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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杀证道-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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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一时语塞,大概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位小祖宗的倔脾气了,在凡间她就没有服过谁,难道到了仙界被碧霞元君揍了一顿就能转性?
他对此不报什么希望。
此时人仙方也爆发出了一阵窃窃私语,显然也对灵虚的性格知之甚深。
木德真君又开始疯狂的对碧霞元君挤眉弄眼了。
收到了暗号的碧霞面无表情的走到坑边,自觉已经做足了凶相,举起右手,阴阳鱼再现掌心,摆出一副“只好打到你认输”的恶人姿态。
眼下坑中央的灵虚状况并不好,她单膝跪地,全靠着插进土中的长剑支撑着身体,身上亦有数处焦痕,一看就知道伤得不轻。
看到敌人靠近,她用尽力气想要站起来,却只能歪歪扭扭的爬到一半就又无力的摔回去。
碧霞在刚才的攻击里动用了泰山的威势,灵虚现在要是能起来才有鬼。
女子倔强的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服输。
哦。
熟悉的动作再现,碧霞反手一盖,泰山的虚影再次凝聚,直接压的女子爬在了地上,头正好冲向她,远远看上去还真是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灵虚师叔祖!”有人在焦急的大喊。
“认输吧,”碧霞的声音平淡无波,“再来一下,你会死。”
灵虚咬紧牙关不说话。
“苦心修炼千百年,最后死在了争强斗勇上,”她垂下了眼帘,“何其愚蠢。”
说完,她便打算补上最后一击。
碧霞本来就厌倦了日复一日的做戏,若是对方不知好歹,她也不介意直接送她上西天。
谁知,听了她这句话,原本咬牙切齿的灵虚竟神色缓和了下来,她深深的看了碧霞一眼,也不顾自己正把脸贴在泥土里,深吸了一口气,“……我认输,你说的对,我修道并不是为了这个。”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仙人提着的心总算放回了原处。
先前呼唤灵虚的仙人率先跳入了坑中,把动弹不得的女子扶起来,抬眼看到碧霞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敬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碧霞干脆的直接转身,她的任务完成了,没必要继续久留,然而她注定获得不了清净,因为很快破军和木德这对混小子就追了上来。
好在二人默契的没提刚才的闹剧,倒是互相拆起了台。
“元君,你说说他!”木德星君师从东华帝君,因此倒也跟她熟稔,“这家伙竟然想要翘掉晚上的宴席去找荡魔天尊算姻缘!”
这倒是件稀奇事,碧霞瞥了被揭老底的破军一眼,后者正脸红的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
“我、我也是没办法!”他强辩道,“谁不知道真武那家伙跟我大哥合不来,我、我要是大张旗鼓的去找他,岂、岂不是落大哥的面子吗!”
“得了吧,勾陈陛下才不会在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木德星君白了他一眼,“不是我说,你要是真对哪个女仙有好感,不如去找我师娘,她老人家统领女仙,总能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
破军一下子捂住了脸,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让西王母知道,东王公也会知道,那大哥也会知道……饶了我吧。”
碧霞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俩斗嘴,虽面上依旧冷淡,但也并无不耐,在没被惹到的时候,她一向很好相处。
“那宴会是镇元大仙专为宴请你们北斗七星君才举办的吧?”木德星君好奇道,“你要是不去的话,岂不是请帖就多出一张,镇元大仙的宴会哎,很浪费啊。”
“没有啦,”破军撇了撇嘴,“我把请帖给别人了。”
“谁呀?”
“孰湖,”破军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那家伙叫孰湖,我看他实在想去,就给他了。”
孰湖。
多么熟悉的名字。
回忆里的碧霞不为所动,她体内的阿恬却心惊肉跳。
在庐临州的神仙棋里,几乎濒死的赵括,也曾撕心裂肺的吼过这两个字。
第103章
当了这么多年的神仙; 碧霞第一次知道,凡间的雨会下的这么大。
“巩固住禁制!”有人扯着嗓子在喊,“别让他冲出去!”
然而哗啦啦的雨声依然掩盖了他的大部分声音; 暴雨冲刷着地上的血迹与狼藉; 就像是嘲笑着在场所有人的无能为力。
“不行!他已经完全被本能控制了,我们压制不住!”另一个人回应道; “还没有来吗?!玄女娘娘、碧霞娘娘哪个都行!勾陈和紫薇陛下有人去请了吗?!”
“到哪里都找不到玄女娘娘!”女仙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颤抖,“她应该也参加宴会了啊……三清啊; 元君!元君来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 碧霞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镇元大仙是地仙之祖; 甚至能与三清平辈,他的道场五庄观位于人间,里面有着令人神往的人参果; 其偌大名头甚至能与西王母的仙桃并论。
宴会就设在镇元大仙的道场,为了防止影响到凡间,所有与会者都会收敛力量,像凡人一般推杯换盏; 体验着仙界没有的乐趣。镇元大仙的宴会已经举办了无数次,可没有人能想到,这一次的结果会是如此惨烈。
整齐的院舍已经变为了废墟; 就连人参果树都断成了两截,了无生机的尸体遍布庄内的每一寸土地,有些甚至已经不成人形。
而让它们如此凄凉的原因,正是庄内那个正在痛苦嘶吼的男人。
庞大的星辰之力被外围的仙人们拼死禁锢在了庄内; 无处可走的力量在有限的空间内肆虐,破坏着能碰触到的一切,除了男人脚下的六具尸体,而尸体的主人她也再熟悉不过,正是,男人的六位哥哥。
没错,那个抱着尸体哭泣的男人正是早些时候还兴高采烈的要去算姻缘的破军。
“娘娘,”一名仙娥跑了过来,脸上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半是看到她的喜出望外,“我们快要遏制不住破军星君了,此地分属凡间,若是让他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碧霞了然的点点头,无论破军平日里表现的多不着调,他依然代表着军队与破坏,当他的个人意志占据主导的时候还好,要是像现在这样沉浸在感情里失去了控制,那一身充满了破坏欲的力量不趁机撒欢才有鬼。
换言之,他本性如此,只是被过于乐观单纯的性格掩盖了而已。
“这里发生了什么?”她问道。
“……我不知道,”仙娥拼命摇头,“一开始只是正常的宴会而已,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玄女娘娘和镇元大仙也不知所踪……”
知道从她的嘴里是得不到什么了,碧霞推开了仙娥,她径直向跪倒在地的破军走去,忽视了在力量的冲击下摇摇欲坠的禁制,这些小仙已经尽了全力,可惜对于北斗星君而言,这点阻拦就如杯水车薪,冲破束缚是迟早的事。
“……为什么啊?”感觉到了碧霞的到来,破军抬起了布满泪痕的脸,瞳孔却毫无焦距,“为什么啊!”
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盖在尸体上的袖子被移开,碧霞这才看到躺在破军怀中的贪狼星君胸口破了个大洞。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胸同样的位置,那是命牌所在。
消失的主人、被掏走的命牌,还有特意选在凡间举办的宴会,这些因素串在一起,就像是一道细细密密的大网,在仓促一瞥中初露峥嵘。
很显然,杀害北斗星君的是凶手是有备而来。
雨水顺着发梢躺下,脚下的血水沾湿了鞋袜,碧霞眯了眯眼睛,注视着仍旧在痛苦嘶吼的青年,她很清楚,这时候的他听不见她的话语,亦看不见她的身影。
他已经被悲痛和本能支配了。
女子摘下了斗笠,盘旋的罡风扫过她的脸颊,略显苍白的肌肤上嘴唇却透着殷红,就像是被鲜血沾染的五庄观。
如果说破军星君的本能是破坏,那么碧霞元君的本能就是战斗,他们这群天生的仙灵,本来就是这么纯粹的存在。
于是,她扔掉了斗笠,纯白的薄纱落在地上被染上了红色,然后,她抬起右手放到了破军的肩膀上。
那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重压,巍峨、沉稳、厚重,有如撑天之柱。
“……唔!”破军发出一声呻吟,他的半截身子在眨眼间便深深的被按进了泥土里,而环绕四周的罡风也躁动了起来。
“承天——”
碧霞举起了左手,泰山的虚影在空中凝聚。
“镇封——!”
她猛地向下拍去,山岳之势兜头而下,与肆虐的罡风相撞,发出了巨大的异响,群仙布下的禁制像是脆弱的气泡,在“啪!”的一声后彻底破碎,整个五庄观都在泰山的威势下发出了被挤压的“吱嘎”声,房舍被碾成废墟,罡风被一寸寸压至地面,旁观的仙人被掀了个人仰马翻,而承受着最强力量的破军忍不住发出了怒吼。
碧霞的左手没有一丝颤抖,她清丽的面容在暴雨中像是由白玉雕刻而成,精美绝伦却冰冷至极。
膺九炁而垂慈示相,冠百灵而智慧圆融。
这是凡人为她书写的宝诰,然而,多情便是无情,慈悲便是冷厉,她右手能赋予生机,左手便恩赐死劫。
“轰!”
她的左手最终还是压到了破军的头顶,二者相交引爆了所有力量。
“噫!”
先前曾与碧霞元君搭话的仙娥努力稳住自己东倒西歪的身体,她整个人趴在地上,用宽大的袖子罩住头部,等到外面的动静变小,才怯怯不安的露出了脑袋,向五庄观的方向偷偷张望。
只见原本的道观已经完全被夷为平地,破军星君已经被整个人按进了土里,而碧霞元君的手正正好好的停在了他的天灵盖上,明明是如此情势,其他六位星君的尸体却安然无恙。
“清醒了吗?”碧霞元君开了口。
“……元君?”破军茫然的看着她,吃了一惊的表情像是这才发现眼前有个大活人,“……你?……我?”
然而还没说两句,他头一偏看到了地上横七八竖的尸首,瞳孔一缩,萦绕在周身的仙力又有了暴动的迹象。
碧霞皱起了眉头,她可不打算一巴掌一巴掌的拍下去,就算她不嫌累,破军也不一定能受住,况且这里也确实经不起折腾了。
事与愿违,破军的眼神又一次空虚起来,倒是不能怪他心智脆弱,而是北斗七星君相辅相成,互相太过紧密,其他六位星君之死对破军的冲击远远不止“失去亲人”这么简单,弄不好连根基都会动摇。
为了防止破军再次发疯,碧霞只得再次举起左手,泰山开始重新凝聚……就在这时候,一只手率先盖到了破军的头顶,只是轻轻的在上面拍了拍,破军身上原本趋向癫狂的气息就骤然消散的一干二净。
碧霞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
可不熟悉吗?
勾陈上宫天皇大帝,仙界有名的美男子,单论受欢迎程度的话,他远在玉皇大帝之上,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女仙偷藏过他的画像,而她碧霞元君,赫然就在这三分之一之列。
当然,这是个秘密。
想起了被妥善安放床头倒数第三个格子里的画像,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乍一见真人,她还是绷不住的有点心虚。
与酷爱彰显自身尊崇的胞弟紫薇大帝不同,同列四御之位的勾陈大帝深居简出,如果不是这一次北斗七星遇袭,估计仙界没几个人能想起他才是北斗七星君的长兄。
像这一次,显然是那群慌了神的小仙先去寻的紫薇大帝,遍寻不到才想起了这位爷,导致了他姗姗来迟。
“……大哥……大哥……”
微弱的呼唤声从脚下传来,打断了碧霞盯着勾陈猛看的动作,就剩一个头露在外的破军见到长兄后明显镇定了许多,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哀求,十足的可怜样提醒着女仙一个残酷的事实:
她刚把男神他弟一巴掌拍进了土里。
碧霞顿时更心虚了,只是习惯性板着的脸让她堪堪维持住了属于元君的高贵和冷艳。
“……大哥……三哥他们……都……死了……”破军断断续续的诉说,从虚浮的气息来看,碧霞那一拍给他造成的影响着实不轻。
“我晓得了。”
勾陈如此说道,拿起了按在弟弟额上的手,站起身来,把注意力转到了静立不语的碧霞身上。
“帝君。”她颔首。
勾陈看着她,微微侧首,没有计较她之前近乎冒犯的注视,就像是数百年后他每次耐心回答师妹问题时一样放缓了语气,“元君,有劳了。”
第104章
五庄观的惨案轰动了整个仙界; 为了躲避一个劲要她复述经过的无聊人士,碧霞不得不闭门谢客,可就算这样; 外界的消息还是通过怎么也拦不住的木德星君源源不断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事发当日遍寻不见的紫薇大帝封锁了曾经风光无限的五庄观; 带走了所有仙人的尸身,其中甚至包括了掘地三尺才发现的镇元大仙本人; 据说这位辈分奇高的祖师被掏的仅剩了一层人皮,如果不是他们把破军从土里挖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翻了出来; 恐怕这位惨遭毒手的地仙之祖会莫名其妙背上一大口黑锅。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你的功劳; ”木德星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如果不是你把破军给拍土里了,谁也想不到镇元大仙会被藏在那里。”
碧霞对此不置可否。
已经习惯了她冷淡态度的木德星君不以为意,拿着玉简在手掌心敲了一下; “前几日,他们于邽山找到了失踪的玄女,根据我师父所说,被发现的时候; 她蓬头垢面,精神恍惚,连一句利索的话都说不出来; 师娘将她接回了昆仑,修养了好些日子才慢慢恢复了点,只不过我眼瞅着性情倒是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碧霞决定给他个面子。
“……硬要说的话,大概是胆子变小了吧?”木德星君说完自己倒是笑了; “瞧我都说了些什么胡话,那可是把皇帝和蚩尤耍的团团转的九天玄女哎,她要是能被说一句胆子小,那仙界大概就没有胆子大的了。”
九天玄女是军略之神,但在凡间最广为流传的还是她“黄帝之师”的美誉,只不过这位“老师”可不老实,在奉命协助黄帝的同时还暗自说服共工投靠了蚩尤,将争夺凡间霸权的两方玩弄于鼓掌之中,如果不是最后天帝对她下了死令,按照黄帝“九战九败”的可怜战绩,现在被凡人供奉的估计就是蚩尤了。
碧霞元君与九天玄女有数面之缘,她与东华帝君相熟,后者则是西王母的弟子,这就导致了碧霞被东华从宅邸里揪出来带回紫洲府做客的时候,十次里有三四次能见到这位艳冠仙界的女仙。
平心而论,她不太喜欢跟这位仙子打交道,后者心中太有沟壑,并且善恶难辨,总感觉像她这样的老实人一不注意就会被坑。
木德星君对“会被坑”大力赞同,对“老实人”极有眼色的不予评价。
碧霞低头盯着杯中的清茶汤,能让难缠的九天玄女怕到行为异常,恐怕那晚五庄观之事可怖的超出想象。
木德星君喝干了一杯茶,非常自觉地提起茶壶又给自己斟满了,“昊天陛下对此事下了封口令,那些风言风语才平息了点,也就是我看在多年的交情上还愿意来跟你通通气,这可是顶着违抗玉帝的罪名,你可要感恩戴德啊。”
碧霞懒得理会他的自卖自夸,“这件事交由谁处理了?”
此言一出,面前的青年一改轻松神态,面露凝重,玉简在手中敲了几下方才给出了答案,“陛下将此事交给了人仙。”
碧霞举起茶杯的手一顿,眼睛透过睫毛向上一瞟,最后若无其事的饮下了送到嘴边的茶汤。
如此重大的事情,昊天玉帝却交给了更为疏远的人仙,只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不信任仙灵。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挖空左胸一看就是冲着命牌去的,而命牌这个东西,则是仙灵共同保守的秘密。
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弱点四处宣扬,哪怕这个弱点在同族中众所皆知,他们也不会轻易对异族吐露半个字,碧霞估摸着,人仙那边知道有“命牌”存在的可能不出五指之数,况且,他们要这个也没用。
比起每个都可能是凶手的仙灵,人仙那点嫌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对了!你知道人仙那边把这事推给了谁吗?”木德星君突然兴奋的一拍手,对她挤眉弄眼,“你一定猜不到,就是那个被你打趴下的灵虚仙子!”
这个答案一点也不出人意料,碧霞夺过茶壶杠到了木德星君英俊的脸蛋上,作为他夸大其词的惩罚。
灵虚刚飞升不久,对命牌和仙灵还停留在一无所知的阶段,再加上刚被狠狠落了一次面子,正是与仙灵最为疏远的时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的清白无辜,简直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查不出来的。”碧霞元君下了定论。
木德星君没有反驳女子略显武断的话语,人仙和仙灵之间一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许多在仙灵看来属于常识的事情,到了人仙那里就是无解的难题,原因无他,对异族讳莫如深而已。
灵虚初涉仙界,毫无根基,注定对许多事束手无策。
就像他们猜测的一样,数日之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灵虚仙子把仙界闹了个人仰马翻,可在这闹腾与风光背后,隐藏的是她处处碰壁的残酷现实。
然而,出乎所有仙灵意料的是,在这等劣势下,凶手还真的落网了。
孰湖,一名靠溜须拍马爬上九重天的小小异兽,被指控为了五庄观血案的真凶,并在当日就引得玉帝引动天道降下天雷,直接把这头畜牲劈下了九重天。
就在孰湖被天罚以后,阔别多日的破军星君出现在了碧霞的面前,他看上去消瘦又阴郁,从那张秀气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半点曾经的开朗。
“孰湖罪该万死,可幕后黑手也不是他,”破军开门见山的说,“就他那点水平,能够袭击我兄长、玄女和镇元?”
确实不能。
碧霞没有搭腔。
只是自从出事以来,仙界人人自危,这时候确实需要一个人出来顶下所有罪孽稳定人心。
“我一定要查出杀害兄长的真凶……”破军咬牙切齿的说,眉宇间的郁气变为了戾气,“也一定要追回兄长的命牌。”
碧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一向不擅长这些,只能转移了话题,“两位帝君怎么说?”
听到别人提起最为年长的两名兄长,破军却一下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大哥让我稍安勿躁……二哥他……他让我别惹事……”
“我不懂,元君,”他一下子卸掉了所有力气,瘫在座椅上喃喃说道,“我真的不懂……难道大哥和二哥都对三哥他们的死无动于衷吗?”
“星君,”碧霞注视着他,“勾陈帝君并非冷酷无情,有如此反应,只因天劫之日近在眼前。”
她嘴里的“天劫之日”,正确来说,是“天道崩解之日”,出自凡间修士的卜算,讲的是天道会在特定的时间分解成道种降临人间,虽说有不少仙人对此嗤之以鼻,但不可忽视的是,还有更多的人对此如临大敌。
而占卜出来的“特定期限”,不日就会到来。
五庄观血案加上天劫之日,此时的仙界确实神经前所未有的紧绷和脆弱,经不起折腾。
“明明离期限还有很远!”破军烦躁的反驳,“我都算过了,起码还有……!”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碧霞粗暴的打断了,“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星君,凡人卜出的卦,当然是用凡人的时间。”
破军整个人如遭雷劈,讷讷的说不出半句话来,最后只能彻底泄了气
送走了失魂落魄的破军星君,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茶具的碧霞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在看到访客的脸后直接甩上了门。
“干嘛呀!”
差点就被撞歪鼻子的灵虚双手死死巴住门框,一只脚塞进了门缝,用尽全身的力气顶住快要闭合的门板,还不忘冲关门的某人叫嚣。
“你好歹也被尊称为一声元君呢!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你可不是我的客人。”碧霞语带讥讽。
“可我是九州的人!”灵虚争辩道,“庇佑众生,灵应九州,这是你的职责吧?”
说完她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香炉,差点杵到碧霞的鼻子下面。
“我可是摆过香案的!你难道不是碧霞元君吗?!”
被人供奉不是稀奇事,被供奉人追到家里倒还是首次,碧霞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挣扎一下。
“昊天陛下已经收回了御令,你不能随便在仙界乱来。”她冷冷的表示拒绝。
“没错,我确实没有了御令,”灵虚爽快的说道,又扬了扬手里的香炉,“可是我是你的信徒!你要把虔诚的信徒拒之门外吗!你这样也算灵应九州吗?!”
信徒你大爷。
碧霞只得不情不愿的给这位“虔诚的信徒”开了门。
谁知灵虚一进门,就直接对她行了一个叩拜大礼,“北海剑宗弟子灵虚,请碧霞元君娘娘指点迷津。”
我能指点你什么?怎么抱着勾陈帝君的画像睡觉吗?
碧霞顿时无比后悔自己开门的举动,违背了职责最多被不痛不痒的电一电,放这个麻烦精进来说不定要吃大亏。
“弟子……”跪在地上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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