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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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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则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待回神,便陡然明白这厮在说她瘦削,从而说她肩膀磕着他的脸了。
  思绪至此,她瞳孔骤然一缩,随即唇瓣一启,阴沉而道:“本宫的确瘦削,但摄政王如何还要在本宫肩膀靠着熟睡?摄政王如今,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颜墨白轻笑一声,脸颊上的红印不伦不类,然而便是如此,整个人也的确清风儒雅,温润如常,“微臣仅是在担忧长公主如此瘦削,对身子不善罢了。偿”
  他懒散无波的解释,语气卷着几许调侃,无论是神色还是话语内容,都显得极不诚恳。
  凤瑶这回倒是吃了哑巴亏,本是略微善心大发的让此人搭靠,而今竟得戏谑,倘若再有下次,她对这颜墨白,自也不能留得情面才是。
  思绪翻腾摇曳,凤瑶仅是满目森然淡漠的观他,并未言话。
  他则慢腾腾的再度揉了揉略微发酸的肩膀,随即不再耽搁,先行挪身下车,而后如同前几日一样,整个人静立在车边,一手撩着帘子,一手朝她递来,静静的待她下车。
  整个过程,凤瑶冷眼朝他观望,并未理会半许。
  待得片刻后,她才按捺心神一番,缓缓挪身而前,本是不愿让他搀扶,奈何待得身子刚刚靠近车边,他那递来的手便主动扶住了她的胳膊,随即不待她拒绝,他竟已突然用力,略微强硬主动的将凤瑶扶了下来。
  凤瑶眉头一蹙,待在地面站稳,面色着实不佳。
  颜墨白意味深长的凝她两眼,轻笑一声,随即便温润而道:“此处风大,先去帐篷里避避。”
  这话一落,扣紧了她的手腕,牵她而行。
  而此际的王能与伏鬼,倒也是极为迅速的将帐篷搭建好了,如同往常一样,凤瑶与颜墨白在帐篷中安然而坐。
  待得伏鬼与王能恭敬的将午膳端来后,凤瑶这才垂眸下来,朝膳食一扫,则见今中午的膳食,是些米饭,小菜,甚至还有一些野味。
  “出门在外,吃食倒是无法多加讲究,但无论如何,长公主多吃些。毕竟,风餐露宿,用膳时辰也非太过规律,再加上下午之际便该行水路了,到时候江河之上,要做膳食,倒也有些不便,是以,长公主先多吃些,免得不多时竟饿了,到时候,兵卫们来不及做膳。”
  冗长的嗓音,温润平缓。
  凤瑶眼角一挑,略微复杂的朝他望来。
  大抵是见她一直望着不说话,颜墨白神色微动,温润而笑,“可是微臣说错了什么,竟得长公主这般盯着?”
  这话入耳,凤瑶这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淡道:“摄政王之言,并无不妥,只是突然发觉,近日的摄政王,言话倒是多了。”
  颜墨白勾唇而笑,“长公主不喜了?”
  凤瑶淡目观他,却是并未言话。
  颜墨白凝她两眼,面上一派从容,也未多言,仅是稍稍伸手拿过凤瑶面前的碗,随即开始执筷而起,开始为凤瑶碗中布膳。
  这回,不同于寻常那般布膳仅布半碗,反倒是那些菜肴,都快溢出饭碗了。
  凤瑶眼角一挑,待颜墨白将饭碗推至她面前时,正要言话,不料话还未脱口,颜墨白便温润缓道:“身子骨太过细瘦,倒是经不起这番长途颠簸。再者,好生养好身子,对长公主心疾也极有好处。”
  凤瑶到嘴的话下意识的噎住,他则勾唇朝凤瑶一笑,薄唇一启,继续缓道:“长公主多吃些。”
  这话一落,他已缓缓垂眸下来,不再言话,整个用膳的动作,也是极为缓慢风雅,从容淡定。
  凤瑶静静凝他,欲言又止一番,却终归未道出话来,仅是也开始执筷而起,开始用膳。只是待膳食完毕后,她开始满目深沉的颜墨白望来,低沉而道:“本宫并非柔弱无能之人,是以这一路上,摄政王无需对本宫太过照顾。”
  颜墨白眼角微挑,漫不经心的笑望着她。
  凤瑶眉头稍稍一皱,随即故作自然的起身,缓步朝不远处的马车行去。
  她行得极是干脆,足下也稍稍有些快,身后,却也并无颜墨白的脚步声跟来,只是刚刚行至马车边时,身后不远,突然扬来颜墨白那略微挑高的嗓音,“长公主突然这般说,是在抵触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或者,长公主是在害怕微臣的靠近?”
  凤瑶瞳孔一缩,足下一顿,脊背挺得笔直,并未回话。
  思绪也抑制不住的翻腾摇曳,莫名厚重,却待片刻后,她终归还是强行按捺住了心神,头也不回的道:“摄政王这几日之举,无疑是有些亲昵过头,目无君臣……”
  她低沉无波的说着,奈何后话未出,这话却被颜墨白打断,“倘若长公主要秉持君臣之意,自也可拒绝微臣。但这几日来,长公主对微臣,并未太过拒绝不是?”
  凤瑶面色一沉,当即回头阴沉沉的凝他。
  颜墨白满身从容,遥遥的朝她温润而笑,随即薄唇一启,脱口的话,也莫名的增了几许复杂与有缘,“既是心动,便不该逃避。这么久了,微臣也不信,长公主对微臣,无半点君臣之外之意。”
  这话入耳,落在心底,竟莫名的有些突兀刺痛。
  凤瑶瞳孔越发缩得厉害,阴沉而道:“摄政王还是莫要太过自信为好。”
  颜墨白眼角微挑,温润缓道:“事实罢了,何来太过自信可言。有些事,不是长公主不想,便不会发生。只是发生之后,长公主不该逃避,而该正面应对才是。而微臣,也会以长公主为尊,绝不会食言,是以,得微臣如此保证,长公主,还顾忌什么?”
  他说得极为坦然而又直白,语气也温润柔和,从容淡定,只是这话落在凤瑶耳里,竟不知真假究竟几何了。
  她目光起伏不定,面色,也沉寂森然得厉害,心口的跳动与发紧之感,却是莫名强烈,不知何故,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间侵犯了心底最深最深的隐秘之处一般,是以,心思狂涌,整个人,也难以彻底的平息。
  整个过程,她满目复杂的朝颜墨白望着,一言不发。
  则是片刻后,颜墨白也从帐篷内缓缓起了身,踏步朝她这边过来,待站定在她面前后,他突然敛了面上的笑,难得认真的朝凤瑶望着,随即薄唇一启,幽远无波的问:“这些日子,长公主对微臣,可有半点感觉?”
  似幽似远的话,竟让凤瑶莫名的听出了几分厚重。
  她目光也沉了下来,复杂观他,待得半晌后,她才强行按捺住了心神,故作自然的挪开目光,虽全然不知颜墨白为何突然这般问,但心底的复杂与突兀之感,则越发升腾。
  她并非愚昧,颜墨白突然的这般暧然之言,她并非听不出来是何意思。
  只是,心底一直都绷着一根弦,无法逾越,是以有些感觉,不敢去触及,去多想,更也不愿去触及,去探究。
  思绪至此,凤瑶默了片刻,随即平了平面色,低沉而道:“无感。”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略微干脆的上车。
  待刚好撩着帘子入得马车后,整个人还未来得及坐定,车外之处,便突然扬来颜墨白漫不经心的轻笑声,“既是无感,长公主沉默这般久作何。呵,微臣也不过是随口一问,长公主对微臣之言,也不必太过当真。”
  懒散温润的话,淡定如常,甚至于,语气也卷了几许调侃。
  这话入耳,或多或少有些突兀与僵硬,但凤瑶却并未言话,仅是满目复杂的朝前方的帘子望着,则是片刻后,前方的帘子也被人突然而掀,随即,那满身雪白的颜墨白,也缓缓上车而来。
  两人挨着坐定,无人言话,直至一行人再度整装出发时,也不曾言话。
  气氛无声无息之中,略微显得压抑与厚重,凤瑶眉头而皱,待得半晌后,稍稍侧眸朝身旁的颜墨白望去,却见他目光正落于车角的焚香,目光幽远至极,似在沉默,又似在出神一般。
  马车一路颠簸而行,摇曳往前,冗长繁杂的车轮声,依旧循环往复,不绝于耳。
  车内气氛依旧沉寂清冷,压抑重重,闲来无事间,凤瑶开始稍稍合眸,兀自养神。
  待得临近黄昏之际,马车突然停歇了下来,则是片刻,车外扬来了伏鬼恭敬的嗓音,“长公主,王爷,曲江江口已至。”
  这话入耳,凤瑶微微一怔,下意识的转眸朝颜墨白望来,则见他的目光已从车角的香炉收回,随即幽远无波的道:“船可备好?”
  这话一出,伏鬼当即而道:“全然备好。且早已与洛水码头之人接应好,今夜休息,便在洛水码头的客栈就寝。”
  “嗯。”
  颜墨白神色微动,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随即这才转眸朝凤瑶望来,待将凤瑶凝了片刻后,幽远从容的俊脸上,也逐渐漫出半缕笑意,而后平缓而道:“陆路已尽,此际便该走水路了,望长公主随臣下车,改乘舟舸,一路南下。”
  凤瑶眉头稍稍而蹙,凝他片刻,淡然点头。
  颜墨白满面温润的扫她一眼,而后也不再多言,仅是率先挪身下车,而后,也仍是站定在马车旁,一手撩着帘子,一手朝她递来。
  还以为这厮沉默了这么久,定不会再亲自扶她下车了,却不料这厮内心依旧足够强大,便是她今日都已那般言话,他竟还能全然消化,如常的立在车边要扶她下车。
  一时,心底再度抑制不住的起伏了几许,随即便按捺心神一番,开始挪身而前,就着他的搀扶缓缓下车。
  此际,天色已晚,又许是因江堤之旁,是以迎面而来的风,也极为的凉薄刺骨。
  而待放眼朝前方的江边一望,才见前方那不远处的江边,竟停泊着三艘大船,那些船,皆随风而在江面摆动,江面也涟漪阵阵,无端的增了几分清冷肃肃之气。
  “走吧。”正这时,颜墨白平缓的道了一句,这话一落,未待凤瑶反应,便已扣稳了凤瑶手腕,牵着她缓步往前。
  整个过程,凤瑶并未言话,仅是一手拢着衣裙,随着他缓步往前。
  这大船外表看似略微陈旧,然而船舱内,却是地毯铺就,软榻与圆桌,一应俱全。
  如此船舱,倒也比得上略微富贵屋子了,想来此番水路,自也比在马车上呆着轻松。
  “一路劳顿,长公主先在舱内休息,待得抵达下一个码头后,微臣再来唤长公主。”
  正这时,颜墨白那温润的嗓音平缓扬来。
  凤瑶下意识的转眸观他,凝了片刻,便也按捺心神的点了头,只是见他略微干脆的踏步出屋之际,她瞳孔微缩,低沉而问:“摄政王去何处?”
  颜墨白足下稍稍而顿,回头朝她望来,“此房隔壁还有一间屋子,微臣先住那儿。倘若长公主有何吩咐,自可差人唤微臣便是。”
  这话一落,温润而笑,却也不再耽搁,迈步而走。
  船行而上,虽略有颠簸,但比马车要好上许多。闲来无事,凤瑶便安然坐在软榻,手中捧着王能送来的热茶,兀自观着窗外那涟漪起伏的江面。
  却是不多时,窗外的天色,便全数暗了下来,漆黑一片,蹿入窗户的风,也鱼腥味重,甚至还凉薄十足。
  凤瑶眉头微蹙,亲自起身去合了窗户,待得不久后,舟舸也全数停歇了下来,而片刻之后,王能那恭敬的嗓音也微微而来,“码头已至,长公主先出舟舸,去码头的客栈休息吧。”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耽搁,而待出得屋门甚至下得舟舸,也不曾见得颜墨白身形。
  待随着王能与并未入得码头的客栈后,客栈小二当即上来热菜,凤瑶垂眸将菜肴扫了一眼,神色清冷,随即转眸朝王能问:“摄政王还未下船?”
  似是已然料到凤瑶会这般问,王能垂眸下来,刚毅恭敬的道:“方才停船之际,伏鬼便过来说了,说是摄政王还有要事处理,许是等会儿才会入得客栈休息。”
  是吗?
  这话入耳,凤瑶倒是略微不信,毕竟,这一路上倒是见得颜墨白懒散自若,也清闲十足,如此,连她姑苏凤瑶都还无要事处理,他又有何要事处理?
  虽心有疑虑,但片刻后,凤瑶便强行按捺心绪一番,不愿再多加深究。
  只是不得不说,今日的颜墨白,倒是有些怪异,似是刻意在沉默,刻意在疏离一般。
  周遭,灯火通明。
  又许是客栈提前清场之故,周遭,也并无食客。
  今夜的晚膳,倒是略微丰盛,大多鱼肉,凤瑶却略微不惯,吃得并不多,待草草吃了几口后,便入了客栈上房休息。
  翌日一早,凤瑶也起得极早,待洗漱并在客栈大堂用过早膳后,也不曾见得颜墨白身影。
  她心底一沉,这回连问都不曾对王能问了,仅是极为自然的踏步出得客栈,上得舟舸后,便入坐在屋中的软榻,兀自开始执了一本王能送来的书,随意而看。
  舟船依旧迅速南下,湖风而袭,只是今日凤瑶穿得微厚,倒是不觉凉薄。
  整整一日,皆在水上度过,吃食之物,也是王能送来。
  那颜墨白,似如消失了一般,全然无踪。
  凤瑶心底莫名的生着清冷与压抑之感,也并未朝任何人过问颜墨白行踪,直至黄昏之际,天色微暗,而待凤瑶偶然放眼朝另一侧的窗外望去,则见暗淡的光影里,那窗外不远处的甲板上,颜墨白独自而立,脊背笔直,整个人,无端幽远与清冷。
  她瞳孔微缩,神色也跟着动了动,待得半晌后,眼见那窗外之人不曾离开,她也终归是放下了手中的书,踏步出屋,缓缓站定在了颜墨白身边。
  “摄政王在看什么?”她放眼与宽江之边,低沉而问。
  这话一落,身旁的颜墨白倒也回了话,“在看,宽水江河,大好河山。”
  凤瑶微怔。
  “听说,摄政王一直在忙要事,不知是何要事?”她眉头微蹙,故作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这话一落,便闻颜墨白平缓幽远的道:“微臣的确是在处理要事。大旭长公主前来贺寿,那大楚之国,终归该有使臣迎接才是。”
  他嗓音极为难得的幽远至极,却又卷着几许漫不经心。
  凤瑶神色微动,只觉今日这颜墨白,仍是有些奇怪。
  正待心生疑虑,颜墨白突然转眸朝她望来,那本是醇厚温润的嗓音,也突然变得清冷幽远,似是夹杂了太多的厚重,“大楚之国,土地肥沃,地产丰厚。不知,长公主对那大楚之国,可有念想?”
  这话入耳,凤瑶陡然一惊。
  则是片刻,她强行按捺心绪,低沉而道:“大楚强大旭太多,这般想法,本宫岂敢。”说着,嗓音一挑,“无论摄政王有何雄心抱负,但切莫在此关头,将大旭拉上。而今的大旭,早已是破败狰狞,再也经不起战乱之险。”
  这话一落,颜墨白稍稍挪开目光,平缓幽远而道:“微臣不过是随意一提罢了,长公主无需太过紧张。只不过,这乱世之中,历来便风云角逐,纵是要明哲保身,也无这机会。再者,那楚王此人,着实,昏庸无道,心狠手辣,这般人竟还留在这世上猖獗,倒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凤瑶眉头越发一蹙,心底陡生不详之意,“无论楚王为人如何,此行,摄政王皆不可轻举妄动。”
  说着,嗓音一挑,“摄政王这两日,究竟是怎么了?怎突然之间,竟似有意打起楚国的主意了?”
  她嗓音略微有些抑制不住的急促,只因颜墨白这突来的几句话,令她心思狂涌,一股股复杂与不详之感也陡然升腾,全然是压制不得。
  她着实不知这厮究竟是怎么了,竟突然会说出这些惊人之言,又或许这颜墨白历来便是一头有雄心抱负的狼,但无论如何,此番大楚之行,她便是拼尽全力,也不可让他在楚国兴事。
  这话落下,颜墨白并未立即言话。
  凤瑶也满目复杂,紧然森硬的凝他。
  则是半晌后,不远之处,突然有江水浮荡,水声剧烈。
  随即,耳畔不远,则扬来王能略微发紧的嗓音,“是大盛之船。”
  大盛?
  凤瑶紧蹙的心底,再生惊愕,待下意识的循着水声望去,则见右侧不远,竟有六艘大船破水而来,正迅速朝她这边靠近,甚至于,那些大船皆威仪磅礴,船头之上,旗帜摇曳,那一个个色泽鲜明的‘盛’字,突兀而又刺目,瞬时之间,令凤瑶瞳孔一缩,面色陡变,整个人,顿时僵然压抑不堪。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命运,无疑是执意要与她大开玩笑。
  这番还不曾将颜墨白劝服,而今大盛之军竟突然而来,此番,无疑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何来应付。


第234章 突兀重逢
  思绪翻腾摇曳,起伏不息,凤瑶满目复杂的朝那些迎来的大船扫视,面色,也冷冽一片。
  “这大盛之军,许是,也受楚王之邀而来。”正这时,颜墨白那幽远的嗓音缓缓而来。
  凤瑶瞳孔一缩,目光依旧紧紧的朝那些大船望着,并未言话,只是冷冽的心底则越发起伏,一股股复杂与诧异之感,也油然而生撄。
  楚王大寿,邀了她大旭,竟还邀了大盛,如此,那楚王要想与大旭结盟,岂不是略有不便了?毕竟,此番大盛也在,倘若楚王与大旭有何异动,起还不能被大盛之人看得清清楚楚?
  再者,如今大楚与大盛的局势也极为严峻,两军对峙,竟差谁先捅破篓子的开打了,如此形式之下,楚王大寿,还邀大盛过来贺寿,如此之举,又是何意?是究竟想将大盛来人控制,从而爆发战争,还是,有意
  先告饶和盟,从而,先一起扫荡其它列国之后,再分羹这天下?
  越想,心底的复杂之感便越发嘈杂。
  且无论那楚王究竟何意,但此番她姑苏凤瑶见得那些大盛的船只,便是心生冷冽,敌对恼怒。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那大盛还如此堂而皇之的来,无疑是,令她恨透到了骨子里。倘若不是肩负大旭国威,又肩负太多责任,她姑苏凤瑶此际,定要拼尽全力的杀尽这大盛之人,觉不会手下留情偿。
  天色清明,冷风浮荡。
  凤瑶满头的青丝,也随风摇曳而动,肆意凌乱。
  则是片刻,沉寂压抑的气氛里,一件披风突然盖在了身上。
  她下意识的转眸一望,便见颜墨白正放下为她披披风的手,那双清冷的目光,也顺势再度朝不远处那迎面而来的大盛船只扫去,随即瞳孔微缩,幽远无波的道:“大楚与大盛,本是形势危急,是以此番楚王邀大盛之人过来,定也绝非简单。再者,战舰几艘,威仪磅礴,看来这大盛能如此淡定的赴这场鸿门宴,定也是,有所图谋。”
  这话入耳,凤瑶心底越发发紧。
  她自是知晓大盛之军前来贺寿,无论是这大盛还是大楚,都是居心叵测,不可小觑。只不过,那楚王既是邀了大盛,又何来邀她大旭,如此一来,岂不冲撞?更何况,近几十年来,大楚与大旭也一直相安无事,且极少有过关联,便是寻常君王寿宴,两国也不曾邀对方出席,是以,此番那大楚邀了大盛,又邀她大旭,难不成,是要在寿辰之际便要强强对峙,从而,将她大旭来当作强强对峙的硝烟中的炮灰?
  思绪翻腾摇曳,越想,心底的复杂与不详之感便越发强烈。
  则是片刻,眼见那大盛之船越来越近,凤瑶来不及多想,当即朝身后的王能望去,低沉而道:“吩咐船上之兵严加防守,倘若大盛之君有所异动,本宫,定与船人同心,狠打大盛狗贼。”
  “是。”这话一落,王能便刚毅恭敬的回了句,未待尾音落下,他已迅速踏步而离。
  此际,湖风冷冽,吹拂在面,凉薄四起。
  则是不久,那几艘大盛的船只,便已纷纷将大旭的几艘船全数围住。
  刹那,船员吆喝而起,诸船皆停。
  水波荡漾之际,风声突然极盛,吹得凤瑶船上的大旭旗帜飘摇簌簌,声音莫名突兀惊人,而此时此际,王能与伏鬼,已是领了数十名并未全全围在了凤瑶与颜墨白身边。
  “风大,长公主退后些,莫要受凉了。”
  正这时,身边的颜墨白也突然越发靠近,修长的指尖微微扣住凤瑶的手腕,略微干脆却又淡定自然的将她拉扯到了他身后。
  凤瑶满目冷冽,面色阴狠,待颜墨白松开扣着她手腕的手后,她便从颜墨白身后踏步而出,极是清冷淡定的立在了颜墨白身边,待得他略微挑眼朝她望来时,她唇瓣一动,阴沉而道:“我大旭皇族,历来不是缩头乌龟,此番仇敌当前,倘若躲了,自当让仇敌笑话。”
  许是不曾料到凤瑶会突然这般说,颜墨白神色微动,极为难得的怔了一下,待回神,他瞳孔几不可察的沉了几许,随即深思犹豫片刻,却终归未朝凤瑶说出话来。
  此际,那对面大船之上,凭栏之处,则整齐立着数十名衣着铠甲的大盛兵卫,那些人,待朝凤瑶这边凝了片刻后,随即,便有人出声而喝,“尔等可是大旭之人?”
  这话一出,江风飘荡,无人应话。
  那大盛船只上的兵卫纷纷眉头一蹙,随即,便有人继续喝道:“问你们话呢!你们可是大旭之人?”
  挑高的嗓音,无疑是夹杂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冷讽,犹如高人一等,蔑视十足。
  凤瑶瞳孔一缩,满目阴沉。
  却也正这时,伏鬼扯着嗓子阴沉的道了句,“船上有旗,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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