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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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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上依旧一派从容,才平和而道:“若不收她的菜,自会被她认作嫌弃。有时候,也非拿人手短,而是,一种礼数罢了。”
  凤瑶凝他几眼,不说话。
  这人无论做什么,似乎都有他的理由,无论是强词夺理还是其它,他都会将一件略微抵触甚至不善之事极是完美的圆过去。
  想来,他能从边关守将混到今天这一手遮天的位置,若没点本事,没点心计,自也是不可能的了。
  思绪如此,凤瑶再度回头过来,目光朝车外观望。
  颜墨白微缓而道:“掀开帘子,倒易晒着太阳,长公主不热?”
  凤瑶低沉而道:“车内闷热,若不掀开帘子,自是更热。”
  “长公主可听过心静自然凉的道理?”
  凤瑶眼角一挑,转眸朝他望来,眼见他笑得儒雅温和,奈何额头上也已是布了层薄汗,她面上略微漫出了几许冷嘲,只道:“心静自然凉的道理,本宫自然听过。只不过,依照摄政王这话,难不成摄政王此际便是极为心静,是以凉快了?”
  他微微一怔,随即慢腾腾的挪开目光,不言话了。
  马车,一路摇曳,冗长繁杂的车轮声不绝于耳。
  待出得京都城门后,虽道路崎岖,但官道周遭倒是树木茂密,烈阳也被遮住不少,迎面而来的林风,也终于是有了几许凉意。
  凤瑶将帘子撩着打了结,以便林风吹进车来。
  回眸,便见颜墨白已是在车上挑了本书正兀自而看。
  如此与他对坐,着实百无聊赖,更何况,蛀虫当前,无论是姿态还是威仪,她都不能懈怠。只是这颜墨白,倒是满身懒散,白衣温润,此际看书,倒也看得有些认真,竟连她在看他都不知。
  谁说,佞臣贪吏便该肥头大耳,大腹便便,举手投足皆该一副耀武扬威或是滑腻之气,但如今这颜墨白,容貌俊然,温润儒雅,看起书来,着实如君子贤士无异,倒也是令人大开眼界了。
  马车再度朝前行了不远,沉寂压抑的气氛里,突然,后方有马蹄声由远及近。
  凤瑶下意识的朝车窗外观望,则是片刻,便见一辆马车微快的从她眼前路过。
  只不过,许是车内闷热之故,那辆马车内的人,不止半趴在车窗,手里的扇子还不住摇晃。
  那人,面容则略显俊然,奈何神情恹恹的眼睛刚刚随意的朝凤瑶这边扫来,凤瑶淡漠无波的朝他观望,则是片刻,那恹恹的目光,便与凤瑶的眼对了个正着。
  凤瑶神色一怔,那人,则是眼珠子一瞪,瞳孔骤然漫出惊恐,随即浑身也不受控制的颤了几颤,在手中的墨扇落下马车之际,他的脑袋已是迅速缩回了窗内,更瞬间掩好了帘子。
  好一个败家嘚瑟之子,上次在街上碰上他,他脚底抹油溜得快,她便也不再追究,再加之这几日事务繁忙,她倒也有些忘了这人擅自出府之事,却是不料,不料这人竟敢嚣张胆大的再度出府,甚至,还敢出城。
  无疑,这浪荡子是将她的禁令当做耳边风了。
  思绪翻转,凤瑶瞳孔骤然而缩。
  正这时,那辆马车突然加快,飞似的朝她眼前滑过。
  “花谨!”凤瑶扯声一吼。
  奈何这话却不曾震停那马车,反倒震得颜墨白从书中收回了目光。
  “长公主看见瑞侯了?”他慢悠悠的合上书,懒散而问。
  凤瑶冷扫他一眼,并未搭理,下意识的扭头朝帘外的车夫令道,“拦住前面那辆马车。”
  这话一落,马车依旧缓慢而行,并无加快。
  凤瑶眉头一皱,目光朝颜墨白落来,他勾唇笑笑,慢悠出声,“伏鬼,劫住前面的马车。”
  凤瑶神色一沉,不及反应,瞬时,马车骤然加速,凤瑶下意识的伸手捉住了窗棱,稳住了身形,颜墨白则懒散而坐着,面无异色,脱口的嗓音依旧显得儒雅随意,“微臣记得,上次在朝堂之上,瑞侯公然对微臣无礼,长公主百般维护,仅将他紧闭在府中,而今,长公主命令犹在,在瑞侯则出现在城门之外,不知这回,长公主要如何处置瑞侯?”
  凤瑶冷眼观他,不答反问,“摄政王认为该如何处置?”
  他眸色流转,勾唇笑了,“如此玩世不恭,花天酒地之人,不若,卸了他的官职,如何?这般一来,想来老瑞侯也能释然了,而长公主,也能免除祸患。”
  “摄政王如此言道,可是想对瑞侯公报私仇?”凤瑶冷道。
  她可是记得,当日朝堂之上,花谨发起疯来,可是想打这颜墨白的。
  这话一落,颜墨白面色并无变化,仅是平和无波的朝凤瑶望着,“只懂花天酒地的浪荡子,一事无成,说不准何时便能惹出祸端来。如此人物,最好弃用,难不成长公主还希望他会改邪归正,为国效力?”
  他言语极为懒散,语气则透着几分淡讽,却是尾音刚落,凤瑶坐下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瞬时,周遭嘈杂凌乱的车轮与马蹄声同时消停,窗外,有阳光自树缝打落,地面光斑微微,格外明亮。
  凤瑶坐下的马车,正横亘在道路中央,挡住了花谨马车的去路。
  而从窗外放眼看去,凤瑶只见花谨马车的车夫正面色惊愕的朝这边望着,大抵是吓得太过厉害,连带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们,你们是何人?”
  这话一出,无人应声,而花谨马车的帘子也似是被人紧紧的捉着,挡住了车内的一切。
  凤瑶神色微沉,低沉而道:“还不出来?”
  这话一落,花谨马车的帘子一动不动。
  凤瑶兴致缺缺,嗓音也突然有些阴冷,“怎么,瑞侯竟是胆大到连本宫都唤不动你了?”
  瞬时,花谨马车的帘子抖了记下,片刻之际,一只手从帘子内探了出来,随即微微将帘子一掀。
  凤瑶瞳孔微缩,本以为花谨车内仅坐了花谨一人,却是不料,他车内除他之外,还塞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衣着倒是明艳,但却浓妆艳抹,目光却无半分怯怯,仅是故作羞涩,着实将风情媚骨演绎得淋漓尽致。
  果然,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身边,便也会交什么样的人,亦如这花谨,本身作风不良,骄奢淫逸,这倒好,身边的女人也是如此风情万种。
  “瑞侯这是要去哪儿?”凤瑶默了片刻,低沉沉的问。
  花谨嘴角僵了僵,眼睛神色飘忽,就是不敢朝凤瑶望来。
  他也不回话,整个人满面紧张的僵坐着。
  凤瑶心底也跟着沉了半许,“既是说不出话,想来瑞侯的舌头长着也无用。”
  花谨目光骤然一颤,还未立即言话,身边的浓妆女子则朝凤瑶望来,柔魅而道:“敢问姑娘又是哪位,竟对瑞侯如此凶神恶煞?”
  这话一落,花谨浑身颤得越发厉害,那女子似是察觉,轻讽而笑,“瑞侯这是怎么了?竟是怕她怕得这般厉害!难不成,她便是瑞侯府中的母夜叉,来对瑞侯,捉奸的?”
  柔魅的嗓音,酥骨不浅。
  大抵是,风月之人,无论是姿态还是言行,皆可将那一股媚意演绎得极为完美。
  “姑奶奶,你可是想害我哥?我虽打着我哥的旗号出来,威风威风,但也不能太过招摇,不能见人便宣扬我是我哥!”花谨终于是坐不住了,朝身边女子小声埋怨。
  随后强行按捺心神,扭头朝凤瑶望来,忙道:“咳,咳,长公主倒是认错了,微……草民,草民并非瑞侯,而是瑞侯的堂弟。呵,我堂哥近日正被长公主软禁在侯爷府,难不成长公主忘了?”
  此生之中,虽遇过荒唐之事,但却不曾遇见过如此荒唐,张口胡诌之人。
  再瞧花谨那颤得眼珠子都快落下来的模样,凤瑶心底阴沉,连带面色都冷了几许。
  倒是真被这颜墨白说准了,如花谨这种巧言令色,骄奢淫逸之人,如何能用?
  “你若不为瑞侯,何来知晓本宫身份?本宫倒是不记得,本宫见过……瑞侯的堂弟。”凤瑶阴沉道。
  花谨一震,话语噎住,似是觉得有些包不住火了,又见凤瑶面色冷得慎人,他面上紧张憋屈,最后终归是破了功,急忙从马车上溜了下来,求道:“长公主饶微臣一回吧!微臣的确一时忍不住,才出府游玩儿,望长公主再饶微臣这一次。”
  这话一出,那马车上的浓妆女子也是坐不住了,当即面色震撼的下得车来,朝凤瑶跪下。
  凤瑶长叹了一口气,遥想老瑞侯倒是廉政清明,却不想生出来的儿子,竟是这等性子,倒也是废了。
  枉她前些日子看在老瑞侯的面上饶这花谨几回,却是不料,这种骄奢之人,早已定性,改不了了。
  思绪翻转,凤瑶阴沉沉的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只道:“瑞侯胆大,三番五次行为不恭,甚至还敢将本宫之令彻底违逆,看来,瑞侯只适合酒足饭饱,女子在怀的清闲日子,不适合当我大旭官员。”
  他惊得不浅,脸色都白了一层。
  猛的朝凤瑶磕头,“微臣知错了,求长公主再饶微臣一回。若是长公主因此卸微臣官职,微臣会没命的,求长公主开恩。”
  凤瑶冷扫他两眼,瞳孔一缩,随即淡漠无波的伸手放下了车帘子,不见为净。
  “长公主放弃瑞侯了?”正这时,颜墨白迎上了凤瑶的眼,平和无波的问。
  凤瑶不答。
  他则勾唇而笑,只道:“长公主能看清瑞侯为人,远避小人,倒是明智。如瑞侯这般人物,留着,本无用。”
  凤瑶眉头几不可察的一蹙,冷眼观他,“摄政王又何必落井下石,花谨虽荒唐无用,但摄政王明明有用,却将所有招数都用到本宫身上来了。”
  说完,不欲与他多言,话锋一转,“天色已是不早,为防错过施粥时辰,自得加紧赶路了。”
  颜墨白缓道:“此地离流民安置之地已是不远,长公主无需太过担忧。”
  这话一落,他嗓音一挑,“伏鬼,行车。”
  伏鬼恭敬在外应声,嗓音低沉厚重,无波无温,就像是从阎罗殿里飘出的狰狞声音一般。
  片刻,马车便开始逐渐摇曳,缓缓往前。
  花谨祈求的嗓音,淹没在了马蹄与车轮声里,隐隐约约的,听着倒是有些撕心裂肺。
  凤瑶面色沉寂,目光平静,无动于衷。
  颜墨白则似笑非笑的观她,也未再言话。
  不久,马车再度停了下来,车外略显嘈杂,似有不少人。
  伏鬼在外恭敬无波的道:“主子,到了。”
  颜墨白缓缓起身,率先下车,待凤瑶挪至马车边缘,便见颜墨白如同今早一般,再度朝她伸了手,势要扶她。


第70章 压榨压榨(四千)
  凤瑶神色微动,仍是淡扫他一眼,随即便要自行下车,不料身子还无动作,一抹人影已是迅速冲来,挤在了颜墨白面前,伸着双手极是恭敬的朝凤瑶递来,恭敬讨好,“长公主,微臣来扶您。”
  这人,竟是跟来了。
  凤瑶眉头几不可察的一皱,心生淡漠。
  花谨此人,容易犯错,也容易碾碎志气的认错讨好,但偏偏就是,不稳重,不长记性偿。
  她虽敬重老瑞侯为人,不至于对花谨行过分之事,但这花谨,着实是烂泥扶不上墙。
  心思至此,凤瑶也未搭上花谨的手,便自行干脆的下了马车。
  花谨眉头皱得更紧,面色越发的焦急,朝凤瑶欲言又止一番,却终归未说话。
  “拜见长公主,摄政王爷。”正这时,有恭敬的嗓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撄。
  凤瑶循声而望,便见几名官袍男子正立在一旁,正朝她与颜墨白行礼。
  “他们皆是周边的县令,此番安置难民,他们也是有功。”颜墨白朝凤瑶温润出声。
  县令们顿时受宠若惊,忙朝颜墨白回道:“这些皆是下官分内之事,应该的,应该的。”
  凤瑶按捺心神,低沉无波的朝几名县令赞了两句,待县令们越发紧张喜染然之际,才转眸朝颜墨白望来,淡道:“正午将近,可要开始施粥了?”
  颜墨白神色微动,温润而笑,“时辰确已正午,的确该施粥了,但,长公主此际可要先将午膳用了再过去?”
  凤瑶答得干脆,“不必。”
  颜墨白未再言话,仅让县令们在前领路。
  为难民搭建木屋之处,还得稍稍绕过这道山丘,只因山路狭窄,无法通车,是以便只可徒步而行。
  奈何,山路崎岖,不易行走,花谨足下踉跄,身形不稳,却仍是讨好的行在凤瑶身边,狗腿的朝凤瑶道:“山路崎岖,微臣扶着长公主可好?”
  凤瑶终于是转眸朝他望来,低沉沉的出了声,“瑞侯跟来也无济于事,既是走不稳这山路,便早些回去。”
  这话刚落,跟在队伍最后方的浓妆女子娇呼一声,凤瑶下意识的回头一望,便见那女子正坐在了地上,伸手揉着脚踝,楚楚至极的朝花谨望着。
  凤瑶瞳孔一缩,心底再度沉了几许,朝花谨冷声而道:“本宫决定的事,并不会轻易改变,瑞侯若是识相,便自行离开,另外,将你带来的那女人也领走,免得媚意招摇,污了风气!”
  花谨眉头大皱,仍是不曾放弃,无奈祈求的道:“长公主,微臣知道错了。今日出城,也只因那狐媚子勾着微臣,微臣……”
  他焦急的解释,然而后话未落,落后凤瑶半步的颜墨白已懒散出声,“长公主此行,只为施粥安民,瑞侯若是当真想要求饶,今日便该安分守己,亦或是,殷勤办事。对了,等会儿所到之处,难民极多,施粥的人手许是不够,不若瑞侯……”
  话刚到这儿,他便饶有兴致的停住了。
  花谨神色蓦地一变,瞪颜墨白一眼,随即朝凤瑶道:“我来,我来!我为大旭侯爷,自该为国效力,既是施粥人手不够,我来帮忙便是。”
  说着,朝凤瑶极为讨好的嘿嘿一笑,“长公主,微臣先去前方准备准备了,告辞。”
  这话一落,竟也忘了后方娇呼的美人儿,提着锦袍下摆便朝前方冲去。
  凤瑶瞳孔微缩,转眸朝颜墨白望来,低沉而道:“本宫要让瑞侯离去,但摄政王却故意将他留下,是为何意?”
  她问得直白,语气凉薄。
  颜墨白抬眸朝她扫了一眼,面色从容依旧,只是瞳孔里,却似是突然卷了半许深沉与幽长,令人观之不透。
  “长公主若是当真要对瑞侯不近人情,待下车之际,便会让御林军赶走他,岂会任由他跟来,不言不理。”他似是全然看透一般,语气平静无波。
  说着,他将目光从凤瑶身上挪开,继续无波无澜的缓道:“长公主能几番饶过瑞侯,缘由无非有三,其一,老瑞侯德高望重,势力极大,再加之长公主敬重老瑞侯,是以不愿太过对老瑞侯的独子刻薄,从而得罪整个老瑞侯的势力,其二,长公主视微臣为眼中钉,方巧瑞侯对微臣恨之入骨,长公主将他放着,虽无用处,但瑞侯总能缠着微臣,让微臣闹心,其三……”
  话一到这儿,他嗓音越发幽长,“其三,瑞侯虽骄奢淫逸,但性子通透,并无花肠,长公主一眼便能看透于他。如此人物,在朝堂之上,也属特立独行的异类,长公主欣赏如此无温无害的人物,再加之瑞侯也并未犯下不可饶恕之罪,更不曾冒犯长公主与皇上皇权,反倒狗腿衷心,是以,长公主对瑞侯,终归不曾太过心狠。”
  冗长的一席话,却字字入心。
  凤瑶冷笑一声,“摄政王分析得倒是入理,只不过,却全然不实。本宫从不曾包庇过瑞侯,今日,更是决心卸他之职。”
  颜墨白也未诧异,反倒是儒雅随和的勾唇而笑,“卸他之职,却并未嫉恶如仇,今日也不曾强行赶瑞侯走,任他表现,如此一来,长公主也算是给了瑞侯机会,也给了老瑞侯面子。而今,微臣助长公主一臂之力,让瑞侯勤奋表现,到时候,长公主再顺势下台,稍稍宽容瑞侯,既能让瑞侯对长公主越发死心塌地,又能让老瑞侯感恩戴德,如此,微臣可算识相?”
  他温润无波的望着凤瑶,俊美的面容并无异色,反倒是微微带笑,从容淡定。
  这人,总有本事猜心,也总能不顾她面子的将所有实情都挑破来说,让她下不了台。
  花谨虽是无用,但她的确不可太过恶对。老瑞侯德高望重,家势不浅,如今她与自家幼帝根基不稳,多一个庸然无能的人留在身边,也比多一个仇人要好。
  思绪翻腾,凤瑶稍稍变了脸色。
  颜墨白则略微幽远的朝前方观望,温润幽远的道:“长公主对微臣心生芥蒂,想来无论微臣说什么,都不得长公主待见。但有些话,微臣还是得出言提醒,只道是,太过束手束脚,忌讳朝中权贵,还不如放手一搏,震慑权贵。毕竟,这天下之大,不需懦弱仁慈的君王,只需,大气魄力的明君罢了。瑞侯,便是一个例子,骄奢无用,长公主不愿为了他而得罪老瑞侯势力,但依照微臣看来,老瑞侯麾下,也不过是些告老还乡的老臣罢了,虽有些声望,但却并无实权,便是怒了,也只能制造舆。论罢了,不足畏惧。”
  大抵是,出境不同,腹黑不同,是以,颜墨白这席话入得耳里,却与凤瑶之心全数违背。
  颜墨白行事,自然可不计后果,不计名声,只要对他有利,他自能费劲一切将威望之臣打压下去,纵是得了一身骂名,似也不必在意,并无关系。只不过,如此之举,倒是适合他这佞臣,但身为大旭的长公主,她又如何能这般不计后果甚至不计名声的这般做!
  若不择手段,不在意名声,她家的幼弟,早被她的所作所为牵连,如此一来,他以后如何做子民爱戴,君民一心的……明君。
  凤瑶思绪浮动,朝颜墨白冷眼一扫,无心搭理,只道:“摄政王言之虽有理,但对于处境不同的人,你这番话,自然也不识用。”
  颜墨白神色微深,凝她两眼,缓道:“也罢,长公主心有计量,有你自己的考虑便好,说来,以前倒是有句古话,只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想来长公主一直未想过与微臣一道,是以也不会与微臣相谋。”
  这蛀虫倒也会说古话。
  凤瑶淡漠扫他,思绪翻涌,却也无心再与他多言。
  一路过来,待绕过山丘后,前方则一片平坦豁然开朗。
  那满目的良田,纵横阡陌,田内一片油绿,盎然生机。
  不远处,木屋一栋挨着一栋,数量繁多,但却极为整齐。
  眼见凤瑶朝周遭观望,有县令壮了胆子,朝凤瑶恭敬道:“长公主,这刘寨村人口稀少,良田则多,下官们将难民安置在这里,既可热闹当地村民,又可让难民有地可种,日后在此生衍繁息不是问题。”
  “你能有如此考量与安排,倒是极好。”说着,极为难得的将目光朝县令落来,“这些日子,劳你费心了。”
  县令顿如受宠若惊,急忙道:“这些都是下官几人一道想出来的,为国分忧,是下官等人应该做的。”
  凤瑶缓缓点头,未再言话,足下步子则稍稍加快几许。
  不远处,已有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热闹沸腾。
  待凤瑶一行人走近,才见寨子的大坝里,人头攒动,难民已纷纷拿着碗筷排好了队,正等着施粥。
  长长的难民队伍里,还有不少面黄肌瘦的孩童,那些孩童皆满身褴褛,头发凌乱,脚上无鞋,一双饥饿的眼睛直直的朝透过缝隙朝前方施粥之处望着,令人乍然观望间,着实心生怜悯。
  “大家莫要挤,莫挤,粥与馒头还有肉包子都是足够的,大家到时候可尽心的吃,若是不够,摄政王定也会差人补齐。是以大家莫挤,莫踩着孩子了,都有份儿,都有份儿。”
  眼见凤瑶走近,花谨开始扯着嗓音吆喝。
  凤瑶扫了扫那整齐排列且并无任何无秩序拥挤的难民队伍,眉头微微一皱,心底再度叹了口气。
  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花谨当场为她做了最好的演绎,便是要努力的讨好,奈何力气总是用不到该用的地方。
  “方才在马车里,长公主还说微臣对瑞侯公报私仇,但长公主如今瞧瞧,这瑞侯显然是在设计微臣。此番施粥,馒头与肉包子稍够,难民可吃得八分饱,但却不够十分。”正这时,身旁扬来了颜墨白的嗓音。
  凤瑶转眸观他,神色微沉,“既是要施粥,广铺善意,为何摄政王不将粥,馒头,还有肉包准备足量,让难民吃个十分饱?”
  他勾唇而笑,“施粥,不过是微臣的善举罢了,偶尔一次,并非长远之计。让难民吃个八分饱,既是对难民的关怀,也能鞭策难民,吃了这顿,便该,生活节俭,努力务农织布,养活自己,而不是,好逸恶劳,日日翘首以盼朝廷的救济。”
  说着,他转眸朝不远处的队伍扫了一眼,眼角也微微一挑,继续道:“再者,微臣刚刚才为朝廷捐出百万纹银,已两手空空,此番施粥,微臣也垫付不出太多的银子来买馒头与肉包呢。”
  他嗓音平和无波,面色从容,整个人,依旧儒雅如风,给人一种温润雅致之感。
  若非知晓他是不可一世的佞臣,凤瑶倒是要恍然发觉,这人温润从容,乃精明聪慧的儒士。
  不得不说,他这番言话,着实是有道理,考量也是得当,若是难民皆有懈怠之心,日日盯着朝廷救济的话,如此一来,一旦朝廷略微亏待了他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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