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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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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至此,凤瑶顿时皱了眉。
  然而纵是心绪翻腾,却也终归是不曾言话。
  足下,依旧缓步往前,平缓自若,而待被颜墨白牵着在最前的主桌坐定后,颜墨白先行将她安置着坐定,而后便开始开口而道:“此番本为婚宴,是以,诸位不必太过客气了,本王便也不多加言道了,诸位,请吧。”
  这话一落,众人恭敬的应声四起,随后便纷纷坐了下来,眼见主桌的颜墨白已开始执筷用膳,在场之人也稍稍放松了心神,而后也开始跟着执筷在桌上游移开来。
  一时,喜宴开端。
  只不过,最初的气氛,却是略显压抑,在场之人皆小心翼翼的用神,极是安静本分,生怕弄出大的动静来。
  奈何不久,大抵是酒水入腹,借酒而壮了胆,是以,四下之中,也逐渐开始有嘈杂之声升腾而起。
  也不知是否是刻意安排的,凤瑶这桌,倒只有她与颜墨白二人就坐,四方之中,皆空空如也,而桌上的菜肴,却是盛然茂盛,种类繁多,虽是色相俱全,味道浓郁,但即便如此,凤瑶仍是吃得不多,而身边的颜墨白,也是吃得不多。
  此番,两人极为默契的不曾言话,双双安然而坐。
  凤瑶也本是以为,此番夜宴,可一直如此的安然终结,却是不料,不久之后,便有几名面色大红之人突然端着酒杯上前,开始要为颜墨白与凤瑶双双敬酒。
  这时,立在一旁的青桐顿时率侍奴而前,当即迅速的为颜墨白与凤瑶的杯盏中倒了酒。
  凤瑶瞳孔一缩,正待暗中考虑是否要喝下这杯酒时,不料立在身边的一人竟突然主动端着酒杯碰了她面前的酒杯,吞吐醉然的道:“微臣先敬长公主与摄政王一杯,恭祝长公主与摄政王白头偕老。”
  这话一落,仰头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摇晃的目光垂落而下,眼见凤瑶一动不动,因着酒气上涌,言话一时也不曾太过顾及,当即心直口快的愕然道:“长公主怎不饮酒?”
  凤瑶神色微沉,正要言话,不料话还未出,颜墨白却温润无波的道:“长公主不宜饮酒,温大人这酒,本王便替长公主饮了。”
  说完,不待那朝臣反应,修长的指尖便已微微伸来,极是自然的端过了凤瑶面前的酒盏,随后极是风雅温润的抬头,极是自然的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瞬时,那朝臣似也酒醒了不少,而后急忙恭维笑道:“摄政王与长公主着实天造地设一对,且摄政王也极是心疼长公主,想必摄政王与长公主大婚,自也可成为大旭流传千古的佳话。”
  这话一出,颜墨白眼角一挑,懒散无波的将这话仔细探究了片刻,随即似是极为满意,勾唇一笑,连带脱口的嗓音都顿时柔和开来,“温大人这话,倒是深得本王之意。竟凭今儿温大人这番话,本王,也自得打赏温大人十两纹银,图个喜庆。”
  大抵是不曾料到颜墨白会突然这般说,那朝臣顿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待得反应过来后,他顿时笑开了眼,满面惊喜,随即急忙唇瓣一动,再度朝颜墨白恭维而道:“多谢王爷。祝王爷与长公主举案齐眉,恩爱两合。”
  “嗯。”颜墨白再度仔细听着这话,极是满意的应了一声。
  片刻之后,另外几名朝臣也开了窍,顿时朝颜墨白喜色恭维,“微臣也祝摄政王与长公主喜结良缘,新婚大吉,百年好合……”
  这话还未落音,青桐与侍从已是再度在凤瑶与颜墨白的杯中满上了酒。
  待得这话落下后,颜墨白勾唇而笑,端了面前的酒盏便与朝臣一道一饮而尽,甚至于,待放下杯子后,竟也如同先前一般,再度端过凤瑶的杯盏,也再度为凤瑶喝了杯中酒。
  待得酒水下肚,颜墨白毫无半点的不悦,竟仍是兴致大好,逐一对敬酒之人一一赏赐。
  此番前来敬酒之人,全数得了甜头,欣悦而离,在场其余之人,也顿时蠢蠢欲动,则是片刻后,再度有一波人端着酒杯起身朝前,站定在了颜墨白面前。
  依旧是喜气热络的恭维之言,祝福之词重复不断,甚至没词之际,竟也连寿比南山这些字词都言道了出来。
  整个过程,颜墨白来者不拒,仍旧是兴致大好的饮酒,更也兴致大好的为凤瑶代为饮酒,甚至每番打赏之银,也源源不断的开口而出。
  凤瑶静坐一旁,目光兀自朝颜墨白观望,思绪复杂翻腾,一言不发。
  待得半晌后,颜墨白已几十杯酒全数下独,那张风华俊然的面容竟也是通红一片,凤瑶眉头蓦的一蹙,目光朝他那大红的面容与他那迷离的双眼扫了一眼,待得他又要如长的端起她的酒盏为她饮酒之际,她突然抬手而去,修长的指尖蓦的扣住了他的手腕。
  瞬时,颜墨白举杯的手蓦的僵在半空,身旁立着的敬酒之人,也纷纷愕了一下。
  凤瑶满面沉寂,目光清冷,随即极是自然的将颜墨白手中的杯盏抽走,而后视线迂回,扫了一眼身旁立着的几名朝臣,嘶哑淡漠而道:“摄政王醉了,本宫这酒,便由本宫自己饮了。摄政王的酒,也由本宫,代饮。”
  她姑苏凤瑶此生,也不喜欠别人的,特别是这颜墨白的,她似是全然不愿多欠。
  毕竟,人心这东西,往往是容易控制不住的,倘若欠这颜墨白太多,觉得这颜墨白太好,到时候事态尽变,反目成仇之际,自也是容易束手束脚,难以真正的放手而搏才是。
  是以,今日大婚,既是她午宴缺席了,不曾与在场之人饮酒,那今夜便趁此机会,将大婚该饮的酒,便彻底饮了。
  心底之中,是如此思量。
  然而凤瑶此番开口后,身边立着的几人便顿时反应过来,急忙恭敬热络的道:“长公主身为女儿,却要代摄政王饮酒,着实是极为体恤摄政王了。长公主如此贤良淑德,三从四德皆是不缺,想来摄政王迎娶了长公主,自也是摄政王的大福。”
  “是啊是啊。”
  这话一出,其余几人顿时开口附和。
  随后,便也有人再度恭祝凤瑶与颜墨白同心同德,佳偶天成。
  凤瑶眼角微挑,淡漠而应,随即便端酒而饮,毫不含糊。
  虽动作极为干脆自然,然而入口的酒,却是辛辣四溢。
  凤瑶强行忍耐,不曾在面上表露半许,然而饮酒之后,未待她将酒盏放下,那已是醉了有些厉害的颜墨白竟再度吞吐开口赏赐银子。
  凤瑶眉头再度一蹙,淡声嘶哑而道:“摄政王醉了,伏鬼,先扶摄政王回屋休息。”
  这话刚出,伏鬼正要动作,奈何颜墨白却挑声而道:“微臣酒量,自不在话下,长公主不必担忧。”
  担忧?
  凤瑶神色微动,暗自将这入耳的二字揣度了一番,待得片刻后,眼见颜墨白朝她笑得极为懒散柔和,那柔然之意夹杂着醉态,竟是浓烈异常,仿佛要将人的骨头都彻底酥了一番。
  这般模样的颜墨白,倒是极为少见,甚至风华的眉宇之间,竟也增了几许惑然如斯之意。
  一旁的伏鬼,也终归是稳住了身形,不曾再度上前一步。
  凤瑶则将颜墨白凝了几眼,眼见他极是努力的端身而坐,似要执意留在此处,全然不愿离去,一时,心底也蓦的生了半许起伏,待默了片刻后,她终归还是妥协下来,不再朝他观望半眼,仅是再度端了酒盏,朝身侧换了一批的宾客举杯而起,主动而道:“请吧。”
  整个敬酒的过程,凤瑶也喝得酣畅淋漓,腹中火辣旺盛四溢。
  而颜墨白,则由最初的端然而坐改为了半靠在椅上,嘴里依旧略微断续的言道着上次之话。
  待得在场之人将酒敬完,时辰,也已是极晚。
  桌上的菜肴,已然凉透,迎面而来的风,也是凉爽逼人。
  头顶,漆黑一片,夜色幽谧,四方之处,竟也不知何处,竟齐齐点了灯火,如明如昼。
  四下的嘈杂声,也已消停不少,放眼四观之中,竟也是倒下了大片。


第212章 双双而眠
  太多的酒水入腹,火辣浓烈。
  纵是半途用内力暗中逼出了不少酒水,奈何却因着实饮酒过度,以致到了后面,酒气上涌,竟也没力气与精力再将酒水逼出。
  是以此番之际,凤瑶着实是醉了,纵是神智略微清明,奈何目光,竟也是摇晃不稳,全然找不到焦点了。
  酒意上涌,压制无法。
  眼见她神态迷离,面容通红,立在一旁的青桐终归是壮着胆子低低而问:“长公主,此际夜宴已毕,在场宾客也陆续立场,是以,是以长公主与王爷,此番可要一道回得喜屋了?”
  凤瑶眸色迷离,摇曳不稳,青桐这话入得耳里,竟也有些虚无缥缈,似是抓不住一般偿。
  她强行按捺着心绪,却是毫无用处,也曾尝试着摇晃脑袋,然而眼前的景象仍是跳跃不稳。
  待努力了半晌后,她终归还是暗自放弃了,只得模模糊糊的点了头,待得下意识的想要抬眸朝颜墨白望去,奈何目光涣散摇晃,缥缈之中,竟也是看不到颜墨白了。
  仅是片刻,青桐便极是干脆的与侍从踏步而来,而后在王能略微戒备紧张的目光中将凤瑶搀扶了下来,随即也不耽搁,当即踏步而行,朝王府主屋的方向行去。
  凤瑶脑袋迷糊,神态迷离,已辨别不了方向。
  只觉,周遭夜色打落,灯火微微,四下也一片沉寂深幽,透着几许凉人骨头的清冷之意。
  她足下机械的随着侍奴们的搀扶往前,迷糊无奈,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归是被人扶着入了主屋,本是身子发虚发软,待得刚刚坐定在主屋的喜榻上后,她便下意识的想要仰躺而下,奈何身子刚刚而动,便立即有侍从扶住了她的脊背,急忙稳住她即将倒下的身形。
  瞬时,倒下的身子被人彻底重新的推起来坐定,凤瑶眉头一蹙,面色也蓦的一沉,却也正这时,青桐那紧张小心的嗓音再度而起,“长公主,洞房花烛夜,自该燃着喜烛,共同结发与结袍。”
  紧张的嗓音,说得倒是极为的心虚与低畏,似是生怕凤瑶生气。
  奈何,凤瑶已酒性上涌,大多话都是穿耳而过,并未留下任何痕迹,更别提会对旁人之言有所反应。
  她满目幽远迷离,再度挣扎了一下身子,执意要躺下。
  大抵是着实见她累了,青桐也稍稍壮了胆子,忙道:“快些将王爷扶坐在长公主身边,再给王爷与长公主结发与结袍。”
  这话一落,一旁扶着颜墨白的两名侍从全然不敢耽搁,当即将也已醉意上浮的颜墨白扶着坐定在凤瑶身边,随即侍从们皆小心翼翼的将颜墨白与凤瑶双双扶着坐稳,而后有另外的宫奴极为迅速的抬手将凤瑶的一缕青丝与颜墨白的一缕墨发缠结在了一起,甚至也将凤瑶的一阙裙角与颜墨白的一阙裙角彻底的结上。
  “我等莫要在此打扰王爷与长公主的洞房花烛了,快些出去,出去。”
  似如心虚逃窜一般,青桐这话说得倒是底气全无。
  这话一出,扶着凤瑶与颜墨白的侍从们也急忙电图,而后全然不曾耽搁,当即将凤瑶与颜墨白轻轻放倒于榻上,随即便迅速逃窜出屋。
  一时,周遭气氛彻底的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之中,静谧安然,平和幽远。
  屋内的红烛,摇曳浮动,灯火幢幢,倒也更是将周遭气氛衬托得幽谧沉寂。
  屋外,夜色而起,风声浮动。
  王能与伏鬼双双立在门外不远,两人皆身子挺得笔直,面色幽远冷肃,无端的,刚毅冷冽,却又煞气逼人。
  则是半晌后,沉寂压抑的气氛里,终归是被一道低沉复杂的嗓音突然打破,“你家摄政王迎娶长公主,究竟,有何目的?”
  这话,森冷沉寂,复杂而又幽远。
  待得这话一落,王能便逐渐抬眸,极深极沉的望向了一旁的伏鬼。
  伏鬼满面刀疤,容貌在夜色沉浮之下越发的显得诡异狰狞。
  他并未回答王能的话,更如未觉一般毫无反应。
  王能冷眼观他,眉头也稍稍一蹙,待得正要再度言话时,不料伏鬼却是突然出声道:“无论目的是何,有何重要,又何能劳烦王统领插手而管?王统领莫要忘了,此番并非是摄政王求着迎娶长公主,而是,长公主主动下嫁于摄政王。”
  “长公主心怀大旭,自也容易为了大旭而做出损己之事。是以,长公主为了大旭而选择下嫁摄政王,这点,我自是管不了,但摄政王能心甘情愿迎娶长公主的目的,我王能,自也是要管。”
  这话一出,伏鬼那诡异狰狞的脸终归是微微而转,极为难得的朝王能望来,随即凝他片刻,阴沉煞气而道:“摄政王对长公主究竟如何,王统领一直随身在长公主身边伺候,难道会不知?再者,王统领也该知晓,长公主虽摄政不久,但也是心思玲珑之人,倘若长公主对摄政王极是鄙夷恶对,甚至对摄政王全然不放心,又何敢,下嫁于摄政王?王统领虽关心长公主,但也望,王统领稍稍长些脑子,有些人,全然用武功来护自是不够,还得,用脑子来护,来顺从。亦如,长公主并非抵触摄政王,甚至还能下嫁摄政王,这等终身大事便在深思熟虑之后交到了王爷手里,便也绝非是随意决定而为。是以,有些事,长公主虽从不曾提及,从不曾承认,但也不代表心意并非如此。亦如,长公主虽从不曾表露过对摄政王心有好感,但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个摄政王,甚至于,便是今夜之际,眼见摄政王醉了,长公主竟也能,主动而出替王爷挡酒。若依照长公主以前的本性,难道,不该是希望摄政王就此喝醉,甚至,醉死?又何来的,亲自挺身而出的帮忙?”
  冗长的一席话,繁复悠长。
  伏鬼极为难得说这么长的话,甚至带得这话彻底言完之后,连带他自己都微微一怔,眼角一挑,瞳孔之中,也尽是微微漾起的愕然。
  奈何这话一出,王能眉头却越发一蹙,瞳孔也越发一沉。
  他冷眼盯着伏鬼,低沉复杂而道:“伏侍卫不知实情,便莫要随意诋毁长公主。此番长公主下嫁摄政王,自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何来任何心意与其它?长公主名誉为重,也望伏侍卫,莫要胡言。”
  这话一落,王能板着脸,随即也兴致全无,极为干脆的想要踏步朝前靠近不远处的喜房屋门。
  奈何,足下也仅是刚刚朝前行了几步,伏鬼便迅速踏步而来,极是干脆的挡在了王能面前。
  王能瞳孔一缩,抬眸冷硬的观他,“让开。”
  伏鬼面无表情,阴沉煞气的道:“长公主与摄政王洞房花烛夜,自该他二人好生相处,你如此靠近,是为何意?”
  王能冷到:“怎么,不过是逢场作戏的大婚,难不成你们摄政王府之人还想将这场大婚坐实?”
  伏鬼煞气而道:“无论坐不坐实,皆是长公主与摄政王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与我等皆无干系。”
  “谁说无干系!长公主乃我王能之主,今日之夜,我自是要带长公主回宫。”
  这话,王能说得极为厚重干脆,语气也透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冷硬与刚毅。
  这话一出,伏鬼眼睛也稍稍一眯,则是片刻,他薄唇一启,阴沉煞气而道:“洞房花烛夜,自也不可出任何岔子。倘若,王统领执意要在今夜带走长公主,如此,便得看王统领你,有无这本事了。”
  森冷凉薄的话,煞气重重,亦如伏鬼那张脸一样,阴沉冷冽,狰狞至极。
  尾音未落,伏鬼便已抬掌而出,顿时朝王能袭去。
  王能猝不及防的惊了一下,着实未料这伏鬼竟会如此突然的出手,仓促之下,他急忙内力一涌,当即飞身而退,奈何得刚在几米之距落下站稳,那伏鬼竟如幽灵一般,再度狰狞的缠绕而上。
  瞬时,二人顿时纠缠一起,厮打剧烈,刀光剑影之中,短兵相接之声也极是森凉刺耳,惹得在场恭立的几名侍奴惊白了脸色,纷纷抑制不住的挪步朝一旁躲闪。
  一时,周遭气氛嘈杂起伏,森冷厚重,刀光剑影之中,层层森寒,那一道道短兵相接之声,似也要突然割到皮肉一般,凉薄紧然得令人头皮发麻。
  比之屋外的刀光剑影,喜屋之中,仍是气氛凝然,幽沉不浅。
  红烛微微而燃,安然之中,光影摇曳。
  迷糊之中,凤瑶只觉脑袋厚重,她仅是眯着眼,指尖微微而起,胡乱之中,迷糊无知的扯掉了头上的凤凰,扯落了发鬓上的珠花,甚至,睡意迷蒙之中,身子也不自觉的翻转,待得片刻之际,身子顿时触及到了一片温热,一时之间,脑袋与两手也开始朝着那温热缠绕而上,紧紧而贴。
  瞬时,略微凉薄的身子终于暖了起来,凤瑶全身终归是再度松懈,迷蒙之间,便也越发的睡得沉然。
  夜凉,入洗。
  人梦,而无忧。
  翌日,天气突然极为晴朗,清晨之际,天空中便已出现了缕缕红霞,似有一团火球,要从红霞中肆意破出。
  晨风浮动,凉意微起,朝花也微微带露,早鸟而脆唤,一时之间,此情此景,着实是清爽悠然得紧。
  此际的喜屋外,侍从们在屋外整齐而列,静待喜屋内扬来召唤之声。
  屋外的那些花树,也残留着昨夜独斗过后的新鲜刀痕,看着倒是略微明显。
  ………题外话………国庆实在太累,招待家人,招待朋友,参加婚礼,是以每天都很紧促,实在无法再多更,圆子儿保证,明日定更新八千以上,望亲们见谅。


第213章 晨起之时
  那满身颀长冷冽的伏鬼,已是换却了昨夜的红袍,穿上了平常的黑袍,整个人淡漠清冷,却又无端的煞气腾腾。
  仅是片刻,便有小厮小跑而来,紧张而道:“伏侍卫,那御林军统领王能,已是醒来,此际正拼命冲击地牢铁门,那地牢铁门许是快拦不住他了。”
  伏鬼眼角微挑,却是并未立即言话,待稍稍抬眸扫了一眼天色之后,他才神色凉薄,阴沉而道:“洞房花烛夜已过,那王能若是冲出来,便随他去便是。撄”
  这话一出,小厮微微那般
  一怔,却是不敢耽搁,当即点了点头,小跑而去。
  周遭气氛,再度顺势的恢复了方才的沉寂与平静,清透微风之中,也略微卷着几许掩饰不住的闲适之气。
  则是不久,这般清净的气氛,突然被一道扯声嘶哑的惊声惊扰,这声音着实来得太过突然与陡峭,门外整齐而立的侍从们纷纷一愕,正要作势反应的朝屋内恭唤,不料话还未脱口而出,不远处的王能便已淡漠煞气的出了声,“若是王爷不曾开口唤人,尔等,便不必主动而唤,免得,打扰了王爷与长公主二人相处。”
  煞气腾腾的嗓音,威胁十足,却也是冷冽十足。
  瞬时,在场小厮们顿时强行噎了后话,面色微变,却也纷纷站端了身形,并无一人言话偿。
  相较于屋外的鸦雀无声,此际的喜屋内,则是动荡一片。
  凤瑶乍醒之际,入目的,便是颜墨白那近在眼前的俊脸,甚至于,她手脚皆缠在颜墨白身上,便犹如似要汲取温度一般,彻底的缠在了她的身上。
  骤然间,她只觉惊愕,心头的震撼之意也是强烈得难以压制。
  此生之中,从不曾与任何人同床共枕,而今当下,竟是莫名的与颜墨白共榻而眠,甚至于,寻常之中,男女若是同床共枕,自也该是男子行为不轨,抱着女子才是,但如今,竟成了她姑苏凤瑶缠绕在了这颜墨白身上。
  思绪层层翻腾,惊愕与懊恼之意也层层厚重。
  她瞳孔微缩,强行按捺着心神,本是要待这颜墨白醒来之前便急忙从他身上翻滚下来,却是不料,待得她刚刚动作,颜墨白那平静而合的双眼,竟是,突然睁开。
  刹那,两人四目相对。
  凤瑶呆了,颜墨白怔了。
  却也仅是片刻,凤瑶蓦的回神,下意识的倒抽了口冷气,震惊仓促之间,竟也是抑制不住的惊呼出声。
  谁让这厮突然睁眼了!这厮怎就突然睁眼了?
  思绪层层狂涌,嘈杂难平,惊愕之间,凤瑶急忙手脚并用的从他身上翻滚下来,待得正要急忙下榻,不料腰间突然缠来一双手,且蓦的用力,瞬时将她整个人都拉着蓦的朝后仰。
  凤瑶再度抑制不住的惊呼出声,身子也全然不稳,朝后跌去的身子也顿时撞到了一方温热的胸膛里,随即,整个人也被人全数从后方缠住。
  霎时,二人相依,亲密无间。
  凤瑶心头猛跳,神色也发僵发硬,震惊愕然之中,却也忘了挣扎。
  “微臣昨夜,饮酒过度,醉得不省人事,而长公主却趁着微臣醉酒,对微臣言行不轨,大占微臣便宜。而今,长公主便宜占尽,竟要如此随意离去?就不准备,在微臣面前解释两句?”
  温润的嗓音,清风儒雅,只是大抵是刚刚初醒,嗓音微带沙哑,是以衬得语气越发的温润酥骨,勾人于无形。
  凤瑶神色越发一颤,面色也着实僵得厉害。
  颜墨白这嗓音入耳,也着实是无端风月,而待她正要下意识的回眸朝他观望,不料颜墨白竟离她特近,待得她刚刚回头之际,鼻尖,便已擦在了他的脸颊上。
  瞬时,二人又是一怔,却也仅是眨眼功夫,颜墨白竟突然抱着凤瑶在榻上翻转,刹那之际,他那颀长的身形,竟已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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