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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渡你成仙可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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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便有大半肌肤暴/露于人前。
她一身肌肤雪白细腻,滑如凝脂,被那绿色的小衣一衬,好似一团用荷叶包着的糯米团子,蒸得白生生,粉嫩嫩的,让人看了一眼便食指大动。

重韫伸手扶那酒坛子,扶了两次竟然都没扶起来,那酒坛子反而滴溜溜地滚向相反的方向,从桌子的另一边落到地上去了,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重韫艰难地别开眼,背对着她在桌边坐下,急急念了好几遍清心诀。
可那清心诀却好似火上浇油一般,没让他把心头那把火浇灭了,反而将那火烧得越发旺了。

“道长。”她软软地唤他。
“嗯?”他应,带了点鼻音,声音暗哑。

“今天芸娘给我讲了个故事,说鲁成颂当年抢了喜欢你的仙鹤,你就把他赶下山去了。我本来不信的,后来芸娘又说啊……”

“她说了什么?”

荨娘嘻嘻笑了两手,手肘微弓,将半个身子撑起来,“她说啊,可见你从小就是个小心眼的人,要我好好哄哄你。”

重韫听见身后那细微的沙沙声,是衣料与坐席摩擦发出的声音。他知道她过来了,却一点都不想躲开。

“你想好了怎么哄我了吗?”

荨娘的双手从他腰侧探出,藤蔓一般转到他身前,双手交扣,在他小腹上紧紧锁住了。她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背,即使是隔着衣物,他也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芳馨柔软。

荨娘将脸贴在重韫背上蹭了蹭,声音像是小奶猫一样细细地:“芸娘说了,人世间的夫妻要是吵架了,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

“道长……”她箍住他腰身的手松了松,手往上,人也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她的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最后反手锁住了他的双肩。她将下颌放在他肩头,微微侧过脸,嘴唇边正对着的便是他的耳垂。

“道长……”她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湿热的双唇忽然含住了他的耳垂。
重韫浑身一震,只觉的那麻麻的痒瞬间就传到了腰椎,他险些就坐不住了。

荨娘在他的耳垂上轻咬了下,那唇又顺着耳根向下,吻到脖颈又往上,在他脸边轻吻了吻。
重韫骤然捏紧了双拳,仰起头,沉重地喘了两口气。

荨娘松开锁住他双肩的手,整个好似一条滑不溜手的鱼一样从他身后滑进了他怀里。她坐在他腿上,双手绕过他脖颈,痴迷地在他唇角吻了吻。

她的声音好似兑了蜜糖的烈酒,让人饮了一口便觉得浑身着了火,烧得心肝脾肺都快化成了灰,却偏偏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道长,”她抬眼瞧他,眼波潋滟,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脸上,带着点甜甜的香气,“你愿意和我床尾和吗?”




作者有话要说:
To revolving菌:哈哈,真是一个字改变世界,结婚,结果……差别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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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发现自己涨了一个作收和文收,好开心好开心……
新来的读者菌呀,不知道你看到这章没有,我要抱住你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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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我们的主题是:wuli荨娘
你们要的糖,看文开心呀~·~





第123章 水鸳鸯
清晨,雪后初霁,几只小雀儿从腊梅枝头跳到了雪地里,这里啄啄,那里跳跳,留下一串歪歪斜斜的脚印。

第一缕晨光透过半开的窗子洒在荨娘长长的腿上,一阵啼啁之声将她从迷梦中吵醒。荨娘抬手揉了揉眼睛,双腿不自觉地互蹭了下,微微翻转了个身子,半睁开的视线里瞥见一段精壮的腰身。

她顿时好似被人拿雪冰了一下,整个人立刻清醒了。
伸手往下一摸,脸蛋儿立时红了个透,她身上只盖着一件天青色的道袍,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她半支起身子四顾一圈,她的纱衣、肚兜、绸裤全都凌乱地散落在脚边,再往手边一瞧,她手下按着的可不是道长的中衣么?

昨天晚上我做了什么?

荨娘悄悄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地,一边用脚将自己的衣服勾过来,一边裹住重韫的道袍慢慢爬起来。她脑中闪过一些零星的碎片,乱哄哄地叫人辨不清真假。

她人才坐起来,重韫忽然转过身,他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有些难以言喻的深沉。

荨娘“啊”地惊叫了一声,赶紧抬起宽大的衣袖遮在脸前。

“你别、你别这样看我……”她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却不知这番动作令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泄露了底下的明媚春光。

重韫闷闷地笑了两声,捉住她的手。荨娘不敢和他对视,连忙抬起另一只手,想将自己遮得更严实一些。

“你遮脸做什么?”他问,带了点慵懒。

荨娘觉察他另一只手从袖子底下钻进去,捏住她的手腕摸了摸,那手指又接着向上,最后竟然一路爬到她的肩头,轻轻搭在她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手指上长了一层薄薄的茧,每一次滑过她娇嫩的肌肤便会有些麻麻刺刺的感觉。

荨娘被他摸了两下,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声线歪歪扭扭,一句囫囵话儿也说不全了:“别,别……”

重韫隔着衣袖拿住她手臂的左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将她高举到额前的手臂按下去,露出袖子后头那张娇艳艳如同雨后海棠的脸儿来。

他的眼中藏着满足和戏弄的笑意,低声问道:“别什么?”

荨娘盯着他愣愣看了半晌,终于识破了他那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戏弄之意,顿时又羞又恼,她忿忿地将手抽/出来,双手往胸前一环一遮,曲起双腿贴在胸前,将自己整个人蜷得跟只刺猬似的。

她别开脸,有点恼羞成怒:“道长!你变坏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重韫的手还停留在她肩上,因为她的动作,原来宽大的袖子便绷得紧紧的,重韫倒没法轻易将手收回来了。他索性张开长腿在荨娘对面坐下,荨娘一抬眼便能看见他整片精壮的胸膛和腹上板板正正的六块腹肌。

“就许你逗我,不许我逗你了吗?”

荨娘的小眼神在他腹间溜了一圈,双耳忽然烫得不行。
她哼了一声,无赖地说道:“不许!”

重韫轻叹了口气,将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收回来,直直伸到她眼下,道:“好了,你说不许逗你,我便不逗你了。”

他上一句话还说得十分正气凛然又带了点无奈的样子,下一句话却叫荨娘又重新开了一遍眼界。
“但是我现在冷得厉害,你总得先把衣服还给我吧。”

荨娘瞪着他,他也看着她,半晌,两人均忍不住各自笑出了声来。

荨娘霸道地说道:“我就不还你。我还没好好看过你现在的样子呢,你不许躲,再让我看几眼吧。”

重韫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别的东西来,“不是‘没看过’,而是‘没好好看过’。”他抬起眼,羽睫轻颤,“你什么时候偷看的?”

荨娘的脸愈发红了,她心知这事不是西风压倒东风,便是东风压倒西风,端看谁不要脸些,谁便稳操胜券。
要论不要脸,她怎么能输给道长呢。

“你要想知道,得先让我把衣服穿好才行。”
重韫便摇头,“那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荨娘被他噎住。

重韫站起来,走到她身侧蹲下,左手环过她肩头,右手从她腿弯下钻过。
荨娘一手按住他胸膛,惊道:“你要做什么?”

重韫垂眼瞧她,眼神暗了暗,嘴角噙着笑,“带你去沐浴。”

话说完,便将荨娘从地上打横抱起。荨娘依在他怀里,将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时间只觉一颗心里好似灌满了蜜糖,那蜜糖咕噜噜从里头冒出来,连口腔里也满是甜丝丝的味道。

两人从廊庑下走过,荨娘的眼角视线里突然闪过了一抹红。
她惊喜地抬起头:“道长,那株腊梅开花了!”

“嗯。”重韫停下脚步,等她看够了,才接着朝浴房的方向走。

这还是荨娘住进山顶小院以来第一次来浴房。这浴房建在后院偏西北角的地方,房前有一道花廊,门前挖了一口水井,水井旁架立着一架可用人力踏踩的水车。重韫走过花廊,经过那水车时往上头贴了张符,荨娘便看到五个高不过三尺的青面小人儿从地底钻出来,朝重韫躬身行礼之后就跳到水车上踩着踏板开始汲水。

荨娘看得新奇不已:“这就是传说中道士们经常使御的‘五鬼’吗?”
重韫用脚踢开门:“是。”

浴房里挖开一个一丈见方的方形小池,池壁和池底俱用汉白玉砖砌了,有水透过三道竹管汩汩地注入池中。

重韫将荨娘放在池边的竹制躺椅上,道:“你等等。”

言罢抬手在池壁上贴了一道黄符,不多时那水注满了,重韫用手指打了个响儿,外头的五鬼便停止了汲水。

荨娘坐在躺椅上,身子一晃一晃的,将躺椅前后摇晃,与重韫搭话:“道长,咱们要一起洗吗?”

重韫走到池子对面,从对面竖立的柜子里取出澡巾和两套崭新的中衣,转回来时听见荨娘这句问,便笑着反问:“你想怎么洗?”

荨娘歪头想了一会,娇笑道:“你帮我洗。”
重韫在躺椅边单膝跪下,将衣物和澡巾放到一边的矮凳上,闻言顿了顿,道:“好。”

荨娘将脸探到他脸前,追问:“真的好吗?你说的哦,可不许反悔哦。”
重韫按住那晃来晃去的躺椅,点头:“不反悔。”

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耳尖不知何时竟透出了一点红。

话说到这里,池中的水冒出丝丝白汽来,重韫拿手试了试,水温正好,便先下了池,在池中将裤子脱了,借着水汽掩住身形,才转过身对荨娘道:“你也下来吧。”

荨娘也学他,人进了池子,那件道袍却还披在身上。
虽然先前说了要共浴,可临到头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两人背贴背坐着,各洗各的,除了互相给对方递下澡豆瓜瓤竟然也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荨娘开始洗头发,她的头发比重韫长得多了,她将发髻解开后,头发便漂到重韫这头来,重韫见了,捞起她一缕头发,放在手心里厮磨许久,才问:“要不要我帮你?”

荨娘欣然道:“好呀。”

重韫便转过身,叉开腿坐在她身后,从池边拿了一瓜瓢舀水,一瓢一瓢地,耐心地将她的头发都浸得湿透了,这才从瓷盒里头挑了块胰子,在手心里搓出细腻的泡沫来,然后将那泡沫仔细地涂到发丝上。

他在她肩上按了按,道:“弯腰,低头。”

荨娘顺从地低下头,腰身微弓,隔着湿漉漉的道袍蓦然惊觉似有一火热的物什抵在她腰间。

那/物烫得叫人有些心惊胆战,她咬住手指,将那声惊叫默默地吞回去。但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她的身体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重韫自然感觉到了。即便两人昨夜才有过肌肤相亲,重韫心中依然升起一丝混杂着尴尬和无奈的复杂感觉。

尴尬于自己此刻的反应,无奈于自己此刻的反应。
做了那么多年的道士,他从来都不是重欲的人,可是……

他的手指在她头皮上按着,每一下的力道都恰到好处,她舒服地险些哼出声来。

他洗得十分细致,等到洗完她的头发,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荨娘将头发尽数拨到身后,转了转脖子,听到身后水波轻响,重韫似乎往后退了退,那个一直让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物什终于离开了。

她听到他低低舒了口气,似乎原本是忍受着什么折磨,而今终于解脱了一般。

呐,道长帮我洗了头发,我总该投桃报李下吧。
荨娘心中想着,娇娇柔柔说道:“道,道长……你要不要我帮你洗头发?”

重韫听了她这娇娇的声音,闭了闭眼,咬着牙,从牙齿缝里磨出一句话来:“你还真是折腾人。”

荨娘便是再不晓事,哪还能不明白他这话此刻真正的涵义是什么。她脸上烧得厉害,心里却不知怎么地竟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她慢慢将紧贴在身上的道袍解下来——

“道长,”她回眸,水汽湿润了她的眉和羽睫,“你说得对,我本来……就是这么折腾人的呀。”

浴池波暖,一对水鸳鸯。

等到两人俱收拾好了从浴房里出来,已是日上三竿时分。

荨娘牵着重韫的手慢慢往回走,小雪过后的第一个晴日,阳光好得叫人心里暖洋洋的。

重韫带她回到前头,从书房里找出一把钥匙塞进她手里,摸了摸她的脸,道:“书房隔壁有间上锁的屋子,你自己去看看。”

荨娘问他那屋子里到底有什么,重韫怎么也不肯说,只道你自己去看便是。

荨娘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书房,慢腾腾走到隔壁,开了锁推门而入,眼前的东西叫她一时间只觉眼花缭乱。她怔了一刻,才尖叫了一声从地上跳起来,往回跑,还未能跨出门去,便被走到门边的重韫堵了回去。

荨娘指着屋里的东西一通乱抖,语无伦次道:“这些,都、都是我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咱可是纯洁好girl,开车什么的,我才不会呢,哼。
怎么样?甜出鱼尾纹了吗?
####
明天开始开启剧情+恋爱模式
也许会有双更哦,爱我吧?爱我就去专栏里收了我吧……





第124章 一剪梅
重韫背光而立,整个人的轮廓仿佛都被这明媚的阳光虚化了一般。

他捏住荨娘的手,垂眼,长长的羽睫在眼窝下投下一片浅淡的影子。
“我记得那年在阆中城,禅殊道兄送了你一套衣衫,你高兴了好久。”

他们相爱得太快,相处的时日又太短,重韫还没能来得及慢慢去发现她的喜好习惯,她已经不在了。这么多年来,他只能依靠那点仅有的回忆不断地揣摩猜测。甚至于,他偶尔竟会产生这样的念头来:如果当初我对她再好一点,如果当初我不是总是在她面前假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她会不会就舍不得走了?

褚云子的死给他的打击太大。头两年里他的意志十分消沉,若不是为了保护那一群师弟们,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扛下来。

青海一战之后,他便清楚地知道自己被那只女鬼引出了心魔。心魔初现之时,若不是因为有姚佛念所赠的那朵佛语之花,他可能已经被它所控制了。即便他现在能够轻松地压住心魔,那心魔依然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反击的机会。

那日清晨他想要帮荨娘上药时,那只心魔突然突破了他的心防。

“看呐,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和她是不一样的。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会伤会死会老,并且——这辈子都没有登上仙途的机会了;而她是仙,不伤不死不老。你们终有一天还是要分开的,便不是为了这个,仙凡相恋,你以为九重天上的那群仙人们知道了,会放过你们吗?”

“你有信心护得自己和她周全吗?你敢和天斗吗?”

“但是,”那心魔缓缓道,语气里充满了糖衣□□一般的诱惑,“如果你的身体和意志都屈从于我,我就能给你与天比肩的力量。”

他几乎被那声音诱惑得恍了神,若不是荨娘一句“道长”将他惊回现实,他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还会如何。

在过去的十一年里,他曾经反反复复地想过,如果荨娘回来了,他们该如何往下走。他以为自己已经想得很明白了:修习崂山道术者活上两三百年并不稀奇,在他尘归尘,土归土之前,他们至少还有许多年的光阴可以相守。若然有朝一日他成了鬼,便不去入那轮回也罢,就做一只守着她的孤魂野鬼。

可那心魔不过寥寥数语便将他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虚假信心打了个粉碎。
他无法忍受这样轻易动摇了心念的自己,也无法忍受这样软弱的自己。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东西有那么多:未报的师仇,他身上那样时时遭人觊觎的三万殄文,他们之间的身份,他那长久以来积在心中的心结,那个不知藏在何处的青帝,还有那个据说是前世的自己,宁渊……

想到此处,重韫的心情便有些低落下去。不怪他杞人忧天,他只是无法再忍受失去的悲痛了。

荨娘敏锐地觉察到他此刻情绪的变化,只是她想得没有重韫这么多,她见重韫眼神暗淡下去,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莫非道长竟是吃醋了不成?

“嗯……”她讨好地笑了一下,斟酌着开口,“那衣服可不是禅殊道长送的,分明是道长你出银子买的啊!”
她比出三根手指,晃了晃,道:“三十两,还记得吗?我还给你打过欠条呢。”

重韫笑了笑,拢住她的手指,“欠了这么多年,利滚利,你要拿什么还我?”
荨娘踮起脚在重韫下巴上亲了下,偏了偏脑袋,道:“以身相许怎么样?”
重韫揉了揉她的头发,“好。”

荨娘欢呼一声,将重韫推出门去,靠在门上,按住砰砰乱跳的胸口。再抬眼看这屋子,三面的墙上都打出精致的木架来,北面的木架上清一色都是鞋子,麋鹿皮靴,珠履,错到底……
南面的架子上堆叠着轻薄的衣裙,西面的架子上则一律都是冬装。

重韫敲了敲门,“荨娘?”
荨娘拿了双红色的小靴子,又取了套胡服,边换边道:“道长你等等嘛,我就快换好了。”

重韫脸上微红,才知道她是在换衣裳。他抬起头看了眼日头,在门边站了会,决定也去取件道袍来。

荨娘穿好了衣服,兴冲冲地打开门:“道长,好看吗?”
看清楚了,重韫却不在门外。她撇了下嘴,沿着廊庑往卧室的方向走,果然见到重韫坐在卧室前的廊庑下盘腿打坐。

荨娘便走到他身边弯下腰,戳了戳他的肩膀,问:“好看吗?”
重韫点头,伸手在她脚背上按了下,“鞋子可还合脚?”

荨娘便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偎在他身边贴着他坐下,将脑袋轻轻靠在他肩头。
“道长,你怎么知道我要穿多大的鞋子?”

那一年在义庄里,荨娘死活要和他一起睡,偏又聒噪个不停,又拿脚去蹭重韫的背,重韫一怒之下捉住她的脚……
谁能想到本是无心之举,多年以后无数次午夜梦回,他却记住了她脚的大小。

这世间的缘分,兜兜转转,真是难以揣测。

荨娘闭上眼,任阳光倾洒在她身上,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香气,她只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里都暖洋洋的,舒服得叫人忍不住呻/吟。

许是早上那一场欢愉耗费了太多精力,荨娘开始犯困了,才刚起了点睡意,忽听重韫她:“荨娘,能给我看看你身上的封印吗?”

荨娘抬眼,看到重韫脸上神色淡淡,眸色深深。
她怔了会,才道:“好”。遂解下外头的紧身小袄,将右手袖子翻卷上去,凝出一道仙力点在封印所在的位置。

一枚盘龙团的金色虚影浮现于肌肤之上,一闪即逝。

重韫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替她将袖子收好。

荨娘穿上那件白色小袄,一面系扣子,一面听到重韫问她:“你恨青帝吗?”
荨娘顿了好久才接着系扣子,“以前恨过,现在不那么恨了。”
她扬起脸,吸了口气,灿然一笑:“因为我遇到了道长你呀。”

重韫看着她,伸手在她眼角一揩,默然无言。
荨娘惊讶地在眼角一揉,这才发现眼角竟然有些湿意。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格外地快,转眼两日又过去了。这两日重韫不再出门,每日只与荨娘一起待在山顶小院中,他的作息一向规律,早上天未亮便起来打坐,吃过朝食之后开始看道经,画符,撰写殄文手札。下午则是处理六道灵台事务的时间,每日来自各地的信鹤都有近百只,重韫都须一一看过,等到全都看完,天色已经擦黑了,一抬眼,便见荨娘捧着盏灯满脸哀怨地站在桌旁:“道长,你从早上开始就不搭理我了。”

重韫只好跟她解释这两日事忙,等忙过这几日,大相国寺有集会,他允若和她一起去逛。
荨娘撇了撇嘴,不情不愿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重韫站起身,忽然发现身后的博古架上多了一个白磁瓶,瓶中插了两枝腊梅。
“你什么时候剪的梅花?”
荨娘将灯往桌上一顿,道:“就是今天早上你在画符的时候。”

话说完,人就一溜烟跑了。留下重韫一人还在原地默默回想:今天早上她进来过吗?

等到入夜同榻而眠,荨娘便似一条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时不时亲亲他的脖颈耳垂,重韫被她撩拨得苦不堪言,偏他又自持,总不想给荨娘留下个重欲的形象,一夜间忍了又忍,最后反倒是荨娘先受不住了,一个翻身跨坐到他腰间。

“道长,你不喜欢吗?”
重韫抬手遮在眼前,鼻息沉重:“不是。”

荨娘便俯下身,红艳艳的唇瓣在他脸颊边轻轻滑动。
“那道长你亲亲我嘛。”

重韫按住她的腰肢,不知是该把她推远点,还是该把她拉近点。

他的喉间滚了几滚,终于艰难地开口:“荨娘,人世间的规矩,未成亲的男女本不该这样的……”

他睁开眼,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流转出奇异的光彩。
“等此间事了,我便还了俗带你回临安。你现在乖一些,好吗?”

荨娘一时间没听到他话里的暗示,不由问道:“回临安?”
过了好一会,荨娘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啊啊啊!道长你是说……你要带我回你家吗?”
“你是说,你要和我成亲吗?”

她问了一遍还不够,又反反复复地问了好几遍,到了后来,重韫已经疲于点头确认,只好把她从身上拉下来,揽入怀中紧紧箍住:“睡吧。”

荨娘兴奋的劲头过去了,冷静了一会,便琢磨出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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