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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翠花:世子,要矜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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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没有零花钱,翠娴才几岁就要有零花钱啊?何况,她可是吃家里的粮食长大的,既然绣活能卖钱,总是要交到家里的,”小姑在门口不怀好意地道。
  谢何氏有些生气,冷冷地道:“咱们家可是书香人家,书香人家不仅要爱惜名声,还要做事被人尊敬,如果外面人都知道,八岁小孩自己做点绣活挣点零花钱,家里也要抢夺的话,不知大伯五叔他们怎么被人笑话,即便考上秀才,也会因刻薄名声而影响仕途的,小姑子要是不想让大伯五叔被人诟病的话,可以将娴儿的绣活钱拿走。”
  这席话说完,谢赵氏与谢萍都哑口无声,老爷子最怕有什么事影响子孙的仕途,这要是被人说嘴,恐怕老太太和谢萍都落不了好。
  谢翠花很是佩服娘亲,有学问有见识就是好啊,一语中的,让两个眼窝子浅的都闭紧嘴巴。
  谢赵氏被堵得难受,就将火气发到猪食上:“你怎么还没有喂猪?都什么时辰了,猪饿的掉膘你拿银子赔啊?”
  “娘,猪食刚熬好,总不能这般热腾腾地就去喂吧?”谢何氏指着灶边一桶冒着热气的猪食道。
  “那不会拿出去晾着,这点脑子不长,就会白吃白喝,要不是立业非要娶你,我们老谢家岂会娶你一个没有嫁妆没有娘家,什么也不会做的大小姐?”谢赵氏边骂着边将猪食提出去,只是走到门口站住回头接着骂道:“要是娶个农户家的媳妇,下地种田什么都能帮衬,这可倒好,养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大小姐,将丈夫逼去当兵,还生不下一个带把的,想让我们老四绝后啊?”
  谢何氏没有生下男孩是个短处,可是说到逼迫自己丈夫去当兵打仗,她可是不依的,于是她停下手里的活计道:“娘,立业之所以去当兵,可是爹让去的,是为了帮着杜家解决征兵的人数,这样杜家族长才会帮着活动活动,让大伯能顺利考过院试,怎么就又怨到我身上来了?”
  “怎么?当婆婆的说两句还不行了?就你能,仗着认识两个字,仗着当过几天的大小姐,竟然敢跟长辈顶嘴?也不知你爹娘怎么教你的,还大小姐呢,我呸,我看就是被家人遗弃的****,生不出儿子还有脸啊,我看趁早休了你,等老四功成名就回来,再让他娶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到时看你怎么蹦跶?”谢赵氏转回头,对着谢何氏掐着腰骂道。
  谢何氏听到这话,脸色变得苍白,身子打着晃,摇摇欲坠。
  大姐和二姐急忙上前去扶住娘亲的手臂,可是人微力小,也跟着谢何氏一起晃动。
  谢翠花也很着急,可是自己上前只能添乱,正想着是不是大声哭喊,将邻居引来。
  娘亲却颤抖地开口说道:“休我可以,但是请将我的玉佩还给我,那可是我找寻爹娘的唯一线索,也是何家留给我最宝贵的东西。”
  玉佩当年就已经当掉,由于材质好,水头足,特意偷偷在县城当了,竟然当了七十两白银。
  后增加的十五亩地和青砖大瓦房,都是因为当了玉佩添置的,想找到玉佩,就要将家底全都卖掉,否则哪有这么多钱赎回那玉佩啊?何况,当年可是死当。
  谢赵氏说不出话来,这事不敢宣扬也不能深究,否则霸占儿媳的财产,强抢儿媳首饰的话一旦传出去,恐怕自家在杜家庄再也抬不起头了,何况还涉及到老大老五以及大孙子谢荣光的前途呢。
  她像个锯嘴的葫芦,气呼呼地一摔门帘走出去。
  小姑觉得自家老娘被欺负,立刻愤怒地帮腔道:“不就是一块破玉佩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娘给她。”
  谢赵氏瞪了一眼小女儿道:“给我回屋去,少在这多嘴。”
  谢萍很是委屈,自己可是帮着老娘说话的,怎么反而遭训斥,于是转身气呼呼跑回自己的房里生闷气去了。
  这次二伯娘谢杜氏没有插话,反而很是安静,看样子她对于这事也是知晓一二的。

  ☆、第5章 二伯


    这样的争吵直接影响到早饭时间,由于奶奶不想看到娘亲那张脸,就勒令娘亲带着孩子们在厨房吃。
  由于是春天,地窖里储藏的大白菜已经吃完,剩下不多的只是一些干菜,这些不能动,怕大伯他们一旦有了喜讯,还要招待来道喜之人用。
  饭桌上仅有腌制的黑乎乎的咸菜,还是咸的恨不能打死卖盐的那种。
  谢翠花肚子很饿,但是前世美食吃多了,对于这一世影响颇深,喝点玉米面糊糊还行,吃那黑面饽饽却一口也咽不下去。
  之所以叫黑面,其实是杂面,也就是将豆面玉米面或是红薯粉放在一起蒸出来的饽饽,这也是穷困为了省下粮食的一种办法,只是这样的饽饽很是粗粝,尤其是小孩,嗓子娇嫩不好下咽。
  二姐也被噎的直伸脖子,还别说她了。
  谢何氏望着两个弱小的孩子难以下咽的表情,眉头紧锁,脸带焦虑,可是也没有办法,只是希望能将绣品卖出去,买些鸡蛋和白面,放在杜三婶家里,时不常让孩子去那里填饱肚子。
  刚吃完饭,正房那边又吵起来,这次是谢赵氏与二伯娘对上了,当然是嫌弃二伯娘饭量大能吃。
  紧跟着就是大鼻涕二鼻涕的哭嚎声,看样子二伯娘迁怒到两个孩子身上了,没一会就听二伯父谢业续一声怒吼,那边顿时安静下来。
  二伯父也是早产儿,因为战乱谢赵氏怀着他一路奔波,来到杜家庄才算是安稳下来,但还是没有避免孩子早产,所以身子骨一直不好,长得个子不高还很瘦弱。
  家里的农活基本不用他,只是让他读书认字,希望以后在哪里做个账房。
  前几年大伯娘的娘家哥哥帮着在镇子上找到个活计,是一家杂货铺需要个账房先生,可是没干一个月就被辞退了,说是账目不清不说,还将货品也弄的乱七八糟,显示二伯父能力不够,也不是当会计或是管理员的料。
  这样没面子的事情,不仅让二伯父更加沉默,就是老爷子也觉得没脸,还别说大伯娘了,当二伯娘蹦跶欢的时候,大伯娘就会用这事打击她,就像是正满头大汗时被泼了一头冰水,虽降了温,但刺激很大,身心受损。
  这几年二伯父再也没有出去找活干,而是在家研究人的八字与命运的关系,想着看透每个人的未来走向。
  二伯父个子不高,底气不足,虽然喊声不大,但是威力不小,像是那句老话:常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常叫。
  别看二伯娘高大威猛的,但是见到二伯父,像是老鼠见到猫般,乖顺的不行。
  谢赵氏也有点怕这个儿子,平时一句话没有,但是发起火来或是做出事来,那就是两个字:狠绝。
  终于安静的吃完早饭,谢赵氏又开始指使谢何氏,让她捡碗收拾桌子,娘亲走过去淡淡地告知:“水缸里的水没有多少了。”
  这是让二伯父或是二伯娘去挑水,家里人都知道,娘亲不会挑水,即便勉强挑,恐怕一上午也不会将水缸挑满,别的活计就别想干了。
  谢赵氏又开始嘟嘟囔囔地骂起来,不过这次没敢说被休的话,也没有敢那么大声,看样子玉佩已经被卖,所以心里才虚,不敢做的过分。
  谢何氏自然知道这点,要不是因为这事在手里攥着,这些年还不知怎么过来呢。
  二伯父是不会干这个粗俗活计的,自然落到二伯娘的身上,二伯娘气呼呼地走到院子里,摔摔打打地拿起水桶和扁担走了。
  由于是初春,地里还没有解冻,村里的人正忙着收整肥料,一旦春雨来临,冬小麦就开始返青,这个时候就要及时施肥,否则长势不旺会影响粮食产量。
  另一方面准备种植春天能吃的蔬菜,比如菠菜韭菜、葱姜蒜或是小白菜,一冬没怎么吃到绿色蔬菜,春天到来,这些菜又生长很快,能改善农家单调的饮食。
  谢家没有什么劳力,老爷子又不在家,所以家里暂时没有什么活计,当然二伯父也不会张罗要干些什么农活,他甩甩衣袖又走了,谢赵氏在后面喊了两声,他全当没有听到。
  挑水回来的二伯娘不悦地对谢赵氏道:“娘,你就别喊业续了,他今天可是很忙咧。”
  “忙啥忙,每天瞎忙也不见他拿回一个铜子儿,”说到这,又对着二伯父的后影喊道:“记得多要点钱啊,可别白搭功夫,眼窝子浅的,吃人家一顿饭喝点猫尿就满足了,那可不行。”
  谢萍在屋里道:“二哥干这个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一点钱都没有挣到?别是私下藏起来了吧?不想交回家里。”
  这句话说的一针见血,立刻将二伯娘引爆,将水桶放到院子里,叉腰道:“你作为妹妹怎么能这样埋汰你二哥啊,你二哥那么惦记你,你就这样对他的?要是能挣到钱,我们还至于受这样的苦吗……”说完,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嚎起来:“老天爷啊,这样埋汰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二伯娘长得很像前世周星驰《七品芝麻官》里的大胖女人……鲁芬,大饼子脸小眼睛,嘴唇很厚却很能说,耍赖撒泼哭闹是她的强项。
  谢何氏一见这架势,就知道又是一场架要打,她担心牵扯到自己身上,立刻抱着木盆提着脏衣服,带着三个女儿去河边洗衣服。
  走了很远,依然能听到家里谢赵氏的骂声,谢杜氏的哭喊声。
  谢翠花暗暗摇头,这样的家以后不好生活,怎么想办法能分家呢?
  杜家庄庄中间有一条小溪,起初大家都在这里提水,后来溪水到了外姓人的住居地就变得有些脏污,人们就舍弃溪水,去到庄子边上的河里打水洗衣。
  这些水都是从岳兰山流下来的,水很纯净就是很是冰手,毕竟是冰雪化的,所以河边洗衣服的人很少。
  这条小河河面不宽,现在水流平缓,听娘说,到了雨季,山水下来的时候也很凶猛,有时会淹到庄稼或是进入村中,好在村里的房屋都建在地势高处,所以即便发洪水,只能减产不会有性命之忧。
  河岸有巨石很是平滑,成为天然洗衣之所。
  河边是一大片平缓的草地,干枯的野草并不高,正适合小孩在这里玩耍。
  二姐拉着谢翠花,给她指着干草下面的绿芽道:“快看,小草发芽了,过几天长大后,二姐带你来挖马齿苋和芨芨菜,回家后娘亲凉拌或是做汤都很好吃。”

  ☆、第6章 男女


    这时,又有两个女人抱着木盆来洗衣服,她们身后跟着三个小孩,年岁不大,最大的跟二姐一般。
  大女孩见到二姐,拉着小女孩小跑过来道:“翠静,你也来河边玩咧。”
  小女孩腿短,走的是跌跌撞撞的,其中一个女人忙喊:“千枝,慢点走,妹妹跟不上。”
  叫千枝的小孩立刻慢下脚步,脸上依然笑着道:“翠静,看我身上的小花儿,漂亮吧,是娘帮我绣的。”
  村里小孩衣服基本都是粗布,不过分颜色艳丽或是颜色暗沉的。
  艳丽的都是家境好的,因为有钱给孩子扯布做衣服,颜色暗沉的,或蓝或灰或土黄色,都是大人衣服改小给孩子们穿的,男孩还好些,爬树上山穿不出什么好,女孩就不一样了,总是羡慕那些能穿艳丽衣服的女孩,没有条件,只能在旧衣上自己增添些花色。
  千枝小女孩的衣摆上,就用红布缝上一朵小花。
  听到千枝这样说,千枝娘胡大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我给孩子缝着玩儿的,谢四嫂千万别笑话啊。”
  这句话自然是对着谢何氏说的,因为村里绣活谁也赶不上她。
  之所以谢何氏与杜三婶走的近,也是因为绣活之故,杜三婶的女儿可是跟着谢何氏学习刺绣呢。
  大人们说着话,又让孩子们叫人,谢翠花才知道刚才说话的是胡大婶,旁边圆脸微笑话不多的是张五婶。
  千枝是胡大婶的大女儿,跟在后面的男孩,则是胡家宝贝疙瘩胡小虎。
  千枝拉着的是她的小妹胡千芽。
  张五婶没有带孩子来,孩子太小,怕在河边冻着。
  谢翠花正在专心听着大人们说话内容,就感觉自己的小手被另一个小手握住,这小手很陌生,不是二姐的手。
  她扭头看去,只见胡小虎的小脸近在咫尺,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
  要不是年岁太小,谢翠花都想喊非礼了。
  她忙甩手,想甩开他的拉扯,可是小家伙手劲不小,怎么甩也甩不脱。
  小虎子长得不错,虎头虎脑的,一双不大的眼睛晶亮纯净,算了,小屁孩啥也不懂,就让他牵着吧,谢翠花用成熟的心智原谅小虎子这莽撞不带任何色胚行为,看看他拉着自己干什么。
  “你叫什么?”
  哪有先拉手后问名字的?
  谢翠花撇嘴回。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小虎子,但我不是小老虎,我是大老虎,嗷呜…。”
  谢翠花望着眼前那拼命装着凶猛,又努力将嘴张大的小子,很是无语,伸出手掐住他的脸蛋道:“我抓住大老虎了,可惜,你没有胡须,”否则自己岂不能摸摸老虎的胡子了。
  谢翠花这样突兀的举动,没有让小虎子生气,反而高兴的笑了,小奶牙在阳光下闪着光,道:“我爹有胡子,可扎人了,奶奶说,我长大也要长胡子,到时我用胡子也扎扎你的脸。”
  要不是眼前这小人太小,谢翠花都感觉被调戏了,好直白的示爱啊,你长大长胡子凭什么要扎我的脸啊?
  “你别想扎我的脸,你愿意扎谁就扎谁去,”谢翠花不仅松开掐脸的手,还想甩开被他牵着的手,这小不点儿,心思够复杂。
  “我就要扎你的脸,就像爹爹扎娘亲的脸一样,”小虎子挺着胸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谢翠花很是无语,不都说古代封建保守吗,怎么两口子那么亲昵的动作,让小孩看到了呢?
  他还待要说,谢翠花不想让大人听到这些类似于暧昧的话,要是动起心思在定个娃娃亲啥的,自己岂不是很悲催,于是立刻低头对着地上喊:“哎呀,有好多的蚂蚁。”
  “在哪呢?在哪呢?”果然小孩好糊弄,小虎子立刻忘了刚才那茬,蹲下小身子查看起来,谢翠花趁机甩开他的小手,想占姐便宜,是不是太早点了?
  胡家也不是很富裕,逃难过来时,跟家人跑散,只剩下老两口及小虎子的爹,听说还有个长子和女儿,都被乱军杀了,为此,胡老爷子心病难除,到这后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剩下孤儿寡母的生活很是艰难,多亏小虎子爹爹长大后很能干,起初是在杜家帮着种地,后来佃了杜家的地后生活才慢慢好转,只是老太太身子骨越发不好,一年到头挣点钱都送到药铺去了。
  谢翠花看着几个小女孩,叽叽喳喳地说着往身上绣什么花好看,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大褂,心中哀叹一声,娘亲虽然会绣花,但是一天到晚的忙家务,到了晚上还想着多绣些绣品卖钱,也顾不上打扮自家女儿了。
  想到这,谢翠花又摇头否定这说法,应该是家里环境使然,否则以娘的脾气秉性,怎么也会找出时间,帮着女儿们装扮呐。
  果然,就听二姐道:“我们不敢往身上绣花儿,怕小姑和二伯娘也要,那样娘亲就没有功夫干别的了。”
  这才是真正原因,谢翠花不由自主地又悄悄叹了一口气。
  小虎子抬起头好奇地问:“你是老太太吗?”
  谢翠花翻着白眼道:“老太太有我这般样子吗?”她心里补充道:老太太有穿开裆裤的吗?
  “那你为啥总像我奶奶似的叹气呢?”小虎子又低头抓蚂蚁问。
  “愁呗,”谢翠花再次叹息小声道。
  “愁啥咧?”
  “愁啥时候能长大?”
  “我已经长大了,去年四岁今年五岁,是个男子汉咧,”小虎子一听这话,立刻站起挺直小身板,展示他长得很快。
  谢翠花伸手将他的衣襟撩开,果然开裆裤那里露出小。鸡。鸡,嘴角撇着小声道:“还长大呢,毛都没有,”她这举动很是隐秘,加上都是小孩,没人注意。
  小虎子见她这举动,立刻高兴起来,主动掀开大褂,展示出小。鸡。鸡道:“奶奶说,这个长大了就能娶媳妇儿了,”说完抬头对着谢翠花道:“我看看你的小宝贝儿,是不是比我的大?”
  “我是女的还是男的,你分清了没?”谢翠花白了他一眼道。
  小虎子上下打量一番后,认真地点头道:“分清了,你是女娃儿,长大要嫁人咧,”然后大喘气地道:“给我看看你的小宝贝,我尿尿尿的可远了,咱们比比?”

  ☆、第7章 群架


    谢翠花正想着怎么摆脱这家伙的蛮缠,这时二姐走过来道:“花花,咱们去那边玩儿。 ”
  顺着二姐的小手指着的方向,谢翠花才发现顺着河岸往上游走有一片小树林,由于是野生的,下面枯草都长得很高。
  不知那里有什么玩儿的?
  几个小孩开始往那边走去,就听千枝有些担忧地道:“小树林里野果子可好吃了,就是采的人很多,每年都抢不到。”
  二姐点头同意她的观点,认真地回道:“咱们先做个标记,等果子熟了时,一下就能找到。”
  谢翠花捏了捏自己穿着的棉袄,又看了看不远处石头边上的冰雪,现在刚初春,是不是做记号太早了点吧?
  胡千芽恐怕将她落下,大声嚷嚷着:“我也要,我也要做……唉。”
  这话说的,让谢翠花咳嗽起来,跟自己差不多的年龄,说话还真是劲爆,应该是要说做记号,只是人小词汇量很少,只能说出几个简单的字,可为啥后面还要加个唉字咧?
  小孩里,只有谢翠花思想不纯洁,其他人根本没有听出这样的病语。
  胡千枝还担心地问:“花花是不是又病了,怎么咳嗽的这样厉害咧?”
  这样一说,二姐也很担忧,立刻用凉凉的小手摸上谢翠花的额头,然后像是大人般沉吟一会道:“好像不太热。”
  二姐的手刚拿下,小虎子的大脑袋就顶过来,意思是要顶一顶谢翠花的脑门,看她是不是发烧,可是用力过大,竟然将不妨的谢翠花顶倒,他也顺势压在谢翠花的身上,尤其是嘴巴,顺着谢翠花的脸颊划过,不小心将口水糊了她一脸。
  谢翠花一边推他一边心道:多亏是脸颊,要是嘴巴,姐这生的初吻算是葬送了。
  一群小孩惊讶地乱叫,由于都不大,救助方法不得当,场面乱做一团。
  这时就听到不远处有男孩的嘲笑声,其中还夹杂着庄子里的暧昧俚语:“春天到,公猫打架母猫叫,耗子乱窜狗狗拉疙瘩。”
  这是用来形容动物闹春儿,说这话是讥讽自己与小虎子吧,别的不懂,但是拉疙瘩这词谢翠花还是懂的,就是公狗母狗交配时,拉扯在一起,村子里的土话就是拉疙瘩。
  她被二姐拉起,就见不远处大鼻涕二鼻涕跟着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挤在一处望着这边嘻嘻哈哈地笑着。
  “你们是不是找抽啊?”二姐帮着她将身上的干草拍了拍,很霸气地掐着小腰,对着那几个男孩横眉立目地道。
  找抽可是现代词,二姐怎么会用呢?后来,谢翠花明白了,原来含义不一样,这里指是用柳条抽的意思。
  大鼻涕因为旁边有帮手,所以就胆大些,将流出来的鼻涕用力吸回去道:“赔钱货,小心我揍你,”说完还用小拳头比划一下。
  旁边的男孩也跟着起哄道:“揍你,揍你,赔钱货,”一个个装着凶狠的样子,只是年岁太小,没啥气势。
  二鼻涕则弯下身子捡起一个小石头子,往这边扔来,那几个男孩也有样学样,开始往这边扔土块,嘴里还叫嚷着,一副不打着决不罢休的样子。
  千枝拉着也要扔石头子的小虎子往后退,小虎子生气地甩着她的手,气呼呼地道:“别拉我,别拉我,我要打回去。”
  二姐很是生气,将谢翠花往后拉了拉,觉得不在射程中,就开始扭头找武器,前面岸边有几棵柳树,她就快速冲过去,想拽根柳条下来,可是人小力气小,虽然抓到柳条梢,可是想拽断不那么容易。
  但是这样的情景也将男孩们吓了一跳,他们急忙往二姐那边攻击,恐怕她拽下柳枝,手里有了武器。
  谢翠花很担心二姐被打伤,也捡石头子儿开始攻击,虽然胳膊细力气小,扔出的距离没有啥杀伤力,但是可以缓解二姐那边的危险,小虎子也挣脱千枝的拉扯,跑到她身边扔石头子。
  胡千芽被吓得要哭,千枝忙着哄妹妹又怕弟弟被打伤,又想上前拉扯小虎子,很是慌乱紧张。
  谢翠花毕竟是成年人,考虑事情成熟,也担心小虎子被打伤,就拉着他退到安全地带扔石头,没有杀伤力,但有威慑力,让那几个坏小子不敢离二姐太近。
  两群小孩互相扔石头子,只是彼此距离远,看着危险但打不着,可是,这时跑过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由于跑得快,看不清他的长相,只看见他穿着被洗的发白了的深蓝色粗布衣衫,象风一般冲进男孩堆里,就听大鼻涕一声大叫,紧跟着就是他的哭嚎声。
  原来那个男孩将大鼻涕压在身下,正用拳头打呢。
  旁边男孩怔楞一下,就齐齐扑到那个男孩身上,挥起小拳头往男孩身上招呼。
  谢翠花被这样的情景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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