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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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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再度顺着屋门扫了扫屋外的天色,淡道:“可。”
  颜墨白也未耽搁,随即便差兵卫而来,开始传膳。
  此番舟行于水,漫无尽头,船上并未准备太多食材,然而即便如此,王能与兵卫端来的,则是几道色香俱全的鱼宴。
  这几道菜肴中,有清淡的鱼羹与鱼丸,甚至,还有清真红烧的整鱼。而这些鱼,皆非同一种类,大小也全然不一,虽看似菜肴略微精致与繁盛,但满桌都是鱼,看着倒也稍稍有些碍眼。
  “满桌之鱼,倒是难为了那做膳的兵卫,竟能将鱼弄出这么多花样来。”
  凤瑶默了片刻,低沉而道。
  颜墨白勾唇而笑,并未立即言话,仅是再度如常的执着筷子,为凤瑶碗中布膳,待得一切完毕后,他才将碗退至凤瑶面前,平缓而道:“船行于江,最是丰盛的便是江鱼,长公主得好生尝尝了,这些大海大江之中的鱼,味道,自是比那些鱼塘池子里养着的鱼口味鲜美。”
  “是吗?”
  颜墨白轻笑,“自然是。亦如京都城中的鱼,便比不得青州的鱼鲜。而青州之鱼,自也比不上这大江大河之鱼好。”
  他说得极为坦然,语气也温润如风,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意。
  凤瑶微微垂眸,并未言话,仅是伸手执了筷子,正要开始用膳,不料不远处的门外陡然有风袭入,莫名强盛,猝不及防的,凤瑶也浑身一颤,打了冷颤。
  颜墨白眉头微蹙,当即起身过去合了屋门,待重新坐回位置后,则重新用碗为凤瑶舀了一碗热腾腾的鱼汤,朝凤瑶缓道:“长公主可先喝些鱼汤,祛祛寒。”
  他一言一行都极为淡定,从容而又自然,便是此番这脱口之言,也是温润得当,似要径直暖到凤瑶的骨子里。
  凤瑶眼角越发一挑,目光也深了几许,低低而道:“倒是难得,摄政王对本宫,竟也如此体贴。”
  “微臣对长公主,历来甚好,只是长公主心有抵触,是以以前微臣无论作何,在长公主眼里,皆是别有用心罢了。”
  他似是略微欣慰,面上的笑容深了一重,只是此番言道出的话,却又不曾掩饰的卷了半许调侃。
  凤瑶瞳孔微缩,扫他几眼,只道:“若说以前本宫抵触于你,而摄政王你,又如何不是次次都与本宫对着干?而今这几日,摄政王变化倒也略大,只是,倘若摄政王能如此保持,为我大旭所用,定也是,我大旭之福。而我姑苏凤瑶对摄政王,定也会,如许儒亦那般,心存感激。”
  话到后面,凤瑶嗓音也沉了下来,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深了几许。
  待得这话落下后,颜墨白手中的筷子便稍稍一顿,却也仅是刹那后,他便再度极为淡定从容的开始执着筷子在桌上游移,温润的嗓音也增了几许幽远,“微臣,自是不能做到许儒亦那般愚忠,但也可对大旭与长公主效忠。”
  这话无疑是有些绕来绕去了,且语气幽远随意,仍是有些分不清真假。
  凤瑶眉头稍稍一皱,则是片刻,颜墨白再度缓道:“还是那话,长公主无需怀疑微臣什么,仅需相信便是。微臣这人,也历来恩怨分明,既是与长公主无仇无恨,自也不会对长公主不利。”
  这话说得倒是好听,只是凤瑶却终归不敢全信。
  她瞳孔复杂起伏,静静的朝颜墨白望着,默了片刻,才低沉而道:“但愿,摄政王所言为真。”
  说完,不再观他,垂眸开始执筷用膳。
  一时,周遭气氛再度沉寂了下来,颜墨白满身从容淡定,却是并未回话。
  这番鱼宴,味道不一,各道菜肴倒也爽朗入口。凤瑶吃得稍稍有些多,连鱼汤了极为难得的喝了一大碗。
  而待一切完毕后,她安然坐于软榻,并无离去之意,颜墨白似也知她心思,并不挑开,仅是平缓而道:“自古之中,夜色当头,江边渔歌最是风情。微臣虽嗓门不好,唱不了渔歌,但也可为长公主吹箫一曲,不知,长公主可愿听?”
  吹箫,自然比两个人杵在屋中沉默尴尬要好,再者,倘若那对面船上的司徒夙知晓她与颜墨白同屋而呆,谐和而处,想必自也不会太过怀疑她与颜墨白的夫妻关系了。
  思绪蜿蜒,心底,也终归还是起了半许私心,待得片刻后,凤瑶便按捺心神一番,目光朝颜墨白望来,低沉而道:“摄政王可要吹青花之曲?”
  倘若这厮再吹青花曲,她保不准自己隔不了多久便能发困。毕竟,那颜墨白的青花曲啊,着实魔怔。
  颜墨白微微一怔,随即勾唇而笑,“不是。”
  他答得温润,这话一落,已不待凤瑶反应,随即举萧而起,开始缓缓吹奏。
  此番之曲,着实不若青花曲那般平仄无调,反倒是悠扬四溢,甚至语调之中,还夹杂着几许欢快与畅然,就像是,春日之中,百花争芳,群鸟齐鸣一般,竟是莫名的充斥着一股浓烈的生机之意。
  凤瑶一时听得入神,心底也微生赞叹。
  大抵是见她一直一言不发,入神而听,颜墨白瞳中略有微光滑动,待得此曲完毕之后,便毫无间隔,竟接二连三的,吹奏了好几曲。
  待得许久,他才终于停歇了下来,随即薄唇一启,平缓幽远的道:“微臣这几曲,长公主可喜欢?”
  凤瑶应声回神,垂眸沉默片刻,随即便抬眸朝他望来,并未出声,仅是缓缓点头。
  颜墨白嗓音越发柔和,“长公主若是喜欢,微臣以后,自可再吹给长公主听。只是,而今天色已晚,长公主,可要回屋休息了?”
  他这话说得倒是懒散平缓与温柔,却也是在委婉的赶人。
  凤瑶眼角几不可察的挑了起来,淡然观他,待默了片刻后,低沉而道:“大盛之船在侧,而今司徒夙眼皮下,本宫与摄政王,自也该好生作戏。”
  颜墨白神色微动,懒散而问:“长公主之意是?”
  凤瑶也不准备拐弯抹角,仅是淡道:“摄政王与本宫既有大婚之实,此番司徒夙眼皮下,自也该同处一屋。是以,本宫之意,便是今夜你与本宫都得呆在这屋中,本宫睡床,你,睡软榻。”
  这话一落,眼见颜墨白薄唇一启,正要言话,凤瑶已极是淡然的挪开目光,先他一步低沉而道:“此事便是如此,不必多议。倘若摄政王不愿配合,使得司徒夙抓到了本宫与摄政王大婚不实的把柄,本宫,定唯你是问。”
  说完,已不再耽搁,仅是缓缓起身朝不远处的床榻而去,随即也并未宽衣,仅是极为自然的和衣上榻,而后缓缓躺下,甚至也盖上了被褥。
  “熄灯。”眼见颜墨白正眸色起伏的望她,凤瑶低沉吩咐。
  颜墨白稍稍挪开目光,突然勾唇一笑,“长公主如此与微臣同处一室,就不怕,孤男寡女,略生异事?”
  凤瑶淡道:“何来异事?难不成,摄政王敢对本宫如何?”
  她言道得也极为自然,心底沉寂无波,并无半许起伏。
  毕竟,与这颜墨白同处一室,以前也不是未曾发生过。且每次同处一室,吃亏的,又岂会是她姑苏凤瑶!亦如当日大婚之夜,颜墨白虽酒醉不轨,但最终,不也仍是被她咬伤了下巴?
  思绪翻腾摇曳,凤瑶底气十足,整个人也极是淡定自信。
  灯火摇曳里,颜墨白静静朝她望着,却待凝了片刻后,他轻笑一声,只道:“长公主要鸠占鹊巢,欲强行占据微臣的床榻,微臣自然不敢说什么。再者,微臣所说的异事,并非是微臣要对长公主作何,而是担忧长公主欲趁夜对微臣作何罢了。毕竟,以前每番同屋而处,长公主对微臣,皆是不恭。”
  “这回定是不会。只要摄政王安分,本宫对摄政王,自也安分。”凤瑶答得自然。
  颜墨白眼角稍稍一挑,凝她片刻,却终归是未再言话,随即慢腾腾的缓步而行,懒散灭了屋中的烛火,待得周遭全数黑沉下来后,他才摸索着坐在了软榻,朝凤瑶平缓而道:“今夜风声极大,许是不平。长公主莫要睡得太沉。”
  大盛船只便在身侧,何能睡得安稳。
  凤瑶心中有数,低沉而道:“本宫知晓。”
  这话一落,颜墨白也未再言话,周遭气氛,也彻底的沉寂了下来。
  身下的大船,却依旧还在趁夜赶路,水声浮荡,窗外的风声,也不住的吹打门窗,簌簌之声,不绝于耳。
  凤瑶稍稍合眸,兀自而憩,却是许久后,不远处的屋门外,突然有一道吆喝声挑然而来,“大旭长公主,我家太子殿下,有请。”
  这话,无疑是扯着嗓子极是努力的吼出来的,加之夜色寂静,倒是将他这声音放得极大。
  这话入耳,凤瑶瞬时睁眼,瞳孔一缩,却也正这时,颜墨白那幽远平缓的嗓音突然而起,“微臣与长公主在屋中作戏一日,却不及此番熄灯来得有用。那大盛太子,终归是,坐不住了呢。”


第237章 夫妻一心
  凤瑶神色微沉,心底冷冽四起。
  待得片刻,她目光朝颜墨白所在的方向落来,低沉而道:“调侃之意,不必多言,而今司徒夙有请,摄政王觉得,本宫该如何应对?”
  颜墨白轻笑一声,“长公主可觉外面的江风极冷?”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低沉而应,“外面江风簌簌,自然是冷。”
  这话一出,颜墨白并未立即言话,待得周遭气氛沉寂片刻后,他突然懒散随意的道:“既是长公主觉得屋外的江风冷,那便不必应约出去了,想来大盛太子也该是怜香惜玉之人,如此,这夜色漫漫,江风浮荡,长公主只需坐在屋中,等他主动过来便是。”
  如此说来,这颜墨白也是委婉的支持她与那司徒夙见面偿?
  凤瑶瞳孔一缩,并未言话,只是心底的复杂深沉之感越发浓烈。她暗自深呼吸了几口,终归是开始强行按捺心绪,低沉而道:“如此也可,只是就不知那司徒夙,能否过来了。”
  “长公主在此,那大盛太子,定是会过来。那人已在窗边看了一日的戏,而今戏份殆尽,他终归是要过来亲自掺和掺和
  了。”
  沉寂的气氛里,颜墨白也答得自然,待得这话刚落,屋外之处,便再度扬来兵卫刚毅的呼声,“大旭长公主?我家太子殿下有请,大旭长公主可否过来一叙?”
  此番扬来的刚毅嗓音,已是略微卷了半许急促。
  凤瑶心底依旧沉寂清冷,并未回话,却是片刻之际,无声无息之中,屋外之处,竟突然有几道簌簌的衣袂声摇曳而来,刹那,待得凤瑶瞳孔一缩,正要起身坐立之际,屋外之处,竟突然响起了短兵相接之声。
  凤瑶眉头一蹙,顿时起身而坐,待得刚要迅速下榻之际,不料身子还未来得及动弹,床前不远,竟也突然有脚步声迅速而来,最后竟有一道略微温热的重物,顿时将她挤得朝床内侧滚了半许,待得她迅速回神,当即要下意识的抬手推拒之际,一道长臂已是迅速勾住了她的腰身,拉着她强行仰躺在榻。
  一切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周遭之处,也漆黑一片,全然看不清任何东西,仅是刹那之际,待得身子滚入一方怀抱之际,有股熟悉的淡淡熏香盈入鼻间,凤瑶才下意识的放弃挣扎,随即当即开口而道:“摄政王这是何意?”
  这话一出,耳畔之处,突然扬来一道温润嗓音,“作戏。”
  短促的二字甫一落下,那不远处的屋门,便被人顿时踢开。
  刹那,江风顺着那打开的屋门吹拂而来,凉薄四起。
  凤瑶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漆黑之中,指尖正要朝上拉扯一下被褥,不料因眼睛全然看之不清,此番摸索着抬手之际,指腹,却突然触上了一方毫无衣袂阻隔的温热胸膛。
  竟是,颜墨白的胸膛。
  意识到这点,凤瑶手指顿时一僵,整个人也怔在当场。
  却也正这时,那不远处的屋门处突然有火光而来,瞬间照亮了半边天,待得视线清明,凤瑶瞳孔一缩,这才发觉正侧身搂着她,而她,也正窝在颜墨白怀里,自己的左手,也正抵在他那衣襟大开的胸膛上。
  此等姿态,无疑是惊愕震撼,再瞧颜墨白那微微发僵的瞳孔,凤瑶眼角也越发的抽得厉害。
  这厮,何时脱的外袍?
  思绪翻腾僵然,正待怔愣,却也正这时,颜墨白突然敛神一番,朝她勾唇一笑,整个人柔魅懒散,却又邪肆风雅,“长公主倒是性急,微臣的亵衣还未全数脱却,你竟是等不及了。”
  柔腻腻的嗓音,温润兴味,风月不浅,落在耳里,竟也是酥骨一片。
  凤瑶蓦的回神过来,满目复杂的望他,却是这时,身后那片火光突然靠近,一道刚毅沉重的脚步声也迅速靠来,待得片刻后,火光一停,脚步声一止,沉寂的气氛里,突然扬来了一道厚重沉寂的嗓音,“本殿此番来,可是打扰二位雅兴了?”
  阴沉的嗓音,厚重至极,那话语也言道得极为慢腾,似是从喉咙里一点一点的艰难挤出。
  这话入耳,凤瑶终归是皱了眉头。
  此番避无所避,无疑只有硬着头皮面对,纵是心底的仇恨与杀气开始蠢蠢欲动,然而她依旧开始强行压制,则是片刻,她将手从颜墨白胸膛挪开,自然而然的做起身来,随即,清冷阴沉的瞳孔,毫不避讳的迎上了司徒夙的眼。
  那人的眼里,装了太多的复杂与厚重,瞳孔也是极为难得的起伏不定,似在恼怒,似在失望,更也像是,在极为艰难的强忍着即将要喷薄而出的怒意。
  呵,怒。这等血杀之人,竟也会怒。
  越想,阴沉沉的面容上,逐渐染了几许煞气与冷讽,凤瑶极为直接的朝他凝着,并未言话。
  则是片刻,司徒夙举着灯台,再度上前一步,满目复杂起伏的望她,低沉而道:“凤瑶,你且出来,本殿,有话与你说。”
  此人张口闭口便是凤瑶二字,敲击在心,着实是戏谑冷讽,却又耻辱难耐。
  凤瑶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而拒,不料话还未脱口而出,身前的颜墨白已懒懒散散的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扭头朝朝司徒夙勾唇一笑,慢悠悠的道:“大盛太子倒是癖好特殊,竟喜擅闯他人屋子。又或许,大盛太子孤独寂寥了,是以,便如此强势过来,只为观看旁人的春宫之景?”
  兴味昂然的话,无疑是戏谑十足,调侃重重。
  这话一出,凤瑶下意识的噎了后话,待回神过来,心底骤然一沉,当即朝颜墨白瞪来。
  颜墨白倒满身淡定,那双修长微挑的眼,极为邪肆懒散的朝司徒夙望着,眼见司徒夙神色越发起伏,那张俊然刚毅的面上也陡然僵了半许之际,他全然无畏的轻笑一声,继续开始懒散而道:“太子殿下此际不回话,莫不是默认本王之言了?只不过,大盛太子虽癖好特别,但也望太子殿下收敛一些,便是要偷听别人夫妻的墙角,自然也得低调些才是,免得此事被人传出,有伤风化。”
  这话,无疑是比方才之言越发戏谑。
  待得尾音一落,司徒夙面上戾气一现,手中那只烛台,顿时朝颜墨白落来。
  “本殿想要如何,岂容你干涉!”
  阴沉冷冽的嗓音,着实恼怒十足。
  他的确是怒了,他一直记挂在心,全然放心不下的人,岂容旁人随意玷污!
  前些日子虽有密保入得大盛国都,他闻之凤瑶假婚的消息,虽心有抵触,但却并未愤怒。他终归是对不起她,她要如何去闹,他自然包容。
  只是待得和亲之日,他自然会包容她一切过往,包容她一切的逆反与闹腾,他只是想,默默的宽容她,补偿她,也仅是想,用沉默与放任,来委婉的表露自己的心意。
  只奈何,他以为他能宽容她,放纵她,便能让她看清他的心意,却是不料,她不曾看清他的心意,竟是与这大旭的摄政王,同枕一榻。
  此际,太多的愤怒交织而起,心底所有的信念与纵容,也在此际见得那幅同榻的画面而全然崩溃!他司徒夙堂堂七尺男儿,满心刚毅热血,纵是要对她纵容与包容,但他终归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在面对自己心尖上的人竟被旁人占了便宜,他何能忍让,那些所谓的理智,在此际也全都是些废话罢了。
  思绪翻腾剧烈,他那双凝在颜墨白身上的瞳孔,也起伏剧烈。
  烛台腾空抛去之际,震怒愤慨的他,是想烧死那颜墨白,烧光他那张兴味却又小人得志的面孔,却是不料,未待烛台靠近,那颜墨白便突然腾空一掌,顿时将那烛台隔空扑于地上。
  瞬时,烛台在地面翻滚两圈,火光熄灭。
  屋内之处,竟顿时陷入黑暗。
  刹那之际,颜墨白陡然松了凤瑶的腰身,迅速起身下榻,漆黑之中,凤瑶只闻得几道衣袂翻空之声响起,而后随之而来的,则是互相打斗的起伏之声。
  她满目阴沉,心底之中的愤怒与煞气,也抑制不住的浓了一重,待得片刻后,耳闻屋中之处的桌椅似是全数被人打翻与劈裂,她瞳孔一缩,终归是阴沉沉的出了声,“大盛太子本是无礼的擅闯而来,此际,烧杀之举未得逞,而今之际,便是要亲手杀了本宫夫妇?”
  冷冽的嗓音,怨气阴沉得厉害,待得这话一落,那前方之处的打斗已骤然而停。
  一时,周遭气氛沉寂,莫名的沉如死寂,谁人都未出声。
  待得片刻,凤瑶才低沉而道:“既是要交手打斗,不如光明磊落的来。驸马,将屋中烛火点燃,这大盛太子既是想要你我性命,待得周遭明亮之际,我们,再一个一个光明正大的与他拼斗便是。想必,高高在上的大盛太子,自也不会趁人之危,让他大盛兵力助他才是。毕竟,好歹也是大盛叱咤风云的战将,定也使不出以多欺少的恶毒戏码。”


第238章 你爱他吗
  这话一落,漆黑的氛围里,颜墨白突然勾唇轻笑,懒散应声道:“凤瑶这话在理。只不过,便是这大盛太子有意群起而攻之,为夫,定也护凤瑶安稳周全。撄”
  缓慢的嗓音,着实是温柔得紧。
  这话入耳,凤瑶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只道是虽为作戏,但颜墨白突然这般配合入戏,言道的话也亲昵温柔,着实是让她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她心下也抑制不住的僵了半许,目光深沉摇曳,并未言话。
  则是片刻后,颜墨白已踏步过去点燃了屋中的烛火,待得屋内黑暗散却,一片通明之际,凤瑶稍稍抬眸,便见那立在不远的司徒夙,浑身微僵,似是气红了眼。
  屋外,打斗声依旧剧烈,短兵相接之中,厮杀肃肃。
  凤瑶瞳孔微缩,目光径直在司徒夙面上滑动几许,而后低沉而道:“大盛太子今日,当真要与我大旭之军拼个输赢?”
  这话一落,司徒夙面色分毫不变,那双冷冽发红的瞳孔,依旧极是厚重深邃的望她,随即薄唇一启,阴沉而道:“此番过来,我从未想过要与大旭之军拼杀……”
  未待他后话道出,凤瑶便清冷的出声打断,“既是无心与我大旭之军拼杀,太子殿下可该应你之言,让门外之人停手?”
  司徒夙眉头一皱,面色越发厚重。
  待将凤瑶凝了片刻后,他终归是回头过去,顺着那大开的屋门望出,随即扯声而道:“赵烈,住手。偿”
  他语气极为刚毅森冷,威仪十足。
  这话一出,门外顿时应来一道恭敬之声,则是片刻,便有几人突然迅速而退,那一股股短兵相接之声也戛然而止。
  凤瑶顺势朝不远处的屋门望去,漫不经心的淡道:“王能,来者是客,差人为他们送上些茶水,免得,大盛说我大旭待客不周,连茶水都不愿施舍。”
  低沉的嗓音,平缓如常。
  待得尾音落下时,屋外便已扬来王能恭敬的应声。
  一时,周遭气氛也终归是再度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压抑清冷。
  凤瑶神色辗转间,心绪浮动,也着实不曾料到,待得危急之时,她姑苏凤瑶在这司徒夙面前,终归还是能做到心如止水,从容平静的。
  又或许,而今见司徒夙领人而来,对她大旭之人展开拼斗,如此场景,许是触及了她内心深处最想护着的东西,是以,被逼无奈之间,一切的抵触与紧张终归是全数释然了开来,以至于如今,竟也能在司徒夙面前,如此破天荒的,淡定如初。
  “屋外之人已停手,而今,凤瑶可要与我小坐独处?”正这时,司徒夙那幽远压抑的嗓音微微扬来。
  凤瑶应声抬眸,满目清冷的朝他扫去。
  司徒夙径直迎上她的目光,默了片刻,随即薄唇一启,再度补了句,“我有话,要与你单独说。”
  是吗?
  凤瑶心生冷讽,淡漠观他,一时之间,并未立即言话。
  反倒是颜墨白慢腾腾的踏步过来,立在了她身侧,而后懒散朝司徒夙一扫,轻笑而道:“大盛太子此言,可是在有意赶本王出去?”
  他极为直接的慢腾腾的问了出来。
  司徒夙瞳孔一缩,目光朝他一凝,语气森冷威仪,“本殿与大旭公主说话,何来你插嘴之理?你若识相,便即刻,滚出去!”
  森冷的嗓音,毫不掩饰的透着几许威仪与杀气。
  无端之中,他也的确是很透了这满面春风之人。
  这大旭的摄政王,他自也是有所耳闻,传闻其战功赫赫被大旭先帝破例御封为大旭摄政王。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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