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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杀证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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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于世的感觉,你说大道三万万,那就像当街大甩卖,顿时就不值钱了,感觉谁都能去凑凑热闹。
  不过大道三千也好,大道三万万也好,都改变不了一个尴尬的事实,那就是没人能合道,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太难了。
  大道这种东西是越琢磨越探究就越觉得其深奥无穷,你之所得,与浩瀚无穷的大道相比,有如一颗小小的沙粒。
  仅凭一颗沙粒,就想去霸占人家一片汪洋?嘿!天底下哪有这等美事儿!
  因此合道漫长而无期限,像是天道为修士编织的美梦。
  徐世暄并不打算将自己的一辈子都耗在跟大道互相伤害这件事儿上,他压根就不想去研究那些道理,于是他就只能选择入魔门。
  魔门中人并不相信遥远的长生和威能,人之一生,能活得明白已是不易,求外不如求内,他们选择在红尘之中摸爬滚打,不求得道长生,只求自在逍遥。
  什么问题就来了,因为他徐世暄偏偏就是一颗道种!
  这下好了,大道三千没有啦,大道三万万也没有了,他彻底被限定在了四十九颗道种的身份里面,不上不下的吊在了半空里。
  徐世暄他愁吗?
  他愁呀。
  徐世暄他苦吗?
  他苦呀。
  如果说别人面前是一片星辰大海,那么他眼前流淌过的就是一条小溪,还必须要跟其他四十八个不要脸的恶贼互相伤害。
  在没有意识到年龄问题时,他觉得自己在天道里大概是个添头,被扔下来凑数的,等到他明白自己身份有问题后,一边觉得以前的自己脑子坏掉了,一边又觉得这一定是有人陷害他,说不定就是白心离那个小白脸干的!
  于是,在被命运玩了这么好几手之后,徐世暄就再也不肯委屈自己了。
  他喜欢北方,就老往北边跑。
  他喜欢看热闹,就哪里都有他。
  他喜欢给人做媒,好吧。这个还得憋着。
  也就是老往北边跑的原因,他就和另一个难兄难弟白心离越来越熟。
  他第一眼看到白心离的时候,就打从心底觉得跟他不对付。
  同样是道种,同样被限定在小溪里捞沙子,凭什么他白心离就没被命运玩的心神俱疲?
  难道就凭他长得好看吗?
  这种感觉让徐世暄很不爽,而且他冥冥中觉得自己本来也应该看白心离很不爽,有点就有点像他徐二狗和白铁柱一起追求村里的天小花,偏偏人家天小花只看白铁柱,就是不理他徐二狗,厚此薄彼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秉着绝不让自己受委屈的中心思想,徐世暄开始日复一日的找白心离麻烦,持之以恒之下已经成为了他的一样固定娱乐,一段日子不去招人烦就浑身难受。
  就是这么一个有点轴劲的人,现在要破解神仙棋。
  轴也有轴的好处,布阵之人最怕遇到这种二愣子,因为只要掘地三尺,哪怕是天皇老子的阵也能给破给你看。
  现在,徐世暄就凭借着他的轴劲,不厌其烦地在墙壁上摸索着,每一个边边角角都不放过,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终于在一个角落摸到了翘起的一小块皮。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皮,甚至他凑近了猛盯半天才确定这确实是块皮,因为上面被刷了厚厚的墙灰,如果不是皮后用来糊住的血没刷匀,徐世暄也找不到这么一块翘起。
  看着这块皮,他猛然想起来老皇帝曾听散修的话重新粉刷过国都的墙面,只不过那时候打的旗号是为皇帝祝寿,再加上涂抹墙粉也花费不了多少银子,他师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果然是从那时候就掉以轻心了吗?”
  他小心翼翼的用指甲抠起翘起的部位,试图通过翘起的部位将皮从墙面上撕下来。这需要很仔细,动作也要慢慢来,否则稍不留神脆弱的外皮就会碎掉。
  掏出随身的匕首斜着插入皮与砖的缝隙里,他仗着外面那层厚墙灰直接开始撬墙皮,随着墙皮一块块脱落,被掩盖在下面的鲜红花纹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
  还不够。
  感受着手掌下墙壁发出的脉动,徐世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完整的图案展露在了他面前。
  那是一副他此生见过最精细的阵法纹路,每一条细细的红线都像是一道血管,细细密密的纠缠在一起,远看却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徐世暄把手贴上了“牡丹”的花蕊,果不其然,手心下传来了脉搏跳动的感觉。
  这些花纹是活的。
  这座阵法,是活的。
  他能感受到像是血液的东西在通过这些纹路不断流淌,无论那个叫做“孰湖”的散修做了什么,他都赋予了这座阵法“生命”。
  恐怕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的原因。
  想要赋予死物生命,自然需要超乎寻常的祭品。
  明白了这一点后,情况顿时急转直下,徐世暄感到无比的棘手。
  自古以来,破阵也不过是老三样,要么杀掉布阵人,要么破掉阵眼,最笨的方法就是传说中的拆除大法,无论是什么东西,见到就给他砸烂。
  可当阵法有了生命,一切就不一样了。
  它可以脱离布阵者独立存在,就算你把布阵者碾成了肉酱,它也运转不误,而且作为它“心脏”的阵眼也会不断移动,在这种情况下,最笨的方法反而成了最好用的方法。
  然而,时间和范围都不允许徐世暄去搞拆除大业。
  阵法停运的机会稍纵即逝,况且这盘神仙棋的范围包括整个开元国都,如此范围之下,捣毁一两面墙完全无济于事。
  “孰湖!!!!!!!”
  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徐世暄向着声音发出处眺望,却只能看到一面又一面的土墙,然而,随着这声怒吼,他鲜明的感觉到手下的脉搏突然提速了。
  “扑通!扑通!扑通!”
  墙壁上的“牡丹”越发妖艳,阵阵血气从上面散发出来,徐世暄抬手搓了搓手臂,周围的环境在急剧降温,并非是第七轮选拔时那样的寒冬,而是某种深入骨髓的阴冷之意。
  徐世暄知道,这是怨气,是所有惨死于神仙棋中的人汇聚在一起的怨气。
  无论孰湖布下此阵的目的是什么,显然,它快要成功了。


第82章 
  被剑刃刺穿脖子是什么感觉?
  孰湖觉得自己抖成了糠筛; 可那除了让伤口更加血肉模糊之外; 没有半点用处。
  他第一次痛恨起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来; 若是像凡人那样被刺穿就会死; 怎么样也比现在满刀子割肉痛快许多。
  然而想想也只能想想,事实是他不得不战战兢兢的维持着被刺穿的状态; 身体里的血液似乎被剑刃冰冻,没有流出来半滴,努力维持着昂头的动作; 他一步一顿的往屋内走,带领着身后的人来到了棋盘前。
  被刺穿了声带的孰湖已经说不出话了; 只能一边发出呜咽一边颤巍巍的伸出指头指向已经模拟出开元国度的棋盘,看着上面逐渐泛出血色的流光; 眼里流露出了愤恨的神色。
  明明、明明只差一点……他就能成功了!
  此刻的棋盘上仿佛诞生了一座血色地狱,整座国都都被密密麻麻的红色线条所覆盖,像是人体内数也数不清的纤细血管; 它们脉动着、纠缠着,散发着淡淡的灰败,白心离甚至能从红线上看到细细密密的血色脸庞; 都是惨死在神仙棋下的凡人痛苦挣扎的表情。
  孰湖已经走到棋盘的边上,他停住不动,脸上布满恐惧和哀求; 倒是跟红线里的人脸极度重合,让眼下的场景充满了难言的讽刺感。
  白心离很清楚,这盘被冠以“神仙棋”之称的魔棋已经走到了最后阶段; 哪怕杀掉了始作俑者孰湖,它也会朝着本来的目的继续运转下去。
  他没工夫也没兴趣去搞清楚孰湖大动干戈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这盘棋停下来。
  既然在此阶段已经无法制止,那不如干脆帮它一把,当一样东西越接近完成,它就越容易被摧毁。
  至于罪魁祸首本人,心中反而升起了几分侥幸,现在能停下神仙棋的人非他这个布阵者莫属,无论白心离还是勾陈,只要他想拯救深陷阵法里的同门,这些条件就有的谈!
  这么想着,孰湖的眼里透出一丝精光,再没有人比他更会跟这群天仙打交道了。
  心中有了成算,他才觉得额头流下的汗水好歹有止住的苗头,可惜先前的汗水已经把脸上的面具泡的鼓胀起来,隐隐露出了毁容的半张脸,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恶心模样。
  嗓子无法说话,他还可以从胸膛逼出声音,就在他提起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滚烫的液体溅到了脸上。
  “噗——”
  像是开闸放水般,鲜血从孰湖脖颈伤口处喷涌而出,血液溅的四处都是,大部分都落在了桌子的棋盘上,然后被迅速吸收了进去。
  顾不得下巴会被剑刃割裂,孰湖长大了嘴巴,嘴里发出了类似于惨叫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被一股力量从身体中抽出,连灵魂都在强大的吸力下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痛苦。
  这股力量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来自于他亲手搭建的神仙棋。
  在血液被棋盘吸收的那一刻,他这个执棋人也成为了神仙棋的养料。
  很快,他连惨叫也发不出来了。
  白心离拔出了无我,任由孰湖倒地挣扎,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血淋淋的默剧,讽刺又残酷。
  等到干瘪的仙灵终于不再动弹了,原本挂在他衣服上的六块命牌自动飘了起来,在白心离面前依次排号,叮叮当当的互相撞击着,像是六个熊孩子在推推搡搡。
  “好了,”白心离说道,“安静点。”
  命牌闻言顿时老老实实的飘在半空中不动了。
  白心离注视着一片血红的棋盘,一道流光正在迅速在其上划过,向着棋盘的边缘飞速移动。
  命牌又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白心离没有会理叽叽喳喳的命牌,他举起无我,对着棋盘的中心位置狠狠的扎了下去!
  白玉般的剑尖与血色的光线一接触,强大的气流就直接掀翻了塔顶,支撑的木梁与摆放的家具全部被卷了出去,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六块命牌像叠罗汉一样垒在一起,像是害怕自己也被吹走一样躲在了白心离的衣摆下面。
  白心离的衣袍被吹的猎猎作响,他没有后退,右手用力,为无我与棋盘的僵持又加了一把力。
  蠃鱼抬起头,看到的就是空中陡然出现的巨大剑尖,它像白玉般无暇,又折射着冰冷的光芒。
  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脚叫,她挥动翅膀加快了速度,可是怀中的铜镜实在太重,磨的她鳞片都跟着发痛。
  逃不掉!
  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剑尖,她紧张的直摆尾巴。
  这样下去绝对逃不掉!
  在强大求生欲的催使下,蠃鱼一甩尾巴,一枚玄色的命牌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也不顾及自己现在仅仅是一道元神,她鼓起两腮张开大口,直接把命牌给吞了下去!
  下一刻,清亮的鸟鸣声响起。
  蠃鱼原本的鱼身逐渐伸展,长出了片片夺目的绚丽羽毛,鱼头变为了鸟嘴,鱼身变为了鸟身,原本的翅膀更是增加了一倍,除开保留的那张美人脸,活脱脱就是一只神鸟在世。
  变身为玄鸟以后的蠃鱼飞行速度大增,她煽动翅膀向边界拼命冲刺,险险的将白玉剑甩在了身后。没过多时,棋盘的边界就出现在了视线内,她心中大喜,更是加倍挥翼,却没有发现铜镜里伸出了一双手,悄悄的搭在了她的背上。
  “变成神仙的感觉怎么样呀,蠃鱼?”
  沙哑的女声从脑后传来,让飞翔的玄鸟忍不住颤了一下,高度陡然下降,吓得她连忙煽动翅膀才稳住了身形。
  “洛荔?”她惊慌的叫道,“你怎么出来的?!”
  “你是个胆小鬼,蠃鱼。”洛荔的声音继续说道,她伸出镜面的双手向上摸索,然后狠狠的勒住了蠃鱼的脖子!
  玄鸟发出了一声没有完成的悲鸣,失去了平衡的它在半空中挣扎,羽毛如羽般抖落,却怎么也甩不脱粘在背上的铜镜。
  洛荔的双手死死的卡在她的脖颈上,带着嘲弄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都听见了,你原来只不过是一头可怜的异兽,假扮仙人欺骗世人,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又怎么能成真呢?”
  二人不断下坠,蠃鱼挣扎的更加激烈。
  “你拥有天仙的业位,我那心离师侄现在远不是你的对手,可你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依然逃了,为什么?”洛荔的双手深深的潜入了玄鸟的身体里,神鸟的鲜血烧的她皮肤肿痛,却引得她心中恨意更深,“因为你从骨子里,就不是什么九天玄女,还是可怜又可悲的蠃鱼!”
  说到这里,她突然“哈哈”笑了几声,压低声音更是凑近了玄鸟,“所以没用的你才会被他抛弃啊。”
  “闭嘴!!!!”
  玄鸟张口,发出的确实女子尖利的喊叫。
  洛荔笑得更开心了,玄鸟彻底被她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白玉剑停止了追击,更没有注意到洛荔已经松开了一只手,而那只松开的手上出现了一柄断剑。
  “闭嘴?为什么?”洛荔说道,“我可不想闭嘴,你也给我叫啊!!”
  这么说着,她将手中的断剑猛的扎进了玄鸟的腹部,右手反手抓住剑柄,用力向下割,竟是想活活把蠃鱼的肚子给刨开!
  洛荔将玄鸟的肚子刨开一半,另一只手伸进去东翻西找,神鸟的鲜血混合着女子的惨叫洋洋洒洒的从半空滴落,成为了片片的血雨撒向大地。
  “呀,找到了。”
  随着洛荔的一声欢呼,她从蠃鱼血肉模糊的伤口里掏出了一块黑色的木牌,沾满胃液和鲜血的牌子上依稀有着“玄鸟”两个字。
  失去了命牌的蠃鱼彻底没了力,她不再挣扎也不再鸣叫,直直的往地上堕落。
  “你打断我的剑骨,我刨开你的肚子,很公平吧?”
  洛荔阴魂不散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担心,我很快也要下去向列祖列宗赔罪,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先把他送下去陪你,这样咱们三个,也算是齐齐整整了。”
  “怎么样,你开心吗,蠃鱼?”
  开心吗?
  蠃鱼的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
  开心呀。
  她恍恍惚惚的想到。
  三个人齐齐整整也很好……
  起码这样,在下面就不寂寞了。
  她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然后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玄鸟砸落到了地面上,瞬间就扭断了脖子,半边身体化为了烂泥,她最后挣扎了两下,彻底躺着不动了。而她身后的铜镜则弹了起来,在地上滚动了好几圈,最后正正好好的倒在了棋盘的外界。
  一道白色的流光从空中闪过,落在地上化为了提剑的青年,白心离看着落在外面的铜镜,眉头微微一皱,正想上前,却突然回首。
  “轰隆!”
  “轰隆!”
  “轰隆!”
  紫色的雷电自阴云密布的天空带着赫赫威势劈向了地上的法阵,紫色与血色相击,恐怖的威压自天儿降。
  无数的雷电围绕着神仙棋开始滚动,而棋盘上的血色更胜从前。
  “孰湖!!!!!”
  从雷电劈下的位置传来了这样的怒吼。


第83章 
  “滴答。”
  “滴答。”
  阿恬抬起头; 雨滴落在脸颊上带来了微微的刺痛感; 此刻的天空阴云密布; 无数的闪电在乌云间若隐若现; 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像是一名越走越近的远古巨人; 带着独属于那个时代的凶悍与野蛮。
  若是换一个多愁善感的在场,必然会说苍天忍不住为发生的惨剧落下了眼泪,可阿恬很清楚; 这只是情况越来越糟糕的征兆而已。
  毕竟天道都没有了,哪里还有眼泪。
  赵括的吼声依然萦绕在耳边; 若不是声音没变,她几乎无法想象那个大大咧咧的少年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充满了愤怒、绝望和不甘。
  她抬手提了提背上的素楹,加快了脚步。
  阿恬不懂阵法,也不会破阵; 因此她采用了最朴实的一个方法,那就是直接杀出一条直线路径来。
  能拆就拆,能踩就踩; 趁着致命的墨线毫无动静的功夫,她循着怒吼声已经走过了一大半的路程。
  然后,她就遇到上了老熟人。
  阿恬发现徐世暄是在她推倒了一面墙后; 被剑意整个冲出了一个大洞的土墙旁尘土飞扬,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始作俑者白恬就和被喷了一脸土的徐世暄顺利汇合了。
  “咳咳咳咳……”
  青年一边扶着还未倒塌的半面墙一边咳的直不起腰来; 快到嘴边的骂声在看到少女后被硬生生的咽了口去,正确来说,是看到少女背着的女子以后。
  二人就这么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徐世暄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化为了一句,“你这样太麻烦了,跟我来。”
  要说现在谁能熟练地穿过开元国都,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徐世暄当仁不让。
  有了地头蛇的带领,阿恬的前进速度就快多了,她跟在徐世暄身后左拐右闪,跑过一条条隐蔽的小道,就这么钻来钻去,竟真的往落雷处接近了许多。
  “这个法阵快要完成了!”徐世暄边跑边说道,“棋盘并不是停滞了,而是祭祀的部分已经结束,墨线自然不会继续杀人。”
  “这个阵法是要做什么?”阿恬问道。
  “啧,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青年不耐烦的咋舌,“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看不到那群烦死人的法修啊,平日里不是满大街乱窜吗?”
  对于徐世暄这样有话痨倾向的人来说,抱怨一旦有了开头,接下来就很难收住了。
  “本来嘛,要不是那群牛鼻子闲着没事非要窥探天机,现在哪还会有这么多麻烦?”
  “用脚趾头想想都怂恿他们去推演天机的人不怀好意啊,果然是脑子都被驴踢了吧。”
  阿恬抬头看了看越来越狂暴的落雷,忍不住抬起脚踹了徐世暄的屁股一下,吓得后者赶紧止住喋喋不休的抱怨加速跑。
  有了白恬冷酷的监督,徐世暄的效率一下子就提高了许多,等到二人一前一后跑到目的地的时候,天上的落雷才将将降下了第四道。
  可就这四道落雷,也够在场的修士喝一壶的了。
  “顶住!!”
  孙智一声大吼,全身的肌肉鼓起,身体化为了一道黑色的液体屏障,将倒在地上的赵括罩在了身下,而在他身旁,苦苦支撑着剑阵的穆易已经被雷击劈的满身布满黑色焦痕,就连握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该死!”
  徐世暄低声咒骂了一句,也化为了一道黑影,灵活的越过四溅的电弧叠加到了孙智的身上。
  “师兄!”发现了徐世暄的孙智精神一震。
  “喊什么喊!”徐世暄斥了他一句,“你脑子是榆木疙瘩吗?四象里谁的防御力最好?给我换成玄武!”
  有了他的发号施令,孙智立即就变换了形态,只见他的身体不断膨胀,最后竟变为了一头巨龟的模样,而徐世暄则像是一条巨蟒,紧紧缠绕在了巨龟上。
  这对师兄弟竟然模拟出了玄武。
  阿恬解开了腰间的布条,将素楹放到了地上,她拔出万劫,用剑尖围绕着素楹的尸身画了一个圈,黑色的火焰腾起,将尸体和外部隔绝开来,做完这一切,她便头也不回的进入了雷电圈中,替代逐渐力竭的穆易成为了剑阵的支撑者。
  “哈啊……白师妹……”撑过了整整三道落雷的穆易喘着粗气,对阿恬耳语道,“你仔细看赵师弟的胸部……”
  阿恬闻言低下头,就看到了几乎已经要脱离赵括身躯的那块玄色木牌。
  命牌。
  不知为何,这个名词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个啥……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天雷就是瞄准了它劈下来的……”稳定了一下气息,穆易的脸上尽是沁出的冷汗,“这玩意儿该不会就是赵师弟的心脏吧?”
  “……破军。”阿恬读出了上面的字,她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楚地钻进了其余三人的耳朵里。
  “……不是吧?”一个蛇头猛地竖了起来,“我没听错吧?上面是破军?”
  徐世暄的声音在雷声中显得断断续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姓徐的!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穆易在阿恬耳边大吼了一声,然后他迎来了蟒蛇不耐烦的一尾巴。
  “这盘神仙棋是以北斗七星君的名义下的,虽然执棋人肯定不是这七位星君,但在规则上,它就是北斗七星军君下的,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徐世暄的解释听起来有点像是绕口令,好在在场的都不是蠢人,不需要他多费口舌。
  “无论执棋人的目的是什么,这盘棋都进行了一场盛大的血祭,这绝对不是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放过去的事情。”
  说到这里,蟒蛇吐了吐信子才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天罚……这是天罚。”
  “这是针对北斗七星君的天罚。”
  “你们这位师弟,恐怕被天道认定是破军星君了。”
  阿恬明白,徐世暄想说的并不是“赵括被认定为破军星君”而是“赵括就是破军星君”,只不过在场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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