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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传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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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看到那摄像头，米尔斯终于意识到什么，呻吟出声。
雷诺的声音在电梯中响起：“你知道什么？”
第二十五章 星舰（下）
指挥大厅。
看着屏幕上麦克苍白的面容，雷诺问：“你知道什么？”
麦克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雷诺，立刻出来投降，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伤害你。”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雷诺摇摇头：“我只会给你三次机会，你已经浪费了一次，现在我问第二次，如果你听不懂我的问题，我可以问得再清楚些……你们为什么抓我？”
老黑衣人摇了摇头：“你别想威胁我，我不吃这套。雷诺，你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的手指正放在一个按键上，按下它，电梯的制动闸就会跳开，然后这个大铁罐头将会以自由落体的形式下坠，我想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雷诺的声音已然冰冷：“现在，第三次询问，为什么抓我？”
老黑衣人死死看着摄像头。
片刻，他突然笑出声来：“你不敢杀我的。”
“回答错误。”雷诺叹了口气，手指在按键上轻轻一按。
电梯先是轰的震动了一下，然后猛地向着下方坠落。
“不！”两名黑衣人一起发出大声的尖叫。
眼看着电梯就要坠入底部，一阵尖利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电梯在难听的刹车声中渐渐停止下来，电梯楼号显示为负五楼，这意味着他们已接近底层。
可是没等电梯门打开，电梯已再度缓慢上行。
雷诺的声音再次响起：“麦克……你叫麦克对吗？恭喜你赌赢了一次，我并不是一个轻易杀人的人，在最后的时刻我犹豫了，手软了。不过作为一个军人，毫无疑问这种行为是缺乏胆量与勇气的。所以我打算弥补这个错误。幸运的是，我们还有机会再来一次……甚至不止一次。”
“不，不！”米尔斯已经被刚才的自由落体吓的脚都软了：“别再来了，麦克，快告诉他，告诉他真相，你这该死的混蛋，再这样下去，不被摔死也会把我们自己吓死，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老麦克铁青着脸回答：“好吧，我说。雷诺，我知道你觉得奇怪，为什么秘密警察会突然来抓你，但老实说这不是针对你一个人。”
“我知道，是针对整个阿布罗狄号的所有幸存者。”雷诺回答。
“原来你已经知道这点了，至于为什么，很简单，阿布罗狄号上的人发生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我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但我听说，这艘船上的人好像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奇怪的现象？”雷诺心中一惊：“什么现象？”
“那就得问你了，雷诺。”老麦克回答：“你最近有没有发现自己哪里有些不对？”
雷诺的眼中陡然放出奇异的光芒：“你到底知道什么？”
老麦克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雷诺。我只知道事件从不是孤立存在的，许多事情或许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关联，但实际上却存在着非常复杂的联系。它们之间互为因果，互相影响。如果你想知道的更清楚，那你就该去找权力更大的人。”
“谁是权力最大的？那个小胡子？他是谁？叫什么？”
“他叫内特·布莱德，是秘密警察地球总局的副局长。”
“一位副局长亲自带队来抓我，真是让我深感荣幸。”
“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我说了不该说的，也许再等不到我期待中的退休了。但是雷诺，在你想做什么之前，我希望你明白，在这里的所有人，也都只是奉命行事。”
老麦克说着坐了下来，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雷诺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才说：“我一直都明白这点，所以你们才能活着。别担心，老麦克，你会安安稳稳等到退休的。”
老麦克愣了愣，终于明白了雷诺的意思，他点点头：“谢谢。”
“不客气，老实待在电梯里，别出来。”雷诺说着按下一个按纽，电梯开始向下方沉去。
旁边的克拉丽丝有些迷糊。
她看着雷诺：“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没什么。”雷诺淡淡回答：“只是我以为秘密的东西，看来从不是什么秘密，有些人可能比我更早的发现我的问题。”
克拉丽丝听得越发莫名其妙了，好在她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缠这个的时候，只能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接下来？”雷诺笑了：“当然是继续抓那位首领了，老麦克知道的还太少，我需要更多的情报。”
说着他的手指已在一个键位上重重按了下去。
远航者号星舰。
小胡子局长布莱德还在四处寻觅。
就在这时，酒店就突然轰的动了一下。
巨大的晃动让众人立足不稳，一些人没站稳更是直接摔倒。
突如其来的震动让所有人惊慌失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大喊。
依然没有答案，只是人们发现自己所在的空间竟然开始倾斜。
“哦，天哪，它在侧翻！”一名黑衣人惊恐的喊叫通过终端传到所有人的耳中。他此时正处在酒店边缘处，从这里的窗口可以清晰看到外面的景色正在变得与自己齐平。
“雷诺！”布莱德终于反应过来：“是琼尼·雷诺，是他干的。他控制了这该死的星舰，他在指挥塔那边！”
“不是说这里已经被改造了吗？为什么指挥塔的控制功能还没被拆除？”一名黑衣人忍不住大叫起来。
“我听说这帮该死的商人为了最大化保留星舰原貌与功能，买通了检测官，现在看来是真的。只要有钱，许多障碍都是可以被绕过去的。”那名揣着加尔集团执行总监的钱的黑衣人悠悠回答。
“那些该死的贪官！”所有的秘密警察同时大骂起来，从未有一刻，他们如此痛恨腐败。
小胡子布莱德说：“少废话，现在所有人都去指挥塔！”
“明白！”早在说话前，秘密警察们就已纷纷向指挥塔方向跑去。
可是刚跑了没几步，就听到一个女声响起：
“警告，警告，星舰自毁装置启动，本舰将在十分钟后自爆，请舰上所有人员立刻前往逃生舱！”
什么？
听到这话，整个远航酒店的人群立刻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起来，到处乱跑。
他们不知道逃生舱在哪儿，但总算这里被改装成酒店，因此有自己的停车场，所有人纷纷向着停车场跑去，一片人慌马乱。
秘密警察们也傻了。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前进还是后退。
面对自爆这种事，任谁都无法安心。
布莱德到还有几分勇气，他大声叫喊：“别相信他，这是雷诺的谎言，这艘星舰被做了改装，不可能还保留任何武器系统！”
这话让大家心安许多。
“可是长官，雷诺有可能自己带武器上舰，对吗？”一名黑衣人突然说。
布莱德立刻怔住。
是的，他没法保证这种可能不存在。
“而且检测官被买通了不是吗？”一名黑衣人又补了一刀。
没人确定金棕榈集团会不会有某个疯狂的家伙暗中留上一手，自爆的警告有九成九是假的，但只要有一点真实可能，就够所有人犹豫，害怕，止步不前。
已经有人开始往逃生舱或停机场方向走了。
唯有布莱德依旧坚定：“不，我可不信！”
他朝着指挥塔方向走去。
只是刚走几步，就听轰的一声，眼前的舱门突然关上。
“打开舱门！”布莱德回头对身后的风衣人大声下令。
两名风衣人中的一个走出来，来到舱门前，把墨镜一摘，双眼中竟射出两道红色光线。
原来这风衣人竟是个机械人。
机械人的面容出现在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雷诺的面容陡然沉了下来：“TX系列35型潜伏者机械人，该死，这个系列的机械人不是早就停产了吗？”
回应他的是潜伏者机械人眼里的激光落在舱门上，合金门便开始一点点熔化。光在门上划出一个精准无比的圆，然后那具潜伏者对着圆心就是一拳。
伴随着砰然巨响，一大块合金钢板飞起。
一具潜伏者已顺着那圆洞穿过去。
布莱德正要跟上，就在这时船身突然一震，再次翻滚起来。
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侧翻，而是直立。
远航者号做了一个六十度的舰首上扬动作，猝不及防的布莱德只觉得脚下一空，已向着下方坠落，长长的走道一下变成了无底深渊。
“不！”布莱德大声喊叫起来。
就在这时，那尚未进入的另一台潜伏者及时冲出，他的脚下冒着熊熊火焰，就这么向着下方直飞过去，在小胡子坠到底之前追上，一把将他抓住，要是没这一下，布莱德就算不摔死也得断腿。
死里逃生，布莱德松了口气说：“带我上去，二号，去和一号汇合。”
没等那台潜伏者有所动静，就听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那是一扇又一扇舱门开始关闭。
“不，雷诺你这该死的混蛋！”布莱德眼睁睁地看着舱门落下，愤怒大骂。
接着布莱德感觉到脚下一震，星舰已从直立中翻转回来，接着又是一个侧翻，将布莱德从另一个方向颠了出去。原本关闭的舱门突然打开，在布莱德经过后再轰然落下，就这样在反复颠簸中，布莱德彻底迷失方向，再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做好这件事，雷诺把侵略者光脑取下，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克拉丽丝匆匆忙忙跟上。
“去见见我们的局长大人。”
第二十六章 真相
砰！
从空中跌落，布莱德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在反复的颠簸中，即使有潜伏者的保护，他也还是被撞得头晕眼花，坐在地上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清醒过来。
然后他看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空旷舷舱里，四周铺满了缠绕着各类电线的管道，就象一条巨龙般，通往不可知的深处，而管道中偶而传来的隆隆声响证明这里的设备正处在被使用状态。
尽管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布莱德还是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到了能源或动力舱室。
如果那一连串的颠簸是雷诺有意为之的话，那么自己落到这里应该是他的安排，那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呢？
只用了一秒钟，布莱德就找到了答案——距离他不远的一根粗大管道上，那台潜伏者机器人正被牢牢的吸在管道上，一动不动。
“强磁场。”布莱德脱口而出。
怪不得雷诺会把自己弄到这里，他是想对付那台潜伏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
布莱德想了想，大声喊了起来：“雷诺，出来！”
“雷诺出来！”
“雷诺出来！”
“雷诺出来！”
巨大的回音在空旷的舱房中回荡着，却没有人理他。
“雷诺！”躺在地上，布莱德大喊着：“我知道你就在这儿！出来！”
铿！
伴随着铿锵脆响，一道舱门在布莱德身后缓缓打开。
沉稳的脚步声在脑后响起，一下，接着一下，就象铁锤敲在他的心中。
他努力的回过头去，看到一双军靴停在自己身后。
顺着那靴子往上看，一张陌生而熟悉的年轻面容出现眼前。
正是雷诺。
在他身后还跟着克拉丽丝，这姑娘果然没走。
“内特·布莱德？”雷诺口中吐出冰冷的字眼。
小胡子嘿嘿笑了笑：“看来我不是你的第一个俘虏。”
“但会是最后一个。”雷诺蹲下身来，把脸靠近小胡子：“我想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对吗？”
“当然。”布莱德不屑回答：“想知道为什么抓你还不简单？跟我回去就行。”
雷诺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可你只能得到这个。”小胡子嘿嘿笑了起来：“你打算对我怎么做？打我一顿？还是杀了我？”
雷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我当然不会杀你，布莱德，但那不是因为我不敢。在我没有触犯任何刑法就面临秘密抓捕的情况下，我已经没有任何不敢的理由。我之所以不杀你仅仅是因为我还不想成为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魔，那和胆量无关，只和内心中的良知有关。所以换句话说，如果有那么一件事做起来需要勇气而并不考验我内心深处的道德底线的话……我是敢做的。”
说着他站起来，掏出一把老式火药枪，对着布莱德的腿就是一枪打去。
砰！
布莱德的大腿被开了一个洞。
“嗷！”布莱德痛苦的嚎叫出声。
鲜血从他腿上的那个洞汩汩冒出来，瞬间染红了他的全身，巨大的痛苦让他全身都抽搐起来。
“你这混蛋！”他歇斯底里的大叫。
这血淋淋的一幕让克拉丽丝捂住了脸。
雷诺重新蹲下去。
他把手指伸进布莱德腿上的那个洞里，不停的搅动着。
痛苦于是加了倍的袭来，布莱德险些昏过去，他疯狂喊道：“不，不！”
“如果想停止痛苦，你不该说不，而是该说是。”雷诺悠悠说。
布莱德全身哆嗦，但他的骨头却很硬。他大笑着说：“你打算怎么停止我的痛苦？舔我的老二吗？”
雷诺用迅捷的行动回答他。
他再掏枪。
又是一枪开去，这一次轰在了布莱德的老二上。
“真遗憾，你现在没有老二给我舔了。”雷诺缓缓说。
他拖着布莱德向一边走去：“你受了两处枪伤，血在不停地流。如果你不能在二十分钟内得到治疗，理论上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去，到那时医疗舱都救不活你。”
将布莱德拖到一处舱门放下，雷诺继续说：“那么现在，有一个有趣的问题。如果我把你放在救生舱的附近，给你一个爬进救生舱的机会，但你却因为受伤过重而爬不进去，你到底算不算是我杀死的呢？”
布莱德抬头看去，看到这里果然是医疗舱室，前方不远处是整整一排的救生舱。
雷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就这么看着布莱德。
布莱德咬了咬牙，开始向救生舱爬去。
他的腿断了，无法站立，就只能用两只手臂爬，在他的身后是一条条长长的血线，触目惊心。
终于，他爬到了救生舱旁边，他努力坐直身子，用手去够救生舱，用双臂的力量将自己抬起。
一点一点，眼看着快要爬进舱里。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布莱德“啊”的大叫一声跌回地面。
回头看去，他的另一条腿也被打断。
“琼尼·雷诺！你这杂碎，狗娘养的！”布莱德疯狂大喊。
“我没说过不再开枪，对吗？”雷诺冷冷走过来：“我只是想看看你对生命的眷恋到底有多少。事实证明，你非常想活。一个对生命充满期盼的人，没有资格充硬汉。”
枪口对准了布莱德的脑袋：“你可以继续赌我不会杀你，反正输赢都是你的命。”
看着雷诺那冰冷的眼神，布莱德心中颤抖。
他终于畏惧了：“好吧我说，这是一个秘密任务，秘密警察总部被要求抓捕阿布罗狄号的每一个生还者。”
“你们的每个任务都是秘密任务。”雷诺没好气说：“谁下的命令？联邦政府？还是最高议会？”
“都不是，是新能量开发委员会的命令。”布莱德回答。
“新能量开发委员会？这是什么鬼东西？”雷诺不解。
布莱德回答：“这是隶属于最高议会旗下三百八十二委员会中的一个，它们的背后是联邦科学院。”
“联邦科学院？”雷诺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个名字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那里是新联邦的科研圣地。
“是的。”布莱德有气无力的回答：“新能量开发委员会是联邦科学院在最高议会设置的机构，表面上是负责新能量的研发与运行管理，但实际上他们负责的是一个超能力开发计划。”
“超能力开发计划？”雷诺的目光收缩着。
“是的，他们叫它……破晓计划。”布莱德看着雷诺回答。
雷诺长长地吸了口气。
老麦克说的没错，所有的事物都不是孤立，每一件事的背后都隐藏着深深的联系。
“可这和雷诺有什么关系？”克拉丽丝终于忍不住问。
布莱德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雷诺：“我的四个手下在向我报告你逃跑的过程中，讲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比如某根打向自己的电棍，还有从天而降的花盆。顺便问一句，你是怎么打开那扇门的？”
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克拉丽丝听得愕然，她看向雷诺。
雷诺沉默着，好一会儿，他终于语气沙哑地说：“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这一切都和他们有关？他们在哪儿？”
布莱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这些你问我也没用，如果你想知道更确切的答案，那你得去找那些科研疯子。如果你愿意放下武器，我保证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当然，没人保证那之后会发生什么。”
克拉丽丝终于意识到什么，看着雷诺问：“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是在说你有超能力，而这就是他们抓你的原因？”
没等雷诺回答，身后呼啸声突起。
一个人影冲向雷诺，一拳将他打飞出去。
正是那台潜伏者一号。
在被雷诺利用舱门隔离后，他一路破开舱门，终于赶了过来。
“终于来了。”看到这一幕，布莱德哈哈大笑起来。他之所以愿意说出真相，就是因为他要拖延时间。
雷诺的身体撞在墙壁上后摔倒，强烈的撞击让他的身体几乎散架，来自近一吨重的机器人的攻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那台潜伏者一号已大步走过去，单手抓起雷诺，把他提了起来，电子眼闪烁红光，发出嘶哑的电子声：“扫描确认，目标琼尼·雷诺，捕捉成功……”
雷诺的头突然抬了一下，他看着潜伏者：“捕捉成功？机器人对捕捉成功的定义是什么？失去行动能力？那么这样算不算失去行动能力呢？”
随着他的说话，那台潜伏者一号就象是遭遇重锤攻击一般，猛地飞了起来，砰然撞向对面墙壁。
雷诺已落回地面，他看着那台潜伏者，双目中腾跃出雷电的光芒：“这样又算不算呢？”
他的手一挥，那台潜伏者已再度飞起，以更加巨大的力量撞向另一边的墙壁。
接着雷诺的右手遥遥伸出，就看到那台潜伏者好像被什么东西捏住一般，钢铁身体变形，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一对电子眼在挤压中扑扑爆裂，所有的电子管线纷纷断开，冒出大量的电火花。
“哦，天哪！”看着这诡异一幕，克拉丽丝捂着嘴大叫起来。
就连布莱德也傻掉了。
他虽然知道雷诺可能拥有某种特殊能力，但据他所知，绝大多数的特殊能力都很弱，却从未想过这种情况。
潜伏者还在继续挤压着，渐渐被挤成一个圆铁球，雷诺这才松手。
所有的力气仿佛都在这一刻用尽，雷诺脚一软，坐倒在地上。
他看向克拉丽丝，缓缓说：“现在你知道答案了？”
第二十七章 逃离
克拉丽丝已经看傻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跑过来扶起雷诺。
雷诺有气无力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吓的跑掉呢。”
“我的确受了些惊吓，幸好你瘫倒在地上的样子给了我勇气，看起来你的能力也不是可以无限使用的。”
“我还在摸索。”
“这么说你也是才知道自己拥有这种力量的？”
“是的，我也是昨天才刚刚发现，然后他们就来了。”雷诺回答。
“也就是说他们比你更早知道这点？”克拉丽丝问。
“没错。”雷诺回答：“我想问题出在其他人身上。”
那个时候雷诺突然想起斯塔克暴涨的力量，让一个壮汉全力推都推不动半步。
“抓走阿布罗狄号的所有人……上帝啊，难道说？”克拉丽丝也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脱口而出。
她不敢相信，整整一艘星舰上的所有人都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那将会是怎样的场面。
“那就得问他了。”雷诺用下巴指指布莱德说。
布莱德耸了下肩：“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象你一样激发出自己的力量的，雷诺。但是不可否认，阿布罗狄号的确每个人都存在了变异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奉命抓捕所有人。在抓捕的过程里，我们也的确遇到了一些人拥有了超能力。”
“和我一样的能力？”
“不，各种各样，什么都有，有的强，有的弱。但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被我们抓住了，只有极少数的人成功逃离。”
“你是说还有人和我一样逃脱了你们的抓捕？”雷诺急忙问。
“却总会被抓回来的，超能力不是你们的护身符。”布莱德回答。
这个回答换来了雷诺凶狠的一脚：“我问的不是这个，是谁逃了出来！”
布莱德忍着痛大叫：“我不知道，我们是分组进行的，我负责的只是其中一组，只知道失手的不止我一个，你可以自己去查。”
克拉丽丝忙道：“等一等，有件事我不太明白？如果说雷诺因为某种原因突然获得了超能力，那为什么阿布罗狄号的其他船员也会获得？”
“只有一个解释。”雷诺回答：“那就是这种力量的出现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它应该存在某个源头，而且这个源头就在阿布罗狄号上，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哦，见鬼！”
雷诺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失声叫了出来：“零号目标！”
“零号目标？那是什么？”克拉丽丝问。
“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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