拖住。
　　易秋水对身边的天元宗弟子道：“王师弟，你过来。”
　　她喊的是王寻，王寻二话不说，接替了易秋水，拖住了陈天阳。
　　陈天阳贼心不死，喊道：“苑儿，你没事吧？别去碰那个骨头啊。”
　　王寻死死拉住陈天阳的身体，奈何他实力是筑基初期，比不上陈天阳老牌的筑基后期，就要被陈天阳挣脱了去。
　　好在，还有罗一刀，陈天阳另一只手是被罗一刀拽住了。
　　罗一刀把自己的刀亮在陈天阳眼前，他很平淡地道：“陈道友，你确定你要去找我们小福星的麻烦？”
　　武力当前，陈天阳犹豫了。
　　王寻见陈天阳安分下来，苦口婆心劝道：“陈师兄，我知道你并不是喜好男风，你就是看双木居士的话本看多了。沈师兄他不是双木居士话本里的女性啊，你难道忘了双木居士文的开头就说了是写自家的三弟吗？”
　　陈天阳目含疑惑，双木居士是哪位？
　　王寻以为真的被他猜中了，陈道友就是喜欢上了双木居士话本里的那位改变性别，目睹诸多风月之事，也能淡定从容的主角。
　　王寻道：“陈道友，我知道双木居士话本里的沈苑是一位非常具有魅力的奇女子，但是那是双木居士故意戏弄沈师兄的。沈师兄可是从一开始就是位男子。沈师兄为了躲避留言，都只好改变宗门，来我们天元宗了。”
　　天道篡改了王寻的记忆，使得他对沈渊之前是刀剑宗弟子的解释变成了，沈师兄为了躲避双木居士的簇拥者，为了不让别人把他跟双木居士话本里去刀剑宗修炼的三弟联系起来，故意改投了宗门。
　　那话本陈天阳还真没看过。
　　陈天阳想直言沈渊之前便是女子，他话到了嘴边改口了，他道：“我的确非常喜欢沈苑。”
　　这个喜欢非常简单，陈天阳第一眼见到沈苑的时候，她特别特别漂亮。
　　十二岁的沈苑还没完全张开，但是轮廓已经出来了，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灵气逼人，而且还心地善良。
　　沈真君当初要为沈苑订下婚约的时候，陈天阳立即上门去刀剑宗求了这门婚事。
　　在陈天阳心目中，他没见过比沈苑还要符合他对未来妻子的理想人选了。即使是易秋水也不如沈苑容貌出众。
　　她那么美丽，还那么美好，多想日后和她一起共参长生大道。大道相随，相伴长生。
　　要是苑儿变不回女性了，他也愿意和他一起走下去。
　　陈天阳的这番心思，沈渊是半点不知情。
　　毕竟，他们二人相遇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那可是十二岁，沈渊连豆蔻年华都还没到。
　　鬼知道，陈天阳竟然是个喜好颇为人不耻的家伙。
　　沈渊要是知道了，那天在空中楼阁里揍陈天阳就不会留有余地了。
　　陈天阳被王寻和罗一刀牵制住，易秋水走到沈渊身边。
　　易秋水问：“沈师兄，发现有问题吗？”
　　她是想知道唯一能够把神识施展出来的沈渊，能不能凭借神识发现异常。
　　沈渊摇头，道：“很奇怪，没有残魂，也没有阵法。可能以我的修为看不出其中的玄机。”
　　手骨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他脚下吧，偏偏沈渊还找不出异常。
　　易秋水道：“我先封着，回去后让长老们帮忙看看。”
　　只能如此了，把一个怪异的存在扔在原地，沈渊也不放心，担心有后手。
　　易秋水再现临空画符，符阵一成，手骨被摄入空中灵气构建的字体中，幻化成一张偏白的符纸落入易秋水的手心里。
　　有种被保护的错觉啊，沈渊自我解释这是自己不会这种摄物法术才会由易师妹代劳。
　　为了回避这种被易秋水保护的认知，沈渊看向其他人。
　　他发现众人都注视着他这边的情况，没有动作，等发现沈渊这里没有状况后，才各自朝着自己瞄准的地方行去。
　　王寻还在劝陈天阳，他道：“沈苑只是书中人，并不是沈师兄。陈道友要分清何为现实，何为虚假啊！”
　　无论陈天阳反应过来后，解释自己并不是喜欢的双木居士话本里的改变性别成为女主角的沈苑，而就是喜欢沈渊，王寻都不相信。
　　陈道友一定是拿沈师兄当话本里的主角的替身了。
　　王寻坚定的这般认为。
　　所以，一定不能让陈道友祸害他的沈师兄。
　　沈渊轻咳，看向拉扯中的陈天阳三人，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