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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翠花:世子,要矜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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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男孩怔楞一下,就齐齐扑到那个男孩身上,挥起小拳头往男孩身上招呼。
谢翠花被这样的情景吓了一跳,她很担心那男孩,怕被大鼻涕他们打伤。
这样恍惚间,小虎子“嗷”的一声冲了过去,不得不说村里的男孩都带着野性,小虎子这么点,就毫不畏惧地参与到打群架中去。
胡千枝吓得带着哭腔喊着小虎子,胡千芽也不在忍耐,终于放开嗓门大哭起来。
二姐一见这情形,顾不上拽柳枝,也快速加入战团。
这边的哭喊声,将洗衣的女人们惊动,忙把衣服放在木盆里,快速朝这边跑来。
见到孩子们打成一团,远远地就出声喝止,大姐跑的快,恐怕二姐吃亏,直接冲进战区,像是拉架,其实是拉偏架。
谢翠花也趁机跑过去,捡起地上的小木棍,在外围观察,如果大姐二姐被谁下黑手,她就挥舞小棍子抽过去,当然也顺便护着小虎子,不让他吃亏。
大人们走到跟前,将一众小孩拉开,因为都力气小,也不怎么会打架,外表看上去只是衣服被撕破,头上的双丫髻或是三丫髻散落开来,不管是战胜者或是失败者,都用哭嚎表达自己的委屈。
只有那象风般的小男孩,蹙着眉,像是小公牛般依然保持着战斗状态,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还沾满尘土。
大鼻涕边哭边骂道:“丧门星,你等着,看我娘不找你奶奶算账的,”说完,还用袖子抹了一下鼻涕。
男孩眼神中有些惶恐,但是依然倔强不服输地站在那里。
☆、第8章 讹钱
这个男孩叫杜石山,虽姓杜,但不是杜家庄本地人,而是战乱投奔过来的,只是他们投奔的人心素不正,让杜石山家遭受灭顶之灾。
杜老七曾经是杜家庄名人,他与杜大将军是没有出五服的堂兄弟,小时候曾跟杜大将军一起光着屁股淘气过,所以就依仗着杜将军的威名,欺行霸市,横行乡里,后来杜将军知晓后,就让族长惩治过他,这才让他有所收敛。
杜石山爷爷带着一家投奔过来后,杜老七不仅不帮衬,还趁火打劫,杜石山家带着的那点财物被搜刮一空,还搭上杜石山爹爹的性命,因为杜将军要填充军队数量,杜老七趁机将杜石山的爹名字报上去,换取给当兵的贴补家用那点银两。
可是杜石山的家里并不知情,新兵集合时,才发现少了这么一个人,立刻派人来缉拿,这时杜石山家里才知道唯一的儿子竟然被征了兵。
杜石山的爷爷一气之下吐了血,在儿子走后三天就去世了,杜石山的娘在这样打击下,生下杜石山后,血崩身亡,转眼间,家里只剩下一老一小。
杜家族长弄明白这中间情况后,立刻将杜老七绑在祠堂中,不仅受到家法,还将杜家钱财全部拿回,交到杜石山的奶奶手里,同时,还将杜石山一家记入杜家庄杜家族谱中。
可是这样的处置,并没有能缓解杜石山家中的悲痛,杜将军知晓后,想办法将杜石山的爹爹调到他身边,只是在调动途中,遭遇前朝流寇,在战斗中杜石山爹爹被杀。
这样的情况,是大家都没有预料的,杜石山的奶奶一病不起,要不是杜将军让管家来照顾这一老一小,恐怕老太太难以挨过那个寒冷的冬天。
杜将军让管家给杜石山家三十亩田地,这样一老一小算是有了生活保障,只是杜石山命硬和丧门星的名声传出去,一切的过错都怪罪在无知的孩童身上。
杜石山从小就没有玩伴,时不常受小孩的欺负,所以性格孤单阴郁,但也造就他变得坚韧和武力值超强,同龄男孩中,打架的话,谁也打不过他。
在一次与村里十多岁男孩打架过程中,二姐觉得以多胜少以大欺小这样打架不对,就说了两句仗义执言的话,为此杜石山就觉得二姐谢翠静是自己朋友,今天一见有人欺负谢翠静,就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
当然,杜家的事,谢翠花是后来听村里议论才知道的。
不过,谢翠静的确对杜石山很好,没有那些势利眼的嫌弃,而是纯真的小孩交往,觉得他打架厉害,觉得他很有义气还勇气可嘉。
几个哭嚎的家伙,感觉没有占到便宜,就抹着泪水回家告状去了,尤其是大鼻涕二鼻涕跑的最快,恨不能用哭声将他们壮硕的娘亲招来,好替他们报仇。
谢何氏望着两个家伙的背影,叹息一声摇摇头,就对杜石山道:“走吧,我们去你家。”
“婶子不用了,”杜石山说完扭头跑走了。
胡大婶感慨道:“这孩子也是可怜的,唉…。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吧,你那二嫂可是不好相与的,”说完将没洗完的衣服也托付给张五婶,带着孩子一起往杜石山家走去。
两人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杜石山是为了帮着自家孩子出头,怎么也不能让孩子受罚,另一方面谢杜氏一定会去杜石山家讹钱,所以怎么也不能让杜老太太吃了亏。
杜石山家虽然被记入杜家族谱,但是由于对杜老七的恨意,并没有在杜家族人居住区住,而是跟着外来人口,在小溪边盖了房子。
名下多了三十亩地,祖孙俩就委托管家帮着都佃出去,每年只是拿收成就行,三十亩地的收入,祖孙俩算是生活富裕的,可是这钱老太太舍不得花,说是老头子和儿子用命换来的,要留给子孙后代。
所以,谢翠花就见到一所土坯房盖的小院子,虽然简陋普通,但是收整的很是干净整洁。
杜石山已经回来,跪在院中正在受罚。
胡大婶是个爽直之人,见到这般情形,立刻快步走进院道:“杜家大婶,石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跪在院子里了?小小年纪可别受了寒,膝盖进了寒气可是要影响一辈子的。”
胡大婶一席话,立刻让在屋里生气的杜奶奶着了急,快步走出来,想让孙子起来,可又生气孙子的莽撞惹事,她们家不比别人家,家里就只有一老一小的,庄子里庄子外的又都知道自家平白添了三十亩地,眼红的,想占便宜的,惦记抢夺的不在少数,要不是她每年都拿出一些银钱,送给杜家大院的管家及族长,恐怕祖孙俩早就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了,所以,她日日忧心,从不敢太露富冒头,恐怕被惦记上,只等着石山长大,娶上周边好人家的女儿,有了岳丈家的帮衬,到时日子才能轻松些。
谢何氏也走进小院,笑吟吟地望着杜老太太道:“婶子啊,石山可是为了护住我家女儿不被石头子儿打到,才挺身而出的,你要是在罚他,我们可怎么办啊?”
“是咧,还护住我家的小虎子,否则几个小的,说不定都被石头子打伤了呢,杜婶子,还是让孩子先站起来吧,”胡大婶也忙道。
小虎子则快步上前,拉着杜石山的胳膊,试图想将他拉起,可是人小力弱,吭哧半天,也没有将杜石山拉起。
他很着急,对着杜老太太道:“杜奶奶杜奶奶,让石山哥哥起来。”
杜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无奈地道:“既然两个婶婶都帮着你说话,你就先起来吧。”
老太太满头银发,按照年岁推算,应该还不到五十,就已经这般苍老,可想而知,那些事情对她打击有多大。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二伯娘的大嗓门已经在不远处传来:“石山,你个小兔崽子,你将我家荣杰荣豪打的起不来炕咧,你还想跑?”
刚才还跟兔子一般速度的跑回家,这一会就起不来炕了?想讹钱目的也太明显了吧。
☆、第9章 撬锁
胡大婶和谢何氏对望一下,齐齐摇头苦笑,看样子她们猜测的还真准,多亏来得早,否则谢杜氏闹腾起来,还真不好收拾,说不定这点小事还要闹到族长那里。
谢何氏叹息一声,先走到院门口道:“二嫂,你可别胡说,刚才荣杰荣豪还活蹦乱跳的呢,怎么这一会就躺在炕上了,打架完,我可是检查的了,荣光荣豪并没有受什么伤,何况旁边还有二小、小盒子、黑蛋帮忙打石山呢,要是躺在炕上那个,也应该是石山啊。”
谢何氏这番话,不仅揭穿谢杜氏讹钱的目的,还将吃亏一方说到石山身上,这样谢杜氏在想讹钱,恐怕也没有什么理由了。
胡大婶也反应机敏,快步走出院对着谢杜氏道:“是咧,再说,可是你家荣杰带着几个小家伙先欺负女孩们的,还扔石头子儿咧,多亏石山出手,否则石头子打在脑袋上,或是打在眼睛上,恐怕就不是小孩打架的事儿了,这不,我与你弟妹带着孩子来上门感谢咧。”
两人的话,将谢杜氏噎的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还没到门口就站下了,只能用不大的眼睛怒视着这边。
谢何氏一脸庆幸地道:“二嫂,你还是回去好好问问荣杰荣豪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弄清楚在着急生气,如果不信我们的话,还可以问问张全家的,她现在在河边帮着我们看着没洗完的衣服咧。”
“是二鼻涕先打我们的,”小虎子对着谢杜氏喊道。
胡大婶忙将他拉到自己身后道:“也可以去问问黑蛋和小盒子他们,你就知道是谁先动手的咧。”
谢杜氏自己在家已经想好,怎么也要趁这个机会讹上一笔钱,杜老太太可是有钱咧,三十亩地只有两个人花,何况老太太平时还抠门儿,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装穷装的没沿儿,自己不趁着这机会要出点钱,恐怕都对不起自己。
虽然明面上有杜家大院护着,可是将孩子打伤总要赔钱吧?自己要钱很在理,谁也说不过去,只要将两个儿子圈在家里几天,那钱就拿的理直气壮。
只是万没想到不仅老四家的在这,还有胡家媳妇也在,要是只有老四家的还好说,杜老太太不拿铜板,就让老四家的补给,可是有胡家媳妇在这,事情就难办了。
“我不管,反正我家荣豪荣杰被打得下不来炕,杜家必须出钱看病,”谢杜氏想了想,没有办法,只能用泼赖这一招了,说完,大步走上前,站在杜家院门口,就要撒泼谩骂。
杜老太太着急地正要说话,谢何氏轻微对她摇摇头,自己先开口道:“二嫂,杜婶子祖孙俩可是杜将军关照着的,一旦有人欺负或是故意讹钱,杜家大院的管家可是不依的,你可想好了,二哥要是知道你这般做事,他会怎么样?”
想去杜家大院做账房或是管事的,可是二哥的心愿呢,说出这般话,二嫂定是不敢闹腾的,谢何氏心里暗暗地想着。
谢杜氏果然就像是被谁掐住脖子般,刚要出口的话,刚摆出的架势,就这般被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脸色青白交加。
胡大婶见到她这般,心里暗暗好笑,但是为了让她赶紧走人,强忍着笑道:“二嫂啊,赶紧家去吧,小孩子打架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至于闹的那么大,到时族长知道了,可就谁也落不了好去。”
谢杜氏见她也这般说,知道此事想占便宜是不行了,靠着撒赖哭闹,自己不占理,被杜家老太太告到族长那里,到时可就麻烦了,尤其是谢业续一直想进杜家大院里当个账房先生呢。
想到这,小眼狠狠地瞪了谢何氏一眼后,扭头“咚咚咚”地走了。
望着她那宽大健硕的背影,一众人齐齐吁一口气,看样子大家都很担心,极不愿意跟这样的人蛮缠。
“你回家小心些,看样子她要将这口气撒在你身上了,”胡大婶拍了拍谢何氏的胳膊道。
谢何氏牵强地笑了笑道:“没有这事,她也会找别的茬的,已经习惯了。”
杜老太太枯黄的脸上带上笑意,开始反过来感谢谢何氏她们,要不是她们及时来到,恐怕自家祖孙俩还要受一番折辱。
从杜石山家里出来,两个女人带着孩子们急急地回到河边,时辰不早了,赶紧将衣服洗好就各自回家。
临走的时候,小虎子还对谢翠花嗷呜一声,意思是他很厉害,像只大老虎凶猛,谢翠花可不是奶娃,心里担忧回家还不知面对什么场面呢,哪有心情看他表演,所以,已经走了老远,依然能看到小虎子时不常回头嗷呜地叫一声,是希望能得到谢翠花的认可。
果然,刚进院门,就觉得家里气氛诡异,不是早上那般的喧闹,而是安静的可怕,明显感觉到人都在正房堂屋里,可是就是没人吭气。
按理说,二伯娘见到她们进院,就应该冲过来混不吝的一顿吵闹,可是为啥没见人影儿,就是荣光荣豪的委屈哭声也没有。
听到大门口的动静,小姑谢萍扭着身子先走出来,眼睛瞥了谢何氏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翘起,难得见到笑容,只是笑容里是得意是幸灾乐祸。
这眼神,这表情真是太古怪了,谢翠花这个伪小孩,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对头。
大姐谢翠娴帮着娘亲晾晒衣服,小声对谢翠静道:“静儿,快去看看咱们屋里有什么东西被动了?”
大姐话不多,心眼却不少,谢翠花也想到这点,跟在二姐身后往后院跑去。
自家木门是打开着,二姐先是冲进去,还没等谢翠花进屋,就听见她的惊叫声,紧跟着她哭着喊道:“娘,咱家柜子的锁头被撬了。”
谢翠花一惊,随即联想到小姑那神态,恐怕撬锁的人应该是奶奶,看样子是二伯娘给出的主意,她在杜石山家没有讹到钱,就鼓动奶奶撬开自家柜门,查看娘亲的家底,只是不知柜子里有些什么?
钱是没有的,有的只能是绣品。
果然,就听二姐接着道:“娘,手帕包裹不见了…。”
不行,这些可都是娘亲的辛苦钱,还没等卖钱就这般损失了,谢翠花电闪雷鸣间,眼睛转了转,立刻张大嘴尖声哭喊起来:“抓贼,娘…找族长抓贼…。。”
☆、第10章 被偷
谢何氏听到翠静的喊声,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疼的鬓角出了虚汗,那些帕子不仅仅是辛苦绣出来的,还是小女儿活下来的希望,这要是丢了的话,翠花以后该怎么办?
这样大白天怎么会有贼?还是家里人都在的情况下,即便后院偏僻,可在大白天翻墙是不可能的,后院还挨着田家后院,田家可是养了狗的,翻墙进来必引起狗吠,可是现在这般安静,说明不是外贼而是家贼。
她快速估计着,凭着对家里人了解,能撬自家锁头的只能是婆婆,能出此主意应该是谢杜氏,为了报复自己,也为了分一杯羹,她又想起小姑那得意的笑容,断定绣品已经被婆婆收罗走了。
正焦急地往后院走,就又听小女儿的哭喊声,话里的内容像是一道闪电,将黑漆漆的夜空划开,让她迅速找到对策。
“田家大嫂,田家二嫂,快帮忙找族长,大白天家里进贼了,我的炕柜被撬,绣品和银钱都被偷了,”谢何氏决定顺着孩子的叫法将此事闹出去,最起码让婆婆有些顾忌,以后日子也能松泛些,至于报复吗,她也想明白了,不闹也一样受气,闹,说不定还能给孩子闹出条活路。
与谢家挨着的是田有余家,家里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女儿出嫁儿子成婚,在外来户人家里算是全福人,只是田家大嫂嘴不好,说东道西的愿意打听点别人家的私事,尤其是打听来的消息,只要经过她的口,转瞬整个庄子就都知道了。
而田家二嫂,则是会过日子的人,尤其是不让任何人占到自己的便宜的性格,在村里爱计较的名头很响。
因为有这样的邻居,田家和谢家常常闹些摩擦,当然,只是谢赵氏、谢杜氏与田家的争吵,后来又加上谢萍,只是谢萍没有出嫁,许多的骂话说不出口,常常在旁边打气或是敲边鼓。
谢老爷子很是对田家这对妯娌不喜,尤其是怕自家的一些事情被传扬出去,影响儿子孙子们的前程,他就想用远离或是交好方式笼络住田家,这样也省的给自己坏事。
只是他虽然想的好,但是谢赵氏和谢杜氏很是不配合,常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小事而与田家起摩擦。
两个媳妇没有娶进来的时候还算能维持大面,大媳妇进门后,就因为她家鸡在自家大门口拉泡屎,两家就差点翻脸。
当然,是谢赵氏先开口骂,骂的那个难听,田家大嫂实在听不下去了,掐着腰回骂开来,这可是她出嫁后第一次帮着婆婆打架,是婆婆准许的。
自那以后,只要家里吵架闹出什么事,转眼整个庄子都知道了,不用去问谁干的,谢家一家人都知道是田家大嫂传的,这让谢老爷子的生活常常处于紧张状态。
田家老二媳妇进门后,与谢家的争斗又上了一个台阶,别说是鸡屎了,就是鸡毛被风吹过来或是吹过去,都能擦出吵架的火花。
可是,这两个媳妇唯一佩服的就是谢何氏,只要她出面说话或是调停,立刻偃旗息鼓,因为她们觉得,谢何氏不仅识文断字,还说出来的话妥帖不伤人,尤其是能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上,即便是谢家老太太理亏,也能坦言地指出还代替婆婆道歉。
田谢两家闹意见不怎么走动,但是近邻,怎么也会有事要沟通,这时谢家定会让谢何氏出面,这也是谢老爷子乐见其成的,谢赵氏一旦反对或是打压谢何氏,谢老爷子就会出面制止,并鼓励老四家的一直这样做下去。
所以田家与谢何氏关系很好,尤其是田家老太太,总想让谢何氏帮着教育指导三个孙女儿,说只有谢何氏这般,才是真正的书香门第的大小姐,而谢家老大家的及她的那两个女儿,都是面子上的活儿。
听到谢何氏这番话,田家儿媳们巴不得看乐子,以解这些年心中的怨气,再说了,大上午的,自家这边人来人往,怎么会有贼进去,用脚趾想也能猜到是家贼,尤其是谢赵氏与谢杜氏那般的人品。
谢翠花正想在帮着娘亲喊两嗓子呢,就听田家大嫂带着激动、狂喜、幸灾乐祸的嗓音响起道:“他四婶子咋回事咧,咋大白天的就进了贼咧?”问完后,就又招呼她的小儿子:“栓子,快去族长家,说是咱们村里进贼咧,你谢四婶屋里遭了盗,丢了十几两银子咧。”
十几两银子?谢翠花张口结舌,这谎话编的,张口就来啊,要是趁机讹点谢赵氏的钱,是不是大不孝啊?
墙那边,听到一个男孩高声答应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报信去了,下面就不是自家着急了。
如果大家都来看,家里出了内贼,想必谢赵氏以后在村里抬不起头来,何况还有五叔未娶,小姑未嫁,这要是婆婆撬开儿媳柜子,偷拿钱财和绣品的名声传出去,想必谁家女孩也不愿意跟有这样婆婆家结亲,谁家也不愿娶有这样一个娘的女孩成婚。
再说还有个爱惜羽毛的爷爷呢?假如影响到大伯他们的声望,嘿嘿,老太太该受什么样的惩处呢?
谢翠花心里大笑着,美滋滋地跟着娘亲走进屋子里,查看被盗现场。
很无语啊,很猖狂,只见柜子被翻得乱七八糟,洗的发白的衣服,被扯了一炕。
谢赵氏坐在屋里原本正得意呢,这些多的绣品定会卖出不少的钱,谢杜氏站在炕边低声央求着:“娘,卖了钱能不能给荣豪他们买几个肉包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些钱可是有用咧,别说老大老五还要考举人,就是老五婚事也该定下来,萍儿也十四了,嫁妆也该准备下了,”谢赵氏瞪了谢杜氏一眼,将绣品包好后藏到自己的炕柜里,顺手将铁锁锁好。
谢杜氏生气地看着婆婆的后影,心里很是不甘,这可是自己出的主意,怎么一点好处也落不到自己手里咧?
“娘,那给我一块帕子吧,就是娴儿绣的也行…。”谢杜氏嘟着嘴道。
谢赵氏没有回答,而是用身体语言直接拒绝,干瘦的脸颊更显的冷寒,眼神带着刀子射了过去。
谢杜氏打了一个寒颤,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第11章 报官
这时,后院传来喊声,只是话语中的内容,让谢赵氏很是不喜,什么有贼来了,大白天的怎么会有贼?不过这番念头还没有理出头绪,听到田家大嫂的喊声,她心里打个突儿,紧跟着冷汗从额头冒出,这要是全村人都知道,自己撬开儿媳炕柜,偷拿儿媳的东西,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要是让老大老五名声具毁,老爷子恐怕就要将自己掐死。
越想越害怕,她的腿开始哆嗦,强自镇定地往外疾走,嘴里还喊着:“不许找族长,不许找族长,什么贼不贼的,乱嚷嚷啥咧。”
谢翠花听到谢赵氏的喊声,恐怕将田家人报警的脚步阻拦,忙冲出屋子大声喊:“…抓贼…抓贼咧…”
她之所以这般设定为贼,是为了让庄子里的人或是族长都知道娘亲带着她们三个过的是什么日子,另外,也给谢赵氏来个教训,省的以后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毕竟不好的名声传出去,等以后有什么事,村里的人都会站在自家娘亲这边。
古代以孝道传承,尤其是儿媳妇不敢忤逆,这次事情发生,应该会让谢赵氏有所收敛,如果涉及到分家,这也是一种奠基,到时,即便娘提出分家,村里人也能理解,整个舆论都会站在自家这边的,娘亲也不会遭到不孝的谴责。
虽然家族里有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影响,但是大姐年岁还小,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年龄,所受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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