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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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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瞳孔一缩,满目阴沉。
  却也正这时,伏鬼扯着嗓子阴沉的道了句,“船上有旗,旗上有‘旭’,莫不是大盛之人不识字,竟认不出旗帜上那‘旭’字?”
  这话,回得倒是阴沉冷冽,却又无波无澜,亦如伏鬼这人一般,煞气重重。
  待得这话一出,那船上兵卫顿时一怒,有人扯声冷道:“不过是大旭之人罢了,竟敢戏谑大楚之军。尔等倒是胆大,不仅见得大盛船只过来而不恭迎,甚至还如此戏谑,尔等今日若不给出解释,我大盛之军,定不会绕过。”
  这话一出,那言话之人便将目光落来,朝凤瑶与颜墨白扫视一眼,而后大抵是见颜墨白满身气质,是以便将目光朝颜墨白落来,扯声威胁而道:“你便是大旭之人的领头之人?”
  如此被公然冷对,颜墨白眼角微挑,整个人,倒也依旧是懒散随意,从容无波。
  他勾唇一笑,懒散温润而道:“满船之人,你独独认我是领头之人,看来,你也着实是……有眼无珠之人。”
  幽远的嗓音,温润自若。
  这话一出,那数十名大盛之兵微微一怔,待回神过来,那最初言话之人怒不可遏,待得正要破口而言之际,未待他嗓音落下,颜墨白已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先他一步的出声道:“此番之行,不过都来为楚王贺寿罢了,你大盛之军突然围来,惊了我家大旭长公主,扰了凤架,难不成,我大旭之人还不能护主的说上一句?”
  这话一出,那本要言话的并未顿时噎了后话,待朝颜墨白再度凝了几眼后,便森冷戏谑而道:“大旭本为大盛手下败将,便是惊了大旭公主,你大旭之人,自也该受着。难不成,竟还要因此对大盛不满甚至计较?”
  颜墨白嗓音一挑,“听你说话,倒是不可一世,自负十足,不知,你身份是何?”
  他突然问了这话。
  那言话的兵卫也是稍稍一惊,待回神过来,便挺直腰板,冷声呵斥,“我乃大盛*将军龙威,你大旭之人如今见得本将军,可是该行礼了?”
  这话一出,颜墨白勾唇而笑,“你贼头鼠脸,牙尖嘴利,倒是,辜负了龙威这好名字。再者,今日争议无论因何而起,你龙威这枚项上人头,本王,便要定了。”
  悠然随意的嗓音,懒散从容,虽语气依旧是春风儒雅,淡然和煦,然而话语内容,却是不怒自威,杀气十足。
  瞬时,凤瑶眉头一蹙,当即转眸朝颜墨白望来,正要开口而劝,不料颜墨白竟陡然抬手而起,刹那,他那雪白的宽袖之中,竟突然有条白绫横亘而出。
  凤瑶瞳孔一缩,到嘴的话骤然下意识的噎住,只见颜墨白那条白绫,竟如长了眼睛一般,飞速如箭的朝那对面船上的龙威袭去,仅是眨眼间,那白绫便结实的捆上了龙威的脖子,待得龙威猝不及防的惊呼一声后,颜墨白骤然将白绫拉回。
  整个过程,时辰极短,龙威身子也被白绫拉得不稳,顿时朝船下跌去,却也是千钧一发之际,他本能的伸手,蓦的吊住了船舷的栏杆,身形稍稍而稳,不曾真正落水。
  眼见龙威如此,颜墨白手指蓦的用力,待得龙威支撑不住当即要跌落在水之际,瞬时之中,一道银色的飞镖突然自那大船的船舱中陡然而出,竟也如长眼一般,迅速凌厉的划断了颜墨白的白绫。
  瞬时,颜墨白的白绫断成两截,颜墨白眼角一挑,白绫顿时回袖。
  而那吊在船舷的龙威,则顿时松了口气,大盛其余之兵,则突然反应过来,当即迅速聚集过来将龙威拉起,则是片刻后,那船舱之内,突然,扬出了一道刚毅威仪的嗓音,“我大盛之将,虽是无礼,但也罪不至死。阁下下手如此狠毒,莫不是,有些过了?”
  江水浮动,水波粼粼,周遭而来的风,越发冷冽刺骨。
  这话入得凤瑶耳里,凤瑶浑身一颤,面色之上,竟全然失了血色。
  她两手紧握在前方的栏杆,不自知的强行用力,手背青筋百出,狰狞异常。
  曾还以为,当初城楼之上敌对,两方厮杀后,定不易再见,甚至再见便是兵临城下,厮杀血战之际,却是不料,这碧波江上,寒风刺骨之中,她与这做梦都想杀了的人,竟是,如此突然的重逢。
  一时,心底的所有情绪,全数化为了森硬与仇视,一股股惊天的怒意,也肆意的升腾而起,全然,压制不住。
  待得片刻后,她身子也隐隐的开始发起抖来,那双凝在对面大船船舱的瞳孔,也赫然开始发红。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身边的颜墨白,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待朝凤瑶凝了片刻后,他瞳孔稍稍一缩,目光,则慢腾幽远的落向了对面船舱,清幽沉寂的道:“得罪了本王之人,自是罪该致死。你若要为那龙威说话,便该,出面而对,此番躲在船舱,莫不是,缩头乌龟?”


第235章 如此赌注
  他说得极为直白,醇厚甚至略微漫不经心的嗓音,也卷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傲然。
  大盛之船突然围拢而来,本非好事,但无论如何,他自能肯定大盛没胆在这曲江之上先行对大旭开战。
  只不过,那船头之上的龙威,着实不可一世,那人的脑袋,他颜墨白今日,自也是要好生拿下。
  待得话语落下,他双目幽远懒散的朝那船舱望着,面色从容淡定,并无丝毫摇曳与起伏。则是片刻,便见那对面的船舱之上,突然有人缓缓自内打开的屋门,随即,几名小厮迅速出得屋门,且在屋门站立两侧,恭敬弯身而迎,而片刻光景之后,一抹满身壮实,身披大氅之人,则缓步从那屋门出踏步而出。
  待出得屋门,那人,缓步朝凭栏处行来,门外两侧小厮,顿时亦步亦趋的在后跟随,而那些凭栏而立的兵卫,顿时弯身下来,纷纷调整位置站立两侧,随即,纷纷恭敬而唤,“拜见太子殿下。撄”
  大盛太子?
  颜墨白眼角一挑,目光在那司徒夙身上扫视两眼,见其面容刚毅,但却面无表情,那双深黑强势的瞳孔,待遥遥过来朝他扫了一遍后,便顺势而挪,落向了他身旁的凤瑶身上偿。
  刹那,司徒夙瞳孔骤然一缩,那毫无表情的脸,也逐渐生了几许起伏。
  颜墨白看得仔细,薄唇微微一勾,笑得懒散平和,待转眸朝身侧的凤瑶一扫,则见凤瑶目光如炬,满眼通红。
  “大盛太子,虽看似刚毅,实则却是深沉无情之人。这种人,能为君,能为将,但独独,不可为夫,呵。”
  他懒散轻笑一声,足下也顺势朝凤瑶再度靠近半步。
  凤瑶眉头紧蹙,抬眸朝颜墨白望来,则见他满面从容,薄唇微勾,笑得兴味不浅。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她姑苏凤瑶此际,着实是忍不住心底的波动与杀气,若非理智还在战胜着情绪,要不然,此际定会不顾一切朝那大楚之船拼杀而上,势必要取那司徒夙的首级。
  “摄政王此言,确为事实,司徒夙此人,无疑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虽能为将,但也不过是血杀之人,天下之鄙。只不过,摄政王也无需在本宫面前多讽他什么,你方才当众辱司徒夙,这等烂摊子,你自行,给本宫收拾好。”
  凤瑶满目复杂的迎上颜墨白的眼,阴沉吩咐,待得这话落下后,便浑然无多呆之意,甚至也全然不顾颜墨白是否回话,便已干脆转身,正要踏步朝前方的船舱而去。
  此际未收拾好心神,是以无法平静的面对司徒夙。与其与司徒夙在这曲江之上抵上,还不如退而求其次的避避。
  奈何虽心思如此,足下却刚刚前进一步,身后不远,便突然扬来一道幽远复杂的嗓音,“凤瑶。”
  短促的两字,语气中着实夹杂了太多的复杂与无奈,然而这话入耳,亦如当日城墙之上一般,她只觉得恼怒,耻辱,别无其他。
  足下,稍稍而顿,却也仅是顿了片刻,凤瑶便继续踏步而行,然而仍是不曾前进几步,司徒夙那嗓音再度飘摇而来,“你如今,竟是见都不愿见我了?”
  这话,悲凉难耐,然而落在耳里,却又是另一番耻辱与震怒。
  何谓见都不愿见他了?她与他隔着血仇,如何相见?她现在是恨不得见他便用目光杀了他,见他便忍不住让他碎尸万段,然而,她却不能,她如今未有能力去杀了司徒夙,更也未有能力太过控制情绪,去与他好生的周。旋,她这些日子以来,甚至也自诩坚强,只奈何,她终归还是高估了自己,至少在血仇之人面前,她满心的坚强骤然土崩瓦解,难以自持与淡定。
  她也的确是无法淡定,此际也的确是想要逃脱避开,她甚至忍受不得,那司徒夙再如满身情深之人一样,再恶心至极的对她装模作样的深情而唤。
  思绪,嘈杂凌乱,震怒,却又耻辱。
  待得司徒夙尾音落下,她足下不曾停歇,却是行得更快,待足下刚要踏入船舱的屋门之际,寒风之中,突然闻得颜墨白那懒散从容的嗓音响起,“好一派悲戚刻骨之言,只不过,太子殿下莫不是太过自作多情了?而今对着本王之妻如此而唤,可是,未将本王放于眼里?”
  凤瑶瞳孔微缩,浑身僵了半许,却未做反应,待踏步入屋后,王能便在后方彻底合上了屋门,阻隔了烈烈袭来的江风。
  凤瑶满目复杂,于软榻而坐,整个人,清冷压抑。
  她并未做好再度面对司徒夙的准备,是以,猝不及防的震怒与仇视之下,无法安然好生的与他言话,她此番也的确是极为难得的任性了一回,不顾事态深浅的就将烂摊子全数交给了颜墨白。
  心情压抑难耐,纵是满心的起伏与顾忌,但这回,她终归还是破天荒的选择相信了颜墨白,整个人,安然坐在屋中软榻,一言不发,更也无心出屋去干涉什么。
  周遭气氛,也沉寂莫名,阴沉厚重。
  屋外,那一来一往的言谈声,也似幽远至极,听不出明细。
  凤瑶稍稍合眸,强行努力的压制着所有心绪,许久许久,待得浑身终于稍稍平静下来时,身下的大船,竟也突然间开始微微而行。
  江水浮荡之声,略微突兀大盛,江风也凛冽至极,不住的拍打周遭的雕窗与屋门,簌簌震动。
  凤瑶眉头一蹙,终归是稍稍的掀开了眼,却也正这时,不远处的雕花门外,突然扬来了颜墨白那悠然懒散的嗓音,“长公主,微臣有事,可先进来?”
  那厮现在入她的屋门,鲜少恭敬有礼的在外唤门,而今这回突然如此,倒是难得。
  再者,他此番突然而来,难不成,他与司徒夙的聊话,已是完毕了?
  凤瑶神色微动,默了片刻,随即便开口而道:“进来。”
  短促的二字刚一落下,不远处的屋门,便被人缓缓推开。
  瞬时,江风顺着屋门拂入,迎面而来至极,竟卷着股浓烈的血腥味。
  凤瑶瞳孔骤然一缩,目光当即朝那屋门望去,则见那满身素白的颜墨白,正一手拎着满身是血的龙威入得门来。
  许是被伤得极重,那龙威,满身是血,脸上也是血肿一片,整个人狰狞狼狈,哪有最初立在船头凭栏吆喝的那般傲然与得意。
  凤瑶心底一沉,稍稍坐端了身形。
  片刻之际,那颜墨白已是将龙威丢在了她面前,眼见龙威正要挣扎而起,他一脚踩住了龙威的手,使得龙威恼羞成怒,怒吼而道:“此番落在你手里,你要杀便杀,要刮便刮,我龙威也是血性之将,岂容你这般凌辱!”
  龙威气得不轻,也伤得极重,此番怒吼之际,嘴角鲜血源源不断的朝下流出,狰狞至极。
  颜墨白垂眸朝龙威扫来,懒散而道:“还不曾真正凌辱于你,便这般受不得了?看来大盛之将,也是个无法能屈能伸的废物。”
  龙威满眼血红的朝颜墨白望来,鲜血淋漓的薄唇一启,正要言话,奈何后话未出,颜墨白便已出声打断道:“大盛太子便已弃了你,你若要恼,自该恼你家太子,而今,本王带你进来,并非是要听你志气磅礴或是恼怒无能之言,倘若你胆敢再多说一句,万蚁蚕身之痛,本王,便再让你领教一遍。”
  这话一出,龙威瞳孔骤缩,到嘴的怒骂之词,活生生的憋了回来。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待见龙威彻底安分,她才抬眸朝颜墨白望来,低沉而道:“摄政王怎将他带进来了?”
  颜墨白勾唇而笑,“龙威方才在大盛之船上辱我大旭,微臣此番带他进来,是为让他赔罪。”
  说完,目光朝龙威一落,“还不对长公主磕头道歉?”
  凤瑶眼角一挑,心生起伏。
  虽不知这颜墨白究竟如何将这龙威弄到了出她这里,但凭龙威那傲然的骨气,又如何能在她面前磕头道歉?更何况,历来刚毅之将,都是士可杀不可辱,这颜墨白今日,莫不是要想将这龙威逼得在她面前咬舌自尽?
  思绪翻腾摇曳,复杂不浅。
  待得默了片刻后,凤瑶目光朝龙威落来,则见他牙关紧咬,面色风起云涌,却是不久,他竟突然垂头下来,终归是稍稍在凤瑶面前跪好,而后极是僵硬的朝她磕头一拜,一字一句的道:“方才在船头之上,着实有眼无珠,虽言辞不当,但也是无心之失,望大旭公主,见谅。”
  他说得极缓极慢,话语似从牙关里挤出。
  凤瑶陡然一怔,森然观他,着实不曾料到这般血性之人,竟会在她面前折断志气与傲然,从而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一时之间,她满目复杂,并未言话,沉寂压抑的气氛里,颜墨白则勾唇一笑,“看来,即便是废物,也是惜命的。只不过,这番磕头之举,太过僵硬,并非自然,你瞧,我家长公主都不说话,想来,自也是不满意的呢。”
  这话一落,龙威眉头皱得越发厉害,恼怒大增,当即抬头朝颜墨白瞪来。
  颜墨白懒散观他,“你若不愿再磕头告饶,自也可。连大盛太子都已弃了你这条命,你当真以为,你若不恭顺,本王会留你?倘若你想通了,愿诚服,那你便好生磕头,直至,磕到我大旭长公主满意为止。”
  龙威血色满面,通红的眼睛,也骤缩起伏得厉害。
  虽满心的恼怒与耻辱,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失望,是了,对大盛太子的失望。
  想来他龙威戎马一生,精忠尽国,到头来,却落得这般被抛弃的下场,这等悲凉耻辱,无疑是敲碎了他满身的傲骨与志气,令他满身狰狞,全然在这大旭之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奈何,纵是也有求死之心,愿一死成全自己的满身骨气,然而,心有顾及,家有老小,他龙威,又如何敢,彻底的一走了之。
  思绪翻腾,复杂悲屈,那一层层毫不客气袭击而来的嘈杂心思,也在一点一点啃噬他的骨气。
  待得片刻后,他终归是垂眸下来,咬牙一番,而后开始一言不发的磕头。
  此番磕头,并无任何讨巧之意,而是重狠狠的磕头在地,额头骤然撞击在地面的声音,闷重十足,然而即便脑袋发晕发沉,疼痛得似要散架,然而他却强行咬牙,一遍一遍的磕头于地,任由自己浑身发僵发颤,也任由额头甚至嘴角的血水,一点一点的染湿膝下的地面。
  整个过程,凤瑶依旧静然而坐,一言不发。
  待得许久,眼见龙威额头也鲜血红肿,她瞳孔一缩,终归是低沉出声,“行了。”
  这话一落,龙威动作顿住。
  凤瑶抬眸朝颜墨白望来,低沉而道:“龙威尚且有过,但罪不至死。且此番大盛之军在侧,我大旭,也不可将事做得太绝。望摄政王,差人将龙威带出,本宫,有话要与你单独而聊。”
  颜墨白温润而笑,“长公主倒是心善,这龙威最初鄙我大旭之际,便该受责罚,且大盛太子已将此人交由微臣,如此,这龙威生死如何,自也不会影响大盛与大旭关系。”
  是吗?
  这话入耳,凤瑶并不相信,毕竟,这龙威好歹是大盛之将,那司徒夙,能让他大盛之将在大旭之人面前如此受辱?
  她瞳孔稍稍一缩,思绪翻转片刻,却不打算与颜墨白就此多言,只道:“龙威的生死是否对大旭与大盛关系有所影响,而今先暂且不计。只不过,这龙威满身是血,染了本宫之屋,无论如何,摄政王都该将此人带出去才是。”
  颜墨白满面从容,面色分毫不便,待垂眸朝龙威身下的血水扫了一眼后,他眼角稍稍一挑,也不耽搁,当即唤伏鬼入屋拎走龙威,随即便迅速差兵卫入屋清理血水。
  待得一切完毕后,兵卫鱼贯而出,屋内气氛再度沉寂下来,颜墨白朝凤瑶扫了一眼,而后亲自踏步至不远处的角落,亲手将香炉点好,待得香炉内的青烟摇曳而起,一股股淡淡的檀香充斥屋子后,他才稍稍起身,缓步朝凤瑶行来,最后全然不经凤瑶允许,极为自然的坐在了凤瑶身侧。
  一时,二人沉默,无声无息,却并无半许尴尬。
  待得片刻后,凤瑶才转眸朝他望来,低沉而问:“摄政王是如何在司徒夙面前带回龙威的?”
  她问得极为直白,这话一落,凝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也深了一重。
  颜墨白也未耽搁,只道:“大盛太子,以龙威之命为赌注,与微臣大肆拼斗内力,从而,技不如人,便将龙威输给微臣罢了。”
  是吗?
  那司徒夙的武功,自也极为高深,并非弱能之辈,内力定也是极为强盛,非寻常之人能搏,而这颜墨白则肩膀带伤,身子骨并非完好,他与司徒夙拼斗内力,尽还能占得上风?
  思绪至此,凤瑶眼角挑了半许。
  大抵是看出了凤瑶的疑虑,颜墨白温润而笑,缓道:“不瞒长公主,大盛太子最初闻说微臣乃长公主夫君,便有意抵触,是以主动提出与微臣比试,倘若微臣赢了,便将龙威此人交由微臣处置,倘若微臣输了,便将项上人头,交于大盛太子。微臣应允,言道拼斗内力,要在十米开外,以内力击穿水面,震杀江中鱼儿,谁人震杀之鱼,多,谁人,便胜。那大盛太子,傲然自负,欣然而允,却是不料,一番内力之下,那江中十米之距,仅有水泡而起,并无一尾之鱼。”
  这话入耳,凤瑶面色当即一沉,“摄政王说司徒夙傲然自负,你又何尝不是?你乃我大旭摄政王,关乎我大旭脸面,岂能以命为赌注,去与那司徒夙赌?此番倒是赢了,对你而言,虽并无损失,但你若输了呢?你若输了,自当奉上性命,若不奉上,自当连累我大旭!摄政王你也乃精明之人,怎此事,如此胆大糊涂?”
  她着实是有些心紧与后怕,未曾料到她不过是在这屋中安坐了一下,这颜墨白竟在外面给她整出了这么大的事来。
  然而便是她语气极沉,且话语也紧然清冷,奈何待得这话落下后,颜墨白竟眼角微挑,懒散随意的朝她勾唇一笑,而后薄唇一启,慢腾腾的道:“长公主这是在紧张什么?微臣若是输了,自是愿赌服输,将这条命对大盛太子奉上,自不会连累大旭,而微臣若是赢了,自可赢了龙威这枚项上人头。而长公主如此担忧,莫不是,在担忧大旭之余,也还在,为微臣担忧?”
  漫不经心的嗓音,倒是从容如常,也懒散如常。


第236章 坐不住了
  然而这话,似是突然间砸中了心底,乍然之间,竟是莫名的有些紧张与探究。
  凤瑶满目复杂的望他,并未立即言话,待默了片刻后,才低沉而道:“摄政王乃我大旭权臣,便是要亡,自然也不可轻易亡在大盛之人面前。”
  她拐着弯儿了回了话,待得这话一落,便见颜墨白眼角一挑,面上笑意越发浓烈,她眉头也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随即故作自然的挪开目光,而后唇瓣一动,话锋也跟着一转,“司徒夙今日,并未对摄政王咄咄逼人?便是摄政王赢了他,他也就这般轻易的将龙威交了出来,全然不曾为难于你?”
  虽说这颜墨白是凭内力赢过司徒夙,从而将龙威带回,全身而退,但此事无论如何都显得有些怪异。毕竟,司徒夙此人,并非是良善之辈,加之大盛在大旭面前本为高高在上,而今,司徒夙愿损失一枚大将,将为全赌注输了的面子撄?
  不得不说,这并非像是真正骁勇善战而又腹黑精明之人的做法,无论如何,纵是比试输了,那司徒夙,自也不可能这般轻易认输才是。
  心生复杂,凤瑶兀自垂眸,心底也再度增了几许起伏。
  则是片刻后,颜墨白便平缓无波的出声道:“越是自诩天之骄子之人,便越是无法在众人面前放下面子,再者,赌注虽为小,但国家脸面倒是大,倘若那大盛太子明明是赌输却又反悔,岂不是,贻笑大方?”
  说着,面上的笑容逐渐减却半许,而那双落在凤瑶面上的瞳孔,则莫名的深邃开来,随即,他嗓音微微一挑,越发兴味幽远的道:“再者,微臣倒是觉得,那大盛太子对龙威,倒也并无留恋,赌输之后,将那龙威倒也交出得极是干脆。微臣揣度,莫不是,那龙威先对长公主不恭在先,从而惹大盛太子不悦,是以,大盛太子才可如此干脆的交出龙威,又或者,大盛太子对长公主,依旧是,余情未了,心有挂记,从而为博美人一笑,甘愿,损大盛之将,逗,长公主欣悦。偿”
  冗长的一席话,逐渐萦绕在耳,只是越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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