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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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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眉头一皱,心底越发没谱。
  颜墨白则面色分毫不变,满身平静,随即便牵了凤瑶的手出得破庙,仅是立在破庙前方的高坎上,放眼朝远处眺望。
  这破庙坐落的位置略高,此番放眼而望,倒也可稍稍将这大半的镇子地貌收于眼底,凤瑶也学着颜墨白的样朝目光所及的镇中各处眺望,入目的,也仅是屋子错落,炊烟缕缕,并无异样。
  风来,凉薄四起,她忍不住稍稍打了寒颤,回神过来。
  却也正这时,颜墨白目光仍旧眺望远方,薄唇一启,平缓幽远的出了声,“晴空之中,风声四起,许是不久,便当真要变天。”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怔,下意识的问:“摄政王这话何意?”
  他眼角微挑,应声朝凤瑶望来,深邃认真的瞳孔朝凤瑶凝了片刻,随即才平缓温润而道:“倘若长公主仍是不习惯白瑜二字,那便不唤……”
  凤瑶顿时反应过来,眉头一皱,解释道:“白瑜二字虽好,但我毕竟不曾接触,实属陌生,我还是习惯,唤你摄政王,亦或是颜墨白。”
  “如此也可,本是想与你增进情义,且将我真正名讳告知于你,也是想与你分享我往日的一切。而今既是不惯,你便照你喜欢的来唤我便是。”
  他柔和笑笑,嗓音醇厚温润。
  说着,不待凤瑶反应,他便捉紧了凤瑶的手,稍稍转身,缓步朝庞玉芳的院子方向行去,继续道:“今日你我还在探讨是走还是留的事,许是今夜,所有的一切,便要起伏而涌,而后,一切的一切,都该好生平息了。”
  他这话略微朦胧,却也是话中有话得让人有些猜之不透。
  凤瑶眉头越发一皱,“可是发生什么了?”说着,瞳孔一缩,“可是你方才在镇子里发现了什么,是以觉得今夜定有大事发生?”
  “嗯。”他轻应一声,说完,便回眸朝凤瑶望来,“微臣幼时时常被人欺辱,是以心生胆小,夜里睡觉时常不能寐,且一直谨慎的听着周遭动静,是以听觉自是比常人要好,且后来又在军中多番练过,是以对军队厚重而来的马蹄声,也极是,敏感。”
  凤瑶瞳孔骤缩,心口发紧,面色也蓦的沉寂厚重,一切的一切皆全数了然过来。
  天色依旧朗然,金色的阳光肆意倾撒,只是不知为何,如此的好天气,周遭四起的风,却是格外的狰狞凛冽,突兀怪异。
  事态紧急,凤瑶全然不愿坐以待毙,只愿危机之际,即刻逃走,奈何,他终归还是被颜墨白那满身从容淡定的模样蛰伏,也终归还是全然被他说服,随即就这么被他十指紧扣的,牵着回了庞玉芳的小院。
  此际,那庞玉芳竟独身立在院门口,遥遥探头张望。眼见凤瑶与颜墨白双双归来,她才大松了口气,随即小跑迎上,略微拘谨的出声,“我还以为,公子与姑娘有意不告而别,走远了呢。”
  颜墨白勾唇而笑,“庞姑娘对我夫妻二人有恩,无论如何,我们便是要走,自也当亲自辞别。”
  他态度极为柔和,语气也温润平缓,并无异样。这话落得庞玉芳耳里,心底也终是全然的放心下来,随即便急忙将颜墨白与凤瑶朝院中引,待得凤瑶与颜墨白坐定在屋中后,她便急忙开始为凤瑶二人重新沏得热茶。
  凤瑶心思沉重,略微跑神,整个过程并不出声。
  颜墨白几番朝她打量,待得庞玉芳出得屋子后,他才平缓而道:“诸事要来,那便让它来便是。我颜墨白,经历惯了风雨,自也能为长公主你,撑得起风雨。”
  这话一出,眼见凤瑶终是回神的朝他望来,他神色幽远厚重的凝她,继续道:“入夜之际,我送你一样宽心的礼物。”
  凤瑶眉头紧皱,面色复杂紧烈,“究竟是何礼物?”
  他则勾了勾唇,微微而笑,却是并未言话,随即仅是稍稍伸手挪出棋盘与棋子摆放在面前的矮桌上,而后才缓道:“入夜之时,你自然便知。再者,此番闲来无事,不若,对弈几局如何?”
  眼见他态度执拗,凤瑶深眼凝他半晌,终还是放弃心底所疑,不再言话。
  颜墨白也不再耽搁,似当她默认一般,竟开始捏了黑子便朝棋盘上放,而后便再度抬眸,柔和观她。
  凤瑶满目深沉的扫他两眼,随即便也强行按捺心绪,指尖捏了白子,也开始在棋盘上落子。
  二人,未再言话,互相默契的沉默着。
  周遭气氛,也沉寂无声,却也莫名的在狰狞无方的,压抑着。
  时辰逐渐消逝流走,无波无痕。
  待得终于入夜,用过晚膳后,凤瑶终是要再度提及礼物之事,不料话还未出,身子便莫名发软,脑袋竟也莫名的发晕发沉。
  她紧咬牙关,强行镇定,心口异样起伏,愕然不止。
  却也正这时,颜墨白竟恰到好处的突然转眸朝她望来,满目诚然温润的望她,薄唇一启,幽远平缓而道:“入夜之礼,便是让长公主安然而睡。这几日,长公主皆不曾真正安睡过了,今夜,便好生睡睡吧。待得你醒来时,一切的一切,都会尘埃落定,所有的腥风血雨,也定当全数,平息了。”
  说着,朝她微微一笑,“长公主莫要担心。答应过你的事,我都会做到。今夜,我也定会让一切平息,还你安定。”
  他嗓音极缓极慢,却也是极为幽远厚重。
  凤瑶面色骤变,目光与心口齐齐震颤,惊骇之至。
  这厮是想让她晕厥,从而,他自己要独身一人的去应对一切的一切?
  他身上的伤口并未愈合,身子也修养不够,且即便武功高强,但也双拳难敌四手,又如何能在重军中全然脱身?
  这厮疯了!
  这厮定是疯了!
  凤瑶满目起伏狰狞,情绪大涌,也蓦的想要开口骂他开过自信与莽撞,奈何浑身的颓软之感感强烈且快速得让她难以想象,仅是顷刻之间,她整个人竟已全然软倒在颜墨白怀里,甚至无论如何努力,竟也是言道不出半字来。
  神智,也在迅速抽离,整个身子的感觉,竟也在强行抽走。
  凤瑶惊得不轻,心口震撼恼怒得似要爆炸,双眼也努力的圆瞪,眼珠子都快瞪大欲裂。
  奈何,颜墨白仅是深眼凝她两眼,随即便已打横将她抱起,而后便缓缓踏步出屋,行至了屋外竹林的梅花树下。
  冷风拂动,森冷重重,接着院内微弱反射而来的光线,她只见颜墨白稍稍抬脚拂开了地上的那些厚厚的竹叶,却待竹叶被拂开,那地面上,竟露出了一只木板。
  那块木板,略微有些宽,周遭之处也是新番的泥土。
  凤瑶强行咬牙,努力的在于抽离的神智拉扯。
  却是片刻,只见颜墨白拉开了那只木板,而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入了那木板下方的洞里。
  这洞并不深,似如新挖,周遭皆是翻新的泥土。且凤瑶瘫软的靠坐在洞里,脑袋也仅距洞口一尺左右。
  然而,洞内冰凉,四方压抑。凤瑶努力的咬牙抬眸圆瞪的望他。
  他则浑然不顾满身的温润与儒雅气质,整个人半趴在洞口,目光熠熠的凝她,薄唇一启,幽远厚重的道:“我颜墨白此生,从不曾为自己活过,而今既是拿命来豪赌,用命来让自己好生活上一次,如此,我自然得不顾一切的,去尝尽那任性的味道,也得好生护你安然。这处的浅洞,是我这两日假借出恭之事而新挖,无人知晓,你可在此,安然沉睡,一直睡到,我来将你拉出,亦或是,明日天亮之际,你药性过了,气力恢复,安然爬出这浅洞。”
  这话一落,脑袋稍稍而垂,薄薄的唇瓣,极是认真的在凤瑶额头落下一吻。
  “今夜终是一场恶战,许是那两名乞丐已被人拦截,从而逼迫着带路将那些异心之人引来这镇子,想必不久,那些人定也会搜来这里。是以,凤瑶,你且安然睡睡,等着我。待得我铲除那些大周余孽,我便来,带你回楚京。”
  冗长厚重的话,层层入耳,大肆钻心,听得凤瑶心惊肉跳。
  不,不!
  不该这样!怎能这样!
  她瞳孔起伏剧烈,整个人紧张震怒得似要炸开,然而片刻之际,他却稍稍抬头而起,指尖一动,顿时将她头顶的洞口用木板盖住,而后,一道道竹叶沙沙之声凌乱而起,却也仅是片刻后,那些竹叶的声音,全数消散,而后,徒留一道平缓的脚步,越行越远,越离越远。


第352章 替天行道
  凤瑶满目圆瞪,心口起伏得狰狞。
  奈何浑身终是疲软,那些一层一层迅速集聚的滔天复杂之感,似要强行将满身的疲软冲开,然而却是不久,那些所有的疲软,竟彻底游走轰塌,神智,也骤然抽离,连带圆瞪的双眼,此际都全然无力气睁开,整个人,也骤然合了眸,彻底晕了过去。
  思绪全然散开,各种复杂起伏之意,全数破散开来。
  前方,黑沉一片,却也是轻飘无底。
  本是药性发作,自也该是全然失神的沉睡,然而却不知为何,凤瑶做梦了,梦里,短兵相接,刀光剑影,入目之中,皆是血流成河,血色飞舞蔓延,狰狞磅礴。
  她满身是血,却是浑身乏力,整个人呆坐在血水里,而后看着那些血水,一点一点的涨高,而后,那些鲜红刺目的血色,淹没了她的双腿,淹没了她的腰身,而待不久之后,那些血水,竟越发上涨,淹到了她的脖子偿。
  她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心口发紧发沉,似要裂开,本是想不顾一切的开口而唤,破天荒的想要咬牙切齿的呼喊求救,却也正这时,不远处那片血幕里,突然,缓缓有人走了过来。
  那人每番行走一步,腿脚便在血水里滑动一步,惹得血水脆声荡漾,却又莫名的让人听得心惊胆颤。
  凤瑶强行镇定,陡跳发紧的目光朝那来人一望,便见那人,满身是血,墨发也凌乱的散落在脸上,血色荡漾,俨然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她双目发紧的朝那人望着,浑身发僵发颤,待得那人走近,她才满目起伏震撼的凝他,努力的扯声而道:“你,你是?”
  短促的二字,发紧发颤。
  却是这话一出,那人似是有些诧异,咦了一声,随即幽幽的叹息一声,幽远嘶哑的道:“凤瑶,是我。”
  这话一落,他开始伸手,拨开他面上覆盖着的头发。
  凤瑶发紧发颤的目光颤抖不堪的朝他凝着,却见,他指头齐齐断裂,血肉模糊,而他那张墨发已然被拂开的脸上,也是眼珠碎裂,满面血肉,整个人,狰狞如归,惨烈至极。
  凤瑶浑身大颤,受了惊的想要朝后缩身子,不料还未动作,他那只断掌竟摸索往前朝她探来,她牙齿也跟着发颤,抑制不住的扯声而吼,却也正这时,所有的神智全然回拢,却是蓦的睁眼的刹那,那些所有的狰狞画面全数荡然无存,周遭之处,也一片沉寂,无波无澜。
  气氛,静默。
  却也因太过静默,她竟能清晰至极的,听到她胸腔内的心跳声。
  眼前,依旧一片黑暗,只是头顶木板的缝隙,隐约有摇曳的光线钻来。
  那些光线,微弱得极容易被掐灭一般,细细几缕。
  凤瑶浑身发着抖,待得强行按捺心神一番后,她开始忍不住抬着颤抖僵硬的手指,去触屏头顶的木板。
  颜墨白当时离开的场景,陡然浮现,清晰如昨,心口的紧张之感,也因这些清晰而记忆而越发浓烈。
  头顶的木板,并未盖得多紧,仅是稍稍用力一推,木板当即随着指尖开启,而木板上方那些铺着的竹叶,也开始沙沙的从木板滑落,四散。
  待得全数将头顶的木板推开,摇曳的光线明亮了几许,凤瑶抬眸一望,才觉,那些摇曳而来的光影,竟是火光。本以为她当真能如颜墨白所说的沉睡一夜,却是不料,此番醒来,竟仍是黑夜。
  只是,她此番究竟是提前醒来,还是已然沉睡了一日一夜?再者,周遭之处,沉寂无声,徒留火苗子吱啦而起,并无异动。
  如此,四方皆是一片安然,而那些所谓的腥风血雨,可是,过去了?
  思绪翻腾摇曳,各种复杂之感,肆意在心口蔓延起伏。
  她不敢多呆,仅是沉默片刻,便开始强行用力爬出洞口。
  牙齿依旧在抑制不住的打颤,浑身也僵硬难耐,却待爬出洞口后,才见,前方庞玉芳的小院,竟是火光冲天,那些浓烈赤红的火苗子,四方摇曳,旺盛狰狞,似要,将那整个小院全数吞了一般。
  而周遭之处的地面,到处都是尸首横斜,狰狞诡异得令人浑身发麻。
  她瞳孔一缩,面色骤然发白,足下犹如千金之重,竟是举步维艰。
  却也正这时,前方不远,一道悲戚如鬼的哭声突然断断续续的扬来,悲凉绝望,慎人之至。
  凤瑶眉头一皱,神色起伏,却也抑制不住的踏步朝前,循声而往,却待稍稍绕过竹林后,才见,前方不远,一名单薄细瘦的女子正怀抱着一名满身是血的老妇,哭泣不止。
  是庞玉芳。
  凤瑶心口一紧,待目光朝庞玉芳周遭扫了两眼,却是不见颜墨白踪影,她神色终是再度抑制不住的大颤,腿脚也不知哪儿来了力气,竟迅速疾驰而前,待得站定在庞玉芳面前,她来不及多想,当即嘶哑低沉的问:“我夫君呢?”
  这话一出,庞玉芳依旧抱着怀中的老妇哭泣,犹如未觉,那双映衬着火光的双眼,也早已是红肿一片,狰狞得难以入目。
  “我夫君呢?”眼见庞玉芳毫无反应,凤瑶终是急了,整个人也蓦的蹲下,两手紧紧的扣在了庞玉芳肩膀,再度狰狞而问。
  许是她指尖的力道扣得庞玉芳肩膀发痛,庞玉芳呆滞红肿的双眼终是稍稍回神了几许,而后稍稍抬头,朝凤瑶望来,奈何,待得她全然看清凤瑶面容时,她瞳孔一缩,所有的神智也骤然清明汇拢,随即竟陡然抬手朝凤瑶的脖子掐来:“是你!是你!”
  狰狞磅礴的嗓音,怨气如鬼。
  凤瑶猝不及防一怔,眼见庞玉芳指尖即将触上她的脖子,她下意识的双手用力,蓦的将她推开。
  瞬时,庞玉芳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那本是躺在她怀里的老妇也摔滚在了一边。
  “娘,娘……”
  刹那,她似如天塌了一般,惊慌失措的惊恐而呼,随即手脚并用的爬过来再度将那老妇紧紧抱在怀里,颤抖不堪的唤道:“娘亲,没事了没事了。你睡会儿就醒来吧,可千万别睡久了。我们的家没了,没了,你可不能睡太久了,要不然你都无法和我一起将我们的家给找回来,修回来了。”
  她似如痴了一般,紧紧的将老妇抱着,语无伦次的开始惊慌而唤。
  凤瑶眉头一皱,瞳孔起伏剧烈,待得目光朝她怀中的老妇打量,才见那老妇浑身是血,衣衫破烂,且她脖子上的那条长长的伤口,血肉模糊,俨然是被人割了脖子,断气之兆。
  她目光越发颤抖厚重,全然不敢去想象在她晕厥之中,此地究竟发生过什么,然而紧跳的心,此际也装不下任何了,仅是一味的想要找到颜墨白,甚至于,焦急得发了疯的想要尽快找到颜墨白。
  她全然抑制不住心绪,更也全然不敢耽搁,她再度满目起伏震颤的朝庞玉芳凝着,再度紧烈出声而问:“庞姑娘,我夫君呢?你且说说,我夫君此际究竟何处?”
  庞玉芳目光发直,如痴如傻的抱着老妇,嘴里断断续续的在喃喃着重复的话,犹如未觉。
  凤瑶终是淡定不得,随即瞳色一狠,当即伸手将她怀中的老妇抱过,狰狞而问:“庞玉芳,你且醒醒!我夫君呢?你若告知我他的行踪,我便将你娘亲还你!”
  怀中一空,庞玉芳惊恐之至,浑身也开始大颤大抖。
  眼见凤瑶全然将她的娘亲挟制,她惊恐之下顿时手脚并用的朝凤瑶跪下磕头,“你行行好,莫要伤害我娘亲,她睡着了,睡着了,你莫要伤害她,莫要伤害她……”
  依旧是语无伦次的话语,断续吞吐得令人觉得她俨然是个傻子。
  凤瑶神色起伏震颤,纵是心有狠烈,却也终归是有些怅惘悲戚。
  丧母之痛,她姑苏凤瑶也曾经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剧痛得程度如何,她也是一清二楚。是以,她本也有意体恤这庞玉芳,奈何,而今之际,她终归还是做不到大爱。
  用死人来要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的确算不上光明磊落,然而,四方皆是尸首横斜,火光冲天,她也不过是想急忙寻到颜墨白而已,甚至急得也莫名有些失了理智罢了。
  她稍稍抬手扶稳了庞玉芳娘亲的尸首,满目紧烈的凝她,“只要你告知我夫君在哪儿,我便将你娘亲,还你。但你若是不说,你娘亲,我自也不能还你。”
  这话一出,庞玉芳满面惨白的凝她,而后竟突然勾唇疯似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你夫君?你夫君烧死了,在大火里烧死了。他本是想让我死的,后来他自己烧死了,许是这会儿,他的肉已经都烤熟了,都可以吃了。等会儿待我娘亲醒了啊,我就带我娘亲去吃他,他害了我,害了我娘亲,我们吃了他的肉,就不生气了。我还是喜欢他的,我将他吃到肚子里,我就不恨他了。他给我这身衣裙啊,我也不想要了,要不我还给你吧,这衣服可不是个好东西,那些突然来的人见了它就开始杀我,颜公子都不救我,还朝我喊什么凤什么瑶,我记不得那名字了,咦,我怎么就记不得了呢,颜公子说的所有话,我都是该记得的嘛,怎么就记不得了呢,怎么会呢,唤什么呢,颜公子当时唤我什么来着……”
  她又疯又哭,又痴又傻,而后说着说着,整个人竟开始崩溃大哭起来。
  “我都忘了颜公子对我唤的什么了,我怎么能忘记了呢。那是颜公子对我说的话啊,我怎能忘记呢……”
  她的嗓音,嘶哑而又狰狞,诡异而又苍凉,而待她这些语无伦次的话语钻入凤瑶耳里,凤瑶心神大震,整个人终是越发颤抖,随即来不及多想,当即将手里的尸首朝庞玉芳一推,随即也来不及顾及庞玉芳的反应,顿时起身朝不远处那片火光通天的小院狂奔。
  她足下发僵发硬,颤抖不堪,急促惊恐的跑动时,身子也踉跄不稳,几番都摔倒在地,却又不知疼痛似的立即爬起。
  待得终于跌跌撞撞的跑至庞玉芳小院院门时,才见院内火光冲天,但地上的尸首却比院外还多,俨然已堆积如山,狰狞可怖。
  “颜墨白!”
  她满目狰狞,颤抖不堪的扯声而唤,尾音未落,足下也急忙开始朝院内急急塌入。
  炽热的火焰,层层围裹在周围,灼浪袭人,瞬时之间,连带呼吸都极为艰难,凤瑶强忍咳嗽,一边躲避火舌,一变焦急的朝四周观望,奈何心底太过着急,视线也起伏不定,朝周遭扫视之际,匆忙之中,也不曾看得太过清晰。
  “颜墨白!”
  她再度扯着嗓子而唤,这话一出,便有浓烟滚入喉咙,整个人终是抑制不住的猛烈咳嗽。
  她急忙伸手掩住了口鼻,待得咳嗽稍稍减却,正要不顾一切的继续踏步朝那间她与颜墨白曾住过的屋子行去,不料正这时,视线,却突然甚至偶然的扫到了一阙朴旧的袄子。
  那袄子,在周遭黑衣尸首之中显得略微突兀,而待下意识定睛一望,才见那身袄子,她极为熟悉,且再顺着那阙袄子往上一观,则见那衣着袄子的人,俊美的面容不沾半点鲜血,但却又惨白无色,他那满头的墨发,也早已凌乱而铺,整个人,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就那般躺在一堆黑衣尸首里,如那些周遭的尸首,全数融为了一体一般。
  她目光骤然呆滞,起伏汹涌的心底,也顷刻沉了下来,便是本是复杂萦绕的脑海,也瞬时空白一片。
  是了,空白一片,整个人,就如没了知觉一般,僵硬的立在原地,怔愣发呆,不知反应。
  却待周遭烈火越发旺盛,热度也越发高涨之际,她终是回神过来,随即面色紧得似要炸开,僵硬的双腿也急忙踉跄上前,扶起那满面惨白的人便急速朝院门行去。
  短短的一截路,她却走得格外艰难,双腿本僵硬发软,满身颤抖,而周遭的火势,也猛烈之至,一股股浓烈的烟刺鼻而来,惹得她喉咙也跟着发痒发呛,整个人再度抑制不住的咳嗽。
  待终于行得院外,瞬时,冷风拂动而来,稍稍吹散了满身的灼热之感。
  凤瑶不敢耽搁,发疯似的扶着身旁瘫软的人继续往前,却待刚刚路过庞玉芳母女时,她僵硬颤抖的腿脚终是支撑不住,整个人骤然轰倒在地。
  瞬时,身旁的人也随着她摔倒在地上,在泥地上滚了半圈,而后瘫软仰躺,双眼依旧紧合,一动不动。
  凤瑶全然顾不得一旁庞玉芳朝这边望来的呆滞目光,当即手脚并用的朝那人爬来,待坐定在他面前时,她急急忙忙的扯出了他的手,颤抖不堪的指尖也努力使劲儿的稳落在了他手腕的脉搏上。
  思绪太慌太乱,悲戚颤抖,各种思绪与震撼之感也在层层起伏,是以整颗心皆是嘈杂横涌,便是此番正把脉,也全然无法静心去观摩面前这人的脉搏究竟如何。
  反倒是待得周遭冷风越发凛冽,她才努力的咬了咬牙,静了静心,这才极为难得的认真探测他的脉搏,则觉,脉搏细弱无力,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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